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怎么遇上你这么个吊死鬼,下去,不然,别怪我打人了啊。”那三轮车司机怒骂道,杨起巴掌就要往白蔡蔡身上拍,一边的杨华倩仗着新学的皮毛,一掌拍开他的手,那架式挺威武。
白蔡蔡一看跟这司机说不通,便冲着车里的人喊:“我是宝岭镇上徐师公的徒弟,我会看点相的,我刚才看了看大家的面相,今天有血光之灾。所以我断定,这三轮车再开下去,大家都会出事的,还请大家慎重。”
没法子,现在只得这么说了。
“你…我打不死你,你这丫片子,快说,哪里的?叫什么名字?瞧我不找你家长算账。”三轮车司机恶狠狠的道。
“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镇上徐师公的徒弟,各位大叔大姨,这事不管信不信,我即这么说了,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白蔡蔡一边躲着三轮车司机的追打,一边嘴里仍在劝着。
车上的人听白蔡蔡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打鼓了,也确实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于是渐渐的就开始有人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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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猛虎尖兵
三轮车司机看着一个个下车的乖客,气的脸发青,挥着手大喊大叫:“你们下就下啊,不过,车钱不能少,全给我付到开发区。”
“哪有这种道理,这里还不到山坝呢,离开发区还有一半的路程,我们只付这一路来到这里的车钱。”下车的人也不干,哪有没到开发区却要付到开发区车钱的,都嚷嚷开了。
乘客人多,三轮车司机和卖票的两人也拿大家没奈何,只得先收了之前的车钱,看着少了一半的车钱,再看着车上只剩下五六个人,三轮车司机那火就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白蔡蔡的胳膊:“别人跑得掉,你跑不掉,我今天一定要逮着你,让你阿爸阿妈来领人,今天的损失,让你阿爸阿妈都得给我补上。”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听我的话,这车就不要带人了,然后小心慢慢的开回镇里,找修车的看看。”白蔡蔡没想到那司机车钱一收好就向她发难,被他抓个正着,只得苦口婆心的解释。
“呵呵,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一张刁嘴,现在都什么年代,你还用这招摇撞骗,是不是等一下还要接着说,你再帮我做个法,或者我再请徐师公那个老神棍出来,就能解了这血光之灾啊,呗,还不就是想讹两个钱。”那司机说着,伸手重重的点着白蔡蔡额头,大声的吼:“敢情着你们师徒俩在玩仙人跳是吧,走走走,我一会儿定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胡说,我才不帮你做法呢,就凭你这样,也请不动徐师公。”白蔡蔡头被那三轮车司机推得直发晕,咬着牙,气哼哼的回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放开蔡蔡,大人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杨华倩一个扫腿过来,只是她这会儿腿上的沙袋还没解下,速度慢了,根本奈何那三轮车司机不得,只得蹲下来解沙袋。
“大家快帮忙啊,大人欺负小孩了。”程英甩手站在一边,发动起舆论功论攻势。
“是啊是啊,你一个大人,哪能跟一个女孩子这么计较。”一边的人便七嘴八舌的。
“不计较,那你们把到开发区的钱付了。”那三轮车司机冲着人群冷哼。
立时,众人又没声了。
白蔡蔡看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是被这三轮车司机揪住了胳膊,走不掉,不由的一发狠,头一低,就重重的咬在他的手腕上,那三轮车司机一吃痛,用劲的甩开了白蔡蔡,直接将白蔡蔡推到了马路当中。
一辆路过的军用吉普一个猛刹,堪堪停在白蔡蔡身边,差一点就要撞到白蔡蔡了。
白蔡蔡吓的脸色有些发白,愣愣的坐在那里,杨华倩和程英连忙跑过来,扶起白蔡蔡:“没事吧?”
“还好。”好一会儿,白蔡蔡回过神,那激烈运动的心脏才平复,这时,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来人一身迷彩,可跟她前世所见的迷彩有些不一样,脚下穿着一双印着虎头的军靴,这人,白蔡蔡认得啊,好象是方晓北那个表哥勒强,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哦,对了,那天方晓北阿妈说通知了勒强让他来带方晓北走,这不会就是找上门了吧?白蔡蔡估摸着。
“你是白家的丫头?没事吧?”勒强问,虽然只短暂的见过两次面,但勒强一眼就认出了白蔡蔡。
“嗯,没事。”白蔡蔡点头。
“死丫头片子,居然还敢咬人,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我就不姓胡。”这时,那三轮车司机甩着手,气急败坏的冲上来。
“你姓不姓胡,不关我的事。”白蔡蔡嘴快的回一句,干脆接着杨华倩和程英一溜小跑,躲到勒强身后。从他身后探出个脸来瞪着那司机。
“你让开,这小丫头片子宣扬封建迷信,还搅了我的生意,我要把她送到派出所去,好好的关她几天。”那三轮车司机咬着牙。只是勒强比他高,而一身少见的迷彩看着很有一股子悍气,再加上一辆军用吉普,让那胡姓司机不敢轻举妄动。
“要不要我帮你?”勒强打量着眼前情形,侧过脸有些打趣着的问。
白蔡蔡重重点头,暗里翻着白眼,这不废话嘛,她都躲到她身后了,而且,你是军人咧,你好意思看着大人欺负小孩不帮忙。
“帮你可以,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忙。”勒强仍不紧不慢的道。
“哦,什么忙?”白蔡蔡侧抬着头看他,不过心里却估计着可能跟方晓北有关。
“带我去见方晓北。”勒强道。
“那我搭你的顺风车。”白蔡蔡毫不相让。这勒强即然在这时出现,显然也知道了自家二哥同方晓北的关系。她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再说了,反正也要带程英去见方晓北的,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
“行。”勒强点头,只觉得这丫头片子斤斤计较的样子很可乐。
于是两人一言一语就达成了口头协议。
“倒,敢情着你们认识啊,那正好,我就找你了,快赔我的损失,要不然,这丫头片子宣扬迷信,有一定不放过她,把她送派出所去。”一边的司机这会儿找着主了。
“我是我,他是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冲我来就是了。”白蔡蔡不干了,拍着胸脯道。
“行了,你这丫头还挺有当担。”那勒强笑道,然后问了司机:“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到现在,他也不知这白家丫头宣扬了什么迷信。
“我好好揽客开车,这丫头居然说什么有血光之灾,愣是将我一车的客人赶了大半,别的不说,这损失的车费,你的给我补上,还有精神损失费…”那三轮车似乎见勒强还挺好说话,连精神损失费都出来了。
我了个去的,白蔡蔡爆粗口暗咒,神棍伤不起啊。
“这位大哥,她一个小女孩,就算是宣扬迷信,也只是好玩,谁会管哪,你真把她送派出所,指不定派出所的同志还要怪你呢,没事添乱,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一个丫头片子提精神损失费,太过了吧,得,你跟我说,要赔多少车费,人都还在这里,你可别给我睁眼说瞎话。”勒强说着,眯着眼睛,自有一股了不怒而威之势。
“从宝岭镇到开发区要四块的,这些人半路下车,只付了两块钱,另外两块你要补足,刚才下了十五个人,你得补我三十块。”三轮车司机倒不敢太瞎说。
勒强一听他的话,瞪起了眼,指着边上的三轮车:“你这一辆破三轮,我看看,最多八个位置吧,这车上还有六个人,你这还下了十五个,你硬将一辆八人次的三轮车装下二十几个人,你他祖母的是想赚钱赚疯了吧,别说白丫头宣扬迷信,就我睁着眼睛看也有血光之灾。”
“这个…咱们这边都这样。”那司机有些悻悻,随后却一脸怀疑:“你不会是想借这个赖账吧。”
勒强没好气的摇摇头,从口袋里捣了三十块钱,丢在那司机手上:“行了吧。”
“行了行了,多谢多谢。”那司机脸上乐开花了,现在车上人空了,等下过去,路上他还能带客,这可是赚了两笔钱了,合该他今天要财,这哪里是什么血光之灾,这应该是红火火的财运呢。
司机数着钱,乐颠颠的回到三轮车上,正要发动三轮车,白蔡蔡又扬声道:“别怪我没提醒啊,再说一次,你应该马上下掉所有客人,然后小心小心的,慢慢的将车子开回宝岭镇,找个修车的好好检修。”
“你个丫头片子,这还上瘾了,懒得理你。”那司机说着,突突突的,三轮车就开走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车影。气的白蔡蔡直跺脚。
“干嘛要给钱给他。”白蔡蔡嘟喃着。
“不管怎么说,你确实是搅了人家的生意,怎么,你真当你是铁口神算了,傻丫头,那种东西可以当兴趣研究研究,但不可沉迷,否则,一个女神棍,真难听。”勒强打趣道。
白蔡蔡撇撇嘴,她跟他有代沟,无法沟通,女神棍?还真不怎么好听。想着,白蔡蔡便招呼着杨华倩和程英,自动自发的爬上了勒强的吉普车。
“喂,傻啦,瞧上人家人家大叔了。”自刚才到现在,白蔡蔡就看到杨华倩一直盯着勒强看,不由的伸手在她的眼前挥挥。
大叔?勒强挺郁闷,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啊,有这么老吗?不过看着后面三个青葱水嫩般的丫头片子,再想到他这一年多都在南边的丛林里转悠,不老不行啊。吉普车平稳的朝前飞奔。
“什么呀。”杨华倩没好气的拍掉白蔡蔡的手。
“你知道他身上的衣服是什么衣服?”杨华倩趴在蔡蔡的肩上在她的耳边神神秘秘的问。
“军装,迷彩服啊。”白蔡蔡当然的道。
“却,说了跟没说一样,谁不知道是军装,是迷彩服啊,告诉里,这是三色丛林迷彩,当年越战的时候采用的,还有他的靴子,虎头靴,这是猛虎尖兵的标志,现在是猛虎特种大队,好象隶属于西南军区。
杨华倩是警察家庭出身,而每年,从军也退役的军官不少也分在地方警局里,就跟她爸关系最好的方叔叔,就是西南军区很役的,提到猛虎特种大队,那是一脸的敬佩,为此,杨华倩知道了不少猛虎特种大队的传言。
“小丫头不错,有见识。”勒强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头表扬了句,后面两个丫头虽然是低语,但瞒不过他的耳朵。
“那你是猛虎特种大队的兵?”白蔡蔡好奇的问,前世,自从士兵突击播出后,那个老A袁朗可是算是迷倒万千少女,以他为原形的同人,网上一搜一大溜子,这让白蔡蔡不由的对眼前这个勒强好奇了起来,别说,眼前的勒强不管从外形还是气势较之电视那个袁朗,那一点也不逊色。
“嗯,我以此为荣。”勒强回道,身子坐了笔挺笔挺的,自有一股了逼人的锋锐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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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上梁
白蔡蔡听勒强说到西南军区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家大堂哥白学文好象就是在西南军区当兵的,便道:“我大堂哥白学文也在西南军区当兵。”
“白学文?他是你大堂哥?”勒强突然回头问。
“是啊,当兵快三年了,不过,我听大伯母说他要转志愿兵,也不知能不能转成?”白蔡蔡呵呵,她就这么一说,她可是知道,前世,白学文就是志愿兵的。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毅力和坚持了。”勒强道。
“怎么?转志愿兵很难吗?我听大伯母说过,我大堂哥新兵那年就是标兵呢,而且连着两年,军区大比武的前十,应该不难吧。”白蔡蔡疑惑道,心里不免要多疑,难道她的重生还能影响到大堂哥转志愿兵不成。
“你以为是普通的志愿兵啊,他报的可是猛虎尖兵,考核尤其严苛,那可是一层一层的往下刷的,我看过他的成绩了,还挺不错,是根好苗子,但也不太乐观,猛虎尖兵的录取是优中选优,这不到最后一刻结局都很难预测的。”勒强道。
呀,白蔡蔡突然想起,前世,有一回她回五峰村看阿爸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白学文的战友来找他,两人聊天的时候,白蔡蔡听那人说过,说‘如果你不是最后一刻病倒了,你也将是猛虎的一份子,可惜了,可惜了。’
白蔡蔡当时不清楚什么猛虎的一份子等,也没有追问,如今看来,难道就是这一次的考核吗?连忙问:“那考核快结束了吗?”
“没,还有几轮,怎么,担心你大堂哥了?”勒强淡笑着问。
“才不,我相信我大堂哥。”白蔡蔡道,然后从兜里拿出二块玉符,正面是刻了福运玉符,背面刻了康寿玉符,白蔡蔡最近喜欢把这两种玉符刻在一起,即求福运,又保康健,是由五峰山石刻成的,那种特有的枫叶红点,看着还挺好看。
“勒大哥,这两块小石雕,一块送给你玩,另外这块,你把我送给我大堂哥,让他戴着,就说我祝福他顺利通过考核。”白蔡蔡将那玉符递给勒强,托他帮忙转交。至于送勒强那块,也是感谢他之前的解围,再说,刚才还累的他多花了钱,真要让阿爸阿妈还他钱,估计他不会收,倒不如这样好。
勒强看着手里的石雕,不由乐了道:“你们白家人送礼都送这个的啊,你那大堂哥,在部队里,有个石匠的外号,难得休息的时候,就跑山里去找些石头,回来雕着,然后有哪位兄弟回家,或者哪家家里人来探望,他都送人这个。”
“就是,我家里也都收了好几个了。”杨华倩也取笑蔡蔡,白蔡蔡瞪她,有人把宝当成草。
“这叫礼轻情义重,亲手雕刻的不比买的东西更用心啊。”白蔡蔡没好气的回道,没办法,这都是跟她爷爷学的,爷爷就最喜欢拿石雕送人,用爷爷的话来说,咱老白家,就这手艺拿得出手。
看了看一边独坐的程英,白蔡蔡也拿了一块送给她,总不好冷落她一个,不过程英没理她,侧着个脸,满脸写着不稀罕。
得,不稀罕算了,咱这可是宝,还不舍得送咧。白蔡蔡懒得拿热脸贴她冷屁股。收回石雕,又装兜里。
“行。我就谢谢白丫头的一翻心意了,另外这块我回去交给你大堂哥。”勒强此刻收好石雕,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上回你们家帮方晓北妈妈冶病的那块玉,说是由西藏喇嘛开过光的,我想问一下,你知道是由哪个喇嘛开的光吗?”
“这我可不知道,那是我石匠师傅传下来的。”白蔡蔡自然死不认账。
“这样,那就算了。”勒强道,神色间有些失望。
“怎么,你家也有人需要冶病?”白蔡蔡问。
“没,只是好奇,觉得那喇嘛本事挺大,想结识一下。”勒强道,然后专注的开车。
“呀…”就在这时,侧脸朝窗,看着外面的程英突然惊叫起来,惹得白蔡蔡和杨华倩也朝外面看。
一辆三轮倒在路边的田里,几个满身血迹的人坐在一边的田埂上。路边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白蔡蔡从人逢里看过去,似乎还有一个人被压在三轮车下,几个人正在抢救。白蔡蔡看其中一个,正是五峰村里的赤脚医生。
“啊呀,这不是刚才那辆三轮车吗?天哪,真出车祸了呀,蔡蔡,你真神了。”杨华倩惊讶的叫了起来。
白蔡蔡默然,这事在她预料之中,只是她已经多次提醒那司机了,那些人不听,她也没奈何。
不过,总算还好,似乎没有丧命的。
这时,勒强将车停了下来,白蔡蔡几人也下车看。
勒强下了车,就提着一个军用急救包去帮忙,那被压在三轮车的人救了出来,正是那个三轮车司机。
“抬上我的车,我的车快点。”勒强简单的帮那个司机处理一下,然后指挥着人将伤者都抬到吉普车上,又招呼一边的伤者上车,冲着蔡蔡三人道:“你们三个在这里等我,我将人送到医院再回来。”
“不用了,过了那毛驴桥,就是五峰村了,这么点路我们走着就行,你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只要跟村里人问白学武家,大家都知道。”自从去年鸡瘟的事后,白学武在村里可比他爸有名气。
“嗯。”勒强点头,发动了车,又飞快的往回开了。
“蔡蔡回来拉,来,坐我的牛车。”这时,村里的赤脚大夫也正要回去,便招呼着蔡蔡三人。
这赤脚大夫跟自家爷爷关系不错,没事常到家里来蹭酒喝。
“谢谢庄大爷。”白蔡蔡笑呵呵的谢过,便拉着杨华倩和程英上了庄大爷的牛车。不一会儿就进了村。
“都十点了,看来上梁仪式是看不全了。”杨华倩有些遗憾的道。
“小丫头别可惜,白家的看不全,再过一段时间可是看高家的,高家今年包了中巴车跑客运,也发财了,说好下半年盖新房子的。”那庄坐在板车的前面,赶着牛笑眯着眼道。农村就这样,一家盖新房,便会带动起别家盖。只要有条件,谁也不想自家比别人家差。
“那敢情好,蔡蔡,到时一定要叫我。”杨华倩道。
“嗯。”白蔡蔡点头。
说话间就到了路口,却看前面急慌慌的跑来一群人,快到近前,白蔡蔡一看,都是白家人,最先打头的就是白学峰,白学朝,白学武三兄弟。后面便紧跟着自家阿爸和阿妈,两人脸都色都惨白的。
“出什么事了?”白蔡蔡连上从牛车上下来,拉着人问。
“蔡蔡,你们没事?”白学武一阵大叫,一边的白学峰和白学朝相视一眼,也抚了一下胸口:“可把我们可吓坏了。”
什么吓坏了,白蔡蔡一头雾水。
“蔡蔡,快,让阿妈看看,可伤到了?”这时,周老师冲上前,捏着蔡蔡的肩,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眶还有些红。
“阿妈,怎么回事啊?我好好的啊。”白蔡蔡道。
“之前,有人急慌慌的来找庄大爷,说毛驴桥那头出了车祸,伤了许多人,让庄大爷快去帮忙,后来,快上梁的时候,村里的麻庆来帮忙,大家说起毛驴桥那头的车祸,结果,那麻庆说看到你们三个上了那辆三轮车的,这一下还不把我们都吓坏了。”一边的白爸解释道。
白蔡蔡这才大悟:“阿妈,我们没上那三轮车,那车上人太多,我们怕出事故。”白蔡蔡道。不过,想着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看得出煞气,以当时的情况,就真上车了,而且车上那么多人,在重力加速度下,那肯定比刚才看到的事故更惨烈百倍。
“就好,就好。”这时,白奶奶也到了身边,拉着蔡蔡,上下看了好一会儿,又看着杨华倩和程英,只是叠声的:“就好,就好。”
“白奶奶好。”杨华倩嘴甜,一边的程英咬咬嘴唇也用蚊子的声音道:“白奶奶好。”
“好好,快进屋。”白奶奶招呼着众人回去。
这时众人才想起上梁的事情。
“阿呀,这下吉时过了,可怎么好。”上梁的大匠在看着时辰急慌慌的道。之前,听说蔡蔡她们可能出事,家里也顾不得上梁了,都冲了出来,这一耽搁可不就把吉时耽搁掉了。
“没事,蔡蔡大吉而归,这就是吉时,马上上梁。”一边的徐师公插嘴道。
“好,听徐师公的。”白爷爷说着。
“好,开始祭梁,属鸡和属蛇的离开,还有骑马带彰的离开。”那上梁大匠道。
“为什么要让属鸡和属蛇的离开,还有那个骑马带彰是什么意思啊?”杨华倩好奇的问在蔡蔡耳边问。
“属鸡和属蛇的要么时辰犯冲,要么属相相克,而骑马带彰的,就是来大姨**和戴孝的。”白蔡蔡道。
“啊,为什么来姨**和戴孝的要避开?”杨华倩跟好奇宝宝似的。
“晦气呗,古人是这么讲究的。”白蔡蔡道。此时祭梁完毕,开始上梁,然后是接抱,抛梁,最后待匠喜封。
整个新屋的大院子里,整整摆了十几桌,这是招待来帮工和贺喜的席面。
白蔡蔡等一帮孩子专门坐了一桌子,边上就是妇女们的几桌。大家吃吃喝喝的聊开了。
第八十九章三叔婆的三万块
“平健家里,这新房盖起来了,该给两个儿子挑媳妇了,我这手头上可有好几家的姑娘,都不错,怎么样,哪天拿来给你瞧瞧。”吃喝中,蔡蔡边上一桌的麻庆嫂子冲着白蔡蔡的大伯母道,那眼神还时不时的溜着看白学武。
“两小子还小,再等两年。”白大伯母虽然嘴里说的谦虚,但那股子得意劲儿却是挡都挡不住。
“二哥,想啥呢。”白蔡蔡嘿嘿笑的。
“小丫头片子,贼心思。”白学武没好气的瞪她。然后站起来对阿妈道:“阿妈,我去水牛岭店里,这会儿店里正忙。”
“去吧,带点圆子去给店里人吃。”白大伯母乐呵呵的道。
“嗯。”白学武应着就要离开。
“二哥,方晓北在店里吧,你去的时候叫他过来,我有事找他。”白蔡蔡看了一边的程英,程英闷不啃声的吃东西。
“你有什么事啊?别是春心动了,想约会啊”白学武嘀咕着。
“你管那么多,让你叫你就叫呗。”白蔡蔡没好气的,这二哥从来就没个正形。
“遵命。”白学武学着电视上打了个千,怪模怪样的离开,若得大家呵呵一直。
便上一桌的妇女便可劲的夸着他,属那麻庆嫂的声音最响,把白学武夸的一朵花,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白蔡蔡在边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杨华倩一阵咋舌,连一直别扭着的程英都有些目瞪口呆。
“麻庆嫂子,你这是看上了学武,想给你家丫头说亲吧,如今白家二小子就是那啥的…”一边的白家三叔婆说着,还抓抓脑壳,似乎正在极力的想着什么新名词。
“哦,对了,潜力股,要看涨的,哪能轻易就定下。”
三叔婆话音刚落,同桌的人就笑开了:“三叔婆可是越来越洋货了啊,这到哪里整来个潜力股的新词儿。”
“我是听县里农行那个章华说的,他如今在海南炒内部股,说这些都是潜力股,过个一年,翻一翻,翻两翻都不是问题,这个来钱可快了,我投资给他三万块,三分利。”三叔婆得意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一听这话,嘴里的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三叔婆这钱怕是要打水漂了,三万哪,在这年月,绝对是一笔大钱,真要一点都没了,白蔡蔡都不敢想象三叔婆要急成什么样子。
“三叔婆,赶快去找章华,把钱要回来,利钱还他都成。”白蔡蔡转个身,冲着三叔婆道。
“迟了…”一边三叔婆的大女儿白晓霞一脸难看的接嘴,然后冲着她老妈埋怨道:“妈,你什么时候投钱给章华,你不是说存在他储蓄所吗?”
“存他储蓄所,他只给我千分之五的利,我问他要千分之八,他说没权利,他劝我投他的内部股,给我三分利,我瞅着三分利比千分之八可高多了,就投了,怎么,这事儿不对?”看着大女儿难看的脸色,三叔婆的嘴色也抽了起来。
上回,三叔婆到县里去存钱,后来晚上,又带了章华去蔡蔡家,结果听周老师说有千分之八的返利的,那心里就不痛快了,也嚷着章华给她千分之八,而其时,章华跟人合伙在海南炒内部股,手上资金不足,就以三分高利的诱惑,劝三叔婆加入投资,而且还答应立马兑付三分的利钱章华去年在海南地产上赚了不少钱,三叔婆也知道,再加上三分利钱一到手,那脑瓜子就糊涂了,二话不说,就将当时的二万投了,后来家里一万到期,她又把一万取了出来,投给了章华。
三叔公家的钱一向是三叔婆管了,三叔公一向不管事。
“坏事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白晓霞摇着头,怪老妈自作主张。
“什么坏事了?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啊。”三叔婆急的一脸苍白。
“海南的地产太乱了,泡沫太大,银行放贷无节制,我听书佑说了,国家可能要进行调控,还要限期收回之前的拆借资金,现在消息灵通的人都提前跑了,海南地产,要崩盘哪,章华前几天请假去海南了,书佑说,情况很不乐观,章华这回怕是要亏的当裤子了。”白晓霞道。
白蔡蔡听晓霞大姑说章华去海南了,就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根据前世的情况,这时候,那些内部股全都变成了废纸一张。
“那我的钱呢,我的钱怎么办?”三叔婆拍着大腿。
“他都亏了,你的钱还有什么下落。”白晓霞气冲冲的道。
“哇,我不活了,三万那,我不吃不喝存下来的,一辈子呀,这容易吗?”三叔婆急的整个人差点软倒在地上。
“妈,别急。”一边的幺女白晓玲连忙劝着。周围的人也跟着劝,嘴里也在商量着这事情,都暗道白家三叔婆倒了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