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了腰,端过了桌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淡淡的看着眼前就像是要掐死她的梅花。
“恩?”她挑眉,她这又是怎么了。
梅花握紧自己的拳头,一张脸都是气了通红,“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吗,你竟然把这么好的饭菜给了一只畜牲吃,只要你仁慈一些,能救得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你这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笨蛋,你说,你若不是生在这木家,你还能做什么,你还有什么用?”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吃不了的东西,在你这里竟然喂给一头畜牲。”
凭什么,她越说越激动,一张脸也是由红转到了青,双后也是紧紧的握了起来,胸品更在剧烈的起伏着。
木幽舞给自己加了一怀茶,微垂的眼睫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梅花的声音还在继续。
“木幽舞,我看不起你,”梅花这声音又是高过了几倍,“你说你会什么,你根本就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草包,”她这说的唾沫都是横飞了起来,可是还没有住嘴的意思。
“我要是生在这木府,我一定会用我自己的能用的,去帮助那些穷人,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而不是像是你,只知道养一只畜牲,还要将那些给人吃的东西都是给一只畜牲吃。”
“木幽舞,你真是我见过最蠢,最笨,最恶心的人了。”
她这唾沫的溅的更加的厉害,一只手也是指着木幽舞,义正词严的,指责着别人的不是。
奶娘这听到了声音连跑进来一看,这见梅花正在指着木幽舞骂着,吓的她心脏差一点就停掉了。
“梅花,你这在做什么?”
梅花一见奶娘来了,拉着奶娘就将刚才的话重复的说着,甚至说的激动了起来,最后就连肢体的动作也是跟着带了起来,活像是一只正在唱戏的猴子一样。
奶娘越听越心越是惊,脸上的血色也是一点一点的消失了,真是面色如雪,就连身体也是跟着颤抖了起来,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好,就只能听到梅花声音不断的窜来窜去的,那张长的不是太好看的嘴,此时依旧是唾沫横飞着。
☆、第二十七章 是啊,凭什么
梅花自己也是说的累了,嘴巴累,人也累,她动了动自己说的都是些麻木的双唇,颤抖着,无力着,可是木幽舞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字不出来,她不反驳,不生气了,甚至还是保持着同样一个动作。
“啪啪啪……”就在这都是几乎冷场的时候,一阵拍手的声音传了过来。
梅花一愣,奶娘一惊,就见木幽舞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一下又一下拍起了手,红润的唇依旧向上微扬着,此时云淡了,风也清了,而她脸笑清清落落,着实的好看,却也是让人忍不住的硬生生打了一下冷战。
而梅花被这一笑,笑的有些不知所措,奶娘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有她知道,这五小姐年岁是轻,看似无害,可是她这性子怪就怪在这里,如若真的惹她的生气,那么,她做出来的事,真的不一般可以承受的,人凡事都有一个底线,而触到木幽舞底线的事或者人并不多。
所以,这个梅花,还真是有些本事,可以让一向都是心如止水的木幽舞有如此的表情。
拍手的声音还在继续,就这么一下一下的,而这声音就像是一只猫的爪子一样,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挠着两个人的心。
终于的,木幽舞停了手,她轻抚着小六的大脑袋,说完了没有,淡淡的嗓音与她现在的笑意都是加着莫许的冷清之意。
梅花不知道怎么的,只感觉有道冷风吹了过来,心中也是莫句的有了道恐惧感,她这也才是发现自己的说了什么,脸色也是跟都着由青变红,再有红变白,冷汗从脸上上一颗一果的掉落了下来。
突然的,她站直了身体,不,她没有错,她一点错也没有,所有的错都是木幽舞的,如果她梅花才是木家的小姐,如果她是……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出去?”奶娘总算是反应过来,她现在真的想要一掌拍死梅花,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睛,把这样一个人给弄进了木府,平日里没少给她惹事生非了,现在更好,竟然指着主子骂了起来。
梅花愣了愣,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片,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离开的,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不走,”她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我没有说错,明明就是她不对,这些东西给那些穷人吃,可以救活好几条人命,她怎么可以这样给一只畜牲去吃。”她这越说越是感觉自己很正义,奶娘听了一脸张都是青了起来。
就在她强要将梅花给轰出去之时,一道凉的透心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恩,说完了没有?”木幽舞玩着自己的手指,抬起的眸子依旧带着三分笑意,就是那笑未尽眼底。
这话却问的梅花有些哑口无言,在她的眼中,木幽舞应该是怎么样的表情呢,无地自容,气愤,羞愧,还是与她理论,可是她什么没有,就只有一句话,说完了没有。
梅花这本来没有说完的,现在也是无一个字可说。
木幽舞站了起来,走到梅花的面前,虽然比起梅花小了好几岁,可是那种气势,却是带着木家人独有的凌厉还有尊贵。一时间竟然到是让梅花她自己开始无地自容了。
“你说够了没?”木幽舞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盯着她,让梅花不由的生出了一种畏惧,她突然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可是一双脚却像是被钉在那里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半步。
木幽舞缓缓的扬起了唇角,那笑三分讽刺,七分冷清。
“我就是喜欢把这些东西喂了畜牲那又怎么了?”
“你……”梅花被气红了一张脸,却是词穷了起来,她想要继续的指责木幽舞,却是被吓到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真心里怕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孩子,木幽舞转身坐回到了椅子上,小六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正好趴在她的脚边,小六是兽中之王,而此时的木幽舞更是兽中之王的主人。
“你所说的一切,就是我不配当木家小姐,而你,配吗?”木幽舞唇片轻开,吐出来的字眼过分的冷清。
“我……”梅花刚想开口,却是被木幽舞给打断了。
“可惜啊……”木幽舞微眯起双眼,唇角依旧讽刺的扬起着。“你再怎么样,也只是下人,而我是你的主子。我就是喜欢用这些东西喂我家的小六,那又怎么了,我今天所过的一切日子,都不是凭空得来的,我家的银子也不是树上结的,地上长的?”
“我爹争战沙场一生,连我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最后将自己的命都是丢在了战场上,我的哥哥们现在还在苦寒之地的保着边关,如果没有他们,现在你还能过的这样吗?”
“你虽然穷困,可是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就算是你的爹再窝囊,那依旧是你的爹,我可是我呢,我才出生就没有了娘,三岁就没有了爹,五岁哥哥就在外征战,一去就是两年,我今天所有的一切,我吃的,用的,都是我爹和哥哥用命用血换回来的。”
“我就算是浪费,那又是关你什么事,你们我认识吗?凭什么让我帮你们?让我同情你们?”
她的声音一直都是清清淡淡,没有愤,也没有怒,只是平淡的说着,一字一字,字字句句都是清楚明白,说的奶娘的脸色更加的惨白,而梅花更是愣在了那里,连半个字也是反驳不出来。
奶娘这气的都是咬牙切齿的,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贱蹄子,连个主仆尊卑都是没有了,也不想想,她这吃的,用的,穿的,甚至就连她那个弟弟的药钱,哪一样不是他们木家给的,这竟然指责起了五小姐。
这要是几个将军知道了,不要说她是奶娘,就算亲姨妈,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梅花一张脸又青又红,喉咙里面也像是被塞了东西一样,半个字也是吐不出来。
木幽舞平日里不太说话,可是她的心却是很明,这不轻易的,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可是当她说出来时,那便是一针见血,让人无法反驳。
☆、第二十八章 谁是你姨母
小六懒懒的趴在地上,一双虎眼微眯了起来,头上的王字就像是渡了一层近金光一般,越加的感觉气势惊人,木幽舞晃动着自己的小脚,将脚放在小六的虎头上,那张似笑非笑的月芽眼睛,看的梅花都是不敢抬头。
她打了一个哈欠,将手撑在自己的下颌上。
“奶娘,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奶娘愣了愣。这唇也是跟着一动,明明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情要求,可是木幽舞这一幅我什么也不听的模样,让她把所有想话的话,都是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还不快走,奶娘没好气的拧了梅花一把,没事就知道给她惹事生非的。她以为他们这是逃过一劫了,这也是有显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五小姐并没有生气,可能也因为小的关系,只是当她硬拉着梅花走到门口之时,木幽舞凉的过分的声音却再次传了过来。
“奶娘,我不想再看到她,你,明白吗?”
奶娘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身,就见木幽舞依旧撑起自己的下颌,眼睛也是跟着轻轻的闭上,似在闭目养神,唇角的笑容是恬淡好看,而这些话真的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怎么会,这么的冷与沉重?
奶娘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她有种好像是大公子回来的感觉。
大公子给她的也是如此的压力,那股子没由来的恐惧从心底而起,然后传至了她的四肢之中,
门吱的一声被关上了,外面虽然阳光明媚,那种暖甚至都是加着几分灼热,可是奶娘却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在瑟缩着,此时的她。
很冷……
“姨母……”梅花颤抖的嘴唇,只来的及叫出了这两个字。
“我不是你姨母,”奶娘恨恨甩开了她拉着自己的袖子的手,“你也不要叫我姨母,我和你们家没有半分关系,现在,”她伸出手指向门口的方向,而那只手竟然都是颤抖的。
“马上拿着你的包袱,给我滚出木府。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在我们木府撒野,没有把你扔进官府也就在算便宜你了,还有脸叫我姨母……”
梅花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人也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就这以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天都是塌了下来。
如果她被赶出去了,那么弟弟的药钱,家里盖房子的钱就都没有了,以后她又要去过那种有了这顿没有下顿的日子,说不定如果弟弟的再一次犯了病,爹娘会再将她卖一次,这一次卖到那种地方,她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就更不说什么风光了。
不,不行,她不能,她不断的摇着头,都是不敢想自己再被卖一次的可怕情景。
她连忙拉住了奶娘的衣角,“姨母,姨母,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如果我被赶出去了,我爹一定会再把我卖到那种地方去的,求你,一定要救我,我是一时被猪油给蒙了脑子,才会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你大人有大量,念我年纪小,不要与我计较,帮我向五小姐求求情好不好?我这要是回去了,一定会被推进火坑里去的。”
奶娘却是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我说过了,我可不是你的姨母,也没有本事有你这样的亲戚,连主子都敢骂,五小姐已经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只是将你赶出去,还没有打你的板子,你要知道在我们京城里面,就你这样的奴才,早就打了板子,找人伢子给卖了。”
梅花脸色灰白,眼泪一个劲的向下掉着,嘴也是不断的抖动着,此时,已经有很多下人对着她指指点点,那些眼神,那些指责,已经让她无地自容了起来,此时,她真的想要一头撞上墙就这么死了算了,这也算是死的干净。
可是她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归根到底,她还是怕死的。
府里的侍卫拿来了一个包袱,就将包袱连梅花不客气的扔了出去。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的样子,这待卫梅花认只的,以前还对她笑,送过她东西,可是现在,梅花僵硬的想要对他笑笑,可是那侍卫却是连她看也没有看一眼。
她这时才知道,原来她根本什么也不是,亏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绝丽的人儿,在木幽舞的眼中,在这木府里面,也不就是一个丫环,现在人走茶凉,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会替她说一句话。
姨母,喜欢过她的侍卫,那些亲如姐妹的丫环,一个也没有。
她面色灰白的被侍卫像是狗一样的丢在了门口,门也是当着她的面被砰的一声用力的关上,她傻呆呆的盯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直到天色发暗,人乏鸟困,渐渐的来来往往的人多,都是对着瘫软在地上的她指指点点的。
就见梅花发丝凌乱,衣服也像是淹菜一样,胡乱的套在身上,脸上也是又有泪又有灰,脏乱的恶心,而她自己也是面色无华的颤抖着干涩的唇片,直到太阳落山之际,才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身上的土也没有拍一下,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挪动了起来,向着那个也不知道是几里之外,还是几十里之外自己的家走去。
昨天她还是风光无限,可是就在今天,就在不久前,她就像是一堆垃圾一样,被人给丢了出去。
梅花娘眉开眼笑的端过了一碗肉,放在了桌上,几个半大的孩子也是围在桌子上前,对着肉流着口水,其中二柱不由咽了咽口水,再是稀溜的一声,将鼻子下面的鼻涕硬是给吸了进去,一会又是流了出来,他所性就用袖子随便的抹了抹,袖子上都是抹的油光发亮的,那双跟梅花娘一模一样的小眼睛不时的注意着锅里,就怕被别多吃那么一块一样,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又是稀溜的一声,他的一脸都是鼻涕,也没有人露出嫌弃的眼神,显然,他们也都是习惯了,二柱拉了一下梅花娘的衣服,“娘,什么时候才能吃肉,我饿了。”
梅花娘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别急,一会就能吃了。”
☆、第二十九章 梅花回来了
她这说完,几个孩子,包括梅花爹在内,所有人的眼睛都是跟着一亮。
这是肉啊,就连过年也未必可以吃到肉,这浓浓的肉香味传了过来,让人忍不住的吞着口水,虽然说,梅花娘的做饭的手艺并不怎么样,可是只要这是肉,哪怕是在开水里煮上一煮,那也是美味啊,而他们一家子都是忘记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不久前,他们就连锅都是揭不开了,要不是卖了梅花,哪有这么多的银子使,这梅花也是命好了,虽然说当了下人,可是看那身上穿着的衣服,带着的首饰,还有那脸色,哪像是一个下人能有的,再加梅花那长相,也算是一个周整的,这瞅一眼看过去,还会以为哪家的官家小姐呢。
这一月的月银也有不少,梅花爹这都是想过了,等到二柱的这病好了,他们家也没有使银子的地方了,以后这银子就要好好的存着,到时买上几亩地,不对,是一年买上几亩,这样过上个几年,他们也就能当个土财主呢。
到时他们也就不用干活了,都是顾长工了,还能起房子,等那时,就可以在这个村子里面扬眉吐气了。
说不定梅花当时还嫁一个好人家,要是有一个钱的人家,这娘家也不是就跟着水涨船高,穿金带银了,这梅花她姨母不是说过了,这木家的还有四个公子呢,可都是人中龙凤,现在都没有婚配,还是将军什么的。
他们家梅花这模样也不是太丑,只要多一些手段,再加她姨母能帮衬一下,这说不定,还真的能够嫁到这木府里面当有钱人的夫人去了,到了那时啊,梅花爹一想到这里,感觉心都是跟着加紧的跳了。
这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以后当老太爷的风光了
有个大宅子,还有好几百亩地,数不清的长工。最主要的事,他那双眼眼睛跟着一眯,再一见梅花娘肥胖的身材,还有那已经松挎干燥的皮肤,这心就一阵憋的慌。
这人还没有银子呢,就想着以后要是有了银子,一定要像镇子上的那些元外一样,给自己弄个小妾什么的,到是,这就算死了,也是死而无憾了。他这心里有有想法,自然的,梅花娘也有。
她这也是在打着小主意呢,一双小眼睛都不知道转了多少次了。这每一转下,就是一个鬼主意。
她想着这银子也要多存一些,好能帮衬自己的娘家一些,她家的小弟也快要成亲了,到是她要多送一些东西,也能在家人面前抬起头做人了,这梅花上一次给的银子,还有不少呢,都是存着,二柱这身子好好养,以后只要不生病,他们的日子也就是好过的多了。
她这还想着,下月梅花的月钱拿到了手里,那可是有一两的碎银呢,她就可以去镇上的布店里挑几块好的料子,给自己做几套体面的衣服。正好,娘家那里人也打过招呼,说是要给弟弟的孩子做满月的,她到时只要带一份体面的礼物回去。
这就要别人瓜目相看了。想到这里,她脸上的折子再次折了起来,下巴下面掉来的肉也是跟着晃着,尤其这一走路,身上的肥肉,晃的还真是难看。
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更是忽视了梅花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这时,几个孩子都是忍不住了,二丫头着急的就将手给伸了进去。拿过了一块肉就要给嘴里塞。二柱这一看,也是有样学样的,直接将黑呼呼的爪子向肉里一伸,就抓了一把的肉。
“都给我做什么?”梅花娘一把拍掉二丫头的手,二丫头的这手一抖,眼泪也是掉了下来,这疼的手,可是那双眼却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狼一样,拼命的对着桌上的那锅肉咽着口水。
二柱则是将手里的肉不要命的给嘴里塞着,塞的一嘴一手都是油。
二丫头看了看二柱,再次伸出手,想要去抓肉,结果一只大手拍了过来,直接拍在她的小手上,拍的她的小手都是跟着红了,二丫头这一疼,眼泪也是汪汪的看着梅花娘。
“吃什么吃,吃死你啊?”这骂完了二丫头,她又是看向二柱,这脸上的又是堆起了笑,“二柱,慢些吃,小心噎着啊。这还有一锅呢,多吃,以后咱家多的是肉。”
二柱嚼着嘴里的肉,不断砸着嘴,油也是掉在了衣服上,越发的显的脏了。
梅花娘这用碗给二柱舀了一大碗的肉,碗都要比二柱的脸大了,再是二柱爹的,自然也是不少,至于二丫头三丫头都是小半碗,这丫头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吃的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紧着给儿子吃,只要儿子身体好了,快些长大,这不家里又是多了一个壮劳力了。
这余下的肉还有半锅左右,梅花娘的眼睛转了一下,就将这些肉给收下了,想着到了明天正好可以给娘家人带回去一些,梅花爹自然是知道,她心里有着什么想法,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这心里要怎么不舒服就不舒服。
这日子才刚过好,怎么,就去帮衬娘家人去了。
梅花娘这笑出了一脸的菊花,出来后,就张落着儿子吃肉,至于一边的女儿,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活像儿子是自己生的,女儿是别人生的一样。
正当他们这吃肉吃的正香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拍门的声音。
“这谁啊?”梅花娘冷下了脸,“这不会是三叔那一家子来了,想要蹭我们的肉吧?”她不悦的拉长了脸。
“谁知道?”梅花爹给嘴里塞下了一大块肉。
梅花娘这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门,只是这门一打开,她就先是吓了一跳。
“梅花,你这是咋的了?他爹,他爹,你快来看啊,是咱梅花回来了……”
这梅花爹一听是梅花回来了,这肉也不吃了,连忙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心想着,这是不是主家发银子了,梅花给自己送来的,这脸上的眉开眼笑还没有停下,就见梅花娘一脸铁青拉着同样铁青着脸色的梅花。
☆、第三十章 卖女
而现在的梅花哪有不久前的光鲜,这不久前,还像是京来的大家小姐一样,银子也是给家里拿了不少,可是现在呢,跟个叫花子有什么不一样,头发乱成了一堆稻草,衣服也不知道蹭了多少土,又脏又臭又是灰的,脸也是落下了一道一道黑痕,而她一见桌上放着的肉,一双眼睛睁的比牛还要大;
“吃,你们吃个鬼啊?”她说说着人也像是疯了一样,一把上去就推了桌子,啪的一声,二柱和几个丫头被吓的都是蒙了起来,突然的,哇的一声,几个孩都是哭了起来,就连梅花也是坐在地上,捂着脸光哭,也不说话。
梅花娘和梅花爹相视了一眼,都是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还真是对了,因为梅花被主家给赶出来了。
本来都是挺直了胸的的梅花爹和梅花娘,几乎都是几天没有出门了,梅花更是天天哭,这哭累的了就骂木家的人,骂木幽舞,骂奶娘,奶娘这是知道自己这好心落了一头劈头大骂,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当然的,这梅花大婶那丫头的事,也就不了了知了,大婶来了很多次,都是梅花爹给搪塞出去了,弄的梅花大婶这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没有给梅花爹好脸色,在人面前落了梅花爹的好几次脸,两家子的关系弄的都不是太好。
这也就不说了,总归这人是回来了,托人的事,也是办不成了,死马当成活的算了,还能如何。可是偏生的也是这梅花一家子倒霉,也算是梅花倒霉,还没有回来几天,好不容易这梅花是不哭了,还准备再托人给自己再在哪个大户里找个丫头的差事,凭她在木府里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自认为自己还能在大户人家那晨适应下去的。
这天下又不只有木府一个大户,这大户多了去了,她还就不想信,她梅花离开了木府就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