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真正的飘飘不会一直在嘴上挂着我X得好冤之类的傻话,瞧瞧人家说话做事多跟得上时代,只是说了不甘心之类的常用语,好吧,这位是属于怨灵,因为执着于某件事而不愿离开。
言孜衍拉开落地窗,走到外面窄小的阳台上,最杯具的不是与女人相隔的太近,而是头顶的雨水不停的冲刷着他,旁边的树枝不停的抽打着他,实在让他觉得悲催至极。
“我不认识你,你是新来的?”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意,“好奇怪的命格,比阴时出生的人还要倒霉,不对…”女人脸色微微一变,下面的话却没有说下去。
言孜衍却没有注意女人的表情,他已经开始和被风吹得摇来摇去的树枝搏斗了,听着女人的话,他一只手握着树枝,以免再被莫名其妙的抽,“我是新来的助理。”
女人一听,感兴趣的问,“那么你知道总裁喜欢谁?”就连那张惨白的脸,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这话把言孜衍问得有些糊涂,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恨着一个人还关心着这人喜欢谁,难道说她准备害了老板最喜欢的人,让老板痛苦?这也太偶像剧了一点。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你能换个问题吗,比如说国足什么时候能踢进世界杯之类的也好,至少还能靠谱点,”言孜衍一副真诚的模样看着女人,“要不,男篮什么时候打进全世界四强?”
“嘭!”一阵响雷在一人一飘飘的头顶响起,气氛很凝重,形式很严峻,环境挺吓人,任谁看着一个全身淋得湿透的年轻人与一个漂浮着的白影站在一起,那也是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
“那我还不如问棒国什么时候不偷别国文化?!”女人有些愤怒了,“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这些事情都不知道?”
飘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言孜衍被她身上散发的怨气弄得一个踉跄,他干笑道,“关键是,我没看出老板喜欢什么人,他未来要喜欢谁,全世界这么多女人,让我怎么猜?”
“原来他没有喜欢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不接受我的告白,为什么,我不甘心!”
因爱生恨?爱而不得?
言孜衍没有机会得到真相了,因为这位女飘飘已经斯巴达状态,头发在风中狂舞。
“我说…”
“你这个外人没有资格说什么废话…啊!”
言孜衍看着女人的头发与树枝纠缠在一起,很无辜的叹气,“我只是想提醒你,头发快要与树枝缠上了,看吧。”看着风把树枝吹来摇去,言孜衍同情的看了眼女人,也不知道这一下要断多少根头发,他都已经听到“咔嘣咔嘣”的断裂声了。
“天啊,我用柔飘保养的顺滑光泽头发,”事实证明,女人爱自己的美貌超过爱男人的美貌,言孜衍看了眼屋子里睡得安稳的某人,心下暗叹,BOSS大人啊,其实你在女人心中,还比不上一头柔顺飘逸的头发。
过了好几分钟,才见女人解开自己的头发,看着手上的断发,女人的怨气更加强烈了,她恨恨的看着旁边的树枝,手一挥,这棵树直接劈成两半。
言孜衍抖了抖,幸好她没有这么直接的把他这么劈成两半,心有余悸的看着倒在地上死无全尸的大树,言孜衍干笑道,“这个破坏植被似乎不太好啊不太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劈了你,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量来保护环境?”女人冷哼。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树太多了,是在影响观景,劈几棵大树视野就能更宽阔一些,所以请你自由的…”言孜衍笑得一脸的纯良,就差在脸上写“你是好鬼”四个大字。
女人理好头发,恨恨的看了眼屋内床的方向,“我从进公司就喜欢他,本来我已经准备好了在生日那天向他告白,可是我没有想到他那天没有来公司,然后我就想等明天也可以,我可是没有想到那天晚上 …”说到这,女人面目再次扭曲,“我不甘心。”
言孜衍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报纸上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遇到歹徒入室抢劫的事情,似乎报纸里隐隐约约提到过那个女人是秦风的员工,他看了眼面目扭曲的女人,干咳一声道,“美女,我听说心情不好的女性,会更容易长皱纹。”
女人摸摸自己的脸,表情在最快的速度下调整过来,然后呆呆的看着屋内的人,“我不甘心,我已经向入室抢劫我的人报了仇,可是我还想告诉那个人我的心,即使他不爱我也没有关系。”
言孜衍纠结的看着女人,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人不是真的爱BOSS,而是因为告白没有成功而不甘心呢?看了看女人的头发,再看了看树枝,其实对BOSS所谓的爱,根本就是女人内心的某种执拗,也许说通了,才会发现,那不是爱。
“你很喜欢总裁吗?”言孜衍理了理额前湿透的头发,往窗边靠了靠,“你喜欢他什么,长相?地位?性格?还是内心?”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女人没好气的反问,只是神色间却带了丝茫然,她是因为看多了总裁与灰姑娘的爱情,所以在看到总裁是英俊多金的钻石男后才觉得动心吗?
“还有啊,你们人鬼终有别,而且…”言孜衍回头确认床上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后,才开口道,“而其总裁这个人闷骚又恶劣,若是让他知道有女人死了还不念着他,那他不更闷骚得瑟下去?”
见女人似乎开始犹豫,言孜衍继续开始吐槽,“你不知道,我带伤上班,他还要扣我全勤奖,右手肿成胖馒头还要我处理好几摞文件,不小心摔坏了一个鼠标还要扣我的钱,就连中午偶尔心血来潮去员工餐厅吃饭都要刷我的餐卡,我每天是吃得比鸡少,做的比牛多,还有啊…BALABALA。”所谓谎言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现在言孜衍就是最佳写照。
当言孜衍讲完《恶劣老板剥削可怜员工》的故事后,此女果然爆发了,“可恶的周扒皮!”说完,恨恨的看了眼屋内,“难怪每天冷着一张脸,原来心更冷,BALABALA”果然,所谓对老板的爱,实在是不值一提。
当两人批判完黑心老板后,时间已经是夜里三点,言孜衍举得自己拧拧就能出一大盆水了,八卦得差不多的女人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言孜衍的肩道,“我已经结束了,你还要折腾几十年,我同情你。”
因为雨水的关系,言孜衍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手有多凉,他叹了口气,“你倒好,现在轻松了,赶紧早早与下面的人打好关系,选个好日子好家庭投胎,像你这样的美女,下辈子肯定也是一卡车的男人追着你不放。”
此奉承甚好,因为女人的表情已经十分的柔和,与言孜衍告了别,才飘悠着身子走远。
“总算走了,”言孜衍松了口气,刚准备回屋,发现身子被人戳了戳,回头一看,刚走的女人又出现在他身后。
“我忘了说一句话,”女人很严肃的盯着屋子里,“他对女人没感觉,有可能是喜欢男人,你小心点。”说完,也不看言孜衍的表情,再次飘远。
言孜衍抽了抽嘴角,她怎么不说老板喜欢的不是人类?
拉开落地窗,打开自己的小旅行包找衣服换,淋雨的感觉果然不好。
换了件睡衣,他刚回头,就看到总裁在床上坐起了声,吓得他抖了抖。
“你换衣服做什么?”床上的人看不清表情,听语气…好吧,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衣服被雨淋湿了,所以换了。”言孜衍很老实的回答。
“我以为你是想出去引雷,”刚说完这句,只听外面劈啦一声,似乎是什么被雷劈断了。
言孜衍:……
所谓乌鸦嘴,其实就是这样的吧?
当两人重新睡下后,秦煦谨睁开眼睛,看着身边因为淋雨过久,脸色变得苍白的人,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过想到那个添油加醋的故事,他皱了皱眉头,他是应该感动还是愤怒?他是不是该真的取消言孜衍的全勤奖,毕竟让人为了自己去撒谎可就是罪过。
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第21章 善恶有报
早晨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言孜衍摇了摇因为睡眠不足而昏昏沉沉的头,刚刚坐起身又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秦煦谨全身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见言孜衍这样,拉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他站在窗边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树,眼神微微一沉,侧头看向床上的人。
拱,我拱,终究还是从床上拱了起来,与总裁住在一起他哪敢睡懒觉,打着哈欠去了卫生间洗漱,当温热的水触到他的皮肤,他才渐渐的清醒起来,回想起昨天夜里遇到的那个女人,叹了口气开始刷牙,他一直记得奶奶说过的话,即使是怨鬼,也比心理阴暗的人好,因为当怨鬼抛却执念,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竞争,他的灵魂就比一个6岁孩子的灵魂还要纯洁。
小的时候见到形象恐怖的鬼,也会感到害怕,可是当他站在乡间路上,被一只全身浴血的鬼拉开躲过山上掉下来的石头时,他才知道这个地方经常掉石头,而拉他的鬼也是这样死去时,他就明白,即使拉他的鬼外貌恐怖,但是心却是好的。
后来也看到过护着孩子的女魂,看到过鬼魂救了一车的乘客,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见到了与恐怖故事里面不同的鬼,鬼有邪恶的,但是也有善良的,生前为人善良,死后又怎么会无恶不作?
换好衣服,已经是早上9点,除去昨天晚上与女飘飘折腾的时间,言孜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睡到六小时。
秦煦谨见言孜衍似乎有些困倦,开口道,“昨天的雨那么大,为了人身安全,今天就不去爬山了,吃过早饭你可以补补觉。”
言孜衍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惊讶的问,“不去了?”
“嗯,下次再去,”秦煦谨看了眼时间,“去吃早餐。”
出了房间,言孜衍察觉到酒店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有时从他身边走过的服务员脸上带上了慌张,他眉头微微一皱,难道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还做了什么事情?
来到餐厅,就见几个部门经理已经坐在一边等着他们,等两人一坐下,田疏就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酒店里面劈断了两棵几十年的老树,而且是从上往下劈成两半,这也太邪门了。”
言孜衍干咳一声,“是吗?”瞟了眼身边面无表情的人,他能说这两棵无辜被劈的树都是身边的人害的吗?
“你不知道吗?”田疏睁大眼睛,“那被劈两棵树都是在你们的房间附近,”说完,见坐在言孜衍身边的总裁扫了他一眼,他立刻转了一个话题,“总裁,小言,你们吃什么?”
打了一个哈欠,言孜衍恹恹的开口,“随便什么都行。”
“小言昨夜没有睡好?”苏清神色复杂的看着疲倦的言孜衍,视线落在言孜衍手臂上的牙印上,眼睛睁大了几毫米,然后不敢置信的看向秦煦谨,没想到总裁这么重口味?这个牙印咬得也太深了点吧?
“啊哈哈,雷声那么响,让人睡眠质量实在好不到哪去,”言孜衍衬着下巴,眼睛半睁半闭,让他一个废材画了一个保护符咒,还和怨灵在一起呆了那么久,睡眠又不足,能有精神才怪。
苏清开始觉得,其实不和总裁在一起也好,至少不会像言孜衍这么惨,瞧着那个深深的牙印,也太触目惊心了,BOSS就算是S,可是她也不会是M,不过她还真没看出原来小言是M。
一行人正吃着早餐,就见几位穿着警服的人向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警官,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看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案件。
“几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XX办案组队长,鄙姓王,请问几位哪位住在3022?”中年男人开口后,就见到一行人的视线都落在一个面无表情的俊美男人身上,他心下明白,看来这群中看似领头的人住在那个房间。
“王警官,那个房间是我在住,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言孜衍眉头微微一皱,看来昨天夜里还真发生了不少事情。
“那么请问你们认识隔壁3024的客人吗?”中年警官这个问题一出口,他身后的警员就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秦煦谨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位警官是在审问我们?”说完,扫了眼四周看热闹的旅客,本就面瘫的脸变得更加的难看。
警官一见这个情况,立马赔礼道,“这位先生不要介意,他还是一个实习生,不懂这些,我代他向二位道歉,能否请二位借一步说话?”这时他认出此人竟然是秦风总裁,秦风是本市最大的上市公司,如果他一个个小小的办案队长得罪了本市最大的公司总裁,上面怪罪下来,谁也顶不住。
“警民合作,这是我们公民的义务,”言孜衍站起身,笑眯眯的开口,“那么请这位警官带路。”
秦煦谨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是见言孜衍已经站起了身,他才微微皱眉的站起身,看着身边之人脸上温和的笑容,冷冷的扫了眼对面的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尴尬的在前方领着路,果然来这种高级地方处理案件遇到的人气场都很强大,不过那个笑眯眯的年轻人倒是不错。
言孜衍跟在后面摸着下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错,应该与那个女人有关。
“请进,”警官领着两人进了三楼一个房间,里面还有好几个警察,其中竟然还有两个熟人。
“小言,你怎么来了?”刑警官看到言孜衍,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你这次又倒什么霉了?”
林钦延疑惑的看着言孜衍与秦煦谨,怎么是这两人,他不解的看着带着两人进来的警官,“王队,这两个人是?”
“他们是3022的客人,我带两人进来只是想问问昨天晚上的情况,”王警官见刑警官与两人熟悉,便道,“刑警官,你来问吧。”
刑警官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孩子怎么总是遇到倒霉事,他对林钦延道,“小林,你来做笔录。”说着,便开口道,“3024一位客人昨天夜里猝死,死亡时间是凌晨零点到一点之间,二位昨天夜里什么时候睡的, 半夜里有醒过来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言孜衍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半夜换衣服,而且3024与3024阳台是相连的,BOSS会不会怀疑…
秦煦谨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简洁快速的回答,“半夜听到雷劈断树枝的声音。”
众警官:…难道他们会认为3024的人是被雷劈死的?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警察带着酒店负责人拿了一盘监控录像光盘走了进来,“昨天夜里10点到今天早上8点之间的监控影像全在里面。”
这个时候,警察也顾不上问两人问题了,匆匆把录像光盘放进电脑中,而言孜衍的眼角余光也向电脑瞟去,如果昨天夜里自己被拍下来了,这麻烦就大了。
就在言孜衍愣神间,秦煦谨拖着他往警察中一站,光明正大的看着监控录像,视线清晰没有任何死角。
言孜衍大囧,老板不愧是老板,这做事风格太具有王八之气了,就连看警方资料也这么理直气壮。
“头低一点,”秦煦谨冷冷的对前面的警员开口说道,“你遮住我视线了。”
“哦,不好意思,”林钦延把头埋了埋,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这么听话做什么,于是回头道,“你们不能看…”
“哎呀,你的头太大了,”刚才还笑眯眯的年轻人此时伸手把他的头往下一按,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看也不看气得脸色发红的林钦延。
众位警察同时回头,看着笑眯眯的年轻人正按着警员的头,其中一个警官刚要开口,却见年轻人身边的男人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于是众人再次整齐的扳回自己后侧180°的脑袋,其实看看这监控录像也不是什么大事的…吧。
当监控录像时间拖到0点25分时,屏幕上的画面闪了闪,一个女人的身影隐隐约约出现了半秒钟,然后整个画面变为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刑警官脸色一变,“再往后拉。”
事实证明,从0点25分到凌晨3点24分之间,画面全部是一片漆黑,酒店负责人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们根本就没有动这些东西,这段时间的影响究竟去了哪?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警察匆匆走了进来,“王队,刚刚查出来,死者是因为心急梗塞而死,法医怀疑死者之前有心脏病,而且这位死者就是3.24杀人事件的嫌疑人。”
“心脏病?”王警官皱眉,“我们去现场看看。”他站起身对言孜衍与秦煦谨道,“浪费二位时间很不好意思。”说着,又在言语间暗示此事不能对外宣言,才让两人出了门。
只有林钦延疑惑的看了眼黑漆漆的显示屏幕,3.24事件?死亡地点是3024,还有死亡原因竟然是心肌梗塞?
言孜衍看着被警察用警戒线隔断的地方,再想想女人被杀死时的惨状,突然回忆起昨天下午他给秦煦谨照相时,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也许…那个女人怨恨的不是秦煦谨,而是那个男人吧。
善恶到头终有报,俗语有言,无以恶小而为之,更何况在他手上逝去的是鲜活的生命。心肌梗塞,不就是被吓死的吗?平生没做亏心事,哪里又会被活活吓死呢?
第22章 费解啊费解
因为天气关系,一行人最终还是没有去爬山,收拾着东西准备下山。
言孜衍收拾好东西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准备撤离的警察们,他对一行人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清秀的脸上带着某种青涩却温暖的笑意。
刑警官拍拍他的肩头,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神色冷峻的男人,干巴巴的笑着道,“好好工作,我的电话号码你别弄丢了。”就算以后在遇到倒霉事情的时候,他还能及时的找警察,毕竟打X10的程序麻烦了些,若是真等到警察局打核对电话过来,那个小子恐怕早已经倒霉过了。
对刑警官灿烂一笑,言孜衍挠着头道,“嗯,我会的,谢谢你啊,刑叔…警官。”这个笑,已经不是敷衍客套的笑,而是真正的感动,或者是亲近的笑容。
秦煦谨也察觉出了言孜衍对刑警官的特别,不过看到对方的年龄,他那丁点担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言孜衍再怎么倒霉,也不会倒霉到去喜欢一个年龄足以当他爸爸的人。
在C国,警察不管处于任何地方都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大多普通老百姓骨子里面对这类人物多少还是有些敬畏加好奇之心的,所以当林钦延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酒店时,着实松了一口气。
前两天刑局被调到专案组,没想到刑队把自己也带了去,他知道刑局是想提拔自己,所以再刚刚上任的第二天就发生命案,让他暂时有些缓不过神来,虽然这件案子已经结了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个可以入室抢劫的壮年男子又怎么会心肌梗塞而死,而且死者面上的表情明显是受到了某种惊吓而扭曲,并不是所谓的痛苦造成的,还有昨夜凌晨今天早上4点的监控记录又去了哪?莫名其妙的黑屏,难道是遭遇了黑客的袭击?
“小林,怎么,被吓到了?”刑警官笑呵呵的拍着他的肩,拉开车门率先坐了进去,偏头看着站在车门处的林钦延,“快上车,等会我们还要处理这件案子的记录原件。”
“哈哈,小林同志这样算是不错了,”坐在副驾驶的王队回头看着坐进车的林钦延,“当年我第一次处理这种案子的时候,差点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吐出来。”
林钦延听着正副队长回忆当年,突然开口道,“也许,这个人有可能是他杀?”
王队与刑副队脸上的笑渐渐淡去,刑副队叹了口气道,“小林啊,现场并没有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迹,而且也没有争斗的破绽,而且根据走廊上的监控录像来看,昨天晚上夜里根本就没有人从正门进他的房间,所以,这件案子不可能是他杀。”
“可是凶手有可能是从窗户爬进去的,而且靠近窗户这一边的监控录像也出了问题,这更能证实凶手的作案路线。”林钦延想了想,继续道,“而且死者面上的表情似乎受到了某种强烈的惊吓,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他想了想,皱眉道,“而且,3022房间和3026的客人是最容易到3024的,最主要的是3024房里住着的人是秦风公司的人,而死者正是曾经入室抢劫杀害秦风女员工的凶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必然联系?”
“从表面上看,3.24事件的受害者的确与3022房间的客人有关系,可是你觉得他们有作案动机吗?”刑副队见林钦延似乎有些词穷,便继续道,“两位客人中,一位是秦风公司总裁,根据资料来看,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位女职员,另一位客人是本周一才进的秦风总部,根本就不认识3.24事件的受害者,有时候办案,不要执着某一点,这样更容易让人陷入误区。”
“而且…”刑副队叹了口气,“秦风总裁是绝对不可能的,而言孜衍就更加不可能,那小子…”只是霉星罩顶而已,作案至少也要有作案动机才行,没有任何凭据就胡乱进行猜测,言语上得罪大公司的总裁,引起社会上舆论混乱,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麻烦问题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最最直观和简单的问题就是,秦风总裁年资产收入那么多,犯得着自己去动手杀人?!
车厢里再次变得沉默,林钦延看着车窗外,他脑海中再次出现那个叫言孜衍温和的笑脸,明明就在他身边发生了死亡案例,那个人却还是一副笑眯眯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可是就在刚才,就连一些听到风声的顾客都是一脸紧张,为什么那个叫言孜衍的却看不出丝毫害怕或是别的情绪?
那个言孜衍,为什么总给他一种奇怪到诡异的感觉?
言孜衍与秦煦谨两人收好东西下了楼,外面大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个一起来的人,见到秦煦谨下来,立刻有人起身让座,本来聊得正欢的他们在这个时候也集体沉默,任谁也不敢在老板面前聊一些乱七八糟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