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风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被文筠遥这般一说,愈加无奈的起身扶起文筠遥,“我早已与你说过,灵秋喜欢的是你,你就是转不过这道弯来。”
文筠遥羞愧万分,“文某自问一世清白,结果…”
他险些哭出两行眼泪来,结果叶隐风却笑了。那日叶灵秋跑来说要去郊外玩,偏要寻文筠遥陪同,他就晓得定是要干点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了,果不其然,这一趟他放手给了文筠遥一月假期,回来便修成了正果。
叶隐风为了避免继续被文筠遥唠叨,于是果断的截断他的话头,道:“我本就不打算娶灵秋,更何况我已有袖儿,就更不可能做这等事。”
文筠遥眸子一亮,见话题转到了陆云袖身上,便立刻进言:“老大,文某以为你一直强霸着睿王府的少夫人不太妥。很不妥。非常不妥。”
这榆木脑袋果然过多少年都不大会转变,叶隐风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的绿树繁花,“文筠遥啊,文筠遥,你那脑袋几百年不开窍,大概是永远不会懂何为爱情。我这灵秋妹子怕是要受苦了。”
文筠遥果然没明白。他持着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架势,呆呆的看着正自出神的叶隐风。
而在另一边的厨房里头,几个女人陆续忙碌着,骆虎手足无措的站在外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好小碧将菜切好,扭头与宋巧云说:“二夫人,您能替我去取一些柴么?这灶子里头的柴火不够了。”
宋巧云点点头,往门外头走,骆虎则见机便跟在后头,结结巴巴的说:“搬柴火么?此事交给我吧。”
宋巧云还是第一次和外面的男人如此近距离,不觉红了张脸,默然的点了点头。她走在前头,骆虎跟在后头,后来宋巧云又觉着自己好歹是叶将军的夫人,便又突然煞住步子,未料整个背部都撞到了骆虎的胸膛,顿时轻呼出声。
骆虎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立刻双手撒开,向后一跳,“夫人你没事吧?”
宋巧云小嘴微张,立时扭头站到一旁,指着房子旁边那一堆柴火,“就在那里,烦劳骆副将了。”
骆虎正要去搬柴,忽然间奇怪的问:“二夫人知道我是谁?”
见他问的唐突,宋巧云顿时紧张的向后撤了一步,谁料想正踩到一块圆滚滚的柴火,整个身子向下一滑,显是要摔倒的迹象。骆虎扔下刚搬起的柴火,在宋巧云与地面接触的最后一刻,顺手一捞。
宋巧云微微睁开眼,总觉着此刻有些不对。眸光一线微开之后,整个院子里头传来声尖叫。
陆云袖等人听着不对,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出来,就看骆虎揽着宋巧云的腰,两个人都一副傻掉了的状态。眼瞧着所有人都跑了出来,骆虎吓的两手一撒,宋巧云整个身体再度往下一坠,骆虎眼疾手快的又再度捞起,如此反复三回,两人都已经手足无措起来,尤其是宋巧云,每次回到骆虎的怀里头,她都吓的浑身颤抖。
叶灵秋终于忍不住了,在宋巧云哭出来的瞬间喊道:“骆虎你就不能将二夫人放好再撒手么?”
“噢,对对对…”骆虎紧张的像对待个宝贝一样,将宋巧云扶好,再退到墙边,拱手讨饶,“二夫人抱歉,在下是无意的。”
宋巧云扭捏了好半晌,忽然间滑下两行眼泪,捂着嘴唇往外头跑了。
骆虎愣了下,连忙跟在后头跑了过去。
叶灵秋张了张口,没料想事情会如此进展,这时陆云袖淡定的拉了拉她和小碧,“这柴火我们自己搬吧。”
“那…那二夫人呢?”
“骆虎犯的错自己解决。”陆云袖其实也不确定,但总觉着这两人是不是会引发些小暧昧。不过宋巧云如今正自尴尬,谁去了恐怕都不好,不如让骆虎给追回来便也罢了。她们几个女眷就当何事都未曾发生便好。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陆云袖将菜都准备齐全,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往院子里头支起的桌子那里端,却见宋巧云与骆虎又默默的前后走了回来。只是此刻宋巧云两颊晕红晕红的,倒是骆虎,一直维持着一个比较微妙的傻笑。
陆云袖端着菜,又后撤了步,打量了眼后便自若有所思的踏进了院子里。
主院的夏木浓荫,幽雅安宁,几个花木架子高高的打着,嫣红的花儿妖娆盛开,花香四溢,蝶舞纷纷。而正值花期的有石榴紫薇珠兰栀子蔷薇,和风徐徐,花瓣零落飘飞,花架下头已经搭起了个大圆桌,几个下人家丁正在打着下手,有帮忙端菜的,也有帮忙布置桌面的,桌上放置了玉瓷白杯、琉璃色的酒盏,还有各色茶点。
正巧有花瓣打着旋飞过,偶然间有几瓣落在茶烟袅袅的杯里,茶几上几碟糕点,精致玲珑,让人舍不得入口。
陆云袖自从入了将军府后,还是第一回这般开怀,叶隐风、骆虎、文筠遥、宋巧云、小碧以及叶灵秋,加上自己,一行七人,分别坐在圆桌旁。陆云袖坐在叶隐风旁边,另一侧则是宋巧云,毕竟如今宋巧云还是二夫人,显然还是需要尊敬的。
叶隐风举杯,“叶某在此,先敬诸位一杯。如今大梁也算安康太平,才有我等在此的闲散舒适。”
余人也都将杯子举了起来,这酒还是从将军府的酒窖中搬出来的,说是有不少年头了,陆云袖将酒杯凑到自己的鼻下,便觉香气扑鼻,然她一直不胜酒力,加上有孕在身,便只是浅浅的啜了一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是晕红满脸。
叶隐风还未曾注意到这幕情形,他持了筷子,从远处嫁了一块东坡肉放到陆云袖碗里头,微微一顿后,便又夹了筷子搁在宋巧云碗里。
陆云袖觉着这酒有些甜,埋头又偷偷的喝了一杯。小碧坐在旁边低声说:“姐姐,你可是怀了身孕的人,别喝太多。”
陆云袖舔了舔,轻声嘟囔了句:“这酒好甜,应该没事吧。”
第5卷 267 醉酒
叶隐风总算是注意到陆云袖贪杯之举,他按下她那只伸向酒壶的手,看着她两坨红红的小脸蛋,已经从那软皮面具上隐隐透了出来,皱着眉头对旁边斟酒的小婢问:“谁许你给白烟倒这么多酒的?”
那小婢吓了一跳,捧着酒壶说:“夫人…夫人一直偷偷的自己拿。”
叶隐风看着陆云袖满脸迷离的状态,蹙着眉头问:“她喝了多少…”
这回倒是小碧接了话,“方才姐姐喝了有五杯,加这一回有六杯了。”
小碧很奇怪的看向陆云袖,往常她都是极为克己的,今日这是为何,竟是有些借酒消愁的感觉。可是陆云袖面上未曾表现出来,只是咂着嘴巴,娇声说道:“这酒为何如此好喝,平日里你都不取给我喝。”
废话,若照这般喝,那陆云袖岂不是得日日喝醉?叶隐风额上青筋一冒,冷冷的将她面前的酒杯撤去,放到了小婢的盘子里头,让她走远一些,以免被陆云袖再偷偷的喝了。
倒是骆虎十分爽快的举起杯子来轻轻嗅了一下,说:“这可是老大私藏了多年的好酒啊,当今圣上赏了他两坛,封了好几年,今日才拿出来的。嫂子你可少喝一些。”
陆云袖皱了皱鼻子,也不说话,只迷惘的看了眼小碧,小碧立马护住自己面前的酒杯,生怕被陆云袖给抢走,她才总算消停下来,乖乖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叶隐风长出口气,自是无奈今日居然不小心让陆云袖喝多了,便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面前的碗中,轻声说:“多吃一些,补补身子,不要喝酒。”
陆云袖盯着面前的盘子,还未回神,就看叶隐风同时夹了一筷子放到了宋巧云碗里头。其实她明明知道叶隐风毕竟要照顾周全,可为何心里头就酸楚楚的呢…
小碧就一直坐在旁边,莫名的看了好几眼陆云袖,为何姐姐今日这般不对劲,方才还故作轻松的讨酒喝,这此刻便又沉默了下来,任酒桌上推杯换盏,她也不动一下筷子。小碧无奈,只好给陆云袖多夹了好几口菜,心说果然别人都说怀了孕的女人,脾性时常会扭曲一些,连姐姐都不能免俗。
一顿饭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结束,小婢们将大桌上的残羹杯盘都收拾一空,余人也都告辞归了自己的宅子,文筠遥送叶灵秋回自己的屋子,那骆虎责无旁贷的便要送宋巧云。小碧见叶隐风与陆云袖站在那里,自己成了多余的人,便赶忙寻个理由,跑回房间里休息。
陆云袖闷哼了下,骤然间掉头也往自己的房间跑,谁料想台阶上猛地一滑,险些要翻倒在地,也是叶隐风往日武功极高,单脚微踏,便将陆云袖揽到了怀中。
“袖儿!”叶隐风显然没料到陆云袖居然烂醉如泥,随手拍了下她的臀部,“以后不善酒力,便不要乱喝酒。”
这幸好是他眼明手快,若换做文筠遥,今日这孩子说不定都得摔在地上。
陆云袖迷蒙的睁开一线目光,再晃了晃头,不记得刚才是怎样,便推开叶隐风,自顾自的往房间里头走。
叶隐风只好紧紧的跟上,见旁侧几个小婢都在窃笑,着紧了让她们都出去,顺手将门关上。陆云袖长呼口气,摘下面具随手一扔,叶隐风在后头接住,搁到旁边的桌上。
露出本来面目的陆云袖果然是满脸通红,醉眼迷离的,打着酒嗝往床头一靠,甚是撩人的抬腿坐上,再望向叶隐风。
叶隐风心里头一咯噔,大英雄也觉头疼了,这分明是双委屈至极的眼神,不觉走过去,将她又抱回了怀里头,问:“你这是怎么了?今日要喝这许多酒。”
“夫君…”陆云袖两只小手乱爬了下,柔光之下,眉眼弯弯,却又目光凄迷,“夫君你今夜去和二夫人圆房吧。”
叶隐风真是想拎着这喝醉酒的女人暴打一顿,可又碍于她怀上了孩子,不敢轻举妄动,咬着牙说:“你在说什么?”
“我说真的。”陆云袖晃着脑袋,青丝如瀑散落一床,“我看的出来,夫君是碍于平等对待,才一直不碰二夫人,可心里头对二夫人亦是敬爱有加,若当年只娶了二夫人一个侍妾,恐怕早就给夫君怀上孩子了,也不至于到今日还这般可怜。”
她声音低了下来,“其实我还满喜欢二夫人的,看着她那样,我其实也难过…”
叶隐风声音沉了下来,“你当真是如此想?”
“我…我也纠结…”陆云袖揪着叶隐风的衣襟,声音都如泣如诉起来,“我觉着二夫人是个好女人,我不能独占着你…更何况我两月身孕以来,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也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这般。阿,好烦,你去吧,我睡一觉起来便什么都不知道。”
她像个小鸵鸟一般将薄被拉起,又将枕头抽出,捂在自己的头上,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叶隐风已然有揪住她暴揍一顿的冲动,陡然间陆云袖又双眼朦胧的爬起来,可怜兮兮的叮嘱了句:“你、你可得温柔点,当初第一回可疼死我了。”
明明已经快成了醋缸,却还要顾及旁人的心情。叶隐风哭笑不得的松了手,俯身将她从枕头底下拉出来,“怎么?今日又是不痛快了?”
陆云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她虽然醉了,却又有几分清醒。不该说的不能胡说,比如叶隐风娘亲的那些诛心之话,还是自己默默吞下的好,比如对自己未来的迷茫,也暂且按下的强。她叹了口气,软糯的声音简直能酥了听者的心,“我不知道…嗯…原来想要不负人心,也那么难…”
“是不是太久没疼爱你了,你这里开始想念了?”叶隐风的声音冰寒透底,整个人将陆云袖翻转到自己的身上,单手牢牢的窟住,不让她肆意逃脱。
第5卷 268 想要
陆云袖勾起唇来,抬声问:“嗯…?”
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藏着情深似海,唇瓣上头还洋着淡淡的酒香,令叶隐风食欲大开的咬上去,在上头舔了好一会,陆云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得叶隐风加深了这个吻后,上身也跟随着轻轻颤抖起来,雪白的肌肤也染上了片片微红。陆云袖上身微微抖动着,不知是叶隐风唇中的酒香还是自己喝的太醉,一时间被吻的晕头转向而浑身酥软。
“夫君…”陆云袖呓语了声,紧接着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倒在床上,两只手攀在叶隐风的脖子上,眨巴着眼睛,水嫩的小脸蛋上挂着糊涂的神色,“夫君你说我好看么?”
叶隐风苦笑不得,但回答的十分温和,“好看。”
陆云袖又揉着自己的衣裳,将嫩白的胸膛露在了外头,朱红的小果实被捏的略微僵硬起来,颜色十分好看,“那袖儿的身段可还好看?”
“…”叶隐风只觉有些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夫人的身段也十分美。”
陆云袖又嘟着嘴垂下眼睛,“那为何这么久了,夫君碰都不碰我…”
她刚从王府里头出来的时候,叶隐风图着新鲜,几乎夜夜笙歌,可自从来了将军府,反倒是极少同房。这让她心里头始终在纠结,是否自己的身体已经缺乏了吸引力,才会讨不得好。
叶隐风两掌在她脸上揉来揉去,分外无奈的说:“你怀孕了啊。”
一双含泪大眼直直的撞进他的心里,陆云袖抽泣着说:“夫君,袖儿想要…”
叶隐风愣住,他日日夜夜也没少忍耐,若果不是因为挂念陆云袖的身体,何必这般冷待自己,他亦是个需求甚多的男人啊。只是眼下这女子喝醉酒后简直诱惑到了极处,就似只乖顺的小猫似的只在他面上来回磨蹭,两只修长的腿交叉轻磨着,显是有些难耐,他一把兜住陆云袖的身体,缓缓伸手一探,那丝裤已然湿濡一片,便知她有多想要。
他浮唇微笑了下,反手抱住陆云袖,让她小腹冲外,不容易因为欢爱而影响身体,另一手去处了身上多余的衣裳,只略褪去那条碍事丝裤,轻轻一闯,便自滑了进去。
“啊…”二人皆是发出了声满足的叹息,好些日子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叶隐风压抑住想要肆意掠动的想法,只缓缓的顶弄,每一次的进出都让陆云袖发出了娇媚的呻吟。
陆云袖星眸微闭,满脸泛红,柳腰轻摆,口中传出的娇吟声动人柔媚的令叶隐风皱紧眉头,贯入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幸而他这身体亦是健壮,仅仅维持着这个姿势而不断的上下挺动。见时机差不多了,叶隐风双手托起圆臀,又慢条斯理的缓缓揉动,时浅时深,时快时慢,**蚀骨的滋味令两个人都沉浸在其中,当真是**帐暖,夜又深沉。
待陆云袖睁开眼后,便觉浑身软麻,即便是腰肢那里也酸楚的紧,她陡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与叶隐风**的**在一起,便知昨夜自己是不是饮醉之后犯了错误。
叶隐风翻了个身,从后头搂紧了她,与她咬耳朵,“夫人昨夜当真是热情的紧啊。”
陆云袖面红耳赤的说:“我、我什么也没做…”
臀部顿时被揍了一下,她轻声叫唤出来,显然是委屈的很,可叶隐风却难得教训道:“要你喝这么多酒,让你险些摔在台阶上。”
陆云袖哪里记得自己昨夜都做了些什么,就有一点印象,便是昨日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幸而醉酒忘忧是许多人常做的,不过她还是咧嘴一笑,趴在叶隐风胸口上娇声说道:“可是那酒十分之甜。”
这般谄媚,倒是让叶隐风下不去手,抬起的一掌便自轻轻落在她的腰间,沉声说:“以后再不许胡闹。”
难得任性一回,也难得肆意一番,陆云袖倒是终于懂了很多人那般**的缘故,幸而她一眨眼,好似想起来昨日宋巧云请求休书一事,她明明记得那会自己还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不如便让宋巧云真正的做个二夫人,也省的她一心求去。怎么搞到最后也是如今这般局面,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回,也觉自己忘记了这中间最要紧的过程,叶隐风忽然将手挪到她的胸处再度收紧,哑声说:“以后可千万不许再这样。”
陆云袖奇怪的问:“怎样?”
“别下让自己受不住的决定。”明明自己会受不住,还非要咬牙扛着,待到自己喝的七荤八素的,却又把事情通通砸掉。
陆云袖捂着头,将前后的事情联系了下,便颓丧的说道:“我简直太可恨了。”
“若你真为巧云好,不如想点别的办法。”叶隐风低声道:“你没发现骆虎有些喜欢巧云么?”
原来不仅仅是她的感觉么?她昨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骆虎一顿饭的时间总是不停的看着宋巧云,后来宋巧云都不敢抬头了,便是因为骆虎的目光太过肆意的关系。陆云袖本来是瞧见的,但被叶隐风对宋巧云的关照又吸引去了心神,到头来喝了一缸子醋,就将骆虎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她捏着眉心,匆匆起身,“此事的确有些意思,待我们回来商议。今日是去见璋儿,夫君快起。”
陆云袖转身去拉叶隐风,自己穿上粉荷小肚兜,穿上裙内丝裤,再走进柜旁,替叶隐风也挑了件衣裳。她还记得在睿王府的时候,一下子被夺去心神的,反而是他穿过的一件蓝色长衫,若说叶隐风眉目俊朗,这雅致之色着在身上亦是多了几分文气。陆云袖替他合上腰带的玉扣后,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小碧忽然在外头轻轻的敲了敲门,陆云袖赶紧套上罩衫,将外堂的门打开,小碧满脸羞涩的站在外头,扭捏的说了句:“姐姐,我今日想出去一趟。”
PS:我知道你们想看小碧和崔别扭~但是~主线不走就跑去另一条线的话,整篇文的节奏会打乱的~尤其是不写主角跑去写小碧,我大概会绕的自己也不晓得去了哪里。但是!我会尽量的多写点小碧和崔别扭的+至于叶大将军与小袖儿,因为还涉及到后面的家国天下,总不能一笔带过QAQ(群众呼声过高一度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了…Q0Q
第5卷 269 送行
陆云袖还正想说今日恐怕不能带小碧去,毕竟要问到一些夜郎的消息。这回居然是小碧自己提出要出去一趟,不觉好奇的问:“小碧你这是要去哪里?”
小碧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首,说道:“先生今日便是要出发,小碧想偷偷的去瞧瞧先生。”
陆云袖愣了下,“崔大人与你说了地方了么?”
小碧羞赧的笑笑,“自是没有,不过因为始终惦记着,先生再回来怕是得好几个月,所以便为先生准备了件赶出来的衣裳送过去。”
陆云袖这才注意到她手里头拎着个包袱,显然是要送去给崔圣之的,不觉舒了口气,“那你早去早回。啊等等。”
陆云袖又将小碧唤了回来,跑到叶隐风旁边,在他身上摸摸索索的取出了一袋银两,放到小碧手上,“出门多带些银两,若是有事就直接唤个马车,不要自己一个人走。”
小碧接过,只觉沉甸甸的,这辈子她恐怕还没拿过如此多银两的感觉,顿时紧张了下,便背上包袱,轻声说:“姐姐,那我就过去了呢…”
她转身朝将军府外头走,昨夜她一宿没睡,便是坐在床上将前些日子攒下的月例买回来的布,赶出了件衣裳。虽然不算珍贵,但亦是代表了自己的心意。匆匆忙忙的往那处隐藏的巷子方向走。崔圣之那日随口说过,今日一早起来便会出发。她估算了时辰,应是能在外头等到崔圣之的。
小碧奔到巷子口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她看了下天色,也不过蒙蒙初亮,心中安定了些,应不会来的太晚。她紧张的走到里头,顿时想起了那日里不太愉快的经历,先写被几个男人在这里欺负了,幸好被崔圣之救了进去。
她奇怪的看着一马平川的墙面,好神奇,哪里会有来去自如的入口呢?好奇的在墙面的砖块上按了按,也未曾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好吧,她还是不要胡闹,以崔圣之那么小心的个性,怎么会被她发现机关所在呢。
其实她今天这么唐突的来了,崔圣之会不会不高兴,不过她做的崔圣之不高兴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老虎须捋多了大概也不会怕,所以傻傻的站了会,她便开始微微打起盹来。一夜未眠,只有自己能体会其中的煎熬,还不能错了一针一线,心里头也想起了深夜织寒衣的女子们,原来都是那等心情,虽然似乎时间没有多久,他不过两月便回,只是再回来,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崔圣之了。
他追踪自己的身世,他会查到很多事情,他回来便要娶荣华公主,他只能是自己的情人。
忽然间,头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小碧立时睁开眼,却看四野无声,又抬头看看树桠,难道是方才顶上的大树落下的什么树枝砸了自己?她又默默的让开几步路,刚踏出一脚,却觉又是颗石子落在头上,她奇怪的抬起头,就见茯苓正悬在高高的树上,手里头掂着几颗石子,立时笑了出来,“茯苓,先生呢?”
茯苓笑眯眯的指了指下头,她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见崔圣之已经变作了上官轻鸿的模样,平凡的长相,却又有着珠玉光华的眸子,器身修长,却又让小碧恍若隔世。她好像更久没有见到上官轻鸿了…
“先生…”
小碧的声音都哑了,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上官的这张脸,这等激动的神色就算是崔圣之都默默皱了眉头,上官轻鸿的脸到底有多平凡他自己心里头很清楚,总不能说小碧喜欢这张脸远胜过自己原本的相貌吧,这让崔圣之情何以堪。
只不过这桩事情先放到一边,小碧突兀的前来让崔圣之有些不快,淡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小碧本想挪脚上前的,便又停在了那里,嗫嚅着说道:“因为先生今日要远行,小碧便想着来送送先生。”
…
崔圣之又是好半晌的沉默,闷闷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背个包袱是也要跟着去。既然来了,也见过了,可以回去了。”
他抬头对树上围观的茯苓说:“茯苓,我们走。”
茯苓应了一声,整个身子飞旋而下,对小碧挤眉弄眼了下,显然是让她放宽心,崔圣之也是怕节外生枝。
“等下,先生。”
小碧着急的解开包袱,从里头抖出那件月白色的袍子,赶紧在他走出巷子口的时候拦住了他,气喘吁吁的说:“先生,这衣裳…小碧连夜缝的,大漠里头夜间会凉,怕你穿的太少…”
小碧话未落音,便瞧见上官轻鸿的那张温柔面容再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种久违的感觉令她一时愣住,转瞬便被拥进了那微寒却又温柔的怀抱,“先生?”
无论他如何冷淡寡薄,她从未曾变过…这样的女子,当真傻的可怜。所以假若在大漠查出什么事情来,崔圣之自己也不晓得该如何处置。如今走一步看一步的艰涩,唯有他心里头清楚。
“小碧。”崔圣之说。
“嗯?”小碧微笑着抬起头,“先生你放心,我不是那个你找的公主,所以小碧会永远跟在先生后头…”
崔圣之顿时滞住了鼻息,明明两人都带着面具,却为何分明能看见那面具下头,如玉温婉的面容持着的微笑,这般可爱清澈。他什么承诺都未曾给过她,为何她偏就是这般执着的追随其后。
小碧皱了皱鼻子,“待先生回来,小碧再亲手做件大婚的婚服给先生,虽然皇宫有皇宫的贵气,恐怕也不一定能瞧得上,不过,也权当心意了吧。”
崔圣之远去大漠,回来恐怕就要娶荣华公主了,她明白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等刀割心口的事情,如此简单的说出来,居然也开始不疼不痒了,倒是崔圣之多了层面具,被挡住了真实面容,反倒是容易表达内心情感,他点了点头,眸光微沉,“好,我定会穿你做的婚服。”
第5卷 270 墙角
茯苓站在旁边,仰头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个人,听的他心里头都不是滋味了,怎么感觉这么不自在呢。他摸了摸鼻头,甚是无奈的蹲到了墙角,一手拾来根树枝,一面听着二人纠结的对话。
小碧一时间还是有点难过,便取过崔圣之肩上的包袱,蹲下放在腿上,果然里头没几件衣裳,要么是太有钱准备随时买,要么便是压根没想过多穿一些。她将自己缝好的月白长袍给合拢起来,细细叠好放进去。这边重新包好后又交给了崔圣之,可偏偏又挡在他面前,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崔圣之皱了皱眉头,将包袱背上,轻声说:“小碧,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茯苓心说是不是自己太碍事了,挡着别人谈情说爱,他干咳了声,说:“先生,我想起来药房那里还需抓些药随身带着,先生你与小碧姐姐慢些说,不急。一个时辰后城门关口见。”
小碧顿时展开了一丝笑颜,没料想茯苓居然这般知心。崔圣之倒是没阻拦,让茯苓去了。
崔圣之看了下太阳,计算了下时辰,暗骂了句小兔崽子,他索性也就将小碧推到了墙边,于阴影之下摘下了她面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好看的面庞来。如水柔和,如花绽放,看的人心头一软,自是美不胜收的好景如常。
他一手穿进小碧柔软的发间,另一手在腰间渐渐收紧。
小碧脑中思绪刚过,双唇便被突如其来的气息霸占,崔圣之一吻而上,单手轻滑,沿着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下掠动。
湿濡的舌尖轻轻一顶,小碧就像一团软泥,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崔圣之在对方口腔中不断的轻扫细碾,任她有千军万马的抵抗,也顿时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在他一步步的吞噬中,沦为叛徒,从反抗到顺从,仅仅是顷刻的时间。
采摘清甜,品尝香果,直到听见对方发出了无意识的轻吟,不觉更是唇齿相接,气息粗重。崔圣之那曾经如水墨留白的眸子,逐渐墨染,仿佛瞬间,黯霾天际。清明好像就在那一刻情动中,被抛却脑后,他只有不断的掠夺,墙边的两人,拧做一团,纠缠在一起,他们不断的亲吻,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气息,甚至在这阴暗的角落,这种愈发浓烈的热度中,小碧的衣裳也被推了上去,那人的手就在里面,反复揉捏。
“唔…”小碧的喉间上下滚动着,溢出的低吟阵阵,令小巷里头亦是春华外泄。
小碧忽然间轻颤了下,一把抓住崔圣之伸向下身的手,面部羞赧的脱开被吻的炙热的双唇,轻声说:“先生,这在外头…”
“怕什么,此处又没旁人。”崔圣之扯着唇瓣冷笑了下,“如何,我今日便要离开,下回再回来还不知是何时。”
小碧面色一白,也晓得他说的是实话,可这…这在街头巷尾的,委实是没有勇气。见崔圣之一副审视的目光,也是在挑战她心里承受能耐,更是羞惭的垂下了头。她不敢…两手轻轻颤抖着,这巷子虽然无人来去,巷口更是人烟稀少,但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这如何能过的了心里那坎。
崔圣之松开了手,“那我走了。”
小碧一把抓住了崔圣之,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去,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的颤声说:“先生,就、就在这里吧。”
她为了崔圣之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任何束缚皆都抛到九霄云外,带着哭腔的声音过后,她颤颤巍巍的将裙子解开,露出光裸的长腿,即便是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亦是令人炫目的美艳。
小碧又开始有些难过了,这般不知廉耻,就似是…青楼女子。可崔圣之不管不顾,只是分开她的两条腿,自己站在中间,贴身过后,只能听见二人的喘息声,在黑暗中频频响起。崔圣之撩开小碧的衣襟,将亵裤褪至臀下,小碧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睁,便由着他欺负。
这等时光却是难熬的紧,说崔圣之怜惜她,这后面的院子却就是他自己的家,有什么事不能在宅子里头解决,定要于街面上做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说崔圣之不怜惜她,他却又事事为她留情,处处为她放行,旁人不敢做的小碧做了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仅限于此,还有其他的么?
总不能说他肯穿小碧做给他的婚服,便是天大的恩赐吧。
小碧面对着墙壁,只能听见不断进出自己体内的声音,频繁响起,以及崔圣之偶尔溢出喉间的低吟。她扶着面前的那块砖,脑子里头却是一片空白,从背面与侧面看,二人也只是仅仅相贴,似是毫无异状,可谁能想到他们在这巷子里头做如此逆天之事,小碧咬着唇,一丝鲜血就这么被咬了出来。她真的…有点伤心。
刹那,眼泪无助地从眼角滑落…小碧悟了一个道理,因为自己总是委屈求全,因为自己总是事事退让,所以他可以宠她,可以怜她,却不会尊重她。
又酸又麻的快感却又让小碧犹如身在云端,身后力道大的她几度憋不住想要尖叫出声,“呃!”太重的力道,撞的脑袋有些发晕。
小碧扭了扭臀部,想要躲开这样的撞击,可因为他双手的紧箍,根本就躲不开去。在他一下接一下的撞击下,小碧胸口中的心就跟著一颤一颤的跳著,他撞的猛时,心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小碧不自觉的便哭出了声,眼泪涟涟的,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