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平素哪里说过?便是偶提个一句半句的,也在那衣深人静时,现下天还光着,外头又有丫头们摆饭,脸上微红,抓着他胳膊那手,便忍不住捏了一把。

王爷仍抱着,让她靠在自己里怀里头,忽轻叹了声,低头道:“丫头,爷定会让你好好的,同咱们的孩子,一同好好的,陪着爷一辈子。”

鸳儿轻点了点头,只当他是在感慨,听着外头传饭,方拉着他一同下床出去用饭不提。

小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随着鸳儿那肚子一日日的大了起来,打从南边儿传回来的信儿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乱。

“…那二王分兵自立,各占了数处城池对立。现下两处半斤八两的,谁也奈何不得谁…”

听着暗卫报着的那消息,王爷这里打从早先的讶然、萧条,亦变得淡漠了许多,只点点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且先下歇息吧,眼见着便快过年了,下去好生歇息着吧。”

王爷起身打从书房出来,向着正室走去。现下天已是大冷了,刚进了十一月份,竟就下过了两场雪,后头那园子再不能让鸳儿挺着个肚子往里头走了,便是那染秋园也是一般。二人便又搬回孙府正房里,这会子因下了雪,特特的让府里头那会做冰雕的在这内外院儿里做了大大小小一大堆。再加上那堆起来的雪人儿,更是衬得这院中儿妙趣横生。

王爷出了书房进了内院儿,一抬眼便看见鸳儿穿着大厚的衣衫抱着个手炉,正命那院里头的个小丫头子把雪扫成了堆儿,自己也搭着玩呢。

见她这般,王爷忙了迎了过去,扶着她的胳膊柔声道:“冷成这样,还在外面转悠,小心看滑了。”

鸳儿略有些抱怨的瞧了王爷一眼,低声道:“不过走走,成日家不让出门,都快憋坏了。”

“好,好。”王爷轻笑了声,仍是扶着她,“这回是头一个孩子,就当是让爷安心了,回头生的多了,再不这般拘着你了可好?”

鸳儿听了微愣:“还生?”

王爷点头,一脸正色:“爷这般疼你,可不就指望着你了?”

鸳儿皱起眉头,抬手去掐,可无奈冬日人穿的厚重,哪里又掐得到他?只好气道:“本以为是疼我才娶的我,现下怎的当我是那…莫不成只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的?”

王爷轻笑了声儿,靠到她耳边轻道:“爷前后要忍上小一年的功夫,怕是到时夫人便是不想也由不得了。”

听着,忍不住又向他掐去,入手却只是一把厚重衣衫,再掐不着人。

两人笑笑闹闹,终是把鸳儿扶回了屋内。

冬日夜长,房中烧着地龙,暖轰轰的,熏得人困意直生。可真个到了床上却偏又睡不着了。

依在王爷怀里,二人低声

说着话儿。

“…今儿个白日里瞧过那些送来的年货了,这二年间地里的收成尚好,再加上咱们府上带来那些护卫各个都是身手极好的,让他们进山入谷去跑马演练时,得的那猎物亦是上好的,瞧着有那狐狸皮子极是不错,叫他们拿去给你做成衣衫。”

鸳儿拿脸轻靠着王爷的胸口,听他这般说,忙抬头道:“爷自己的还没得呢,莫要忙着给我做。”

“傻丫头,爷自也是有的。”说着,王爷低头轻吻了下,抬手向她肚子那处摸去。

才刚五个来月,鸳儿那身子尚不大沉,小肚子圆圆的,一摸上去,手感甚是舒服。

鸳儿也低了头,朝自己那肚子瞧去,柔声道:“爷,可想要个儿子?”

王爷只看着她那肚子,听她这般问着,轻笑了一声:“爷喜欢女儿。”

鸳儿微嘟着嘴巴:“爷会喜欢女儿?”

王爷抬眼瞧着她,轻声道:“爷厌的乃是旁的女子,要是真厌恶女人,哪里会娶了你?是你生的,必是好孩子。”

第73章 暗子

王爷这话倒让鸳儿心里不安了起来:“孩子淘气得紧,略有些年岁了一懂事又会叛逆起来…爷,咱们…”

见她越发心焦了,王爷轻笑了声,拿嘴堵了她那唇,轻卷着舌头,把她那一肚子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自打这丫头有了身子,虽后头她说是无妨,可王爷到底不敢闹她,连亲吻亦是轻轻的,生怕撩起了火来不好收拾,今儿个这火一点起,再忍不住,下头硬棒棒的,直顶着她那大腿搁的她腿处生疼。

抬起头来,鸳儿眼中带雾,直看着他。王爷压着心头火,揽着她那后颈把她那头压到自己怀中,声中带着丝嘶哑:“丫头,睡吧。”

鸳儿哪里不知他在忍着?自己到底心中歉意得紧,那小手慢慢顺着他胸口向下滑着,划过他那结实的腹部,便正碰着那微颤颤硬邦邦的物件,手微停了停,便拿手抓住那团火热。

王爷身上一震,搬起她那头来,只盯着她道:“丫头,莫要玩火…爷怕伤着你同孩子。”

鸳儿挑眼看着他,那手上轻动了动,只咬着唇不敢作声。

男女房事,又非是只那一种?自己有了身子,知他疼惜自己,鸳儿哪里又不心疼他?便是不如行房舒畅,却亦有排除的法子,没多会子,王爷长舒了口气,揽着她又贴到自己胸口,轻笑了声:“再等上半年,看爷不好好整治整治你的。”

进了腊月,天气越发冷了起来,秋河乡地处恒长河畔,这片土地最是肥沃,年景自然是好的。

到了腊八那日,秋河乡中孙员外家特特熬了几大锅腊八粥,乡内家家送到不说,行走路人亦能喝着。

一架车马,由东向西,正自停到这秋河乡路口,远远的便瞧见那孙府放粥的棚子,车上下来一个车夫,自去讨了一碗腊八粥来送到车中,不多时,那人又去还碗。

“有人求见?”王爷微挑了挑眉头,瞧着赵平安道。

赵平安忙点头道:“正是,说是赶路之人途径此乡,见老爷您乐善好施,特来拜访一番。”

王爷微皱着眉头,只道:“瞧着像什么样的人家?”

赵平安这才低了低声儿道:“那车,显是干净,应是打从布汗县过来的,当是走了没多远。可车上那小厮说话…却不像这蒙汗国当地之人。”

“何处口音?”

“南面。”

这赵平安若只是个普通人家,王爷自不会命他来当这管家之事,那些年前也断不会命他来此建府打点。早先王爷命府中彻查,未曾查出什么,便尽盯至乡中旁人,连左右路过之人也紧盯着。

微眯了眯眼睛,王爷略点了下头:“车中几人?”

“应是三人,只那三人中两个呼吸微有些怪异,若非生病,便必是个…练家子。”

王爷将背靠在椅背上,垂目凝思了会子,道:“请到外书房一见。”

王爷端于坐外书房内,听着外头赵平安等人将人引来,不多会儿,由打门外边进来一位老者。

那老人头发雪白,留着络胡子,显是一副仙风道骨般样貌。那人虽瞧着不似那练家子,可脚步极轻,便是王爷,亦在他到了门口之时方能略略听着他那脚步声。

见那老者进门,王爷方脸上带了三分淡笑起身迎着。两个小子上茶端水后,二人方各自落座交谈起来。

“不知老丈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可是路过本乡?”

那老者亦是面带淡笑,伸手轻捻了捻胡子,摇头道:“唉,老朽只是因着家住南面大恒,现下国内实不太平,这方带着儿女一路北上。”

“哦?可是躲避战乱的?”王爷只靠着背后那椅背,脸上亦是淡淡,口中虽在问着,却全然不在意。

老者笑着摇头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老朽只不过是带着家仆想投靠明主罢了。”

王爷脸上亦无半分动容,只点头道:“老丈此举实及大意,早晚必能投靠明主,便是换得个开国元勋亦是能够的。”

二人又聊了会子,王爷欲留饭款待,这老者却连连推却,告辞而别。

“爷。”

“派人谨慎之人远远跟上,瞧他们会去何处。”王爷冷声吩咐着,这那里是试探?摆明便是来放火的!

赵平安忙令命下去,吩咐暗卫跟着。

“长老,如何?”刚上了车子,便传来一声清脆之声,那车中尚坐着二人,一个带帷帽,瞧不见相貌应是个年轻女子。

另一个乃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脸带刀疤,怀抱长剑,见老者进了,只微微欠身。

“走吧。”那老人冲外头赶车之人吩咐了一声,方才瞧向窗外孙府之处。

“不成吗?”那女子歪着头道。

老者缓缓摇着头,微闭了闭眼睛:“观其面相,同那南边二王一般,虽有霸主之相,却无帝王之貌。虽不知其是否存着坐山观虎之心,还是真生了那退隐之意…那阎王底细乃是那四王中最少的,适才他未曾接着话,更未问起我有何依仗,想是难信旁人,投奔这计还是罢了…”

那刀疤面的男子忽开口道:“那棋已废了,便是他没那争夺天下的心思,亦不能不再置一子。”

老者缓缓点头:“这严王不比那三王,便是没那心思也不可不防,以其之声势,只登高一乎,原那大恒军中必有呼应…”说着,抬眼向那女子看去,“到那布汗县中,你便随人潜回那秋河乡中。”

女子听了,声儿中带笑,甜得仿佛沁人心脾:“是。”

“那严王不好女色,虽有夫人,仍不可妄动,只管盯住他那妻子便是,若能待孩子生下来…”

那女子轻点了点头,再应声道是。

寒冬腊月,鸳儿坐在窗前大床上,就着外面儿那光亮正细瞧着那一堆小小衣裳。

门帘挑起,王爷举步回来,正看着鸳儿左右各举着一件小儿穿的那上衣,一红一绿,甚是喜庆,不禁笑了起来。

“爷回来了。”忙放了衣裳,起身迎了过去。

“莫要乱动,只管自己歇着便是。”虽是日日说,可日日自己回来,这丫头皆要起身过来,便是不叫她帮着解衣,她亦要站在身边儿,直看着自己坐下方才罢休。

“听说刚才有人求见?”见王爷坐了,自又端了杯热茶于他,鸳儿这才问道。

王爷面色平静得紧,点头道:“是路过咱们秋河乡的一户人家,打从河南边儿过来的。”

“大恒现下到底是番什么情景?”王爷甚少会提大恒情形,鸳儿平素也极少问起,今儿个听了有人打从南面过来,这才一脸好奇问着。

王爷双眼微垂,只道:“南面两位王爷皆自立为王,现已争起了天下。”

先是联手破了京城,后又打着结盟的旗号欲收服天下,无奈,大小郡县纷纷自立,二人只得分头出兵一一收服。收着收着,那心亦越发大了起来,早先结盟皆抛至脑后,这会子已是分兵自立各占了少半边儿江山。

鸳儿愣了愣,随即轻叹了一口气:“那位子又有何好的?但凡有些能力之人,竟皆想轮着坐它一坐。”

王爷淡笑了下:“不过是个大些的位子罢了,哪里又是人人皆能坐的起的?”

鸳儿见王爷似不欲再说,忙又笑道:“小喜子同秋水的婚事便是这两日了,府里又能热闹一翻了。”

王爷点头道:“给他二人好好操持一翻,外头已给他二人置办了个小院子,等他们婚事毕了,再叫他们进府听差便是。”

“我已备好赏赐了,爷的份儿可也备着了?”

“早已备好,前儿个刚给了那小子。”

鸳儿愣了愣,这事竟从未同自己提过?不禁疑道:“爷给他们备的什么?怎么的未曾说过?”

王爷抬眼瞧

了她一眼,又垂了眸子,脸上带笑,只轻摇头道:“夫人真想知道?”

“莫非还有假想知道不成?”见他卖起关子,鸳儿嘴唇微嘟。

王爷沉吟了会子,方抬向外瞧了瞧,忽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一会儿晚上再细告诉你。”

莫非还是何见不得人的物件不成?

二人说了会儿话,外套边有针线上的人到了,取了那新作好的袍子衣裳送了过来。

王爷接过了一件银狐皮裘,给鸳儿批到背上,退后了几步,细瞧了瞧,方笑着点头。

一旁整着那衣裳的丫头们见了,都笑着赞道:“这般好的皮子还是头回见呢,夫人传说了更像那画儿中的人物一般了。”

试过这件,又取了旁的,所幸今儿得的都是那大衣裳,换起来倒是不大费事,若是旁的,王爷倒怕累着自家这丫头呢。

冬日天短,没多会子天便大暗了下来,两个丫头伺候着鸳儿沐浴,王爷得了信儿,独去前头书房。

“回爷的话,跟着他们到了那布汗县中便进了城中酒楼,进去是是三人,却只有两个出来…”

王爷淡淡问道:“少了何人?”

“一个女子,年岁应是不大,头上带着帷帽,瞧不清样貌。”

第74章 喜事

“另外那两人呢。”王爷听着暗卫那话神色不动,只再问道。

“另外二人,一个便是爷见过的那老翁,另一个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那暗卫顿了顿,又道,“那年轻些的脸上有道伤疤,那二人显是练家子,这回共遣了三个暗子,被他们发现一个,幸亏那小子机灵,混过去了,不过却不能再用。”

王爷微闭着双目,手指轻点着桌子,半晌方道:“看着那二人过了河便不必再盯,遣人仔细些,最近若是有打从外头来的女子,不管是走亲访友还是卖身葬父的,便是那人伢子处的也一律给我盯死了!”

那暗卫忙应了声“是”,见王爷再无旁的吩咐,才弓身退下。

“老爷呢?”回了卧房,鸳儿见王爷未曾在里边,方纳闷问道。

秋水忙道:“适才外边有人请老爷过去禀事,应是到前书房去了。”

荷蕊抿着嘴笑道:“莫非是孙喜过来了?不然秋水姐姐会这般清楚?”

莲衣一旁点头笑道:“必是如此了!这几日白日里头三回两回的往里头跑,平素这些那里是他的活儿?”

见二人打趣,秋水不禁涨红了脸,站在鸳儿身后,低声跺脚道:“在夫人面前你们俩个小蹄子竟还如此口无遮拦的!”

鸳儿坐在椅中,任丫头们绞着头发,见她如此说话,点头道:“那孙喜倒也是,还两日便过门了,竟一刻也等不得了。”

“夫人!”秋水嗔了一声,屋内众女笑成一团。

“呵,屋里倒是热闹。”王爷人还未曾进来,便听到了里头的动静。

几个丫头见王爷回来,忙敛了声,垂头退了出去。

“外头可有何事?”见王爷回来,鸳儿便起身应来,王爷忙退了外头的衣裳,将她扶到床边。

“不过是些个琐事罢了。”说着又把她双腿抬到床上,扶她躺好,自己才凑上床去,待手暖了方放到她圆滚滚的肚子上,轻手轻脚的摸着,“小家伙可有闹你?”

“白天动过两回,到还老实。”把头靠道王爷怀里,找了个舒服地方,微闭着眼睛应道。

“这小东西也太可气,竟从不在我摸时动弹。”王爷话音刚落,忽觉着手底下微动了下,愣了愣抬头看向鸳儿。

鸳儿忍着笑点点头:“这不,孩子跟爷打招呼呢。”

王爷瞪圆了眼睛,忙又底下头去瞧着,却又不觉着再动了,忙从鸳儿头下缓缓抽出手来,轻趴到她腹上,拿耳朵贴着,细听着。

那头刚贴上,王爷就觉着自己脸处被那小东西碰了一下子,不禁直起身子,指着鸳儿那肚子失笑道:“这小东西竟敢踢他父亲的脸?!”

鸳儿再忍不住,失笑了起来,只笑得脸色通红。

这一晚上王爷一个劲儿的把脸往那肚子上贴,那孩子倒也真给他家父亲面子,贴过来十次,许就踹他一脚。玩了好半晌,再一抬头,才发觉鸳儿竟已睡着了,这才忙给她盖好了被子,贴到她身边睡下。

腊月初十,孙喜娶妻,阖府相庆。

一大早,赵秋水过来给鸳儿磕头。小喜子那里自是亦要给王爷好生磕几个头的。拜必,便下去办席去了,自去请了府中相熟过去喝酒不提。

“爷,那日说的,到底给了孙喜什么赏赐?”鸳儿先是在屋子里边走了几圈,待王爷回来才同他回了里间。

王爷那手还放在鸳儿腹上,听她问,挑眉向她瞧来,眼中带笑,贴到她耳边低声说了。

鸳儿瞪大了眼睛向王爷瞧来:“爷…送这个…他…不会生气么?”

王爷轻笑了声:“他哪里敢?若真那么着,这些年怕是也不好,还不如…”说着,又向鸳儿瞧来,“夫人可要试试?”

鸳儿嗔了他一眼,抬手向他腰间掐去,王爷忙拿手捉在掌心:“夫人莫要乱使力气,看闪了腰。”

小院之中热闹非凡,小德子几人轮番敬酒,恨不能把这小子灌到桌子底下去。谁叫他运道竟这般好?遇上个不嫌弃他出身的黄花大闺女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他?

一番酒过,小喜子脚下亦轻了三分,回了喜房之中,见秋水已换下喜服,这会儿已是沐浴过了,头上乌发已是半干,水灵灵的,那带雾的眸子正瞧着自己,脚下便是一软。

秋水忙迎了过去,被抱了个满怀,只觉着头颈处被他口鼻喷出的热气熏得滚烫。

小喜子一惊,忙想站起身来,手脚却不大听使唤,不知拉扯到了那里,面前那女子肩膀便露出了半个。

眼前一片春色,便是太监亦会心动,小喜子心下一横,一把抱起赵秋水,放到床上,三下两下将衣衫尽除,便吻着、摸着,又抬手便打床头暗格中摸索着。

觉着身下顶了一个东西,赵秋水不禁“呀”的叫了一声,方睁了眼睛,蚊子叫般的问道:“喜哥哥…你在做什么?”

小喜子低头在腰间系着,半天才摆弄好,方松了口气贴到她身上:“妹子,虽哥哥不能人道,却不想委屈了你…今儿个,便做了哥哥的女人,可好。”

心中虽有些害怕,秋水却还是轻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只觉着身下一痛,便滑进一个东西。

色乳白色的,由细到粗,共计五根角先生,正睡在个匣子里头。

鸳儿红着脸,瞧了瞧那些东西,又抬头看了看王爷,皱眉道:“爷怎会…弄这些东西?”

王爷轻笑一声,靠在她身边:“本想着他们伺候了这些年,倒也莫要委屈将来娶的女子。不过既然做,便叫他们多预备了一套…夫人,可要试试?”

鸳儿把头转到另一头去,低声道:“爷也不怕带坏了孩子…”

王爷又轻笑一声,点头道:“到也是,且为夫又不是不成…”说着,又把头凑到鸳儿耳边轻声道,“爷瞧过的,这里头最大的似比爷的还略细些…”

鸳儿再不容他乱说,反手回去向他抓去,却一把摸到那处,不想,竟已挺胀了起来。

“丫头…帮帮爷…”被那小手一碰,王爷便敛了敛双眼,将那些角先生塞到床头暗柜处,人亦贴到她身后。

手里攥着一团火热,心里便也热了起来。人在孕中本易动情,上回便是心下羞愧强忍下去的,这一回,听着身后那男人的喘息,受着耳边那阵阵热气,便是她,亦心下如火烧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