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还在扔着,还跟素和炫耀:“我能扔中了,我看今儿指不定便能做到百步内取人首级。”
大言不惭,他捏一捏眉心,大踏步走到她身边,把小飞剑一律没收:“这都什么时辰了?明儿手抬不起来,是不是还要本王给你按?”说着把人一抱就往净房走,“先洗澡,把脸洗干净!”
“为什么?不是叫素和专门给我易容的?”她皱眉道,“真麻烦,洗了明儿出门又要易容。”
司徒修淡淡道:“本王可不想有个男人躺在身边。”
她噗嗤笑起来,原来是为这,想着坏心上来,凑过去亲他脸:“主子,小人伺候你。”
还憋了嗓音,真像个少年了。
司徒修差点把她扔在地上。
她搂住他脖子,去咬他嘴:“主子,小人伺候的好吗?主子,能不能升小人做管家?小人多赚些钱,也要娶妻生子的,还求主子赏个恩典…”她伸手去解他腰带,玩得兴起,学人家小厮,不停的主子,主子的喊。
司徒修一到净房,猛地就把她反身压在浴桶上,哑声道:“继续叫主子,别停,看你能叫多久。”
这回她脸看不到他了,手按在浴桶边缘,叫道:“你得让我转过来啊。”
不然怎么拿这张脸逗他啊!
可司徒修力气大,按着她的背,她怎么也转不过身,气得抬脚从后面蹬他,他脱了她鞋子,立时那光脚踢在身上也不疼了,当然,鞋子没了,衣服也没保住,他到最后也没有让她转过脸。
而她一开始还报复性的叫他主子,渐渐的,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欲生欲死。
第131章
就为这几句主子,她趴在浴桶上大半天,手腕都硌出印子来,才知道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儿没耍到他,倒把自己赔进去。
还是因为力气小,斗不过他,她昏昏沉沉总结一句,到得床上,眼睛一阖就睡着了。
洗干净的脸仿若桃花,白里透红,他坐在床头,看了又看,想起她刚才扮小厮捉弄,现在却又像个安静的睡美人,嘴角忍不住就翘起来,拿指腹摩擦她的脸颊。她极为困乏,嘟囔一句坏蛋,翻了个身就转过去。
他没再打搅,起身出去与素和道:“明日早上王妃若问起,便说本王去了衙门。”
实则他是要去密云县辖下的村子,那里损失更是惨重。
素和答应一声。
等到第二日 ,裴玉娇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透过窗子瞧见外面明亮的阳光,她猛地翻身坐起,问素和:“王爷呢?他去哪里了?”
床的另一头并没有人,司徒修走了,她岂能不慌?原本陪着他来,就是要待在他身边的。
依着之前司徒修的吩咐,素和笑道:“王爷还有事与知县交代,故而一大早就去衙门了,听说知县还留王爷用饭,大抵是要一整天的。娘娘就在这儿练飞剑罢,或者出去走走也行。”她上去给裴玉娇穿衣服,“娘娘早上要吃什么?这密云县,最出名的是油饼,比京都吴记做得都好吃呢,娘娘要喜欢,奴婢使人去买来。”
可她记挂司徒修的安危,对吃食也不在意,坐到梳妆台前道:“随便吃些什么,吃完了我要去看看王爷,这都要中午了。”
没想到她那么固执,素和眼睛一转:“衙门轻易不放人进去,娘娘如今是小厮,怎么去看王爷?”
裴玉娇发怔。
果然是个问题。
吃早饭时,她就在发愁,确实没个正经由头要见司徒修,而且光明正大不能去,派人去也不好,万一还在商议事情,她这样打搅就不妥当了,想来想去,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油饼倒也吃了三个。
有点儿太饱,她去园子里转一转,又对着靶子扔会儿飞剑,这又过去半个时辰。
眼瞅着太阳往西斜,司徒修还没个影子,莫不是真要待一天?裴玉娇皱起眉头,说不出的心慌意乱,记忆里,听说就是第二天出的事儿,他去密云县下头的村子,被人伏击,难道这辈子他不去那里了?不行,她还得去看看才放心。
裴玉娇把飞剑藏在袖子里,对素和道:“给我易容罢,咱们去衙门瞅瞅。”
“许是不准进入。”
“就说宫里有消息,非得当面通知王爷。”也不管打搅不打搅了,裴玉娇心急。
这下素和也不好反驳,慢吞吞的给她抹易容粉。
她道:“怎么比昨儿慢那么多?”
一遇到事儿,她总是敏感,素和知道瞒不住,像她这样刨根究底的非得见到司徒修,那去衙门,肯定要露馅,随便找人一问便知司徒修与知县出县城了,她老实道:“是王爷吩咐,不要告知娘娘,其实王爷去村里了。”
裴玉娇猛地站起来:“哪个村?咱们也去。”
素和叹口气:“王爷带了许多护卫,绝不会出事儿,娘娘何必担心呢?”
死确实不会死,可受伤了她会难过,哪怕在他旁边,在他受伤的时候给他上药都好,裴玉娇心想,素和不会明白的,司徒修也不会,所以他们才会瞒着她,可怜自己一片心,她低垂着头,眼圈微微发红。
像是要落下泪来。
素和心软了,只得告诉她:“在六村。”
裴玉娇忙换上小厮的衣服。
从县城出去,百姓多用牛车,驴车,但他们是骑马过来的,去六村不过七八里路,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到,二人骑上马,又带了四个护卫,一溜烟的往外赶路。
司徒修此刻正与知县说话,站在六村还未倒塌的一座小庙前,负手道:“百姓不曾挨饿,也及时送了衣物,本王上禀于父皇,定会嘉奖于你,只屋舍起造慢,却是为何?银子早些前就拨下来,难不成是寻不到工匠?”
真是一颗甜枣,一个棒槌,知县小心翼翼道:“王爷明鉴,委实是因人手不够,附近方圆几十里都受到波及,总不至于从京都请人来…”
“为百姓福业,为何不能去京都?京都近,便得去那里找寻工匠,若是有人坐地起价,即刻交予顺天府处置,便说是本王说的,杖责二十。”司徒修直视着知县,徐徐道,“本地也有工匠,虽说有伤者,但本王瞧着重伤的并不多,光等朝廷来办怎么能行?自己屋舍不建者,你传令下去,一样杖责!”
知县心头一凛,没想到司徒修还会拿难民开刀。
他是不知,司徒修向来也厌恶这等好逸恶劳之辈,不过他临时还补了一句:“愿意出力的,带伤者,多加工钱,至于多少,你酌情去办。”
知县忙答应声,一边儿偷偷瞧司徒修一眼。
听说京都几位王爷中,四王爷落马,五王爷因沈家牵连,郁郁不得志,三王爷正韬光养晦,唯有这七王爷破浪而来,令皇上极为器重。今日一见,委实有些手段,办事也有冲劲,且还周密果断,照此下去,这位怕是要成为储君最有力的人选了。
他态度也越发的恭谨,司徒修说什么,他都听从,后者却微微皱起眉,这样讨好有什么用?为官者,原本就是为上峰解决问题,现在都是他来决策,知县唯唯诺诺,没个建议,还要头上这顶上乌纱帽作甚?打定主意,回头定要撤了他的职。
知县还不知他在想什么,已着人去准备晚膳,这时有随从过来轻声与司徒修说得两句,他脸色一沉:“在哪儿?”
“在东边。”
知县忙问:“可有下官效劳的地方?”
“不用,你自己先行回衙门。”司徒修转身往东边而去。
原来裴玉娇来到六村之后,只见到处都是塌掉的房屋,一点不好走,当下便下马过来,谁料途中一个不慎,崴到脚了,她还是不走,吵吵嚷嚷的要见司徒修,素和没法子,只得使人来传话。
见她太不听话,司徒修有些着闹,沉着脸赶到这里,喝道:“不是叫你留在家里的,你又来作甚?你帮得上什么忙?你看看,只会添麻烦,如今腿也伤了,本王还得扶你回去!”
他说得又厉又急,黑眸像曜石沉在冰冷的潭水里,她被说蒙了,想着自己一心怕他受伤赶过来,可他问也不问,也不关心自己的腿,怎么受得住,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掉落。
素和忙道:“王爷,娘娘也是担心您。”
“你下去。”司徒修喝道。
王爷发火,素和也不敢再劝,忙与一众人退到远处。
其实裴玉娇一哭他就后悔了,可他性子原就果决,并不喜欢别人打搅他办事,故而一开始裴玉娇要跟着来就不是很赞成,刚才听说她受伤,火没压住,朝她而发。她受了委屈,眼泪串串落下来,腿疼没人扶,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叹口气,柔声道:“别哭了。”
伸手去碰她肩膀,她避开了道:“是我不对,你别管我,你,你自己回去好了。”
司徒修单腿屈下:“刚才我这不是在火头上,你还真计较?”
“你知道我为何来看你的,要不是…我才不来呢!”裴玉娇揉着眼睛,想着狗咬吕洞宾,满腹的伤心,怎么肯理他,“反正是我不对,不该来找你,我本来在家里还好呢,可以吃东西,扔飞剑,非得过来把脚扭了。”
嘴儿倒挺利索,司徒修心想,估计伤得也不重,他拉她起来,她不动,但到底也扛不住,还是被他一把横抱在怀里,但她不想看他,把头低下来。
只见那眼泪还在往下掉,在衣料上落下一个个小圆点,又慢慢晕染开,他有些头疼,轻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本王是小孩子吗,还要你看着?一早说了有护卫…”
“护卫顶个屁的用!”她一着急,说了粗话。
司徒修皱眉道:“跟谁学的,你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说这个字。”
她红了耳朵,嘟起嘴。
他道:“我现在送你回去,别再跟着来。”
“不行。”她道,“这样也得跟着。”
“不是在生我的气吗,我是死是活你还管着呢?”司徒修挑起眉,“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死本王了?”
裴玉娇气得要死,咬牙道:“不管你了,我再不跟着你!”
司徒修垂眸瞧她,她哭过了,把脸上弄得乱七八糟,忍不住又笑:“真像个小花猫了。”
她闻言,忙拿衣摆擦脸。
“又不嫌弃你丑,你擦什么?”
她顿了顿,叫道:“我又不是擦给你看的。”
他朗声笑起来,半响将下颌抵在她头顶,无奈的道:“其实本来想挑个好日子再告诉你,但你这样…要是本王再不说,许是你下回能把命都丢掉。”
裴玉娇听不懂,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
他神情很是认真,一字一顿的道:“你听好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本王都是司徒修,是你的夫君。”
第132章
前世今生,都是司徒修?
裴玉娇眨着眼睛,一时转不过弯来。
司徒修看她仍是迷糊,只得进一步道:“前世,你不是父皇赐婚于我的吗,第二日还躲在木箱里…”
没说完,她震惊的道:“你怎么知道?”
“本王当然知道,因为是本王娶的你。”
受到太大的冲击,裴玉娇眼睛瞪得滚圆,一瞬不瞬的看着司徒修,好半响她摇头:“你骗人,你不是他!”
“那你说本王怎会知道?”他手托在她身子下面,顺势捏捏她的臀,“嗯?”
她浑身一缩,想要逃开他的手,可他两只手强壮有力,抱得紧紧的,怎么也不可能挣脱掉,她一颗心砰砰直跳,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弱声问:“你真是?可你不像,你骗我。”
他怎么可能是?
司徒修道:“是不是要本王狠狠打你几下手心你才肯信?你急着赶到这里,不就是知道本王会遇刺受伤吗,本王也一样知道,但此事乃司徒澜所为,如今他在天牢做不得怪,自然不会再有这件事。另外,下半年本王去豫州夺回被外夷侵占的鹤城,也不会再受伤。”
这回他解释的很清楚,裴玉娇更是惊悚了,颤声道:“你,你…”
这两件事原本该只有她知道的,怎么他也知,看来真是他!
她脸色发白,胸口急速的起伏着,司徒修笑笑:“何必这样害怕,你与我一起重生,乃是上天旨意。”
原来他不止重生,还知道自己的秘密呢!
瞬时,她心乱如麻,一直以为他不是那个司徒修,所以性格才不会那样冷厉,可她全想错了,他竟然是同一个人,他就是那个教导自己的恶夫子,怎么会这样?她抬起眼皮子,偷偷打量他。
仍是那张脸,并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在她面前总是板着,此刻嘴角甚至微微扬起,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看都不像他,裴玉娇心想,人的性子还能变来变去的吗?到底他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她突然猛地掐了一下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司徒修眉头一挑:“有没有想问的?”
她仍感觉在做梦,摇摇头。
他知道凭她的脑袋,大抵会理不顺,当下也没再说话,抱着她走到路口,放在拴着的马儿背上,自己也跨上去,策马就从六村回去了密云县。
到得宅院,放她在床上,他就去脱她袜子。
她脚一缩:“做什么?”
“你不是崴到脚,本王给你看看。”
“我自己看。”她嘟囔一句,褪下罗袜,雪白的脚腕上有些轻微的红肿,看起来不太严重,“只消休息一两日就好了…”还没说完,他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她的脚,她下意识又缩,司徒修挑眉道,“不管是上辈子,这辈子,你什么地方本王没瞧过,躲什么?”
她拧眉:“不想给你看。”
他并不理会,仔细检查了下,确实不重才与外面的素和道:“去县里弄些跌打药酒来。”
素和道:“已使人去买了。”
司徒修这才放开手。
她连忙把罗袜穿上,好像有人要占她便宜似的,他哭笑不得,自己坦白真相,倒弄得好像不是她相公了?他眸色微沉,长臂一揽就把她整个拢在怀里,另外一只手稳固住她的腰,那么随她怎么动,都逃不出来。
看她有些着急,他头微微低下,去吻她的嘴唇。
她扭过头,他掰过来,衔住她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吞噬,直到碰触到牙齿,可她怎么也不张口,不想与他亲热。
他只得去咬她嘴唇,她终于忍不住开了条缝,他立时钻进去卷起她的香舌,一时再躲不过,像被龙卷风吸入般,舌根都发疼,她嘤咛出声,伸手去推他胸口,他毫不理会,仍与她交缠在一起。要让她知道,不管何时何地,什么身份,他二人总是亲密的,谁也分不开。
她渐渐软下来,发出微微的喘息声。
他离开她唇舌,将她脑袋靠在自己胸口道:“你看,没有什么不同吧?”
不管他是谁,对她都是一样的。
裴玉娇脸颊依在他柔软的衣料上,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沉稳有力,想着刚才的吻,跟平常是没什么差别,可她仍有些不明白,怎么他变那么多,她哼了哼:“你往前打我。”
“打你是为教你,而今你变好了,可曾见本王再打你?”
原来是这样吗,只是教她才变凶?她怀疑,忍不住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嘴角一弯,这是作甚?
他没有动怒,她又大着胆子掐了一下他。
他挑眉:“还不信本王与你一样?”他握住她的腰,翻转过来将她压趴在床上,猛地用力打了一下臀部,“交上来的课业错了二十多个字,本王教过你多少回了,连个字还写错,你真当你是小孩儿?不给你长点记性…”
啪啪啪,连打了好几下。
声音冷肃,下手无情,与记忆里一样,裴玉娇忙捂着臀部道:“我信了,我信了,你快放开我!”
他松开手。
她翻起来就缩到了床头角落里,
司徒修高声问素和:“跌打药酒买来没有?”
其实早买来了,只听得里头动静,谁也不敢打搅,直等到他问,素和才拿来放在床边的高几上,他看着警觉的裴玉娇道:“还不脱袜子?想不想脚好了?”
她摇头:“我不用你来,我自己抹。”
“过来!”他道,“你会什么,你用过吗?”
裴玉娇道:“我不要你弄,这脚就是因为你才崴了的,你骗我,不告诉我,叫我追到六村来,你还凶我!”
他那时声音大,训斥她还不是因为她受伤了,可要说担心她才骂她,只怕她这小脑瓜想不明白。他挪过去抓她的脚,她不给,两只脚乱蹬,差点踢到他身上,他沉着脸,先是把她两只手给抓住了,再用一只腿压在她腿上,两个人拧成麻花。
她动不得了,骂道:“你这大坏蛋!大骗子!”
他不理会,给她脱掉袜子,又在掌心倒上药酒,抹在脚踝上,用力揉一揉,把药力渗透进去。
修长的手指极为好看,她垂眸偷瞧他,斜飞的眉毛,挺直的鼻子,那线条从额头到下颌,都是完美的,叫人想起“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这样的诗句,她怦然心动,可想到他瞒着自己那么久,只有她傻乎乎一个,担心着他,她又再次生起气来,用力挣脱他手臂。
他一只手从她胳膊下插过去,用力一带,就把她整个人又拉过来,贴在她胸口。
她恼得掐他的手。
耳边却突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难道本王回来了,你不高兴?”
她一怔。
“一夜夫妻百日恩,本王与你做了三年夫妻,而今你知道是我,你难道一点儿不高兴?”他微低下头,就在她耳边说,淡淡的热气扑在耳垂上,像一阵暖风掠过她全身。
她安静下来。
高兴吗?曾经那样害怕的男人,教会她许多东西,在最后那年,离开她去山西平乱,她想念过他,也期盼他回来,甚至在嫁入王府后,也曾想起过他,那段时光最终留给她的,是难以忘怀的恩情。
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哭了,哽咽道:“不高兴,你骗我。你早些告诉我,我便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了。”
他柔声道:“现在告诉你也不算很晚,是吗?”把她转过身,叫她面对着自己,“我也真担心你怕我。”
“怎么会不怕,你那么凶!”她嘟起嘴,“就知道成天训我,天下哪里有夫子那么凶的!府里请的女夫子都不曾这样。”
“可她没有教好你啊。”他伸出手抹去她眼泪,调侃道,“谁叫你那么笨,天下也只有本王教得好。你看看,如今多聪明,都是我的功劳,你得感谢我才是,不过也算了,嫁给我也是一种报答。”
透过模糊的眼帘,她看到他笑意温柔,不由嗔道:“要是你以前就这样该多好,其实我后来不也学得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