“果然吗…”

“你们想干什么?”米夫人惊呼,“老公,老公救我!”然而,米珠大伯藏在卧室里,并没有出来。作为丈夫,他的内心也很挣扎。但是有些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企望着宋初和楼半夏能够圆满解决这件事。

楼半夏伸手给她脑门儿上又补上一张镇魂符:“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

米夫人一愣:“我死了?怎,怎么可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宋初站到楼半夏身边,往自己额头上也贴上了一张镇魂符,但是她却可以随意动作,自己将镇魂符取下。

“如果你是活着的人,镇魂符对你就不该有作用。”

“怎么会呢?”米夫人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为什么我会死,为什么我又活了?”

宋初抿唇:“这些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米夫人,我们要把你送回冥界,重新投胎。”

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米珠大伯露出一个脑袋,躲避着米珠伯母的目光:“慧珠啊,你就跟她们走吧,下辈子投个好胎,我会经常给你点纸烧香供奉你的。”

米夫人眼眶逐渐红了,却渗不出泪来:“不是我不肯走,我是怎么死的,又是什么时候死的?”

米珠大伯从卧室中走了出来,蹲在地上:“四天前,我们公寓楼的电梯发生故障,从顶楼一下子掉到了底楼,当时你和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都在电梯里。谁也不知道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电梯被打开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你…虽然头被磕破了,却是自己走出电梯的。”

“那时候,我只庆幸你安然无恙。你绝口不提电梯的事情,我只当你是受了惊吓不愿意想起。直到你昨晚和空无一人的电梯打招呼,我才忽然想起,那个女人死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把梳子。”

米夫人眼神空洞地看着米珠大伯:“原来,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吗?那我为什么又活了?为什么是我,不是那个女人?”

楼半夏靠近米夫人,轻道一句“冒犯了”,单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张开嘴。半晌过后,楼半夏松开手:“那个时候,电梯里一定还有什么东西,用枣核封住了你的七窍,将你的魂魄封锁在身体中,让你能死而复生。你这两天吃下去的东西,应该都会被呕出来吧。”

“没错。”米夫人眨了眨眼睛,“每次到半夜的时候,我就会把白天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宋初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的身体已经死了,失去了消化食物的功能。枣核堵住了你的食道,你吃下去的东西都被堵在食道里,根本不能进入胃里。现在天冷还好,等天气渐渐回暖,你的身体也会逐渐坏掉。除非帮你封住魂魄的人再次出手,帮你保存身体。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楼半夏将米珠大伯从地上拎起:“当初在电梯里的,确定只有她们两个人吗?”

米珠大伯晃了晃身体,勉强站住身体:“确定,电梯的摄像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不管怎么说,米先生,米夫人,我们俩先出去,你们好好告别吧。”

出了门,电梯正好到十三楼,电梯门打开,楼半夏拉着宋初走了进去。白衣女人还在原地,背对着门口梳理头发,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楼半夏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出事那天,电梯里到底还有什么?”

白衣女人梳头的动作顿了顿,悠悠又是一声叹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缓缓转过身,长发掩住了面容,“那天在电梯里,有一只猫。”

“一只什么样的猫?”宋初皱眉。

女人摇了摇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荡出几道弯:“它进来的时候,电梯里的灯已经熄了。我看不清它的样子,只能看到它有一双金色的眼睛。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宋初迫不及待地追问。

白衣女人将梳子从头发上滑下:“它的脖子上,好像呆着项圈。”

楼半夏皱起眉,戴着项圈的猫,那应该是有主的。

“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不去投胎?”

女人晃了晃脑袋,又转了回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留在这里,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也许,我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些事情吧…”

宋初捅了捅楼半夏:“我怎么觉得,最近这些事,好像都是在给我们下套儿?”

楼半夏颇有同感:“即使是套儿,我们也得往里钻,总不能放着她们不管吧。”

等米珠大伯和米夫人出来的时候,白衣女人已经不在电梯里了。米夫人顺从地跟在宋初和楼半夏身后,米珠大伯一直送他们离开了小区。

小区保安看着他们奇奇怪怪的样子,拦住了正往回走的米珠大伯:“唉,你媳妇儿现在去哪儿啊?”

米珠大伯抽了抽鼻子:“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楼半夏和宋初将米夫人带回文物修复处,米夫人躺在审讯室的长板凳上,歪过脑袋看着楼半夏:“你们会把我的尸体送回去吗?”

楼半夏戴上手术手套和手套:“会的。”

“能不能不要就这么把我送回去,先把我火化了,再把我送回去吧。”

楼半夏点了点头,答应了米夫人的要求。

镇魂符再度贴上米夫人的额头,楼半夏拿起托盘上细长的钳子,缓缓探入了她的耳洞中,掏出一枚指甲壳大小的枣核来。随着枣核被取出体外,米夫人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躯体僵化,筋脉开始急剧萎缩。

封住米夫人七窍的七枚枣核尽数被取出,米夫人的躯体也变得僵硬,眼中失去了光彩,皮肤也没有了光泽,变得真正像是一具尸体。直到此时,宋初揭下镇魂符,对着没了动静的尸首说道:“起来吧,你该走了。”

米夫人的鬼魂动了动,缓缓站起,看着自己的尸首:“这样…我就真的死了吧。”

送走米夫人,楼半夏和梁京墨说起电梯里白衣女子提供的信息,谈及那只有着金色眼瞳戴着项圈的猫。

“这北京城但凡有些灵性的猫,都和玖樱有些交道,没听说有这样一只猫啊。”李双敲破自己的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听说过这样的猫。

宋初趴在桌上逗弄团子:“我觉得,那只猫未必就是北京城的猫,玖樱也未必知道有这样一只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总不能盼着这世上所有的猫妖都和玖樱一样。”

梁京墨点头:“那猫妖行事诡异,像是故意让我们知道它的存在一样,透着一股古怪。”

“要说它存了什么坏心,它却没有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就连这次的事情,它也是挑了失事的电梯里的人下手,而那个时候,她们已经死了。”章邯有些不同的观点。

柳永却不动声色地反驳了回去:“你怎么知道电梯失事和它没有关系?”

楼半夏摸着下巴看着宋初:“你觉得,我们现在过去,还能不能见到电梯里的梳头女鬼?”

宋初掀起眼皮子:“你要再去看看吗?”

“不,”楼半夏摇头,“我只是觉得她的存在太可疑了一些。你不要忘了,她出现的时候,我们也在电梯里,而她是在顶楼出现的,而且是从电梯顶部进入电梯。电梯失事的时候,也是从顶楼坠落,电梯门没有打开,猫是从什么地方进去的?米家在十三楼,米夫人又为什么会乘着电梯去顶楼?”

“说不定就跟我们那天一样啊…”宋初僵住了表情。原本她想说米夫人当时说不定也是因为遇到了她们所遇到的事情,电梯直接上了顶楼。但是她们遇到那样的事情,却是因为那个白衣梳头女鬼。而在电梯失事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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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古墓(1)

梁京墨转着手中的钢笔,看着楼半夏:“电梯失事的原因查到了吗?”

楼半夏摸摸鼻子:“之前我没想到这一点,所以还没有去查,我马上去!”

“不用了。”梁京墨拦住了她,“现在去也来不及了。你去找一下玖樱,让她帮忙注意着点儿。”

“那个,”苏木弱弱地开口,“玖樱现在忙着和楚修远卿卿我我,恐怕没时间帮我们做这些事。”

梁京墨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她没时间,她手下的猫和妖精也没有时间吗?去把库房里的七彩琉璃珠带上,我就不信她不同意。”

听到七彩琉璃珠,安安分分窝在宋初手里的团子一下子蹿了出去,停在苏木面前软着嗓子撒娇。苏木残忍地无视了团子,独自进了库房。团子试图跟上,却被梁京墨捏住了后颈,动弹不得。

楼半夏和苏木带着七彩琉璃珠出了门,团子怏怏地趴在宋初的膝盖上没什么精神,就连小鱼干都只是看上一眼。直到这两人双手空空地回来,团子一脑袋埋进了宋初的胳肢窝里,惹得梁京墨把它一把扔了出去。

晚上下了班,梁京墨和宋初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出去吃饭,而是回到了宋初的公寓里开小灶。自从春节过后,二人同进同出已然成了常态。宋初对梁京墨嗜甜的本性越发了解,也隐隐有些担心。甜食吃多了对身体终究不好,故而她总想方设法地不让他吃太多甜食。

梁京墨当然知道宋初的想法,每每不肯配合,总要揩点油才罢休,今晚也不例外。

正当梁京墨搂着宋初纤细的腰肢缠着她要亲亲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铃铛声。一抬头,漆黑的团子贴在窗户边,目光灼灼地看着里面的情景,不时用爪子拨弄一下脖子上的铃铛。

梁京墨乘着宋初失神,在她唇上偷了个香,三两步跨到窗边打开窗户把团子拎了进来:“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了!”

团子晃了晃脑袋,“喵呜”一声,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伸出爪子点了点宋初。

宋初捧着脸愣住了:“我怎么了?”

梁京墨从茶几下抽出几张报纸和几本杂志,摊开在团子面前。团子熟练地翻着页,用尖利的指甲点出自己要的字,最终连起来就是——她老师要你们明天一早到他那里去。

“为什么?”梁京墨声音稍缓。

团子舔了舔爪子,继续翻页,点出“古墓”二字。

宋初恍然大悟:“老师要我们帮忙去发掘古墓!”团子点点头,对梁京墨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

梁京墨拎起团子的后颈,将其从窗户边扔了出去。宋初担心地趴在窗边看着,直到看到团子安稳落在一棵树上并且迅速消失之后才松了口气:“你干嘛动不动就把团子扔出去,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

“它才不会出事呢。”梁京墨从宋初身后环抱着她,“玖樱选出来的猫,哪有那么容易受伤?就是忒没眼色,有时候讨人嫌弃。”

宋初敏感的耳后被梁京墨呼出气息暖暖地熏着,泛出一片粉色,身体忍不住颤抖。梁京墨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这点反应自然逃不过他的感知,顿时发出一声轻笑,得寸进尺地含住了宋初的耳垂。

宋初一下子软了身体,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在梁京墨怀中挣扎着:“梁京墨你不要太过分了,明天一早还有事儿呢!”

梁京墨松开宋初,让她正对着自己:“这么说来,明早要是没事儿,就可以过分了?”

宋初双手捏住梁京墨的脸往外扯:“梁京墨,你这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梁京墨吃痛,赶紧把住宋初的手:“阿初,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宋初气呼呼地松了手,“今天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梁京墨凑过自己的脸:“被你捏疼了,要亲亲才能好。”

宋初抿着唇严肃脸看着梁京墨:“梁京墨,为什么之前没有人看出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宋初,”梁京墨捧住宋初的脸,“每个人在不同的场合都有不同的面具,然而纵我有千面,真正的我,却只想让你看见。”

宋初微笑,凑过去在梁京墨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得到了美人主动献吻的梁京墨心满意足地回去了,然而,有些事情却来得猝不及防,令人措手不及。现在的他们,都还无从知晓。

第二天一早,宋初到学校的时候,梁京墨已经在了,随后苏木也进入了办公室。

姜教授将几张照片摊开在办公桌上,照片里都是形状扭曲的人:“这些都是第一批进行这次古墓发掘工作的人,医院里说他们的体内出现了很多不明物质,当地的灵异工作者也束手无策,还折了两个人,只能请求我们的帮助了。”

梁京墨拿起一张照片:“这次的古墓大概是什么时期的?”

姜教授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初步推断是西汉时期的。”

“他们发掘到主墓室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

“主墓室才刚刚发现,他们就已经成这样了。这次倒是出土了不少的陪葬品,墓主人的身份想必也不简单。”

宋初看着照片中皮肤表面疙疙瘩瘩、扭曲得让人毛骨悚的人们,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古墓的具体位置在哪?”

姜教授从抽屉中拿出机票:“在江西,机票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

看着桌上的三张机票,宋初眨了眨眼睛:“怎么就三张,你不去吗?”

姜教授抹了抹有些秃顶的脑袋:“我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学校里还有许多繁杂的事情要处理,就不去了,你们去就行了。”

梁京墨、宋初和苏木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拿着机票出发了。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三人已经站在了江西的地界。刚刚出了机场,便与前来接机的人碰了头。

“这次的古墓是在一个小村子附近,附近也没有酒店旅馆的,所以我们就借助在乡亲家里,也带了几顶帐篷备用。你们三位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现场?”

梁京墨闭上眼睛假寐:“先去把行礼放下,然后去现场。”

到了现场,梁京墨并没有急着进入古墓,而是先去看了已经出土的文物。从已经初步清理的出土文物来看,这座古墓确实属于西汉时期。出土金玉之器繁多,但是论精美却不如那些漆器。

“这些看着不显眼,可都是从陪葬墓里清出来的,也不知主墓室该是怎样的光景。”正在做清理工作的人员啧啧赞叹。

梁京墨皱了皱眉:“有没有发现盗墓的痕迹?”

“原先是看到几个盗洞来着,不过才刚刚到了墓道就没了,盗墓的工具散落一地,人却没了,墓室里完好无损,想来是没得手。”

宋初伸手碰了碰旁边的一块古玉,很是好奇:“即便是没得手,那自己吃饭的家伙总该带走吧,怎么会把盗墓的工具遗留下来?”

梁京墨接着问道:“一共发现了几个盗洞,盗洞的年代确定了吗?”

“一共,一共四个盗洞,有一个是四五十年前的,一个是明清时期的,还有两个大概是在宋朝时期挖的。”工作人员愣愣地回答。

梁京墨放下手中的漆器:“走吧,去看看盗洞还有没有了。”

这座古墓的挖掘和寻常有所不同,整座古墓藏身于山中,山为墓,墓为山。若是按照普通的墓来挖掘,工程堪比移山。故而思虑之下,考古队选择了按照原来的墓道进行发掘研究,尽量不破坏墓的构造,先前被发现的四个盗洞也得以被保存下来。

盗洞中遗留的盗墓工具已经被清走,只有几张照片尚可作为参考。这几个盗洞看上去和曾经见过的盗洞并无不同,只是尚未挖通。但是梁京墨却莫名地觉得,这里有些不同寻常,让他觉得——危险。

“这些盗洞也看不出什么,几位还是进山里去看看吧。”带他们前来的工作人员建议道。

梁京墨戴上手套,沿着盗洞的底部摸索着,突然捡起一枚乳白色有些许透明的硬壳一般的东西来。那物什不大,宽七八毫米,长一公分左右的模样。梁京墨捡起它之前,它便嵌入在泥土中,梁京墨将它拔出来还使了不小的劲。

苏木和宋初都凑过去看,一时间都认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接下来,三人在另外的三个盗洞都发现了同样的东西。梁京墨将它们都装入塑封袋中,放入背包,三人这才沿着被发掘出来的洞口往山内行进。

山洞内自是昏暗,沿壁的小灯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反而让人有种进了公园鬼屋的感觉。越往山内走,温度就越低,寒气似乎在往骨子里钻。

“也不是没进过山洞,怎么以前没发现温差这么大?”苏木收了收衣领。

宋初小心地看着四周的情况:“一进来这里,我就闻到了一股隐约的味道,但是仔细闻闻却又闻不到了,还是小心些为好。”

梁京墨一只手牵着宋初,一只手拿着手电,手指在开关处滑动:“现在我们先进墓道看看,进墓室还是等敲过那几个受害者之后再说。”知道相应的情况,才能做出一定的防范。

甫一进入墓道,黑暗似乎更加浓郁,因为空气流通困难,墓道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尘土味道,呼吸之间让人有些难受。

走了没两步,宋初突然停了下来,手电的光芒在墙壁上打出一个光圈:“那里是不是也有那个东西?”

梁京墨伸手抠了抠,果真又发现了一枚。苏木四处照了照,也在自己身边发现了相似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梁京墨将手电往墓道深处打去,灯光照耀之处,隐约有光点闪烁:“前面更多,似乎是墓道里本来就有的。我们还是先出去,让人鉴定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再往里走。”

小村落只有一个医务站,平时帮村民们处理一些简单不棘手的病情。但是之前受伤的工作人员和鉴定之类的工作,医务站是不能完成的。虽然镇里的医院可以做化验,不过总归是要去一趟市医院,梁京墨干脆把鉴定也放在了市医院。哪料到,梁京墨刚拿出那东西,那医生便受到惊吓般地后退了两步。

“哎哟喂,这东西你们打哪儿弄来的?”

梁京墨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指了指病房:“你们应该是和里面这几个病人是一起的吧,他们进来两天了,我们谁都没敢碰。一到晚上就犯病,折腾起来四个人都按不住。也怪不得他们,这东西硬生生从他们皮肉底下钻出来,能好受吗?”

宋初浑身一颤:“你是说,他们体内的不明物体就是这个?那这到底是什么?”

医生伸出一只手:“指甲,人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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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古墓(2)

医生搓着自己的手臂离开后,三人面面相觑,苏木拿着装着不知道谁的指甲的塑封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些都是谁的指甲啊?”

梁京墨叉着腰撇了撇嘴:“拿去烧了吧,我和宋初先进去看看。”

兴许是未到发病的时候,病房里躺着的三个伤员都安静地睡着,一个护士正给他们换吊瓶。

“他们有没有清醒过?”

护士点点头:“每天傍晚的时候他们就会醒过来,不过清醒的时间很短就会开始发病。”

梁京墨走到一个人床头,扒开他的眼睛看了看,竟如同死尸一般,但人却明明有呼吸有心跳。掀开他的被子和衣服,伤痕累累的躯体便暴露在空气中。伤口已经结痂,周围是一圈淡淡的青黑色,如同中毒一般。

梁京墨回头看着护士:“他们中毒了吗?”

“我们在他们的血液中检查到了些许的毒性物质,但是究竟是什么尚未查明,只能用一般的解毒药物控制着。”

梁京墨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护士先出去了。宋初探着脑袋瞧了那人的伤口一眼,便不忍再看:“发现什么了吗?”

“是尸毒。”梁京墨解开伤员的衣服,从胸口到腹部,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好的。苏木一进门就看到这壮观的场面,差点被吓得再退出去。

梁京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来,送到宋初面前:“用火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