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唏嘘一阵,好半天情绪这才稳定下来。
暖儿很歉疚地说,“看看,都是姐姐不好,这本意地请妹妹来坐坐的,却说起了这些闹心的事情,让妹妹也跟着难受了,唉!命运不济啊!”
“姐姐那里话,都是天涯沦落人,能被嫁进这将军的府做侍奴的,谁个的命又是好的呢?”
想起了那落跑的苏家真正的七凤小姐,又想起了自己那记挂在心的母亲与哥哥,他们可好?自己这样遥远不得他们一点消息,真的是再怎么忧心也是无用的啊!
“妹妹也是性情中人啊,善良得紧呢,所以姐姐这才有求于妹妹的。”
暖儿反过来握住了苏七凤的手,眼光里都是哀求。
“姐姐,你请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苏七凤此刻真的觉得自己与这暖儿那就是姐妹,有着不一样经历,却遭遇雷同的姐妹。
“最近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我弟弟靖远知道了我在这将军府里做了侍奴,就千里迢迢地冒险找来了,说是住在了斯歌寒的一家叫‘同福’的客栈里,我真的很想去看下究竟的,靖远是杨家唯一的根脉了,暖儿之所以到现在忍辱偷生,都是为了他啊,只要他能好好地保住了,不被虏获,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啊!”
说着,暖儿那泪就如珍珠儿般颗颗坠落了,一副花容早就失色了,那面色上的哀戚与悲愤让苏七凤不敢正视了。
“那姐姐是要我做什么呢?”问出了这话,苏七凤就知道自己这是必定要帮助她了,不管她要求自己做什么,自己也是要帮的,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这样一份沉重的遭遇都已经让她不堪重负了,可她还在坚持着,就为了她心中那一个心愿,让自己的弟弟好好地活着啊!
“妹妹受了老夫人的恩准可以出府去,可是姐姐却不行,所以姐姐想求妹妹去见见我那弟弟,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千万要忍耐,等待有朝一日可以为老父亲昭雪申冤啊!”
说着,暖儿又跪拜了下去,泣不成声,任苏七凤怎么啦她都不肯起来了。
“姐姐,你就起来吧,妹妹答应了,愿意为你去见见靖远,你的弟弟!”
没办法,苏七凤只好应了。
“真的吗?妹妹,你真是太好了,姐姐的事情是有危险的,本来就不该牵累进你来的,可是实在是没办法就只好求了妹妹了,妹妹,姐姐无以为报,再受我一拜吧?”
暖儿又要再拜,让苏七凤拦住,两个拥就在了一起,然后都是哭泣不已。
第5卷 暖儿的心事 第四十七章 可憎的梦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苏七凤回沁芳居的时候,暖儿给了她一封信,说是要她交给那杨靖远的,又拿出了一个信物,是一串玛瑙的珠子,暖儿说是这是有一年自己的生辰,弟弟送自己的,串子的最末一颗上刻着暖儿的名字,不细心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是那靖远是一定认得的,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实在是见不成,那就算了,万不能连累了七凤的。
七凤苦笑,说,“妹妹自是会尽力的!”
心想,这也算是废话了,那么哀求于自己,自己既然应了,那就是接了这烫手山芋了,至于牵累不牵累的,那是定然扯上关联了,现在说什么连累也是安慰之词了!
暖儿也觉得这事于苏七凤有点过意不去,可又是没办法,只是叹息一声,目送着苏七凤离去。
回到了沁芳居,吃过了晚饭,早早地放了欢喜去睡了,这丫头因白天和合意玩闹了很长时间,真的是有些累了,也很听话地回她屋子里了。
夜,就在这时沉默着走来…
苏七凤一个人坐在了夜色里,青灯照壁,冷寒敲窗,忽然就想到了那暖儿的身世了,她也是昨日的大家小姐,可是谁能料到她今天竟是这样的境遇?暖儿也是一姿容美丽的女子,笑语盈盈时就如那三月里的花儿一样,娇艳芳菲,可是偏生落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不能不说这是命运的捉弄了。
夜,终是沉闷的,无谁能解这灯下之人的心曲。
苏七凤思来想去的,一夜都没怎么安生,到了凌晨时分方才睡着。却又做了一梦,梦里有人追赶自己,还都是官人的打扮,来势凶猛,喊杀声阵起,七凤徒于奔命,一直是狂跑的,可就是脚下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步子,眼见着那些官人就要追上了,她的心登时就沉落谷底了,喊一声,姐姐,我做不到对你的应诺了!
“主子,主子,醒醒啊?”
有人在一边喊自己了,懵懵懂懂地睁眼看来,是欢喜,正俯身床边呼唤自己呢。
怎么竟是一梦?这样可憎的梦啊!
她幽幽叹息一声,这全身都是冷汗了。
“主子,做噩梦了吧?”
欢喜关切地问。
苏七凤摇摇头,“没事了。”脑子里却想着,难道是今天去见那暖儿弟弟的事情会生变故吗?怎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那些官人显然就是来抓自己的,平白无故的他们为什么抓自己呢?许是见了那朝廷的侵犯被人告发了?
这样一琢磨,心里就更是添了忧虑了,可不管怎么已经应了暖儿姐姐了,也是要去看看的。
早饭是在这种思虑中吃的,只吃了一点点,喝了杯腻香槐蜜,也是欢喜坚持要她喝的,说是可以养颜的,主子肌肤这样好,再多喝点蜜,就会锦上添花的!她说是。
第5卷 暖儿的心事 第四十八章 出了秦府
然后与欢喜就出了秦府。
斯歌寒城是北方名城,四季节气分明,风景也很是秀丽,只是这段时间因大雪封城,处处都是白色茫茫,放眼 看去,景致就偏显单调了些。
大街上的雪都是被清理过的,这几天天气放晴,街上沉寂了些日子的喧哗也就重新闹腾起来,街边豁然都是做小生意的,卖点心果子的,摇着货郎拨浪鼓的,也有卖女子们喜欢的胭脂俗粉的,周遭都围了不少人,男男女女的都是神情欣然,几天被雪堵在家里,这会子出来了,那真是神清气爽了。
“主子,您想吃那个吗?”
欢喜小手指着旁边一处叫卖糖葫芦的,这阳光下,那红色的糖腻子越发看上去晶莹剔透了。
“哦,你要是想吃,那就买几串吧,顺便带回去给你的小姐妹们也尝尝。”
苏七凤满心都是暖儿拜托的营生,心里正惴惴不安呢,本想说不要的,可是看那小欢喜一副很受诱惑的样子,知她是谗了,就命她去买了几串,用青皮的纸包包好了,带了回去。
欢喜自是喜不自胜,连声说,主子好,主子妙,主子是欢喜的好主子!
被她这样一乱闹,苏七凤的心情略略轻松了些,脸上的神色也就缓和了点,不再是那么紧绷绷的忧愁了。
一边走着,心里一边盘算着,要怎么才能知道那“同福”客栈在哪里啊?
正想着,就听前面有人在吆喝叫好的声音。
抬眼看去,只见一帮人围在那里,不知道正在看着什么。
“哎呀,主子,一定是有耍把式卖艺的,定然很好看了,您看那么多人都叫好呢,我们也去看看吧?”
欢喜来了兴致了,嘴上是商量着苏七凤,可脚下已经是朝那边挪动脚步了,那手也是拽着苏七凤一起去。
苏七凤有点让她闹的有点郁闷了,可难得出来一次,欢喜想着多看看热闹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索性就随了她的性子吧,先逛逛再说。
两个人好不容易挤进了前面去,就只见一个年青男子,一身短打扮,戴着一顶带有帽檐的帽子里,手里舞着一枚长柄的亮银枪,正很投入地把一柄枪舞的是滴水不漏,让人眼花缭乱的。
这人武艺精湛,身量很是挺拔,那舞枪的招式里也是见功底的,只是可惜了那帽子遮掩住了他的容貌,很是神秘莫测的样子。
“主子,这人身手真棒啊,就不知道那脸长的什么样?是不是有我们家三少爷清秀呢?”
欢喜眼光落在了那舞枪人的身上,嘴里说着,脸上就泛红了。
苏七凤淡笑,这丫头一直有个梦呢,只是不知道这老天是不会成全她的梦啊!
第5卷 暖儿的心事 第四十九章 街遇歹人
那舞枪的男子一套路武艺耍下来,很是利落地停手了,然后就拿了一个盘子围着这些看热闹的人走了一遭,也不说话,那意思是明显的,要众人周济,可是腰身挺直,并无委琐哀求之意!
苏七凤也让欢喜拿出了一点散碎银子放进了他那盘子,隐隐地感觉这人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这样卖艺的,否则这种行径他是不屑于做的。
心上又是一怨,看来这天下忍受着疾苦的人并不在少数啊!
那么好日子都让谁过去了呢?
苏七凤正沉浸在了思虑中,没意识到有两个男人正朝她围拢过来,转瞬的时间就已经夹持了她奔外而去。
苏七凤惊呼,“欢喜!”
欢喜那丫头正被场中那舞枪人的招式迷住了呢,咋听苏七凤一喊,愣神了一下,这才见自己身边主子不见了,立刻也是大喊起来,“主子!”
这时,那两个人已经把苏七凤拽拉出了那人群,就在这人群圈外一顶黑色篷子的马车,那驾车的马儿蹄子上都是缠着布绺的,显然这是事先准备了要挟持了人之后狂奔逃命的,只是雪后路滑,他们不得不把马蹄子缠了起来的。
眼看着苏七凤就要被他们拉上车了。
苏七凤悲呼,救命!只这一声她的嘴就被那男子捂住了。她死死地朝后坠着身子不肯上那马车,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拽得过那两个男子的臂力?
欢喜急了,疾步就要冲过来,只是这看热闹的人太多了,她竟一时不得冲出来,“哎呀,主子啊,救救我主子啊!”她气急,不由地就大声哭喊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众人的头顶穿越而过,不偏不倚正好就落在了那马车的旁边。与此同时又有另一个身影从另一边奔了过来,嘴里怒喝一声,恶徒,大胆!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影就同时到了。
只几个动作,一瞬间的工夫,那两个夹持苏七凤的男人就被打倒在地了,那两个人一看不好,连马车也不要了,吓的是撒腿就跑。
苏七凤惊魂未定地愣在了当场。
那奔来的两个人光顾着查看苏七凤是不是受伤了,对那两个恶人的奔逃也是未及提防,只一会儿工夫他们就淹没在了街上的人流中了。
“主子啊!你没什么事吧?都是欢喜不好,主子…”欢喜这时也赶了过来,拉住了苏七凤的胳膊声泪俱下了。
“你哭什么啊?不要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涂抹到了苏七凤的身上,回过神来的苏七凤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欢喜,你是该打怎么就带着凤主子到这样繁杂的地方呢?若是有个闪失怕是你命休矣啊!”
第5卷 暖儿的心事 第五十章 壮士相救
“三少爷,欢喜知道错了,都是欢喜不好!”欢喜囧了,低垂着头,手足无措的样子,在三少爷面前出丑,这可是她万万不愿的。
“谢谢这位壮士和三少爷相救了,七凤这里有礼了!”
说着苏七凤就盈盈下拜。
秦世箫伸手扶住了她,“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我们都是该感激这位壮士的,不知道壮士姓甚名谁?改日我们定当登门致谢的!”
那青年壮士却在这时转了身了,说了句,“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谢就免了!”
然后他竟进了那圈子把东西都收拾了,悄然离开了。
“哎呀,这个人可真是怪啊,他都卖艺了,显然是没银两了,怎么还不要我们谢呢?忘了告诉他了,我们秦府可不是小门小户的手笔,给他一份谢礼那是足够他生活上个一年半载的了!”欢喜嘴里嘟囔着,很不解。
“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受嗟来之食的,有着了不起的骨气,卖艺也实属无奈吧?”
苏七凤望着那个男子的背影呢喃。
“恩,七凤说的极是,这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江湖卖艺人,想必是到了山穷水尽了,只可惜他的心过于警惕了,不理会我们,否则我们是可以助他一助的。”
秦世箫看过苏七凤的神情,她那眉头微蹙,眼中流情,一看就是对那救了自己的人心怀感激了,却又是丝缕的惆怅在神色里,那种神情让秦世箫很想问句,七凤,你究竟心里有了怎么样的苦楚?能告诉我吗?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她是自己大哥的侍奴,自己怎么能做那个劝慰她心灵的人呢?
“三少爷,您怎么也到街上来了?”
欢喜很是娇羞地问了句,却又满是喜悦,能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三少爷,这可是她想也想不到的。
“恩,我这是去那边书局买本书,这还没到呢,就遇到了你们了,听说是老夫人要七凤出来逛逛的,七凤这可难得啊,我娘一向都主张女子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怎么就舍得让你出来呢?”
秦世箫笑说。
“恩,是老夫人的恩典呢,七凤这心里感激呢。”
“我们主子立了功了,所以老夫人就高兴了呢,还给我们主子赏赐了呢。”欢喜那丫头嘴就是把持不住,见了三少爷了,她也忘记了 七凤的嘱托了,什么都说了。
“是吗?”秦世箫看苏七凤一眼,那目光在说,我就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只是…
苏七凤笑笑,都是她乱夸张的,三少爷不要当真了。
说罢也很是羞涩的模样。
“那好吧,为了奖励我们立功了的凤主子,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去。”
秦世箫的心情真是大好,说完了这话,率先就带头走了。
第5卷 暖儿的心事 第五十一章 掳掠主子
“哎,三少爷我…”苏七凤记挂着暖儿嘱托的事情,这都一点眉目没有,怎么能再与三少爷去呢?
可是欢喜欣悦了,拉着苏七凤就一路跟上了,“主子,三少爷请客哦,真是太好了!”她用力拽着苏七凤,那里容得苏七凤说不去,心里着实难了,很怨气地看了欢喜一眼,想说你是主子还是我是啊?说不去干吗非得拽我去啊?可是欢喜这时目光里都是前面走着的三少爷,那里看见她的不愿意?
无奈就只好任秦世箫带着,欢喜拉着,来到了一处地方。
“主子您看是‘同福’酒楼哦!”欢喜转头对正暗自不悦的苏七凤说了句。
什么同福?
苏七凤抬眼一看,果然这眼前的门上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同福酒楼”!
心上疑惑,这是真的?难道真的这里就是同福客栈?那可真是有点误打误撞啊!
“这同福可是斯歌寒最好的酒楼呢,后院子又带着客栈的,来往的都是非富则贵的呢,这里的黄花香焖鱼可是很有名气的呢。”欢喜小声地在苏七凤的耳边说着。
“哦。”苏七凤无心地应着,脑子里盘算着自己要怎么才能找到杨靖远呢?自己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就只是暖儿姐姐给了个信物,这可怎么找人啊?自己又不能跑去了这酒楼后面的客房,每一个门都敲开了,挨个问问谁是杨靖远啊!再说了,这杨靖远乃是罪臣之子,还在官府的缉拿中,就是自己冒险去问了,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与自己接触呢?
想着,就感觉千难万难了。
可是要是办不成这事,见不到那靖远,自己是没什么,那暖儿姐姐不是又要伤心难过了?
左思右想,神色就颓然了。
“怎么了,七凤还在害怕那些歹人么?”
几个人在楼上落座了,见她神色浅淡,眉目含怨,秦世箫问了句。
苏七凤抬头看他正用亮亮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意味很深的样子,心里一动,转离了视线,想不到别的解释的借口,只好怯怯地点了点头,“七凤是第一次出府的,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看她凄凄婉婉的样子,秦世箫心里不忍,说道,“等回去要禀告了大哥,是谁这样大胆,竟在光天化日下敢做那不耻之事,定要把那几个人抓住来好好严惩的。”
“是啊,那些人太大胆了,怎么敢动我们将军府的主子呢?”
欢喜也是恨恨地。
“傻丫头,我又没在额头上写上字,说是自己是将军府中人啊,他们那里会知道呢?”
苏七凤笑。
“那也未必啊,说不定是坏人暗里使坏呢?就专为掳掠主子而来的呢?”
欢喜眨巴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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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暖儿的心事 第五十二章 玛瑙珠子
欢喜眨巴着眼睛说。
她这是猜测之语,可苏七凤和秦世箫听了,都是一愣,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可这七凤刚到斯歌寒,这又是第一次出府,谁会知道她的存在呢?难道是…
两个人都是神色一凛。
小二跑上了楼了,边走边吆喝着,“黄花香焖鱼喽~!”
这小伙计年岁不大,也就十几岁的样子,端了那么大的一个盘子走过来,嘴里吆喝的那声音是又响又脆,欢喜听了就咯咯地笑起来。
“主子,这小二真象唱戏的!”
苏七凤也笑了,小二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中间,说了句,“唱戏咱是不会,不过报菜名咱可是不怯的!”
“小顺子,你就贫嘴吧!”秦世箫嗔怪了句。
原来这小二是叫小顺子的。
“三少爷好,您回回带来的小姐可都是美丽的仙子般呢。”小顺子又戏谑了句。
看样子秦世箫是这里的常客了。
不过,他用手一敲那小顺子的脑门,“你这坏小子,我什么时候老带小姐这里吃饭了?”
“那…那就是不到这里也会到别处吧?”那小顺子很活络的样子,见秦世箫佯装恼怒,就又说笑上了。
“你还说啊!”
秦世箫有点急了,这让七凤听了,还误会自己怎么样一个登徒子了,时时带女人这里吃饭?还个个都是天仙样儿的?
苏七凤忍不住笑,但心里始终是挂着暖儿的事情,随口就问了那小顺子一句,“小顺子,这后院客栈里住的客人可是都在这酒楼里吃饭的?”
“回神仙姐姐,一般都是的,您想啊,这能住得起同福的都是有钱的爷,这同福酒楼又是斯歌寒数一数二的,他们不在这里吃在哪里吃呢?”
那小顺子眉眼里都是笑,很恭敬地回话。
“你啊,快忙去吧,就是帮你们老板说好话,把这里说的和朵花一样,你老板也不会多给你银子的,就你这张皮嘴,等那天我见到了你们老板要告你一状,就说你不做事,光戏谑了!”秦世箫气那小顺子。
“哎呀,三少爷,我可不敢了,我这就做事去了,您可别告状了,我这都没银子花了呢!”
说完,他自是一溜烟似的跑下楼了。
“这小子!”秦世箫骂了句,接着解释说,“七凤,你可不要当真,他那都是胡说的。”
“哦。”
苏七凤若有所思地应了句,脑子里其实琢磨着,既然那小顺子说了,这住客栈的人都在这酒楼里吃饭,现在正是吃饭的工夫,我要是把那玛瑙的珠子戴在了手上,若是那杨靖远也在这里,他会不会看到啊?
心里没底,可又没别的方法可想,索性她就暗暗地把暖儿姐姐的那串玛瑙的珠子戴在了手腕上,还故意把手袖挽了下,让那珠子串在自己嫩白的手腕上越发的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