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向下滑,来到沉醉的柳腰,取下刺身,继续念道:“娇柔一捻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学得时妆官洋细,不禁袅娜带围宽。低舞月,紧垂环,几会云雨梦中攀。”他的声音低沉得仿佛是在情人的耳畔低喃,让沉醉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酥麻,更何况他顺着她肚脐而下的手指,更是让人呼吸不畅。
“你住手。”沉醉实在是按捺不住。
他果然乖乖住手,沉醉还没来得及换气,就看到他拿起身边的酒壶,将酒倾倒在自己身上,满屋顿时酒香四溢。
“呀,一不小心,手滑了。这可是醉花荫的百年陈酿女儿红,实在太可惜了。”楚律做戏做得分外开心,附下头,舌尖在沉醉的肚脐处打转,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沉醉止不住的痉挛。
在他的舌尖肆虐了沉醉的全身后,他直起了身子,“你浑身都变成了粉红色,真是太美了!”楚律由衷的赞美着,可惜沉醉实在不能领情,“接下来我们玩什么?”楚律兴致勃勃的打算继续下一个项目。
“我愿意。”沉醉简直是用吼的。
“你愿意什么?”楚律装作诧异的望着沉醉。
“愿意,愿意~~”沉醉羞愤得说不出话来。
楚律附下身子,用舌尖轻舔沉醉的耳垂,“你,愿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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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了,筒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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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焚琴煮鹤第十六回金风玉露相合无数
家里突然有急事,所以没来得赶回来,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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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闭上眼睛,前辈是怎么说来着,既然不能反抗,还不如躺下来享受。她咬咬牙,睁开眼睛后,用舌尖回应着他,挑逗着他的喉结,“夫君说我愿意什么?”
虽然心底恨得要死,眼睛里却媚得滴出水来。
“不是焚琴煮鹤?”楚律挑眉。
“当然不是,简直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沉醉咬牙肯定。
“夫人好词句。”楚律魅笑,“胜却人间无数,嗯?”楚律在沉醉的脖颈出发处了最后的上升的音调。
“夫人希望为夫怎么做?”楚律厚颜无耻的问道。
“正常,正常就好。”沉醉此时已经泫然欲泣。
“如你所愿。”楚律的声音有一种释放的快感。
接下来有诗为证:
蝶粉初开,蜂黄未褪。
颤巍巍花朵,何曾经雨打风吹;
密匝匝云丛,略带些水香花气。
初入桃源,溪转峰回犹认路,深探花涧,波明石动间通津。
此处自家知痛痒,直教鳅入菱窝,到来随地任浮沉,真是鱼游春水。
暮雨乍开山峡梦,轻舟已过万重山。
沉醉汗流浃背的被某人锁在怀里,只感觉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闷声作响。“你笑什么?”沉醉很郁闷的问。
“我在笑,夫人明明那么想要,却欲拒还迎。”楚律一手撑住头,侧躺在床上。沉醉抱着被子后退了一点,“我什么时候那么想要了?”沉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睫毛老长的妖孽,以前怎么没注意他长得这么性感的?沉醉看着他宽阔的胸肌吞了一下口水。
“我知道,夫人上次元宵节鳌山灯会时,就看中了为夫。”楚律笑着肯定。
沉醉觉得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就是他脑子进水了,自己什么时候看上他了。
“还记得我做的那个灯谜吗?”
“一物坐也坐,立也坐,行也坐,卧也坐。”沉醉慢慢吟出,然后睁大眼睛。“你这个色狼!”什么时候都在想“做”。
“你的也不差阿,一物坐也卧,立也卧,行也卧,卧也卧,我们是不是很相配阿?你喜欢卧,我喜欢做!”楚律丝毫没有难为情。
沉醉被堵得没有话说,“而且你还说,你的谜底可以吞我的谜底。”楚律很暧昧的看看沉醉的下面和自己的下面。
沉醉此刻才知道他那天为什么笑得那么邪恶。“你无耻,我根本没有~~”沉醉在为自己的名誉作战。
楚律再次覆盖在沉醉的身上,他的食指点在沉醉的嘴唇上,“你总是口不对心,我想试试你的谜底是不是真的能吞掉我的谜底。”这是命令句,沉醉根本不敢反抗,反抗意味着更变态的折磨,她的眼神随着他的眼神瞄到了桌上的铁链子。
沉醉立即用双手把他的头摆正,对着自己,眼神无比的哀婉。接下来又有诗为证,
青龙潜幽池,
芳草繁壁隧,
双峦嵯峨耸,
春水玉虹迥,
云乱风骤急崩腾
骨销心酥坠双魂
奄息幽咽诉
奴身云雾困
弱质固不堪
亦凭郎驰骋。
当沉醉被放到浴池中时,她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疲倦得顾不上在意他肆意的手,美名其曰在为自己洗浴,不过手指倒也听话,没有到处乱动,直到~~
“你干什么?”沉醉气愤的努力睁开在打架的眼皮子。
“里面也要洗干净。”楚律邪佞的笑着。
接下来还有诗为证:
銮惊凤骇,误春纤揾着香腮。
护丁香怕折新蓓蕾,道得个豆蔻含胎。
他犯玉侵香怎放开,俺尤云滞雨权耽待。
吃紧处,花香几回,
断送人,腰肢几摆。
天光时,沉醉只记得自己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就被抱上了马车,疾驰而回,清晨还得入宫拜见自己的“公公”和“婆婆们”。
景轩君王妃受宫廷正式传昭——由内谒者监来迎,有仪仗,宫中执事,典礼庄严。内谒者依照诸王妃命妇入朝的礼节,车迎王妃至内侍省,经由内常侍,再经由侍内省少监,唱乎入奏,步行至内殿,晋见王上和贵妃等娘娘们。
在冗长的礼仪后,沉醉觉得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容贵妃居然还上前拉住沉醉的手道:“二王子虽然荒唐些,但也是王上最喜欢的儿子,在将你聘于二王子的这件事上,本宫也无能为力,你知道王上乾纲独断。”容贵妃拍着沉醉的手,有些歉意。
沉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扯出“真诚”的笑意的,“沉醉知道,只能怪沉醉没有那个福分。”心地却仿佛被毒蛇纠缠,疼得要生要死,却无法摆脱。“没有你,我昨日能遭受那样非人的虐待?”沉醉如是想。
沉醉带着昏昏沉沉的睡意回到景轩君府,还要接受府内侍妾的请安,以正正妻的地位。
“累了吧?”楚律温柔的为她拂了拂鬓发。
看着他光风霁月的神情,简直就是精神爽朗到了极点,哪里有半分疲惫之一,沉醉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二人坐在正堂,接受侍妾的贺礼。
第一个出现的女子据说是最早入门的女人,浓妆艳抹,一大股风尘气息,但是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得过余的人,年纪估计二十七八。进门已经有十余年,可见楚律有女人的历史可真是早得够可以的,也太早熟了。
当出现到第五个的时候,沉醉觉得应该差不多吧,呵欠已经忍不住的袭来。
当出现到第十五个的时候,沉醉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她的手拧上楚律的膀子,眼神示意,“你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
当出现到第二十五个的时候,沉醉已经麻木了。却发现楚律正兴高采烈的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还用眼神和那些女人打情骂俏,他眼中的新鲜感,仿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女人。
当出现到第三十五个的时候,沉醉已经睡着了。
“夫人,你实在太失礼了?”沉醉醒后,楚律陪着她用晚膳。
“我失礼,你怎么不说你女人也太多了,你究竟有多少个女人啊?”沉醉横眉。
“你是吃醋么?”楚律皮皮的笑着,装作沉思,掰着手指“大概平均一个月抢一个,十年应该是一百二十个左右,再加上死的死病的病,估计还有七八十个吧。”他的表情很认真。
请注意他的用词,“抢”。没错景轩君府的女人基本都是抢来的。
“你知不知道留国有多少男人没有娶上老婆,你却~~”沉醉觉得这个男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罪孽,她如是想。怎么就没有父亲兄弟拿着锄头来追打这个可恶的强抢民女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