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采筝恨极,抄起枕头便打他:“走样,走样,我看你是脑袋走样了!”

郁枫就势抓住她的手腕,身子一倾,便把她压在床上,在细细白白的脖颈上吮了一口,一本正经的道:“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逗你。”

“既然知错了,还不放开我。”

“我不该只看看你就作罢了,让你空欢喜一场。”说着,一用力将她的亵裤拽了下来,露出两条白白嫩嫩腿,分开架在肩膀上。采筝此时反倒豁然了,道:“我不是没告诉过你,孩子没了,就是杀的。”

“啧,你还真一推干净,要不是你勾引我,我能这样么。”见她的表情又愠怒了几分,马上改口笑道:“好好,是我的错,是我头脑不清。”说完,不见她脸色变好,眉梢一挑,做出傻乎乎的样子哼唧道:“采筝,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学得惟妙惟肖,她愣愣的看他。此时郁枫探手在她腿间揩抹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笑道:“颜采筝,你真的喜欢小傻子啊,我才学了一下,你下面就江河泛滥了。”歪着头不解的道:“傻乎乎的,有那么好吗?”

采筝把手挡在脸上:“少废话,愿意做什么随你。”她不想看他,之后不管叶郁枫再说什么引她,她都不上当了。很快,感到他的玉麈在她花瓣间磨着蹭着,由慢及快,最后一股灼热喷溅她小腹上。她摸到一旁的亵裤麻溜的抹了,随手一丢,趁他享受余韵的功夫,翻身去躺到一边去了。

“采筝——”他没皮没脸的又靠过来,听声音应该挺满意的,笑意浓浓:“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学给你听,怎么样?”

她眼睛一酸,咬着牙关,不出声。

“采筝——采筝——你当初多喜欢我啊——怎么现在讨厌我了。”他十分豁达的道:“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就傻给你看。”说罢,拽着她手腕,一边拉扯一边哼唧道:“采筝,采筝,咱们生孩子吧。”那口吻,和当初没有两样。

她腾地坐起来:“你到底有完没完了,终于逮住一个折磨我的法子,很好玩吧。”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可难受的,可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叶郁枫,你快滚,找你的□们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郁枫还没察觉自己惹下了大祸,笑着摇头:“不去,就缠着你,哪都不去。采筝,我可乖了,别撵我走。”

她吸了吸鼻水,眨眨眼睛:“好玩是吧。”

“不好玩,可是你喜欢,我就学喽。”他指着自己笑道:“怎么样,招人喜欢吧。”

采筝瞅着他,良久无言,忽然冷笑一声:“嗯。”默默的躺了下去,郁枫把被子给她小心翼翼的盖上,十分心疼的道:“别着凉。”隔着被子搂着她,乱发感慨:“真奇怪,你说你妇德也不怎么样,我怎么还如此舍不得你呢,奇怪,奇怪。”

但无论他说什么,她统统不作回应。他一个人唠唠叨叨也没意思,过了一会,闭嘴搂媳妇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郁枫精神抖擞的起来去见父母亲,采筝有了身孕后,便不用再去请安了。她懒洋洋的睡到醒来,梳妆打扮后,才去见严夫人。

婆媳在花园里散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十分惬意。

但采筝没惬意一会,就见前面的回廊处,鬼鬼祟祟露出个人影来,仔细一瞧,竟是叶郁枫。她当即心烦的皱眉,郁枫不知打哪摘了朵牡丹花,颠颠的跑到她面前:“这个好看,给你。”

严夫人见儿子懂事,颇为欣慰,笑看采筝。

采筝硬着头皮接下来,挤出笑容:“真好看,在哪儿摘的?”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是个圈套,只要她问在哪儿摘的,这家伙就得说带她去看,把她领走,又是一番调戏。

果然,郁枫指着远处,牵她的手:“我带你去看。”

“…”她不想去,忽然计上心来,迈开两步后,哎呦一声,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吟。丫鬟赶紧来扶她:“少奶奶。”

严夫人也吓坏了:“这是怎么了?”

采筝做出有苦不能言的样子:“没事…没事…我…啊…”

郁枫见妻子痛苦,忙过来急道:“我抱你去看大夫。”

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都是你!”

郁枫摸不着头脑:“我、我怎么了?”给她闻的是牡丹花又不是鹤顶红。

严夫人若有所思,朝儿子道:“那边去。”然后扶着儿媳妇,小声问道:“怎么了,跟娘说。”采筝咬了咬唇,在严夫人耳边道:“郁枫…昨晚上要我…之后就一直疼了。”

声音不大不小,郁枫刚好能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我——我——”忽然瞥见妻子冷漠睇望他的目光,他明白了,她是故意的。

严夫人绷着脸,无奈的数落郁枫:“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以后你们晚上分开睡。”

采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继续扶着小腹苦苦叹息。

第七十二章

采筝肚子的孩子对严夫人来说十分金贵,毕竟儿子傻乎乎的不着调,前前后后治了四五年没有任何起色,以后怕是也好了了。她现在年纪还轻,若是采筝肚子争气,头胎得男,好好养着,安全能够依仗得上,代替儿子继承家业,给她养老送终。

所以这孩子辈分上差了一截,得从出身上找回来。原配夫人颜采筝生的嫡出自然是最好的,续弦和妾室所出的孙辈,在族里一堆叔叔面前立不了身。

采筝的肚子现在比儿子娇贵,严夫人一点没怀疑采筝的话,儿子疯疯癫癫的缠着他媳妇,太能做得出不知轻重伤害孩子的事了。她气的数落郁枫:“我昨天还担心,就短了一句话,晚了一步,你就糊涂上了。哎,让我说你什么好。”

郁枫受了母亲的斥责,哼唧道:“我、我没——”但仔细一想,自己并不算冤枉,他的确不老实。只能哑巴吃黄连的望着采筝,心里嘀咕,颜采筝你怎么这样?在长辈面前告状。

严夫人没理他,关心的问儿媳:“别动,一会让肩舆抬你回去,先让大夫看看,等回了府里请御医给你看。”采筝装出很辛苦的样子:“…娘,我没事。”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得大夫来说。”

很快,肩舆来了,采筝慢慢的坐上去,手放在小腹上,趁严夫人不注意向丈夫投去胜利的微笑,郁枫噘着嘴斜眼看她,没吭声。

采筝回到屋内,让丫鬟扶着,步步小心的躺下了,等冷大夫来瞧过后,严夫人逮住儿子半训斥半叮咛的道:“你听到大夫说的了,她现在娇贵,你多多体谅她,不许欺负她。”

郁枫辩解道:“我没欺负她,就想——”

不等他说完,采筝卧在床上,轻轻呻|吟道:“又作痛了,绞着劲儿的疼。”

郁枫不敢争辩了,低声玩着手指道:“好吧,我乖乖的,不碰她。”严夫人不放心的陪着儿媳坐着,握着采筝的手,小声道:“先忍忍,等明天回去,我让你们分开睡。”

郁枫耳尖,听了个仔细,刚才以为母亲只是说说,没想到她是认真的,不依的嚷道:“我不分——我不分——没她我睡不着。”采筝便趁着身子,做出很虚弱的样子,求道:“郁枫,为了孩子,你就忍忍吧…”

严夫人难得对儿子强硬一次:“就这么办了,你再闹腾,今晚上就分开。我的话放在这里,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郁枫嘟着嘴:“哼!分就分,以后永远不和你好了。”

严夫人陪采筝待到中午,因有老太太要伺候,便离开了,走之前担心的叮嘱郁枫:“不许捣乱,叫我知道,可不惯着你了。”郁枫杵着下巴,嗯哼嗯哼的应付了几声,瞄着太太离开了,便朝媳妇呲牙咧嘴的挖苦道:“嘁,好像你这次能生儿子似的,看你生个闺女,有能耐也别让我碰。”

采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把他的话做耳旁风,侧身背对着他。郁枫刚才憋了一肚子气,这会扑过来,探进她衣裳里面,在她耳畔耍赖:“采筝采筝,你太坏了,居然向母亲告状,你就这么想把我推走?”

“…”

郁枫铁了心的黏她,傻乎乎的哼唧:“你以后都乖乖的,不脱你衣裳了。”黏了一会,颜采筝一直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睬他。

这种人,越理他越来劲儿,采筝咬紧牙关不睬他,半晌,他自己也觉得没趣,就不说了,到了晚上,叶郁枫十分安静,不敢越雷池一步。采筝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的乘车返回侯府。

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府里发生了几样变化。郁坪要账回来了,开始着手修园子。郁城在国子监读书,不常回家,但据说在发奋用功,准备隔年的乡试。

郁彬的腿好的差不多了,脱离拐杖也能下地走路了。因为采筝他们刚一回来,郁彬就派了丫鬟过来问他们要不要他的轮椅,当初说好的,一直给郁枫留着呢。

采筝正坐在床上歇着,听了这话,没好气的问丈夫:“问你呢,要不要啊?人家哥哥可给你留着呢。”哪有要轮椅的,这不是诅咒自己断腿断脚成残废么,但人家郁彬没准是好心,怪就怪郁枫自己嘴欠,要这晦气玩意。

“我不要了,跟哥哥说,我媳妇不让。”郁枫朝那丫鬟道。那丫鬟听四少奶奶没好气的质问声,又见四少爷畏畏缩缩害怕的模样,心道真相外面传的那样,四少奶奶是个母老虎。

等丫鬟走了,采筝笑着挖苦道:“你怎么不要了,当初在院子里碰到人家,不是追着人家要玩么。”郁枫一拍手,做恍然大悟的样子:“应该要来的,你这么娇贵,你坐上去,让人推着走,最安稳了。”

采筝狠狠的剜了一眼,瞪的连眼球都疼了,默默的坐回床上,冷声道:“别耍嘴皮子了,快换件衣裳去见老太太和太太。”顿了顿,指着他道:“对了,一会大家在一起开席吃饭,你不许冒胡话。”

郁枫笑嘻嘻的坐到她身边,摸着她的手,在她耳边道:“我知道,我又不傻。”

采筝赶紧拉来俩人的距离,丈夫的眼睛澄澈见底,纯洁的不蒙一丝尘垢,倒是他眼中映出的她,表情忧郁,带着凄苦的模样。她暗恨道,某些人真是长了一张天生作奸犯科不被发现的脸。

老太太从山庄把郁枫给带回来了,这一次,不光是对郁枫,对采筝也疼爱有加,以前怀疑老太太偏私的人,早都不说了,因为磨盘大的事实摆在眼前。开席后,柔瑗吃到一半,越想越憋屈,自己丈夫不在身边,肚子也没动静,原本跟颜采筝差不多,现在竟然处处落了下乘。再见老太太对采筝嘘寒问暖,竟亲自给她夹菜吃,眼睛一酸,再也待不下去了,道了声:“头晕。”就离席走了。

采筝看着柔瑗落荒而逃的去了,心里叹道,这也不能怪她,谁让柔瑗的母亲是庶出的呢,当年老侯爷活着的时候,老太太隐藏的好,对庶出的姑娘也一视同仁,从不苛待,估计给柔瑗造成了一种错觉,她若是嫁过来,老太太是个厚道的,也能对她好。谁知道老太太熬成了老祖宗,早不稀罕伪装了,明里暗里都不待见她。

采筝感触良多。

散席后,严夫人派人叫住采筝,把她留了下来,让到老太太屋里头的隔间里说话。夜风微凉,严夫人先让人给采筝披了件薄裳,温和的笑道:“本不该让你车马劳顿后,还来赴席的,但大家都来了,这么多眼睛看着呢,咱们也别太特别了。你一会回去好好休息。”

“我不打紧的…”

才说完,就听丫鬟唤了声:“少爷——”接着郁枫特有的闷哼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采筝,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采筝嘴角一抽,头也不回的道:“碧荷,带少爷回去。”

严夫人叹了一声,起身拥着儿子的背向外推他:“我跟采筝有话说,她马上就回了。”郁枫一边向外走,一边不往回头叮嘱妻子:“你快点回来啊,我等你——”

采筝背对着他,不想回头见他的脸。以前还好,现在知道他是故意为之,心里烦得紧。半晌,严夫人回来重新落座,先叹了一声:“唉——可怎么办好。我的孙子也不能有闪失。”

“…”采筝咽了下口水,小声道:“他昨晚还算老实的。”

“昨晚上是昨晚,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样下去不行,得想想办法。”

采筝便等着婆婆想办法:“那您的意思…”把她弄到别的院子先住着,不让郁枫靠近她?可这能行么。

“唉,我想办法不假,可也不能不顾你的意思。”严夫人拍了拍采筝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看,给郁枫添两个丫头如何?”

采筝懂婆婆的意思,所谓的添丫鬟,其实是给叶郁枫两个通房丫头。她愣了愣,发现自己心底并没恼怒的感觉,以前那股子吃醋的劲儿弱了许多。虽心里不大舒坦,但还不至于痛苦的要死要活。

严夫人见儿媳不说话,以为她不同意:“就当我没说过吧,你也别往心里去。”

“不…我认为这样蛮好的。”采筝道:“通房丫头不就是做这个用的么,我身子不方便,总不能苦了他。”找通房丫头而已,又不是纳妾,可以接受。

严夫人原以为按照儿媳的性子,不会答应,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想到说了,她竟然应允了。她笑道:“你真是个通情理的,郁枫不知哪辈子修来的好福气,讨到你做媳妇。”

“娘,您千万别这么说,儿媳万万担待不起。”不过,让丈夫容留通房丫头,是迈往贤妻的第一步吧。

严夫人笑了笑:“那就这么办吧,你先回去休息,不由你操办了,我让李嬷嬷把事情办妥了。”

采筝乐得清闲,通房丫鬟是严夫人挑选的,到时候出了事情,她摘得干净,省得美了丑了,他挑三拣四的不满意。她又坐了一会,李嬷嬷派人回话说:“把少爷请走了。”严夫人对采筝笑道:“行了,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采筝别过婆婆,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进屋后,果不见叶郁枫,她随口问碧荷人哪里去了。碧荷道:“李嬷嬷派人叫走了。”

她哦了声,放心的准备歇息。没了叶郁枫烦她,她动作磨蹭,坐到床上后,迟迟不想躺下。郁枫不在,她留下碧荷上夜,熬了一会,感觉叶郁枫不会回来了,便让碧荷去外间的小榻睡去了。

她则借着月光,百无聊赖的绕了一卷发丝在指间把玩,期间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发现自己睡不着,不得不坐起来唉声叹气。

叶郁枫这色胚有了新欢,得什么样呢?她摸着下巴,稍做设想。

“嘿嘿,你比颜采筝好看多了,她现在怀了,身上胖了,腿也粗了,可丑了,还是你好看,快点亲亲你四爷。”

八成会这么说罢。

采筝冷飕飕的自言自语道:“哼,你睡就睡了,若是你敢睡出庶子来,我就学侯爷让他们母死子亡。”方一说完,心里不是滋味的,其实他挺可怜的,自己对他或许太刻薄了。

不对,她马上摇摇头:“我哪里刻薄了?让你去睡丫头,还刻薄?!”

“少奶奶,您叫奴婢吗?”碧荷在外间道。

“没事,睡罢。”

“…哎,不对,少奶奶,好像有人叫门。”

采筝竖起耳朵听,果然外门咣咣作响,她道:“碧荷,你去看看。”这话说出去不久,就听一阵脚步声,黑漆漆的人影跑了进来,直奔她而来。

“采筝——”

“郁枫?”她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他抱着她的肩膀,惊魂未定的道:“采筝…刚才有人想…我以为是你,搂到怀里才发现是个没见过的丫头,可吓死我了,哎?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不说话?”

 

第七十三章

 

郁枫还在解释:“娘说不让我烦你,先让我睡到厢房去,谁知道半夜居然有人进来了,我还当是你,不想却是没见过的丫鬟。”晃了晃妻子的肩膀:“你吓傻了?怎么不说话?”

“那丫鬟漂亮吗?”她淡定的吐出一句话。

“没看清,我发现不是你,就赶紧跑回来了。”郁枫跟她保证:“我对天发誓,就亲了一下。”他本有讨好的意思,想赢得妻子的好感,不想她表现的很是冷淡,他便隐约觉得有问题了。

“何必逃跑呢?”采筝道:“通房丫头总是要有的。”

“啊?”郁枫抓了抓脸颊,忍不住往最坏的地方想:“你知道?”

采筝颔首:“我和母亲商量了,都认为给你找个通房丫鬟对你最好。”抬眸瞧着郁枫疑惑的眼神,叹道:“不过,今晚上的事,母亲做的太鲁莽了,应该事先告诉你,免得你惊慌。郁枫,其实你不用担心什么,回去睡吧。”

郁枫愕然,轮到他不明白了:“你、你是颜采筝吗?”当初那个拈酸吃醋,看到他跟丫鬟多说两句话都要尖酸刻薄的呵斥他的妻子,到哪去了?

“你不用怀疑,再跟你说一次,给你添通房丫头的事,我知道。我本以为母亲会事先跟你说明,没想到她老人家还了个先斩后奏,反倒吓到你了。”很大夫的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好了,别怕,回去吧,我要睡了。”

“你!”碍于鸣翠在屋里,他不好大声跟她吵,但语气已经开始恶劣了,几乎是压着怒气的道:“我前几天不过是想逗逗你,你真以为我会不考虑孩子,把你怎么样?”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采筝亦压着火气:“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初不让你碰女人,你上赶着跑去招惹,这会让你去了,你倒是装起柳下惠了。”

“我是不是柳下惠,不用你说,但你却是假贤惠,真愚蠢!”郁枫越想越气:“我没有哪点对不住你,你倒好,处处躲着我,想把我往外推。当初觉得你愚蠢,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

到了这步田地,她也不想吵了,冷笑道:“对,我蠢,伺候不好您了,您另寻新欢去罢。”

她有孕在身,吵下去对孩子不好,郁枫便强压住怒气,道:“好,如你所愿,我不烦你,你好好养胎罢。”说完,气哼哼的拂袖而去,一夜没回。

等郁枫走了,采筝开始还胡思乱想,后来困意袭来,什么都不重要了,没他烦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天气也好,碧空万里,太阳却不毒辣,只觉得晒得人暖洋洋的,忍不住多在外面待一会。不用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采筝用过早饭,在花园里惬意的散步。

她累了,在亭子里歇脚,碧荷在一旁慢慢的摇着团扇,给她说昨天打听来的消息。第一件当属素云姑娘要出嫁的事了,尚夫人挑来挑去,挑中了户部杨主事的公子,据说杨公子天资聪颖,人品高洁,是个良配。但这门好婚事,并不是靠叶家的名望寻到的,而是尚夫人在翰林院的弟弟,结识了杨主事,把自己的外甥女给许配出去了。

采筝想到当初自己就是通过尚翰林的关系,认识叶家子弟的。不觉的一愣,心想这位尚翰林真是热衷做媒人。

碧荷说完素云的事,表情变得带了几分轻蔑:“听说胡姨娘昨个肚子疼了,还以为要生了,都聚到她那去了,侯爷一进府,她就要生,哼,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采筝估摸估摸着她也真到日子了,未必全是装的,道:“先不论男女,就这么个小不点,能捞到什么好处?”不过转念一想,当今许多位封地的王爷,因为嫡妻无子,立的都是庶出子嗣为世子呢,一个侯爵家,只要有心,没有脑袋发昏的男人干不成的事。

郁枫若是再疯疯癫癫的,侯爷哪天身子不济,说不定就把爵位给这个小不点了。想到这里,颇有些怨气,心道也不知叶郁枫这厮,在想什么,不是发觉侯爷是害他至此的真凶了么,那为什么不做正事,还继续装傻充愣?

“哈哈——您抓不到奴婢——”

不远处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嬉闹声,这勾起了采筝对往事的回忆,她站起身翘首望去,便见一个穿绿裙的丫鬟一边回头看,一边往她这里跑。太过专注于身后的人,没有注意到采筝,直到来到跟前了,被碧荷怒斥道:“少奶奶面前,成何体统。”

那丫鬟才发现亭子里站着四少奶奶,唬了一跳,束手立好:“见过四少奶奶。”

“疯疯癫癫的跑什么?”采筝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