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然不解的看着他,他呼吸和说话间,洒出的气息烫红了她的脸,红扑扑的让他禁不住的想要亲吻。
他松开她的唇.瓣,双唇似摩挲的亲吻着她的唇角,而后移到烫红的脸颊。
正如他所看到的那样,她的脸颊就跟她的颜色一样的烫。
他双唇印下的感觉,就好像她发烧了。
他的唇.瓣一点儿都没有比她的脸颊凉多少,甚至于更烫。
他一下一下的熨烫着她的脸颊,从腮到颧骨,又到眼角,眉尾,眉心,沿着眉心一路向下吻着她的鼻梁,鼻尖儿。
最后,又再次悬在了她的唇.瓣上方。
“我想,要想摆脱这些,我们最好明天就离开。”闻人喃喃的说道,着迷的盯着她因为吃惊而开启的唇.瓣。
她的唇.瓣早已被他吻成了玫瑰色,好像还散发着玫瑰的幽香似的。
“什么?那我们去哪儿?”方佳然下意识的问。
闻人被她这句话彻底取悦,她说的是“我们”,连想都没想的就把她跟他绑在了一起。
甚至是完全出于本能的,就是要跟着他。
就好像,他们就是一体的,从不分开。
这份儿忠诚让他的唇角无法抑制的上扬,手温柔的抚着她的发,说道:“明天再说。”
“可…可是…”方佳然倒吸一口气,话还没说完,唇便再一次被闻人堵住。
这一次,闻人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
…
“少主!少主!”院子里传来叫喊的声音。
方佳然正在睡梦之中,这声音听起来并不清楚,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她现在就像只无尾熊一样,手脚并用的攀着闻人的身体。
听到扰人的声音,她便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蹭了蹭,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想要继续睡。
可是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大,方佳然皱起了眉。
“嗯…”她呻.吟了一声,不满被噪音吵醒。
“少主!少主!”
屋外,柴郁还在扯着嗓门儿喊。
闻人黑着脸,轻轻地将方佳然的胳膊腿给稍微挪了挪地方,改让她抱着枕头,然后吻了下她的额头安抚:“睡吧,不会再吵到你了。”
方佳然把被子当闻人一样抱着,脸睡的迷迷糊糊的,还没有清醒。
听到闻人的话,便乖乖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蹭啊蹭的,重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闻人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方佳然的动作,便知道了刚才她抱着他的样子,可是比抱着被子更撩人。
他脑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他被方佳然像这样缠绕的画面。
他还记得她在动.情的时候,无法自已的紧紧地缠绕着他的样子。
她的个子恰恰好,至少对于他来说是的。
不会太高也不会太矮,而且有一双长的销.魂的腿。
闻人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冯皆维肯定不知道,他丢掉了怎样的珍宝。
单是这双长腿,就能让足够多的男人疯狂了。
被她紧紧地缠着夹着的滋味儿,实在是无比的销.魂。
他又想到夜里,被她的双腿紧紧地夹着腰的感觉,紧致的让他的下.腹被欲.望烧的发疼,可是又该死的舒服。
他还从来没有从哪个女人身上,得到像方佳然这样的满足。
那些女人…
闻人嘲讽又凉薄的笑,只是他憋不住的时候,不得不的选择。
在那种情况下,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满足什么。
即使身体上得到满足,心理上也不能。
他低头,方佳然缠绕被子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就让她光.裸.的身子没有任何的遮蔽物。
只是身前最好看的风景,都被被子给挡住。
可这一点儿都不影响闻人对于她身子的欣赏,被子将她的胸和柔软的卷毛都挡住,只留下曲线姣好的侧面,以及光滑的背。
他的目光从她因为侧躺而深凹的腰,一直滑到挺翘的臀,纤细修长的腿。
他的手不自觉的就覆上了她柔.软的臀.瓣,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这才迅速的起身。
他没有穿戴整齐,只是随意的穿上长裤,把拉链拉上,可是扣子和腰带都没有系。
任由裤腰挂在胯骨上,而腰带就在腹前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而有些碍事的摆动。
挂在胯骨上的裤腰,正好将他的小腹给露了出来,甚至还露出了让人浮想联翩的人鱼线。
甚至于,在最后一块腹肌下方的延伸,还看到了一小撮让人脸红心跳的,若隐若现的黑色毛发。
当闻人转身的时候,后腰裤子的上方,便露出了一小截儿裤子没能遮掩住的臀.部曲线。
一条没能被遮挡住的沟,浅浅的露了出来。
闻人悄没声的离开.房间,在关门前,又看了眼方佳然,看到她还在熟睡,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少——”柴郁扯着嗓门儿,在看到闻人出来的时候,骤然收声。
柴郁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闻人这副样子可十分明显,一点儿都不像是单纯的刚睡醒。
他脸上那餍足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像是只吃饱了的狼。
而他的身上,也还挂着情.欲的痕迹。
肩膀和胸前都有抓痕和指印,甚至还有一两个,或者两三个吻.痕。
柴郁摆摆手,管他几个,他才没兴趣数一个男人身上有多少个吻痕,更别说是闻人的了。
这还只是前面,他很怀疑,闻人的后背会有多么惨不忍睹。
柴郁越过闻人的肩膀,看了眼刚才闻人出来的那扇门。
现在那扇门紧紧地闭着,可柴郁就是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并且知道那个人是谁。
想想里面那个人,柴郁就忍不住抖了一抖。
那个人,可是整个岚山大院,没人敢碰的啊!
柴郁的目光又回到了闻人的身上,目光里的表情极为的复杂,包含着佩服和同情。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闻人不悦的说道。
柴郁忽略掉闻人的语气,摸着鼻翼开始分析:“少主,按照你之前发过来的信息来看,你在这里就只有佳然陪着。”
闻人挑眉,倒是想听听柴郁想说什么。
柴郁露出尴尬却又暧.昧的笑,指指闻人胸前显而易见的痕迹。
“这村子里的女人不少,可是年轻女人没有。”柴郁说道,随后又摇摇头,“不,或许应该这么说,年轻的就太年轻了,你不会有胃口带她们上.床。”
闻人眯起了眼,才发现他的助手竟然也是这么的让人讨厌。
“而且,我也不觉得你会想要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柴郁说道,终于在闻人即将要爆发的时候,下了结论,“所以——”
柴郁贼贼的笑了一声:“那里面的人是佳然吧?”
闻人恼怒的想要咆哮,可是又顾忌着方佳然还在睡。
他迅速揪起柴郁的衣领,就把他拉进了客厅,原来方佳然的那间屋子。
“你说了那么一大堆废话,就为了说这个?”闻人低声恼怒的说。
柴郁一点儿都没把闻人的恼怒放在眼里,拍了拍自己的领口,把闻人揪皱了的地方抚平。
而后,柴郁才慢悠悠的说:“少主,博然会跟你拼命的!”
闻人双手抱胸,恼怒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我让你今天过来,没让你一大早就过来!你来就来了,在外面瞎吵吵什么!”闻人不悦的说,一直在用眼白看柴郁。
柴郁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这样找人不是方便点吗?我一喊,你就知道我来了。谁知道你和佳然在屋里…那个什么什么啊!”
这一刻,闻人突然能理解,他来到的第一晚,制造噪音后村民们的愤怒了。
谁也不想再睡梦的时候被突然吵醒,只因为对方懒得主动找人。
只是受害人变成了他,就不那么方便了。
闻人恼怒的紧咬着牙,果然柴郁跟着他的时间最长,就连思维方式都这么接近。
他再次迅速的揪住柴郁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高。
柴郁暗自擦了一把汗,每回他总是抓不住闻人的动作,快的让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却完全抵挡不了。
“回去别跟方博然说!”闻人低声说道。
柴郁一听,立刻以谴责的目光看着闻人:“少主!你可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要是对别的女人也就算了,你随便怎么抛弃,我们都没意见。”
柴郁翻了个白眼儿,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反正哪怕是再良家的妇女,只要不是方佳然,也不关他的事儿。
“可那可是佳然啊!我们从小看到大的,你可不能对她做始乱终弃的事儿!你要么就别碰她,碰了她就得对她负责!”
“这可跟方博然无关啊!”柴郁又不忘补充,“佳然可是我们大家的小妹妹,我们不能看她受伤!”
“一个冯皆维出来,已经够要命的了!”柴郁喃喃地说,“我还跟江易商量呢,决不能让那小子好过了!”
闻人表情越来越紧绷,越来越不耐。
柴郁还有继续说的架势,一点儿都不打算停。
“佳然被一个人渣背叛,多可怜啊!我们决不允许再出来一个!尤其是还跟她上了床。”柴郁喃喃自语,似乎已经忘了闻人的存在。
“她可是处.女啊!第一次肯定很深刻,如果被背叛,伤害比冯皆维还大!”柴郁坚定地摇头,“这绝对不行!既然碰了她,就必须要对她负责到底!”
“说完了没?”闻人表情不善的问。
“没——”柴郁刚想说“没有”,突然发觉不对劲,这才意识到,闻人一直在。
他立即露出了近乎谄媚的笑:“说完了!说完了!”
闻人不想对柴郁解释,可是他还是不情愿的扯开了唇,说道:“我不希望方博然从第三个人的口中听到这件事。这件事,应该由我亲自告诉他。”
柴郁点点头,认真的说:“没错,是这个道理。”
“啪!”
闻人毫不客气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我做什么,难道还需要你批准?!”
“不是!当然不是!”柴郁立即说道。
“你居然拿我跟冯皆维那个废物比?”闻人又说。
这回,柴郁慌不迭的使劲摇头,恨不得把脑袋摇下脖子的力道。
“不能!必须不能!”柴郁头摇的更厉害,“他哪有那资格!”
闻人终于松开柴郁的衣领,睨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冯皆维的事儿?”
柴郁“嘿嘿”一笑,说道:“你出了事儿,山上自然是要彻查的,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商量,江易就把你让他查冯皆维的事情给说了。”
“然后——”柴郁摊摊手,“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闻人又撇了撇唇,柴郁知道,通常闻人做这个表情的时候,并不算多么不高兴,顶多就是比较不高兴而已。
而闻人的比较不高兴,对他们来说则是在正常不过的一种情绪,基本上就跟吃喝拉撒一样的正常。
闻人做这表情的时候,比他笑的时候可要多得多。
“方博然还不知道?”闻人挑眉,很怀疑作为岚山大院的情报头子,方博然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一提及此事,柴郁就得意的又扬眉又咧嘴的,露出了两排白花花的牙,眉飞色舞的说:“少主,真不是盖的,当这位情报头子底下的三位得力干将,存心要把这件事情封锁的时候,即使是博然,也很难发现。”
听到柴郁的话,闻人也禁不住的笑了起来:“看来他把那三个家伙训练的太好了。”
“人抓到了吗?”闻人收起笑容,目光变得冰冷,突然转变话题。
柴郁点点头,说道:“凌家收买了一个山上的清洁工,他偷听了江易的电话,还看到了纸上的笔印,交给了凌墨远。想来,凌墨远也是凭这些推断出来你们的行踪的。”
柴郁摇摇头:“山上的清洁工一向固定,而且收入也不少,要进山的,都会经过严格的审查,确认没问题才会留下。”
“而且,山上的监控非常严格,一只苍蝇都不露。”柴郁郁闷的说,“我实在是想不出,凌墨远到底是怎么跟他联系上的,他又是怎么把消息送给凌墨远的。”
“人抓到了吗?”闻人沉声问。
“我们查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山上。”柴郁更是羞愧,“家主已经立刻派人去找了,无论如何也会找到他。”
“这个先例不能开,一定要杀鸡儆猴,不然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柴郁说道。
岚山大院太大了,不可能不需要清洁人员,可是一旦有闲杂人等进入,这种事情就不可避免,这是一个矛盾的事情。
闻人点点头,说道:“凌家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派人在方家附近,还有回岚山大院的路上,以及其他任何凌家可能伏击的地方,将他们清理了。”柴郁笑着说道。
“而且,现在凌墨远被萧少几乎逼近了死胡同,自顾不暇,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分出来对付咱们。”柴郁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下来,“现在,少主,你可以带着佳然回去了。”
闻人皱起了眉,昨晚他确实有这种打算,所以才会跟方佳然说要离开。
可是现在,他突然不想那么快回到岚山大院。
因为他不敢肯定,回去之后,他跟方佳然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
变化一定会有的,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在,亲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日夜的跟她呆在一起。
甚至,恐怕还会碰上一些阻力。
而且,一回去,就等于是给了方佳然机会逃避。
他毫不怀疑,她一定会躲着他。
她会竭尽所能的逃避与他见面,躲避他的碰触。
闻人的眉心因为这个想法而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烦恼的猛然转身,大步的走了几步。
然后,他突然停下,猛然转身:“我们先不回去了!”
“啊?”柴郁费解的望向闻人。
这可是闻人昨天主动联系的他,让他过来的!
闻人随意的挥挥手:“总之,你自个儿回去吧!我和佳然再在这里住一阵子!”
“这…”柴郁为难的说道,“少主,你这样会很危险的!”
“你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至少已经有很多势力都知道了。而那些人,可都是闻家的敌人,他们也都在找你们,你在外面会有危险!”柴郁说道。
“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行踪——”柴郁没有说下去。
这后果太可怕,不论是对岚山大院来说,还是对闻人本身。
那些人不会让闻人好过,他们会用常人此生都想不到的恶毒方法,来折磨闻人,还有跟闻人在一起的方佳然。
闻人烦躁的挠了挠头,说道:“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出事!我们会在这里再待一阵子,然后就回去!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暗卫’下来,他们不会被人发现。”
闻人说的坚决,今天绝对不会回山。
柴郁也只得点头:“好吧!不过少主,你得给我一个期限,这样我回去,也好跟家主汇报。他以为你今天是要回山了的。”
闻人想了想:“两周,再给我两周时间。”
柴郁说道:“好吧!”
“好了,你走吧!”闻人挥挥手,毫不留情的驱赶柴郁。
柴郁立刻苦下了脸:“少主,你也太无情了吧!你就不打算跟我叙叙旧,多知道点儿山上最近的情况?”
闻人翻了个白眼儿,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好叙旧的!山上那些人,还不都是那么些德性!”
“你赶紧滚,别在这里碍事!”闻人恼怒地说。
柴郁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又说:“至少,也让我见佳然一面吧!大伙儿都挺挂念她的!”
“见什么见,她现在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呢!”闻人挑眉,冷声说,“你以为我会让你见?”
“赶紧走,就当你没出现过!”闻人一脚把柴郁给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