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耳边是玻璃藕断丝连的碎裂声,以及木头棍子袭击车板的轰然震动,还有车子遇见袭击自动爆发出的耳鸣叫。
当着肆虐的车毁结束,红糖三角一把揪出了方航,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打到了一起。
我本想置身事外,恨不得红毛狠狠修理方大少爷,但一考虑还要去会会方校长不得不拉架,结果……鸿塘一个错手,给我来个眼青,痛的我呲牙咧嘴。
战争因我的负伤而停了下来,最后赶到白毛狐妖、黑色睡神、青菊泪痕只是看了个结局热闹。
方航似乎想借着我的手上而出手揍红毛,却被我俏脸一拉,强行推上了车,让他先一步离开,保证自己随后到饭局地点。
方航在我软硬拿捏间愤恨的驾车离去,我扶着自己仍旧一片眩晕的左眼,站在青草地上,单单望着鸿塘那因愤恨而生动的面孔,以及因错打了我而略微躲闪的眼。
两个人的暗潮汹涌间,红糖三角终是一把扯住我的手,恨声道:“妈的!现在就跟老子回国!”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一家老小上下一百二三口,一个也离不开我,走不了!”
红糖三角一使劲又把我扯向自己,咆哮道:“那就一起走!”
我傻眼了……
半晌,喃喃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红糖三角抬手摸上我的眼眶:“操!你就那么一个蠢货,好个屁!”
我痛得嘶了一口气,瞪眼:“鸿塘,你没事儿再把自己晒黑点。”
红糖三角嘴一撇:“做什么?”
我微微离开他的怀抱:“那样就没人叫你白痴了。”
红糖三角身形一顿,张开大嘴,咆哮道:“白米!你个蠢货!”
我低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般来讲,喜欢蠢货的都是白痴。”
红糖三角一掌拍开我的小手:“妈的!老子是脑袋被屁轰了,才臭到要喜欢你这个四六不上线的东西。”
白毛狐妖啧啧道:“我们一向不吃亏的白米同学,还以为你会打击报复呢,怎么只是损了鸿塘几句啊?”
我甩了甩风情卷发,一挑眉毛:“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不都有个挨打的女人吗?适当的发泄对男人的身体有好处,适当的痛对女人认识男人的劣根性更好处,既然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转眼对鸿塘温柔的笑道:“鸿塘,你刚才错打了一下,过瘾吗?如果不爽,再来一下,我等你哦。”
红糖三角的嘴角抽筋了。
白毛狐妖的眉毛过电了。
黑翼睡神的脸更黑了。
青菊泪痣的笑意更妖艳了。
对于虐身与虐心,我想,我更倾向后者。
诡异的气氛没等划过,红糖三角便想起了自己的砸车原因,攥住我的手腕,逼问道:“蠢货,你别得意,说,又跟那短命鬼出去做什么?”
我坦白:“校长大人请我吃饭,我能不去吗?”
红糖三角眸子一眯,笑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校长请饭?老子也去。”
这回换我眼皮乱跳了,忙安抚道:“多枯燥,多乏味,多没有意思的饭局啊?”
白毛狐妖摇了摇指头:“非也,非也,能跟领导吃饭,也是值得学习的一门艺术学问。我也跟去凑个热闹吧。”
我眨眼,望向黑翼睡神,听见他说:“我睡够了,肚子饿,一起吧。”
青菊泪痣淡淡笑颜,收起盲人杖,问:“谁来开车?”
就这样,四个男人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我夹在中间,在黑翼睡神不要命的飙车中奔向方校长请客的酒楼。
飞驰中,红糖三角扯过白毛狐妖用来消肿的药膏,动作轻柔、满脸阴霾、一声不吭的帮我上着药,却在我的闷哼中,低声咒骂道:“疼不死你个贱货!”
车子停在气派的大饭店前,我们毁成一排,迈入华丽的包房,便看见方校长那明显差异的脸,和方航那扭曲便秘的表情,还有……方校长的老友宋伯伯,以及老友的女儿宋颜玉。
鸿!门!宴!
我收拾走脑中的三个大字,仍旧演绎着完美的笑颜,对方校长说道:“方校长,不好意思,来晚了。”
方校长望向我身后的一字排开。
白毛狐妖笑容可掬道:“老师,我来凑个热闹。”
黑翼睡神:“同上。”
红糖三角:“同上。”
青菊泪痣:“这个……也同上吧。”
方校长大风大浪里漂洋过海的老脸隐约见抽筋迹象,却仍旧保持着必要的风度,请大家一一落座,有分别为大家介绍了彼此。
方航望向我,面露愧疚,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方校长会邀请宋颜玉父女。
我望向方航,微笑安慰,表示自己的大度,却绝口不提自己带来的四只螃蟹。女人的理,就在于从来没有理,却能咬上三分。
法式牛排开餐前,我为青菊泪痣布置着开胃小菜,听着方校长的意欲何为。然而,高深的方校长却没说什么,倒是宋颜玉按捺不住,开了尊口,不冷不热道:“听说白小姐从小就生长在法国,这牛排应该吃着可口。”
我扫一眼那些林林种种的大小餐叉和刀子,明白自己的举止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很有可能是方校长借着宋颜玉来试探我。可惜啊……哈哈哈……我确实不会正统的法式用餐。抬头,微笑,不准备虐待自己的胃:“十二分熟就好。”
宋颜玉眼露鄙视:“七分熟都嫌老。”
青菊泪痣低低一笑:“我也要十二分熟的,终究还是不能接受野人那种吃生肉的习性。”
在我的暗自叫好中,宋颜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牛排相继上来,宋颜玉又掏出湿巾,开始洁净手指:“法式牛排是浪漫的享受。”
我也掏出湿巾,优雅得体的擦了擦手指,又抹了抹脖子,然后巧然颦兮的扫过胸脯,探了下乳沟,在宋颜玉的目瞪口呆中,望脚后跟划去……貌似,这个鞋有点扣后脚跟。
红糖三角低咒一声,大脚一踢,直接蹬下我的鞋子:“操!鞋子别穿了,后脚跟都他妈的磨红了。”
嚣张!除了嚣张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辞令。不过,嚣张的让我喜欢,就是够味!
宋颜玉被战倒了,宋老伯又站了起来,举杯道:“白小姐尝尝这法式红酒,这可是我从法国特意带过来的,看看是否合胃口?”
我浅抿一口,便看见黑翼睡神咕噜咕噜如同牛饮白开水般自行灌下半酒杯红酒,在宋颜玉的肉痛中,又给自己填满了一整杯,慵懒的举杯道:“Mouton-Rothnchlld城堡酒厂,82年出品。”
宋伯伯呆滞了。
我,爽了。
在怪异的气氛中,我无比开心有模学样的咬着牛排,喝着红酒,享受了一把资产阶级的奢侈生活。
就在鸿门宴快结束的时候,宋颜玉再次发起攻击,她说:“我昨天读法国报纸,看到一道题,满有意思,白小姐看看能不能解开?”然后,一张嘴噼里啪啦的蹦出一连串的法语,听得我脑袋直大。
当宋颜玉收了口,以‘要你好看’的眼神扫向我时,我则无比优雅的对她一笑,将纤细的手指挑向白毛狐妖:“这么基础的问题,我们还是给白狐同学一个展示学识的机会吧。”
白毛狐妖眼含宠溺的望着我,温柔道:“谢谢白米同学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转而,一连串的法腔儿若音符般流淌而出,感觉不错。
看看,谁说男人多了不是好事?
好的男人用头脑解决问题,聪明的女人学会用脚解决问题。怎么解决?当然是一脚踢给男人去解决喽。
一顿鸿门宴在暗潮汹涌里进行,我起身去洗手间,宋颜玉尾随而来。
推开洗手间门时,宋颜玉说:“白米,你是怎么上贵族学校的,我不知道,但你想麻雀变凤凰,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我洗了洗手,拢了拢发,在与她擦身而过时,突然胳膊一支,将她困在了拐角出,眼波烁烁的凝视,暧昧的贴近,嘟起红唇炙热道:“我知道你喜欢方航,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眼见着宋颜玉呼吸一紧、瞳孔收缩、脸喷红潮、身子颤抖,我挑起纤细的手指,用修整好的指甲轻刮着她的面颊,呵气如兰道:“颜玉,等我和方航的朋友们下次玩集体NP造爱时,欢迎你来,让我也尝尝你的可口味道哦……”
在宋颜玉的石化中,我勾起一抹笑颜,踩着小高跟鞋,扭搭着小屁股就返回了饭桌。想和我斗,还真是嫩了很多啊。
深浅不一枪杀局(二)
一场鸿门宴结束,方航想要送我回学校,却被方校长留住,责令他送宋颜玉父女回去。方校长的态度很明显,他中意的是宋颜玉,而不是我这个顶着贵族帽子的土家鸟儿。方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颇为为难。大方得体的我自然表示自己可以回学校,况且还和四位绅士同步呢?
其实,不是我小觑方校长的智商。儿女情事这种东西,往往是越挫越勇,你若一味儿的约束,只会适得其反。但若不理不睬,没准儿方航与我意见一闹,就直接拜拜了您呦。
不过,无论方校长干涉与否,对我影响都不大,我要得,不过是个接近方航的机会,而至于可以从中获得多少信息,那就是靠运气和机敏了。
整场鸿门宴下来,方航扫向鸿塘的眼神比较值得研究,让我不得不怀疑老校长告诉了方航关于红毛的神秘传说。
不过,以我的了解,方校长也未必知晓红糖三角的真正身份,不过是呦领导指点,不敢轻易造次罢了。
出了鸿门宴,黑翼睡神、白毛狐妖和青菊泪痣竟先后接着电话,然后匆忙间都消失了。
我想逛街,便心情大好地仰望天空,做浪漫少女状。
红糖三角一物扔来:“蠢货,换上。”
我低头一看,红毛竟然扔给了我一双软皮的……拖鞋!
顺着红糖三角的后背看见一家女款鞋店,顺着自己的脚面看见一身胡兰色韩版女装,在一低头,愈发总觉得这双拖鞋和我的衣服真够不搭调。
红糖三角可没管我的形象问题,直接蹲下身子,一把抓起我的脚,,脱下一只水晶小高跟,砰地一声撇出老远。
就这样,我穿着淑女套装,拖沓着平底橘色拖鞋,被红糖三角牵在手里,与同样穿着拖鞋的他一起牛叉样地逛起了商业区。
还别说,这脚啊,真是舒服呢。
两个人没有目的地闲逛着,遇见一家搞怪古董店,我扎头进去就出不来了。零七八碎地选了很多的有意思的东西,例如一根遍体通绿的玉势,一柄活牙露齿的弯刀,还有一幅年代久远有些模糊但画工绝佳、意境绝美的《二皇三王半裸图》。
自己兜子没有钱,瞟个媚眼给红糖三角,高度赞扬了他扔金卡出去的姿态实在帅得没有天理后,自己则再次展开画卷,细细端量起来,竟有种无法抑制的亲切感。
望着那五位绝色男子或站或坐或卧的生动姿态,俨然从他们的笑颜中窥视出对画者的浓浓爱意。
目光下滑,凝视向那最终的落款,在那熟悉的形状中,我似乎听见了自己狂猛的心跳!
江山!!!竟然是江山!!!天啊,竟然是她!!!
我激动了,我亢奋了,我雀跃了,我疯狂了!
江山一向是以实体作画的,而这些古装美男怎么可能是现在产物?江山,江山,莫非她真的穿越了?天啊~~~~我难以平静了~~~~
在我的血液奔流中,红糖三角胳膊一伸,揽住我的肩头,不太自然道:“喂,这店不能刷卡,老子没现金。”
我一愣,面露狰狞万分恶毒地望向店老板,中年老板非常配合地缩了缩脖子,坚守阵地道:“你……你想做什么?我们这是古董淘宝店,没有现代的玩意儿。”
我捧着江山的画卷,挎着弯刀,攥着玉势,气势汹汹却也万般不甘没有办法地将东西又放到柜台上,乖巧一笑协商道:“可以等我一小时吗?我这就去取钱。”
中年老板见我气焰低下,他立刻态度暴涨,不紧不慢哼了一声:“那你得快点,这货都是上等的东西,若被老主顾相中,我也不好留着。”
我咬牙扣手。
红糖三角呲牙一笑,毫不保留地一拳头揍了过去,在中年店主的闷声昏厥中,抱起桌子上的宝贝,扯住我的手就狂奔了出去。
我心有余悸,但脚步没停,竟与他一连奔出了两个街区,方才钻进了两座商业大楼的中间空隙,依靠在大楼的一侧,喘息着,问:“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么敢抢东西?”
红糖三角将东西往我怀里一塞:“操!你他妈地不是喜欢吗?”
我呼吸一哽,瞬间扑到红糖三角的身上,隔着画卷、弯刀、玉势,狠狠吻向他从来不说甜言蜜语的唇瓣,用力啃咬的,猛烈纠缠着,让他为我眼底的湿润负责!
多少年了,不曾感动得哭过?即使在看苦情剧的时候,在别人哭得稀里哗啦时,我也只不过低低笑着被虐者的愚笨与看者心酸的愚蠢。正如我在N次被甩后,不再轻易相信爱情一样,我觉得轻易的眼泪就等于廉价的爱情,没有值得收藏珍惜的必要。
但,今天,这个死小子确实让我感动了。
没有所谓的冠冕堂皇,没有所谓的特意浪漫,却只是为了我,单单为了我,极其简单的为了我。
为了他的这份简单,我要爱他。
炙热的唇舌纠缠,不留余地的肢体相拥,管它明天几个太阳,只燃烧这一刻的激情!
意乱情迷中,红糖三角将我反按到墙面上,提起我的裙子,拉开自己的拉链,就这么热情如火地狠狠冲了进来!
我紧紧环绕着他的肩膀,亢奋地扬起头颅,放纵的呻吟着:“呜……呃……?”
红糖三角因为我的怪异而停下了动作,顺着我的上扬视线看见那高挂的……商场监控摄像头!
如果作为一名淑女,我似乎应该含羞带怯地推开红糖三角,然后跑开。
如果作为一名局里的资料整理员,我应该赶快捂住脸,迅速消失。
但是,现在本姑奶奶要爱这个男人,但凡挡路者,杀!无!赦!
我夹在红糖三角腰身的腿并没有放下,而是双腿一勾,全部攀上了他的腰身,就这么连接着彼此,示意他将我抱到摄像头下,然后操起手中的玉势,在电闪火花间砸坏了那个偷窃人家风流韵事的镜头!
在镜头碎裂的一瞬间,红糖三角无比兴奋地冲刺向我,异常凶猛地律动着。
随着他的一声性感低吟,我们一同达到了快感的高潮。
在商场管理人员推开侧门的瞬间,他提上裤子,我放下裙子,拔腿就跑,欢快得如同刚毕业的初中生般,如此……雀跃。
跑着跑着,发现那被打的中年店主竟追击而至,我俩眼神一碰,纷纷窃笑开来,低语一句学校见,便分两个方向开溜了。
很显然,那中年店主一定是带人追红糖三角去了,所以我只需要在打车回到学校时,给白毛狐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车,顺便付了车费就好。这叫什么?债多不压人。
白毛狐妖给我付了车费后,一副肉疼的模样,双手插兜,问:“鸿糖呢?”
我捧着自己的战利品,悠哉回道:“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毛狐妖不置可否,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如同逗弄心爱的小兔子似的笑弯了眼角道:“白米同学,别玩得太疯了。该走的终究会走,留下的还得继续……还债。”然后,悠哉地转过身,登上他的二八自行车,走了。
我暗地里撇撇嘴,转身回了女寝楼上,放下罪证,酣然而笑,展开画卷,自言自语道:“成啊山儿,混得不错,左拥右抱美男大望,嘿……还闹了个断臂维纳斯呢?”
贴近画卷,如抚摸上等的柔软宝贝般,小心细致地感受着那一笔一色所孕育的感情,试想着江山作画时的心境。那种不需要语言的沟通,我想,彼此会懂。
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是爱情吗?不,我觉得爱情最伟大的是宽容。显然,我没有那份宽容,所以我拥有不了伟大的爱情,但我却分外珍惜彼此相知的情谊,就如同相信自己一定会快乐一样,那样倾尽全力;就如同江山所持的信念那样,一如死亡般真实的存在。
江米与江山,都是残缺的快乐。
我曾经卢过,如果我是男人,一定要娶江山;如果江山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他做老婆;即使……我是我,我也曾想过,如果没有男人爱她,我就一直爱她!
所幸,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有人爱她,而且……看起来是很多人爱她。哦,这样真好。
我崇尚意念决定一切,所以,我相信轮回,相信灵魂,相信一切的一切,相信江山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很好,很好。
全身心沁在欢愉的喜悦中,抬手摸出电话,打给红糖三角,想约他晚上一同吃肉串去。
结果,从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老子没空,有屁快放,没屁挂机。”
我轻挑一尾眉梢,既然红糖三角都说要回国了,他那个色魔老爸还会绑他玩消失?不是……没事儿闲的吧?
皱眉,卷起画卷,仔细放好。
趿拉着橘色拖鞋,有种闹心的感觉。
微微低垂下眼睑,抓过电话,打了咨询台,查到了古董店的电话号码,按了个隐身键,捏着嗓子道:“喂,是TNND古董店吗?”
里面传来中年店主的职业化声音:“是,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哦,是这样的,今天我在购物广场看见你追着一个红头发的男子跑,那个红毛曾经抢过我的项链,却一直逍遥法外,请问你们追到他了吗?”
中年店主咬牙切齿:“原来你也是受害者!那红毛跑得忒快了,我没追到。不过……哈哈哈……他被别人抓去了,看样子也是抢了人家东西,不准儿一顿好打。”
我神经一紧,忙问:“你看清楚红毛是被谁带走的吗?不是警察吗?”
中年店主生了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是……他的那个同伙吧?”
我心中烦乱,出声低吼:“我不是红毛的同伙,不过,我正准备去你店里抢劫!”
挂下电话,我开始后悔将红毛独自扔在了校外,听中年店主的口风,红糖三角确实是出事了。
也许红糖三角的两名隐形护卫会去解救,但谁也说不准他们就一定跟在了红糖三角的身后啊!谁还没有个尿急、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