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莫名的火气他却不得而知。
白沭北甚至没看周围的人一眼,全身森寒骇人,径直朝沙发上叠加的男女走过去,一手拽住那男人的衬衫后领就把他提溜了下来。
那男人不算壮实,压在林晚秋身上时倒显出了几分魁梧,实在是她太瘦了,连这样的男人都抵抗不了。
包间里的人仿佛这才惊醒过来,男男女女都在尖叫着,白沭北充耳不闻,一脚就踩在了男人的脊背上。
男人正双臂撑着地毯欲站起身,他甚至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背就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好像骨节碎裂了一样。
他闷声嚎叫,尖锐的声音混杂在震撼的音响效果里却显得微弱可怜:“你他妈谁啊,找死呢?”
白沭北眼神冷的吓人,唇角微抿,他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只是脚下的力度不断加大,而且他太清楚敌人哪里才是弱点,逞亮的皮鞋狠狠捻着对方的肋骨。
林晚秋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白沭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白沭北会来……救她?
白漌西随后赶了过来,一眼就看到自家大哥正在施暴,而被施暴的老板就是辉煌娱乐的老总。白漌西点了烟靠在门口,淡淡吐了口烟圈,赶来的保安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口:“老板,这——”
“没事。”白漌西扬了扬手示意他们离开,目光缓缓落在了角落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身上。
白忱只穿着熨帖的黑色衬衫,冷峻清秀的面容隐匿在暗影之中,他冲白漌西举了举手里的高脚杯,似乎嘴角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白漌西却始终阴沉的看着他,不发一言,对他的“示好”熟视无睹。
白沭北那边还没收手的打算,他今天正好有股未明的戾气无处纾解,提着对方的衣服把人拽了起来。
辉煌娱乐的老总这才看清楚揍自己的人是谁,白家老大他自然是认识的,白家他惹不起,狼狈的脸上堆了笑:“白大少,是不是有什、什么误会。”
白沭北俯身蹲在他跟前,脸上却有嗜血的寒意:“误会?你是说我眼睛看不清楚?”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他脸上都急出了细汗,尴尬地解释着,“我是说,我好像没做什么让白大少不高兴的事儿吧?”
白沭北看着他不说话,黑沉的眸底净是莫测高深,他忽然起身走到林晚秋身前,脱下外套将她包裹住,那女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脸上的泪痕还簌簌地往下坠着。
白沭北并不看她,只动作粗暴地将她严严实实裹紧,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黑色文胸都露出了半边球体。
林晚秋怯怯地抬头,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巴和性感的锁骨,微敞的胸膛在她眼前散发着浓郁的男人味儿。
辉煌娱乐的老总已经惊愕的呆坐在地毯上,他找人查过林晚秋的,根本没有任何背景,要说他对林晚秋,也是带着几分喜欢的,一次在电梯里偶遇过,发现这小姑娘脸蛋儿干干净净的,对人又和善,见谁都笑的眯起眼角。
每次他见了,都心痒难耐。
可惜这女人油盐不进,他这也是喝了酒有些昏头了……
“我,白少,我真不知道小林和你认识。”
白沭北不说话,甚至眼底浮起一丝笑意:“是吗?吴总的意思,只要和我不认识,就可以在这种地方随便强了人家?”
吴总脑门都惊出了一层冷汗,包间里还坐了不少员工,这次他丢脸丢大发了。可是他惹不起白友年,就连白沭北现在的地位他也要忌惮几分,只好求救地看向白忱:“白总,您看,你大哥明显是误会了啊。”
白忱这才缓缓起身,挺拔的身形慢慢踱到吴总跟前,目光玩味地看了眼白沭北和林晚秋,随即对吴总淡笑道:“抱歉吴总,我大哥说没误会,那就一定没误会。”
吴总不可思议地瞠大眼:“白总,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你带我——”
白忱忽然率先按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充斥着警告,他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一句:“投资的事还想继续,就乖乖听话,嗯?”
吴总眼底带了几分惊惧,却真的缄口不言了。
白忱这才走向白沭北,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这位林小姐好像受惊了,大哥,你是不是先带她离开?信得过我的话,这里交给我了。”
白沭北抬眼看他,眼底有晦暗不明的微光。
白忱又低笑道:“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白沭北知道白忱的底细,他在美国那些年就背景不干净,现在被老头召回国内,想来已经羽翼丰满,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绝对不会像他表面这么谦和有礼。
白沭北也懒得和他多说,抱起林晚秋就往外走。
“别把我地方弄脏了。”白漌西淡淡看了眼白忱,把手里的烟蒂捻灭,说完也跟着白沭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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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漌西好奇地偷偷打量老大怀里的女人,这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白沭北认识的女人一个手掌就能数过来,他清咳一声,试探着问:“哥,这是——”
白沭北顿了脚步,似在思忖什么,只背对着他吩咐:“找人跟着白忱。”
白漌西一愣:“你是说他回来会对咱们不利?”
白沭北没说话,只是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如果他没猜错,他和林晚秋的关系早就被白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与他同时出现在“夜魅”?可是白忱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林晚秋能吸引他注意?
想到自己中了白忱的计谋,白沭北心里就更加烦躁。
到了“夜魅”外面,冷风一吹两人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白沭北把怀里的女人往地上一扔就大步往前走,林晚秋身上裹着他的西服,宽宽大大一件,屁股快着地的时候还知道用手撑一下,倒是没摔疼,只是心里蕴了几分怒气。
可是还是没敢发作,毕竟他帮了她。
林晚秋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弹了弹他外套上沾染上的灰尘,一路小跑着追上他。白沭北却越走越快,他个子高腿长,林晚秋又穿了高跟鞋,好几次都险些崴到脚。
到了停车的地方,这里安静了许多,林晚秋追上他时已经气喘吁吁了:“白先生——”
白沭北倏地回头,她一双嫩生生的小手还无措地攥着他的外套边缘,瘦小的身躯包裹在里面,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而那双随时都可怜兮兮的眸子里似乎也是附着了一层委屈的情绪。
当真这么可怜吗?
白沭北阴沉地注视着她,她的脑袋越垂越低,那样子真是让人火大。他终于难以遏制地吼道:“你出门带脑子了吗?跟着他来这种地方,知道这是哪吗?被人上了都活该!”
停车场里实在太安静了,他吼完之后的死寂便显得格外令人窒息。
林晚秋咬着嘴唇没看他,可是白沭北很快就看到她脚面的地方落了几滴水渍,渐渐地,晕了小小一滩。
白沭北平时并非这么易怒的男人,可是一旦和林晚秋扯上关系,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连他都变得不像他自己。
他别开眼,更加心浮气躁:“哭什么?”
林晚秋哽咽着不说话,她只是个打工的,老板安排她带明星过来她就来了,老板不让走,她能怎么办?生活的艰辛不是白沭北这种大少爷能理解的,她说了,白沭北也无法体会她的无奈。
白沭北看她不说话,黢黑的眼底渐渐卷起一阵阴霾,忽而就讽刺地笑出声:“我都忘了,或许你在玩欲擒故纵,你不是很擅长这种把戏吗?或许我坏了你的好事?”
林晚秋难以置信地抬头,满脸都是未干涸的泪痕。
白沭北往前一步,微微垂眸看着她:“当初卖孩子,现在卖自己,似乎也并不稀奇。”
林晚秋小巧的鼻翼微微鼓动着,唇瓣有些充血的颜色,她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并没有太伤心,或者是不会伤心了,心脏不是早就被他的话刺得血肉模糊了吗?
白沭北注视着她澄澈的眸子,她不说话的姿态在他看来近乎默认了,他心底又是一阵无法控制的怒意,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头就将堵住了她的双唇。
似乎连味道都和那晚梦到的一样,甜甜的,有些桔子的清香。
白沭北凶狠的吮-吸着她的唇肉,将她柔软的舌尖来回翻搅舔-舐,脑子在那一刻晕眩得彻底,没有理智、没有底线,连厌恶似乎都不知道藏去了哪个犄角旮旯。
只是沉迷在她的滋味里,有些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来打酱油了,这里面小白的酱油挺多滴,因为是白家系列,丑闻里没交代完的事儿这里面会有O(∩_∩)O~这里是小白才刚刚回国哈,还没和礼清结婚呢
ps:谢谢碧波琉璃的地雷,谢谢johnson的手榴弹!
第十三章
一切似乎始料未及,又在意料之中,究竟是酒精作祟还是欲壑难填他已经不得而知,情-欲在脑海中发酵,白沭北全然忘了自己此刻在做什么。
不再满足于一个吻,打开车门将她推进去,俯身便欺压而上。
林晚秋惊愕的瞪着眼,身上的外套散落在脚边,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包裹住。
男人的身躯强悍有力,可是覆在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她一动也不敢动,手臂僵在椅垫上无措地垂落着。
两人的脑子都晕眩的厉害,没有人率先阻止这场错误,林晚秋也喝了不少酒,酒精能让人沉醉,也能让人贪-欢。
逼仄的空间只剩彼此的粗重喘息,暧昧低吟。
白沭北啃咬着她两条漂亮的锁骨,掌心沿着纤瘦的长腿一路往上,手感和那晚的一样,又滑又嫩,落在他略带薄茧的掌心里带起一阵燥热,火辣辣的烧灼着两个人。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角落,光线也不甚清晰,他一刻也没注视过她的眼睛,只在她身上一味索取。
掌心终于探到腿根的神秘谷地,隔着蕾丝底裤细细摩挲按压着。
林晚秋忍耐着,全身都在颤栗。她在情-事上没什么经验,唯一的一次也是被他开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体干涸僵硬,好似一尾濒死的小鱼儿,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可是他似乎不介意,火热地在她身上撩拨着,林晚秋忍不住低声呢喃:“白先生。”
她不想白沭北清醒之后看她的眼神愈加厌恶。
白沭北听到她低弱蚊鸣的声音,不说话,只是嘴唇覆了上来再次将她吻住。
白沭北明白自己对她产生了渴求,这感觉很复杂,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厌恶,可是居然耻辱地对她有了欲-望。他从不是放纵的男人,在情-事上也自律克制,难道是所谓的初-夜情节作祟?他不想深想,对林晚秋不需要花费那么多心思和精力。
既然想了,那就做,或许做完就对这女人再无念想,总之要说自己喜欢她,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
林晚秋感觉到他手指已经拨开底裤边缘,沿着生涩的缝隙来回搓-揉着。
她抖得更厉害了,手指死死扣着身下的椅垫,清晰地感觉着自己被他剥开,按着那粒小肉-芽来回轻揉。
这感觉很奇妙,和第一次全然不同。
第一次他没有太多的技巧,带着一股毛头小子的躁动,粗鲁的占有她。可是这次他显然有了些耐心,细细研磨着,让她越来越软,所有对他的渴望都化作透明的粘液,汨汨渗了出来。
她夹紧腿根,有些难堪,脸上更是烧的火辣辣的。
这是白沭北啊,她那么爱的男人。痴迷地注视着他,恨不能将属于他的一切都刻进脑子里。
白沭北修长的指节被她紧紧含在体-内,紧致的腔-壁热切地从四边汹涌过来,将他咬的更紧,吞的越深。
他皱着英气的眉峰,细细看了她一眼。
衣裳不整,可是却有别样的诱惑。
他索性让她继续含着,低头进攻她半露的酥-胸,白白嫩嫩的两捧,光是拥挤的沟壑就让他欲-望膨胀。
隔着那层纤薄的阻碍,用牙齿来回拉扯,很快就感觉到她顶端那粒小红蕊渐渐站立起来,她不断喘息着,却不敢出声,两团饱-满就因为这动作一次次送到他嘴边。
他另一手将她唯一的束缚给扯开,雪一样的白-嫩弹跳出来,倏地落在他唇边。
白沭北英俊的面容微微带了几分吃惊,很快眸色暗沉下来,他毫不迟疑地张嘴,吞-舐拨-弄,粉粉嫩嫩的两团,漂亮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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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细眉微颤,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很紧,女人都因爱而性,当身上的那个人恰好是自己深爱的男人,这已经是最幸福的时刻。心理的满足已经远远超越了眼下在做的事情带来的感官刺激。
白沭北主导着她,将她密闭的欲-望慢慢开启,感觉到更多的液体没过指腹,这才缓缓抽-动被她深深吸住的指节,每次都带出大片水渍,渐渐因为这抽-插的动作发出了情-色声响。
车子里太安静了,林晚秋听着自己发出的羞耻声,双颊红得好似充血一样。
白沭北将她两团青涩的蓓蕾玩弄得微微泛着浅粉,这才起身,视线一路往下,扫过她凌乱的裙摆,静静落在了被自己挖-弄的部位。
隐秘的黑森林下依旧是漂亮的嫩粉色,有盈盈的水光,开开合合被自己占有着,只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忍耐的快要爆炸。
他提起她的脚踝,将她折成艰难的姿势,倾下-身复杂地注视她一眼。
林晚秋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只是喉结上下滑动,最后伸手解开了皮带。
车窗和挡板都被他放下,空间更加狭窄窒息,林晚秋感觉着他细微的动静,有些喘不过气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很清楚,而且白沭北现在正看着她,他眼里的……确定是她林晚秋。
他一手抓住她细嫩的脚踝,终于抵了上来,林晚秋被那坚-硬和滚烫吓到,直觉想往后缩。
他却不再给她机会,握住脚踝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折得似一张弓,她感觉到腰有些酸涩胀痛,接着隐秘的部位就被撑开了,越来越胀,好像要把她撕开一样。
手指没有地方着力,胡乱抓挠着,最后大着胆子攀上了他的肩膀,硬梆梆的肌肉,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
白沭北额头都是细汗,这致命的快-感从那一处传遍了全身,他没想到她的滋味这么棒。
比第一次还要好。
他微微顿了下,看着她忍耐的表情,不作任何安慰和爱-抚,直接开始冲刺。
“嗯——”她还是没克制住,发出猫一般的呻-吟,他的力道她配合不上,身子太轻,脑袋一下被顶的撞在了车门上。
白沭北垂眸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俯身压住她,将她两条长腿挂在腰间,一手覆在了她发顶。
沉默,碰撞,刺穿。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感觉自己一次次被抛上云端,再被他拉扯下来,和他一起起伏颠簸着,只记得自己全身都湿漉漉的,腿根更是泥泞不堪,全是属于她和他动-情的证据。
他体力很好,她又单薄瘦削,任他摆弄成随意的姿势,总能给他不一样的快-感。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偶尔会听到停车场有其他车子报警器的声响,有脚步声他就停下,再开始时比之前还要剧烈。
林晚秋最后抱着他讨饶,他伸手探在她那一处,的确有些微微的发肿,这才握着她的细腰猛烈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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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那一刻,彼此都下意识不去想接下来的尴尬,可是情-潮退去,该面对的依旧无法逃掉。
白沭北之前的确是脑子不清醒,有酒精的作用,也有男人夜晚的情-欲躁动,或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总之现在做了他也不后悔。
后悔对他来说是种陌生的情绪,他这辈子最不屑的就是这两个字,而且他坚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对某件事或某个人有这种情绪。
林晚秋整理好自己就抱着膝盖坐在了窗边不说话,她没妄想因为这件事他们就有什么进展,她和白沭北隔得岂是一颗心的距离,他的世界,她永远仰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