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强每每淡淡回一句:要不,你拿个设计稿样,再弄个风水宝地试试。
这时,方晓北立马没话说了。
所以,为了对了起这高工资,白蔡蔡也兢兢业业,肝脑涂地。又赶上这段时间,第二期开工,因此这些日子不免忙了点。
“没拼命你还忙成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一向不是挺豁达的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是他没有眼光,犯不着为了他折腾自己。”程英在电话里又是气愤又是安慰的道。
可白蔡蔡这边却是听的一头雾水啊,程英这是说啥呀,她为哪个男人折腾自己了,程英这横里莫名其妙的一说,白蔡蔡是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的问:“程英,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怎么心里不好受了。”
“蔡蔡,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还瞒我呀?”程英在那边道。
白蔡蔡哭笑不得:“我瞒你什么了呀?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不就是你那个师兄言文东吗?以前,我觉得他挺好的,忠厚,温文,阳光,是个好男人,不象桑子辉那种面白心黑的,可没想,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程英在那边恨恨的道。
白蔡蔡奇怪了,言文东人是不错啊,怎么叫程英说的这般的不堪,于是疑惑的道:“我言学长啥时惹到你了,被你说成这样?”
一听白蔡蔡这话,程英在那边立马跳脚了:“蔡蔡,你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白蔡蔡在问。
“那言文东跟隔壁艺专的一女生勾搭上了,听说,连人家老妈都见了,还搭了钱给人家老妈看病呢。”程英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的。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白蔡蔡莫名的道,不过,心里倒是有些奇怪,程英说的这个女生应该就是前段时间,捡到炜子丢掉的唐卡的余小丹吧,在抢救挖掘汗王井宝藏时,那时,大家伙儿就看出她对言文东有好感的,不过,一直以来言文东虽然热情,但好象对她并没有那意思,一直保持着一种距离,怎么这没两天,两人就走到一起去了?
“怎么跟你没关系呢,言文东不是一直挺喜欢你的吗?我们大家都看的出来,而且这一年来,你们俩在学校里常常同进同出去,难道不是谈恋爱?”程英在那边似乎也有些糊涂了。
程英这么一说,白蔡蔡才恍然大悟,敢情着寝室里的人都当她跟言文东谈恋受了呀,言文东对自己有好感,白蔡蔡不是没有感觉,只是白蔡蔡觉得也仅是好感而已,至于说这一年来,两人常常同进同去的,这实在是一个大乌龙,青溪园的一期工程,牵涉到许多古建筑,古教授和秦教授带着两个研究生对伍都参于了设计和规划。
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导师,又参于的是同一个课题,这免不了结伴同进同出的,这不奇怪啊,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当她跟言文东来电了,难怪没事的时候,寝室里三个老拿她和言文东开玩笑,蔡蔡辩解过也没用。原来别人早认定了。
这都哪跟哪儿啊。白蔡蔡觉得真冤,郁闷的回道:“没有的事情,我们同进同去,只是因为探讨方便,哪里谈恋爱了,我都不知解释多少遍了,你们怎么还不信啊。”
“真没谈啊?”程英那边听了白蔡蔡这话,也有些不确定了,白蔡蔡这口气,好象是真没在意的样子。
“真没谈”白蔡蔡加重语气,肯定的道。
“得,看来我们还冤枉言文东了。”程英在那边郁闷的道,敢情着她们没事找事,今天她一听说这事,就打电话给了宋欣云和金璐,三人可是气的咬牙,把言文东骂了个底朝天了。
“本来就是啊,不过,有你们的关心,我很感动,感动涕淋。”白蔡蔡夸张的道。心里确实觉得暖暖,朋友的关心也是一件暖心的小棉袄。
“那就这样了,对了,方晓北晚上请吃饭,你一起来,我们狠狠吃他一顿,吃穷他。”白蔡蔡道。
“不了,我晚上还要赶一个景观图呢,你去吃吧,多吃一点,捡最贵的菜点。”白蔡蔡道,当然的拒绝,明摆着去是当电灯炮的,没事凑这热闹干啥,看在方晓北跟自家二哥的关系上,就不给他添乱了。
“那当然了,不狠狠吃他一顿都对不住我自己。”程英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一幅磨刀霍霍的腔调。白蔡蔡更是大乐,这两人就是活宝。
挂了电话,深秋的天黑的快,刚才还有一丝夕阳呢,这一会儿天就灰蒙蒙的暗了,路边的街灯也亮了。白蔡蔡便一溜小跑的回到办公室里,设计部的人都在收拾着东西下班。
“蔡蔡,我约了金璐一起去吃饭,你也一起。”白学潮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一阵内伤,都是一对一对的,她伤不起:“不去,电灯炮是惹人嫌的。”
一屋人都笑开了,随后散去,约会的约会,回家的回家。
白蔡蔡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去自家外公那里蹭饭去,青溪园就在对面,来去方便,想着,白蔡蔡便收拾好东西朝青溪园去,如今青溪园一期完工交府,户主也陆陆续续的搬进来了,青溪园一区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白蔡蔡到的时候,看到自家外公精神头不错的坐在院子里喂着池子里的锦鲤,显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再加上家和万事兴的,自家外公的身体调养的很不错了。五姨和外婆正烧着饭,白蔡蔡便帮着忙伙儿。
吃过晚饭,白蔡蔡又帮着自家外公查看一下气运,家里一些布置进行了微调,以达到最佳效果。布置好一切,白蔡蔡查看着效果,现在这效果,再等那大寿一贺,自家外公这一道劫就算过去了。
弄好一切,白蔡蔡又告辞回职工宿舍,外公过寿,她的礼物不能缺的,正好趁着晚上雕块玉雕,她准备雕一幅八仙贺寿图的玉雕摆件送给外公,这东西讨个吉利。
只是淘了两块玉石,都不太满意,现在好东西难找啊。白蔡蔡感叹。
边想着边朝职工宿舍区走,却看远远的,一个人在职工宿舍区晃当,借着路灯的灯亮,白蔡蔡一看,是言文东,而此刻,从言文东的神情来看,似乎情绪不太好。
“言学长,你在这里干什么?”白蔡蔡不由的奇怪的问。
“哦,没什么,心里闷,出来散散步,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言文东似乎有些意义阑珊的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不知说啥好,按说言文东这段时间不是正应该跟余小丹你侬我侬的时候吗?怎么感觉着,他似乎很丧气。
“我和小丹的事情你听说了?”一阵静默后,言文东突然的问。
“嗯,听说一点,恭喜你。”白蔡蔡回道,觉得言文东今天晚上很怪啊。
“恭喜?”言文东重复了一句,随后回道:“谢谢”
“不客气。”白蔡蔡回道,心里却是压力山大啊,只觉气氛透着一种诡异。
“呵,晚了,我该回去了。”言文东道。心里叹气,本来,他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甘,可这一声恭喜让他什么也问不口。
“言文东,你还是记着她…”就在这时,一边的屋角走出一个人,正是余小丹。
这是嘛情况?白蔡蔡看着路灯下余小丹一脸控诉的表情,只觉得满头狗血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温馨
“小丹,你这是干什么?”言文东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的看着余小丹。
“我还能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要干什么呢,咱们都那样了,你也在我**病床前承诺了,可你现在是干什么,你…你怎么对得起我。”余小丹抹着泪儿,一如小白花。含泪控诉着言文东道。
“小丹,你都在说些什么呢”言文东黑着脸无奈的长叹。对于白蔡蔡和余小丹两个人,言文东的感觉都是复杂的。
对于白蔡蔡,从最初见第一面开始,他心里就有了白蔡蔡的影子,这个师妹恬淡自然,只是从那一次,跟桑子辉一起在女生的楼道口碰到,他又发现,这白蔡蔡对人有一种天生的疏离,而这种疏离却藏在一片温和之下,所以,许多人初时都觉得白蔡蔡好交往,可一但开始接触了,你就会发现,似乎自己只能在门外徘徊,却不得其门而入。
而这让他很是挫败啊,最后只得归于白蔡蔡还没开窍,其实他又哪里知道,白蔡蔡其实是开窍过了头,前世,她算是在甜美的恋爱面前载了一个大跟斗,在这方面自然有防备,而也许是修习术法及养玉的原因,白蔡蔡这姐儿看世情又特通透,所以,想要让她来个心肝儿一颤啊,桃花朵朵开啊啥的,有一定难度。
术士都有五弊三缺之说,其实这八种是最坏的极端,在整个术士圈也是极少一部份,大多却是象项叔宝那样须等待机缘,项叔宝不正是三十大几都没有碰上合适的,最后却借助白蔡蔡所得的那串沉香药墨佛珠的机缘,跟白蔡蔡五姨看对了眼。
白蔡蔡现在的情形也就跟当年的项叔宝差不多,这同开不开窍是两回事。
只是这些,言文东却是不知道的。
而对余小丹,言文东的感觉更复杂,当初,考古队在道岗那里,小丹不但参于记录整理,还时常给大家烧饭什么的,大家处的也不错,所以这次,小丹家里出事,他自然义不容辞的要帮忙,而小丹妈妈做手术的时候,他也一直陪着小丹,手术成功了,小丹请他吃饭感谢,可却喝多了酒,两人鬼使神差的发生的关系。
醒来后,言文东心里是说不出的味道,他心里清楚,这里面有余小丹的算计的,可他不能不负责任的就把事情归于余小丹的算计,毕竟事情是他做下的,没有人绑着他做。
于是言文东就同余小丹确立了关系,双方订了婚。
可对于白蔡蔡,言文东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放不下哪,所以,言文东今天才来找白蔡蔡,其实就想问一话,如果没有小丹的事情,以他们现在的同学关系,有没有可能进一步,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一点念想罢了。
当然,这点念想已经在白蔡蔡之前那句恭喜的话里消散了。
可没想,这时,余小丹横里插了进来,却让言文东有些一些恼火和尴尬。这会儿口气自然不好了,喝问着。
白蔡蔡一听余小丹的话,明白了,这两人居然短短几天直奔本垒了,只是貌似这些跟她没关系啊,看着余小丹如言文东两人一个沉着脸,一个红着眼委屈的样子。白蔡蔡很识实务的打算离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你不准走。”这时,眼看着白蔡蔡要离开,余小丹却一抹泪儿,发了狠,一手紧紧的抓住白蔡蔡的手腕。
随后又冲着言文东道:“文东,你今天说清楚,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那我走,远远的走,成全你们。”
白蔡蔡听了这话直翻白眼。
“你这女人,瞎想些什么?”言文东又气又尴尬。
而白蔡蔡这时却只想赶紧回屋,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时招惹了桃花煞。
“这是怎么回事啊?”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三人跟前,勒强从车里跳了下来,夜色中,看不停脸色,只觉他那眼神,在夜色中灼灼生辉,而那声音很明显的带着一种愠怒,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势。
勒强虽然有自己的房子,但十年的军营里的生活,使得他习惯于跟手下的人同进同去的集体生活,于是,勒强大多数时候都是跟职工一起住职工宿舍。
今天他刚吃完饭,陪自家爷爷聊了天,便开车回来,没想到远远的看到这一幕,虽然还不清楚具体什么事情,可听着那女人最后一句话,他胸中就有一股子不爽和怒意。
“勒总…”言文东一看到勒强,尴尬打了声招呼,最后在勒强的盯视下拉着余小丹狼狈离开。
路口,就只剩白蔡蔡和勒强眼对眼。
“呃,我上楼了。”一阵静默,白蔡蔡道,这事她也无从说起啊。
“嗯。”勒虎王嗯了声去停车,白蔡蔡三步并做两步的进了屋里,然后扑到镜前,只见镜里的人眼睛亮晶晶的,两颊划过一丝隐隐的绯红,果然是桃花煞呀,嗯,这段时间她得小心了。
“嗯,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啊?”就在这时,勒强的声音响起,白蔡蔡回过头,就看勒强抱着一个木盒子进门,一件夹克外套很随意的挂在弯曲的胳膊上。上身穿的是一个鸡心领的灰色羊毛衫,里面衫衣的领扣散着,整个人透着一种沉稳的悠闲。
只是这会儿脸色并不是太好。
“没啥,是言学长的女朋友误会了。”白蔡蔡回道,她之前急的看面相,门没关,没看出勒虎王同学也挺八卦的,八八的赶来问着这事,白蔡蔡想着,随后转身倒了杯水递到勒强面前,进门是客,递茶端水的是礼。
“误会什么?”勒强眯着眼睛细续问。
“还有什么?不就是以为我跟言学长有那瓜田李下的啥的呗。”说到这个,白蔡蔡也有些气,她觉得这完全是无妄之灾,便又道:“真郁闷,我要是真对言学长有意思,哪还留得到她现在得手。”
“嗯,这事说清就好,以后少跟你这个学长联系,省的麻烦。”白蔡蔡这话让勒强沉闷的心情转好,蔡丫头这话,表明了她对言文东没那意思嘛,勒虎王同学不由的咧开了嘴道,虽然最后一句话他有着私心,似乎有些不附合他磊落的个性,但他高兴。
勒强说着,又把之前放在桌边的木盒子往白蔡蔡面前一推。
“什么东西?”白蔡蔡好奇的问。
“打开看看,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淘石头吗,这是我前段时间去云南得到的,感觉不错,正好你用的上。”勒强道。
白蔡蔡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黄龙玉,而且品质相当的好,通透的鸡油黄底子,中间零星夹杂着羊脂白,翠绿,鸡冠红,每一种色彩都通透而鲜活,这种品质的十分难得。
前世,黄龙玉是从零四年再开始正命名开发的,现在还是零零年,也就当地的奇石市场有一些零星销售,而且才几块钱一公斤,超便宜的,但是,前世后来,黄龙玉的价格上涨之快,创造了玉石涨价的奇迹,到后来要几千上万块钱一公斤。
今后,黄龙玉将是继五峰山彩玉后的又一支玉石奇军,甚至青出玉蓝胜于蓝。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白蔡蔡道,这块石头再过个几年,这样的极品黄龙玉,那价钱大了去了。
“给你,你就收着,又不要钱,我那里好多。”勒强沉着脸,不容拒绝的打断了白蔡蔡的话。
不要钱?还好多?白蔡蔡奇怪了,便抬着头奇怪的问:“你哪弄来这些石头啊?”
“我前段时间不是去云南芒市弄分公司吗?包下苏帕河边的沙地,就挖出这些石头了。”勒强轻描淡写的道。
白蔡蔡明白了,也就是说人家无意中弄到一个黄龙玉矿脉,突然的,白蔡蔡觉得神马重生,神马异能,跟人家勒虎王比起来,弱爆了,人家只两年功夫,如今燕赵地产已经成为全国顶尖的大地产商了,这随便包一段沙地,又弄到了黄龙玉矿脉,这种不是金手指的金手指才最可怕。
“怎么了?”勒强看着白蔡蔡一脸不平似的表情,眼含笑意的问。
“没啥,你发财。”白蔡蔡道。
“就凭这些石头?”勒强反问。
“那当然,再过个几年,这种石头将是第二个五峰山彩玉,更甚者还要超过五峰山彩玉,会创下玉石界的奇迹的,你现在只要藏好,以后就偷着乐吧。”白蔡蔡道。
“嗯,这样啊,那趁现在价格低,我还可以收一点,只让少量的黄龙石在市场上流通,物以稀为贵,这样,以后价格会走的更好。”勒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
白蔡蔡大叹,奸商啊,随后便抱着那块黄龙石,仔细的瞧着,既然人家连黄龙石矿脉都得了,这块石头她就老实不客气收下了,外公大寿,这种黄龙玉又称帝玉,帝王黄带着一种贵气,再加上其它的颜色,雕八仙贺寿图再好也不过了,而且这种黄龙玉也有镇宅避邪的功效,正适合自家外公了。
至于勒虎王这里,大不了到时用剩下的料子给他雕一个玉符手玩件,算是回报吧。
“果然是个石头疯子。”勒强看着白蔡蔡抱着石头乐呵呵的样子,也乐了,随后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摊在桌上,又冲着白蔡蔡道:“嗯,再给我泡杯茶,别小气啊,要金花道茶。”说着,便转过头,仔细的看起文件来。
这什么话,不就一杯茶嘛,白蔡蔡老实的去给他泡了杯金花道茶来,不过觉得不对了,然后用眼底的光打量着勒强道:“老大,你看文件不是应该回你屋去看吗?”
“你接下来干嘛?”勒强却是反问。
“雕石头啊,我外公的生日就快到了,我这得赶时间,争分夺秒。”白蔡蔡道。
“那就是了,你雕你的石头,我看我的文件,不影响吧。”勒强很干脆的回道。
白蔡蔡郁闷啊,这不是影不影响的问题吧,只是,算了,随他去吧,反正自己雕起石头来,一但进入状态,通宵都有可能的,他爱待就待,因此也不管勒强了,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株金花道茶,又雕刀等工具一字排开,之后就捧着那块黄龙石进入了构思状态了。
小小的斗室,一盏明亮的台灯,书桌的这一头,勒强拿着笔,仔细的看着文件,时而写写划划的。而另一头,白蔡蔡拿着刀正细细的刻着石头,笔划过纸的声音,刀刻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配着台灯的光线及交错的阴影,竟是一室温馨。
第二百八十章开罗之行
只是温馨是有些温馨,但白蔡蔡那心思却是总有些不定。弄不明白,今天勒虎王那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这气氛她有些不适应啊。
就在这时,勒强看完了文件,放下笔,白蔡蔡也不由的抬起头来看他。
勒强看着她咧嘴一笑,然后把刚刚看完的文件推到白蔡蔡面前:“看看吧,算是一个惊喜。”
白蔡蔡不由的侧着脑袋一看,原来是一份建筑大赛的邀请函,还有青溪园设计图的入选证书。
“这什么意思?”白蔡蔡糊涂了。
“很简单哪,你设计的青溪园图以及公司的青溪园景观设计,已经获得了这届人于自然专题建筑大赛的参赛资格。”勒强此刻显得很高兴。
“这什么时候报名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白蔡蔡好奇的问。自己的设计图获准参赛,她这人当事人之前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几个月前,钱雅兰接到这个建筑大赛的消息,就把青溪园的设计图和效果图寄去了,当时,也不知能不能入选,自然没有告诉大家,而我也是之前吃晚饭的时候才收到的消息,开会时间就在大后天,地点在开罗。”勒强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去?”白蔡蔡问。
“那当然,到时,做为主设计师的你将在会上就这个设计理念进行呈述。这是大赛的一部份,也是大赛成绩的重要组成,所以,我们明天必须出发,到了开罗那里还要休息一天两适应。”勒强道。
“公司哪些人去?”白蔡蔡又问。
“我,你,赵总监,钱主任四个一起。”勒强回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钱主任做为设计部主任,那是当然要去的,而自己显然是做为主设计师那也是必须参加的,只是…
“签证来不及了吧?”白蔡蔡疑惑的问。
“前几天,钱主任不是问你要过身份证吗?”勒强轻笑的提醒。
“哦…”白蔡蔡这才想起,几天前的时候,钱雅兰是问她拿过身份证,当时,她只当是自己分到的那套房子的需要,没想到还包括签证在里面。
“玉雕的事情回来再雕,明天是中午的航班,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再收拾行礼,现在十一月份,开罗那边气候还是比较热的,差不多是我们这边春末夏初的温度。”勒强道,自然是提醒白蔡蔡带好适当的衣服。
白蔡蔡点头,心里却是颇有一种有心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的意味,当初她雕了青溪园的玉雕,是因为风水的爱好,没想到被自家堂哥用到了燕赵地产的设计上去了,最后成就了燕赵地产的青溪园,而这会儿又要去参赛。白蔡蔡心里没底啊。当然,她对自己的设计是有底的,但对那个呈述有些没底。难道她要在国际专家面前大谈风水之道,这个想法,想想都有些搞。
象是知道白蔡蔡担心什么似的,勒强道:“别担心,建筑设计技术方面的问题由钱雅兰负责,你只要负责设计理念的呈述。”
一听勒强这么说,白蔡蔡倒是放下心来,呈述设计理念那东西白蔡蔡倒是不怕的,风水本来就是讲究天人和一,正暗合人于自然的设计理论,乃是大道。
随后勒强便离开了,白蔡蔡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去开罗,怎么着心里都是有些兴奋,若说到建筑,那金字塔才是真正顶尖的东西。里面更是充满了奇迹,白蔡蔡曾私下里想过,说不定整个金字塔就是一个大大的风水阵。
第二天,白蔡蔡早早醒来,整理好行礼,到了中午,便同大家一起上了飞机。
四人上了飞机,在位置上坐好,不一会儿,飞起就上了蓝天,飞机在天下,云在下面,那一片慰蓝是白蔡蔡平日少见的。
这时一边的钱雅兰正同赵运来聊着天,两人正说着开罗趣事,原来钱雅兰在国外留学期间,曾跟同学一起来开罗旅游,这回她就充了一把解说明,不过白蔡蔡估计着勒强更熟,她曾听丘妖人说过的,勒强当年救她时,就带着队绕了地球一圈,几大洲都跑遍了,非洲的第一站就是埃及,当时,勒强就在这里跟阿拉斯加那些赌王雇佣的雇佣军兜圈子,这样能不熟吗?只是这丫的玩深沉,不说罢了。
“你别说,那些个导游嘴特甜,但千万别太信,这些导游忽悠起人特别厉害,贼精贼精的,往往一趟走下来,你会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买了许多的根本没名堂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之前导游的嘴皮之下,那都是埃及文明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又或者是精华,甚至还有可能牵涉到法老,外星文明的啥的。”钱雅兰笑呵呵的道。
而她边上的赵运来则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
白蔡蔡在边上看的也是会心一笑,早就说了,这两个有缘呗。白蔡蔡想着,又四处观望。
过了一会儿,初时的兴奋劲一过,因为昨晚没睡好,白蔡蔡便有些犯困了,那头一点一点的跟鸡琢米似的。看得一边的勒强和其他两人直乐呵。
勒强看着白蔡蔡那头号一点一点的那样子,怕她难受,直接大手掌一扒拉,将蔡蔡的头扒拉的靠着他的肩头。
白蔡蔡别扭的动了两下,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反正靠着挺舒服。
睡了好一会儿,醒来,还有一种不知身置何处之感,这就是现代交通带来的神奇,几个小时,便是千里之外。
过了一会儿,就餐的时间到了,白蔡蔡便起身去洗个手。
这时,一个黑大汉从后面往前走,晃晃当当的,白蔡蔡跟他错手之际,却被他大力甩着的肩膀,给撞到一边。那黑人撞人的力道很大,将白蔡蔡整个人撞了差点歪倒在地上。
“蔡蔡,没事吧。勒强过来。一手扶着白蔡蔡,一眼更锐利的盯着那黑人,赵运来和钱雅兰也拦着那黑人喝问。
“没事。”白蔡蔡摇摇头。
这时,另一边两人见此情形,连忙过来,看外形,象是南亚那边的人,两个人过来后,却是一脸笑容的打着圆场,先是跟白蔡蔡道歉,随后怒瞪着那黑人,那黑人便也嘀咕了一句,白蔡蔡听不懂,但看勒强等人的表情,应该是道歉的话。
这边发生的状况,一边的空姐也过来询问情况,那三个人这时却是主动的跟赵运来和钱雅兰聊天,一幅不打不想识的样子。
随后大家坐好,而那三人却仍站在走道上聊天。
白蔡蔡在边上瞧着,却不由的皱了眉头,这三人的气运都是那种欠了人命的凶煞之气,尤其以那个黑人为最。本能的感觉,这三人很危险。
想到这里,她的眼光又划过钱雅兰和赵运来,那眉头不由的深深的锁了起来,她清楚的在赵运来和钱雅兰的脸上看到了血光之灾,两人同时有血光之灾?这是怎么回事?这之前白蔡蔡还是没有发现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了呢,想着,白蔡蔡又转过脸看勒强,勒强的脸上也有,只不过没有钱雅兰和赵运来显示的强烈,看到了这样,白蔡蔡心里咯噔一下,干脆站了起来,看着周边坐位上人的面相。
或多或少的,都有血光之灾。
不好,这是飞机要出事之象啊,白蔡蔡在心里暗自道,那心不由的慌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是飞机,不是当初五峰村的那小三轮,可以中途产停就停,说下就下的。
而且她有没有什么直接证据来证明飞机在接下来会有祸事,所以,根本就没法说,说了,没人会听,说不定还会把她当成捣乱分子抓起来呢。
另外,白蔡蔡又有一种感觉,飞机的祸事会不会跟那三个危险人物有关呢?因为象这类突然出现的血光之灾,只能是突发事件才会有这种表现。而如果是其它的灾害或是故障的原因造成事故,那个运势和煞气会表现的更早,应该在登机之前就会有表现的。
而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最大,劫机。
“怎么了?”一边的勒强感觉到白蔡蔡的不安,他做为曾经的虎王,在这一方面的感觉那是特别敏锐的。
“我不知道,总感到那三人有危险,而且,这机上每个人脸上都有血光之灾之相,我怕这趟飞机要出事。”白蔡蔡在勒强耳边低声的道。
勒强听了白蔡蔡的话,那眼中精光一闪,随后却是神色淡定,更没有四处张望的去看那三人,而是跟白蔡蔡闲聊了几句建筑节的事情,随后站起身,冲着坐在外边的钱雅兰和赵运来道:“来,抬抬脚,我去一下洗手间。”
钱运来和赵雅兰连忙起身让位,中间路上正跟赵运来聊天的那三人也稍稍的让了让,但他们的让步幅度非常的小。
勒强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身边过去,那三人又站了一会儿,其中两人开始继续往前走,另一个却站在赵运来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找赵运来聊天。
“冰王”就在这时,勒强去而复返,突然用身体贴着那个正跟赵运来聊天的那人道。
那人正跟赵运来聊天聊的起劲,没成响突然听到冰王这个称呼,整个人不由的就顿了一下,冰王正是道上人送他的号,那叫冰王的人立刻察觉到麻烦大了。他首先怀疑的就是消息泄露。一抬手,一只手枪便出现在他的掌中。
白蔡蔡因为一直盯着勒强行事,这会儿便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