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不准”,一旁云里雾里的楚清,在听到聂云两字时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只听清了“放他离开”,想也没想地回道:“好。本王答应你。”
“王爷可是说笑?”乔羽疑惑于楚清费尽心思得到聂云,此时怎么会如此好说话,恐其另有阴谋诡计。
“只要聂云赢了,本王放任他自由,绝不阻拦。”
殿内顿时寂静。
晋王皱眉瞅了好几眼楚清,心中揣测不已。
楚容看了皇姐许久,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她的嘴角带着柔柔的笑,眼眸清澈无比,似乎回到了儿时处处宠她的皇姐。
可是皇姐明明已经…
皇姐她,想干什么…
“既然皇姐许诺了,朕也准了。”楚容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倦意地说。“皇姐留下,众卿家退朝吧。”
众臣跪安,离开。
大殿内只剩下楚清和楚容,楚容特意地还把太监,侍女,侍卫都赶出了大殿,并命令他们在门口看好。
他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楚清身边,仔细上下地观察着她,担忧道:“皇姐的脸色比以往惨白不少,身体还未康复就不必来早朝了。容儿自由分寸,不会露出马脚的。”他撇过脸去,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本担心的面容瞬间冷漠无比,满瞬冷冽。“时机未到,那些人现在还不敢动朕。”
久不见楚清回答,他掩去眼中不符合年龄的冷冽转过头来,却见楚清突然哭了,连忙大惊。
“皇姐,皇姐你怎么了?身体还难受?”他一副似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急切担忧地围着楚清转。
“阿容。”楚清没等楚容反应过来,一个熊抱抱住了完全呆住的楚容,她把头靠在他的颈部,不想给他看到自己满脸泪水难看的面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楚容一惊,想挣脱楚清的怀抱,却又挣脱不了,他急急道:“皇姐,怎么回事?什么再也见不到了?那毒竟然有那么严重!”
“那毒已经没事了。”楚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似乎在顺一只炸毛的小猫。
楚容心中微定,却还是仍然有所怀疑,决定好好调查一番。
他只有皇姐一个血亲,若失去皇姐他无法想象,更无法做出任何反击,或许此时早已经是傀儡皇帝,任人摆布了。
他只见过皇姐哭过一次,是在父皇垂危那年,皇姐被父皇叫进室内,弥留的父皇不知道和皇姐说了什么,她出来时双眼通红,哑着声音向他道:“父皇找你。”
随后皇姐就失踪了。母后苦苦扶持他上位,最后还是在一年后操劳地跟随父皇的脚步离开了。皇姐在母后厚葬之日回来了,没有哭,没有流泪,手持父皇遗诏由一国公主成功成一国王爷。
她说,阿容,从今天起,皇姐会代替父皇和母后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去一切劫难。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第三更。
求留言(星星眼望着乃们),雁过留痕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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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帝王家中亲情难 ...
楚清是谁?
那一世的记忆太过模糊,久远漫长到她似乎只能零星记住几个片段。
她记得,她从小嫉妒楚容长得不错,又得父母的宠爱,怨父亲把公司所有股份都给了楚容。她挑拨离间,联合外人,硬生生地从那一世只小她3岁的楚容身上抢走了所有股份。
姐弟反目,父母气愤,父亲怒骂她不孝,含恨离开,母亲带着楚容,不和她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没错,同是他们的子女,为何做不到公平,她为何不能有争取权利的机会,为何不能。
最后才知,她大错特错。
她的弟弟因为早产,先天性身体虚弱,更是断言活不过二十,父母只想把爱多给他一点,让他在最后能享受到快乐。
可她做了什么?
她多次骂他,一个好好的男生,一天到晚惨白着脸,动不动就哭,还装柔弱博取同情。
从小更是处处刁难,抢他的玩具,画花他的书,在他的桌子上放虫,更是不准他粘着自己,用那种可爱的声音糯糯地喊着“姐姐”。她料定他不会告状,瞒着父母,更是得寸进尺。
可是,她不知,父母把家产都给了楚容又如何,楚容离开后,那些东西还是她的。楚容的最终受益人是她!
为什么是她?
她害的父亲含恨离去,母亲日日苍老,白发苍苍,即使劳累也不愿意再见到她。
直到她知道自己信错了,着了对手公司的道,败掉了父母的家产,父亲精心创建的公司被人收走,自己流落街头,真可谓是因果报应。
那天冬天,S市难得下起了雪,她紧缩着身子想为自己取暖,可衣衫单薄,寒风雪花不断。她想,她可能要冻死了。
楚容却在这个时候撑着一把伞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脸似乎比以前更为苍白,说话时还伴随着好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楚清以为他是来嘲笑她的,嘲笑她的自私自利,嘲笑她的傻,嘲笑她的盲目。
他道:姐姐,我们回家吧。妈妈已经不生姐姐的气了,我们重新开始吧,像以前一家人在一起一样。
说这话时,他眼眉弯弯,很是向往。
他又说: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姐姐,每日都那么有活力,想着点子捉弄我,那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不能常出门,不能做剧烈运动,无法享受外面世界的光彩,却能透过姐姐看到。
那个声音不再是小时那般软软糯糯可爱了,是男孩变声期时沙哑难听的声音,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温暖。
她的弟弟,最终没有走到二十岁的那年春天。
楚清用衣角擦了擦眼泪,想装作没什么事,可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她哽咽道:“阿容,让皇姐保护你
10、帝王家中亲情难 ...
可好?”
昨日自从了解了她的身份和目前所处的地位,她思考了很多,知道朝中暗流涌动,她只想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生,不想卷入权位争夺的是非之中。也想过带着清王的一些家当,偷偷溜出清王府,在这世界另谋一份出路。
今日上朝只是观察一下局势,又或者说是身体本能的一种举动。
可是,现在,当见到楚容时,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一切还能回头,他们才刚刚开始。
她能保护他,不,是她一定要保护他!
楚容闷闷道:“皇姐,我已经长大了,都十三了,不需要像三年前那般保护了。”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
“皇姐要做什么,告诉容儿,别让容儿时时刻刻担心就好了。”他哀怨地又补充了一句,杏眼圆睁似是不满。
楚清破涕为笑道:“就你这小身板怎么保护皇姐。”她的脑中还是把楚容与那一世柔弱多病的楚容划上了等号。语句中的不信与怀疑让楚容深深郁闷,心中发誓定要有所作为。
楚容怀疑楚清是刻意转移话题,连忙转回之前楚清中毒的话题,冷着脸,阴森森地道:“下毒之人的线索可有?”
楚清惊于楚容的多变,他那摸样似乎她说没有,就把所有清王府有嫌疑的人都斩了。楚清知道府内细作众多,却也不想如此草菅人命,更不想打草惊蛇。
她道:“交给皇姐办吧。皇姐自有分寸。”
“那皇姐告诉我,又是斩聂峥,又是囚聂云,现在还推乔羽上位,究竟是什么计划?”
楚清讪讪一笑:“这等皇姐日后再告诉阿容吧。”她在心中泪流,她也不知道清王到底是如何计划的。
楚容十分不欢乐,皇姐还是拿他当小孩子,却也不敢多言,只是撒娇地抱了皇姐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看着皇姐离开。
等皇姐走后,楚容对着无人的大殿喊了一声:“陌夜。去查查清王府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还有陌染跑去做什么了?!”声音不由得含着一丝怒气和威压。皇姐的暗卫竟然不好好地跟着皇姐,若皇姐有事,他拿几个脑袋来陪!
楚清回到清王府时已经是午时了。她既然要保护楚容,就要为楚容撑起一片天,做他的前盾,为他抵挡灾难。她有些理解为何清王府的人如此混乱,就是为了混淆那些暗地里的人,让他们以为自己能时时刻刻把握清王的动向。
幼帝一切都听从清王的,清王如此,幼帝又有何惧?
她懂清王刻意贬低自己名声的用意,可养一院男宠,甚是斩聂峥,抢聂云,只会让她在朝堂上的处境更为难堪。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如诗见王爷回来后一直紧锁眉头,满脸忧愁,以为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连
忙劝谏道:“王爷,您大病初愈,身子弱,别想那些国事了,不如小歇一会。”
一听到“国事”二字,她便想到了聂云,一连叹了好几个气。
聂云究竟能不能战胜云端郡主,还是未知。他愿不愿去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似乎伤得挺重的,二十日后能不能起床,病愈才是重点。被人知道堂堂清王得不到一个男人,不但斩其家人, 把他关押牢房,虐其甚重,让她脸面何存啊!
她摇了摇头,揉了揉太阳穴道:“去看看聂云再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这一卷末尾,这章字数有点少,见谅哈~
卷一:刚入楚国心难安(一至十) 完结。
下章,聂云出场,大家欢迎,虽然我卡文卡在他出场上了= =
卷二:后宫佳丽千千万,男配引出,赵国云端郡主驾到,阴谋初露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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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喂药难梦魔缠身 ...
聂云居。
楚清刚来到聂云居,就见一侍女察觉到她后想出声请安,楚清出手示意她不要出声打扰正在忙碌的众人后,亲手清脚地走进了房内。
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难闻的中药味一向是楚清的死穴,她不由得遮鼻皱眉,防止胸口的阵阵作呕。
在旁跟随的侍女察觉到楚清的不喜,提醒道:“王爷,现在要给聂云公子喂药换布抹药膏,请王爷在外稍等一下。”
楚清这才正眼瞧了说话的侍女,见她眉清目秀,年约十七,也是个小美人胚子,就是表情冷淡点。侍女的衣服都分着不同的等级,她与如诗同样的淡绿色侍女的装扮,定是她的贴身侍女如画了。
“好,本王在外等着。”
楚清瞥了一眼床上的男子,约十八十九的摸样,此时的面容惨白,面颊消瘦,嘴唇更是毫无血色,看不出一点美感,倒像是随时送命的摸样。他整个额头被白布缠绕,白布上鲜红的血迹已经凝结,床边的水盆里已是污水一片,地上到处洒落着沾着血迹的白布。
他紧闭着眼,贝齿紧抿着双唇,正在昏迷的他似乎被梦魔所缠绕。
一旁的侍女拆下白布时,动作并不轻柔,“撕拉”一声,把因为血迹而紧粘伤口的白布撕扯了下来。站在门口的楚清都听得一清二楚,正在昏迷中的聂云更是痛得松开了紧咬唇瓣的牙齿,不由呻吟出声,在床上颤抖。她眉头深锁,却未出言,只是看到聂云额头那骇人的伤口时,差点惊呼出声,为了忍住不得不紧抿双唇。
聂云究竟抱着多大的必死之心用头撞牢门的。地牢为了关紧犯人,不让他们逃脱,原本就是用了最好的玄铁制造的。地牢长居底下,原就潮湿无比,阴气逼人。没病的人呆的久了也容易感染风寒,更何况这位以死相抗,失血过多,又许久发现的不会武的文弱公子呢。
楚清心中涌上了一阵愧疚。她二话不说地又踏进了房门,在侍者准备抬起聂云的下颚,强硬给他灌药时,一把把碗夺了过去。盛着中药的汤碗因这一举动洒掉了大半,冰冷的汤汁落在楚清的手上,让她原本沉下去的双眸更加寒气逼人。
聂云居的仆从们看着沉着脸的清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个个惶恐不安,噤若寒蝉。
更有甚者害怕地跪倒在地,乞求道:“清王饶命。奴们不是故意的。”
他们以为王爷不会来聂云居了,以为王爷会让聂云公子自生自灭,他们更是因为要照顾个半死人,整日劳心劳累,早就没了耐心,在他们眼里,聂云公子早已经不是主子了。给他换布、擦身一个时辰要好几次,喂药更是喂不进,总是从嘴角流出。
他们如此怠慢公子,
11、喂药难梦魔缠身 ...
强硬给他喂早已冰冷的药汁,这一举动竟然被王爷发现了,千死万死都不足抵他们一死。
“滚!每人各领二十大板。”楚清冷声喝道,惹得仆从一阵战栗,随后她把碗递给如画道:“把药温一温。再找几个信得过、手脚麻利的丫鬟来。”自己则扶起聂云,放了一个枕头在他背后,仔细研究了怎么包扎为好。
聂云额头上的伤口近看更为吓人。看样子会留疤了,楚清惋惜地想。温暖的手指沾了一些白色的药膏轻触着涂着伤口,惹得昏迷中的聂云阵阵皱眉。
最后,一个婢女不忍楚清用白布把聂云裹成一个粽子脑袋,怯生生地自荐自己才总算包好了聂云额头的伤势。
药已经热好,聂云却怎么也不松口,药汁顺着聂云嘴角往下流淌,眼看一大半就要浪费了。
侍女们在一旁着急,生怕又惹王爷不快。
楚清却勾了勾嘴角,似乎想明白了聂云心中的结在哪。
她在聂云耳边恶毒低语道:“你是想用死来反抗我吗?不是想杀我吗?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醒了,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醒,不好意思,你将再也没有机会杀我了,像我这样的坏人会活得很久,而你却死得早。”
“楚、清!”明明是在昏迷着,聂云却准确无比地吐出令他愤恨无比和咬牙切齿的话,他的声音沙哑虚弱带着满满的怨恨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楚清一怔,展眉一笑,笑中带着淡淡的苦涩,“我等你。不过,你得确定你能活下来。”
聂云又嘟囔了几句,声音太过轻微,即使靠得最近的楚清也没有听到。她无奈地笑了笑,定是些骂她的话。
倒是之后,聂云很配合松开了口,把药喝了下去。
可这时,刚才为聂云包扎伤势的婢女再次怯生生道:“王爷,聂云公子的身体好烫。”
刚缓口气想喝杯水的楚清不得不再次来到聂云的床边,她用手探了探聂云脸颊的问题,滚烫的温度让她的手一缩。
糟糕!伤口感染,还是发烧了吗?
聂云在床上紧紧地簇着眉头,额头透过纱布渗透出滴滴汗珠,右手则按在自己的胸口,左手紧紧地掐着身旁的衣被,整个人呼吸急促,在床上颤抖,嘴里更是断断续续得痛苦呻吟着,处于极度的恐慌与无措中,
他喊着:“爹,娘…”
他的左手蹂躏完了衣被,开始在一旁摸索着,似乎找到了一个安置点,紧紧地握着给他感觉温暖的那只手,泪从眼角滑落,身体也渐渐安稳了下来…“云儿不孝…”
手的温度不同于脸颊处的高温,反而冰凉彻骨。楚清的手被抓着吃痛,她皱了皱眉后,想把手从聂云手中抽出,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他的
样子透着古怪,可能不是发烧,是梦魔。
看样子父母惨死的摸样对他的打击不小,对她的恨也不小,他若活着,她往后的处境必要难堪。想到那句满是怨恨的“我一定要,杀了你!”,处在清王这个身份的她应该要斩草除根,可是在听到他喊:“爹娘”时,触动了她心中最柔弱的部分。
那一世,她忤逆父亲,父亲病危时还与他顶嘴,让他含恨离终。虽然,后来母亲说父亲从未责怪她,甚至一切都是为她考虑,父母的好,她竟然在最后一刻才体会到他们的用心良苦,可她终究还是错了,更是再那次事件后没有叫过他一声“爸”。
这一世,父母更是早逝,亲人只有阿容。
父母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远了,这是不能回去的过去。
而她现在,她却害死了别人的父母,这是她至今未相通的地方。清王或许是有什么计谋,可她却不容许这样。可以为阿容斩灭敌人,手染鲜血,却不能对无辜的父母下手。
她一挣脱聂云的手,他就皱眉,见他难得睡得如此安稳,眉头舒展,嘴角带笑,没有再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就没有再挣脱了,另一只手支撑着脑袋,身体倚在床边,之前早已倦怠不已,此时更是劳累不堪,慢慢地也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见到一个小姑娘背着她在庭院里翩翩起舞,飘逸如墨画。虽看不起她的表情,却觉得她内心十分欢愉。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着黄袍的男子,他眼角带笑,戏虐道:“清儿这舞,不知是为谁而舞的?”
“父皇!”女孩停下了动作,跺了跺脚,脸颊涨得通红。“你怎么能来偷看呢!”她撇过头,幽幽道:“随意跳跳罢了。”
“哦~那父皇怎么听你母后和容儿说是清儿特地为为父祝寿的?”
“母后和阿容又拆儿臣的台!”她牙咬切齿道,“自从有了皇弟,母后就总帮着他。他这次可拿不出什么好礼物和我拼了!”
“清儿可是生气了?”男子眯起眼,目光灼灼地问。
女孩摇了摇头,掩去眼中的黯然,“阿容是我的亲弟弟,我会亲自护着他,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男子眯起眼,宛然一笑,道:“好女儿。听说你前几日又溜出宫去,还参加什么才子大会,小小年纪连败众人,甚至还把聂太师家的那位孤傲得不得了的小公子给打败了,现在聂太师的独子可是到处找男装的你,恨不得再战一场一雪前耻呢。”男子一脸狐狸似的笑容,“要不要父皇封你一个‘第一才女’?”
“父皇不是把儿臣推入火坑么…那个聂家小公子确实了得,小小年纪风采一流。就是太过认真,输了还喜欢死缠烂打,纠缠着再笔试几场,小小年纪就像个小
书呆…”
她说的这话让男子诧异,他的清儿还比聂家小公子小上一岁呢。
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女孩有些心虚,低头补充一句:“太过锋芒外露,只会遭来祸害。”她咬了咬唇,心底某根弦莫名地一颤,“儿臣只想平平安安地过这一辈子。”
男子淡淡叹息一声,揉了揉女孩长至腰间的墨发,无奈道:“清儿总是想得太多,有时候父皇总觉得清儿不像是个七岁的小孩,反倒是…像个大人。”
手突然一脱落,楚清的脑袋失去了支持,直直地撞向床板,她不由痛呼了一声,用手揉揉了发疼的地方,这时她才发觉聂云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曲卷着身子似缺乏安全感般的窝在角落里熟睡着。而她也睡了很长时间,床边都遗留着她淡淡的口水。
她脸微红,不经意地擦了擦嘴角,然后出门嘱咐了一句她“晚上再来”,便悻悻离开。
此时她不知,她随意说出的那句“晚上再来”,惹了一个超大的乌龙,让她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聂云出场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