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程没有任何迟疑,敬礼后迅速跑出,去通迅室给泽里克大酒店打电话。

在接到电话之前,杨光若无其事的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长官在换被单,好奇的问:“长官,你这是在检查吗?”

“不是。”靳成锐把雪白的被单铺开,对走来的女孩讲:“他们上来没脱鞋。”

杨光:…

“长官,你说严程他们全副武装的跑来我们房间是想做什么?”

“还记得J上将长官对他的评语吗?”

杨光点头,把它完整的背了下来。“他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但是有点小调皮,不过这并不是大问题,他就是喜欢捉弄自己上心的人,以后你们谁带他,一定要注意这一项。”

“不错,记忆有进步。”靳成锐拿衣服去浴室,不打算给她解释。

杨光看他挺拔的背影,来回念叨这句。

捉弄自己上心的人?这么说J上交其实是在意他们的了?可叫一支小队来抓他们,这捉弄得有点太过了吧?

不过似乎正是这样,才救了他们一次。

她刚好想通,房间里的电话就刺耳的响起。

吓了跳的杨光立即扑到床头去接。“你好,我们不需要客房服务。”长官有自己服务就好了。

“杨少尉,我们长官请你和靳准将来基地一趟。”严程刚正不阿的声音,让杨光脸上一阵火热。

她连忙应着挂了电话,隔了会儿才对浴室大喊:“长官,J上将邀请我们去喝茶,你快点。”

“快点做什么?”靳成锐不紧不慢的出来,用干毛巾把湿渌的头发擦干。“之前是我们贴着他,现在我们晾他会儿。”

杨光:长官,这好么?

而在会议室等的J上将想:等他们来时还得来硬的。谁想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

这个许久也就三十来分钟,虽然从泽里克大酒店来有点远,可这个时间已经让他快要等的不耐烦了。

“靳准将,没想到你们的时间观念弱到让我担心。”看到姗姗来迟的两人,J上将铁着脸,一副极不好相处的样。

不过见他吼过严程之后,杨光从不觉得他好相处。

“抱歉路易·J·萨克齐上将,贵部下的到来让夫人受到了惊扰,小休了会儿才来,还请路易·J·萨克齐上将不要责怪。”靳成锐说得有礼有据,竟让J上将无法反驳。

他吞下这口气,暗想:我记住你了小子。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两个不肯退步的高级军官,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火药味十足,但最后却达成了联盟意向。

杨光在一边看得心里发毛,战战兢兢,在J上将点头后重重的吐了口浊气。这要是再搞不定,她都要对J上将产生恶梦了。

“路易·J·萨克齐上将,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们。”联盟达成,靳成锐稍微客气了些。

J上将挑着下巴。“你说说看。”意思就是帮不帮,看我心情。

“严程上士带回的两人,是地狱天使培训出来的杀人工具,我想以你们的审问技术应该不成问题。”靳成锐说的明白。“我们正在寻找该组织的精确地理位置,这对我们十分重要。”

“既然是专门培训的,我们能不能审问出来还是个问题。”“不过我答应你,我们会尽力的。”

“谢谢你路易·J·萨克齐上将。”

J上将向他伸手。“叫我J上将吧。”

靳成锐与他握手。“J上将,我还有一件事想提前告诉你。”

“说说看。”J上将抽回手,又坐到了椅子上。

“严程这人不错,我要了。”

“啪!”“你们给我滚出我的基地!”

被茶杯咂出来的杨光,冲里面的人大声讲:“J上将,你的火气太大了,得降火。”

看她眉飞色舞、幸灾乐祸的样,靳成锐揉了揉她脑袋,和她一起离开国家宪兵干预队,在回去的路上问她:“今晚走还是明天一早?”

听到他的话,杨光收敛起脸上的笑,没有多想。“今晚!”

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半,做为正常人,这个时候该睡觉了,但杨光他们就不是正常人,而且从安全角度上来讲,他们也应该尽早离开这里,再以新的身份去到另一个国家。

下一个国家是德国,由于中情局已经将最新资料传来,杨光他们没再去任何地方,连夜收拾行李去机场,直飞到德国的首都。

可这飞机也不是他们家开的,最近的一个航班都要凌晨四点,所以杨光他们得在机场睡一晚。

还真是…别致的体验。

服务员看她一脸挣扎的样,关怀的讲:“这里晚上有点冷,建议你们去里面睡会好一点。”

“谢谢你。”杨光拿了机票,和长官进入里面的候机点。

其实她倒不是因为条件不好或是冷的原因,毕竟这里很干净,有长椅供他们睡,比出任务好多了。她为难是想快点离开这里,快点把事情做好然后好回国,因为今天已经是他们出来的第七天了。

“长官,我们轮班。”杨光找着一处靠墙壁的长椅,拿出件外套准备睡觉时再三讲:“记得叫醒我,叫醒我。”

对她的强调,靳成锐“嗯”了声,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杨光认真观察他冷峻刚毅的脸,不信任的拿出手机调了闹钟。现在的她太喜欢睡了,得弄个闹钟有备无防。

靳成锐看她做这一切,没有支声,只是在她睡着后把她手机摸了出来,关掉闹钟。一人两个小时,她是两个人,时间还欠了点。

所以想当然,当杨光被摇醒,听到行李箱轮子摩擦地面的骨碌声和人声,又听广播小姐甜美的声音后,微怒的瞪了他眼便拿行李登机。

以后值班得让他先睡!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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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没有谁比我更配她

杨光他们到达德国后,直接去了德国边防军第九反恐怖大队的基地,由于中情局有了充分的说词,他们在会晤两小时后,达成了联盟意向。

第九反恐怖大队的指挥官,在他们要走时说了句。“你们两个很配。”

杨光一愣后极力崩着脸,已免失态。

靳成锐挑了下眉毛,淡然而又严肃的讲:“我想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配她。”

杨光被长官这句话咂得更荡漾了,直到离开第九反恐怖大队还没平静下来。

而对她的极大反应,靳成锐似自己什么没说过,进了附近的酒楼要了个包间,就给朗睿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朗睿才刚刚睡下。

他两点多才回来休息,现指挥室由周斌在盯着。

眼两酸涩的朗睿摸到床头的手机,看到是靳成锐的立即坐了起来。“成锐,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一切顺利。”靳成锐回答他的问题,便问基地的情况。

朗睿揉着睛明穴,迟疑了下,还是决定把事件告诉他。“成锐,韩冬他们去阿富汗了。”

“嗯,让他小心点。”阿富汗一直是军人的恶梦之地,那里被分为两类人,一类是觉得能被派往那里,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他们渴望去为自己的祖国尽一份力,第二类人则是希望快他妈的离开那里。想离开的人不是孬种,那里的坚苦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那时靳成锐和乔都有离开那里的想法,但最后他们都挺下来了。

这次韩冬他们前去哪里,算是在他们当兵生涯中,一次最严酷的历练,要么他们牺牲,要么欲火重生。

“我总有股不好的感觉。”朗睿对他无意义的叮嘱显得很困扰。“那里的恐怖分子袭击了美方的基地,而据最新消息显示,那里有个叫康妮的恐怖头目,将会在今天下午的三点与一伙人接桥。”“成锐,那个头目先扰乱了美军的注意力,让他们把武力和精力都放在修复基地上,好对他们疏以监控,可以猜测这次的交易一定非常重要。”

“嗯,我知道了。”靳成锐依然没有说什么。现在他能说的就是完成好任务,可他又不是跟韩冬通话。

朗睿也是太过担心了,现在他得到靳成锐寡言的答案才稍稍放下这件事。“成锐,你们现在进行到哪个国家了?”

“俄方。”

“希望杨光她会喜欢那里。”

靳成锐看向对面的女孩。“我想她一定不会。”

“你们在说我吗?”正在看菜单的杨光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他。

靳成锐挂断电话没有回答,看她手里的菜单问:“挑得怎么样。”

“长官,我可以多叫两个菜吗?”

“只能不浪费,你想点多少都可以。”虽然钱都办了婚礼,不过养活她还是没问题的。

杨光这个把全部家当都给长官的人,自是不担心钱的问题,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杨家千金,还差吃喝玩乐这点钱?所以直到有一天,她的卡欠费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在德国吃了午餐,杨光带着满足感回到机场,在看到下一个目的地时,仿佛一下从凯特的农庄到了蒂瓦。

“长官,我好困,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再走?”杨光一面对她不喜欢的东西,就会想各种办法去抗拒它,不管别人说它有多好,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去接受它。

杨光没有国家歧视和种族歧视,她对俄方的好感度,已经全毁在那个叫谢尔盖·亚当的人手里了。

靳成锐抓住她的衣领,把想逃的女孩拖回来,将她强行带过安监。“在飞机上休息。”

可是她真不想去俄方。

看她套拉着脸,靳成锐说的残酷。“明天去也是去,总是要去的。”

“长官,那能不能你一个人去?”她先回去,想想真是好爽好开心啊!

“你叫我一个人度蜜月吗?”

杨光:…

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是在度蜜月,像是那天去伊格娜恩依诺村和谢尔盖·亚当谈判一样。

靳成锐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的讲:“我们去见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将,基地在首都莫斯科,是谢尔盖·亚当势力触及不到的范围。”

“长官,你有多少把握?把那个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将搞定?”

“五成。”

那就是一半一半。杨光咬牙,想他们是以假身份进的俄方,谢尔盖那个家伙应该没那么快得到消息,即使他得到消息想做点什么,也许长官已经把事情办好,他们已经坐飞机扬长而去了。

杨光努力往好的方面想,因为她也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他们到达莫斯科时,谢尔盖·亚当正好回家,今天是他大哥的生日,尽管没人欢迎他,他还是回来了。

在谢尔盖·亚当回谢尔盖家族时,杨光和靳成锐出了机场,静站两分钟来好好打量这个陌生的国家。

这是座规划优美的城市,掩映在一片绿海之中的它,有“森林中的首都”之美誉,不可否认这里很漂亮,不知国家首相和反动派想法的市民过的很开心。所以说无知者才是最快乐的,他们为了每天的生计奔波,为了工资努力工作,为了五毛钱菜钱争论不休,却不知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下一次灾难的受害者。

想到522事件,杨光对这里的人民又肃然起敬。522核泄漏事件并未完全平息,但这里的人们却没有悲观,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或是为锁事争吵。

也对,谁会像他们时时刻刻想着这些,为能去战斗而兴奋的睡不着觉呢?

“长官,我们直接去找詹米少将吧?”走到路的对面,伸手拦车的杨光眨着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瞧他。

靳成锐看她满脸希冀的期待,在拦到车坐进去后,报给司机一个酒店名。

听到这个名字,杨光强装的精神瞬间变成枯萎的花朵。

“在德国没停脚,你得休息。”靳成锐揉着她脸,想让她恢复些生气。“这里是莫斯科,我们见不到他。”

杨光哼唧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低拉着头,像头不开心要独自出走的受伤花豹。

靳成锐把她拉到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睡一下,到了叫你。”

你不叫我,难不成还想把我丢下不成?杨光心里是极度不爽,不过她真的累了,靠在他身上觉得眼帘有些重。

当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快要睡着时,杨光猛然想到一件事。“长官,如果我生了个女儿,她就要嫁给布朗!”

靳成锐:…

“二十八年后再说。”

也对,还要二十八年。杨光想了想,又垂下头继续睡。

中方和俄方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尤其是和他的反对派,可以说是积怨已深,虽然杨光卖了女儿得到暂时的缓解,不过谁知道那个谢尔盖·亚当会出什么妖娥子。另一个,他之所以能在俄方伫立不倒,手肯定已经伸进国务院等政府核心区域,操控着那些位高权重者为他做事,所以杨光觉得这次的联盟没那么容易。

事情也果然如她所想,打过去的电话都被一个秘书接听,说等下回复又不见结果。

在酒店住下的杨光坐立难安,一直想着这事。

“长官,还是那个该死的秘书接的吗?”杨光见靳成锐挂了电话,焦急的问。

看她漂亮的眉头紧皱,一脸担忧,靳成锐平静的讲:“不是。”

“那是谁?”

“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将。”

杨光听到这个名字本能的欣喜,可看长官表情,更加不安起来。“他怎么说?”

“他说不会和我们这些像老鼠一样的中方军部和作。”靳成锐说的淡漠,似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杨光嘴角抽搐,想说:你们才老鼠,你们全家都是老鼠。

对她隐忍的怒火和不悦,靳成锐揉了揉她的脸。“多穿件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长官,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出去玩。”杨光愁眉苦脸。他们到这里是第二天了,谢尔盖·亚当肯定已经得到他们来俄方的消息,现在她只想快点搞定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将,然后快点离开这个美丽的让人无法静心欣赏的国家。

“你想出搞定他的办法了吗?”

“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出去走走,看看莫斯科的风情。”靳成锐帮她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便半强制将她带出房间。

杨光抬头看长官从容镇定的神情,内心纠结。她真的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散步上,但长官主动陪她逛街,还能看到春天里的莫斯科,她又有点心动,不过更多的原因是她没法拒绝长官。

在她思来想去时,靳成锐已经带她进了电梯,出了酒店大门。

看到在春季里稍显萧瑟的马得里街道和络绎不绝的行人,还有喧嚣的声音,杨光的心一下开朗了许多。“长官,我们对这里又不熟,去逛什么?”

做为一个特战队员,应该对自己将要去的地方有一定的了解,他们这次是时间赶,然后杨光又整天担惊受怕的,没有空去研究这些东西。不过把她丢到市中心,她也能找到回酒店路的。

靳成锐迈动修长笔直的长腿,走进马得里的路面,轻松又命令式的吐出两字。“地铁。”

这里哪有地铁?杨光东张西望,也没看到地铁的标志,不过长官这么笃定的往那边走,那十之*就是那边了。

杨光没有多想,快走两步跟上他,挽住他的手。

在他们前往地铁的时候,弗雷德里卡·詹米少将办公室传出冷嘲热讽的说话声。

“中方的人居然来找我们联盟,他们是脑子有毛病吗?”詹米少将挂掉电话,对贵宾室里的人讲:“谢尔盖先生,你说是吗?”

这个谢尔盖不是别人,正是谢尔盖·正当。

谢尔盖·亚当没在意的抽出根雪茄点上,吸了口才看对面的人。“詹米,你如果继续这样,我会找个更适合你这职位的人替换你。轻视敌人,是军中禁忌。”

詹米少将略微低下头,歉意的讲:“抱歉先生,我只是觉得这个靳成锐太自以为是了,他是个什么东西,要谈联盟也是国务院那些人来,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

靳成锐?谢尔盖·亚当眼神略一亮。如果他来了莫斯科,那么女孩是不是也跟着一起来了?

詹米少将见他不说话,猜测的讲:“要不要属下叫人把他做了?”

谢尔盖·亚将一幅你是蠢货的望着他。“现在俄方还能承受中方的打击吗?即使能承受,也绝不可能去挑衅一个强国。”

那你自己还不是一心想占领中方。詹米少将没说话,许久后他忍不住问:“先生,是因为您那个和平条约吗?”

“和平条约?什么时候的事?”

詹米少将:…

522事件那个合平条约,可是经过联合国见证的,先生你能长点心,顾及顾及一下自己的名声不?

谢尔盖·亚当当然还记得那个条约,他还因此给布朗订了个娃娃亲呢。不过他才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对中方的野心。“你准备一下,见下那个靳成锐。”

“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次联盟是因为地狱天使的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谢尔盖·亚当把雪茄按灭烟灰缸里便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开门出去。

外面是热闹的宴会,谢尔盖·亚当的哥哥谢尔盖·埃布尔的生日宴会,来的可都是些大人物,随便拉一个人都是世界人民眼熟的。

看到他出来,身为副总统的谢尔盖·埃布尔,看了眼贵宾室,对走过来的弟弟讲:“你给我老实点,这里是莫斯科,不是你那个鸟不拉屎的边境。”

谢尔盖·亚当脸上笑着,也压低声音讲:“大哥,我那地方鸟儿多着,怎么会没有鸟儿拉屎呢?”说完就呵呵笑起来。“哥哥,祝你又老一岁,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他喝完手中的香槟,潇洒的离开宴会,谢尔盖·埃布尔皱起了眉。他这是连任的最后第二年了,如果自己不是俄方的副总统,针对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到时他这个放荡不羁的弟弟该怎么办?

离开让人燥热的宴会,谢尔盖·亚当站在莫斯科的夜里,看着头上这片小时候常看的星空,突然想再次走走它。

他对打开车门的司机讲:“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