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认为过,我想若不是爱,怎能让你为了这样一个我,心甘情愿的守护经年。
13年,你把你最美好的年华给了鑫耀,似乎替我守护鑫耀,早已成为你的习惯,那般无欲无求,好几次我都想问你:“这么做,值得吗?”
但我该怎么问呢?一切只是猜测,你是我红颜知己,是我商界最得力的黄金搭档,你那么了解我,比我了解我自己还要深。
如果没有你,我和阿静也势必会离婚的,她该有新生活,而我只会把她变成婚姻里的囚鸟。
一场婚姻分居战,持续经年,僵持的我和她彼此身心交瘁,你在那段时间成为了炮灰,承受着莫大的委屈,也曾想过召开记者会澄清我和你的关系,但这么一来,似乎只会越描越黑。
清欢,我是喜欢你的,不敢深化到男女之爱,所以只能仅限于此了。
38岁,你生日那天,你笑容温和,第一次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永信,我们结婚吧!后半生,我陪你走。”
我觉得你疯了,我也疯了,因为我和你结婚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一直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可婚后的你看起来很开心,那些笑仿佛能吹进人心里。
知道吗?傻姑娘,你没掩饰成功,每年3月15日,你都会关机消失;每年7月8日前后,你会躲在房间里,就那么发呆一整天;我知道的太晚,上次病发住院,心脏忽然很疼,为你感到心疼。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在岁月里成长的这般不快乐。
我知道我活不长久了,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吃力,可我放心不下你,为了我,你成为了孤家寡人。
能不能不要在人群中走路时,倔强的仰着头;能不能拥有你自己的悲喜。能不能在我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还能好好的活着。
顾清欢,我害怕了。
这一辈子,是我负了你和阿静,阿静有韩愈,可你有什么呢?
你知道鑫耀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我把它交给你,你帮我好好的守着,好好的活着…
夫妻一场,最终走向曲终人散,但我想告诉你:清欢,你人生里所有的沉默,我都懂得。
所以,如果你有爱过我这个人,请善待自己。
…
那天,顾清欢看信的时候,没有眼泪。
不顾医生劝阻,在阿笙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了停尸间。
顾清欢脸上毫无血色,跪在停尸房,趴在韩永信胸口上,久不闻心跳声,终于有泪无声滑落。
她哭的时候没有任何声息,究竟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强迫自己不哭出来。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常静眼前一阵恍惚,唇微启,良久方才沙哑开口:“顾清欢,都说我狠,其实最狠的那个人是你,为了一颗心脏,你生生破坏了我好端端一个家。”
一语出,宛如惊雷,众人都惊呆了。
阿笙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听韩老太太惊声道:“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常静近似悲哀的看着韩老太太,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步伐迟缓的走到韩永信面前,目光温存的打量着他的遗容,吐出惊人之语:“1988年,永信发生车祸,他心脏原本就有问题,车祸发生后急需心脏移植,后来院方说有个男人前几天发生车祸,脑出血引发脑死亡,但心脏还在继续跳动着,最后还是院方出面说服了男人家属,把心脏移植给了永信。”
“所以呢?”韩老太太声音颤抖的厉害。
“我最近才知道,17年前,那个男人是顾清欢的男朋友。”
常静说这话时,顾清欢已经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身形摇摇欲坠,人影虚浮,眼前一黑,在她栽倒在地之前,陆子初已经快速上前接住了她的身体…
阿笙立在原地,尚未消化常静的话,只觉头脑发懵,一片空白。
生如夏花,爱情沉没在心底
更新时间:2014-5-30 13:43:35 本章字数:3350
有时候,世人想要的,往往是命运无法给予的。更甚者,不给予却掠夺。
1984年,顾清欢21岁,也就是这一年,她认识了苏澜,萌生了第一次心动。
他们是在朋友聚会上相识的,不同校,不同系,却相知。
他是一个豁达开朗的男人,喜欢登山和打篮球,笑起来的时候有洁白的牙齿。
他叫她“清欢”,语调轻柔,她那时候才发现,原来她的名字被人叫起来也可以那么美钿。
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缠绵的像是一场美梦。犹记得,那时嘴角扬起的笑,比夏花还要明媚妖娆。
她爱他,因为他是她初恋,因为他们那时候爱的很纯粹。
苏澜生性幽默,偏生她性情寡淡,他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却在认识她之后,喜欢陪她静静看书,偶尔看书累了,抬眸总能看到他温存的眸光,他会越过桌子,双手捧着她的脸,俊颜逼近她:“清欢,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匝”
一句话,心里足以开出耀眼的花。
四年相爱,仿佛把彼此融进了掌心纹络里,不易察觉,却在生命里不可或缺。
3月15日是苏澜的生日,从1984年到1988年,都是她陪他一起度过的。
1988年的3月15日,是她陪苏澜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生日那天,苏澜说:“清欢,什么时候带我回家,一起见见咱爸咱妈,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
这话听似是在开玩笑,但苏澜当时的表情却很认真。
她笑,其实早已打算88年暑假带他回家,她想她会安静的站在他身旁,跟家人介绍:“他叫苏澜,我很爱他。”
苏澜是7月8日出事的,出事前跟她通电话,能够听得出来,为了见她父母,他很紧张,唯恐细节做得不到位,频频询问她父母平时有什么喜好没有?
想了想,她说:“你先去商场等我,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苏澜笑着说:“你看看,娶你可真不容易。”
那天,顾清欢乘坐出租车前往商场,汽车内本市交通频道正在播报一条车祸讯息:今天上午10:15分,在三环东大桥发生了一起重大车祸,一位车主系酒后醉驾,在逆向车道撞向两辆轿车,两辆车被迫相撞,车体严重变形。一轿车车主当场死亡,另一轿车车主受伤严重,已送医急救,目前肇事司机已被警方控制。
出租车司机在前面叹了一口气:“唉,又是一幕人间悲剧,谁家摊上这事,非哭死不可。”
顾清欢只安静的听着,没说话。地球这么大,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再亲密的人,也终有一天会走向曲终人散,所以在彼此还在的时候,一定要紧紧的抓着对方的手,好好的活着。
所幸,她爱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到了目的地,顾清欢下车,苏澜还没到,抬头望天。7月8日那天,天很蓝,上面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仿佛棉絮,忽然想起了苏澜,微笑的时候很温暖,宛如天空一般洁净。
天太蓝,云太白,刺疼了她的眼睛,不知为何,低头揉眼睛的时候,心里忽然很难过。
…
7月8日,苏澜车祸重伤头部,深度昏迷。
7月9日,苏澜丧失自主呼吸,需要呼吸机维持生命。下午,医生对苏澜父母说:“接近脑死亡,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7月10日,苏澜脑死亡,但心脏却在不缺氧的情况下,还在继续跳动着。
苏澜父母已经彻底绝望了,每天以泪洗面,顾清欢没有泪,她趴在苏澜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对苏澜父母说:“你们听,苏澜还活着,他心脏还在跳。”
听了她的话,苏澜父亲背转身擦泪,苏澜母亲捂着嘴哭,但那样的无助和绝望,又怎能抵挡哭意逃窜而出?
握着他的手,她轻声说:“苏澜,你醒醒,我们说好要结婚的。”
是的,他们说好要结婚的,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提议去商场,他也不会出事,是她亲手葬送了她的幸福。
7月11日,院方有人前来找苏澜父母,这些人要取走苏澜的心脏,一直不流泪的顾清欢,得知苏澜父母同意,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她紧紧抱着苏澜,不肯松手。
苏澜父母也哭:“清欢,如果苏澜活着,我想他也会支持我们这么做的。”
她那么茫然无助,她给苏澜父母下跪:“我求求你们,别把苏澜心脏给别人,我们再等等,一定会出现奇迹的,苏澜一定会醒过来的。”
苏澜父母因为顾清欢的坚持,有了动摇。
医生在一旁叹声道:“苏先生此刻用器械和药物才能维持生命迹象,但他的心脏和肺功能会很快衰竭,到那时心脏将会彻底停止跳动…”
医生的话彻底粉碎了顾清欢的白日梦,摧毁了苏澜出事昏迷后,她所有的信仰和坚持。
她凄厉的哭,眼睁睁看着苏澜身上的器械被拔掉,眼睁睁看着苏澜被推进手术室被人取走心脏。
那日,一个叫韩永信的男人正在手术室里做着手术,苏澜的心脏即将移植到他的身体里,站在手术室外的,是饱含希望和紧张的韩家和陆家人。
停尸间里,顾清欢选择了沉默,不再流泪,怕那些泪流出来,身体里涌出来的痛,便再也毫无遮掩。
“你看看,娶你可真不容易。”谁能想到,这是苏澜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把脸埋在苏澜的脖颈里,笑着说:“苏澜,我是你的清欢。”
苏澜死后,好比花草离开赖以生存的土壤,顾清欢心里住着一个已亡人,于是花草枯了,只能日复一日绝望的生活着。
她叫苏澜父母爸妈,说她会奉养他们一辈子,但两位老人却在欣慰落泪的同时,悄无声息的搬了家,临别时留给顾清欢寥寥数语。
“这座城,有温暖,有欢笑,有痛苦,有绝望,我和你叔叔老了,无力承受,我们走了,彻底离开这里,试图忘记过去;孩子,忘了苏澜,忘了我们,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珍重。”
有时候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太清醒。
为什么那么爱苏澜?因为他开启了她的热情和爱情,因为他给了她别人无法给予的深爱。
进入韩家,从未想过破坏韩永信和常静的夫妻生活,她只想走近“他”身边,不动声色的陪着他。
如果时间可以重回,如果韩永信还活着,也许在他得知苏澜存在的那一刻,曾经扪心自问过:日日相陪左右的女子,你真的了解过她吗?
那句“你究竟爱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这颗心?”反复被他呢喃出声,却最终没有写在那封信里。
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她爱的是谁,她都不曾属于过他,唯一属于他的,只有那个“韩太太”。
没有人知道,韩永信临死的最后一刹那,眼角滑落的泪水,是为顾清欢而流。
他想起她38岁生日那一天,他含泪答应娶她,她片刻晃神,然后傻傻的笑了,笑的那么灿烂,笑的那么孩子气。
认识那么多年,他从未见她笑的那么开心过。
清欢啊!要一直这么笑下去…
…
顾清欢生命体征不稳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阿笙守着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姑姑,说不出一句话。
很多事情,一旦了解顿悟,便会发现,那些曾经坚持的真理和是是非非,究竟有多可笑。
姑姑藏得深,她和顾家了解的太浅薄。
苏澜死后,顾清欢的记忆陷入了沉睡,她无法戒掉有关于苏澜的一切,更何况13年日夜想念,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已习惯爱上消失人海的那个他。
为了四年爱人,13年孤影一人,被家人离弃,值得吗?如果顾清欢醒来,也许她会说:无关值不值得,韩永信离婚后,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她是愿意的。
陆子初拿着药水弯腰帮阿笙上药,脸颊微疼,看到她皱眉,陆子初好看的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忍忍。”
常静抓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却细碎,若是不处理,难保以后不会落疤。
她握着了他的手,然后松开,从口袋里掏出之前韩永信留给顾清欢的那封信,递给陆子初:“你把这封信交给你舅妈,至少要让她知道,在他们离婚前,我姑姑和你舅舅是清白的。”
期许春暖花开,拒绝柳暗花明
更新时间:2014-5-30 17:36:17 本章字数:3321
05年10月31日清晨,韩家血案涉及刑事纷争,被警察立案调查,于是鑫耀总裁去世一事暂时被医院封锁了消息。
陆子初把信转交给常静,离开病房时,看到了坐在走廊里的韩愈,一夜未眠,双眸沉如暗夜,深不见底。
停在原地,陆子初灼热的目光凝定在韩愈的身上:“现如今是自诉案,一旦检察院介入,就会变成公诉案,到那时,想撤诉就来不及了。”
“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说这话时,韩愈没有抬头,但面容却带着阴气。
陆子初抿紧唇,就那么沉沉的看着韩愈,他无法窥探韩愈的情绪,只能看到他苍白的面容钶。
纵使顾清欢婚前和韩永信是清白的,也难以消除韩愈常年积压的怨和恨,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忍受不了人生中出现的任何小瑕疵。
如此步步紧逼,纵使顾清欢声名狼藉,也不见得他就能高兴到哪里去?
悲哀的人,岂是只有一个顾清欢明?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回头,是母亲。
韩淑慧说:“子初,我们去花园走走。”
…
最终没有去花园,10月末的最后一天,天空变得难以捉摸,雨水量很大,哗啦啦的从天而降,肆意摧残着花园灌木。
韩淑慧很喜欢下雨天,尤其是在这样的月份里,下一场大雨,凉爽清冷,不显燥热,仿佛能冲刷所有的悲伤和痛苦。
“那女孩叫顾笙?”韩淑慧的声音融进风雨中,若不是站得近,怕是会模糊难辨。
“嗯。”
韩淑慧看了陆子初一眼,欲言又止。
陆子初很清楚,那一眼究竟意味着什么,对于他和阿笙在一起,母亲是不悦的。
韩淑慧短暂沉默,然后轻描淡写道:“你应该很清楚,我无法同意你们在一起,你爸爸在商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和顾清欢侄女在一起,别人表面或许不会说什么,但背后会怎么笑话我们陆家,你想过没有?”
陆子初并不急着说话,看着秋雨,眸光深邃,语气却很温软:“妈,你有多爱我爸爸,我就有多爱顾笙,但愿我和她能够少一些坎坷,有一天迎向我们的是春暖花开,而不是柳暗花明。”
陆子初声音平淡,听似温情,但话语里却带着强硬的张力,字里行间透着小小的迫压。
韩淑慧没说话,知名建筑设计师,上流圈赫赫有名的陆夫人,纵使听了儿子“忤逆”的话语,也不见丝毫情绪外露,有雨水扑打在她的脸上,掏出手绢擦干,平静道:“你和她的事以后再说吧!你外婆身边有我陪着,至于阿愈,心里铁定不好受,你多陪陪他。”
韩淑慧去医院了,很快韩永信的尸首将会送往殡仪馆…舅舅死了,除了外婆和母亲,无疑韩愈将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该如何安慰他呢?母亲其实一直都不够了解韩愈,他越痛苦,就越强势,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否则任何言语都有可能刺激到他。
…
病房里,阿笙拧干热毛巾上面的水,吃力的扶起顾清欢,想要帮她把身上浸出来的汗擦干净。
“我来。”突然伸出来的手臂接替了她的动作,阿笙心一紧,侧眸,是笑容温润的陆子初。
他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把顾清欢扶起来,靠在他怀里,见阿笙拿着热毛巾站着发呆,抬手刮了刮她鼻子:“愣着干什么?快擦。”
阿笙眼睛是潮湿的,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有他陪在她身边,心里就像是一池被搅乱的湖水…
有陆子初帮忙,阿笙轻松了许多,帮顾清欢擦完汗,陆子初扶她躺下,帮她盖上被子,然后请医生进来。
医生检查顾清欢身体时,阿笙催促陆子初去殡仪馆,韩永信是他舅舅,顾清欢又是她姑姑,她知道,他夹在中间有多为难,但他给她的只有抚慰,这个男人在寡淡的言语中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他揉了揉她的头,离开了病房,阿笙原以为他去了殡仪馆,却没想到他帮她叫了一碗粥和几份清淡的小菜。
阿笙也确实是饿了,折腾了一晚上,疲惫至极,他给她递什么,她就吃什么,吃完了,方才有些后知后觉,他好像什么也没吃。
阿笙说:“你一会儿出去,别忘了吃早餐。”
“好。”
陆子初看着她好一会儿,漆黑深邃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温情:“下午我来看你,到时候在医院附近给你开间房,你好好休息一下。”
阿笙点头,有些话不擅长讲出口,想必“谢谢”两个字说出来,一定会惹他生气,于是上前抱着他,有他在,她很安心。
此刻她才意识到,她究竟有多依赖这个男人。
陆子初却误会了她的心绪变迁,轻拍她的背,“别担心,你姑姑不会有事的。”
…
陆子初没有时间用早餐,上午去了殡仪馆,利用午餐时间又去了一趟韩家,于是午餐自动取消。
陆子初去的时候,警察刚找冯妈问过话。
韩家客厅,陆子初坐在沙发上,眉目冷清,眼见冯妈端着一杯茶走过来,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接过茶,道了声谢谢,方才开口:“冯妈,能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冯妈说:“我也不太清楚,夜间先生和太太好像发生了争执,然后我就听到太太惨叫一声,等我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先生昏了过去,太太捂着胸口,浑身都是血。”
“就这些?”陆子初表情并无异样。
冯妈站着,垂眸不语:“我只知道这些。”
“坐。”陆子初看了她一会儿,示意冯妈坐在他对面,若无其事开口:“我听警方说,韩家监控录像几天前就坏了?”
冯妈连忙点头:“对,坏了。”
陆子初静静喝茶,头也不抬:“坏的真及时。”
冯妈微愣,迟疑道:“你…认为我是在说谎?”
陆子初放下杯子,紧紧盯着她:“冯妈,舅舅去世前,说刺伤顾清欢的那个人是他,这话可能会骗了警方,却骗不了韩家人。我舅舅信佛,忌杀生,是个素食主义者,平时情绪掌控有度,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他会拿匕首伤人吗?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妻子。”说到这里,陆子初言语轻轻,似笑非笑:“如果舅舅没有伤害顾清欢,总不能顾清欢自己拿刀捅自己吧!还是说…”陆子初语气故意一顿,冯妈蓦然抬眸,屏息看着他,陆子初在她略显紧张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还是说,真正蓄意谋杀顾清欢的那个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别人,而是你。”
陆子初的话在空旷的客厅里,有一种直刺人心的锐利,冯妈被误解,急着辩解:“怎么可能是我,是先生和太太的意思,是他们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