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贺兰寂的长枪却已经迎面而来。
高手,就是高手。
月流华心中微乱,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空着的左手猛地举起,一只淡金色盾牌就浮现在他的掌心,迎住贺兰寂刺过来的火焰枪。
这只盾牌,比起刚才防御龙翔的护罩可是强劲了许多,盾身上流光溢彩,已经坚实如实体,不仅如此,他雪白的长袍上也同时现出淡金色的实体甲胄,正是金系玄术至强地防御术——无缝金身!
呼!
火焰枪笔直刺过空气,眼看着便要击中那只金盾,却突然枪尖一抖,滑过盾侧,变刺为扫,拍向月流华的左肋。
“初雪!”月流华急喝,身上白狐全力一跃,这一次,终于挣脱足下缚足的草茎,斜跳开去。
白狐的动作够快,只可惜,贺兰寂的枪比它还快。
火焰枪的枪尖仍是扫中月流华的左臂,腾起的火焰将他荡起的银发都烧焦了一片,好在白狐初雪动作敏捷,急急向旁一跃化去月流华身上的侧击之力,月流华才勉强没有落下狐背去,原本冰肌雪肤的左侧上落下长发的灰烬,尽显狼狈。
不等主人再吩咐,白狐已经狂奔进灌木林,转眼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之中。
贺兰寂稳稳落在草地上,向着白狐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并没有追逐,右掌一握,手中火焰长枪便消失无形,同时扬唇打个唿哨。
一直在半空中盘旋的金睛雕,看月流华逃走,立刻向着灌木丛的方向俯冲过去,听到主人的哨声,当即折身回来,落在贺兰寂的身侧。
“他只是轻伤,你若去了,只是送死!”抬手拍拍眼睛似乎写着不甘的金睛雕,贺兰寂的目光在刚才白狐站立处片刻停留。
人有三急啊,王爷?!(7)
人有三急啊,王爷?!(7)
终于,还是转身过来,看向了身后的楚天骄和龙翔,“他怎么样?!”
这四个字,却是询问楚天骄。
月流华落败而走,楚天骄立刻就蹲下身去,替龙翔把脉。
“伤得很重,不过不脉尚存,应该死不了!”松开龙翔的手腕,楚天骄淡淡摊手,“不过,我救不了他!”
她这一世的母亲楚怜本有医仙美誉,医术自是非凡,楚天骄在她身边五年,对医术并没有太多兴趣的她,多多少少也学了些医道。
当然,除了使用生命回复的玄术之外,其他的她只是学了皮毛。
有向母亲立下的誓言在先,她自然不会用玄术医治龙翔,贺兰寂可是一代藩王,自有手段为龙翔求医,龙翔肯定是死不了的,最多就是受些苦处。
听楚天骄如此一说,贺兰寂轻轻颌首,突然探手过来,抓住她的左掌。
“你做什么?!”楚天骄被他抓住,顿生不悦,无限力量悬殊,挣了两挣并未挣脱,贺兰寂的指甲却已经滑过她的皮肉,在她娇嫩的手腕上留下一道伤痕。
皮肉吃疼血珠溢出,楚天骄挣扎得越发厉害,贺兰寂却只是紧握着她的手掌不放,同时抬起另外一只手掌来,沾了她的血,抹在那只永生之藤上。
看出他行动诡异,楚天骄疑惑地停住挣扎。
恰在此时,异样初现。
永生之藤沾了她的血,闪了两闪,竟然继续缩小,一点点地陷入她的肌肤内。
纵是如此,楚天骄却并未感觉到半点痛楚,反而觉得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从手腕传记全身,从头到脚,只是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和痛快。
随手从身上扯出一块帕子,贺兰寂利落地裹住她腕上伤口,“如有人问起‘永生之藤’,只是被月流华抢走就是!”
楚天骄心中疑惑,还要再问什么,贺兰寂却已经松开她的手掌,看向她身后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那些亲卫团剩余兵众。
目光掠过那些身上满是血迹的手下,贺兰寂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淡淡询问道,“情况如何?!”
人有三急啊,王爷?!(8)
人有三急啊,王爷?!(8)
“回王爷!”一个似乎是小头目模样的亲兵松开手中扶着的手下,急步行到贺兰寂面前,胳膊上还在流血,却仍是站得笔直,“目前剩余士兵一百五十六人,其中四人重伤需抬行!”
“点起篝火,取出药品简单医治,天亮后,整装出发!”贺兰寂手掌一翻,掌心已经多出一只红色瓷瓶,随手倒一粒于掌心,将剩余的送到那小头目面前,“将里面的丹药于重伤者每人一粒!”
小头目恭敬地从他手中接过药去,立刻转身,将他的命令传于众人。
有贺兰寂在,亲兵们就有了主心骨,知道刺客不敢再犯,当下也就安心地就地重新生起篝火,烧上火,几个轻伤地就跑到那些破损的帐篷里,取出一些还能用的毯子和急救包等物,铺在地上,将那些重伤者抬过来,喂下贺兰寂的药,用水帮他们清洁伤口,敷上伤药。
贺兰寂则行到龙翔身边,弯身下来,随手捏开他的嘴边,将手中的那粒药丸丢到他嘴里,立刻便有两人将龙翔也抬到篝火边的毯子上。
楚天骄早已经跑过去,帮着士兵们一起帮助伤者,治内伤她不在行,处理这些外伤却难不倒她,拔箭、包扎、接骨…
面对那些身上写着鲜血的伤兵,她的小脸始终淡然地没有太多波动。
再大的场面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贺兰寂随意地坐在距离篝火不远的草地上,将头上沾了碎叶的布笠随手丢开,从地上扯了一株青草在指间把玩,目光偶尔看向自己的伤兵,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楚天骄身上定格,黑眸里隐含探寻之色。
将所有的伤员处理完,已经是后半夜,天空中启明星升起,黎明即将前临。
楚天骄两世为人,精神力较之常人强大许多,她平日里也练些前世学的那些格斗术来强身健体,毕竟她这身体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样忙碌地一晚上,亦已经是十分疲惫,帮最后一个伤兵包扎好伤口,她勉强走到圈外,立刻就矮下身子,毫无顾忌地躺到草地上闭目休息起来。
人有三急啊,王爷?!(9)
人有三急啊,王爷?!(9)
咕噜!
她刚刚躺下,肚子立刻就□□起来,晚餐时她只不过喝了一碗汤,折腾到现在,不饿才怪,轻抚着肚子,楚天骄忿忿皱眉。
她天不怕地不怕,生平最怕的却是两件事,一件是睡得少,一件是吃不饱。
张开眼睛看一眼左右,见无人注意她,楚天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向不远处的树林。
她身上的小口袋里,可是储备着不少美味果实的种子,只要她随便拿出一颗,就能用她的玄术催长出可口的水果来填饱饥饿的肚子。
吃什么好呢?!
苹果?葡萄?西瓜…一路走过去,楚天骄还在心中悄悄盘算。
“你要去哪儿?!”
面前,突然传来一声不高不低地询问。
楚天骄吃了一惊,一脸戒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正从前面的一株大树下走出来,借着淡淡月色,她立刻认出是贺兰寂。
“人吓人,吓死人,别跟个鬼似地突然出现好不好!”向他翻个白眼,楚天骄迈开步子,继续向前。
贺兰寂皱眉,这个小东西,竟然不回答他的问题还这样对他说话。
“你要去哪儿?!”
他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语气中已经明显地多了不耐烦,音调也提高了几分。
“那边!”贺兰寂随手一指他身后的灌木林。
“做什么?!”他继续追问。
抬脸看一眼他的俊脸,楚天骄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人有三急啊,王爷?!”
贺兰寂脸色一白,再彪悍地女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一个小丫头竟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事情,这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满意地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楚天骄在心中轻笑一声,继续迈步向前。
一只手臂,横过来拦住她的去路,贺兰寂的脸色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林中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没关系的,我很快回来!”楚天骄假意向他一笑,一弯身就要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哪想对方却似看出了她的意料,手臂迅速向下一沉,她的脸便撞到了他的臂上。
人有三急啊,王爷?!(10)
人有三急啊,王爷?!(10)
那看似削瘦的手臂,硬得却像墙一样,只把她的鼻子都撞得酸疼。
抬起脸,楚天骄忿忿地看向贺兰寂,在他的眼睛里,她明显地捕捉到一抹笑意。
这个混蛋,故意的!
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心中冷哼一声,她立刻缩回准备后退的脚,在贺兰寂疑惑地目光中,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袍袖拉过来,擦一把脸,然后捂在鼻子上,故意夸张地擤了两声——当然,鼻涕是没有的,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悄悄地抬着眼睛,满意地看着他的脸瞬间转青,她强忍着才没有大笑出声,嘴里却道,“王爷说的对,林中危险,我还是不去了!”
再也不理他,她转身重新走回营地,唇角上早已经控制不住地扬起笑意。
这个家伙,面巾上只是落了些碎叶就丢掉,就算没有洁瘾,想来也是极爱干净的人,这会儿,一定恶心地快吐了吧!
想象着贺兰寂此时的心情,楚天骄肚子还在饿,感觉却比刚才好多了。
注视着那个渐远的身影,贺兰寂的拳头忿忿握紧,猛地扬手,一把扯下了被她擦过脸的衣袖。
黎明,很快来临。
士兵们修整了破损的马车,还幸运地找到了两匹只是受了些轻伤的马,小头目将赤焰纹的大旗插于车顶,龙翔和另外几个重伤军则被小兵们抬到车内,楚天骄自然地走过去,准备爬上车辕,一只手掌却已经伸过来拉住她手臂,然后,她身子一轻,人已经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路急行军,正午之前要赶到榆林城!”贺兰寂沉语一句,足尖一点,已经飞身而起横抱着楚天骄落到金睛雕的背上,金睛雕展开双臂轻抖便载着二人冲天而起。
楚天骄初时还有些吃惊,看清是贺兰寂抱她,立刻就安静下来。
马车安排给重伤兵,她并无怨言,这一夜折腾,她早已经困死了,原寻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毯子想要在车辕上睡一觉,现在有人\体沙发可以享受,她自然不会拒绝。
心安理得地裹住毯子,小脑袋甚至还向贺兰寂怀里扭了几扭,寻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立刻就闭上眼睛,睡觉。
王爷,故意的!(1)
王爷,故意的!(1)
榆林城。
城墙上,榆林太守周秀再次手搭凉棚看向前面的官道,脸上有掩不住地焦急。
昨天夜里,他已经得到消息,赤焰王的人马近日要路过榆林,他已经在城墙上等了两天还不见对方人影,难免心中焦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可能啊,赤焰王这一次可是带了千人的亲卫兵,谁不知道,他手下强手如林,这些亲卫兵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再加上赤焰王自己的实力,什么人敢对他下手?!
周秀这边还要琢磨,身侧一个手下已经抬手指向远方,“大人,您看,那是不是赤焰旗?!”
收回心神,周秀顺着那人手指看过,只见远处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渐近,为首的一页马车上高竖大旗,黑旗金边,旗上赤色火焰在阳光下格外刺目,冷眼一看,如同在燃烧一般和传说中的赤焰旗一模一样。
这个旗帜,乃是先帝所赐,除赤焰王之外,谁人敢用。
周秀当下认定这必然是赤焰王的旗帜,看到旗帜后那不过百余人的步兵随行,他的心中却是生起疑惑,传闻赤焰王带了千人骑兵亲卫团,这旗子后面怎么只有百余人的步兵呢?!
他眯起眼睛,想要细看,无奈距离尚远,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
周秀不敢怠慢,立刻吩咐手下人,准备车马,他亲自出城迎接。
赤焰火,当朝皇上的亲弟弟,那是什么角色,他这个小人物可是惹不起,等在这里就是为了不失了礼数,现在看到人家的大旗还敢不出去迎接,这事要是传到那冷血的赤焰王手里,万一对方生气,他这条小命只怕不保。
带上传人,周秀匆匆赶往城外,一路上还不时地歪着脑袋看向那渐近的马队,待到看清赶车人和身后的步兵身上都有着血迹,他的心也是越揪越紧,待车马行近,他立刻命人停了车,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马车前,恭敬地向那个身上带着血迹的赶车军士问道,“请问,这可是赤焰王的队伍吗?!”
王爷,故意的!(2)
王爷,故意的!(2)
赶车的小头目跳下车来,很快地打量一眼周秀,“你是何人?!”
“在下榆林太守周秀,特来迎贺赤焰王!”对于对方的冷淡和不恭,周秀可是不敢有半点意见,依旧陪着笑道,“请问这位官爷,王爷何在?!”
听说对方是来迎贺的官员,赶车的小头目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些。
“本王在此!”
不等那小头目开口,半空中,人影一闪,一个硕长身影已经随着声音,身形飘逸地落在车侧,来人不过只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面若冠玉,五官俊逸,一身黑袍少了一只袖子,却丝毫不减其威严,手中还横抱着一个套着水绿袍衫的小姑娘。
这功夫,那小姑娘还在沉睡,整个人都缩在少年怀里,看不清脸面,只能从身形上猜测年岁尚青。
周秀虽然未见过贺兰寂,对其人自然也是早有耳闻,只看这少年的年纪和气势,又听他口称本王,当下眼中闪过一抹惧色,忙着跪拜于地,也顾不得理会官道上的黄土脏了新官袍。
“榆林太守周舟叩见王爷,得到王爷近日将路过榆林,下官特在此迎贺!”
他一带头,身后一众兵士随从自然也是齐齐跪下,高呼千岁。
贺兰寂连手都没有抬,只是淡淡吐出三字,“起来吧!”
榆林太守周舟嘴里谢着恩起身,沉吟片刻,终于还是鼓着勇气询问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王爷的随军何以如此光景?!”
贺兰寂轻叹,“昨夜,有人偷袭我大营,千余亲随只余不足二百,就连皇上亲赐的‘永生之藤’也被贼人抢走了!”
周秀闻言一张大饼脸瞬间苍白如纸,担心地看向贺兰寂怀中的小姑娘,他再傻也猜到了这位很有可能就是赤焰王从楚家挑来的王妃,“王妃可曾受伤?!”
“本王临时有事,昨夜并不在军中,赶回来时一切已晚,好在…”贺兰寂垂脸看向怀中楚天骄,“王妃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神偌王妃,鸿福齐天!”周秀后退几步,亲自挑起自己马车的车帘,“车马简陋,请王爷委曲一下,随下官到城中再叙!”
王爷,故意的!(3)
王爷,故意的!(3)
贺兰寂也不客气,抱着楚天骄坐进车内,周秀就小心地护在车边,命令车夫掉转车头,返回城中。
一路行进榆林城,这些带伤带血的士兵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看着那半空中烈烈飞扬的赤焰旗,路边顿时议论纷纷。
不多时,众人就来到守备府外,周秀急声命人去寻城中朗中,为受伤的士兵医治,接着就亲自将贺兰寂带到府中大厅,周秀悄悄地扫一眼贺兰寂怀中抱着的女孩,“王妃疲惫,不如王爷先送她到客房休息?!”
不等贺兰寂回答,楚天骄已经从他怀中撑起身子,吸吸鼻子,她立刻就睁开眼睛,目光自下巡视,很快在厅中的桌子上定格。
桌子上,几只瓷盘,赫然摆着水果和点心等物,自然也是为了迎接贺兰寂准备的。
看到上面的点心,楚天骄顿时双目放光,当下从贺兰寂的怀里滑下来,大步走到桌边捧起一盘点心,毫不客气地拈一块送到嘴里,品了品,还不忘赞叹,“好香!”
周秀惊愕地张大眼睛,此刻的他,比起知道赤焰王遇到刺客还要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赤焰王选中的竟然是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当然,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在官场上多年,周秀固然不是政界高手,早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聪明,什么时候该糊涂,当下陪着笑道,“王妃怕是饿了吧,您先吃几块点心垫垫底,下官马上命人备宴!”
“好啊好啊,让他们快点,我都快要饿死了!”楚天骄嘴里嚼着点心,还不忘转脸过来向他一笑。
贺兰寂看着那个大吃特吃的侧影,眼中却是溢出一抹怒意。
这个丫头,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很明显是早就醒了,一直装睡故意让他一路将她抱进大厅来。
他,怎么能不气!
这功夫,周秀已经上前请他坐下,贺兰寂这才收回目光,坐到主位接过了周秀亲手送上来的茶。
“之前人多嘴杂不便多问,下官斗胆询问,不知道昨日偷袭王爷的是什么人?!”周秀几经踌躇,终于还是开口。
王爷,故意的!(4)
王爷,故意的!(4)
“是月家的人抢走了永生之藤!”贺兰寂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过,你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本王自会向皇上交待,这些人原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听到“月家”二字,周秀差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颤抖着将贺兰寂将下面的话听说,他立时如同得了大赦一般,跪在地上向着贺兰寂千恩万谢。
皇上的亲弟弟,一藩之王在自己的地方遇到了刺客,这件事可是非凡小可,如果皇上怪罪下来,不光他头上乌纱不保,就连这脑袋说不定也要搬家,这位传说中冷情非常的赤焰王不仅不责怪他,竟然主动帮着他说话,这周秀真是意外加惊喜。
坐在椅子上,吃点心喝茶的楚天骄听到贺兰寂的话,却是不自觉地停下了吃的动作。
昨天贺兰寂要她藏起永生之藤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异样,现在听他将此事全推到那个“月家”身上,心中顿时冷笑一声。
永生之藤,本是非凡灵物。
这东西在手,自然会招来不少人抢夺,他故意张扬地带着伤兵入城,又将这消息告诉周秀,很明显是想借机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到时候,真有再想抢夺之人,自然会以为“月家”得了先机。
这一招移花招木,当真是狠辣!
刚才她醒之后,在他怀里亦仔细想过昨天之事,总觉得这贺兰寂出现的时机太过蹊跷。
之前他并未和他们同行,却在对方准备抢夺永生之藤的时机好巧不巧地通过,刚好从那个骑狐狸的月衣男子手下救下她,怎么可能这么巧?!
…
没想到,第一个出来抢的会是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