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天夜里,大家同以往一样围坐了听和尚讲经。。。。。。只是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和呼哨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现场乱成一团,到处人马嘶鸣。。。。。。混乱中,有人将我拖到一处隐蔽的沙丘后藏了起来。。。。。。我怕极了,耳边不时有惨叫声传来。。。。。。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遇上的,是沙漠里最臭名昭著的响马。。。。。。”

周宝珍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也为当时的表哥同先生等人悬了起来,虽然知道他们后来必定是平安的,可当时必定是凶险万分的。

“不过,经历过最初的慌乱后,大家很快镇定了下来,毕竟商队出门都有请镖局随行,再则商队也不是头一次走这条路,所以也算不上全无准备。”说着薛先生看向周宝珍,笑到:“要说起来,世子于排兵布阵,兵法谋略之事上甚有天赋,最后大家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世子功不可没。”

“表哥自来最喜读兵书。”周宝珍很高兴,表情与有荣焉。

薛先生看的微微一笑,接着说到:“因着大家共同经历过生死,关系自然亲近不少。后来我们从漠北回来,一二年里,我同世子总能见上几回。三年前我从别处来京,想着教两个学生过几年安稳日子,正巧世子在为你选先生,我便厚着脸皮毛遂自荐了。”

“幸好先生来了,宝珍很喜欢先生呢。”

其实薛先生没说的话是,一开始定南王世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她教眼前这位小姑娘的,倒不是不相信她的学问,而是怕她把眼前的小姑娘带坏了。

毕竟在世子眼里,她这样也算是离经叛道了,当朋友自是无所谓,教自己未来的小妻子,他却是不愿冒险的。眼前这一朵娇花便是世子的掌中宝,笼中雀,说起来也不知对她到底是好是坏。

等周宝珍再见到萧绍时,已是一个月之后了,不过这些日子周宝珍虽然没有见到萧绍的人,但关于他的消息却是一点不少。

六哥不喜读书,想要从军母亲又不让,所幸最近他和小舅舅两个一直跟着表哥做事,不过用母亲的话来说他们两个那就是胡闹。

周延安最近一回家,便眉飞色舞的同人说今天,他跟着表哥又抄了谁谁谁家,那个大人爱金银,那个大人爱古董。

有一天他回来乐的直打跌,说朝中一位以耿直迂腐出名的老大人,私下里居然是个大贪官,家里有个密室,里头堆的全是金银,而且他私下有个癖好,便是跪在地上,让自家小妾拿鞭子抽。

因为说这话时,周宝珍在场,所以事后周延安少不得被自家两位哥哥揍了一顿。只是周延安自己却很委屈,不知道好端端的,他为何会挨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里,有很重要的线索和人物哦

今天文里好冷清啊

风波

萧绍直忙了一个月,今日好不容易得闲便想着来看看周宝珍。只是这次,柳氏没让两人出门,只说中午要留萧绍在府里吃饭,让两人在园子里逛逛。

说起来,萧绍来国公府的次数不少,不过这园子还真未曾好好逛过,周宝珍兴致很高,直说今日要带表哥好好看看。

此时已是初夏,花圃里牡丹、三色堇、金盏菊、雏菊、虞美人、鸢尾、朱顶红、月季、海桐、苦楝开得煞是热闹,引得成群的蝴蝶和蜜蜂嬉戏其间。

周宝珍今天穿一身碧色衣裙,头发都在头顶束了,戴一顶小巧的赤金花冠,更显得她脸庞小巧精致,妙目流睛。

“表哥是说,姨妈下个月便要往京里来了?”

此刻,两人并肩走在花圃里,萧绍同她说起母亲柳王妃下月进京的事。

“是。”萧绍看了一无所觉的周宝珍,微笑的应了一句,心里想着等母亲来了,他同珍姐儿的亲事也就该定下来了。

二夫人听人来报说定南王世子如今正同七姑娘在园子里,心下一喜,心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四姑娘在做什么?”

“四姑娘在房里练琴,说是过几天二皇子妃办花会。”

二夫人听了皱了皱眉,这孩子也不知怎么想的,每日里只在这些没用的事上下功夫,哪怕你弹的再好,还能比得过教坊司里吃这碗饭的伶人?再说了,你看哪家夫人挑媳妇不是挑那出生样貌皆出众的,精通女红中馈的姑娘家,这琴弹得好又有什么用,难道她还真想去配个穷书生不成?

这么想着二夫人便起身往女儿院子里去了,到了那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让丫头开了箱柜,她亲自看着替女儿挑了身衣裳又配了首饰,这才让丫头伺候四姑娘换上。

“好端端的,又不出门做客,母亲这是做什么?”

坐在妆台前,几个丫头正围着她忙个不停,四姑娘皱眉朝镜中的二夫人抱怨到。

“不出门就不用装扮了?亏你还是个女孩子,母亲今日心情好,想让你打扮了陪母亲去园子里走走不行?”

要说二夫人这人,这两年来可真是聪明不少,瞧瞧这话说的,真是半点破绽也没有。

果然,见母亲这样说,四姑娘也没话了,只得老实坐了,任由丫头拿了东西朝她脸上抹。

四姑娘今年十七岁,要说早就过了该定亲的年纪了,只是这两年来,二夫人左挑右选总没有满意的,于是便耽误了。

四姑娘长得像周家人,肤白貌美,且个子高挑,身材凹凸有致,性子比起三姑娘来也强上不少,也难怪二夫人心高,定要替女儿择一贵婿。

二夫人看着装扮一新的女儿,心下简直是乐开了花,想着她的女儿比珍姐儿那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不知强了多少,怎么处境待遇反倒处处不如那小丫头了。

“表哥,我要那朵,对就是那朵。。。。。。”

二夫人带了女儿匆匆赶来的时候,萧绍正倾身将一朵花递到周宝珍手上。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四目相对便都是一笑,身后是一片夏花烂漫,就连一贯心高气傲的四姑娘也不得不承认自家七堂妹和这位大名鼎鼎的世子还真是般配。

然而,二夫人此刻的脸色却不大好,她看了花丛里的两人,便直如那被抢了金龟婿的丈母娘一般斗志昂扬。

“呦,这不是我们珍姐儿吗?”

二夫人的声音有些尖利,听得站在一旁的四姑娘微皱了眉。

听到声音,花圃里的两个人也同时转过头来。

周宝珍见到来人,心想看二婶这摸样,恐怕又是那里觉得不痛快了,来找麻烦的,只面上仍笑着打招呼:“二婶,四姐姐。”

萧绍在二夫人出声后,脸上的笑容便不见了,重又恢复了人前高高在上的样子,只见他背了手,面无表情的看了二夫人母女两人。

刚才珍姐儿脸上细微的表情别人或许没注意,但萧绍却是捕捉到了,这孩子一向与人为善,很少表现出对某人或某事明显的恶感。

只不知珍姐儿不喜欢这对母女中的哪一个,又或者眼前这两个人,她都不喜欢。

萧绍看了眼前的母女两,就见当母亲的看珍姐儿的目光不善,当女儿的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摸样,心下皱了皱眉,对这母女两不喜起来。

“呦,珍姐儿这位是?”

二夫人看了萧绍,故作一副不认得的摸样,朝周宝珍问到。

周宝珍见她的样子,心下有些好笑,只是到底是长辈,只得配合了她介绍到:“表哥,这位是我二婶同四姐姐。”接着又朝二夫人和四姑娘介绍到:“二婶,四姐姐这位是我表哥,定南王世子。”

“哎呀,原来这位便是定南王世子啊,真真是一表人才,名不虚传。”

二夫人瞬间变脸,朝萧绍笑的如一朵花儿一般,就见她上前两步,热情的朝萧绍说到:“我是珍姐儿的二婶,世子不必客气,只叫我一声二婶便是。”

“周二夫人。”

萧绍哪里吃她这套,只是对方毕竟是珍姐儿的长辈,也不能太叫对方没脸,没的倒叫珍姐儿这孩子为难。

二夫人仿佛没有察觉萧绍的冷淡,一把拉过一旁的四姑娘冲萧绍笑到:“世子,这是我们家四姑娘,最是知礼不过的孩子。”说着,二夫人对了四姑娘使眼色,口里催促到:“四丫头,世子是珍姐儿的表哥,也不就是你表哥?快,还不快来见过萧家表哥。。。。。。”

“萧家表哥”周宝珍瞠目,心里对自家二婶厚脸皮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这打蛇上棍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四姑娘先还奇怪呢,母亲好好的怎么说要逛园子,还特特让自己换了衣服。结果等出得门来她又全无半点逛园子的摸样,只顾低了头往前赶,原来正主在这儿呢。

此刻,四姑娘简直是气得浑身打颤,见过坑儿女的爹娘,可她没见过这么坑女儿的亲娘,这简直是把她往死里作践啊。

如果说原先四姑娘还不明白自个母亲在想什么,可这句萧家表哥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母亲这是要挖大房的墙角,让她同自家堂妹抢男人呢。

四姑娘这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只见她当下便冷了脸,对了萧绍行礼,口称“定南王世子”,继而又转向二夫人,冷冷的说到:“天气热的很,女儿就先回去了,母亲慢慢逛吧。”

说完,四姑娘从周宝珍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转身带了丫头走了,全程未再看萧绍一眼。

二夫人被自家闺女撅了面子,脸上正下不来呢,此刻见女儿真就这样走了,难免心下暗恨,觉得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开窍,下次再要寻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再说了你光心高有什么用,到时候嫁个不争气的丈夫,这辈子跟人低头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当然,依着二夫人一贯的脾气,她不痛快了,别人也就别想痛快。

只见她此刻也顾不上定南王世子在场了,看了周宝珍手里的花就是一声冷笑,扬着眉对了周宝珍说到:“要我说七侄女如今也不小了,虽说是表兄妹,可凡事还是检点些的好。”

说着二夫人冷哼一声,带了人脚下一阵风的走了,她急着回去同女儿算账呢。

周宝珍从小到大,连句重话都没有人同她说过,更何况是这样的脏水往她身上泼?当下她的眼圈便红了起来,要不是双福双禄两个扶着,人都几乎要站不住了。

萧绍此刻简直是怒不可遏,他伸手将周宝珍揽到自己怀里,轻抚了她的背,看了伺候的人冷声问到:“她平日里就是这样待珍姐儿的?”

双福几个在萧绍发怒的时候,就在地上跪了下来,此刻见他发问,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做答。

倒是轻红一向是个口快的,况且她也早就不想忍着二夫人等人了,于是,抬头冲萧绍说到:“世子您是不知道,岂止是这样,自从二夫人管了府里的厨房,送到姑娘屋里的东西不是迟了就是凉的,要不就是要东给西,总之就没有对的时候。。。。。。”

还不待轻红把话说完,萧绍便拉了周宝珍,大步离开了。。。。。。

双福起身看了轻红恨不得上前打她两下,这鲁莽的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这事姑娘不让说自有不让说的道理,就算姑娘以后要嫁到王府里,可如今还要在府里过日子不是?万一世子控制不住脾气,把事情闹了出来,这以后让姑娘在府里又该如何自处?

二夫人转身,直奔四姑娘的院子就去了,刚进了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杯子盘落地的声音,不用说肯定又是四姑娘在发脾气了。

不过二夫人今日被女儿起的够呛,当下也没了好声气,只见她几步来到门上,对了四姑娘说到:“你闹什么,我做母亲的为了你的将来费尽心机,难道还错了不成?”

四姑娘可不像三姑娘好性,只见她转头,狠狠的瞪向二夫人,嘴里冷笑到:“母亲自是一片真心为女儿们,所以弄得三姐现在要给个奴婢出身的小妾立规矩。如今母亲又要来为我了,家里谁不知道定南王世子那是珍姐儿的未来夫婿,怎么母亲想让女儿给自家堂妹陪滕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八月初要出门

为了不断更,所以最近要存稿

所以最近今天只能保证每日一更了

爆发

“母亲想让女儿给自家堂妹陪滕不成?”

四姑娘此话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二夫人瞪大眼睛看着女儿,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响,她见女儿还只是气呼呼的同她对峙,毫无服软的意思,这才一捏帕子,哭了起来。

“哎呦,我的老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你父亲那个杀千刀的丢下家里就不管了,只剩咱们娘两在这府里遭人白眼。。。。。。”

二夫人边哭边说,但凡有丫头上前劝解,都被她一个巴掌打了回来,四姑娘见她唱念做打直如市井泼妇一般,当下又是一声冷笑,转身带了人往里去了。

二夫人哭了一会儿,只不见人来劝她,再抬头时,发现女儿早不见了踪影,那半句哭诉便噎在了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

“好,如今你也大了,越发连母亲也不放在眼里,如今我只看着,你有什么本事替自己寻个强过定南王世子的夫婿,要不然你就只等着,以后对了珍姐儿那小丫头下跪磕头吧。”

说着二夫人气呼呼的走了,四姑娘呆坐在里屋的窗前,就见她脊背挺直,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在听到二夫人最后那几句话时,也好似全无反应,只是攥在手中的帕子,到底染上了几分湿意。

萧绍带了周宝珍往回走,起先他走的很快,以至于一只手被他握着的周宝珍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跟得上。好在很快他便发现了她的尴尬,将速度慢下来配合了她的脚步。

周宝珍低头,跟着萧绍慢慢往回走,她的手被萧绍握着,心下第一次有了几分不自在。想着二婶刚才的话,虽说刻薄了些,可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她现在不是小时候了,同表哥之间或许也该避讳着些的好。

这么想着,她将被萧绍握着的那只手往外挣了挣,只是不知为何,表哥明明握的不是很用力,可她就是挣脱不出来。

周宝珍心下疑惑,抬头悄悄地朝萧绍脸上看去。此刻萧绍脸上的神色已经平静下来,下颚也不复刚才紧绷,周宝珍偷偷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刚才她还真怕表哥在气头上做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事来。

如此就好,周宝珍在心里想着,于是她重又低下头去,至于被萧绍牵手这件事,她也暂时顾不上计较了。

萧绍垂眸,就见小丫头一路从脸到脖子皆是一片绯色,就连耳朵尖也是红的。

他在心里一乐,小丫头刚才的举动自然瞒不过他的法眼。这么一来,再想想那位二夫人的话,虽说不好听,可如果能让珍姐儿意识到表哥固然是表哥,可表哥也不是只能是表哥,或许也不算是件坏事。

大房的院门就在眼前,周宝珍犹豫再三,还是停下脚步,顺便也拉住了萧绍。

萧绍回头,就见周宝珍一副我有话说的表情看着她。

“珍姐儿?”

“表哥,我在家里过的很好。”

周宝珍看了萧绍,认真的同他说到,她不想让表哥觉得母亲或是家里的别的什么人亏待了她。

萧绍背了手看向她,简直是要被这孩子逗笑了,如若不是他将宫嬷嬷给了她,这孩子几乎连顿热饭都要吃不上了,这也叫好?

“珍姐儿,自小你身子不好,所以吃饭也不像别的孩子那么容易,为此我同母亲想尽了办法,府里的厨房更是十二个时辰不歇灶,就怕你什么时候饿了想吃东西吃不上,可如今你对我说你在家里过的很好?”

萧绍的脸冷了下来,心里对了姨妈周夫人也不免有几分埋怨。似乎姨妈对了珍姐儿,总像是有几分不尽如人意。

周宝珍看了萧绍的脸色,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情急之下便伸手拉了他的袖子,带了哭腔对他说到:“表哥,我知道你和姨妈对我好。可是表哥我没有受委屈,真的表哥,我没有觉得受委屈。。。。。。”

“珍姐儿,这事表哥来处理,你不要管了。”

萧绍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看了她的眼睛朝她问到:“珍姐儿你可记得当初你回家前,表哥对你说的话?”

“记得。”

周宝珍点了点头,心里只盼着赶紧将表哥哄好,不然要是他问到母亲面上,到时候难免让母亲下不来台。

“表哥说了什么?”

萧绍的目光前所未有的严厉,周宝珍知道表哥惯是不吃亏的性子,自然也更看不得她受委屈。

“表哥说,‘回家后万事都有表哥’。”

萧绍点了点头,很好,看来还没有忘记,只是虽说没忘,可小丫头显然也没把他的话当真。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封信,这孩子居然对这事只字未提,信里也从来只写些好的,轻松的事。这么想着,萧绍心下又是一片感动,珍姐儿还那么小可是却已经知道报喜不报忧,不让他为她操心了。

“只是,你是怎么做的,把表哥的话当成耳旁风,听过也就算了?”

“表哥,宝珍从来都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像别人家哪怕是身份比宝珍还贵重的小姐,可到了宝珍这个年纪,也都有不少的烦心事了,只有我什么也不用想。。。。。。”

说着周宝珍抬头看向萧绍,流着泪眼带恳求的对他说到:“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表哥,因为表哥所以宝珍同她们都不一样。。。。。。宝珍并不是软弱一味任人欺负的人,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表哥这些年对我的一片心?。。。。。。只是做人要惜福,二叔离家走了,二婶日子不好过,所以做人难免刻薄了些。母亲因为二叔的事,祖母对她有些误会,日子过得也不甚好,再有家里家外一大摊事,弟弟妹妹又还小,所以宝珍不想她再为了这样的小事心烦。。。。。。况且因为宫嬷嬷,宝珍也并不曾真的受委屈不是?”

萧绍听得心里就是一叹,这孩子所有人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有想到她自己,所有人都有委屈烦难,唯独她觉得自己没有,所以处处体贴迁就别人。

“好了,珍姐儿,你知道的表哥最不喜欢看你哭。。。。。。”

萧绍无奈,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泪,这孩子自来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周宝珍破涕为笑,还不忘拍萧绍的马屁:“所以说,表哥对我最好,我有表哥而她们都没有,还有什么好同她们计较的呢。”

这话萧绍爱听,只是也不能让她就这样糊弄过去了,于是扶了她的肩,看了她的眼睛又对她说了一遍:“珍姐儿,你要记得以后你的事都归表哥管,所以表哥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知道吗?”

周宝珍点了点头,拉了他的袖子对他撒娇:“所以,表哥你不要生母亲的气好不好,母亲她对宝珍很好。当然,表哥对宝珍最好。。。。。。”

萧绍笑了起来,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行了,不用再给表哥灌迷魂汤了。”

两人回去,自是什么也没有说,萧绍吃过午饭便走了,王府的外书房里,等着求见他的官员已然排了长队了。

周宝珍每日雷打不动吃过午饭都是要睡一会儿的,柳氏在她走后,看了长媳问到:“我怎么看着珍姐儿像是哭过的样子?”心里想着别不是两个孩子吵嘴了吧,可又一想就自家女儿那性子,哪里是同人吵架的人,难道是在绍儿那里受了欺负不成?

魏绾在去年秋天的时候已经嫁了进来,所以此刻已经是周宝珍的大嫂了,每日里跟着柳氏管家理事,倒也是一派当家少奶奶的摸样。

其实,魏为绾此刻心里也正琢磨这事呢,既然那事连定南王世子都知道了,如果再瞒着婆婆,到时候婆婆万一被人问到脸上却全不知情,反倒不好了。

“母亲。。。。。。”魏绾有些忐忑,毕竟这事她是知道的,可因着珍姐儿求她,所以她并不曾往外说。

“哐啷”一声,柳氏将面前的茶盏扫到了地上,看了魏绾厉声问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知道了居然也不来同我说?”

魏绾看婆婆生气,早就跪到了地上,此刻见柳氏发问,便抽噎着说到:“媳妇也是偶然发现此事的,只是那时,祖母正因二叔的事生您的气,珍姐儿又苦求了我不要将此事告诉你,况且媳妇看着珍姐儿那里有世子给的宫嬷嬷,并不真指着大厨房送的吃食,所以,一时糊涂也便答应替她瞒了下来。。。。。。”

柳氏抚额,难怪她总是觉得外甥今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恐怕也在心里埋怨自己对了珍姐儿那孩子不上心吧。再有姐姐下个月就该回京了,到时候少不得又要摆脸色给她看。

珍姐儿这孩子也是,这样的事情你瞒着做什么?大不了她再同小朱氏那个蠢人生几回气也就是了。然后转念一想,她那时候正被婆婆弄得焦头烂额,珍姐儿这孩子看在眼里心疼她也是有的。

“行了,你起来吧,说起来这是也怨不得你。”柳氏有些疲惫的对媳妇说到。

魏绾心下一松,擦了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正想着劝慰婆婆几句,就听柳氏冷声朝她吩咐到:“你和刘妈妈带人,将大厨房的人都给我看起来,把库房锁了,所有账册都拿回来。还有让人去把来生家的还有另几个人家都抄了,抄出的东西都做成册子也拿到我这里来。”

魏绾一听这话,就知道婆婆忍了两年,这回是要动真火了。她心下也有些兴奋,毕竟按着她的性子,那眼里是不容沙子的,何况是小朱氏那样的人总在你面前蹦跶,就算不能将你如何,可也恶心人不是。

其实,她哪里知道柳氏之所以要对小朱氏下狠手,却不全因为大厨房的事了。

柳氏想的是这两年她看在婆婆的面子上,对小朱氏多有忍让,弄得她胆子越来越大,如今居然连定南王世子也惦记上了,这是柳氏绝对不能容忍的。

作者有话要说:唉 最近JJ真是抽的厉害

不仅吞评论,刚才居然还显示我的文末章点击达到了5000多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今恢复正常了 好失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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