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香难以置信,这人都晕了,被她绑成这样了,还是小事?

李墨晗本想晚上再通知惠姐儿跟洛氏的,结果,惠姐儿还是先知道了。

宴会到了后半段,惠姐儿也忙碌得累了,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寻找了一番,就在自己的屋里找到了妹妹,以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惠姐儿快步走进来,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人,“这不是白姨娘院里的碧青吗?”

李墨晗点了点头:“是吧。”

“她怎么在我屋里?”

“说来话长了。”李墨晗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可是给惠姐儿急坏了。

“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解释起来好麻烦,等晚间我跟你和娘一块解释。”

惠姐儿哪等得及啊,竟然直接过来拧李墨晗的耳朵:“赶紧告诉我。”

“好吧,我说,我说。”李墨晗无奈了。

惠姐儿放过她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委屈地揉着耳朵,然后从袖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来,递给了惠姐儿。

惠姐儿接过去看,看到是一块玉佩,质地并不怎么好,上面刻着两个字——围鑫。

“这是什么?”惠姐儿拧着眉头问,她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从那侍女的身上搜出来的,围鑫好像是表哥的字,围鑫,啧啧,把成堆的金子围起来,这字真财迷。”

“这有什么意义吗?”

“三姐那么聪明,想不到吗?这个侍女在你忙碌的日子,偷偷摸摸地来了你的屋子,想把表哥的贴身之物,放在你的屋里。这若是被发现了,不得说你们俩之间有什么啊?”

惠姐儿一听,当即明白了,直接嚷嚷起来:“我到现在只远远地见过那个狗屁表哥一面,跟他能有什么事。而且,他是表哥,表哥是不能……”说到一半,她又说不下去了。

身边还真有表兄妹成亲的例子。

“你这么说我信,可是父亲不信,旁人不信。长辈们不信,就会觉得你没规矩,跟表哥有什么事,为了你的名声,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惠姐儿怒了!

她已经明白了,所以进入了暴走的状态,直接扯着嗓子喊:“白姨娘她想害我,嫁给她侄子!”

李墨晗见她这样,当即叹了一口气:“哎呀,你可小点声,现在闹出去,可没什么效果。”

“难道就这样忍了这口气?我现在就要告诉爹爹去。”

“三姐,你给我回来!”李墨晗当即挽住了惠姐儿的手臂,一抬头,就看到惠姐儿已经被气哭了。

又或者,已经后怕哭了。

她自认为没招惹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墨晗看了一阵心疼,踮着脚尖,捧着惠姐儿的脸,给她擦眼角的眼泪,说道:“三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晗儿会处理好的。”

“你如何处理?我要找娘替我做主!”

“你现在去告诉爹,他也许会生气,可是你还是搅了哥哥的宴会,他心中不悦,又没发生什么实际性的大事,处理得也不会妥善。而且,我们现在只抓住了白姨娘的侍女,白姨娘很可以抵赖,说我们冤枉她,到时候……”

“去他娘的蛋!”惠姐儿直接骂了脏话。

“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听我说话?”

“我怎么心平气和?”惠姐儿焦躁得可以。

“那你现在就去告诉爹,然后最后又被白姨娘顶回来,吃了哑巴亏,还填一肚子气,这样你就高兴了是吧?”

“可……”惠姐儿不说话了,抬手擦了擦眼泪,又瞪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侍女,终于冷静下来,妥协了,“好吧,你说吧。”

晚间,洛氏匆匆回了屋子。

忙碌了一整天,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前几日她总是心情紧张,今日宴请结束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结果,回到屋里,头上的钗子才卸了一半,就有侍女过来禀报:“夫人,不好了,三小姐院里出事了。”

洛氏一听就慌了,赶紧去了惠姐儿的院子。

一进去,惠姐儿就迎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哭着道:“娘,您要替我做主啊!”

洛氏登时就懵了,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惠姐儿就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洛氏听了,当时来了脾气,闹着要去找李暮秋。

李墨晗看了叹气,这母女二人,反应如出一辙。

“娘,您这样,得不到最好的结果。”李墨晗终于开口,说道。

洛氏一怔,气恼地质问:“这还不够过分吗?”

“这侍女一日未回去了,怕是她们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会想出对策来,我们现在过去,结果可能不尽人意。”

“这……这就让惠姐儿被人欺负了不成?”洛氏气得胸口都开始疼了,捂着胸口,一脸难受地问。

“所以,你们都要按我说的做。”李墨晗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刘氏是为了自己,偷奸耍滑,自认为聪明的类型,这次事情结束,她就要滚蛋了。

至于明姐儿,嗯……至少现在是想跟女主和睦相处的。

然后,然郡王啊,丘泽先生啊,也该出现了。

其实宅斗戏我不擅长,我喜欢言情啊言情!

其实这本书,现在的成绩不是很理想。

说实话我挺大胆的,来晋江第一本书,主角非重生非穿越,只能靠故事征服大家了。

虽然说文笔说不上好,但是我自信我没有通篇错误的标点符号,没有拖延剧情,剧情掌控还是可以的。

我的心态也很好,绝对不会烂尾,好好的写完这本书。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么么哒(/ω\)

用计

夜,已经深了。

淡了一日的喧嚣,夜间,竟静得出奇。

小院里挂着几盏灯,橘色的灯光照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扩散的光圈,一阵风吹过,几个灯笼乱晃,带着些许不安似的。

洛氏跟惠姐儿,以及一众侍女,都在屋里规规矩矩地坐着,看着面前这位说话时,时常露出豁牙子的七岁大的娇俏小女孩,听她安排应对方法。

当李墨晗说出杏环有出卖惠姐儿的可能后,惠姐儿又哭了一通鼻子,那时候,杏环已经被关进柴房了。

她之所以哭,是因为被出卖而伤心。

她身边另外两个侍女,则是满屋子寻找屋里有没有被藏其他的东西,或者是少了什么东西。

“今日表婶是参加宴请的,白姨娘身为姨娘,不能去参加,所以在后院,我一直派人堵着这之间的往来,今日表婶还未见到白姨娘,他们两个应该还没通知消息。明日怕是就拦不住了,所以我们就要先下手为强。”李墨晗这样说道。

“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惠姐儿着急地问。

“这就要劳烦母亲,派个家丁,早早在衙门门口守着,一早就报案,说表婶她偷了我们家的东西,让他们将表婶抓起来。”

洛氏听了,当即有些迟疑:“他们并没有偷东西啊。”

“他们在我们家里拿了不少东西,总可以报案了吧?”

“这……有些丢了两家的脸面吧,居然闹到官府去。”

李墨晗听了,当即蹙眉,稚嫩的小脸,竟然呈现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娘,他们连三姐的名声都要毁了,你还去在意脸面?这次留情了,怕是他们下次就把二哥的前途都毁了。”

这种方式最能够刺激洛氏,洛氏当即就同意了。

李墨晗:“这样,表婶那边就算是解决了,府里的白姨娘自然的好对付的。”

洛氏又问:“怎么对付?”

“把那侍女带过来吧。”

柳香当即应了,从外间将五花大绑的侍女带了进来,光解开她口上的绳子,就用了一刻钟时间。最后还是杏灵看不过去,用剪子剪开的,连带的,还剪掉了碧青几根头发。

嘴部得到释放,碧青的舌头都有些麻了,缓了半天才能含糊地说话,嘴唇肿得老高。

她被捆了一下午了,醒来后就听到几个人在里间说话,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以至于此时乖乖的,没一会就招认了。

“你该知道,我母亲才是当家主母,白姨娘根本护不住你,母亲想处死你,可以立即执行,想把你卖到馆子里去,也只需一句话。”李墨晗说着,口齿伶俐,威胁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听了,都是一阵心寒。

洛氏看李墨晗像看怪物,惠姐儿也好似第一天认识李墨晗似的。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什么都没做。”

“你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没做成。”

“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夫人、小姐饶奴婢一命。”

“那好,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碧青没有任何异议,全都答应了。

交代完毕,已经是深夜了。

李墨晗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对洛氏跟惠姐儿说道:“太晚了,我先回去睡了,明日就看母亲跟三姐的了,我是再帮不上什么忙了。”

惠姐儿愣愣地点头:“好好好,你去吧。”

待她出去,洛氏才在沉静中问惠姐儿:“你说,待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要不要请法师过来?”

这一回,惠姐儿没表现出强烈的反对,只是说:“娘,您别这样,若不是晗姐儿,我的名声都毁了。”

“可是……我心里不安啊,这还是我们的晗姐儿嘛?”

“要不,请个符篆就行了吧。”

“那听你的。”

李墨晗回到屋里,就看到一地的果壳,水果核。

她也不惊慌,只是赶走柳衣跟柳香,快步走了进去,问道:“逸哥儿,等得烦没?”

“我回来居住本来只有两日时间,却被你耗去一日,你说我心情如何?”逸哥儿大大咧咧地躺在李墨晗的炕上,炕上的被子乱成一团,也不知他白天是怎么折腾的。

不过凭借她对他的了解,他定然是无聊得恨不得挠墙,睡觉都睡不安分。

也是苦了他了。

逸哥儿是昨天夜里回来的,悄无声息地来了李家,想要吓李墨晗一跳,顺便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却听到李墨晗在跟柳衣、柳香商量事情。

他有些小聪明,一听就知道,这是她们姐妹又要被欺负了,当即从窗户跳进来,自告奋勇,要帮李墨晗一把。

李墨晗想了想,也就领了这份情。

他轻功好,好到无声无息,不会被发现,而且逃得轻而易举。

李墨晗就利用这一点,让他去洛氏的屋里,偷了些地契出来,然后偷偷放进白家的院里。

她这样安排,是有私心的。

若是仅仅将刘氏抓起来,过阵子再放了,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惩罚,顶多是遭了几日的牢狱之灾。

可要害她三姐的人,正是刘氏。

白姨娘虽然有些小聪明,却没有大的胆子,小打小闹还是可以的,大了,就不敢了。

可最后,能惩戒的人,却只有白姨娘。

敢动她护着的人,她就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正好逸哥儿在那日回来,她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计策。他们既然用这种法子害惠姐儿,她就反过来用一下。

她之所以让逸哥儿藏起来,而且没对洛氏、惠姐儿说,就是因为她知道,她的母亲跟三姐都极为善良,不会做栽赃人的事情。

她也不想破坏了这对母女的美好。

有人来害你,你自然是无辜的,但是你反过来反击,陷害回去,就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么,坏人就由她来做。

“给你的那些药膏,我可是做了几日呢,腰酸背痛的。”李墨晗嘟起嘴来,用撒娇的口吻说道。

逸哥儿最是吃软不吃硬。

很快,逸哥儿就开始哼哼:“算了,原谅你了,谁让你是我手下呢,我自然是要护着你的。”

“是是是,你最好了。”

“我必须好!”

“嗯,必须最好!”

她说着,脱了鞋子上了炕,坐在了他的面前,问他:“我说你看我瘦了这么多,怎么都一点不惊讶的?上次青哥儿都没认出我来,还当我是初姐儿呢!”

逸哥儿听了,嗤之以鼻:“呵,青哥儿算个什么东西,我跟你一块长大的,你就是你,什么样我都能认得!每次大小聚会,我都能在人堆里,一眼找到你。”

“我这么特别啊?”

“对啊,丑得特别。”

“那现在还丑吗?”

逸哥儿抬头看了看她,哼了一声,没说话。

她见他这模样,当即美滋滋地乐了起来,每次笑,漏了的门牙都会透风。

见她笑他,他越发不自在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她愿意解释给他听,无论他这个年纪能不能听得懂,她都应该告诉他,她究竟让他做了些什么。

“不感兴趣。”逸哥儿大无畏地挥了挥手,一脸的嫌弃,“不想知道,反正无论你是对是错,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就算是与天下人为敌。”

“表弟你真好!”

“叫我老大!”他居然嚷嚷起来,很快嘴就被李墨晗捂住了,他这才用漂亮的眼睛示意,把手拿开,他不喊了。

她乖乖地松开了手。

“为什么你叫二哥、三姐,都是表哥、表姐的,就是不叫我表姐?”她不高兴地问。

“因为你太蠢了,怎么能算得上是我姐姐?”

“哼!”

“你别不高兴,待我在军营里学了本事,有了出息,回来就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

她上下打量他,他还当她不信,当即蹦起来,就要跟她展示这几日学的拳脚。

“好啦,我信你,你能被秦大将军选中,真是厉害,不少人羡慕呢。”

“关键是你怎么看的!”

“我自然觉得你厉害。”

“我必须厉害啊!”

“是是是,你必须最厉害了。”

逸哥儿当即美滋滋地笑了,一咧嘴,掉的牙不比她少。

“这次我再走,就真的得五六年才能回来了,你可要想我。”逸哥儿又开始念叨这件事。

“这是自然。”

“好啦,我也该走了,我想我娘跟俊哥儿了,还有老祖宗。”

“这么晚了还回去?在我这里住也可以啊,明日天亮了再走。”

逸哥儿拒绝得毅然决然:“我不能老住你这里,我要去找俊哥儿去,走了。”

说完,跃出窗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