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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十名美人
十个粮囤足够西山军机大营的三十万士兵吃上两年有余。完全可以解除老皇帝的粮草之忧。云浅月靠在容景怀里想着容景真的很小气又很大方,让她心里一分一毫不准留别人的位置,可是她却喜欢他的这种既小气又大方,甚至说爱到极致。
她欠的人情债,他来还。这句话不是甜言蜜语,却胜似世界上万千句甜言蜜语。
云浅月退出容景的怀抱,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圆罐问,“如今得到了这个,怎么办?”
“得到了这个用处可大了,我们可以好好和南疆王谈谈条件。”容景唇瓣勾起,看了一眼手中的圆罐,对云浅月一笑。
云浅月也笑了一下。容景费尽一番心思,如今得到了这新的咒术之王,自然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还给叶倩和南疆。况且他拿出十个粮囤,夜轻染大约会如数上缴给老皇帝,老皇帝得了十个粮囤,再无米粮之忧,怕是反过来会对付她和容景。那么他们手中自然要重新攥住一张王牌才能应付老皇帝,这南疆咒术一直是皇室的心腹大患,他们如今用来正好。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对他道:“走,我们去看看三公子!”
“嗯!”容景点头,将那个圆罐收起来,拉上云浅月出了客房。
二人再不说话,向药园走去。
来到药园,顿时一阵药香扑鼻。青裳正守在客房门口,见二人来到,连忙道:“世子,浅月小姐,三公子刚刚服下了药老熬出的汤药,如今药老正在给他往出排毒,奴婢要帮忙,药老说不需要。”
“嗯!”容景点点头,停住脚步,对云浅月道:“我们在这里等片刻吧!”
“好!”云浅月点头,她闻到从客房里散出的一股极香的气味,皱了皱眉,“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
“这是情花的香味。”容景道。
“情花?”云浅月扬眉。
“情花是最好的引子,我开的药方里有一味情花。能配合叶公主的血和我开的药方将他体内的紫草之毒引出来。”容景解释。
“我想起来了!那日在灵台寺祈福树上我闻到的就是这种花的味道,后来我才浑身难受,引发了催情引。”云浅月恍然。
“情花粉一般无人用来做香包用,更不会将它拿到祈福树上去污浊祈福树的圣灵。所以,上次你中催情引,必定是有人早有预谋。”容景道。
云浅月点点头,想起了上次之事,便想起了清婉公主和云暮寒。她是不是该回去见见云暮寒了?他不是她的亲哥哥,算起来也是表哥吧!南梁王和她娘亲一母同胞,是她舅舅。而云暮寒是她舅舅的儿子,怎么也是亲人的!
容景看了云浅月一眼,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并未说话。
不多时,客房的门打开,药老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疲惫地道:“世子,三公子的紫草之毒解了!不过功力折损了尽半数。”
“功力再慢慢恢复就是!只要能解了紫草之毒就是喜事!”容景缓缓开口,对药老道:“药老,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药老点点头,走了下去。
容景拉着云浅月的手进了房间,谱一进去,满屋香味缭绕。
云浅月看着躺在软榻上的三公子,见他经过如此解毒,脸色不见苍白,反而现出潮红色,青丝披散,端得是一见触目惊心,她尽管见过他无数次,但还是不由得惊艳,她刚睁大眼睛,容景立即将她的手捂上,语气不好,“小心长针眼!”
云浅月忍不住好笑,“长针眼的怕是你!你没看到那是个大美人吗?”
“再美也更改不了他的本质。”容景道。
云浅月“扑哧”一笑,伸手推开容景的手,“别闹了!”
“你现在就给我回府!”容景不放开捂着云浅月的手。
“好,你放开,我回府!”云浅月好笑地道。
“我不是在说你,是在说他。”容景看向三公子,对他挑眉赶人。
三公子看着二人,躺在软榻上不动,本是丽色天成的容颜此时嘴角勾起,绽开一抹笑容,端得是天香国色。他见容景对他挑眉,他也挑了挑眉,“景世子,我觉得你这里比孝亲王府好多了!我准备以后长久在这里歇脚了!今日实在困乏的紧,走不动了。”
容景刚要说话,云浅月打开他的手,笑着瞪了他一眼,忽然向三公子走去,站在软榻前一步的距离打量着三公子的脸,目光定在他一双紫色的眸子上,歪着头看着他。
“云浅月,你真不怕长针眼吗?”容景从后面跟来。
“你知道我当初为何在火烧望春楼时拼命救你出来吗?”云浅月不理会容景,看着三公子的眼睛笑问。
三公子眨眨眼睛,“浅月小姐看我长得美?”
“嗯,确切说是你的眼睛长得美!”云浅月道。
容景伸手再次去捂上云浅月的眼睛,语气微沉,“云浅月,你当我是死人吗?”
云浅月笑了一声,拿开容景的手,将他捂着不动,她忽然叹了一声,“别闹,我在说正事呢!确切说我曾经见过一个和三公子长得很像的人,尤其是这一双眼睛,更是像得好似一个人。”
容景立即放开了捂着云浅月的眼睛。
三公子本来玩笑的神色霎时一收,他从软榻上坐起,看着云浅月,所有的千娇百媚、国色天香骤然消失,又恢复她在孝亲王府今早见他时一样神色,淡到极致,又轻若无声,“你说……你曾经见过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嗯!”云浅月点头。
“有多像?”三公子问。
“大约是像七分!”云浅月道。
“男人女人?”三公子眼睛缩了一下。
“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云浅月像是在回想当初见到那女子时的情形道:“极美,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让你能看到万千的花儿都开了一样。”话落,她收回回味,对三公子笑道:“当时我见到你时也是那种感觉。”
容景气息一变。
云浅月立即回头抱住他腰,对容景笑道:“当时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想着这可是一张犯桃花的脸,我若是将来嫁给你,还不得日日防着桃花?”
容景忽然笑了,点了点云浅月的鼻子,柔声道:“嗯,我知道!你的那个本子如今就在我手里,记录得清清楚楚,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那个本子?”云浅月睁大眼睛。
“嗯!”容景含笑点头。
“你怎么会有那个本子?黑色的本子?”云浅月挑眉,怀疑地看着容景,“你偷拿我的东西?”
“不是我偷拿,是云爷爷给我的!”容景道。见云浅月不信,他又补充道:“你失忆前将那个本子藏在了云爷爷的房梁里,被云爷爷给发现了,拿了出来,都给看了。否则你以为云爷爷会知道你对我那么喜欢?在你失忆这么长时间里对我如此好?我是托了那个本子的福气。”
“原来是这样!”云浅月恍然,红着脸愤了一句,“糟老头子!”
容景低笑。
云浅月推开容景,不再理会他,看着三公子正色地道:“你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
三公子沉默不语,一张容颜变幻莫测。
“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两个人从来就不是偶然。”云浅月道:“当时我救你时不知道你是孝亲王府的三公子,只以为你和那个人有某种联系,更甚至早先我还想赎出你。”
三公子依然沉默。
“据说曾经被孝亲王赶出府的那个丫鬟极丑,可是你为何长了这样的一张脸?恐怕任谁看了也会怀疑。孝亲王自己可没有你这样的样貌。”云浅月又道。
“别提他!”三公子突然开口,极淡的声音极冷。
云浅月住了口,看向容景。
容景清泉般的眸光忽然深邃,缓缓开口,“据说西延国圣女天香国色,容貌可照日月。二十年前,西延国一场大乱,圣女曾经失踪,后来又失而复得。”
三公子身子一震。
“你见到的那个极美的女子可是西延国的圣女?”容景话落,偏头看向云浅月。
“嗯!是西延国的圣女!”云浅月点头。
“据说二十年前,西延王和王后突然暴毙,太子被害,本来被赐封的护国圣女下落不明。两年后,西延内乱平息,王叔安平王继位,天下寻找护国圣女。圣女流落明间被找回。从此西延才安平下来。”容景又道。
云浅月看向三公子。关于西延的那一场暴乱被记载到史册的不过寥寥几句。也就是容景说的这几句。但是她知道的远不止如此。据说护国圣女曾经是前西延王最宠爱的公主,宅心仁厚,甘愿弃了公主之位为圣女,终身不嫁,为西延百姓祈福。不想一场大祸,国破家亡,圣女流落民间,圣女会易容之术,曾经流落民间用过无数名字,但有一个名字她用得最长,就是丑女。后来圣女回国,任谁也想不到国色天香的圣女会和孝亲王府内曾经避难的丑女联系在一起。
不可否认,她曾经去望春楼见娇娇的第一眼,就认定她和圣女有某种联系。西延国圣女这张王牌她自然不会放过,所以才在火烧望春楼那日暗中救出娇娇。不想转眼间就被他逃脱了她的视线,也就是在那一日,又出了一件事情,她发现他喜欢的人是容景时,再无暇顾及去寻找娇娇,在云王府墙头上对着漆黑的夜空想了一夜,后来决定启动凤凰劫。
到如今恢复记忆,没想到娇娇居然是孝亲王府的三公子。那么一切就对上了头绪。当初孝亲王乱棍打出去的人居然是西延公主,曾经和她娘亲一样并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护国圣女。不知道该说圣女的易容术出神入化,还是该可笑孝亲王鱼目不识得珍珠。
“怪不得有那样丑陋的娘亲我会有如此一副样貌,怪不得在十几年前居然有人前来教会我易容术和给了一本武功心法,怪不得不准我露出这副样貌。原来如此!”三公子忽然冷笑一声,情绪忽然有些激动,一张容颜忽青忽白片刻,他忽地下了软榻,抬步向外走去。
容景看着三公子离开并未出声。
“你要去哪里?是去西延还是回孝亲王府。三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云浅月提醒。
三公子刚走到门口,脚步忽然一顿。
云浅月转过身,看着他又道:“西延王室独大,圣女不过是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身份而已。她若不是身不由己,自然不会二十年将你送回孝亲王府,到如今不接你离开。况且圣女一生不准有子,若是有不贞不洁,便会被浸猪笼,或者受烈火焚身之苦,所生子女沉溏或同样被烈火焚身。如今你去西延,用什么身份去找人?”
三公子身子瞬间僵硬,袖中的拳头攥紧,片刻,他定下心神,回身看向云浅月,声音极哑,突然像是迷失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他艰涩地问:“那你说我该如何?”
“等!”云浅月吐出一个字。
“等?”三公子看着云浅月。
“对,等。等着有一个让天下人不得不正视你的身份!让人知道即便你是西延护国圣女的儿子,也不会对她带来危害,也不会对你带来祸害。如今你这般去西延,若是你的身份出现任何一丝可疑和让人质疑的话,你都会埋骨西延,那么我辛苦一番救你活命还有何意义?不如让你中了紫草之毒就这么死了罢了。”云浅月道。
三公子薄唇紧紧抿起,“等到什么时候?”
“应该不会等太久!”云浅月道。
“好!”三公子忽然松看手,轻舒了一口气,“二十年我都等了,也不差这几日!”
“嗯!你进来!我们说说紫草之毒吧!我想知道你的紫草之毒是怎么中的!”云浅月见三公子想开,对他招招手,自己拉着容景坐在了软榻上。
三公子闻言重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低声道:“是太子!”
“夜天倾?”云浅月挑眉,偏头看向容景。
容景面色看不出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他!那一日只有他进了我的房间,也只有他碰过我的琴,在琴弦上下了紫草。否则以我的功力谁能近身对我下毒不被我察觉到?”三公子道。
“那把琴呢!”云浅月问。
“望春楼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更何况一把琴?”三公子语气忽然淡极。
“当时午门外叶倩施咒时夜天倾也是在的!如今又是夜天倾碰了你的琴。这样两件事情加在一起他有紫草也说得过去。”云浅月皱眉沉思,片刻后摇摇头,“但是我直觉不是夜天倾。”
“我也觉得不是太子!所以,我才没对太子动手!否则即便是死,也会杀了害我之人。”三公子顿了顿又道:“但事实的确如此!我敢确定,除了他,那一日我未曾接触一人。”
“那一日夜天倾都见了谁?”云浅月忽然问容景。
“太子是奉皇上之命去望春楼查案!那一日见到的人很多。”容景道。
“看来这件事情又只能暂且搁下了,但是确定与夜天倾有关就是了。不是他,就是与他接触的人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让紫草从他身体外碰触了你的琴或者你。才致使你染了紫草之毒。”云浅月道。
“嗯!”三公子点头。
“若是这么推测的话,那个人就是想要杀你。难道你的身份暴露了?”云浅月问。
“不会!我敢确定,我从未暴露身份。你不是也因为去了孝亲王府才知道我身份的吗?”三公子反问。
“嗯,是啊!我都未曾发觉,谁又会察觉呢!天下有几个和容景一般能看出来的。”云浅月偏头看了一眼容景,见他对她挑了挑眉,她又对三公子道:“那就是你知道了谁的秘辛,杀你灭口了。”
三公子摇摇头,“我知道的秘辛很多,这京中的秘辛被我知道无数。我想不出来!”
云浅月皱眉。
容景此时温声开口,“你想过没有?火烧望春楼和叶公主午门外施咒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用了火。大火最好,能掩盖一切痕迹,那么这个背后的人是不是一人?”
“可是有什么痕迹要遮掩呢!”云浅月想着望春楼那日和午门外那日的情形。一切历历在目,都是在青天白日,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死人!望春楼那日死的尸首实际上是五百三十二人。而午门外监斩台上那日躺着的死士尸首是一百五十一人。”容景道。
云浅月忽然腾地坐了起来,面色一变,“我明白了!”
三公子看着二人,疑惑不解,“明白什么了?”
云浅月深吸了一口气,对三公子道:“望春楼那日上报朝廷的人数是五百三十一人。而那日刺杀我和容景的人其实是一百五十人。望春楼少了一人,而监斩台多了一人。”
三公子似乎有些明白了,脸色突然有些白。
“那死去的人的身份一定不能被人所知,所以借用这两场大火烧毁,掩埋了身份。”云浅月道,“望春楼本来就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多一人少一人可以说是报审官失责,少算了一人,但是午门外那日施咒呢!那些死士可是被严加看管起来的。天圣上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青天白日暗中不声不响地将一个死尸隐藏在那些死士里面,又在叶倩施咒时动了手脚,一场大火,让那死尸随着死士一起被烧毁?”
三公子不再开口。
“你是从那日去监斩台上时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云浅月看向容景。
“嗯!”容景点头。
云浅月想着那日她一门心思全部都在叶倩如何施咒上,居然未曾注意监斩台上多了一名死尸。后来夜天倾请旨赐婚,她为了废除祖训破釜沉舟,全部精力都用来对抗老皇帝上,如今想来,那日的事情大约早就被有些人计算得滴水不漏,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而无人去数监斩台上的尸体。她看着容景,不知道是该说容景太过心细,所有尽在眼中,还是该说背后那个人小看了容景。不知道能发现那些死尸多了一个人的那日除了容景外又有几人?这样一想,她便想到了叶倩。她是施咒之人,多少尸首自然会心中有数。她皱眉,“叶倩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联系?”
“叶公主有联系不一定,但是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容景道。
云浅月想着叶倩真是不简单!能为了胭脂赤练蛇和夜轻染纠缠多年,而那日施咒明明知道背地里隐藏着阴谋,却是还依然不点破当做不知的继续施咒,不惜毁了万咒之王。她抿了抿唇,“会是谁能在刑部插手?而且那些尸首都是夜轻染在管。”
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并未说话。
谁能在夜轻染眼皮子底下弄出多一人来!那日的事情夜轻染知道不知道?或者是本来就参与,或者知道而装作不知。况且那日她和容景出事,夜轻染是最先赶到现场的。她想到此,不再想下去。对容景道:“查出谁有紫草夜天倾是一条线索,另外再就是那日那四个人,包括叶倩在内,都不能排除嫌疑。这件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们不急。”
“嗯!”容景点点头。
“当前是孝亲王府和德亲王府联姻之事!你怎么看?”云浅月又对容景询问。
“这就要看三公子想不想娶云王府的大小姐了!”容景看向三公子。
三公子此时已经恢复神色,看了二人一眼,对容景挑眉,“娶如何?”
“娶的话,你会得到凤老将军以及拥护凤老将军的部下的支持!凤老将军只有云香荷一个外甥女,爱惜的紧。凤老将军在军中颇有威望。或者你说凤老将军还有一个孙女,就是太子侧妃。但是七皇子回京,太子不得皇上厚爱,若是太子无能,不想一争,废黜之事恐怕是早晚之事。”容景看了云浅月一眼,缓缓开口,“凤老将军虽然人老,但是不糊涂。他一生忠君为国,自然不会在晚年支持太子反了皇上,让名节不保。所以,他会遵从皇上意思,有了这一场联姻的打算。太子侧妃这个亲孙女是他的弃子,云香荷这个外孙女才受到他的厚爱。那么你娶她,自然有这等好处。”
“不娶又如何?”三公子又挑眉。
“不娶的话,目前看来没有好处!”容景道。
“你是想我娶,还是不想我娶?”三公子突然看向云浅月。
容景眉梢挑了挑,也看向云浅月。
“不想!”云浅月吐出两个字。
“为何?”三公子问。
“云香荷配不上你是其一。凤老将军已经一脚迈进了棺材,俗话说人走茶凉,他的余温已经没有多少,况且两方联姻,得到他的支持的也是孝亲王府不是你。这是其二。”云浅月淡淡道:“更何况依靠姻亲爬上高位,你认为能显示你的能力吗?有朝一日,你登临高处,难道想要别人说你是依靠一个女人才有地位的?否则永远是那个不被人提起的孝亲王府三公子?这是其三。”
三公子忽然笑了,对容景挑眉,“你想我娶没用!只要她不想我娶,我就不娶!”
云浅月一怔,看向容景。
“你该走了!戴上你的面具!”容景瞥了一眼三公子,眼含警告。
云浅月眨眨眼睛,忽然有些明白了,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容景。
“我明日会去云王府下拜帖,约三小姐出府赏花。你可有意见?”三公子站起身,对云浅月问道:“皇上一定会喜欢我如此上道的!”
“没意见!好好赏。”云浅月笑着道。
“嗯,那我回府了!要不要顺便和我一起走?”三公子又问。
云浅月觉得她再留在荣王府也无事了!点点头,就要起身站起来,容景伸手按住她,不看三公子,“是你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
“景世子这荣王府以后卸甲归田可以改买醋为生。”三公子丢出一句话,转身出了房。
云浅月“扑哧”一声笑了,她刚笑出声,容景已经扳过她的脸低头狠狠地吻下。她笑声被卡住,小脸憋得通红地看着容景,容景不理会她,惩罚似地吻有些狂热。云浅月笑意顿时,不出片刻便有些窒息,容景放开她,她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还笑不笑?”容景呼吸有些紊乱。
云浅月嗔了他一眼,故意道:“以后卸甲归田,你真的可以改卖醋为……唔”
一句话未落,容景再次吻下。
云浅月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衣衫凌乱,发鬓倾斜,云浅月再也无力,容景才放开她,看着她熏红的小脸忽然趴在她颈窝低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低声道:“嗯,我改买醋为生的话,你以后的名号就叫醋娘子吧!”
云浅月喘息着无语。
半响,容景放开她,将她散乱的衣衫整理好,又将她头发理了理道:“该吃午膳了!你如今有没有胃口了?”
“有!”云浅月有些虚软地道。
“走,药老早先就准备好了!被我们给耽搁误了时辰!”容景站起身,将云浅月拉起来,扫了她一眼虚软无力的模样揶揄一笑,“真该补补了!”
“你更该补!”云浅月愤了一句。
“我这点小力气还是有的!”容景笑着拉着云浅月出了房门。
云浅月红着脸被他拽着,想着这个男人若是正经起来全天下人都正经不过他,若是不正经的话,她觉得他是最不正经的那个人,堪当鼻祖了!
二人出了药园回到紫竹院,风烬正站在紫竹院门口。风烬扫了一眼二人,看到容景面色含笑,云浅月满面含春,他哼了一声。
“风公子牙疼了!”容景笑道。
云浅月撇开脸,想着在军机大营后营时风烬说她牙疼,如今有人说他了。
“我这个牙疼是小事儿,景世子时常牙疼!比我的疼多了。”风烬凉凉地道。
容景挑了挑眉,“风公子还有心情说风凉话,看来和风家主谈得比较好了?”
容景话落,风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并未接话。
“怎么样?”云浅月看着风烬询问。看这样子风烬和风家主谈得并不好。否则他不会是这个表情。
“他说只要我回风家,风家就由我做主!而且我想要做什么,一切都随意,他不会干涉。”风烬看着云浅月道。
云浅月挑眉,风家主如此上道?她看向容景,见他眸光微闪,她想着这里容景功不可没吧!他在将风家主带回来时就已经与他谈过了吧!他用什么让风家主如此全部答应的?她笑了笑,“你是如何告诉他的?”
“明日我和他回风家!”风家似乎极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云浅月本来想着风烬要离开她回风家怎么也需要一段日子,没想到他选在明日。她看着风烬的样子有些不舍,当年她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小男孩,一晃十年。她甩开容景的手,上前一步抱住风烬,轻声道:“也不急这一日!”
“还算你有良心!对我有些不舍。”风烬眼眶有些发红,语气有些哽。
云浅月放开他,又气又笑地道:“我本来就有良心!”
风烬哼了一声,对容景道:“如今将我赶走你得意了?”
容景勾了勾唇瓣,浅浅一笑,“是风公子有悟性!知道早一日回风家就能早一日将风家接手。有朝一日天变了,你才能更好的回来帮她。”
风烬不置可否,忽然一把拽上云浅月,拉着她就走,“回府!我要吃你做的牛排!”
“牛排?”容景挑眉,眸光忽然一黑,“你亲手给他做过牛排?”
“就做过一次!下次我亲手给你做。今日你自己吃饭吧!我回府去吃。”云浅月见容景眼睛变了颜色,暗骂了风烬一句,他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这个人是个大醋坛子还偏偏要打翻打翻醋坛子。她对容景讨好地笑了笑,甩开风烬,足尖轻点,先一步飞跃紫竹林离开了荣王府。
“我吃过她做的很多东西!”风烬又对容景扔下一句话,忽然邪魅地一笑,足尖轻点,跟在云浅月身后飞跃紫竹林离开了荣王府。
容景看着二人身影离去,一双清泉的眸子一变再变,片刻,眸中一切情绪消失,他平静地喊了一声,“弦歌!”
“世子!”弦歌应声出现。
“选十名美人明日跟随风公子和风家主一起上路,让她们好好伺候风公子!”容景吩咐。
弦歌嘴角抽搐了一下,躬身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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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风飘雪月
回到云王府,云浅月停住身形,飘身落在浅月阁门口网游之天下无双。
浅月阁院中,赵妈妈、采莲、听雪、听雨还有几个小丫头围在一起一边绣活一边说话。
风烬慢了云浅月一步飘身而落,站在了云浅月旁边,见她看着门口站在不动,对她催促,“我要吃牛排!”
“好!我给你做!”云浅月转头没好气地瞪了风烬一眼。她能想象得到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她估计以后下厨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了。容景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风烬邪魅地一笑,“月儿对我最好!”
云浅月想着要不是看在这个家伙明日就回风家了,就他这个得瑟样非得一脚踹他远远得不可。她白了他一眼,抬步向院内走去。
“小姐,您回来了?”彩莲等人这才发现云浅月回来,齐齐站起身欢喜地围了过来。
云浅月看了彩莲一眼,目光扫过赵妈妈、听雪、听雨等人笑了笑,“嗯,我回来了!有准备饭菜吗?”
“赵妈妈早先听到小姐回来就准备好午膳了,后来将府内找遍了都没找到小姐,想着小姐大约又出去了。如今午膳还在锅里给小姐热着呢!”彩莲立即道。话落埋怨了一句,“小姐,您一点儿也不想我们,回来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嗯,我下次注意!”云浅月笑着点点头,绕过彩莲,抬步向小厨房走去。
“小姐,您进屋等着,老奴去端来。”赵妈妈见云浅月向小厨房走去,连忙快她一步向小厨房走去。
“赵妈妈,咱们小厨房有牛肉吗?”云浅月脚步不停,问道。
“有!”赵妈妈停住脚步,看着云浅月,“小姐想吃牛肉?今日老奴没做!老奴这就去给您做!”
“我自己做就行!”云浅月摇摇头,回头看了风烬一眼,对他道:“你去我房间等着吧!”话落,她对看着她愣神的彩莲道:“彩莲,你将赵妈妈做好的饭菜端进房间去!侍候风公子先吃着!”
“小姐,您这是……”彩莲愣愣地看着云浅月。
“我去厨房!”云浅月丢下一句话,进了小厨房。
赵妈妈见小姐居然要下厨,小姐可是从来就没进过厨房的!她也愣愣地跟了进去。
彩莲楞了片刻,转头看向风烬,对他一礼,“风公子,请进房间!奴婢这就给您……”
“不用!我等她一起吃!”风烬摆摆手,打断彩莲的话,抬步也向小厨房走去。
彩莲看着风烬向小厨房走去,她看向听雪、听雨和院中的几个小丫头们,几人都一脸新鲜地看着小厨房。她也抬步跟了过去。想着小姐要下厨做牛肉?刚刚她似乎听到风公子说要吃牛排,牛排是什么?听雪、听雨等人对看一眼,也齐齐向小厨房涌去。
云浅月进了小厨房,四下看了一眼,小厨房整齐干净,锅碗瓢盆都清洗得极为干净。只有篮子里放着各种青菜,没看到牛肉,她回头看赵妈妈,赵妈妈连忙走到一个扣着的木盆旁,将木盆的盖子打开,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木盆的四周放了许多冰,里面摆满了各种肉类,她拿出一块牛肉道:“这些肉都是今日老奴听说小姐回来去菜市上新买的,新鲜的!”
“嗯!”云浅月点点头,走到清水盆洗了手,将袖子挽起,对赵妈妈道:“你出去吧!这里我自己做就行。”
“小姐,您怎么能做这些?您说您要吃什么,老奴做就好!”赵妈妈立即道。
“是他要吃我亲手做的牛排!你不会做!我来吧!”云浅月回头一指站在门口倚着门框懒洋洋地看着她的风烬,又对围在门口的彩莲、听雪、听雨等人笑道:“你们都站在那里干什么?”
“小姐,您真要下厨?”彩莲看着云浅月。
“嗯,不是假的!”云浅月从赵妈妈手里拿过牛肉洗净,放在板子上,比照了一下厚度,从一大块牛肉从中间片开四块。又用刀背分别横向、纵向剁一下。
“小姐,老奴给您打下手!你都用什么和老奴说!”赵妈妈欣喜地看着云浅月,就看小姐这一分刀功就知道是会下厨的,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小姐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下厨的?
“你给我剥棵葱吧!”云浅月看着赵妈妈想了一下道。
赵妈妈立即应了一声,利索地剥好了一棵葱。
云浅月将葱切成段,将牛排铺在葱上,正反面撒上适量的盐和调味料。做好这些,她回头对风烬笑道:“老规矩,你给我一会儿剑,我就让你吃个够!”
“好!”风烬应了一声,退出了小厨房。
彩莲等人连忙给他让开路。
“小姐,这就行了?”赵妈妈看着放好的调料的肉,就这么等着了?
“看完舞剑回来就差不多能做了!这个工序叫做腌制,它的作用是为了让牛肉和调料更入味。”云浅月解释了一句,笑着出了小厨房。
赵妈妈点点头,暗暗记住了步骤,想着以后小姐要吃这个,不用亲自下厨房,她也能给做出来就好了。她见云浅月出了小厨房,也跟了出去。
院中,风烬已经拿出宝剑舞了起来。
云浅月站在小厨房门口看着风烬。记得十年前,她将大她几岁的小男孩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小男孩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志,仅有一口气,她就站在死人堆里给他舞了一段剑法。舞完后问他,“你难道就不想也像我一样能舞剑?只要你告诉我你想,我就能让你站起来,活下去,变成和我一样能舞剑。”
后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全身经脉接上,用了半年时间,他终于能站起身,用了一年时间,他终于可以缓慢地舞剑,如今十年已过,他与正常男子别无二样,甚至超出一般正常男子不止一处,武功高绝。五年前,她为了帮助夜天逸建立了风阁,他的天赋和才华是她最大的助力,将庞大的风阁管理得有条不絮。但是和十大隐世世家风家几百年的根基比起来,风阁才五年根基而已,还是太小了!即便风家再对不起他,他的血脉也是属于风家。所以,回风家对他有益无害。
云浅月压下心底的不舍,忽然弯身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飞身加入了风烬的剑舞。她似乎听到彩莲等人惊呼一声,她淡淡一笑,和风烬一起比试起来。风烬因为云浅月的加入,整个人似乎都精神一震,剑影中似乎被注入了一抹新绿生机。
只见两人衣袂纷飞,剑影如繁花,光艳绚丽夺目!
赵妈妈、彩莲、听雪以及浅月阁的所有人都看着二人,一双双眼睛写满赞叹。她们从来不知道有一种用剑的舞居然这么好看,一时间人人屏息,看得痴迷。
“啪啪啪”浅月阁门口忽然传来三声脆响。
云浅月和风烬一惊,一收了树枝一收了宝剑,齐齐看向门口。只见老皇帝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正看着他们。老皇帝身后跟着文莱,云孟站在文莱之后。
云浅月心下一沉,她居然一时尽想着风烬明日要离开有些不舍,居然没有发现老皇帝什么时候来了云王府?而且还悄无声息地来了浅月阁。她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风烬,风烬看着老皇帝,似乎不以为然。她定下心神,对老皇帝笑道:“皇上姑父,您怎么来了?”
“月丫头!剑舞得不错!”老皇帝笑看着云浅月,目光定在风烬身上,细细打量,沉声询问,“这位就是云王妃的家人风公子?”
云浅月笑着点头,扔了树枝,伸手一拉风烬,极为欢喜地向老皇帝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皇上姑父,你看,她和我娘亲长得像不像?”
“样貌倒是极好!云王妃本来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老皇帝看着风烬道。
“这么些年终于有娘亲的家里人找来了!”云浅月显得极其欢喜,似乎想要和老皇帝分享这种喜悦,“他说母妃的家人如今都没了,就剩下他孤身一人四处漂泊。如今正路过京城,便来云王府看看我。我又多了一个哥哥。”
“哦?云王妃家人都没了?就只剩下这位公子孤身一人?”老皇帝挑眉,老眼深邃。
“东海之外一年前发生了一场海变,仅我一人逃生。”风烬道。
“东海之外?”老皇帝老眼眯了眯。
“皇上姑父,我娘亲所在的是东海之外的岛国。”云浅月解释。
“原来如此!朕说怎么一直不知道云王妃出身何方呢!原来是在东海之外仙岛。”老皇帝点了点头,不知道是真信还是不信。他笑着赞道:“风公子一表人才!剑术刚柔相济,不显锋芒,也不偏弱。不知风公子可会在云王府长住?”
“在下明日就离开!”风烬道。
“哦?风公子刚来就要离开?”老皇帝扬眉。
“不错!我不过来京城看看姑姑的女儿,如今见她安好,我便也宽心了!”风烬道。
“风公子看起来就甚有才华,朕向来爱惜人才,不知道风公子可愿意入朝为官?朕一定对你予以厚爱。”老皇帝笑问。
“在下喜欢四海为家,入朝为官太过拘束,我向来不喜,多谢皇上厚爱。”风烬摇头。
“那可惜了!”老皇帝也不强求,点点头,看了浅月阁一眼,叹道:“当年这浅月阁居住了云王妃,人人都言月中仙子。如今一晃云王妃已经去了十几年了!”
云浅月不说话,想着老皇帝今日来府中的用意。
“朕听闻云王妃的家人来了,正巧无事,便过来看看。风公子明日就要走了!朕今日在宫中摆宴,好好款待风公子一番。风公子,你现在就随朕进宫吧!”老皇帝对风烬相邀,又对云浅月道:“月丫头,你也和风公子一起进宫相陪。当年朕甚为欣赏云王妃,如今她的家人来了,朕理当尽地主之谊。”
云浅月一愣。
老皇帝转身出了浅月阁。
“皇上!宫中摆宴太过隆重,风烬不过是个江湖浪子而已,担待不起皇上如此厚爱。”风烬连忙拒绝。
“唉,风公子哪里话。云王妃当年不仅容貌如仙子,才华也是非凡。你既然是云王妃的家人,就担待得起校园全能高手最新章节。”老皇帝不回头,摆摆手,“风公子不要拒绝了!”
风烬看向云浅月,云浅月眼睛眯了眯,立即笑道:“皇上姑父!今日您既然来了我们府中,还回宫奔波做什么?不如就在府中摆宴吧!风烬主要是想吃我娘当年给他做的一道菜了,所以才来看我,我正好和娘亲学了也会做。宫中可是做不来的。”
“哦?云王妃当年做的是何菜?连朕的御膳房都做不出来?”老皇帝停住脚步。
“牛排!”云浅月道。
“这个朕还真未曾听说过!也好!那朕就在云王府叨扰一番了,也沾风公子的光尝尝你的手艺。”老皇帝挑了挑眉,颔首同意。
“孟叔!吩咐府中厨娘摆宴!那一道牛排我就在小厨房做了!其它的都在大厨房去做!”云浅月对云孟吩咐。
“是,浅月小姐!”云孟连忙应声。
“皇上姑父,您是去前厅等着,还是去爷爷那里坐片刻?”云浅月对老皇帝问。不管老皇帝今日来云王府的目的是什么,是冲着风烬来也好,是冲着别的来也罢,她都要稳住他。
“朕听说你摔了朕赐给凤老将军的鼻烟壶,将凤老将军气得昏过去了,将云老王爷也气病了?月丫头,可有此事?”老皇帝不答反问,“你个小丫头敢摔坏朕的御赐之物!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可知道那对鼻烟壶是始祖皇帝时候喜爱之物?”
“皇上姑父!是大姐姐要我摔的!这怎么能怪我?”云浅月不满地道。
“云王府的大小姐据说也是吓得昏过去了!月丫头,你别糊弄朕,朕还是清楚你打的什么小心思的。你是不想要大小姐和孝亲王府的三公子联姻是不是?所以故意将凤老将军气走?”老皇帝背着手站在门口,语气虽然平和,但也不减帝王威严。
云浅月眨眨眼睛,笑着道:“这件事情皇上姑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你倒给朕说说,怎么个其一?又是怎么个其二?”老皇帝挑眉。
“是大姐姐说让我摔那对鼻烟壶,我于是就将鼻烟壶扔了出去,大姐姐吓得昏死了过去,凤老将军也吓得昏了过去。我哪里知道他们这么不禁吓,其实我是和大姐姐开玩笑的。鼻烟壶并没有摔坏。就像皇上姑父您说的,那是您的御赐之物,更何况还是始祖皇帝时候的喜爱之物?我怎么敢摔了?”
“哦?那对鼻烟壶没摔坏?”老皇帝扬眉。
“当然没摔坏。”云浅月点头。
“那对鼻烟壶呢!你拿出来给朕看看!”老皇帝显然不信。
“虽然没摔坏,但是我可拿不出来了!”云浅月一摊手,笑着道:“当时容爷爷正好来了云王府,我见他喜欢那对鼻烟壶,就被我送给荣王府的容爷爷了!”
“嗯?送给容老王爷了?”老皇帝老眼闪过一丝光芒。
“是啊!反正那对鼻烟壶是凤老将军送给我爷爷的嘛!既然容爷爷喜欢,就送给他呗。况且凤老将军因为我父王侍妾的关系和云王府是姻亲,那么以后我和容景大婚,他和荣王府的关系就也不是外人。”云浅月笑着道。
老皇帝脸色板了下来,“月丫头!你就那么想嫁给景世子?”
“嗯,挺想的!”云浅月点头。
“朕一直都想听听你为何想嫁给景世子?如今你便说说!别给朕说什么喜欢爱啊的。景世子大病十年,到如今出府不过两个月而已,就因为在皇宫救了你,你就喜欢上他爱上他了?朕不信这个。”老皇帝道。
“我说喜欢说爱皇上姑父不信,那我就说不出来别的了!”云浅月摇摇头。
老皇帝哼了一声。
云浅月认真地看着老皇帝道:“皇上姑父,你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一个女子?不像是对你的冷贵妃,明妃那样的喜欢。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将全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想要得到她,对她一心一意,有没有那种感觉?”
老皇帝一愣,老眼闪过一丝什么极快,随即一甩袖,怒道:“朕看也从你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还没及笄就惦记着想要嫁人,这一点上你和你母妃差远了。更没将你的姑姑们太姑姑们的端庄矜持遗传一分。”话落,他对云孟道:“带路,朕去看看云老王爷!”
“是,皇上请!”云孟连忙带路。
老皇帝出了浅月阁。文莱跟在老皇帝身后离开,离开时是看了风烬一眼。
云浅月冷笑一声,老皇帝原来心里也曾经有喜欢的人吗?那么冷血无情居然也有喜欢的人!她偏头看向风烬,低声询问,“你怎么看?”
“他是奔着你娘亲来的!”风烬道。
云浅月点点头,老皇帝不像是因为鼻烟壶之事来找她问罪的。因为他语气自始自终没有什么真正怒火和杀气。她想起关于她娘的事情,据说当年老皇帝出动了皇室隐卫遍布天下追查她娘的下落出身,都一无所获。是什么原因让老皇帝出动皇室隐卫天下寻找?只因为她娘出身神秘,这个天下不能没有皇帝掌控不了的人和事情吗?恐怕不是。什么才能让一个男人疯狂?除了感情也就是仇恨!她不认为他和她娘有仇恨,想到这里她皱眉,不愿意想下去。对风烬道:“明日你启程恐怕不太顺利,老皇帝也许会派隐卫追踪你。”
“我能应付!放心!”风烬不以为意。
云浅月点点头。这些年风烬执掌风阁,时常与老皇帝的皇室隐卫在暗中打交道,在皇室隐卫眼皮子底下和夜天逸通信,他相信他能甩开皇室隐卫,不过还是要小心为上。如今老皇帝得知夜天逸与她通信打交道,不会再认为她无能了,定会转换策略,她思量了一下道:“既然容景和风家主谈过了,他定然会替你们将回程安排好!你要配合他!”
风烬哼了一声。
“不准胡闹!这可不是开玩笑之事!小玩笑无伤大雅,但是这等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你必须配合容景,知道吗?”云浅月板下脸。
“知道了!”风烬扁扁嘴,嘟囔道:“还没嫁过去就开始夫唱妇随了!这要是嫁过去,你眼里还不就只剩下他,还能有别人的位置?”
“我觉得你该和容景一起去卖醋!”云浅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小厨房走去。
风烬抬步跟在云浅月身后进了小厨房。
赵妈妈、彩莲、听雪、听雨等人在老皇帝刚一出现就齐齐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如今才战战兢兢起来。看着云浅月和风烬暗暗想着小姐和风公子见了皇上居然都不跪,皇上也未曾怪罪,这若是别人,早就治个大不敬之罪了。
进了小厨房后,耽搁这么许多时间牛排已经腌制好。云浅月架上锅,倒上油,放上葱段,开始煎牛排。不出片刻牛排的香味就飘散出了小厨房。她用手帕一边捂着嘴挡住油烟,一边翻炒,过了片刻对外面问,“要几分熟!”
“八分!”风烬道。
“十分!”一个熟悉的声音与风烬几乎同时开口。
云浅月动作一顿,猛地转过头去,只见容景不知何时站在了风烬身后,她一怔,“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容景挑眉。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继续翻炒牛排,提醒道:“牛排没有吃十分熟的!”
“我就要吃!”容景道。
“也给你做八分吧!”云浅月想着六分还是太生了,她也不太爱吃,八分正好。
“就要十分!”容景道。
“好,十分就十分!请容公子稍等片刻!”云浅月觉得这个人不来就不是他了!他被风烬大约气了一场,不找回场子就不是他。不知道明日风烬上路他会给他准备什么。这么些年她再不了解他黑心的本质就白活了!风烬还是不太了解容景黑心,所以敢惹他,等领教过两次,他估计就不敢惹他了。
“我要吃四块!”容景又道。
云浅月铲子一顿,看着四块大牛排无语,“你也不怕撑着!”
“撑不着!”容景摇头。
“我只做了四块!”云浅月回头瞥了容景一眼,她觉得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那正好都给我吃!”容景又道。
“景世子,我见你脸皮也不厚啊!不知道脸红为何物?我明日要离开,她今日这是在给我做的牛排。”风烬终于忍不住了,邪魅的凤眼看着容景。
“你今日就离开!不是明日。”容景话落,忽然出手,飘出一缕气线点住了风烬的穴道。风烬身子悴不及防被定住,他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顿时恼怒地看着容景。容景不看他,对身后温声喊,“弦歌!”
“世子!”弦歌应声出现。
“将风公子送出城外,好好伺候着!”容景将好好伺候那四个字说得微重了几分。
“是!”弦歌上前将风烬扛起就要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