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交织,致命蛊惑,迷离感氤氲升腾,她的眼睛雾霭沉沉,他的目光怪异深邃。
拽紧她的手,十指相扣,他一寸一寸,步步紧逼,她额角全是汗,紧缩抗拒。
“连翘——”
要命!
突然——
她拧紧了眉,闷哼一声,小脸儿瞬间苍白,腹部刀绞一般的疼痛来得又快又猛,即便咬紧牙关也抵不住晕厥感袭来——
第三次,在他面前华丽昏厥,还是在他才闯入一点的时候。
恨恨的。
“连翘!”
一身的火焰无法消散,绷紧的弦还没发射,恼怒的他紧抵着她,就外面儿磨蹭着,一会儿便如负重释般舒坦地呻吟一声,美得一踏糊涂。
“连翘,醒醒!”
拍了拍她没有知觉的脸蛋儿,他懊恼地迅速打电话,脑子里念想着,就那么一点点,可那种感觉,真…爽…
旖旎。
十五分钟后。
“首长,她来例假了…”收回手,周益脑门儿上直滴汗,杵在边儿的首长那冷漠的黑脸,那森冷的目光简直剜骨钻心。
压力大啊!
首长身份特殊,他一个私人军医能咋办?好在医术拨尖儿,中西药都能胜任。
要不然死定了!
为啥?给这姑娘看病,首长不准碰不准摸,只许——只许把脉——
沉吟几秒,邢烈火似是没明白:“例假?”
“就是月事…”汗!
冷眸一凝,他紧绷的神经似是松懈了不少,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瞅着他一眼,周益暗暗擦了擦汗,实话实说:“不过,首长,她有点其它问题。”
面色一变,邢烈火冷睨着他。
周益考虑了几秒,谨慎地开口:
“她应该是体寒,肾阳虚的体质,好像…好像曾经使用过大剂量的名贵中草药调理身体,药下得挺猛,对身体有一些影响——”
周一了…大家愉快啊…
018米 胆儿粗!!
连翘这几天烦心事一茬接一茬,心里憋着一股气儿没处洒。
一晕,二晕,三晕,办那事儿的时候晕厥最离谱,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个男人还打击报复上了。打从一睁眼看见他黑得能调墨的冷脸开始,她倒霉的日子就开始了。
首长命令有三:
第一:强制剪发。她留了十几年的长发一朝剪去,舍得么?没办法,为了受之父母的发肤,她不得已委屈求全装乖卖傻软磨硬泡,好歹火阎王松了口,答案是——暂留。
第二:监督吃食。不知道首长哪儿抽了,每天亲自监督她吃些乱七八糟的食物,里面尽是什么大枣枸杞的不断,吃得她直想发吐,还不敢反抗。
第三:集训照旧。首长说得振振有词,特种兵是什么?上天能飞,下地能跑,水里能游。好吧,上天能飞,下地能跑她都勉强接受,可是水里能游,想到武装泅渡她就肝儿颤…
她小时候溺过水,有心里阴影。
好在大姨妈的来访,让她顺理成章地躲过了那男人的兽欲,可是,却没能躲过天鹰集训,白天累得像耕牛似的,晚上还得和他的魔爪战斗。
总而言之,吃穿住行件件不顺,心肝脾肾样样不爽。
这一日,东方红机场内——
一身沙漠迷彩作训服穿在身上,将她原就白皙的肌肤衬得——苍白。
跳伞…跳伞…
不怕不怕!她心里安慰着自己。
抬手抹了一把脸,身上竟全是那臭男人的味儿。
这么一来,她忍不住暗自咬牙,臭不要脸的晚上抱着搂着腻乎着,白天就冷着脸六亲不认,半点儿情面都不讲——
“同志们——”谢铭诚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讲一下。接首长令,A集团军今年没有参加过跳伞集训的师部机关和军直女军官,全部到天鹰补训,这批女军官十分钟后到达,希望大家拿出红刺精神,给女同志做好榜样。”
连翘同众人一样说着是,心里无比懊恼。
难道,她不是女同志?
解散后,她抓紧时间上了一趟厕所,再回来时,跳伞集结区已经站满了等待登机的女军官们,这些平日里坐在机关游手好闲的女人个个灰白着脸。
真可怜!
挺直了腰杆归队,她和战友一起等待着命令。
突然,第六感告诉她,有煞气——
她美眸横扫了过去,在一堆伞训的女军官里一双幽黑的眼睛正盯着她,那小眼神儿,竟让她品不出味儿来。
那女人,正是常心怡。
凭着常部长的关系,常心怡时任某军分区政治部干事,这种肥厚的差事儿,是军二代子女的优渥之地。
虽说抢她的饭碗非本人意愿,可乍然相见连翘还是有点小别扭。
对视,一秒,二秒,三秒…
然后,常心怡唇角上扬,一抹真伪难辨的笑容就挂在脸上。
这时!
只听见谢铭诚一声轻喝:“138,出列!”
没有犹豫,连翘赶紧出列,等待指示。而指示的结果,竟是让她随同这批女军官一起跳伞。他的话一说完,女军官们纷纷鼓起掌来,似乎对她这个唯一的女特种兵很是崇拜。
一切准备就绪,起飞线上,军用运输机螺旋桨呼呼转动——
“登机!”
…
舱门关闭,直升机离开了视线——
“报告,谢队,首长来电!”
心里一紧,谢铭诚赶紧回队办,电话那头是邢烈火毫无温度的声音:“情况咋样?”
清了清嗓门,谢铭诚压低了嗓子:“老大放心,她很好。”
做为一名太子近臣,邢老大手下的三大金刚之一,他对首长的做法很无解,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搞家里捂被窝多好,弄来受这份儿罪。
一会儿,军用运输机进入空投点。
机舱内,女军官们背着降落伞等待伞降,个个颤着身子,脸青白黑地直直盯着驾驶舱门,眼看绿灯亮了——
“准备——”
前面的女军官一阵哆嗦,脸色苍白,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去。
不敢跳!
一贯优雅的常心怡也有点儿绷不住了,嘴角微抽搐,话却说得意正言辞:“特战队的先打头阵吧,我殿后!”
闻言,伞训参谋略一思索,喊道:“138——”
连翘一怔。
好吧,她的名字叫红刺。
深呼吸,她戴好风镜走上前去,迎着风站在舱门口,舱外白云悠悠,刹时,心里豪气顿生——
红刺!
下一秒,她像个跳水运动员似的,一跃而下的时候竟在空中翻了一个花式跟头,整个人扑进了万里云空。
动作很酷,很拉风!
机舱里,一众人惊得肉跳。
可是——
接到报告的谢铭诚却不淡定了,主动拨通了邢烈火的电话汇报伞训情况。
一听他说完,太子爷立马就炸毛了,狠狠抽气一声:“胆儿粗啊,玩命呢!敢不遵守伞降规则。”
不待谢铭诚说话,他气急败坏地又补充了一句:
“关她两天禁闭!”
天彻底黑了。
禁闭室,就一张硬板床。
昏暗的灯光下,连翘抱膝坐在床头,望着面前摆着纸笔,写什么检查?
心烦!
又找不到人发作,站岗的士兵一动不动像个木乃伊!
而现在最水深火热的问题是,她大姨妈还没完呢,这儿又没卫生巾,咋办?
悲催了,欲哭无泪!
要命!
真要命!
暗暗咒骂,邢烈火,你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
…
伞训女军官临时宿舍里,常心怡从行李包里拿出一把伞刀来。
一抽出,寒光一闪,锋利耀眼。
“哟,常姐,这款伞刀好帅!”同室的女军官惊叹。
目光一闪,常心怡脸上略略得意,“是啊,这是把多功能匕首,削铁剁钢,知道是谁用过的么?”
女军官凑了过去。
刀柄上,俨然写着‘红刺’两字,这是红刺特战队员配备的单兵武器——
“哇!”她激动的伸手想握,却被常心怡一把收了回去,然后话锋一转,笑了:“有没有兴趣儿陪我去瞅瞅我们的跳伞女英雄?”
依她的身份,谁会反对?
拍马屁都来不及——
趁着夜色,两人溜出了宿舍就往禁闭室而去。
远远的,看见天鹰的大门铁栅开了,一辆纯黑色的军用越野车霸道的驶了进来,站岗的士兵敬礼示意。
这么晚了,是哪位首长来了?
越来越近。
吱!
军用越野车停了下来,后车门拉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下来,车灯映照下,他一身潇洒帅气的军装格外惹眼,肩上两杠四星烁烁生辉。
“邢哥?”
常心怡有点小激动,放小跑奔了过去,却被他的警卫一把挡住。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男人,径直往禁闭室去了——
…常美女,可怜见的…火锅犯哪门子毛病,不是关两天么?来干嘛?
019米 野兽+荐鎏年《限制级霸宠
禁闭室外的脚步声,铿锵有力。
哐铛——
门开了!
身后,巨大的压迫感传来,带着野兽般的气息——
不没料到他会来,连翘本能的侧头向里,蜷缩着闭眼装睡。
装有用么?
下一秒,娇小的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了过去,按压在他的胸口,彼此的脸贴得很近,呼吸交织着——
太子爷一脸阴沉:“满脑子豆渣,怎么也没笨死你?”
嗤——来这儿就为了损她?
忍住,忍住,她是淑女!撩唇,翘妞儿的笑容很靓:“承首长谬赞,卑职就靠豆渣活着了!”
“小嘴儿还利索,违纪很得意?”
“我那是给咱红刺长脸,你没看到那群女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袅袅白云间,转体后空翻360度,难度系数…”
“小蹄子,你还有理了?”恼怒地狠捏她的下巴,他声音低沉而危险,小丫头还真是初生牛犊,要是动作导致伞包没打开——
不敢想象!
连翘上弯着嘴角,邪恶地说:“火锅,你该吃降压药了…唔…”
以吻封唇。
太子爷吃炸药似的,一顿粗暴狂肆的啃噬,动作饥渴得像是一头饿了八辈子的野兽,将小白兔粉嫩的唇瓣吮吸得水泽润滑,大手更是毫不客气地伸进了作训服。
——捏、捻、挑、勾,玩得越发熟练了。
“唔…唔…”
她无力地捶打,却被他一口咬住耳垂,粗喘着恨声:“老子真想咬死你!”
咬?咬谁不会!
胸口急促起伏,连翘虚晃一招直勾拳,等他来抓时却邪恶地俯头咬住他的脖子。
邢烈火一声不吭,更没动弹,只是圈住她的小腰,任由她小狗似地啃咬。
室内很静,呼吸可闻。
良久,他磁性的嗓音才不着边际的冷冷说:“再不松口,你需要的东西就没了!”
啊!
连翘听懂了,乖乖地松了口。没法儿,那玩意儿对经期的女人来说,太太太过重要,为了它丧权辱国也得上啊。
摊手,她笑:“拿来!”
“狗变的东西!”冷睨了她一眼,邢烈火从衣兜里掏出揉成一团的塑料袋儿来,甩到木板床上。
打开一看,一包夜用ABC,呃,还有一条浅粉色的小内裤!
小内裤是新的,ABC也是新的…
天!
不能是火阎王买的吧?想着那场景她笑得有些邪恶:“火锅,你买的?”
冷睨她一眼,邢烈火勾起唇,不发一言地转身就走。
又装酷!不回答,是什么答案?
哐当——
禁闭室,再次寂静。
吸了吸鼻子,又剩她一个人了,连翘心里犯堵了,蓦地,地上一道黑影儿飞快掠过…
呀,老鼠!
鸡皮疙瘩顿起,她几乎未加思索,冲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就喊:
“邢烈火——”
他闻声转过头来,冷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对视数秒,连翘没吭声就垂下了头,心里暗骂自己忒没出息,堂堂一名江湖女侠,怕老鼠——真丢人!
…
不曾想,铁门再次开了。
一双干燥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烫得异常的脸颊,低磁的声音被夜色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绪:“还敢不敢逞能了?”
为了不和老鼠过夜,连翘豁出去了,不争气地伸手揽住他脖子,小声说:
“不敢了——”
喉结微一滑动,邢烈火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然后俯下头来吻住她,这个舌吻动作持续了足足三分钟。
彼时,窗外,月华流泻。
妖艳而唯美。
这三分钟,他与自己的党性和原则做足了斗争。
吻毕,他吸气,吐气,面色阴郁地盯着她,黑眸里火焰渐浓,然后抵着她额头狠狠撞击了一下,和谁置气似的咬牙低咒:“小蹄子!”
“火领导,帐蓬可耻——”
“你在找死?信不信一会老子让你含。”邢烈火紧拥着她,狠狠咬了下她的唇,声音有些暗哑,说完,猛地抱起她就走出了禁闭室。
转角暗处的阴影里,一脸阴郁的常心怡石化了,这是那个男人会说的话?
“老大!”
玄黑的战神越野车旁,闻讯而来的谢铭诚惊诧地大叫,压根儿没搞清状况。
“吼什么?保密!”瞪了他一眼,邢烈火冷着脸打开车门将女人塞了进去。
扬长而去。
留下谢铭诚在原地惆怅。
奢华的帝皇商务会馆,历来就是京都政商界精英云集的地方,门口停着一溜儿的各式豪车。
连翘震了。
今儿的福利太好了,随口一句没吃饭,首长就善心大作了。
一张张讨好巴结的笑脸晃得她眼花,左拥右护地被请进了贵宾包厢,经理小心翼翼地蹦哒着,那殷勤劲儿比伺候他老娘还尽心,而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千百年来都一样,毫无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