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这天下都是她们皇上的,好东西肯定也都被献上来了,可偏偏也没看到对方送她个什么好东西,所以说她们皇上真是一点浪漫细胞也没有!

“那库房钥匙在哪?”她忽然凑过脑袋。

玉竹对上她视线,缓缓低下头,“外库的在奴婢这,内库的在皇上那。”

陶兮:“……”

给玉竹都不给她,是怕自己把他宝贝都搬空吗?!

大口的喝了口药膳,陶兮计划着怎么进内库看看,不知道里面又多少她没见过的宝贝。

想到这,她又把之前绣好的那条腰带拿了出来,这几天也没时间给他戴上,最近宫里头这么乱,也不知道那下毒的到底是谁,居然这么神通广大,原本她还以为是吴长瑶与惠贵太妃自导自演,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萧臻一定有线索,有机会她一定得问问才行。

而到用晚膳时,陶兮突然看到几个宫女在殿外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隐隐约约她好像听到了御书房和赵妃几个字眼,直到李嬷嬷经过,那几人来慌张的散去。

随着李嬷嬷进来让下人把菜上齐,跟着才过来看着她道:“刚刚皇上那边来了话,说是要晚些才过来,让您先用膳。”

以前萧臻时常这种忙,也不让自己等他,陶兮已经习以为常,但她没有说话,就这么定定的望着李嬷嬷。

突然将目光投向正准备退下的一个宫女身上,“你过来。”

突然被点名,宫女吓了一大跳,连忙躬身上前,“娘娘有何吩咐。”

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她目光如炬,“刚刚外头的人在说什么?”

话落,宫女瞬间脸色大变,“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神情格外惶恐,“奴……奴婢什么也没有听见。”

屋内烛火幽幽,更是寂静一片,陶兮就这么定定的盯着她,直把后者看着额前冒出大片冷汗。

一旁的李嬷嬷也开口道:“不过是几个喜欢嚼舌根的奴才乱说什么而已,娘娘何必当真。”

“说。”陶兮目光灼灼的看着宫女。

后者抖的更加厉害,又迫于李嬷嬷在这,支支吾吾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来人,拉下去!”陶兮别过头。

宫女吓得赶紧在地上磕起头来,“娘娘息怒,是……是奴婢们听闻……先前赵妃娘娘进了御书房而已,不过赵妃娘娘只在里头停留了不到一刻,真的没有其他!”

李嬷嬷眉头一皱,正欲说什么,而陶兮也看了过来,面上看不出喜怒。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才没必要让娘娘知道而已。”她神情自然。

宫女也赶紧退了下去,陶兮眼帘一抬,语气平静,“既然没有什么,又何必怕本宫知道?”

殿内瞬间陷入一阵沉寂,李嬷嬷也不知从何开口,在宫里,皇后善妒是大忌,就算皇上宠爱别的妃嫔那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皇上还未召其他妃嫔侍寝,但她也知道,这位皇后娘娘平日看起来十分好说话,但做事还是十分大胆的,虽然皇上如今宠着,可若是有一日皇上喜新厌旧,皇后娘娘如此容不下其他妃嫔,以后岂不是更加苦闷。

起身来到桌前坐下,看着那满桌的菜肴,陶兮十分平静的吃着饭,她不气,一刻钟又做不了什么,很多误会就是由双方猜测引来的,她相信里面一定有隐情。

吃了两口菜,越想却不舒服,陶兮拿着筷子戳了两口白饭,突然冲着李嬷嬷道:“待会把屋里的拴放好。”

闻言,后者脸色顿时有些怪异,“那……待会皇上进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天就开始双更!

☆、吴妃死了

“皇上今日不会过来了!”她硬邦邦的来了一句。

李嬷嬷有些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一边盛汤不再多话,如今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 自己说再多也无用。

陶兮这顿还多喝了一碗汤, 她才不会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而亏待自己, 这时候更应该保持冷静。

夜里一丝月光也没有, 陶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怀孕后也习惯感情用事,明知道一些小事不应该在意,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不知道李嬷嬷有没有把门栓放上,其实她不应该这么冲动才对,外面这么冷, 萧臻忙了一天肯定很累, 自己怎么能把人关外头呢?

定定的望着黑暗中的一头,犹豫再三, 她还是慢慢起身, 摸黑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地面铺着羊毛毯踩在上面软软的,怕撞到桌子之类的东西, 陶兮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才摸到门口。

手一摸,房门果然是被拴上的,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李嬷嬷这么听她的话呢。

慢慢将拴抽开,跟着才转身小步小步往床榻那边去探,可不等她走几步,一只大手突然捂住她嘴, 整个人也被人从背后拥住,陶兮下意识尖叫一声。

“娘娘可有何吩咐?”外头守夜的宫女像是听到了闷哼声。

黑暗中陶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那只手也避开了她腹部,陶兮眉头一皱,愤愤不平的喊道:“有刺客!”

“啊?!”宫女吓了一跳。

小嘴被只大手紧紧握住,陶兮只能伸手去推身后的人,可无论她如何用力,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没有声音再传来,宫女吓得赶紧就要推门进去看看,可门刚一开,屋里忽然传来一道不悦的男声,“下去。”

看着屋里出现的人,宫女立马哆嗦着收回了推门的手,一边还左顾右盼了会,刚刚她一直都守在这,怎么没看到皇上进去?

“唔唔……”陶兮费力的掰开捂住自己的手,一边扭过头轻哼一声,“皇上有门不走,非要做那梁上君子。”

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至床上,男人欺身掐住她下颌阴沉的道:“你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突然有些心虚,可陶兮刚刚已经把门打开了,谁知道这人是从哪里进来的,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门不是好好的嘛,是皇上自己不走而已。”她轻声嘀咕了起来,“再说就算不来臣妾这,宫里还有大把妹妹恭迎着皇上驾临呢。”

许是有些疲倦,萧臻并未与她嘀嘀咕咕,只是有些生气这么黑还到处乱走,就是小孩子心性。

发现旁边的人解开外袍躺在了旁边,似乎并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知道对方很累,陶兮凑过去抱住他胳膊,把头埋在他怀里轻声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拴门了。”

就知道她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舵倒是厉害,萧臻捏了捏她小脸,顺势将人抱在怀里,声音低沉,“有三个月了?”

陶兮:“……”

一时间只觉得被窝格外滚烫,她红着脸低下头没有出声,这人不是累了吗?

“睡吧。”男人轻抚着她后背。

陶兮愣了愣,忽然抬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声音呢喃,“太医说……小心一点应该没事。”

憋了这么久,这人肯定不舒服,而且她已经快四个月了,只要注意一点的话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

男人眼帘一抬,目光灼热的望着怀里不安分的女子,一手掐着她下颌低声道:“朕怕小心点你也受不住。”

小脸越来越烫,陶兮翻过身不想和这人说话,好心没好报,那就让他继续憋着吧。

低头咬了口女子脖间的软肉,那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间,男人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呼吸略微有些不稳。

陶兮也没有再乱动,而是突然道:“听说……今日赵妃去御书房?”

陶兮就是随口一问,她当然是信对方的。

然而,萧臻并未多言,知道小姑娘今日突如其来的小性子从何而来,只是大手覆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眼帘一垂。

良久,也未听到对方的解释,陶兮心里有些不适,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有什么事是不方便和她说的?

闭上眼她也没有再说话,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但就是睡不着,连着呼吸也有些粗重。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低沉的嗓音响起在耳边,陶兮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萧臻都不会主动告诉自己,哪怕连玉竹要成亲的事也不告诉她,陶兮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让她多虑而已,可她做不到这么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想。

腹部那只手格外暖和,陶兮没有再说什么,闭上眼防空脑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殊不知夜色中一双黑眸正晦涩难懂的凝视着她。

次日醒来时,外面的雪好像已经融了一样,陶兮刚用了早膳准备去天牢看看雨心,却只见外头的宫女一直在嘀嘀咕咕什么,神情格外不自然,直到李嬷嬷脚步匆匆的闯了进来,神色也透着异样。

“娘娘,吴妃娘娘刚刚薨了。”

正在看书的陶兮顿时目光一顿,继而皱着眉看向李嬷嬷,“什么时候的事?昨日不还是好好的吗?”

“就在刚刚,听说是毒性控制不住,那天山雪莲不能用过量,不然反而会加快毒性蔓延,所以太医们一直都不敢下剂量,谁知一早就出事了,永和宫那边怕早就闹翻了天,安南王也绝不会轻易罢休,您这时还是不要过去为好。”李嬷嬷凝重的道。

闻言,陶兮依旧久久不能回神,她一直以为吴长瑶一定会好起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就这么中毒死了?

感觉这个消息是那么的不真实,而且她一点欣喜也没有,反倒有些不安,这一定是个大阴谋,吴长瑶的死正是其中的一环,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我暂时不过去,你记得盯紧永和宫那边,还有天牢里的雨心,别让人拿来做文章。”她立马道。

李嬷嬷自然是赶紧点头,跟着就退了出去,陶兮坐在那心头满是震惊,甚至有些不敢置信,从未想到吴长瑶居然就这么死了?

她一死,安南王肯定会失控,若是被有心人利用……

“娘娘不必忧心,此事不会牵扯到您身上。”玉竹不知何时端着点心走了进来。

陶兮本来已经想到了什么,这时突然又给忘了,只得拿过一块糕点咬了口,轻叹一声,“我自然不担心,反正皇上也不会告诉我什么。”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现在连知情权都被剥夺了,那些争斗看似发生在眼前,其实离她越来越远。

拿过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玉竹淡淡道:“皇上也是为了娘娘着想。”

深呼吸一口没有说话,陶兮自然知道对方是想让她好好安胎,可有些事越瞒着她,就越容易胡思乱想。

“等等……”

像是想到什么,她眉头一皱,目光如炬的看向对面的人,“殊王似乎许久都没了动静。”

动作微顿,玉竹垂着眼未曾言语。

窗外的积雪早已化成了一滩水渍,然而温度却比往日更为寒冷,看似表面的现实,往往并非如此。

陶兮像是想通了许多,能操控这么大的一个局,又要排除惠贵太妃与安南王,那就只有赵家有这个本事,她之前也一直在怀疑赵丞相,哪怕刚刚也是如此,毕竟吴长瑶一死,所有人都会怀疑自己,安南王也会视她为死敌,这时候赵家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她却忽略了殊王,同样,吴长瑶一死,所有人都会怀疑自己,萧臻肯定会护着她,这时候安南王自然也就对萧臻有了意见,只要殊王从中挑拨,对方很有可能会靠向殊王那边,而安南王那十万大军也成了对方那边的筹码!

而毒害惠贵太妃,相信也只是为了让群臣寒心而已,毕竟得师出有名,皇后迫害太妃,然而皇上还一味的纵容包庇,到时候对方再打出清君侧的名声,就连百姓那边的舆论也算计到了。

只是对方没有想到惠贵太妃中毒较浅,想到这陶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只是她的一番猜测,但越想这种可能越大,所以萧臻才不肯告诉自己?他又在谋划什么?

“有些事娘娘还是不知道的好。”玉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唇角一抿,陶兮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声音平静,“皇上为何突然将你许给霍将军?”

☆、替身

而且这是件好事, 那霍将军年少有为,踏实能干, 的确是个良配, 但为什么萧臻不告诉她?

“其实也并不突然, 只是上次听了娘娘的一席话, 奴婢想通了许多而已。”玉竹淡淡一笑, “您说得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有娘娘在皇上身边,奴婢也没有必要一直留在宫中。”

陶兮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恍惚, 从进主院起, 玉竹就明里暗里照顾着她,哪怕当时惠贵太妃想带走自己, 对方也一直拦着, 如果可以,陶兮是真希望对方能看开些。

吴妃死了,可想而知必定引起了轩然大波, 陶兮整日被关在承乾宫也不知外面什么情况,玉竹与李嬷嬷永远不会告诉她真实状况,所以说还是雨心要老实的多。

宫妃遗体不能在宫中长久逗留,所以第二日就得下葬,萧臻给对方追封了个贵妃的头衔,算是安抚安南王, 不过死了个女儿,安南王心里如何想的就无人得知了。

无论外面如何狂风暴雨,陶兮一概不知,直到被通知要去万佛寺祈福,她还被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危急关头怎么能出宫,这不是活生生给别人送人头吗?

可转念一想,如今外面对她的流言层出不穷,惠太后还昏迷不醒,这时候自己打着给惠太后祈福的名头定能挽回些舆论,毕竟她还大着肚子,绝对够诚意了。

吴妃下葬陶兮也没有去看对方最后一面,也怕刺激到安南王,等到出宫那一日时,她却被一辆马车给接走了。

初春的雨水淅淅沥沥洗刷的街头,好不容易等雨停,京城的街头依旧是一片湿润,行人们都被御林军拦在街头两头,窃窃私语的望着那浩长华贵的仪仗经过,那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的守卫将中间的撵轿护的密不透风,百姓们完全看不到真容。

“听说皇后娘娘生的可貌美了,难怪皇上至今都还不愿选秀呢!”一个中年男人啧啧称奇。

另一个大汉却是轻嗤一声,“你懂啥,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等过两年皇上肯定开始大把选秀了!”

“那也是,不过我曾有幸见过皇后娘娘还未出阁时,那叫一个貌若天仙,比来凤阁的头牌好看一百倍!”羊胡子猥琐男子嘿嘿笑出了声。

另一人立马推了他把,“胡老三你这胆子也贼大了,居然敢把皇后娘娘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当心官兵抓你过去坐大牢!”

人群中议论纷纷,浩长的仪仗也陆陆续续经过长街,就在一间酒楼的二楼,窗口处的女子正伸着脑袋望底下瞧,听着底下那嘈杂的议论声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围的严严实实的轿撵上。

随着窗户忽然被合上,一人忽然恭声道:“外头风大,娘娘小心着凉。”

柳眉微蹙,女子最终还是来到圆桌旁坐下,看着那满桌的菜肴,立马就动起了筷子,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吃过宫外的东西了。

直到咬了口糖醋排骨,顿时眯起眼把东西吐在盘中,“好酸呐。”

忽然一杯温水推了过来,她立马喝了两大口,但胃部依旧还非常不适,总有种想吐的感觉,不由得起身扑进男人怀里,嘀嘀咕咕起来。

“都说酸儿辣女,臣妾不喜酸的,那这一胎定是个女孩了,可是皇上喜欢男孩,若是臣妾生不出皇子怎么办?”她抱着男人脖颈轻声呢喃着。

玉竹也慢慢退出了屋子,外头的喧闹还隐隐约约传入屋内,看着一出宫就念叨个不停的小姑娘,也知道是把人闷坏了,萧臻揉了揉她脑袋,指腹拂过那嫣红的唇瓣。

“宫中又不缺妃嫔,到时候过继给你也是一样。”他冷硬的轮廓不带任何波动。

闻言,陶兮瞬间瞪大眼,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望着他:“皇上是认真的吗?!”

过继?!那他要和别人生孩子?!

可是……这好像又是很正常不过的事。

看着那瞬间落寞的小脸,萧臻捏了捏她颊肉,剑眉微动,“你觉得呢?”

就像别人所说,男人都是喜欢新鲜漂亮的,虽然萧臻已经很好了,可万一她人老珠黄,以后还是要面临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情况,想到这,陶兮莫名觉得心情有些压抑。

直到下颌忽然被人抬起,耳边也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小醋坛子。”

听出那逗弄的语气,哪怕知道刚刚对方是在说笑,可陶兮心情不仅没有没有得的放松,反而更加难以释怀,扭过头就要回到自己位置上。

搂住那软软的腰身,男人低头伏在她耳边,声音醇厚,“朕老的比你快,等你人老珠黄,朕也就不在了。”

像是击中她内心最隐秘的地方一样,陶兮莫名眼眶一热,转身抱住男人脖子,扑在他怀里轻声道:“男人三十一枝花,皇上怎么能说这么晦气的话,而且臣妾身子又不好,肯定走在您前面,到时候您想纳多少美人都可以了。”

她能不能挺过生孩子这关都难说,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只要现在开心就好,不过她一定要生个男孩出来才行,这的确关乎着子嗣传承问题。

“每日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萧臻眉间一皱,

撇撇嘴,陶兮顿时抬起头瞪着他道:“这哪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这明明是关乎龙嗣的大事,不过臣妾是绝对不会给皇上去和别人生孩子机会的!”

萧臻轻拍了下她后脑勺,继而又换成轻揉,一边倒了杯清酒,也不指望小姑娘会来伺候他。

外头的喧闹声小了许多,像是仪仗队已经走远了,其实陶兮一开始也很不解,绝不相信萧臻会让自己怀孕还去人多的地方,可后面看到她的“替身”时才恍然大悟,只要替身不露面,谁又知道那不是自己,这下给惠太后祈福的名声也捞到了,还不会有危险,简直是一举两得。

现在也就只有赵家在仇视着她,不过如今殊王还在虎视眈眈的窥视着,对方搞出这么大的一个局,看似是在针对自己,实际却是在针对萧臻,真是会算计。

“吴妃死了,安南王会不会对皇上心生不满?”她忽然忧心忡忡的问道。

直到一颗果子塞在唇边,她才张嘴吞下,见男人没有与她多说的意思,本还有些不忿,突然眼前一个轮廓突然放大,所有呼吸瞬间被人大肆掠夺。

那只大手紧紧揽着她腰,隔绝了她所有后退的可能,陶兮瞪大眼小脸越来越红,那颗果子也被人蓄谋已久的夺去,直到衣裳里多出什么东西,她才奋力挣扎起来。

“好像大了些。”男人一口含住那如玉般的耳垂。

女子浑身一颤,小脸涨的通红,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也满是羞恼,“无耻!”

指尖微动,男人低头对上她双眸,“朕在说孩子。”

四目相对,陶兮瞬间低下头,双手拼命推搡起来,她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唇角微勾,男人眼中含笑低头亲了下她额心,声音低沉,“待会带你去见你父母。”

忽然眼神微变,陶兮也差点忘了原主的父母,对方一直被保护着应该过的很好,萧臻肯定是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她们了。

偷偷抬眼,她忽然伸过头在男人唇上亲了一口,小脸红润,“谢谢皇上。”

虽然对方行事非常□□,但到底是为了她好,凡事都得相互理解包容,没有人会一味着纵容着谁,她得学会体谅对方。

感受那淡淡的余温,萧臻眸光一暗,忽然捏起她下颌低声道:“还有呢?”

☆、刺客

相视间陶兮很快就低下了头, 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扭扭捏捏在男人耳边轻语了一句, 跟着赶紧别过头去拿筷子。

萧臻轻笑一声, 握着那纤细的胳膊, 一边看着书, 似乎难得有空暇, 整个雅间也变得清幽起来。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旁边还有杯热乎乎的羊奶,陶兮艰难的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杯子,粉嫩的小舌舔着唇角的奶渍,忽然拿起一块黄金糕递在男人嘴边。

直到见他咬了口后, 这才满意的也咬了口, 一边口齿不清的道:“雨心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呀?”

李嬷嬷和玉竹虽好,但管的她太没有自由可言, 还是雨心要更懂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