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纤长的手指,拂过她粉嫩如花苞的唇,嘴角弯出一抹笑意。
“这个丫头,是与众不同的吧。”
他好想好想品尝一下她鲜嫩的红唇,不自禁地,他慢慢俯下身去……
睡梦中,伊轻尘又回到了她的那个花园别墅似的家。
恍惚中,似乎看见老爷子翘着他的花白胡子,摇着头,叹着气,又将她数落的狗血淋头。
第一次被踹下床……
曾经,老爷子一数落她,她就满心的不耐烦,这次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感到异常亲切,乖乖地站在那里听着。
又恍惚中,她忽然看见了爷爷的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冤灵!正是那个迫使她穿越的冤灵,他阴测测地笑着,呼地一声飞了过来,两只手上长长的指甲闪着青色的寒光,向着她一把抓了过来!
“南离火,封!”伊轻尘手指掐了个法诀,顺势飞起一脚,朝那个冤灵踢了过去。
“扑!”枫逸影的嘴唇堪堪要吻上伊轻尘的红唇,十万个没想到伊轻尘会在这个时候一脚飞来。猝不及防之下,一脚被她踹下床。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这一声巨响,让伊轻尘顿时清醒,她睁开迷蒙的睡眼,入眼的依旧是古色古香的豪华摆设。
“唉,原来刚刚是做梦,我并没有回去……”她轻轻叹了口气。
咦,脚丫好疼,她刚刚踢中什么东西了吗?
伊轻尘左瞄右瞧,总算看见了一头黑线,坐在地上的枫逸影。
“你,我刚刚踢中的是你?”
她这一脚踢的好重,枫逸影如不是怀有一身武功,只怕就被她一脚踢晕过去。饶是如此,被她踹中的肚子也是火辣辣的疼。
被一个女子踹下床,枫逸影这一辈子没碰到过,一愣之下,简直要气蒙了。一时竟说不出话。
伊轻尘看了看他的脸色,眼珠转了转的,忽然跳起来,叫道:“你刚才跑到我的床上做什么?”
天啊,她太大意了,屋里有一头大灰狼就敢睡的这么死,她没被他吃干抹净吧?!
伊轻尘慌忙检查自己身上。
呼,还好,还好,她的衣裳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除了有点凌乱外,没看到半点不同。
她微微吁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想说些什么。眼前忽然白影一闪,身上猛地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木木多更了,亲们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捏?哇咔咔……
饿虎扑羊
她吃了一惊,瞪视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怒道:“你,你做什么?”
枫逸影笑吟吟地凑近了她:“你说呢?你说我要做什么?”
忽然打横抱起了她,向床边走去。
伊轻尘瞪大一双澄澈的大眼,完了,完了!瞧这家伙一脸色迷迷的样儿,她保持了二十年的清白只怕要毁在他手里了!
她吓得闭了眼睛,叫道:“丫的,你敢轻薄我,我以后会让一千只厉鬼咬你!”
“哈哈,我好怕啊!”枫逸影把她放在了床上,“叭”的一声在伊轻尘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忽然扯过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呼地一口,吹熄了屋内的蜡烛。
“天,这家伙不是真想把她吃干抹净吧?”伊轻尘一张脸红的像火烧,心跳如擂鼓。她想跳起来,无奈此时身子丝毫也动弹不动,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
她咬紧了牙关,心里却实在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半晌,没有动静。
没有想象中的‘饿虎扑羊’,伊轻尘睫毛轻颤着,悄悄将眼睛睁开了一线。正对上枫逸影兴味的目光,月光下,枫逸影的双眸波光流动:“丫头,你在等待什么?等着我宠幸你?呵呵,可你这样粗鲁,我实在没胃口……”
“丫的,你去死!”伊轻尘的脸阵红阵白,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飞。
“哈哈,丫头,你不是很喜欢定人么?我只是让你也尝尝被定的滋味。你就好好的睡一觉罢。”
身形一起,在窗口一掠而出。转眼不见了踪影。
“喂,你去哪里?”伊轻尘没想到这家伙就这样把她晾在这里,低呼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阵阵凉风应景似的吹动了几下窗帘,算是对她的回应。
枫逸影飞掠而出,不知为什么,他就想逗这个喜欢暴跳的丫头,看到她跳脚的样子心里特别舒畅。
这里订阅是不用花钱的。但却方便的很。每次木木更了新文,亲们的QQ上都会显示。让亲们在第一时间阅读到木木的新文。所以,看书的亲们,一定要订阅哦。
大半夜的,她要做什么?
他把她单独点了穴扔在那里,心中固然有报复这个丫头的意思,但最主要的,却是为了她好。阳夕翰既然就是那些杀手的幕后主使,那么,他自爆身份,并带着她在万人瞩目中走进阳府,让阳夕翰更不敢动手。
最起码,他不会在自己府中动手。
枫逸影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敢把伊轻尘单独扔在房内。
而他自己,因为要在阳府寻查疑点,带着个不会轻功的伊轻尘反而会束手束脚,那么点倒了她,也是顺应民意的事。
一到了外面,他的身形便轻如狸猫,飞房越脊,快如闪电,转眼就飞过了几重院落。
三年前,他曾来这阳府一次,但那次是匆匆来匆匆走,并没有注意到阳府的格局。
这时方才发现,这阳府是出乎意料的大。方圆足有十数亩。
而且这阳府的格局非常奇怪。
平常人的府邸,大部分是方方正正的,取天圆地方之意。
而这阳府却是一个大八卦形。而且诺大一个阳府,连一个巡夜之人都没有。冷冷清清,一片死寂。
一种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枫逸影不懂风水之说,但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妥,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屏气凝神,丝毫也不敢大意。
他正暗暗观察,忽见前方有暗红亮光一闪,一个身段窈窕,体态风流的女子,手持一盏气死风灯疾步走来。
枫逸影心中微微一动:“九夫人?大半夜的,她要做什么?”
那九夫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裙裾飘飘,黑发飘舞,如踏风而来。转眼间就‘飘’过了两重院落。
这九夫人,是会武功的!
枫逸影早在酒宴上,就已察觉到这女子的不寻常,这时疑心陡起:“莫非,那阳夕翰只是一个傀儡,而真正的幕后人物是这九夫人?”
他悄悄地随行在她的后面,没有一点声音。
血红的眼睛
那九夫人武功虽然不低,但枫逸影轻功几乎是天下无双,他跟在她的后面,她竟然是毫无觉察。
二人一前一后又走过了一重院落,遥见前方古木森森,环绕着一个小小的院落。
还未走到院门前,枫逸影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脊背之上似掠过一道莫名的冰寒之意。
这院子,有古怪!
院子周围是九棵大槐树,枝繁叶茂,异常葱郁,在夜风中呼啦啦做响,枝叶摇动之中,似有隐隐的哭泣声传来,但仔细一听,却又听不真切。
枫逸影想起了那个小鬼降,心中猛地一动,莫非,这里就是杀人制蛊的地方?
那九夫人对这一切却似乎视如无物。她走到门前,轻轻扣了两下门。
‘吱呀’一声,两扇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大的异乎寻常的眼睛在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看,那九夫人掩口咯咯笑道:“每次都这么小心,没有我的吩咐,没有人敢到这里来的。”
枫逸影隐身在一个墙角处,看到了那只门后的大眼睛,只觉一阵凉意直涌心头。
那只眼睛不是属于人的。
确切的说,不属于任何东西的。
它就是一只眼睛,一只独立存在的眼睛!
这只眼睛足有一个桃子大小,枫逸影目力极强,虽是在暗夜之中,却依旧能看到这只眼睛里,没有瞳仁和眼白,只有有一圈红色的光晕,如被鲜血浸染,层层叠叠的,如同一个红色的无底漩涡。
这只眼睛骨碌碌把九夫人打量了一下,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忽然自这只眼睛里传出:“主人不在!”
“什么?你主人不在?今天不是制作阴童的好日子么?他怎么能离开?”
那只眼睛眼球向上一翻,对她的问话不理不睬。
九夫人叹了口气:“算了,那我不等他了,等你家主人回来你告诉他,我家那个死鬼丈夫说了,先暂停对三王爷的刺杀行动,真让他们死在这里,他就脱不了干系,对皇帝那里也不好交代。”
黑色巨蟒
那只眼睛忽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九夫人也怕起丈夫来了?什么时候对他的话这么言听计从了?”
“哼,你知道什么?姓阳的虽然窝囊,但他可是我们一切行动的保护伞,他倒了,我们又到哪里寻找新的锁阴之地去?还有,三王爷在的这两天你们收敛一些,别弄的鬼哭狼嚎的,引起他们的怀疑。”
那只眼睛骨碌碌转了一转,不耐烦地道:“好了,知道了,我会告诉主人,你可以退下了。”
九夫人瞪了它一眼,转身离开。
“砰”地一声,门重新关闭。周围又恢复成一片死寂。
枫逸影隐在暗处,看着九夫人那妖娆的身子飘飘去远。微微冷笑了一声:“果然,阳夕翰是被他们控制的!而且,看情况,这九夫人是个两者勾连的媒介,阳夕翰的八位夫人只怕也是死于这女子之手。而真正的幕后主持人应该就是这只眼睛所谓的主人,他们躲在此地到底有什么阴谋?那制作阴童又是怎么回事?”
一霎那间,他的心头滚过无数疑问。
他看了看那个不甚起眼的院落,忽然飞身而起,向那院墙上扑去。
那院墙并不甚高,以枫逸影的轻功,要说自然能够一跃而上。
不料,他的身子飞到中途,那院墙却忽然平移了一尺,他这一脚正好踏空。呼地一下落了下去。而下方地上,忽然冒出了无数森然尖刀,刀尖寒亮,幽幽散发着蓝光。显然涂有剧毒。
他吃了一惊,幸而他应变极是机灵,左足在右足上一点,身子重新拔起,向旁边的一棵古槐上落去。
那古槐枝繁叶茂,足有一人合抱粗细。枫逸影的双足正是朝这棵大树的一条碗口粗细的枝干踏去。
他刚刚踏足其上,忽听耳边一片嘶嘶之声。他游目一扫,不由脸色大变。这棵古槐上的无数枝干忽然化身为无数黑色巨蟒,吐着血红的信子,向他身上急速缠来!
挨个问候一遍
而足下的枝干也颤动扭曲起来,滑不留手,枫逸影足下一虚,向着下方急速掉了下去!
上面是狂暴凶猛的巨蟒,下方是森寒剧毒的尖刀,枫逸影上天入地几乎都是绝路!
刷!一道寒光闪过,枫逸影长剑出鞘。
铮地一声轻响,剑尖在地上那密集的刀尖一点,他的身子趁势跃起,迎空砍断了数条跟踪而至的巨蟒,身子斜飞而出,一掠数丈,正落在他刚才的隐身之处。
他尚未稳住身形,忽觉背后一阵冷风拂过。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说道:“你是谁?”
枫逸影心中一沉,回头一看。全身的汗毛忽然直竖了起来!
一只血红的大眼睛就飘浮在他的身后!
伊轻尘仰面躺在那张松软大床上,几乎是欲哭无泪。
此时虽已是深秋,但这屋里却并不冷,她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几乎没把她捂出一身痱子。
她心里越急,就越是燥热,小脸涨的通红,汗水顺着额角滴落。
她恨不得诅咒枫逸影去下地狱!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伊轻尘的耐心已宣告殆尽。
心中暗暗发狠,一旦重获自由,一定要把枫逸影那个大变态放在太阳底下定上三天三夜。让他也尝尝热的要死的滋味。
她心里正自碎碎念,猛然察觉,外面忽然静寂的可怕!
原先还能隐隐听到风吹树叶,寒蝵低鸣之声,现在却是全部静了下去。仿佛感觉到有什么大凶之物来临,竟是不敢发声。
伊轻尘既是驱魔家族的人,对魔物的感觉自然极是灵敏。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即使盖着被子,却敏锐的感觉周围的气温几乎下降了十度!
是有什么大魔物来临了吗?
丫的,她现在像个死尸似的,动也不能动,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她心里已经把枫逸影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她把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向外看去。
脊背上忽然凉飕飕的。
这,到底是人,是鬼?
驱魔师?什么东西
半敞开的窗户上,现出一个人影。就着昏黄的月光,来人一袭极宽大的黑衣,脸上惨白惨白的,像是厚厚地涂了一层白粉。双睛之中紫芒闪烁,几乎要突出眼眶。一条红彤彤的舌头伸出嘴外,像毒蛇的信子,伸缩不定。
吊死鬼?淹死鬼?还是什么妖精怪物?
伊轻尘身体丝毫也动弹不得,所以也无法施法开天眼看他的真身。
一阵极冷的风吹过,一眨眼,那人竟已飘到了伊轻尘的床前,一对紫眸紧紧盯在伊轻尘身上,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嘴里嘶嘶有声。
“天啊,地啊,如来佛祖啊,这家伙不会是个蛇精吧?他会不会一口把我吞下肚去?丫的,臭枫叶,烂枫叶,你害惨我了!NND,我死了变鬼也不会饶你,非拉你做垫背的不可!”
伊轻尘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紧闭了眼睛,心里骂翻了天。
那个人不声不响就这么站在那里,足足过了五六分钟。
伊轻尘被他盯的全身的汗毛都似站起来跳舞,
丫的,这等死的滋味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不管了!
伊轻尘索性睁开了眼,忽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鬼脸,长长的舌头几乎就要舔上她的脸颊!
她这一声惊叫,那个人呵呵冷笑起来,一张鬼脸离她的脸不足半尺,他的笑声极其尖利嘶哑,不似人声:“终于不装睡了?”
伊轻尘毕竟和恶鬼也打过几次交道,很快便定下心神,既然逃不脱又动不了,她索性豁了出去,咯咯一笑:“你这小鬼是在哪里蹦出来的?敢来破坏姑奶奶的美梦?姑奶奶可是驱魔师,你再不滚蛋,惹火了我,姑奶奶就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