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家挣上千两银子,都跟娘家一块,还在乎那点鸡蛋红糖和小米!?”刁氏说她。

说起糖,窦翠玲跟她商量,“这酒里要加糖,得加多少?也没问出一斤酒加多少糖!”

“知道了是加糖,加多少糖,弄两斤酒试试不就知道了!关键是买糖的钱!肯定得是加白糖,那白糖可也不便宜!”刁氏想到要几十两银子买白糖,就忍不住拧起眉。

窦翠玲看着她,“现在要找大哥借银子,怕是借不出来了吧?”

“你去借个试试!那个贱人要肯借你一个铜板,我让日头打西边出来!”刁氏沉着脸道。

赵成志也皱着眉毛想办法,“刚才我跟舅提了几次,想要借点银子周转,他就是不应。都把酿酒的法子教给他了,也没松口。”说话间,止不住的抱怨。

刁氏也知道自己弟弟是个啥人,“再想别的办法吧!先找其他亲戚认识的借点。卖了酒就还给他们了!”

只是现在要借那么多银子却是不好借的。

窦翠玲想了想,“实在借不到,就先便宜卖一些酒,然后再买了糖融进去,提高价钱,自然就赚钱了!”

刁氏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就这么说吧!”窦翠玲说下话,就喊赵天赐,“天赐!天赐!?天赐!”

赵天赐蹲在外面玩几个泥蛋子球,是刁二郎给他捏的。

看他没应,窦翠玲拉下了脸过来,“天赐!你这娃儿咋一天到晚净想着玩儿!”

“啊!?”赵天赐扭头疑问。

“刚才叫你没听见啊!”窦翠玲嗔怪他。

赵天赐摇摇头,揉了揉左边的耳朵,“没有听见你叫我!我耳朵有点响。”

窦翠玲正要说他几句,意识到啥,急忙过来问,“你说啥?你耳朵有点响?听不见了!?”

赵成志也惊了,他可就盼来这个一个带把的,“咋回事儿?咋会听不见了?”

刁氏和窦占奎也都过来,担心的不得了。

赵天赐回想了下,说,“昨儿个就响,今儿个一觉睡醒还有点响。娘刚才喊我,我没听见。”

窦翠玲脸色一白,急忙拉住他的耳朵往里面看。

“是昨儿个打的那一巴掌,打坏了!?”刁氏惊道。

几个人脸色都难看极了。赵天赐小时候有次高烧,等治好了,右边耳朵就有点不灵了,这个事儿谁都不敢提过,就怕人家说赵天赐是个聋子,有影响。

可要是连右边的耳朵也…

赵成志气急,上来就给了窦翠玲一巴掌,“你打个娃儿下那么重手!把娃儿打坏了!”

窦翠玲捂着脸,眼泪突突往外冒,也是自责怒恨的不行,“当时那架势,我要不打天赐,还不知道他们要干出啥来!就抓了一把,冒那么点血,就要拼命一样!我一气,就打了下,谁知道…天赐这没躲开。还耳朵出了事啊!现在可咋办?”

“快!快去看郎中!看大夫!”赵成志一把抱起赵天赐,就急急的催促。

刁氏眼神一闪,快步跑出去,“你们赶车,去镇上!家里也都没钱,我去找传家!”

窦传家正在家里难受,想不通为啥就不能各让一步,一个让了,另一个也就让了。他夹在中间难为死了,自己家人都不体谅他,儿女还都怨恨上他了。

见刁氏哭着急慌慌跑过来,窦传家脑子一嗡,没有站起来。

“传家!你快点拿上些银子,跟我们去镇上吧!天赐出事了!昨儿个跟小郎争执,那一巴掌又太狠了,他现在…要是两边都出了毛病,我…”刁氏这下是真哭伤心担忧万分。要是外孙子两个耳朵都出了毛病,那可真成聋子了啊!

窦传家知道赵天赐有一只耳朵小时候发烧被烧的不灵活了,一听两边,忽的一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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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赶上审核时间,抱歉抱歉了亲爱的们。

另推个好友的清新爽文——洪瑞——引妻入帐:魅王枭宠小狂妃

她是现代跆拳道教练,穿越成了齐国公主韩非烟。

和亲路上惨遭毒手,坠崖失忆,再睁眼竟然昏睡在楚国奴隶市场,变成了细皮嫩肉的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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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来临,滔滔江水,玉殒香消。

从此再无韩护卫的大名,再归来,她身骑猛虎,手持折扇,一身白衣,惹的乱世风云变!

第九十三章:不借

听赵天赐左边耳朵也聋了,窦传家猛地一下就站起来,“听不见了?”

刁氏就哭,“隔着没两丈,喊了好几声都…家里的银子都做了酒,还做成坏酒,又不让做龙须面了,现在是一两银子也没有了!这可咋办啊!?”

“娘别担心!能治好的!”窦传家忙安抚她。

那边路上,赵成志赶着牛车到了路边等着。

窦翠玲怕刁氏拿不到银子,也哭着跑过来,“娘!天赐都等好一会了!”

她是哭的真伤心害怕,就一个宝贝蛋儿子,已经有一只耳朵不灵活了,要是两只都不行了,成了聋子,以后被人欺辱践踏,那她还不如死了。

窦传家跑到大门外面看看,赵成志和窦占奎,窦二娘,赵三娘都在,赵天赐被按在牛车躺着,正在哭,一家人都惶恐无措的不行。拧起眉毛,“咋能会…”已经有一只耳朵不灵敏了。

窦翠玲哭着上来求他,“大哥!我们家现在正在生死难头上,大哥你救救我们吧!救救天赐吧!我就他一个儿子,他要是没了,我也没法活了啊!”

窦传家当然不会见死不救,这事儿还是因为跟小郎抢猪尿泡的球才酿下的,“你先等下,我这就回去拿钱!”

钱都是梁氏拿着放着的。他跑进屋,“秀芬!天赐出事了!”

梁氏躺在炕上,看也不看他,凉凉道,“不借。”

窦传家脸色一僵,皱眉道,“秀芬!天赐还是个娃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我做大舅的,咋能见死不救!?”

“不借!”梁氏冷声道。

窦传家气恼,“你…天赐要不是跟小郎俩人打架,也不会现在被打的坏了耳朵,现在见死不救,他一辈子就毁了!”

梁氏呵呵冷笑。她儿子被打的耳朵都裂开了,血都流了大半碗。她宝贝闺女被坏的名声都快没一点了。

窦传家看她这样,她还气病着,也不跟她说了。他知道梁氏的钱箱子都在窦清幽屋里,跑过来叫窦清幽,“你天赐弟弟出事了,先跟我拿点银子,去看大夫!”

窦清幽冷冷抬头,“要多少?”

窦传家也不知道得多少,扭头看外面的刁氏和窦翠玲。

“先拿五十两吧!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得吃多少药,花多少银子!”刁氏哭着道。

窦传家就看着窦清幽,示意她拿五十两银子来。

“五十两啊!差不多够买一千多斤酒的糖了!”窦清幽嘲讽的冷笑。

窦传家怒沉着脸,“你…现在是治天赐的,你先拿了银子啊!但耽误,天赐出了啥问题…”

“怪我吗?”窦清幽坐着不动。

窦传家被噎了下,“你先拿银子,先治天赐要紧!回头你小姑她们就还上了!”

“真要还得上,赔偿的八十两咋不还?那还是官府判的呢!”窦清幽问他。

“你小姑她们是先没有钱!正是艰难的时候!你难道见死不救!?”窦传家怒喝。就算心里有怨恨,也不能这个时候使性子,见死不救。

窦翠玲看她不拿,跑进屋。

“垫子外面,别踩我地板!”窦清幽冷声提醒。

窦翠玲僵停在原地,看看脚下光滑干净的木地板,门口放着编制的软垫,心里恨的咬牙,面上哭着乞求,“四娘!算小姑求你了!你就借我们银子,救救天赐吧!他也是你弟弟啊!他要是这辈子毁了,你看着就忍心吗?”

“我这辈子也毁了,窦二娘也很忍心啊!”窦清幽呵呵。

“四娘!”窦传家怒喝,“你就算心里怨恨,就非要这个时候!?天赐他也是你弟弟,他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大夫治病,只是借点银子。难道非要他这辈子毁了,你才高兴!?”

“我弟弟在西山坡埋着呢!”窦清幽放低声音,冷残的笑看着他。

窦传家却不理解这话,以为她在诅咒赵天赐死了埋西山坡,怒愤的抬起手,就朝她脸上打。

窦小郎上来一把狠狠推上他。他人小力弱,推不倒他,也猛地把他推开,不让打窦清幽。怒红着眼瞪着他。

窦传家被推的一个踉跄,看他又是这种眼神瞪着他,心里蹭蹭的冒火。

刁氏过来,“四娘!我老婆子也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行不行!?你拿银子救了天赐,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们!”说完,哭着就要给窦清幽跪下。

窦传家吓的连忙拉住她,“娘!你咋能给她跪下!这是折寿呢!”

刁氏哭着,顺势抓着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你们挣了几千两银子,就拿几十两救天赐都不愿意啊!我辛苦养活你们,到头来我还得磕头求着你们别见死不救啊!”

窦传家喝了声,“四娘!你还不快点拿银子来!”

“去卖陪嫁啊!以前我想买个啥,磕着碰着了,都是卖我娘的陪嫁。到还债前,我娘卖完了最后一根陪嫁的簪子。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陪嫁首饰,加一块也能卖个十几二十两的。又不是走投无路了。”窦清幽冷冷的笑道,好心的给她们提意见。

“你!你个死丫头!你说你拿不拿!?”窦传家怒问。

窦清幽直接道,“不借。”她是需要纠正名声,可拿五十两银子花给窦翠玲的儿子,到头来还怨恨是因为他们,赵天赐才聋了,银子也打了水漂,那她就再被骂一段时间吧!骂着骂着就习惯了!

窦传家怒火冲头,还要再打她。

“报应!这就是报应!丧心天良早晚遭报应!”窦小郎怒喊。

“打啊!窦传家你打啊!”樊氏也站在门口,喊话。

看这个架势,窦传家在气恨,再喊,都不可能拿到银子。

窦翠玲擦着眼泪,“大哥!你这个一家之主,就没有管一两银子吗?”

一两银子他身上还是有的,今儿个赶集拿了银子去买东西,没有花完的还有一两多,还没给梁氏呢。可一两银子跟五十两比,简直不够干啥的。窦传家突然气恨的有种怒发的感觉。他在这个家里,竟然…

外面赵三娘也跑过来,“还走不走啊!天赐都快哭昏过去了!”

窦传家又看看窦清幽几个,咬咬牙,“现去看了再说!”去镇上再想办法。

刁氏和窦翠玲见一点都要不到,也只得含恨出来,赶紧先给赵天赐看大夫要紧。拖下去,说不定又像右耳朵一样不灵活了。

窦传家跑去要赶骡车,“骡车快!”

刁氏眼神一闪,就爬到骡车上坐着,催促快点去带赵天赐看大夫。

“下来!”窦清幽拦在头里。

“你干啥!?连用个骡车也不让用?四娘你比以前更不懂事儿了!”窦传家怒喝。

窦清幽冷冷看着他,“我是怕你们把骡子卖了。下来!”

樊氏一听,还真有可能。刁氏这个老货,那么麻利的爬到骡车上,指不定就想着呢!也上来拦着,“外面不是现成的车,把骡车留家里!我还要使呢!”

“你现在就这么心…”窦传家指着手。

“心狠手辣?我又没害人命。”窦清幽冷冷嘲讽。

窦传家看她又要搬出窦二娘的事来说,气恨之下也不赶骡车了。

刁氏哭的伤心欲绝,不愿意下来。

“你们有在这磨蹭不走的时间,已经到镇上看到了大夫了!”樊氏恶狠狠道。

窦翠玲这才拉着刁氏走,“娘我们走!没有钱治天赐,我去大街上要饭!”

窦传家也气恨恨的跟着走了。

看她们急忙忙走远,窦清幽垂了垂眼,“为什么她们害我就行,害娘也行,我只是不救她们,就是有罪?”

一旁的韩氏忍不住道,“柿子专挑软的捏!”要是她闺女被害的名声尽毁,她还半死不活不能喂奶,小娃儿也弱的让人心疼,她早跟她们干了!

梁氏喊了窦清幽进屋,让她把银子银票全收好,他们去梁家沟去。

窦清幽应声,回屋收拾东西。

那边窦传家一行也赶到了镇上,送了赵天赐去看大夫。

卢大夫看着窦家的几人,有些不愿意给看,想找别的大夫给她们瞧。

掌柜也看她们尴尬,喊了另一个大夫来看诊。

听赵天赐是挨了打,耳朵才轰鸣听不见的,大夫就仔细把脉,检查,说是得施针。而扎针最好的大夫,镇上的就是卢大夫,另一个就是梁家沟的梁郎中。

两个能扎针的大夫,一个是跟窦二娘退亲的卢文汇大伯,一个梁家人。

刁氏和窦翠玲几个脸色难看了起来。

赵成志管不了旁的,求卢大夫救儿子,“卢大夫!你就宽宏大量,不计较。救救我儿子吧!要是娃儿从此聋了,我们家也没法过了!”

卢大夫身为医者,自然仁心,“让他过来我看看。”

赵成志连忙抱着赵天赐过来给他看。

卢大夫左右手都把了脉,拿针试扎了两针,赵天赐耳朵立马有感觉了。

窦翠玲喜极而泣。

扎完针,开了药,一共四两多银子。

“咋这么贵!?”窦占奎质问。怀疑卢大夫心里怨恨他们,故意多收银子。

卢大夫满面愠色,“那你们拿着药方子去别的药房抓药看看。”

掌柜的看着就解释,“这方子上几味药材不是寻常用药,有些稀贵。”指给她们看。

窦传家把自己身上的一两多银子掏出来,“这药能吃几天?以后还得吃多久才能好?”

“这个说不准多久能好。扎针却是得天天来扎的。你们要是想好得快,不如去找梁让。他对头上的病很拿手。”卢大夫直接道。

梁让就是梁郎中,他年轻的时候在外行医,跟卢大夫是同乡,虽不亲近,也是熟悉的。也因为治头上的病拿手,樊氏才摸了窦清幽头上的两个大包,怕她被敲坏了脑子,把她带回梁家住下,天天扎针吃药。

一听好得快还得找梁郎中,窦翠玲和刁氏都不说话了。

窦传家看看,就说,“我先去借钱。”

刁氏跟着他出来,满脸依靠的神情,“传家!现在还有别的啥法子吗?”窦清幽那个该死的小贱人不拿银子,骡车也不让赶。在这镇上借钱,只能是去找那个陈天宝,他更是把那个小贱人当救命恩人,对她们恨怨,怕也不会借。

“娘你就先等着吧!我去借!”窦传家说完,就朝陈天宝家去。

陈天宝听他借钱,诧异的不行,“传家哥!你借钱?”四娘跟姥爷家一块酿酒,前不久刚卖了,是不可能过个满月酒,就花完的。

窦传家看他诧异的样子,脸上闪过难堪,“天宝兄弟!你先借我,等回头我拿了银子就还你!”

陈天宝看他这样子,眼神闪了下,“好!我这正好还有个十两呢!只是你借这么多银子干啥用的?你早上不是刚来赶的集吗?”

窦传家没说。

看他不好说话的样子,陈天宝又笑问,“传家哥借这银子,嫂子和四娘知道不?”

窦传家看他问得多,脸色不好道,“我就先借几天。”

陈天宝收起笑,语重心长道,“传家哥!你不会是在外面也勾连了啥人吧?嫂子那人嘴上有点不好,可人好心善。也给你生了几个儿女。三郎如今都快说亲了,你要是这个时候乱来乱搞,你咋对得起嫂子!对得起几个娃儿?!”

“你说啥呢!?”窦传家见他竟然误会他跟人勾连,连忙否认没有。

陈天宝却不太相信,虽然他看上去老实诚恳,但两口子过的不好,就容易跟外人的勾连。更何况窦传家是两边不得好儿,又有了钱。就劝他,“我知道家里有了钱,男人就想快活快活。但你也不能不看家里,去做对不起嫂子的事!那起子勾连男人的,也都是想的你的钱!你这样给她钱花,到头来被人揭穿,身败名裂,人财两空。嫂子和几个娃儿也怨恨你!连几个娃儿也会被人瞧不起!”

看他越说越扯偏,窦传家只好告诉了他,是借钱给赵天赐看病抓药的。

陈天宝一听果然有猫腻儿,就问,“抓了多少药啊?哪个大夫看的病,竟然一下子抓十两银子的药!?”

窦传家解释,“也没一下子抓十两银子,就是以后还得天天来扎针,要得多点。”

陈天宝不用想就知道这个银子有借无还,“传家哥!这银子借了,是你还?还是四娘还?”

窦传家吭了下,“我…。我…我还你!”

他还钱还不是从四娘那拿的。陈天宝歉意道,“要是这样,那这银子,传家哥你还是别借了!几两银子药钱,她们也不会真的吃不起!上个集,我还看到她们割了牛肉吃。听说酿了两千多斤酒。”

窦传家看他不想借,就忙道,“酒还没卖掉,卖掉酒就有钱了!借不几天,我就还你了,天宝兄弟!”

陈天宝不借,“又不是真差几两银子,传家哥你没听清楚吗?她们割牛肉吃的钱都有,会没几两银子抓药!?她们之前跟你借多少?一百还是五十?”

窦传家脸色微僵,“酒酿坏了,没卖出去,可能要赔了。”

“不起害人的心思,一家人就算有点冲突磕磕碰碰的也能过好日子。这挣了钱,自然日子好了,那些没钱的事儿也就没有了。根源啊!就是歹心!”陈天宝沉着脸道。

看他也说起这个,又说窦二娘害人的,窦传家气怒起来,“雷家都说了,玉佩是四娘打坏的!”

陈天宝愣了,愣愣的看着他。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娃儿,所以格外疼小娃儿。要是四娘是他闺女,人家敢污蔑一句,骂一句,他绝对跟人不愿意。窦传家偏帮老宅的人,都偏到这一步了。

窦传家就算偏帮爹娘和抱养的儿女,但也不能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也终于能体会到,四娘说那句来给他当闺女的话,是多心寒了。但凡他那个时候能说一句,也不会招儿女都怨恨他。他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儿差点死了,不知道自己小儿子生下来就死了!

窦传家看他神色,也察觉到了话说的不好。还是想借钱,“…那边还等着抓药呢!”请他帮个忙。

陈天宝看着他摇头,“你真这么想帮,去找别人借吧!我不帮杀人凶犯!”

窦传家扭头就走,脸色难看的滴水。

可在镇上,他也就真是陈天宝,能从他这借到银子。现在陈天宝不借,他也想不出能找谁借这个银子了。

想了想,四两多银子,他已经拿了一两多,先凑一凑,把今儿个的药拿了。就来到学堂找窦三郎和窦大郎。

窦三郎倒是诧异赵天赐被打的耳聋了,不过老宅这会正愁卖酒的事儿,肯定趁机要银子了。家里没有给,他爹怕是去找天宝叔也没借来。

窦大郎听说,就要跟他一块去看赵天赐,不过,“我手上钱不多,今儿个刚买了纸墨,就还剩下几百文钱吃饭的。”说着看向窦三郎。

他今儿个根本就没出去买纸墨。窦三郎瞥了他一眼,“爹!你也知道我早晚都是在家吃,晌午都是在天宝叔面摊上帮忙换一碗面吃。平常不花啥钱,身上也不带钱。”说着摸出个两分银角子。

这点也根本不够。窦传家艰难的叹口气。

窦大郎一看,就皱眉,“爹!小姑家不可能连几两银子的药钱都没有了吧!昨儿个不是还给小弟打了长命锁!?再说就算拿不出,还有大表姐家呢!”

赵倩娘嫁的很是不错,虽然也在村里,但家里有三十多亩地,还养着几头老母猪,每年都卖不少小猪仔。又只有朱来富一个儿子。朱来富又对赵倩娘几乎言听计从。

窦三郎眼神闪烁,“现在拿药可以先少拿两剂药,实在不行就先赊账吧!不是还要天天来扎针,再筹到了钱带过来就行了。”

窦传家又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窦大郎和窦三郎都跟着一块到药堂来看。

见窦传家没借到银子,窦大郎还说找赵倩娘拿钱,窦翠玲就恨的牙痒痒,抹着眼泪痛哭,“你们不知道!倩娘看着过得好,她公婆却防备得紧。吃好喝好,就是不让倩娘摸一点钱。来富买个菜,掉下十几文钱还要再上交了。我之前…酿酒的时候去借过钱。她公婆说做龙须面想不到他们,借钱就找他们,给我拿了半吊钱打发的。”

半吊子,二百五十文。

“那现在可咋办!天赐这耳朵要是不治,就成聋子了啊!”刁氏也哭起来。

窦翠玲就跟窦传家商量,让他能不能去杜家借点,“…杜老爷一向是个好人,要是有难求到跟前了,他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梁氏和窦清幽就是见死不救的人!

窦传家有些为难,到杜家去借钱!?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事儿。

窦三郎眼神沉冷下来,“小姑!既然是给天赐治病的,你个姑父都在这,爷奶也都在这,让我爹去借这个钱,怕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