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送了,改天一起出来喝茶啊…”人已走远,韩淑慧还靠在门口,笑的好一个虚伪。

陆昌平摇头道:“毕竟是几十年的交情,你明知道楚培华一直想要个儿子,把女儿当儿子养,你还故意刺激他,你看看,以后见面多尴尬。”

“他们说的话可比我狠多了,嘲笑的一直是陆家,我身为韩家人帮你,怎么着?你还不高兴了?”虽然语气不悦,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夫妻俩在拌嘴呢!倒没有一丝一毫吵架的迹象,反倒有着说不出来的家常无奈。

阿笙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看着韩淑慧歉疚道:“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您和陆叔叔也不会被人耻笑。”

现在看来,讥笑陆家的人似乎只有楚家,其实楚家只是缩影,外面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看陆家的笑话。

陆昌平笑了:“就知道你会往心里去,你陆叔叔我在商场游走那么多年,什么挫折没经历过,被人笑话的次数多了。这世界很公平,今天你笑话我,明天我笑话你,不是什么大事。”说着,温和的拍了拍阿笙的手:“我和你慧姨活到这把岁数,没什么指望,就盼你们这些晚辈有朝一日都能收获幸福。”

阿笙触动很深,只觉得内心一阵温热,韩淑慧这时候走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自责的话,干脆离开子初好了。”

“阿慧。”陆昌平皱了眉,先是瞪了妻子一眼,这才看向阿笙:“说着玩呢!别往心里去。”

韩淑慧的脾气,阿笙摸熟了,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只低头笑。

“让你离开子初,就那么好笑?”这话是韩淑慧说的,自己倒是没好气的笑了起来,似是无奈的很,摆手道:“算了,一个个傻得可怜,到饭点了,这里有我照应着,回去好好养着,感冒没好之前,别出来瞎晃悠了。”

阿笙嘴角笑意未退,眼眶却湿了,来自长辈的温情,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陆家的接受和包容,以及对峙楚家言词间对她的保护,让阿笙不期然想起了父亲。

哥哥说父亲骨灰这几日就会下葬,若不是赶在2013年年末,就要赶在2014年年初了。

出神想着事,却有人在门口叫住了阿笙,回头竟是楚楚。

她还没走?

“顾笙,你这辈子是狐狸精转世吧?”女子脸庞姣好,眉眼间更是顾盼生辉,但言语…

阿笙没能忍住,因为楚楚这话,笑了。

蛇蝎女,她怎么可以这么坏

更新时间:2014-8-19 20:50:16 本章字数:5112

有女人当面找茬,对于阿笙来说,并不是第一次,楚楚是其中之最。

如今,医院门口拦截,很显然,多少存着几分不甘心。

远远看到陈煜,要上前时,被阿笙无视,打开车门上了楚楚的车:“跟我去个地方。”

阿笙带楚楚去的地方是望江苑,这一趟楚楚应该是抱着“情爱必死”之心来的,阿笙不能不成全瑚。

楚楚自然可以发泄怒火,但发泄总要承受一些代价。她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撕破脸全当是恩怨终结。

望江苑下车,阿笙推开栅栏,看着花园里冬季灌木和一些应季花朵,问楚楚:“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楚楚站在一旁,皱眉看着顾笙。

阿笙淡淡道:“还没入室,这座房子便处处都是我的气息,这里的花草,几乎都是我喜欢的,纵使他不住在这里,也会派人定期照看,因为这是我的花。铄”

楚楚险些一口气背不上来,冷笑几声,算是回应了。

阿笙已经走到了房门前,弯腰挪开一盆灌木,比较吃力,但挪开后,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钥匙。

楚楚脸色变了。

“我以前来望江苑,总会忘记带钥匙,他就放了一把钥匙在花盆底下,让我忘带钥匙的时候,可以拿备份钥匙进屋,这把钥匙放置的地点,只有他和我知道。”阿笙说到这里,笑了笑:“当然,现在你也知道了。”

楚楚只觉得这话有着说不出来的讽刺,唇咬的生疼。

还不够,这些还不够让她放弃,她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样?楚楚有些茫然。

房门打开,阿笙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拖鞋,低头换上,走了几步,看着身后站着不动的楚楚,阿笙说:“你还是穿着鞋进来吧!”

楚楚说:“我看到了,里面还有好几双拖鞋。”

阿笙抿了抿唇,轻轻一笑:“那些拖鞋都是我的。”

“你的,我不能穿?”楚楚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借穿一下也不行?”

阿笙眼神微微上挑,更显双眸漂亮,在光线下光华灼灼,若不是这人是顾笙,楚楚或许还会觉得此刻的顾笙身上有一种坏到极致的美。

阿笙双臂环胸:“借穿之后呢?这双鞋还是我的,你还没发现吗?不仅仅是这间房子,但凡是陆子初带我去过的房子,必定会有我一双拖鞋,十几双拖鞋,但你呢?有你的吗?你一双鞋从外面穿到室内,周遭一切对于你来说,都是陌生的,像是一个尘外来客,那么冒失,那么没有眼力劲,这里没有你的位置,尽管如此还想在我和陆子初之间占据一席之地,你知道你有多可怜吗?”

顾笙揶揄讽刺的话语落在楚楚耳中,只会更加激起楚楚的愤慨,不怒反笑道:“把人生过的如此失败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若说可怜,你和我究竟是谁最可怜?”

“我没你那么重的事业心,就是一个依赖男人生存的人,就像你之前说的,谁让我是一个狐狸精呢?你说我人生可怜,我不否认,跟你相比,我确实把人生过得很糟糕,但在情感上,我是人生赢家,因为你放在心里喜欢二十多年的男人,到了我这里,不过数月而已,他就已然是我的。”阿笙直挺挺的来到客厅一角,那里悬挂着一幅偌大的照片:陆子初和阿笙的合影照,对于阿笙来说是无比熟悉的,还记得那日,两人学校散步,有女生大着胆子怂恿两人拍张照片…

果真是恍如隔世。

她指着那幅照片对楚楚说:“你看,他笑的多开心,他有没有对你这么微笑过?”

楚楚只觉得扎眼,阿笙也不理会她的反应,往餐厅方向走:“家具是我喜欢的颜色,桌布灯罩是我亲自选的布料花色。”

停在餐桌旁,阿笙似是陷入过往回忆里,手指落在楚楚肩上,笑的妩媚:“就在这张餐桌上,他啃咬我的脖子,说我是他的开心果。”

楚楚脸色煞白,火大的甩开了阿笙的手指。

阿笙也不以为意,甩甩手,边走边对楚楚揶揄道:“你总说你比我了解他,好吧!你了解他什么呢?你看到的东西,别人也能看得到,私下生活中的陆子初,你也见识过吗?”

阿笙上了二楼,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站在楼下不动的楚楚,扯唇笑笑,继续上楼。

楚楚在下面犹豫了片刻,咬牙跟了上去。

阿笙先是打开了主卧室房门,紧接着推开了洗手间的门:“他洗澡的时候,喜欢淋浴还是泡澡,你知道吗?他入厕看书喜欢用什么书签隔开页面,你知道吗?他身上的敏感带是什么,你知道吗?”

楚楚怒声道:“顾笙,你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

顾笙话语间是满满的讽刺,每一句都问的楚楚哑口无言,心内仿佛被人扎了尖锥一般,以至于连呼吸都是痛的。

“无耻好听多了,至少比可怜好听。”阿笙用极其冰冷的眼神凝视着楚楚,语气不是一般的尖酸刻薄:“老实说,你刚才说我可怜,其实我很不认同,真正可怜的那个人是你,是秦芸,是方欣,更是任何一个在他身边游走的女人。我给了你们那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陆子初情感处于空白期,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可能取代我,但你们呢?一个个空有美貌,到头来却连一个男人的心也抓不住。不可怜吗?”

楚楚冷笑的眯起眼睛:“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不起,别人辛苦多年,却始终不能近身侧,但你呢?成为别人的妻子,一个残花败柳竟然还能被他放在心里记挂多年?”

顾笙和楚楚距离并不远,甚至可以说很近,阿笙语气轻漫,但眼神却是盛气凌人:“我确实了不起。陆子初是谁?房地产巨擘,年轻,长得又好,像他这样的人,若说七年间,他圈养一群女人,我不稀奇;说有女人不计较名分,死心塌地跟随他多年,也不稀奇;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比我顾笙漂亮,健康,就拿你楚楚来说吧!你三番两次来找我晦气,无非是底气不足,陆子初但凡给你一个好,你也不至于跑到我跟前给我添堵,可你来了,送了我一声残花败柳,我个人欣然接受。你说你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在感情面前却连一个残花败柳都不如,究竟该感到自惭形秽的那个人是你,还是我呢?”

听了顾笙的话,楚楚只觉得头昏脑涨,她极其不善的看着阿笙,气的说不出话来。

阿笙一步步走向床榻位置,对身后的楚楚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愿跟你们一般见识吗?因为你们在他眼中连个女人也不是,他对我至少有***,对你们有吗?他跟你们上过床吗?跟你们接过吻吗?有没有在高~潮来临那一刻,对你说: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宛如一盆冷水淋下,于是血液冷了,心也冷了。

楚楚胸腔剧痛,死死地咬着牙关,一字一字道:“顾笙,你怎么会这么毒?”

哽在喉间的话终是愤极出口。

阿笙指了指自己,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毒吗?别人如果上门挑衅,我笑笑也就算了,但基于你我同学一场,有些话不说狠一些,不刺激深一些,怕你一时半刻没办法清醒。”

楚楚讽刺道:“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了?”

“你如果敢说谢谢,我就敢说不客气。”

“不要脸。”

话音咬的那么重,阿笙怀疑楚楚是否牙龈出血了。

“楚楚,你也就只敢在我面前逞凶斗狠了。这不算本事,你若是真心爱陆子初,就应该当着他的面找我麻烦,你如果敢这么做,我顾笙第一个带头给你鼓掌。”第一次,阿笙发现,她若想作贱一个人,完全可以不费丝毫力气。

就像现在,楚楚被她惹怒了,却又无可奈何,原来她也有本事让人这般绝望。

“顾笙,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这样,陆子初知道吗?”她紧紧的抓住阿笙的手腕,力道自是不轻。

阿笙顺手甩了过去,楚楚刚好站在床侧,阿笙力道袭来,楚楚竟直接跌倒在了床上。

挣扎想要坐起,阿笙轻声叹道:“你现在倒下的位置,是我曾经的位置,我给你机会,好好躺下来自我遐想,只当陆子初在你身边…也只能想想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躺在他怀里?”

这一趟楚楚不该来,完全是自取其辱,顾笙若是狠毒,言语便可化作伤人的刀,不刺的别人浑身窟窿,她就不是顾笙。

她已经输了,却不能低头,唯独顾笙不行。

耳边传来阿笙的声音,声息缠绵:“就好比是这张床,你的位置在哪里呢?我顾笙就算是人人眼中的残花败柳,我在陆子初心里的位置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楚楚咬着唇,心中翻涌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下来,于是顺手拿起手肘下的枕头朝阿笙扔去。

阿笙接住了,却不曾想枕头下竟然还安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应该装着一块白布,最耀眼的当属白布中间那块血红,竟是刺目的很。

楚楚拿着相框,忽然间心跳加速,失声道:“这是什么?”

“…”阿笙皱了眉,这是她第一次见,她是回答不出来的。

阿笙回答不出来,有人却帮她答了:“处——女——血。”

阿笙心口一颤,和门口的陆子初目光刹那相撞。

赌气,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新时间:2014-8-20 16:07:29 本章字数:4945

顾笙是爱陆子初的,用整个灵魂在爱,所以即便生病多年,依然记得生命中有一个男人叫陆子初。

陆子初是爱顾笙的,没有理智的去爱,所以面对韩愈和顾笙五年婚后相处,他气愤、嫉妒,像少年一样冲动。

很长一段时间里,跟她一起生活的人是韩愈,那里面有着太多他不知道的残缺和隐晦,因为无法参与,所以痛苦无力,这对丧失七年安全感的他来说,冲击力是非常大的。

U盘,流掉的孩子…每一件都足以让他嘴角弧线僵硬,就连办公时手握钢笔也会微微颤动。摔碎的手机,何尝不是一种压抑经年的发泄瑚。

他只是一贯溺爱纵容她,不愿把坏情绪带到她面前罢了。那么恨,那么愤,无非是因为他们的世界理应只有彼此,他见不得任何人强行挤进来。

这世上不识好歹的人总是喜欢扎堆,一个个前仆后继,不撞得你死我活,难以一朝觉醒。

陈煜给他打电话,抛下工作来到望江苑,无非是担心她,来了之后,悬着的心忽然尘埃落定。

仔细想想,挑衅她的女人不少,但真正能占尽便宜的人可谓凤毛麟角铄。

对话传进耳中,陈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大概是认同了楚楚的话,她说阿笙很坏。是啊,怎么能这么坏呢?

其实,最让陈煜尴尬的并不是顾笙的话,而是陆子初那句:处——女——血。

呃…怎么说呢?陈煜震惊之余,没能忍住,低头笑了起来,当然是无声的。

“很好笑?”陆子初走进房间时,甩给了陈煜这么一句话。

陈煜止笑摇头,“不好笑。”

且不说,陆子初说的是不是真的,仅凭这三个字,足以让楚楚大脑充血,死心绝望了。

不期然想到了阿笙初回国不久,那时候她还病着,超市偷东西这件事传进吴奈耳中,吴奈随口说了一句:“偷东西毕竟不对。”

陆子初敷衍的应了一句:“我的超市,她想拿就拿,谁敢多说一个字。”

“如果超市不是陆氏的呢?”不是陆氏,还敢偷,弄不好会被警察带走。

“收购,买下,总会变成我的。”

吴奈好半天不说话,“是啊,是啊,谁让你喜欢她。”

那不是喜欢,是溺爱,这样的溺爱会让人心向往之,但却夹杂着是非对错,吴奈说的对,陆子初喜欢顾笙,所以可以纵容她犯错,并且心甘情愿的为她善后。

“处——女——血。”三个字说出来,楚楚面如死灰,像拿着烫手山芋,惊怒的把相框扔到了床榻一角,人也火急火燎的站了起来,没站稳,脚步踉跄几步,后背直接贴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阿笙脸瞬间红了,眼神落在相框上…想找洞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她以前住在望江苑,衣服几乎都是他洗的,就连初~夜床单…唉,这人啊!

这里面最该尴尬的那个人是陆子初,但偏偏这人神情最自然,漆黑的眸子和光线融合在一起,令人猜不透也摸不着,走进卧室时,整个人看上去从容闲淡到了极点。

楚楚先是被阿笙气的不轻,现如今被陆子初狠狠捅了一刀,忽然间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就像是尖刀一寸寸扎进了心脏最深处,疼的血肉模糊。

她死心了,一趟望江苑之行,亲手打破了营建多年的坚实城堡,自以为华丽无比,轻轻一推,才发现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楚楚看着顾笙,又看了一眼陆子初,那一眼感情太凝重,有怨有恼有恨,也许还有那么一层死寂包裹在里面。

眼前渐渐模糊,但终究还是涌上了淡淡的不甘心,她说:“你们都有病。”

顾笙有病;陆子初有病;韩愈有病,那她呢?

陆子初不回话,阿笙不回话,陈煜更是沉默的很,说别人有病的话,通常自己都病的不轻。

陆子初静静掠了楚楚一眼,那眸光比冰块还冷,开口说话了:“陈煜,把楚小姐请出去。”

这次,楚楚是真的面无血色了。

心漏掉了好几拍,整个人都麻木了,离开望江苑的时候,风吹在脸上,下意识伸手摸去,竟是满脸泪痕。

坐上车,双手握着方向盘,楚楚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仿佛丢失了最心爱的东西,之前压抑的泪,终于在这一刻扑簌簌的砸落下来。

痴迷多年,到头来却发现,有些人有些事,哪怕她拼尽一切,注定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爱可以给,但不能要,顾笙说的对,在她和陆子初的感情世界里,任何人其实都是尘外来客。

他们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自私到只爱自己所爱的,至于其他人,就像他们手中的情感傀儡,仗着别人喜欢,便可以肆意践踏。

顾笙就是一个小偷,专偷她在乎的人和事;陆子初呢?陆子初他不是坏,他是太狠。

陆子初的狠,从来都是针对别人的,即将32岁的男人,性情就像海洋一般深沉,初见顾笙,开始品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甜,于是一颗心便系在了她的身上,也只为她柔软。

他甘愿被她眼神捕捉,满足她一切不合理的要求,只要她是快乐的。

楚楚毕竟幼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随他多年,但他却可以在言辞间不给对方丝毫面子,这个男人早已不能用“好”、“坏”来界定,不管是哪一个陆子初,都是不容人小觑的。

此刻他走到阿笙身边,轻声唤她的名字:“阿笙…”

阿笙没有看他,盯着相框发呆,这张床让她脸红,相框里经过岁月变暗的颜色让她脸红,他的举动更是让她无颜以对…

她不说话,他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握住了才发现阿笙手指冰凉的很,于是紧抓不放,骨节间缠绵入骨。

“你怎么能这样?”阿笙挣开手,弯腰把相框反过来压在床褥上,就是不想看。

“怎样?”

他偏偏笑意融融,拿起相框,放在了床头柜上,摆放好位置,单手插在裤袋里,盯着相框看,阿笙看着他,觉得那眼神太灼热,看的她头都是晕的。

陆子初这时转脸看着阿笙的眼睛,知道她尴尬,干脆止了笑:“初~夜不该留作纪念吗?”

他这么一打趣,之前不快和芥蒂忽然间全都消失了,但阿笙面上却是羞恼的,陈煜还算有眼力劲,下楼后就一直没有再上来,阿笙觉得卧室里温度似乎也太高了一些,明明没有开暖气,但却蒸的脸颊发烫,这房间是万万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看到床,就想到了初~夜情事,还有那相框,似乎太艳情了一些。

阿笙转身朝外走去,陆子初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在外面用完午餐,我送你回去。”

“你也挺忙的,陈煜还是留给你吧!我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语气中夹杂着冷淡。

阿笙语气中的情绪化,陆子初不是没有听出来,不理会,一前一后下了楼,她弯腰取鞋子,陆子初已经蹲下身体握住了她的脚踝。

阿笙抿了抿唇,任由他帮她换,陈煜摸了摸鼻子,还是先在外面等着吧。能让老板这么屈尊降贵,唯有顾笙了。

偏偏某人似乎并不识趣。

换完鞋,陆子初打开了门,问阿笙:“午餐想吃什么?”

他说这话时,阿笙已经走到了花园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总之没有回答,陆子初也就不问了,关上门,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陈煜开着车跟在后面,看样子两人还在闹别扭。

陆子初走在后面,看着前方的背影,抬手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昨晚她虽在他怀里睡着了,也没推开他,但想来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像这样追着女人跑,陆子初还是第一次,阿笙赌气走得快,出了望江苑就没心没肺的往前走,陆子初倒是拧了眉,她腿不好,原想扬声让她走慢一些,但声音一旦扬高,她怕是会觉得他在凶她。

真是让人无措,走近一些,她干脆撇开了脸,脸色比他先前还难看,看出来了,这是在学他呢!

陆子初心下明了,稍微跟她拉开距离,免得她越走越快,倒是觉得有趣,若不是她还恼着,真想捏一捏她的脸。

掏出手机,给向露去了电话,取消了下午的行程安排,向露有些为难,说有些事拖到明天的话,怕是不妥。

陆子初蹙了眉:“我说明天就明天。”

向露不敢吭声了。

城府,尬尴的交通瘫痪

更新时间:2014-8-20 19:01:17 本章字数:5137

正值中午,大街上熙熙攘攘,隆冬天,陆子初不可能任由阿笙一直在大街上游荡,在她身后喊她,早该猜到,她不应瑚。

傻丫头,彼时已经有人觉得阿笙眼熟,走了几步再看到陆子初,却是真的觉得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