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蔡蔡便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嗯,知道了,我一定努读书,争取考好,不给阿爸阿妈丢脸。”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让白蔡蔡觉得压力具大,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要得考前综合症了。

“你这孩子,考试是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叫不给我们丢脸哪。”一边,周老师每每没好气的笑骂。

小楠和斌斌和毛毛几个看着白蔡蔡的样子便偷笑。

“还笑,后年就轮到你们了。”白蔡蔡侧脸看着小楠和斌斌,小楠和斌斌也读高一了,这一关自然也是躲不过的。于是,这两个一想到这些,那脸也皱巴了起来,他们的成绩可没白蔡蔡好,立时便压力倍增。

转眼又是五月份了,今年的五月,热的格外的早,这五一一过,天气就象三伏似的燥热的很,对于高三生,已经进入了全面的复习状态,相对来说反倒比以前自由的多,因为家里有个文昌阵,白蔡蔡大多时候,便窝在家里复习。

连带着杨华倩和程英两个也时时的往她家里跑,没办法,总觉得在白蔡蔡家里复习的时候效率要高此。

又是一个闷热的天气,好在白蔡蔡家的阳光有一半搭了一个凉棚,白爸是园艺场出身,平日里喜欢弄些花花草草的,这个凉棚是用来摆放一些喜阴植物的,里面还摆了一张大理石桌,平日里,泡一壶茶水,眺望着对面的绿珠山,自有一翻说不出的悠然和自得。

不过,现在,这里就成了白蔡蔡等人的复习场所。

“蔡蔡,你打算报哪个学校?”程英捧着一本书问。

“那还用说,蔡蔡定然是报京华大了,以她的成绩,上京华大不是问题。”一边的杨华倩道,这场高考,也许最没压力的就是她了,这姐儿因为本身功夫了得,已经被公安大学特招了,之所以参加高考,一来是要有个成绩,二为嘛,用这姐儿的话来说,这也是一种体验不是。

“去,你个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我不考个本市的算了。”白蔡蔡笑道。说是这么说,京华大还是要拼一拼的,没办法,一来,前世她读的就是京华大,那里还有一些处的不错的同学,她不想错过,二来,古教授更是早早打电话给她,要她考京华大,想她上他的考古系,而周老师,那目标也是京华大,倒是白爸,对于白蔡蔡具体上什么学校倒没什么太讲究,不过也觉得京城比较好,因为那里有周家人照顾。他放心。

综上所述,京华大就成了众望所归。白蔡蔡压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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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高考和洪灾

转眼就进入了七月,高三生的复习更是如火如涂,只是同高三生的火热复习相反的却是这个天气,自六月中旬以来,那雨就开始滴嘀答答的下,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蔡蔡,明天我不到你家来复习了,那条老街都涨水了,有的地方老深的,我上午过来的时候,这套靴都走水了。”杨华倩看着外面的雨丝,甩着书本很有些不奈烦的道。

老街虽然改造了,但地下管网却没有改,再加上老街地势低,就开始积水了。

“我明天也不来了。”一边的程英也一脸笑兮兮的道。

“你咋不来啦,你家过来直接走滨河咱走,又不用走老街,你前天还说风雨无阻的呢。”杨华倩疑惑的道。

程英这段时间在白蔡蔡这里复习效果是非常显著,前几天的摸底考试重新挤进了他们班的前十,被他们班主任很是表扬了一阵,这姐儿立刻拿出一副宜交剩勇追穷寇的气势,发誓要挤前五争取前三,所以,最近她几乎天天在白蔡蔡这里蹲点了。

“呵呵,我有事,再说了,还有五天就考试了,不能把自己逼的太紧,现在该是放松的时候了。”程英一幅神兮兮的样子道。

“不会是你阿爸又包了个二奶了,你要跟你阿妈去抓奸吧?”杨华倩开玩笑的道,前年,程英阿爸在外有了女人的事情就闹的风风雨雨,后来据说程英陪着她阿妈去找了那女人,两人也不知聊了啥后,那个女人拿了钱走路了,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总之,有一段时间,程英阿爸阿**事情也是宁山县的八卦之一。

而程英也没少在白蔡蔡和杨华倩面前诅咒那个女人。

“胡扯,现在我阿爸阿妈好的很。”程英瞪了杨华倩一眼。

白蔡蔡这时却盯着程英看,程英最近脸色好的很那,水嫩通透,带着盈盈泽光的,尤其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只是,细看之下,却发现她的眼角飞着一丝红霞,这根本就是桃花煞最初的迹象啊。

不由的白蔡蔡就想起前世程英的那一段孽缘,为了这段孽缘,程英在宁山县是身败名裂,最后只身上京城,白蔡蔡当年跟她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当时白蔡蔡被男友陷害,在京城的经贸圈子里没有立足之地,最后只得拿起家里的石雕手艺去玉器店里从玉雕学徒开始做起,两人当时在京城相遇,可以说是同病相连,便互相诉起苦,因此,对于当年程英的那段孽缘,白蔡蔡还是知道的比较详细的。

当年,程英考试发挥失常,走了大专了,读了两年后,第三年回家来实习,也就是在这次实习的时候认识那个男的的。

男方是一个搞美术的,而程英这姐儿说起来就象是琼老大笔下的女主一样,讲文艺,讲浪漫,讲感觉,这类文艺男最得她的心。

白蔡蔡还记得,当初程英跟她说过,当时程英想学油画,正好那男的在宁山搞个人画展,程英去参观了那个画展,一下子就迷上了那男的画的油画了,就提出能不能跟他学,那男的倒是很热情的答应了,此后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的,慢慢的就来感觉了了,自然而然的两人好上了,而就在这时,那男的老婆却突然冒了出来,找上门了,程英这才知道上了当,本来上当就上当,只能怪自己认人不清,程英本身就是受害者,一拍两散,也不至于身财名裂。

可问题是,恋爱时的女人是盲目的,两人好的时候,程英给那男的当了几回果体模特的,而那男的老婆当时是拿着那几副果体画找上门的,闹的一个小区沸沸扬扬,程英的阿爸那也是成功人士,哪受得了这些,当场就甩了程英两个巴掌,让她滚。

所以,最后程英才黯然走京城,做了个北漂。

白蔡蔡这时,每每想起当初两人一起喝闷酒的情形,便有些唏嘘。

因此这会儿她就死盯着程英瞧,她想到这些,只是心里又觉得时间似乎不对,难道她想多了,可此刻程英两眼角的红霞虽然才开始,但却是锋锐无比,这是煞劫,绝对不是好事,再说了,因为自己重生,提前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少了,难道,程英的这段孽缘也会提前发生不成?白蔡蔡这会儿就琢磨着。

程英让她瞧的很不自在,便道:“干什么呢,我脸上雕了花不成。”

“还真雕了花,桃花,不过,不是好桃花,是烂桃花,程英,我可提醒你哦,你最近可要小心点桃花煞哦,那可不是好东西。”白蔡蔡干脆一幅神棍样子的道。不管到底是不是,先给她敲个警钟吧,也对得起当初两人一起喝闷酒的情谊。

“去去去,你别拿你神棍那一套来骗人,我没钱给你骗。”程英没好气的拍着白蔡蔡的胳膊道。她还当白蔡蔡开玩笑呢。

“你别不信啊,要不我给你推演一下看看。”白蔡蔡掐着手指神叨叨的道。那样子更神棍了,程英笑的捂着肚子锤着白蔡蔡说她做怪。

“程英,就让蔡蔡推演看看。”一边的杨华倩好奇的道,她倒是知道蔡蔡怕是真有些门道的,只是这种事情有些玄之又玄,再加上她家本是武术世家,自然知道守密二字,不会乱说。这会儿倒是想听听白蔡蔡所谓的推演。

“那好,要不要我报出生年月算八字。”程英仍然在笑。

“不用了,我只看相就行。”白蔡蔡说着,又装模作样的仔细的盯着程英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嗯,最近,你应该认识一个男的,姓名里面有一个木字,此男的应该是学美术的,还有一手相当不错的油画,嗯,你们尚有一段师徒之谊…”

“还真神了,我最近真的认识一个玩油画的,姓木,我明天就是要去拜师,跟他学画画呢。”程英这时瞪大眼睛,觉得白蔡蔡这会儿还真神了。

“这都快高考了,还学什么画呀。”一边杨华倩道。

“我又不是现在学,我先跟他说好,学画会在暑假期间,又不影响什么。”程英无所谓的道。

白蔡蔡倒是知道,程英一直喜欢画画,前世,程英远走京城,最后就是从事壁画工作,收入也相当可观的,不过,那工作危险,常常爬在脚手架上,一画就是大半天,有恐高症的人绝对干不了。所以说,这姐儿有时还是有一股子狠劲的。

“你真要学画,那倒也没什么,不过,你不要跟他谈什么情啊爱啊的,再说了,人家家里有老婆的。”白蔡蔡这点点清楚,至少程英不会上当,如果这样,程英还要迷进去,那只能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家有老婆这你都看的出来啊?”程英这会儿更惊讶了。

“我是从你的面相上看出来的,在命相上说,相关的人,那面相就会有相关的信息的。总之,你别叫他花言巧语给迷了就成。”白蔡蔡道。

“蔡蔡,你想太多了吧,我就是想学画画。”程英这时无语了。

白蔡蔡也无语,不管是神棍,还是先知,总是孤独的,便挥挥手:“不是我想太多了,是你的面相告诉我的,总之你记住我说的话就成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程英这会儿倒是从善如流,不过,白蔡蔡看她那样子,听进去了多少真不好说。

“还有哦,给人做果体模特的事情千万不能干。”白蔡蔡又补了句。

“蔡蔡…”程英跺脚。

“好,不说了。”白蔡蔡摆着手,该提的她提了,其它的她也管不着。

此时,外面的雨转小了,杨华倩和程英就告辞回家。

五天的时间,眨个眼就过去了,白蔡蔡等人顶着大雨进入了考场,三天的考试,就象是白蔡蔡这种心智成熟的重生人士,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杨华倩,我们对对答案。”从考场出来,白蔡蔡就叫着杨华倩对题。

“这有什么对头,反正都考好了,对不对都是那样。”杨华倩道,这姐儿最是云淡风轻。

白蔡蔡那个郁闷,不过,思来想去的,觉得自己发挥还是不错的,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大家回学校估分,白蔡蔡估出的成绩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而报上成绩后,还惹的班主任一阵怀疑,问她是不是估高了,结果弄的白蔡蔡心里也虚了起来,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估高了。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白蔡蔡就在一种焦灼的状态下等着考试成绩的下来。

而这时雨也越下越大,此时,各大流域都开始纷纷告急。

而宁山县的宁水,金水两条河流水位直线上涨,尤其是宁水,已经漫上了河堤,还在继续往上涨,一旦上了马路,那河水肯定会由滨河路倒灌到老街里,整个宁山区,滨河路和老街一带地势都比较低。到时这一块将成了水乡泽国。

对于这场可能到来的大水,县里做是做了准备了,这时候看到宁水的涨势,就开始组织疏散滨河路和老街这一带的居民。

滨河路的地势其实比老街要高一点,白蔡蔡家又在二楼,以前世的情形来说,是淹不到的,不过断水断电免不了。所以也跟着一起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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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血光

新园小区是由孙庆安的孙氏房产开发的小区,白学武在这里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准备结婚用的,上个月刚刚交付,这会儿正好成了白家人暂时的落脚点。

今天又是一天的大雨天,白蔡蔡等人是中午时疏散过来的,这转眼就到了下午…多钟,雨好不容易稍稍小一点,但天色仍是黑蒙蒙的,看上去跟傍晚五六点似的。

“这天,还有大雨呢。”夏家老太太看着外面的天色嘟喃道。

“可不是,看这黑压压的,今晚这雨小不了,还不知滨河路和老街会淹成什么样呢。”周老师在一边道。

毛毛则坐在一边看电视,小黑这两天也显得格外的安静,耷拉着小脑袋,时不时的轻叫几声,有些没精打彩的。

白学武放心不下他那店,又跑去打听情况去了。平安姑姑则在走廊上跟隔壁的人说话。

而白蔡蔡则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雨幕,她可以看到整个雨幕之中,都带着一种煞气,这应该就是自然灾害所带的煞气,是天地之威。

“快看,是学文大哥。”就在这时,正看着电视的毛毛指着电视大叫。

白蔡蔡听着便立刻转过头,跑回屋里,看着电视,电视里播的是东梁救灾的情况,自入汛以来,东梁的水灾就比较严重,尤其是山洪,从二道岗到五道岗,所有的山体都因为开矿,那环境破坏十分的严重,这也就造成了道岗区的山洪特别的凶猛,从前天起,电视上就在播着转移群从的事情。

只是道岗地区,都是山旮旯,转移起群众来十分的不方便。

好在,前段时间,白蔡蔡给瞎眼娘娘提过醒儿,而瞎眼娘娘本身也是术士,在这方面也有一些预测的门道儿,倒是提前防了一招,早一步将孤儿院的孤儿暂时转移到县里,在自家学文大哥的帮忙之下,所有的孤儿已经安顿好了。

要不然,到这紧急的时候,这些个残疾的孤儿转移难度会很大。

此时,电视上,白学文一头一脸的水,正带着人维持秩序以及安置从道岗区转移下来的群众。

不过,这个境头只闪了一下就没了,就看到记者在采访道岗区的区长等人。随后镜头里又出现了老佛爷,仍然是一头白发的大背头,在那里解说着群众的安置问题,这次群众安置的帐棚全部都是由他赞助。

而一边道岗区的区长又代表着群众跟他握手道谢,记者更是发表了一通向他学习的口号。

白蔡蔡看着,不由的撇了撇嘴,若不是她知道这老佛爷的底细的话,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有责任,有慈善之心的企业家。而实则,却是一个喝人血的老佛爷,前世,几年后的东梁矿区的黑幕被人暴了出来,连带着引起整个华台市的官场地震, 由这老佛爷所领导的矿务集团被称为血矿集团。

当然,这都是后来的事情,眼前,不得不说这位老佛爷很会抓时机,他这一样弄,伟光正的形象就立起来了,想要动他,就更难了。

此时,记者采访完后,电视画面又是一阵切换。

画面出现了一条河,而让人震惊的是湍急的河水里架起了人桥,一个个的群众正从他们架起的桥上通过,只是因为雨很大,根本看不清人的面目,一个穿着雨衣的女记者站在岸边,声音带着一些哽咽在播报。

“各位观众,我现在在三道岗桥头处,现在正在转移的是三道岗,四道岗,五道岗最后一批群众,大部份都是老人和妇孺,而此次负责转移群众的是正是某部赶来支援的一队战士,大家从电视上可以看到了,石桥已经叫山洪给冲垮了,而二道岗又出现了山体滑坡,冲毁了山道,冲锋舟及救援物资无法运到,为了能尽快及时的撤离群众,我们的战士们架起了人桥,他们已经在水里整整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请向他们致敬”那记者说着,就举手朝着河里的战士敬了个礼。

此时,最后一个群众终于通过人群准备上岸了。

而就在这时,却是异变突起,那个最后通过的群众在准备上堤的时候,脚一打滑,没能爬上去,整个人重新落入水里,叫湍急的河水冲了出去,正好被倒在河边的一株树挡住,只是那树本来就是倒下了,只有一点点的树根连着岸边,情况十分的危急,这时,还在水里的一战士又迅速的朝他游去,奋力的将他抵上了岸,只是此刻,那树却被水连根拔起,救人的战士连人带树的被洪水冲到了下游。

镜头到此又转掉了,接下来是坐在演播室的播音员播报,说现在正在全力搜救那位救人的战士。

随后,此段新闻就结束了。屋里几人都没有说话,那心里都有些沉甸甸。

“我高中毕业后,也去当兵去。”毛毛这厮突然很感性的道。

“想当兵,你没戏。”白蔡蔡心里也沉沉的道,虽然说平日里说起当兵的,也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但真到灾时,还是不得不说上一句,当兵的,好样的“我咋没戏了?”毛毛一脸不高兴的回道。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再说了,早就叫你保护眼睛了,你看看你现在多少度了,还当兵呢,体检就不过关。”白蔡蔡指着毛毛戴在脸上的眼镜道,这小子从小就喜欢贴在电视前看电视,晚上又喜欢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终于把自己整成个近视眼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戴眼镜的范儿,戴个眼镜整个人看着多了一份书卷气,倒是多收了不少粉红色的小情书。

有时这小子还得瑟的拿来给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汰。

蔡蔡指着毛毛戴在脸上的眼睛道,这小子喜欢贴在电视前看电视,晚上又喜欢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终于把自己整成个近视眼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戴眼镜的范儿,戴个眼睛整个人看着多了一份书卷气,倒多收了不少粉红色的小情书。

有时这小子还得瑟的拿来给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汰。

此时,白蔡蔡一说近视,毛毛倒没脾气了,又继续盯电视,关注后续发展。

到吃晚饭的时候,雨又下大了,白二哥回来了:“滨河路和老街全淹水了,老街的水有半人深呢。”

“那二楼淹到没?”白平安问,显然担心她放在店里二楼的货。

“这还没有。”白学武回道。

“唉,这雨这么的下,说不准半夜里就淹到二楼了。”白平安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水什么时候能退?”

老街这种情况,她的店没法子开不说,货物说不准还会被淹,这都损失啊,再加上店里一楼此刻肯定被淹的一塌糊涂,到时候一番打扫能让人抓狂,那心情就更焦灼了。

“放心,明天不退,后天就会退了,这雨明天下午应该会停了。”白蔡蔡道,前世就这样的啊,跟全国其它一些地方比起来,宁山县的水灾其实不大。

“哪里,我听宁山天气预报上说了,未来几天还有雨呢。”白平安道。

“宁山的天气预报又不靠谱的,我记得去年冬天它播了一个天气预报,说,明天晴转多云,阴,时有小雨加雪,瞧瞧这报的,啥都报上了。”白蔡蔡学着播音员的口气道。

把一边白家人都给逗乐了。

“对了,二哥今天还回来不?”这时白平安朝着周老师问。

“他要在五峰区盯着,估计回来不了了。”周老师道。白爸做为五峰区的区长,这时候离不开的。

“也,他这个当区长在这个时候不能离开,对了,二哥这区长也当了几年了,前段时间,李副县长退下来了,我听人说,市里不打算派人下来,要直接在县里提,二哥有没有希望啊?说起来,这几年,五峰山区的政绩不小,二哥资历也有了。”白平安又道。

“这谁弄得清呢,我倒觉得你二哥不如随便调县里一个清闲的局里当个局长算了,他现在当这个区长,见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他做事又认真,这几年得罪的人不少,想着当年,他被市纪委请去的情形,我这还心惊肉跳的呢,不每一回都能说清问题的。”周老师道。

“也。”白平安点头。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前世,当时也这个晚上,大雨倾盆的,她跟阿妈两个没有随着大家转移,而呆在学校的四楼,母女两个,在那样的大雨夜里,很有些凄凄惨惨的,没想到半夜里,阿爸却突然地来了,陪着她们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匆匆地走了,虽然很短暂,但那一刻一直前世最怀念的时刻,哪怕此刻想来,也特别的感怀。

周老师继续和白平安聊着天,白二哥和毛毛带着小凯三个霸着电视看足球,夏老太太则早早就睡了。蔡蔡有些无聊干脆也先回屋睡了,别说,外面下着大雨,还特别好睡,只蔡蔡睡的朦朦胧胧的时候,却突然叫一阵扑腾声吵醒,睁开眼一看,却看到小黑正绕着屋子里乱飞,几次正拿它的小脑袋去撞窗户上的玻璃,撞的嘣嘣响。

“小黑怎么了?”白蔡蔡问。

小黑却学着乌鸦哇哇地叫了几声。

“死小黑,什么不学学乌鸦叫,晦不晦气啊。”这时,厅里传来白学武没好气的叫骂声。

“二哥,别惹小黑,小心它火起找你那些个斗鸟出气。”白蔡蔡从屋里探个脑袋朝外面的白二哥道。厅里此刻已经没人了,只有白二哥正看着足球比赛。

“蔡蔡,快来看,刚才晚间新闻播报,东梁县的四道岗和五道岗发生了大型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呢,四道岗和五道岗的几十户房屋全叫泥石流给埋了,幸好之前的群众转移及时,要不然,这会儿就得全埋了不可。”白学武说着,就把电视调到东梁县电视频道。此时电视上播出的一幅卫星图,原来的村庄大部分都埋在了泥石流下。

而白蔡蔡在这幅卫星图上也看到了浓重的煞气,并且这种煞气还在往外三,引得天象更加异常。

白蔡蔡记得石匠师傅的笔记上记载过,天地之间的煞气会互相影响的,比如说,天灾人祸,这二者都常常一起出来,因天灾引来的人祸比比皆,而反过来,一些恶地,坏的风水,也会引起天灾,就好比环境破坏,它到了一定程度就引动了天灾,就好象此刻五道岗的泥石流一样。

白蔡蔡想着,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自家二哥的脸相上带着浓浓的煞气,这血光之相。

第二百零八章楼塌了

昨天那章应该是207章,咱写糊涂了,成了205章呵呵,所以今天就是208章了。

白蔡蔡紧紧的盯着白学武,百思不得其解,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的二哥的面相上就有了血光之灾呢。

“二哥,你晚上还准备到哪里去啊?”白蔡蔡揪着眉头问。

“没,我看会儿电视就睡觉了,这大晚上的上哪儿去啊。”白二哥被自家妹子问的莫名其妙,他准备这场球赛看完就睡了哩。

“那二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白蔡蔡又问,自家二哥即然不出去,那突然的血光之相很可能是他得了什么急病,所以白蔡蔡又担心的问。

“没,你二哥我身体棒的跟牛似的,蔡蔡你今晚怎么了,敢情着巴不得你二哥我出事啊。”白学武哭笑不得。

“没,只是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呢。”白蔡蔡嘀咕道。

“哈,你还真当自己是神棍啦。”白学武没好气的拍了白蔡蔡的头一下。

“蔡蔡怎么也还没睡啊。”这时夏老太太起夜,路过厅上的时候,看着两兄妹在打闹,便嘟喃着问白蔡蔡。

“夏奶奶,一会儿就睡了。”白蔡蔡回头冲着夏老太太道,可这一回头,她心里又不由的咯登了一下,灯光下,夏老太太的面相此刻也同自家二哥一样,印堂晦暗,两眼上方划着血丝,又是一个血光之相。难道说…

白蔡蔡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个血光之灾不是征对二哥一人,而是征对大家的,想着,便一溜跑的回房间,找了面镜子看,这才发现自己的面相同样带着血光之灾。

完了,这是怎么回事?白蔡蔡四处看着。

“嘣嘣…”小黑依然在屋里绕着圈子,拿它的小身体撞墙,白蔡蔡顺着小黑的身体看着四周的墙壁,才发现丝丝的煞气从墙壁里溢出,尤其是小黑撞的地方,竟出现了一些细细的裂缝,煞气更要沉上几分,一些墙粉块在小黑的撞击下也纷纷落了下来。

“不好,是楼,是这楼要塌了。”白蔡蔡突然明白了,大叫了起来。小黑学着乌鸦叫,那是预警,这丫的,不愧是灵物了。

“你说什么?楼塌了,你做梦呢。”白学武正看着电视,被白蔡蔡这一吼,吓了一跳后笑道。

“谁做梦呢,你来看看这墙,看到没有,出现了裂缝了,再看看这石灰块,你再仔细听听声音…”白蔡蔡走出房间,拉了白学武进自己住的那间房,指着墙上隐隐约约的裂缝道。

当然听声音是听不出来的,外面的雨声太大了,而裂缝若不是小黑撞出来的话,也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不过,这会儿,白蔡蔡正好可以拿这说事,这就是现实的证据,比自己风水煞气那一套更有说服力。

“倒,这刚交付的房子,就有裂缝啦,孙氏房产这做的是什么房子,质量也太差劲了,我明天去找孙庆要讨个说法。”白学武看着那裂缝跳脚了,不过他在意的显然不是楼塌不塌的问题,而是质量的问题。

白蔡蔡懒的理他,自家二哥有时是一根筋,转不过弯来,于是倒丢下白二哥,跑进其它几间屋子,把自家阿妈,毛毛,平安姑姑叫了起来:“快醒醒,快醒醒,楼要塌了。”

“怎么回事?”周老师迷迷糊糊的,听到白蔡蔡的话也惊醒了过来。

平安姑姑也一脸的莫名其妙,白蔡蔡这时也不藏着掖着了,把血光之相,小黑的异常说了说,又指墙上的裂缝给自家阿妈看,也就这一块儿,那墙角的裂缝已经在扩大了,这时候,之前不信的白学武也感觉不对了:“别是真要塌了吧?”

“甭管是真要塌还是假要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避一避吧,别说了,小黑这样子还真让人心里毛毛的。”这时,一边的夏老太太也道。

“那还说什么,走走。小黑,别撞了,我们出去。”毛毛穿着拖鞋,这位小弟比较干脆,没什么吱吱歪歪的,招呼着小黑往外走。

“好,我收收拾一下东西就下去,蔡蔡,毛毛,还有学武,你们先下去,下去的时候招呼一下其他的住户,甭管会不会塌,这墙上有了裂缝总是让人不安的,这孙氏房产怎么做的房子,这质量也太不过关了。”周老师吩咐着,又有些气愤的道。

“好,我知道了,这房子刚交付,还没来得及装潢呢,没有什么住户入住,楼下的几户也是暂时安排在这里来避水灾的,我这就跟他们打招呼。”白学武道,然后招手叫着白蔡蔡和毛毛两个。

三人一路下了楼,还一个劲的拍打着几户避难的住户的门。

那几户疏散过来的住户,本来就担心着老街那边的水灾,都没睡,开了门,听说这楼出现了裂缝,不安全了,又见蔡蔡一家全都出来了,哪里还敢在屋里待着,也跟着出来,穿雨衣的穿雨衣,打伞的打伞,乱哄哄的一气。

下了楼,一干人就挤到了门卫老头那里,一下子将小小的门卫室挤的满满当当的。

白二哥抓了门卫室的电话就给孙庆安打,这厮肚子里一股子邪火呀,你说才买的新房子,刚刚交到手上还不到一个月,这几场大雨一下,就开裂了,这不是豆腐渣是什么,这事他跟孙氏房产没完。

“以后,我决不买孙氏房产开发的房子。”一边一个疏散过的住户也气愤的道,这大晚上的,闹得这样,那心里也痛快。这会儿还要忙着再找落脚的地方呢,总挤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