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紧急时刻,杨光没空质问他一个军医是应该先救人,而不是去保护人!在部队里每个人的职责都非常明细,稍有差错后果便不堪设想。
在杨光给金丁大腿上紧紧捆住压脉带后,再次把手指伸进他大腿,夹出血管将它打结,然后再迅速的用止血带捆住他长长的伤口,紧紧绑死。
刚等她做好这些,外面便有了动静,听脚步声是长官和战友的。杨光没有理会他们,在长官和尤英铭交谈时转向其他伤员。
“我们来晚了。”靳成锐向尤英铭伸手。
尤英铭跟他握手,诚恳的讲:“不,你们来得很及时,再晚半小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靳成锐点头,没跟他太过热络,扫了圈房间和院外问他这里的情况。
尤英铭事无巨细的告诉他。“我们总共来了两个大队的人,共五十名特警队员,中队长谢昊和八名队员牺牲,另外二十二名重伤无法战斗,我这里可以战斗的还有六人。”
“另外那些战友在哪里?”
“我们在战斗中被冲散了,他们现在应该在村庄的南面某间屋子里。”
“我们现在先把伤员和牺牲的战士送出去,你有意见吗?”
“不,我有意见!”尤英铭冷静的坚决的讲:“我还可以战斗,我必须留下!”
“你得留下来带领他们。”靳成锐没有在这事上和他浪费时间。
确实谁走谁留问题后,靳成锐在无线电里呼叫陈航,要他把直升机停到这间房左侧五十米外的主干道上。
靳成锐在进来的时候就观察过地形,这里最近的可降落的地方只有那里。
五十米不远,但在子弹的时速下,那是个非常远且困难的距离,再加上他们还要带着伤员及战友们的遗体。
陈航在收到长官的命令时,还在跟那个狙击手周旋,他想扔下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长官说的接应点,可这个狙击手不解决,他心里总不踏实。
回了句“收到”,陈航决定放弃寻找,前去接应他们。那里有十几个伤员在等着他的帮助,如果去晚了,可能会造成更大的牺牲,他不可以这么任性的一意孤行。
陈航拉高直升机,在那名狙击手近乎气急败坏的枪声下,将他狠狠甩在身后,朝新的目标地飞去。
靳成锐说的那个接应点也很窄,直升机想要在那里降落须得万分小心,避开周围的电线和房屋,同时还要注意敌人的子弹和炮弹,是件相当相当危险的事情。
和长官再次联系的陈航,没有急着降落,他在周围盘旋,看见在遇到狙击手之前想要去炸掉的敌人在长官的附近,立刻把这事告诉他们。
收到陈航的提醒时,靳成锐正带着杨光和特警队员们离开房间,他们刚跑出去没多远,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劲流朝他们飞来。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杨光他们,迅速分散寻找掩体。
一枚火箭炮在他们的前方爆炸,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村庄。
靳成锐等震感停止,对尤英铭大声讲:“带伤员朝前跑,快!”
尤英铭闻言带着部下和伤员迅速往目标地跑,在跑到路口才反头看了眼和敌人浴血奋战的特种队员们。这一刻尤英铭心里很平静,他只想着怎么把兄弟们送离这里,让那些受了伤的战友尽早得到医治。
他带着两名可以战斗的部下冲在前头,看到周围有拿着枪出现视线的人就将他们击毙。他们如果动作慢了,不是自己就是战友被打死,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他们变得比平常更加的强悍,像谁也无法将他们打倒的勇士。
躺在担架上的金丁,听到抬着他的战友们的喘息、队长宣泄似的吼叫、战争无法阻止的枪炮声,还有…直升机桨叶的旋转声。他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露出个笑容来。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真是太好了!
在他们快跑到目标地时,陈航也驾驶直升机降落地面。
尤英铭用没受伤的手用力拉开机门,挥手让他们快点,再快点!
此时他们的吼声全淹没在直升机的巨大噪音里,可是他们仍嘶吼着,咆哮着。
几名特警队员带着伤员上直升机,把他们放下就去接应其他伤员。
当他们把最后一个伤员金丁,高举抬上直升机时,“呯”的一声,一颗子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穿过几名特警队员,从金丁的脑袋穿透,咚的一声打在机舱壁上。所有特警队员都惊在原地,他们没想到自己会害死战友,他们只是想举高一点把他送进去。
陈航操骂了句,对他们大喊。“快点!都上来!”
尤英铭大吼让他们快进去,在他们着急的喊叫下用力关上门,带着两个人往掩体跑。
看他们跑开,陈航没办法,驾驶直升机飞高,桨叶打断了空中的电线,顿时整个路边园村庄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对杨光他们造成不了多大影响,反而为他们造成了优势。
她现在是被那个满脸横肉的高大敌人,用机枪扫得躲在破烂的门后面。
这门根本替她挡不了子弹,但有这么块东西总比没有好。
就在杨光想转移到一个好点的掩体后面时,街道上的路灯哗的下全灭,立即反身就瞄准那个大个子。
第一枪杨光失手了,打中他的胸口,在野狼如此大的冲力下,那人仅是顿了下,接着仿佛无事般朝她那个方响“砰砰砰”的连环扫射,同样强劲的子弹打在墙壁上,激起无数粉尘和碎石。
杨光的脸被飞贱的碎石擦破了皮,微微的痛感让她根本没注意到。她被子弹追着打了个滚,狼狈的爬到路对面,坐起来便左手架枪,瞄准大个子的脑门。
手指狠狠扣下板机,子弹毫无悬念的飞进想移动的大个子脑袋里。
这次子弹没有飞出去,杨光没有看到那让人惊悚、恶心的一幕。
这边杨光解决了大个子,那边韩冬他们也解决了其余人,在长官重新联络陈航时,他们几个回院子里把遗体搬出来。
陈航没有走,他还在空中盘旋,看到战友们的战斗短暂结束便讲:“黄鼠狼呼叫狼头黄鼠狼呼叫狼头。”
“狼头收到。”
“发现一名穿着伪装服的狙击手,他刚才击毙了金丁,现在尤队长正带着两个人在追杀他。”说完后凝沉的加了句:“从手法和战术上来看是行内人。”
行内人是指自己,这些人一般是退伍军人、特种兵。
靳成锐没有在意那个行内人,在听到金丁死了后,他看向抱着枪和韩冬说什么的女孩。她救过他两次,现在她全身上下都沾着他的血,而在出发时她还对金丁说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陈航听到那边沉默,刚想请示下一步时,就听到长官平静冷沉的声音。
“继续待命,我们马上将遗体送出去。”
“是!”
靳成锐让韩冬他们每人背一具遗体,便带着他们往外面空旷的地方跑,同时重新告诉了陈航新的接应点。
陈航再次和他们汇合,直升机里加上那五具遗体已堆满了人,再也坐不下才起飞暂时离开这里,往最近的军事基地飞去,在那里放了人又继续飞回路边园村庄。
而在全村断电后不久,毛司尚便乘坐直升机离开了这里,正在激战中的战狼和特警队员们谁也没有发现,只有胡汶丰发现了。
他望着黑漆漆的天空,看着全村最高的那栋楼,知道自己被他利用的胡汶丰没有生气,做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可以冷静面对。
分析过当下局势后,他没有攻击那架直升机,而是击毙那个伤员。
他要让他们愤怒,让他们把这些愤火都对向逃跑掉的毛司尚,却又不对他们造成足够大的伤害,这可能是几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没有下得去这个手。
往村庄外撤离的胡汶丰想:毛司尚,这笔帐我们还有的算!
杨光不知道金丁牺牲的事,和韩冬他们找到那些被冲散的特警队员,为几名重伤队员医治包扎后就送上直升机,由陈航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送出去接受更好的治疗。
直升机空间有限,二十多个人已属于超员。
杨光他们没有上去,在等待警察和武警来接手这里的时候,听到远处有枪声,便立即赶往那里。
尤英铭带着两个兵杀了五个敌人,可是他都觉得他们不是杀害丁子的凶手,于是一直在村庄里寻找,看到武装分子就击毙,样子有点疯狂。
看他们都杀红了眼,杨光挑眉。“尤队长,这是怎么了?还好这里没有小孩妇人,不然怕是要被你吓死。”
“我在找杀害丁子的凶手!”尤英铭咬牙切齿的讲:“我一定要找到他为丁子报仇!”
丁子是跟他一起进的特警队,整整八年生死与共,再加上他就在自己的身边,甚至他还搭了一把手将金丁送向那颗子弹。他此时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只想把那个该死的混蛋找出来,然后杀了他!
“丁子死了?”杨光意外、惊愕,不过她很快恢复平静,并安慰他。“尤队长,别再找了,这里的人都死得差不多,能跑的也都跑了。”
她的反应有些出乎靳成锐意料,同时又在意料之中。现在战斗还没结束,还不是伤感的时候。
杨光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人是不会在意的,她救了金丁两次,这感情自然是有,先不论无人码头那次,单这次她可是花了许多精力,好不容易才把他救过来,没想到转眼间就没了,做为一个正常人是应该难过的,可她现在不是个正常人,她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不仅要照顾护着它,还要执行任务,并且死亡对她来说真的不陌生,因此她没有激烈的反应。
尤英铭有些气恼,坐到旁边的石桩上神情落寂,像个沧桑的老头。
杨光没再说什么。
靳成锐则问他情况。“尤队长,你确定毛司尚在这里?”
“我确定。”尤英铭蔫蔫的点头。“我们在潜伏时看到过他。”
“看到他?”
“对,他刚从外面回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小白脸一个长得像野兽,很好记。”他说这话时有点情绪,说的很用力。
韩冬听到这个小白脸,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光是女生,心思敏锐些,发现队长的细小变化,想队长躺着也中枪。
“你现在还能想起那个小白脸的样子吗?”靳成锐怀疑那个人,就是陈航说的内行狙击手。陈航发现了他而没解决掉他,这说明他身手不错,对于这样的人军部都有档案记录,如果有线索更利于寻找。
尤英铭仔细回想,摇头。“他们坐在车里,我只匆匆看了眼,当时就是觉得他长得太漂亮了,像个娘们似的。”
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金丁的凶手,但这些事靳成锐即使有了确定答案也不会告诉他。
望着黑暗里的高楼,靳成锐再次问他:“毛司尚就住在这栋楼里?”
“我想应该是。”
得到答案,靳成锐下令。“全体都有!目标左侧大楼。”
“是!”
韩冬带着徐骅和刘猛虎跑在前面开路,他们一行人直奔大楼。
进入大楼,他们里外搜索一翻便迅速展开搜查,最后找到毛司尚生活过的房间和办公桌。
办公桌上的资料有些凌乱,抽屉大开,想是对方走得匆忙。
杨光和厉剑、韩冬三人负责查看,用相机将零散的资料一张张拍摄下来,而刘猛虎和尤英铭他们戒备四周,以防有个什么漏网之鱼。
在他们忙着拍照时,靳成锐扫视一圈卧室和办公室,最后视线停在桌下的碎纸机上。
碎纸机在办公室很常见,并没什么稀奇。
靳成锐望着闪着红色显示灯的碎纸机,走过去把插头拔掉,用军刀从拼合隙中将它撬开。
看到他动作,杨光凑过去好奇的问。“长官,难道我们要玩拼图吗?”这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巨大。
靳成锐没看她,撬开一些用手掰开。
哗啦一响,塑料做的碎纸机被他掰破,里面的碎纸泄了一地。
在像雪花一样的碎纸片上,还有一桑碎了三分之二的纸。
看到这个杨光惊讶的去拿,却晚了一步。
靳成锐捡起那打纸,抖了下便给韩冬。“拍照,原件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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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今晚去我那睡
像这种重要证据,都是会保存两份的,是以防在回程的时候碰到什么麻烦,损坏或是牺牲被敌人夺去,所以这两份都是分别由两个人保管。
韩冬每页拍完后,把原件了杨光。
杨光也没看,直接塞进衣服里。
在他们把这栋大楼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拍过照后,当地武警官兵也到了。
靳成锐和他们做了交接,便带人回去。
尤英铭看他们头也不回的走掉,内心一片酸涩,这种感情说不出来,感觉没面子又想与他们结交,很复杂矛盾。但没让他矛盾多久,军区医院传来两张病危通知单,让他无暇再想这些。
而回到基地的杨光,把资料交上去回宿舍后,摘下头盔看到手上干枯的血迹,怔若所失。
金丁也算是个可怜蛋,每次见他都是在炮灰,这次他叫得像杀猪似的,哭天喊地连妈妈都喊了出来,好不容易给他止住血,并且已经到达直升机门口了,还被人爆头,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晚点去,让他死得痛快些。
杨光叹气,甩甩头,解下装备脱掉防弹背心,找出干净的衣服去洗澡。
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她的责任就是救人,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帮助他们,让战友活着。如果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救他,这会让她心安,没有负罪感。
洗完澡的杨光出去晾衣服,看到外面还是黑沉沉的天空,看了下时间。
现在才凌晨四点,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这夜似乎有点漫长。
杨光没有睡意,可能和金丁还有那么牺牲的特警队员有关。她靠着扶手眺望远处,任冷风肆意她的身体。
她想清醒下,挼一挼自己的思绪。
在她想得入神时,靳成锐拿着脸盘上来,里面装着刚刚洗干净的作战服。
看到她靳成锐没有意外,把衣服晾好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
杨光仰头望他,眼珠转了转,平静的讲:“长官,你挡住我的光线了。”
“在想事儿?”靳成锐往旁边一站,和她一样靠在天台的护栏上。
“长官,我想问你件事儿。”
“说说看。”
杨光扭头看他。“你的官真不是走后台买来的么?”
靳成锐:…
把她搂进怀里,替她挡住一些风的靳成锐随意的问:“你觉得我不够格当战狼的指挥官吗?”
“不是。”杨光往他怀里靠了靠。别说,真有点冷。“长官,我在想,一个敌人造成的伤害是可预测的,伤亡、比重,我们应该通过怎么样的方法以最小的损失取得最大的胜利,我们战前准备往往是几天、几个月,就为在那次战役里凯旋归来。”
“嗯。继续说。”
“但一个领导干部所造成的伤害,往往是不可测的,无法估量,就像喜欢对设计师指手画脚的老板,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符合时下潮流,不符合美学,违背设计师的意愿做着自以为是的事。”杨光绕了个圈,没有明说。对于路荣她是讨厌的,可她知道如果自己这么说了,那位急着想立功的警察就会黯然收场,可是不说出来她又憋着难受。
“老板与领导干部不同,与指挥作战的人更不同,他们是拿士兵去试水,就像一个新人狙击手,打出五十枪才打中一发,可他们现在浪费的不是子弹,不是设计师的灵感创作,而是士兵的生命,不可挽回的年青生命!”
靳成锐紧了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这次牺牲的人数巨大,已经引起上层的注意,事件起因过程都会查清楚,负责这件事的相关人员也在接受内审。”“别对军部失去信心,错误总会有,不然中方就是个大人,而不是正在成长的孩子。”
“好奇怪的比喻。”不知道为什么,杨光听到孩子就有种胆战心惊、心惊肉跳的感觉。
靳成锐拍了下她脑袋。“今晚去我那睡。”
“啊!”
在她的惊怔中,靳成锐把两个脸盆叠在一起,就一手搂着她下去。
长官的房间她进过很多次,以前还非常期待进来这里,即使是静静的看着他也好,可这次杨光却有点想逃的感觉。
为什么要逃?他们是夫妻了吧?睡一起很正常,嗯,包括那个那个也很正常,可是正因为如此,杨光才这么战战兢兢的。她还没生过孩子,不知道它跟着自己跑了大半夜有没有问题,如果再运动一次的话,它会不会不稳定?如果不稳定,她就不能再出去执行任务了。
看她低着头眼珠乱转,靳成锐亲了下她脑门。“脱衣服上床睡觉,你这脑袋瓜里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下。”
听到长官的话,杨光唰的脱了衣服踢掉裤子就上床,笑眯眯的瞅着他大胆讲:“长官,我在想只有一小时天亮,应该还不够你做一回,所以我很安全。”
危险一解除她就变得无法无天。
靳成锐没有折腾她,因为时间确实不早了,她可以休息三天,他可不能。
而有了这层认知的杨光放肆多了,等长官一上床就扑上去。
靳成锐无奈的抱住她,来了一记深吻才把她哄睡过去。
也不算哄,就是大脑被老子吻得有点缺氧,身体又被小的拖累得异常疲惫,杨光老实下来没多久就“光荣”了。
看她安静的睡颜,靳成锐又亲了亲她红润的唇,才搂着她睡过去。
这晚,这天?管它什么时候,总之杨光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被两个人追杀,她拼命的跑啊跑啊,就跑到长官怀里了?
睁开眼睛,真看到自己是被长官抱着的,杨光怔了下就笑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下。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啊,是她的了!不行,得多亲两下才行!
在她嘟着香艳的唇凑过来时,靳成锐无奈讲:“等下你可别哭。”说着不等她反应就深深吻住她,在她嘴里扫荡,吸取属于她的味道。
杨光也被吻起火来了,猛的翻身压在他身上,不服输的反击回去。
长长的一吻结束后,双眸湿意朦胧的杨光捶了下他胸膛,指责的讲:“你就像个土匪!”
“土匪都做了,那就再来做点流氓的事。”
被搁到的杨光瞪大眼,手忙脚乱的想跑,被拖回去时大叫。“到起床时间了,长官你快去工作!”
“今天休息。”靳成锐声音暗哑,看她大惊失色的脸便扬起唇角,拉着她的手讲:“身体力行,动手或咬都可以。”男人早上起来本来就有晨勃反应,他昨夜没吃着,早上又被她来这么出,哪还忍得住。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杨光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咬?”“长官,你要让我咬你吗?”咬哪儿好呢?杨光瞅着他俊朗的脸,已经在想要怎么下嘴了,可靳成锐下一句话吓得她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