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如墨虽有些生气,表面却无所动静,只是双手紧握着,抿着嘴,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清月轩门口呆了很久,不管侍女几声通报,楚清似乎就想这么僵着不肯出现。
在房内的楚清心中苦啊!她想,把左如墨在外面晾一会,他感觉她坚定不想去的心意,总会知趣的离开。哪知他如此倔强,呆在门口如个松柏似的一动不动。
楚清有次想唤他进来,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才不怕他,可偏偏他拒绝了,执意邀请楚清去如墨居。
楚清在窗口处偷偷看他,如诗在房内一脸诧异,她知她此时的行为有些诡异,一点也不符合一个一国王爷的身份。
她心中微微腹诽,他若真是松柏倒也好了。
清冷的月光照应着他单薄的身子,一副柔柔弱弱病美人的样子。夜风吹过,墨色的长发被吹得杂乱也掩盖了他如玉的面容。楚清竟有种他随时都会倒下的感觉。
她况似无意地问道:“如墨公子的身体不好吗?”
微微发着小差的如诗一怔,犹犹豫豫道:“如墨公子被接回府时…”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专注着门口的王爷,缓缓道:“双手曾经遭受过寸寸骨裂,很是恐怖!”说完,似乎想象到当时血腥的,如诗心有余悸地垂下目。
楚清大惊,“是何人下如此毒手?”
如诗想了想,摇头,“有人说是被仇家弄的,也有人说是有人嫉妒如墨公子的一手好琴,特意毁掉他的绝学,更有人说如墨公子得罪了高官,不从什么的。”她偷偷瞟了一眼王爷,观察她的神色,“比如说,王爷…”
楚清怒,压下自己浮现中种种怜惜,“荒唐,太荒唐了。”心中欲哭无泪,千万别是左如墨不从,清王特意毁掉他的双手啊…她可不想遭受千夫指!
如诗连忙道:“这是世间瞎流传的,当然不是王爷哦!王爷无需在意。”她打包票道:“王爷这么喜欢如墨公子的琴声,怎么会毁了他的手呢!王爷不知有多在意呢…把如墨公子接回来后,不惜动用最名贵的药物和众太医治疗公子的双手。现在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遭此变故,如墨公子的身体就差了一大节,身体很是虚弱。王爷说公子需要静修,不能太多人打扰,就只给他排了一个贴身侍童,如墨居也只有两三个人打扫,外人更是不能踏入。”
楚清松了一口气,只是听了如诗的话她却更为奇怪,清王和左如墨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像是把左如墨找了个清静之地休息,找了个贴身侍从,几年来除了偶尔偷听下琴,更是不闻不问,也不让他人踏入。可是她怎么从如诗的弦外之音,感觉清王特地把左如墨晾在一边,如墨居就像是帝王的冷
5、抚琴优美双手折 ...
宫似的。
楚清不懂。这清王究竟在想什么,千辛万苦地去救人,好吧,她是不是害人凶手还有待考证。莫非她是想等左如墨先低头,向她抛爱的橄榄枝?
那这一幕,不就是清王心心念念的吗?
楚清的心思越来越复杂,看了看窗外虽柔弱易倒却依然挺立的身子,又看了看刚才到现在只动了一口的饭菜,心中越发烦闷。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画呢?”
“回王爷,她在聂云居帮衬着。”如诗淡淡道:“聂云公子伤势严重,王爷之前对其不理不睬,府中上下都揣测王爷究竟是让公子活还是死,所以如画在那,那些见风使舵之人自会好好照顾聂云公子,所以王爷敬请放心。”
楚清点了点头,对她们善解人意很是喜欢,她摆了摆手,如诗连忙会意,吩咐着他人收拾碗碟,然后问道:“王爷是否要去如墨居?”
楚清点点头,看到如诗促狭的目光,她脸微红的补充道:“我只是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如诗垂目,“王爷不用解释,奴婢都明白。”
我看你怎么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啊!楚清气鼓鼓地想道。
她刚踏出清月轩,左如墨便抬起了头,如水似的眼眸看了她好一会,看得楚清心惊肉跳的,恐他发现什么。不过,就算他发现又怎么样?她有万能法宝就是——失忆。
想起自己有坚强的后盾,有强势的背景,原本还心虚的楚清立刻挺了挺胸,刚想说什么打破这怪异的寂静,左如墨便先淡淡道:“王爷让我等得好苦。”
楚清诧异地望了一眼他,只见他无什么特殊的表情,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这句话像是撒娇,像是怨怼,可偏偏哪一种左如墨都不像,他表情太过淡定,语句太过平淡,似乎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只是小事。
楚清鼓起勇气,对着左如墨的背影大声说:“那个,抱歉,我…我没有救下聂家,我…当时,去晚了,已经,行刑了。抱歉。”她的心中有些酸涩,这句话她难以启齿,说得更是磕磕绊绊,好不艰难,可是她还是得说,她不想让人误会了,她想救人的,可是,一切都晚了,她更不想让左如墨认为她救下人后才对她那么好。
“我知道。”左如墨掩下眼中的惊异,他原本就没认为人能救下。楚清的事情他算是知道一点,这女人心思之深,筹谋事情之远,一切似乎在她的掌控中又似乎不是,真真假假他也没分清楚几个,所以他一直不敢肯定楚清的这次失忆究竟是真的被毒所致,还是中了毒后想顺藤摸瓜就假装失忆,混响试听,抓出凶手。但有点他知道,楚清不会做任何事情不考虑后果,她既然做了就有后招,说不定还很
阴毒。
左如墨的安静让楚清心中很不舒服,也有点难过,这时他突然幽幽道:“这冥冥之中必有定数,王爷也无需在意。”
想到之后孤男寡女要共处一室,楚清心中有些退缩,她左看右看,眼神游离就是不敢看左如墨,“那既然我没有遵守约定,没把人救下,我就不去如墨居。”
左如墨这时才发觉了楚清的犹豫,感觉到她话语中的退缩,顿时有些好笑,他嘴角微微上扬,又怕楚清发觉不自然的暗自收回。
他转过身来,看着楚清很是诚恳,“我不并是因为聂云的事情才邀请王爷的。我知道王爷很努力了。”
她已经很努力了…
真的吗?
这种虚伪的夸奖她不是应该感动或者高兴,为什么,心中首先扬起的是警惕…
她不信任眼前这名少年吗?
不是,似乎是本能,对每件事情都抱有怀疑的本能。
楚清的心乱乱的,没听左如墨接下去讲了什么,没头没脑地只顾跟着他去了如墨居,她倒想看看这如墨公子想对她做什么?!
如墨居。
如墨居不大,只有三分之一的清月轩。
在门口打扫的两名侍从见到楚清时,眼中扬起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和光彩,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元然左等右等总算等到了公子,他指挥着门口打扫的侍从下去,然后向楚清请了一个安后,屁颠屁颠地跑到公子的身边,偷偷瞟了几眼楚清的表情,小声道:“公子,饭菜有些凉了,要不要元然再去热一热?”
声音虽小,楚清却听得意外清楚,想到清王练过武,对此也没有多加疑问。她想过来逛一圈就回去的,所以首先开口道:“不用了,我就进去坐坐。”
元然还想说什么,他知道在王爷面前顶嘴是大不敬的,可心中就是为公子打不平。他还没开口,自家公子便用眼神阻止了他,他瞅了瞅公子的表情,表情淡淡的无什么波动,最后还是按照公子的指示推下去了。
如墨居很简洁朴素,每个物品都摆放的都井井有条又整洁。因为不大,楚清一眼望过去就把整个房间都看清楚了,房间里混着两种气息,一股是浓烈的饭香味。
突然肚子“咕咕”一叫,楚清有些尴尬地对上左如墨含笑的双眸。
他示意楚清坐在饭桌前,亲自为她盛了饭。
楚清原本想推脱的,可饭菜实在是诱人,不自觉地拣起一道菜尝了一口,菜不是楚清想象中的有多凉,反而是温的,可见之前也温过很多遍,而且意外地附和她的胃口,不由得又多拣了几道。
还没感叹味道香美时,左如墨突然开口:“我现在相信王爷真的是失忆了。”
楚清手一抖,拣得菜都掉到了桌上
,神情惶恐不安,生怕左如墨察觉到什么,可突然又想到是自己告诉他自己失忆的,又冷静了下来,只是他口中“相信”,“真的”这两词夹在那边让她微微气愤。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不是故意把如墨的戏份占那么多的…
今天实在是太热了T T
二更。
晚上争取再一更吧…果然新文要多多更新才会有人看额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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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春光乍现琴声幽 ...
“王爷在害怕什么?”左如墨的笑容虽然春风化雨,可现在在楚清看来确如毒蛇般缠绕着她的心。她不敢随意问答,所以板着脸,抿着嘴,一动不动。
“我之前一直在想,王爷假装失忆究竟为了什么?是为了抓住下毒的人吗?”
楚清突然屏不住了,插嘴道:“你知道本王中毒?”
左如墨点了点头,淡然沉着的表情让她很是不爽,她感觉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厉声道:“你还知道什么?”
“王爷多疑的性格倒是没变。”他冷哼一声,“我只是道出了一个假设,王爷自己就急不可待地暴露了。”
看到楚清惊疑的表情,他不由放缓声音,墨色的眼眸闪了闪,“你我早有约定,我断然不会害你。”
“什么约定?”谁知道你骗没骗我,楚清心中嘀咕。
左如墨淡淡抬眸,“王爷自己想起来吧,我说什么你反正也不信。”他察觉楚清停滞不动了,又道:“王爷疑心多,从来不吃没被银针试过的菜。”
“可还是中毒了…”楚清小声嘀咕。
左如墨眼中一闪。无香之毒,银针又如何测出。他又补充道:“这些是药膳,对身体有好处,定然不会加害王爷,所以王爷尽可放心。”
楚清不语,心中猜想不断,不由无语自己什么时候也那么敏感多疑了。
楚清真是饿极了,她大快朵颐时,左如墨倒是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她吃饭。即使楚清吃的样子有多滑稽,他也没有露出丝毫嘲笑的意味,如往日般无波无澜,只是表情略带疑惑。
房门敲了敲,元然拿着一碗黑黝黝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递给了左如墨后又默默退下。楚清正被那个怪异的味道激得浑身汗毛林立,有点作呕时,左如墨不动声色地一口吞了下去,一滴不漏。
楚清才想起左如墨身过大病,曾被人如此虐待,只是没想到到现在他还吃着药,而且脸色也是不健康的那种白,心中微微怜惜,也对他会点药膳有些相信,只是他为何特地为她做药膳呢…
还想出个所以然,心口突然如针扎般,筷子从手上滑落到地上,清脆地敲出叮当声。
楚清的表情有多愤怒就有多愤怒,有多难受脸就有多扭曲。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依旧坐在那里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少年,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你!”
可是身体虚弱无比,她如同一块海绵一样倒在地上,用力紧缩着身体减轻着痛楚。地上的冰凉刺得她发寒,双眼更是发黑发晕,她根本看不清切那个少年究竟是急切地向她走来还是依旧悠哉地坐着看她满地打滚的好戏,只觉得他嘴唇蠕动着,似在低叹。
“王爷,这只是毒引发了你旧疾导致的剧烈疼痛,忍
6、春光乍现琴声幽 ...
过去就行了。”左如墨的声音虚无缥缈地在楚清耳边响起,随后是一段幽幽的琴声。
这个琴声异常奇怪,它的每次响起竟然都能减轻她的疼痛,甚至心情也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突然懂清王为何喜欢左如墨的琴音,因为的确有那股魔力让人沉醉。
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支撑起意识,看清楚他的表情,只是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楚清的呼吸渐渐平稳,左如墨放下手中的琴,琴身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光泽,宛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这正是传说中四大名琴之一的绿绮,多少琴师、才子佳人心中向往之物。只是绿绮的主人死后,绿绮突然失踪,更没想到的此时竟然会在清王府的公子左如墨的手里。
左如墨默默地擦拭着他的宝琴,自从他被人狠狠地羞辱了一遍,折了双手,穿了琵琶骨,废了武功,扔到后山的荒郊野自生自灭,他已经两年未动绿绮。
这次为楚清驱毒,强行运行真气弹了绿绮,已经犯了大忌。他擦拭了嘴角流淌的血迹,已经两年了,想不到还动不得它。
用他那双朦胧迷离的眼眸瞥了瞥地上抱着桌脚正呼呼大睡的楚清,仿佛睥睨天下的怜悯,又似微讽,又似疏离,他用脚踢了踢她,见她仍旧没反应,便蹲□子,仔细观察起了这个两年前把他捡回家的女子。既然她失忆了,他便不想暴露自己会医术,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内力正慢慢恢复。
“乖乖睡一觉。”他的声音沉静冷然,眼眸里幽光波光流转,渐渐变成敏锐的探究之色。
楚清当年救他的原因他还不明,或许她只是好心一把,随手把他救了,但他欠了她一命,欠了她三年里的一个约定。如果她一直失忆记不起来,可别怪他违背诺言。
那个女子傲然地俯视着他,霸道地说:“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求你把命交与我,但要你日后为我做一件事。”
“若你迟迟不说要求,岂不是我一生都被困于清王府?”他卧在床上,目光冷然。
“三年,三年里我定会说出我要你做的那件事。”察觉到左如墨怀疑警惕的目光,她笑道:“放心,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三年后,我自会放你离开。王府内养个闲人,我还嫌浪费米粮。”
脑中闪过两年前令他气愤的画面,他不由得又趁着楚清熟睡时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见她紧皱眉头,一脸不爽,却又醒不过来,任他蹂躏,顿时心中大爽。
一命换一命,其实我们也两清了。
一年后,他的功力就能恢复到以前的七八成,也是他离开的日子了,从此各不相干。
他站起身子想离开,脚却被无良熟睡的某人用双手抱住,他一
个踉跄,差点狼狈摔倒,勉强地用桌子扶住了身子,不由低声咳嗽了几声。
他用力地扯着他的脚,看着某人仍然顽固地抱着他的脚当睡枕,心中后悔为什么刚才弹了一首安睡曲,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他蹲□,改变方向去扯她的手,嫩白的肌肤,被他掐了几下硬是掐出了几道红印,一个用力更是把她的袖子也撤下了半截。
熟睡的楚清不知左如墨已经被她折腾得半死,总算放过了他的脚,却一个怀抱直直地抱了左如墨一个满怀。头枕着他的肩,秀发痒痒地在他的颈侧,清浅的呼吸更是撩拨着他怒火中烧的心,身子更是依了过来,靠在他的胸口。
左如墨都快要气得吐血了,若不是他自己下得催眠,他都怀疑楚清在装睡耍他!这个女人连睡个觉也不安稳!
楚清像贴膏药一样贴着左如墨,倒不是因为楚清醒了耍他什么的,而是睡梦中总有外力在扯她,她却傲起了脾气,你越扯我越粘,而且软软的睡得又舒服,还有股药香闻起来十分舒服,令她安心。
另外一提,楚清的睡相很差,而且睡觉的时候极度缺乏安全感。
左如墨被楚清抱着,他的脸涨得通红,身体更是微微颤抖,双拳紧握。从小到大,他不是在师傅的教导下学习音攻,便是学习医毒。男女大防也是他出了山,见了女子才恍然大悟。他不是没见过女子的身体,作为一名医者,师傅扔过来的第一本书便是穴位□图。
可被一个女子如此不知羞耻地抱着还是第一次啊!
他狠狠地推了楚清一下,结果一伸手碰到的便是某个柔软的部位,他像触电般的一惊,手一缩,身体猛地向后挪动。楚清不依不饶地跟随,她紧贴的身子,让他避如蛇蝎。在他眼里,她现在比毒物更为凶猛。
他脸蛋发烫,秀美的外表此时窘迫不堪。两年前,他受制于她,两年后,她失忆了,他更是落得下成。
他不甘地又推了她一下,一挣一扎,又撕扯大了一个领口。
左如墨却突然呆住了。
楚清的胸口不同于手臂的细腻嫩白,竟然有长约一寸歪歪扭扭甚是恐怖的伤痕。这条伤痕年岁已久,却仍然没有淡去,可见当时这一击有多凶狠,她能活下来有多么侥幸。
“娘,别离开我,好吗…”楚清梦呓,声音柔柔软软地祈求着。
他的双眸闪了闪,双手抬起了又不自然地放下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
楚清察觉到对方不再抵抗,她松开了力道,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嘴角微微上翘。、
左如墨累得半死,怀里的人却睡得香甜,他无奈地依靠着桌脚,身体僵硬着,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瞟比较好。
他以为
自己一定一夜无眠,结果没一会,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就依着桌脚进入了梦乡,却是个有着楚清的可怕梦境,醒来时吓得他一身虚汗。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求留言T T
下章就要上朝了。
第三更。
7
7、朝中势力分三股 ...
第二日,楚清醒来的时候,便听到门外如诗的询问,“王爷,您醒了吗?今日是否去早朝?”
楚清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不似昨日那般虚弱,反而有热力流过全身。莫非,是内力?昨日是因为中毒才虚弱?
她清了清嗓子道:“如诗,进来给本王更衣吧。”
如诗进来的时候,低头顺眉,十分温顺的摸样,却还是被楚清发现嘴角那抹促狭的笑容。
房内,地上狼籍一片,饭菜洒在地上不说,还有碎布,挣扎和鲜血的痕迹,如诗脸一红,眼眸了然地闪了闪,再看见王爷穿着露出前胸,没有一只袖子的破衣服时,更是捂着嘴差点惊呼了,心中更是确定了什么。
她何时看过王爷如此“狼狈”的摸样?
王爷衣衫褴褛,睡眼朦胧,眼中带着春光,一副睡足后满意的神情。
没想到如墨公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然如此强悍,竟能制服王爷!
楚清睡足这点倒是真的,她从来没有像昨日那般睡得舒坦。她按了按床,硬硬的,并没有昨晚睡上去的那么软,还有温度。
她想起昨晚那幕,莫非左如墨真是对她好?某非毒真的只要忍过去就好了?那昨日她晕倒后他又去了哪?
“如墨公子呢?”楚清任由如诗摆弄为她换衣,不经意地问道。
如诗想起不久前如墨公子推门出来那副更为虚弱的摸样,眼眉弯了弯道:“如墨公子似乎很疲倦,在隔壁客房睡下了。”
他疲倦什么。楚清撇了撇嘴。
如诗小心地看看楚清,以为楚清刚醒来立刻想见情郎,提议道:“要奴婢把如墨公子叫醒吗?”她帮楚清换上了朝服,绛红色的长袍,曲领大袖,腰间束以革带,头戴九梁冠,脚着黑靴,衬出了楚清的一股非女子般的英气。在换衣的过程,她察觉到了楚清手部的红印,脸又一红,心想如墨公子竟如此粗暴。
她脸红心跳地遐想着昨日如墨公子与王爷的春风一度,哪知事实于此相差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