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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翠她这回本来就是为了妙有和卫檀生而来,眼下也确实没什么事要做。

“那孔姐姐等我一会儿。”妙有见她答应了,三步并作两步,噔噔蹬跑上了楼,没多时,就背了个小包袱下了楼,走到惜翠身侧,主动牵起了惜翠的手,笑道,“孔姐姐,我们走罢。”

惜翠来不及想那么多,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

妙有说的其实也不全对。

她家爹爹确实一早便出去了,但先去的倒不是那间赁下来的小院,卫檀生先去的是城里的青坡书院,找到了一个叫黄宜春的书生。

这黄宜春是杭州本地人氏,就在这青坡书院中上学,和卫家有几分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和卫檀生小时候在一起玩过两天,也有些交情。

“你要问我什么?!”

看着面前镇静从容,面色丝毫未变的青年男人,黄宜春骇得睁大了眼,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听到了这卫家三郎问他要怎么讨好女人?还是个和离过的女人?

黄宜春他向来就是个浪荡子,更是身体力行地贯彻了什么叫风流书生,什么风流韵事没听说过,但饶是如此,听到这话,他还是被唬了一大跳。

从震惊中缓慢回过神来,黄宜春复杂地看了一眼这小菩萨,“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一口了?”

他怎么不知道好好的卫家三郎喜欢上了人.妻,虽然少妇也有少妇的风韵,但这人.妻和卫家三郎掺和到一起,怎么看都怎么古怪。

就他这张脸,想要到外面勾搭些夭桃秾李,青春正好的小姑娘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卫檀生这容貌也是让黄宜春最为愤懑不平的地方。

黄宜春幼时见卫檀生的时候,他礼貌也礼貌,但总是给人感觉冷冰冰的,看人的目光平静的诡异,怪瘆得慌。这几年下却不知为何,有了些改变,也有了些人气。他要是突然改了个性子,喜欢上人.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卫檀生他也是娶过妻的,只可惜那吴家女命薄,一年多就去了,他也没再续娶,任凭他家那娘亲如何折腾,愣是将自己房门关得紧紧的,塞不进去半个人,每天就是牵着女儿的手到处跑。

人人都传卫家三郎对亡妻情深义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黄宜春心里感叹。

毕竟是旷了整整六年,搁他身上,他早憋不住了。卫檀生憋了六年,憋到现在才生出了那么点旖旎的心思,黄宜春也忍不住赞叹他一声壮士,这哪里是小菩萨,这分明就是金刚不坏佛。

他和卫檀生也是有些交情的,这卫家三郎都亲自过来问他了,他也不能藏着掖着,待问清楚情况后,黄宜春左顾右盼了一眼,压低了声儿悄悄地说,“这简单。才和离没多久的女人,心里恐怕正难过呢。”

话还没说完,黄宜春莫名感觉到脖颈便蓦地传来一阵嗖嗖的凉气,一抬眼,青年骨节分明的指节有意无意地捏着桌角,正笑着问,“然后要如何?”

看卫檀生笑吟吟的模样,黄宜春愣了愣,只当刚刚的冷气是错觉,继续道,“你这个时候得好好安慰她,准能趁虚而入。”

接着又凑近了些,贴在耳畔,将说话声儿压得更低,无私地接着传授自己在床帷之间的经验。

“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尤其是女人们都怕羞,你好好哄哄她,温柔一些,将她弄得舒服了,保管回头就跟着你走了。”

这卫家三郎曾经是在寺庙里待过的,又因为整天吃斋念佛闲着没事去布施散财,得了个小菩萨的诨名,当着小菩萨的面,向他传授床笫之欢中的经验,黄宜春压力还有些大。

一抬头,瞥见他这皎洁秀美的脸,和画上佛陀一样的绀青的眼,黄宜春又生出了些辱佛的心虚,赶紧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压压心头的邪火。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小菩萨听了他的话,眼睫一闪,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黄宜春,你有药吗?”

黄宜春:“啊?”

小菩萨艳色的唇瓣缓缓吐出三个字,“助阳药。”

黄宜春口中的茶水喷了。

等看到这小菩萨袍袖翩翩,怀里抄着瓶药,脚踩祥云似地从他这儿离开,黄宜春还有些如坠梦中的奇妙之感。

头顶上的日头正烈,黄宜春眯着眼看了眼明晃晃的日光,默默地闭上了嘴,决定对今天自己无意中发现的这卫家三郎的秘密保持沉默。

卫檀生挑中的院子在杏子巷巷尾,安静不吵闹,只请了一个婆子帮忙照料。

惜翠踏入院门的时候,小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院中种了些芍药牡丹和蔷薇,正开得花团锦簇。

但站在院中却没瞧见卫檀生的身影。

妙有领着她往里走,走到一半,忽然听到一阵环佩轻响,从堂屋中缓缓步出一个人影,踩着碎金似的日光,垂落裙旁的花结带子微扬,款款朝两人走来。

待人影走到两人面前,惜翠眼睛霎时间睁大了点儿,懵了。

面前站着的是个高挑的女人,穿着件松枝绿掐金线的裙,白纱膝裤,杏红色的缠枝花纹衫子,发髻上插了根镂金的禅杖发簪,耳垂下垂着水滴样的耳珰。

女人笑意盈盈,眉眼慵懒,微微下垂的眼角似乎勾着些绮丽。

这是卫檀生?

他也不是第一次打扮成女人的模样了,见到女人的第一眼,惜翠便认出了他。

而更让惜翠始料未及的事,妙有瞧见卫檀生,竟松开了她的手,像乳燕一样扑倒了卫檀生怀中,脆生生地却喊了句,“姑母!”

“女人”也好像没见过她似的,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轻声问,“妙有,这位娘子是?”

惜翠:……

惜翠闭了闭眼,一定是她进门的方式不对。

妙有拉着她,雀跃地回答,“姑母,这是孔姐姐。”

“孔姐姐,”妙有道,“这位是我姑母。”

妙有亲昵地问:“姑母,你怎么来了,我爹爹呢?”

女人笑了笑:“你爹爹有些事要出城,便托我过来先帮忙料理着。”

“女人”说完又看向她,“多谢孔娘子特地将妙有送过来。还未见过娘子,不知娘子叫什么名?”

惜翠被眼前这一出彻底弄懵了,只凭借本能茫然地回答,“我叫孔兰。”

“原是兰姐姐,”女人笑道,“我名唤卫淑,兰姐姐唤我淑娘便好。”

“将妙有送来,兰姐姐辛苦了,不如随我入内,先喝杯茶歇息歇息。”

不对。

望着女人走在前的背影,惜翠怔愣地想,这身影明摆着就是卫檀生无疑。

她与这小变态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不至于他换了个打扮她就看不出来。

更何况女人个子高挑,肩宽腿长,走路时左脚微有些滞涩,就算裙角垂落挡住了,她也能感觉出来,但这小变态他好端端地怎么又打扮成这幅模样?

惜翠云里雾里,根本没想明白他和妙有这父女俩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卫檀生和妙有神态太过自然,有那么一瞬间,惜翠差点以为卫家真的有个叫卫淑的亲戚。

“卫淑”一路领着她到内室,先叫妙有出去玩,又温声细语地叫惜翠先坐下歇息,她去端些茶点来。

去厨房拎了食盒,装了些豆沙小团子,女人没着急离开,而是摸出袖中的白瓷瓶,瞧了一眼,倒了一粒褐色的药丸在掌心。

这瓶药还是黄宜春他从一个道士手中特地求来的,听说叫什么烈阳霸体仙丹。听黄宜春的意思这药尤其凶悍霸道,吃的时候还要注意一些,莫要吃多了。

“你不知晓,”黄宜春的神秘兮兮嗓音还在耳畔回荡,“我那日吃了这药,可是将丽娘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丽娘哭着直求我饶了她的性命呢。”

“女人”垂眸把玩着药丸,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昔日那刘大夫“气虚阳脱”的评语,最终还是倒了杯水,将那烈阳霸体仙丹仰头就水吞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自己性.能.力产生怀疑的小变态

我番外就是撒糖日常,你们看个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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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相见欢(七)

初服下去, 体内并没有什么变化。

心知药效还未发挥作用, 卫檀生没有着急,拎起食盒, 走出了厨房,裙摆好似在脚下绵延成柏绿色的松涛,泛着粼粼的金光。

他走进内室的时候, 惜翠正在望着一只铜刻梅花的香炉出神。

女人拎着食盒, 站到她面前,笑意盈盈的,“叫兰姐姐久等了。”

看着眼前环姿艳逸, 美目流盼的“女人”,惜翠这才回过神。

女人微微笑,将食盒打开,在她身旁坐下, 掠起一阵檀香香风。

“这食盒中装了点儿豆沙小团子,兰姐姐不如尝尝看?”

不太明白卫檀生究竟要做什么,她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拿起筷箸, 惜翠夹了一个红豆小团子送入口中,咬开面皮, 豆沙馅确实又糯又甜。

但在搁下筷子时,女人惊讶地问, “兰姐姐,你这手腕上是怎么回事?”

她指的正是她手腕上还没完全消退的红疹子。

还没等她开口,女人又扬唇笑了笑, “听妙有说,兰姐姐初来杭州有些水土不服,我记得这儿是备了些药膏的。”

“姐姐可抹了药了?”女人笑道,“我来替姐姐抹点儿药罢。”

紧跟着,又走到了一方黄梨木的矮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了贝壳样的一小盒药膏。

一手拿着药膏,她一手便去捋她的衣袖。

指尖相触,烫得惊人。

惜翠眉心一跳,莫名有些紧张,攥起手指想往回缩。

“不必麻烦娘子了,我自己来就好。”

女人察觉出她的意图,比她更快一步,拉着她的手,气若幽兰地笑道,“兰姐姐,你我姐妹二人,你紧张什么?”

惜翠:……

“女人”的五指,骨节分明,足以将她手掌整个包裹住。

指甲盖一撬,指腹慢条斯理地在药膏上按了按,沾满了,这才落在惜翠手臂上,缓缓地揉捏起来。

“她”眉眼细而长,垂头动作时耳珰作响,指尖所抚过之处,疼痛之中更多了两分奇异的酥麻。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像一个浪头打过来,惜翠一个哆嗦,手指攥得更紧。

察觉到自己这久违的生理反应,更觉羞耻绝望。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和异性肌肤相亲。

偏偏卫檀生的神情看上去分外认真,低着眉敛着眼,倒像是她想得太多。

“女人”的指腹搓揉着她臂弯处微微凹陷的小窝,再往上走,却被堆叠着的袖摆挡住了。“她”抬眼笑道,“兰姐姐,这么抹药太麻烦了,不若你将上衣脱了,我帮你好好地搽一搽。”

“她”手往下一滑,腾出另一只手就要解她的衣襟。

惜翠侧了侧身,再一次挣扎:“我自己来就好。”

“兰姐姐一人抹药多不方便。”她附身压了过来,将惜翠整个人都环在了怀中,“后背若是想抹药,也擦不上。不如让妹妹代劳?”

那尾音像一把小银钩一样,钩着人心悠悠荡荡。

实际上,“女人”自己也不好受,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小腹紧绷地厉害,脐下三寸的狰狞藏在裙摆内。

卫檀生绀青色的眼染上了欲.望的颜色,低眉注视着身下人的时候,努力抑制住不将其推到在地,挺身而上的冲动,手指也因为忍耐在发颤。

那黄宜春的嗓音又在耳畔响起。

“丽娘可是哭着直求我饶了她的性命呢。”

旷了六年,卫檀生眼前却好像浮现出女人面色绯红,眼中泛着水润的光泽,哭着缠上来叫檀奴的模样。

“翠翠……”

“翠翠……”

单是想象,就让他不住地呻.吟。

他定了定心神,再度看去,不过却已松开了她。

“兰姐姐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她”笑道,“不过我有一事想请姐姐帮忙。”

卫檀生让步,惜翠松了口气,却还没放松下来:“什么事?”

“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姐姐先答应我。”

虽然心里清楚这小变态拜托她的准没好事,但惜翠觉得她可能也是失了智,竟然还能保持冷静和这小变态演戏,“还请娘子直言。”

卫檀生他靠得太近,惜翠往后退了一步,嗓音不知怎么回事,也有些哑,脸上温度不自觉地一路攀升,眼神也有些飘忽,“娘子不先说明,我不好答应。”

女人瞥了她一眼,从袖中摸出另一只小盒子,塞到她手中,再一抬眸时,眼中竟有些可怜的意味,“不知怎么地,我一见兰姐姐,就像认识了好几年一般,见之便心生欢喜。”

“不瞒姐姐,我虽是女子,自幼身上却和旁人有些不同。”

女人拉过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结实的胸膛前,“别的娘子们有的,偏我没有。”

手腕微扭,又附在了她丰满的胸口前。

“像姐姐有,我就没有。”

“也因这个毛病,我从小便被人瞧不起。”

女人仰头看着她,一脸无辜。

惜翠:“……”

到了这个份上,惜翠终于清醒过来。她马甲早在卫檀生面前已经掉了个干干净净。

“卫……”

“卫什么?”卫檀生眉眼弯弯地问。

对上卫檀生的目光,惜翠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也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打扮成这幅模样。

他一口咬死了她就是孔兰,不应该认识“卫淑”,既然之前就没见过卫檀生,更不应该看出“卫淑”是卫檀生假扮。

嗓子眼里的话哽了半天,惜翠还是没能念出来那个名字。

卫檀生这小变态,他明摆着是故意吃准了这一点。

“姐姐。”女人见她没答话,伸手摸向自己的裙带,无辜地扬唇继续笑道,“别人没有的,偏偏我就有。”

“我也瞧了大夫,大夫给我开了个药方子,让我每日都往这抹些药膏。”

裙带落下。

女人掀开裙摆,“刚刚我帮姐姐抹了药,姐姐也帮我抹个药吧。”

“姐姐你看。”卫檀生眼睫微微颤着,笑道,“妹妹这儿都肿得这么大了。”

***

“砰”——

脊背撞上桌案,食盒跌落,盒中的豆沙小团子随之散落了一地。

“女人”跨坐在她身上,垂着眼睫,有几分可怜,但手上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显可怜。将唇瓣附在她脖颈前,卫檀生低声道,“你当真不愿帮我也抹些药吗?”

“翠翠?”

后半截话使得惜翠睁大了眼,青年吻上她脖颈,抓着她手往下探,“翠翠,你当真不愿帮帮我?”

“卫……卫檀生……”这个时候再捂着马甲已经没了意思,惜翠脑中一空,往后躲了躲,艰难地说,“你先起来再说。”

“翠翠。”

他不管,抬起她下颌,附唇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