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轻尘只觉手掌都有些颤抖起来。心里简直把白子陌和皇上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情不自禁地,她远远地跟在了夸街的队伍后面……
夸街的队伍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伊轻尘跟的脚都有些软了。心里暗自咒骂,那个假人倒是四平八稳地坐在轿子中,她这个真人倒像做贼的似的,偷偷跟在后面累的要死!
“奶奶的,他们这是要‘夸’多长时间啊?是不是非要把刺客‘夸’出来,他们才收手?老天,千万别再来刺客了!”
她心里暗暗祈祷,忽听前面队伍中“砰”地一声大响,人群大乱。
伊轻尘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心,一下子提了个半天高,又忽悠悠地掉了下来:“原来,他们已经恨我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那顶八抬大轿不知被什么东西轰去了半边轿顶,伊轻尘幸亏没在轿子中,不然就这一下,就足以要了她的半条命!
“保护郡主!”“捉拿刺客!”
混乱中,数道黑影自街道两旁的高楼跃下,手中兵刃光芒闪烁,直扑轿子中的‘伊轻尘’!
又变成了癞皮猫
那些侍卫虽惊不乱,迅速变幻队形,这些侍卫竟然个个是武林高手,几个有序的起落间,便将袭来的刺客逼出外圈。这几个刺客武功虽高,但到底不及对方早有防备,又人多势众。
打斗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刺客中就有两个人挂了彩。
为首一人见势不好,一声呼哨。其他四人几招逼退了各自的对手,便欲寻退路。不料他们刚刚飞身而起,数张大网便忽然从天而降,一霎那间,将这几个刺客的前后左右上下的退路俱都封死,网上遍生倒钩和匕首,寒光闪闪,极是锋利,任谁被那渔网兜住,全身中刀,那便是绝无活路。
伊轻尘在人群中直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一声惊喊:“小心!”也顾不得伊家的‘法术不能攻击普通人’的家训,一抖手,数道纸符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化为六条青蛇,向着那持网之人的手腕就缠了过去!
那持网之人大惊之下,慌忙抛了渔网,挥动手中的兵刃去挡。却不料那六条青蛇滑溜异常,在空中一个转折,疾如闪电,血红的信子吞吐,嘶嘶有声,朝着他们的咽喉就咬了过来!
那些持网之人被那几条青蛇逼得手忙脚乱,已顾不得再伤敌。那几个刺客一见机会难得。趁机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伊轻尘趁着场面的混乱,悄悄跟在了那几个刺客的后面。
她现在轻功也算极不错了,她又跟的分外小心,竟然没有被那几个警觉的刺客发觉。
那几个刺客显然是早有准备,他们闪进一家农家小院,不大的功夫,已各自换了一身农夫的粗布衣衫。头戴斗笠,肩上扛着各种农具走了出来。
伊轻尘只盼能自他们口中知道枫逸影的消息,便也不敢惊动,她怕这几个人武功高,发现她的尾随,灵机一动,悄悄画了一张符,在身上一拍,居然就变了一只癞皮猫出来。状似有气无力地跟在那几个人身侧。
比窦娥还冤
那几个人自然不会对一只猫起什么疑心,谈谈说说,一路向着城门处走去。
伊轻尘听他们的言谈,只盼能从他们口中听到‘逸王爷’三个字,却不料这几个人东拉西扯,竟然谈起了庄稼的收成。如同真正的农夫一般。
把个伊轻尘听了个目瞪口呆,如不是她认准了其中的一个,还以为自己跟错了人了呢。
这几个人就这么走出城去。又绕着城外的农田转了大半个时辰,确认再也不可能有人跟踪,这几个人这才甩掉了锄头等农具,身形一起,向着西北方飞掠而去。
伊轻尘自然是跟在了后面。
天,不知何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将人淋得浑身透湿。伊轻尘自然是不能例外。她自己看自己还好说。外人看她却是一只本来就很丑的癞皮猫被雨淋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那是要多难看,便就有多难看。
地势越来越偏,已深入山坳。
群山浓林掩蔽中,前面仿佛露出了一角屋檐。两山合抱,抱住了那一角飞檐,地形险恶之极。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莫非,大枫叶就藏在此处么?”伊轻尘只觉一颗心扑扑乱跳,几乎就要跳出腔子。
那几个人却猛地停了下来。遥望着那一角飞檐,有一个人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后,今天的行动在王爷面前谁也不许透露半丝风声。”
另一人道:“这是自然,王爷的伤势刚刚有些起色,可不能让他再劳神。”
又一人恨恨骂道:“可惜今天我们行动失败,没有杀了那个贱婢。”
为首的那人一声冷笑:“那贱婢也逍遥不了几天了,等王爷伤势一好,最先要除去的,就是那个狼心狗肺的贱女人。”
伊轻尘听他们一口一个贱女人,心里的不由大为光火:“丫的,那害你们王爷的是别人装扮的,你们也不调查清楚就来冤枉我,我简直她奶奶的比窦娥还冤,你们这帮瞎了眼的。真的假的都分不清!”
终于找到了你!
她在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再抬眼看时,那几个人已经商量完毕,飞身掠进了前面那个飞檐之内。
伊轻尘心里低低叹了口气:“别人冤枉我也还好说,难道大枫叶也分不清真假?”又猛烈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一定能感觉到的。没有人可以完全冒充我,白子陌化妆的人也就是相貌一样。其他应该不一样的。大枫叶这么聪明,怎么会分辨不出?”
她心里拼命地自我安慰,到底不敢莽撞,也不顾地下的污泥,在乱草间伏身而行。
这是个颓败的庙宇,建在一片危岩之上。山风起处,吹得庙宇的破窗户哗啦啦做响。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愣,此处竟然有个结界!
这结界极薄,普通人很轻易便能穿过。但里面的气息却也丝毫泄露不出来。
伊轻尘愣了一愣,恍然明白为何那六鬼找不到枫逸影的气息。原来他所在的地方被人封印了!
伊轻尘看见庙宇前面有一棵大树,枝叶茂密,她悄然飞掠而上。自枝叶间望出去。正能望见里面的情景。
她这一眼扫过,呼吸蓦然急促起来,身子一软,险些自树上摔下去。
里面或站,或卧有八九个人,枫逸影赫然在里面。
他此时脸色苍白如纸,唇上一丝血色也无,身上依旧是一袭白衣。跌坐在那里,像个冰雕。
伊轻尘虽然仅仅几天没有看到他,但在她的心里,却像是生生分离了几个世纪。如今乍一看到他,心跳如擂鼓,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自知道枫逸影出事后,她的心弦一直绷得紧紧的,似乎随时都会断掉。如今见他虽然是一副伤重的样子,但到底还活着,隔着破烂的窗户,她几乎能看到他的胸膛在微微起伏。她长长吁了一口气,一颗心渐渐放回肚里。
枫逸影的周围,是他的忠心侍卫,而那个她的小干爹何烟墨也赫然在其中。
你们为什么还要骗我
何烟墨双手按在枫逸影的后背之上。劲风鼓荡之下,他的衣袖高高飘起。一滴滴的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下。他也顾不得去擦。
这种画面伊轻尘在N多武侠影视中见过,知道这何烟墨正在给枫逸影疗伤。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暗暗叹了口气:“这俩个人平时看上去水火不容的。却偏偏是最要好的朋友,唉,他幸好有这个朋友!”
她在外面痴痴地看着,却不知怎的,竟有些情怯,始终下不了决心进去。心里不停地为自己找理由:“嗯,何烟墨正在为他疗伤,十有八九正是什么紧要关头,我自然不能现在进去打扰……再等一会,再等一会我就进去……”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何烟墨终于缓缓收功。他拍了拍枫逸影的脊背,笑道:“感觉如何?”
枫逸影的薄唇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他缓缓睁开眼睛,淡淡一笑:“还好,死不了了。”
何烟墨哧地一笑:“你当然死不了,好歹我也输送了近一半内力给你,你如果再死翘翘了,那可太对不起我了!”
枫逸影薄唇上牵出一抹笑意,却又转瞬即失,转头瞧了一瞧身周的侍卫,淡淡地道:“刚刚你几个做什么去了?”
那几个侍卫一愣,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其中一人呐呐地道:“属下,属下是……是去买了些东西。”
枫逸影静静地瞧着他们,微微叹了口气:“明明我是骗不到的,你们为什么还要骗我?”
那几个侍卫心里一慌:“属下,属下不敢!”
枫逸影双眸中似有波光流动,淡淡地道:“梵谷,月乌,你俩个的伤是怎么来的?”
梵谷,月乌都是一惊,更加不敢抬头:“属下……属下……”
枫逸影双眸如寒潭秋月,自有一种摄人气度,让这一干属下撒谎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他扫视了一下众人,道:“邢欢和月狐呢?他俩个怎么不在这里?”
难道看不出这是一个陷阱
那冥天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邢欢和月狐——他们都已不在了!”
“什么?!”枫逸影猛地站起,却又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何烟墨忙扶住他:“兄弟,别激动,听他们慢慢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休要瞒我!”枫逸影脸色愈加苍白。双眸却亮的吓人。
冥天一咬牙,便道:“王爷被那妖女刺成重伤,我等化妆去城里抓药,却看到,看到万岁爷封了那个妖女为郡主,还让她霸占了逸王府。邢欢气不过,当时就要出手。属下好不容易才将他劝了回来。却没想到,他昨晚还是偷偷溜了出去,去刺杀那个妖女了……”
枫逸影手指微颤:“失手了?里面有埋伏?”
冥天不敢抬头:“是!邢欢一直没回来,月狐就去寻他,也……也没有回来。今日清早,却看到他俩个的人头挂在了大门口的旗杆上!”
枫逸影缓缓坐下,闭了眼睛:“你们跟我多年,难道看不出这是一个陷阱?”
冥天低了头:“自然……自然也是有怀疑的。所以属下曾劝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枫逸影看着另外几人:“这么说,今天上午你们也是去行刺了?大白天也敢行刺?”
他声音不大,也没有任何高低起伏,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梵谷,月乌互相对望一眼,索性豁了出去,梵谷朗声说道:“我们本不想白天行刺的。但皇上敕封那丫头做了郡主还不算,还让她敲锣打鼓地‘夸街’,威风的不得了,属下等气不过,便化妆了一下。等在了街道两旁的酒楼里。等到那丫头的车仗队在那里通过的时候,属下就把流星锤击了出去,把那轿子砸散了架……”
枫逸影身子微微一颤,手指悄悄握紧:“那丫头在轿子中?她——她怎样?”
梵谷恨恨地道:“大概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罢,属下看她伏在了轿子里,也不知是死是活……”
各为其主而已,也怪不得她
“喀!”
枫逸影手旁那一张神案桌子被他硬生生掰下了一角,在他手指下化为粉末,他一张脸苍白的吓人,墨黑的眼眸中似有杀气在涌动:“没有我的命令,谁允许你们擅自行动的?!”
梵谷猛地一愣,他性子比较急躁,这时再也忍不住,抗声道:“王爷,直到此刻,您还在卫护那个贱女人么?就是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如不是她偷袭您那一剑,太子的人又怎么能困得住您?况且她自己也承认是那个白子陌的人,千方百计和你结识就是为了埋伏在您的身边,不然青翼国严禁巫术,她那一身巫术又是自哪里学来的?自然是来自于白龙国,也只有白龙国才推崇巫术……”
“不要说了!”枫逸影闭了眼睛,肤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只觉一直淌血的心似乎又被挖开了一个大洞。他惨然一笑:“各为其主而已,也怪不得她,是我……是我自己瞎了眼。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与你们无干,我不让你们行动是因为这一切一切很明显是个陷阱,是太子引我们出来,各个击破的陷阱,她……她现在也不过是个诱饵而已。你们跟随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这也看不出来?”
何烟墨忽然问道:“这次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早有防备,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月乌他们脸色一变,道:“他们确实是早有防备,里面有不少的高手,还有一种特制的,遍布尖刀的渔网,本来我们快被他们网住了,忽然飞来几道暗器,直袭那些持网之人,那些人都忙着躲避那古怪的暗器,我们……我们就趁机逃了回来。”
何烟墨脸色一变,低叫一声:“不好!这只怕是他们的欲擒故纵之计!故意放你们几个回来,然后再暗里追踪……”
月乌这几个出去的侍卫都是脸色惨变。其中一人强笑道:“不,不会吧?我们刺杀不成功后,又换了农家的衣衫,在城里城外兜了大半个圈子,也没见有什么人跟踪我们,这才回来的。”
另外一人也道:“是啊,是啊,确实没见什么人追踪我们,除了一只癞皮猫……”
贱人,受死吧!
癞皮猫?!
枫逸影脸色微变:“有只癞皮猫一直跟踪你们?”
那几个人脸色也不由变了,其中一人点了点头,颤声道:“是,也不是……那只猫似乎饿了,所以才会在我们我们身周出现……”
他忽然跳了起来:“属下出去看看!”
枫逸影叹了口气:“不用看了,他已经在门外的大树上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侍卫全都跳了起来,一扬手,各种各样的暗青子暴雨一般向着窗外的那棵大树射了过去!
只听一声闷哼,大树上现出一个女子身形。
枫逸影一瞥眼间,脸色忽然大变,一声大叫:“都住手!: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长剑猛地一挥,形成一个光幢,将无数暗器阻隔下来。
但他到底身子太过虚弱,这一下勉强出手,几乎震裂了前胸的伤口,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他虽然挡下了大部分暗器,无奈暗器实在是太多,而伊轻尘也不知怎么,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看到无数暗器来袭,她才醒过神来,身子闪了一闪,但终归是慢了一些。
扑扑两声,有两枚暗器钉进了她的身子。
她身子晃了一晃,险些在大树上栽下去。
那些侍卫也看清了她的面容,情不自禁都呆了一呆,忽然发一声喊:“贱人,你还敢来此!
“贱人,受死吧!”
抽出兵刃就想跳出去。
枫逸影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他这一喝几乎是震狮倒虎,吓得众侍卫打了个哆嗦,果然不敢乱动了。但一双双眼睛却恨恨地瞪着伊轻尘,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几个窟窿。
伊轻尘脸色惨白,身子一动,竟歪歪斜斜的飞进了大殿之内。
回复某些读者:
哈哈,我天天除了码字没有别的事情吗?
我想我已经够负责的了,无论有什么事情,天天保证六更,我不是速度上的大神,我如果只求速度,那么质量就根本无法保证。
因为我力求写的精彩,几乎每个字句都要推敲,我不喜欢写和别人重复的文章,力求做的新颖,精彩。不像有的大神,东截一大段,西截一大段,大同小异,拼凑就成一部小说
我也因为这个相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那些侍卫又想扑上前。但看到枫逸影那冷电般的眼神,又都不敢动了。但人人如临大敌,全身如同刺猬似的张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击出致命一杀。
伊轻尘却看也不看他们,她一步一步走到枫逸影跟前,一对墨黑的眼珠瞬也不瞬地看着他,身子微微发抖,脸色更苍白的如同一个鬼:“大枫叶,原来你也不相信我!原来你也认为是我刺伤了你……”
枫逸影刚才那一喝,又震动了伤口,有鲜血自胸前丝丝缕缕冒出,瞬间染透了白衫,胸前如晕开了一朵鲜红的大牡丹花。
听到伊轻尘的质询,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曾经很相信你……可是,可是……我也因为这个相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冥天却几乎不相信地瞪着伊轻尘:“妖女!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迷惑我们王爷?!王爷就是因为太相信你了,所以才会带你入宫,才会在落入埋伏以后还要把你护在怀中,如非如此,你又怎会有机会刺王爷那夺命一剑?!如非王爷的心脏所在的方位异于常人,他当时就死在了你的手中!就是这样,王爷也舍不得伤你,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刺王爷那一剑,但依王爷的武功,却依旧可以在瞬间杀你一百次!可你怎么做的?你跳离了王爷的怀抱,你大声地笑着,笑着说自己是太子那边的人,是那个变态白子陌的人,说王爷爱上你是活该,是瞎眼……
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甚至比刺在王爷身上的那一剑更伤人?王爷他……”
他越说越激动,如果目光能杀人,他早已杀了伊轻尘千百次了!
“冥天,不要说了!”枫逸影闭了眼睛,面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地道:“好了,伊姑娘,这次我还是放过你,你走吧,去做你的郡主吧!”
伊轻尘身子晃了一晃,她的心因为冥天的话而狠狠地揪了起来。
好毒辣的计谋!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怪不得,怪不得大枫叶会伤心成这个样子……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啊!为什么要算在她的头上?
伊轻尘咬了咬牙,看着枫逸影,意图解释:“大枫叶,我如果确实这么做了,你的确应该恨我,你就是杀了我也应该!可是,难道你就看不出那个伊轻尘是假的?是白子陌派人假扮的?白子陌会易容术你是知道的……”
枫逸影双目一睁,惨然一笑,道:“不错,我确实知道白子陌的手段。你失踪了一天,第二天忽然恢复了本来面目回来,我也是有些怀疑的。怀疑是白子陌动的手脚。可是,你的驱魔术却没有人能模仿的了,你还运用驱魔术在我的府中抓了一个小鬼降……你说,除了你之外,谁还会你伊家的驱魔术?!”
伊轻尘脸色骤变,猛地后退一步,一个想法如电光石火,闪过她的脑际:“难道……白子陌所派的假扮我的人竟然是子尘?!”
想起伊子尘无意中所提起的那个梦,她的一颗心似是沉到了地底……
子尘的梦原来并不是梦,是真的!子尘丢失了两天的记忆,其实应该不是丢失,而是被白子陌用一种特殊的手段给控制了。
白子陌先把自己软禁起来,然后让子尘扮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