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先轮着的也是大房,暂时不用担心。
聂贵芝看三人都点了头,又叫来聂里正白纸黑字立了字据。到时候拿着字据,谁也抵赖不掉。
聂二贵心里打算的就是现在轮到大房,等轮到他的时候,就说住在前院了,他天天到前院来伺候,有事儿还是可以使唤大房的人。一听聂贵芝让立字据,那脸就黑沉了下来。
“你要是不愿意伺候爹,就把内院还给大房!让大房的伺候爹!三房也可以不用伺候爹,把那三两银子给大房!”聂贵芝说着看向聂三贵和柳氏,要么三家一块承担,要么三房帮着一块把内院收回来还给大房。总不能爹不养活,连老宅都分割了。到时候闹的乌烟瘴气,让娘死后也不能安生。
柳氏当然不想伺候,和聂三贵对视一眼,“是不是娘走之前留了话儿,让大房给爹养老送终,银子留给大房,内院还给大房?”
聂贵芝愣了一瞬,抿着嘴,道,“二
瞬,抿着嘴,道,“二房和三房也是爹娘的子孙,你们也理所当然奉养伺候爹的!”柳氏是精明的,也会说话。
那就是她私自决定,要让二房和三房一块帮大房伺候聂老汉。聂二贵张口就说聂贵芝偏心老大家,“老大是你哥,我就不是了是吧!?凭啥都偏着他,就让我们吃亏顶缸啊!”
“爹是大哥的爹,也是你的爹!伺候爹是应该的!”聂贵芝怒恨的咬牙,“你要不愿意伺候,就依着娘的遗言,把内院还给大房!”
聂二贵脸色铁青。
聂三贵拉着就劝他,“二哥!你说你俩儿子占两院,你不跟大儿子小儿子过,自己又占一院,咱们兄弟仨就你牛啊!这大院是大郎盖的,是整一个老宅,本来就该传给大哥的。分家你也分了银子了,就把内院还给大哥呗!”
柳氏也盯着聂二贵,笑道,“二房跟娘借的二十两银子像是还没还吧!如今娘都去世了,爹现在需要人伺候,那活儿可不是谁都愿意伺候的,而且还要吃药针灸,这些都要花银子,不然就得三房对钱。二哥要不先把二十两银子还了!”
她一说这话,聂贵芝眼神顿时凌厉怨恨起来,“二十两银子拿来给我,我谁也不让你们伺候爹了,还把爹搬去小院,拿这二十九两银子买个下人伺候爹!”
“那不能!爹有仨儿子,也有几个孙子,都有手有脚,咋能让别人伺候爹。人家会笑话的!”聂大贵呐呐的开口。
“人家已经在笑话了!”聂贵芝红着眼眶,声音沙哑的喊话。
聂大贵提出退步,“爹还是留在大房我伺候,其他的你们商量着来吧!”
他的意思是内院给不给都行。
他越是这样卖好,聂贵芝越坚持。
聂二贵被逼的没办法,甩袖子想走人。
聂贵芝不让走,“要么把内院还给大房,要么你们三房轮流伺候爹!房子我可以自己去砸门!”
看她要来强的,聂二贵恨的不行,又怕她真写了状纸到县衙告他,到时候他没罪,李航也能给他按个罪,把他弄进大牢里去。
再想不出别的办法,聂二贵只能签字按手印,轮流伺候聂老汉。
聂贵芝目的达到,饭都没有吃,跑到甘氏的坟头大哭了一场,哭的几欲昏厥,被李开接回了家。
聂家的事儿总算过去了,村里的人还在唏嘘的议论,议论着谁孝顺些,聂老汉跟着三房分别会过啥啥样的日子。
云朵听柳氏诉了一遍苦,哭了一场,也就抛在脑后了,她现在全心神的都在防备着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睡到半夜时不时的会惊醒,要去看看小六小七还在不在,睡的安稳不安稳。
聂子川怕突然发生吓着她才告诉了她,见她这样,还不如不告诉她,天天晚上折腾她一回,让她累的昏昏沉沉睡过去,再不会惊醒。
这天,阴雨连绵,村里来了几个外地定淀粉的人,说是没法走,定一批淀粉,然后住在作坊这边。
罗丘问过聂子川,直接安排他们住在清园里。
几个人没应,住了作坊。却夜探了清园。
罗平发现几人,直接下了令,只打两根肋骨,别的不用动。
不过一刻钟,四个人全部断了左边胸口两根肋骨。
“断错地方了,再接回去重新断!”罗平看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伸手簌簌几下,伴随着一声闷吭,罗平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了,扔回他们睡的床上去!若是胆敢异动,直接毁尸灭迹。”
“是!”
四人吓的不行,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被送到作坊后,第一时间发了信回去,汇报聂子川的情况。
看着一个小小的信鸽飞走,罗平到窗外回禀,“一切俺少爷计划进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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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争吵
天刚蒙蒙亮,说是来买淀粉的人就启程离开了。说是他们买的多,作坊里没有货,想开个作坊合作,云朵不愿意。
杨石头和聂山根一众人都在惋惜损失的大客户,阴雨天的时候,作坊里干不了活儿,只能歇着,实在出不了太多淀粉。但另外开办作坊,这梅雨季节也不太好办。青阳镇这边几十里能卖的粮食和红薯土豆都被他们千味坊收了,再开作坊也只能开到别的地方了啊!
跟云朵说起的时候,云朵只呵呵笑着,“先把咱村的作坊做大!要是有条件,把咱们作坊的淀粉卖往全国各地,在外地开作坊的事儿,暂时不考虑。”
这样话的出来,作坊的工人又是感动又是高兴,做的多了,他们的工钱不涨,但分红会涨,好处还是有他们的!
云朵低调的宅在家里,看娃儿,逗狗,炮制护肤品。
云英来信儿,说是松阳县有消息传来,李大太太被查出谋害人命,人证物证都找到了,含翠也认罪,承认把李惠塞进井里淹死,主仆二人都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李茗伤心的不行,但婚期已经到了,还是决定嫁在南平县。
李老太太虽然知道冤枉了云英,但态度也没有好到多少,让云英叫云朵参加李茗成亲。这南平县已经被他们和庞家遮天了,有她来给孙女撑场子,以后孙女嫁了人也能过的更好。
她想的很好,李航是县太爷,一县父母官,再把聂子川和云朵叫来,韩家和唐家也都一块,再加上庞家,场子撑起来了,孙女有面子,即便他们不在,那韩家的人也不敢欺辱孙女。
李茗心若死灰般的筹备着出嫁,看着云英天天忙活,李老太太这也挑刺,那也挑刺,说不出是个啥感觉。
云英在李惠死后对她们姐妹都还存着一分的怜悯,但在李茗赶云笑还毁她名声之后,对李茗那点怜悯就没有了。她从来不曾薄待她们姐妹,却一次次的害她们娘仨。都说凶手是李大太太了,李茗还对她们心怀仇恨。所以办这场喜事儿,云英也只有面子情。
李航是拿不出银子来了,云英的陪嫁银子不会拿来给李茗花。青山周岁剩下的几十两银子,让庞仁帮着倒卖南北货物,挣了几十两,李老太太出了五十两银子私房钱。又从李茗娘陪嫁里拿了些,算是凑了个差不多。
李老太太怒恨云英一毛不拔,在李航跟前使劲儿挑拨,让李茗去跟李航哭诉。宋宜萱来添箱,把对云英的种种不满都说给宋宜萱,想让她把话传出去。
宋宜萱并不傻,即便传也不该是她去做这种事。
但她的丫鬟和伺候她的婆子有碎嘴的,透漏了几句给一同当差的下人。
等宋宜萱回过神,流言已经传遍了。云英不孝顺公婆,虐待继女,还想霸占原配的陪嫁。李茗的婚事,一两银子都没有出。
因为正值县太爷嫁女的时候,云英又是继母,本就受到瞩目,不过两天,大街小巷就都议论了起来。有人求证真假,都说是从韩府传出来的,消息绝对真。
宋宜萱怎么也没想到,她根本没有说过一句话,却还是被人当枪使了。说这话的人,还是她身边的下人,气怒的不行。正要叫大丫鬟叫院子里所有的下人整治整治,韩四阴着脸回来了。
见他这幅样子,宋宜萱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怎么?又来兴师问罪!?那个贱人的事情你管,连她家人的事你也管!?”
韩四也不想家里整天不是死气沉沉就是怒火硝烟,听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是从韩府传出去的,前天宋宜萱又去了县衙添箱,他愤怒的回家来,却也没想开口就质问她。
却不想他刚回来,她就先挑衅上了,让韩四压下的火气顿时烧了起来,“宋宜萱!你不要无理取闹!就那点事儿,早已经过去,你揪着不放,动不动就提,你想做什么!?”
“不是你自己承认的吗!?咋着?你敢做,我就不能说了!?我身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一个外面的贱人,我说都不能说了!?”宋宜萱现在想到云朵生的那一双儿女,韩四处处维护,过不久可能就把她们娘三个接进府里,理智就被怒火烧的所剩无几。
韩四一把抓住她,脸色发青的咬牙,“你给我住口!对她心存爱慕是我的事,你不要动不动就扯她!像个恶毒的泼妇一样,大吵大闹,满嘴脏话!”
宋宜萱胳膊被他抓的生疼,看他两眼喷着火,满腔怒恨的冷笑,“不让扯她?你们有脸做的出,我就敢说!有本事你休了我,把她抢过来啊!”
若不是顾虑太多,又怕她被休了之后像疯了一样攀咬云朵,在南平县大闹,让牵扯进来的人都没脸,韩四真想立马休了她!
“你不敢抢,你抢不过来是吧!?要不要我去帮忙,保证出手就把她给你抢过来!这样你也不用整天想着念着,家里多少人都看不见了!”宋宜萱呵呵冷笑。
“宋宜萱你不要乱来!否则我绝不饶了你!”韩四抓着她靠近,咬牙怒道。
外面丫鬟突然扬声回禀,“李姨娘的丫鬟来了!”
韩四松开她,阴沉着脸问,“什么事?”
“少爷!姨娘她收到了娘家的信,不知道写了啥,哭着要上吊!求少爷快去看看吧!去晚了,怕是我们姨娘都不在了!”丫鬟哭着道。
李菁满怀幸福的嫁进来,虽然是委屈的做小妾,但好
是委屈的做小妾,但好歹韩家还算富裕,韩四更是她心中倾慕的男子,高挺俊美,儒雅温文。可万万没想到,进了门却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样。
韩四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看。进门这么久,她竟然还是完璧之身,李菁简直伤心透了。
为了引起韩四的注意,三五不时的绣荷包,做衣裳,煲汤炒菜的叫韩四来看她。最后得不到回应,干脆装病。
韩四心里很是不耐,却又不能不去看看。只得脸色难看的随丫鬟去了李菁的院子。
李菁正在屋里抓着三尺白绫哭,看到韩四来了,扔了白绫就哭着扑进韩四怀里,哭着她家出事了,她没法活了,让韩四救她。
韩四扯开她,“出了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
李菁还想扑进他怀里,看他皱着眉,满脸不悦,手臂用力的扯开她,眼泪突突冒出来。被韩府一手扶到椅子上,不见他温柔安慰,这才不甘心的抽泣着说,“我娘…我娘她…被官府抓了!”
韩四挑眉,“你娘怎么会被官府抓了?”
“我娘是冤枉的!是他们陷害我娘杀了人!”李菁说着又大哭起来,断断续续的讲云笑拿着云朵家给的所谓证据,诬陷她娘害死李惠,把她娘赶去松阳县,却是送进了大牢,判了死刑。求韩四救救她娘。
这可不是个小事,李大太太害死李航的闺女!?韩四没有应承她,说是去查查。
出了门,正见到云朵和聂子川一行来县城,犹豫了下,觉得他没啥好避讳的,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他和云朵没有私情,没有旧情,只是他自己心悦爱慕,也早已过去。就跟聂子川打了招呼,说找他有事,跟着到正阳街来。
走了一路,俩小娃儿兴奋了一路,非要看外面的风景,云朵抱着累的胳膊酸沉酸沉。到家,让聂子川和韩四说话,她把小六小七按在屋里,就倒在炕上,“你们两小只给我老实点,不然下次就不带你们出门了!”
“娘!带!”小六爬过来搂着她的脖子。
小七一看不甘示弱,拽着他把他拽下来,自己爬到云朵怀里。
云朵哀嚎一声,靠着大迎枕由两个娃儿闹腾自己,呻/吟着让罗妈妈去私房菜叫饭。
罗妈妈笑看了看,抱着小七,“小小姐跟老奴出去转转吧!”
一说出去,小七不要云朵了,跟着罗妈妈就出去了。
乳娘也要抱小六出去,他不干,妹妹好不容易不在了,没人跟他抢怀了,手脚并用的爬过来,窝在云朵怀里一遍一遍叫着娘玩儿。
云朵有气无力的应着他,想着韩四有啥事儿找聂子川。
俩人在厅堂里正说李大太太的事儿。
“情况属实?”韩四没想到李大太太竟然害过几条人命,还没人发现,直到在杀了亲侄女后才暴露出来。
“官府查的,若不是证据确凿,怕也不会判了秋后处斩了。”聂子川说着端起茶杯,示意韩四也喝茶,“从家里带的野玫瑰花茶,喝喝看如何!”
韩四刚才就闻到一股不一样的幽香,端起喝了一口,“不错!花的芬芳,茶的清香被红泥炉和山泉水煮出来,发挥的淋漓尽致。”
聂子川抿了一口,淡淡笑着问,“我和云朵还都一直诧异,你竟然纳了李菁为妾呢!”
韩四神色僵了瞬,凄苦的自嘲一声,“可能我天生风流,连自家人都觉得我应该妻妾成群。”
“娇妻美妾在怀,羡煞旁人。”聂子川低声笑了笑。
韩四轻哼一声,“挖苦我!?谁不知道你聂子川名利双收,妻儿在侧,整日过着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美日子!”
聂子川哈哈哈一笑,“今日留在我们这用饭吧?”
韩四看了看,“不了,你们刚来,还有许多事。”况且云朵刚才下车时,都一脸疲色。
聂子川也不是诚心留他,笑着送他出门。
见罗妈妈抱着小七在外面,小家伙粉白娇嫩,一双大眼黑漆漆圆溜溜的,扎着两个羊角辫,甚是可爱,韩四忍不住上来想抱抱。
聂子川伸手就把女儿抱在了自己怀里,教她,“叫韩四叔叔。”
小七还只会说俩字,仨字都说不好,说不清楚,“哈死,叔。”
韩四轻笑,捏捏她的小脸,“真是过得快,小七都学会叫人了。”伸手把腰间戴的一块玉牌摘下来给她,“周岁宴叔叔忙没去,这个给小七!”
聂子川看了那玉牌,眸光闪了下,教女儿说谢谢。
小七吐字不清楚的说了谢谢。
“真是有福气!让人嫉妒!”韩四笑说一句,揉了下小七的头,告辞离开。
小七皱着小脸噘着小嘴伸手挠自己的头发。
过年云朵给她戴了花儿,小家伙儿就知道爱美了,她的头发和哥哥的不一样,被揉了之后就不好看了。
聂子川笑着亲她一下,把她头发辫给理好,玉牌让罗妈妈拿下去和别的礼物一块收着。抱着女儿回屋找那娘俩,该吃饭了。
韩府的饭却没有吃安生,宋宜萱消息灵通,转眼就知道韩四去找云朵了,身上的玉牌还不见了,肯定是给那个贱人了。气恨不下,当即提笔给云朵下了帖子,邀她过府说话,说老夫人想她了,还想看看小六小七。
云朵察觉到宋宜萱每次邀她要带小六小七,心下不悦,“葫芦里卖什么药的!?跟她回话
?跟她回话儿,就说来参加李家的喜事,还要盘账,比较忙,等得闲了再去。”
百灵应声,去传了话儿。
说是来参加李茗的婚事,不过是看云英的份儿上,来给李航撑面子。
云朵说着来添箱,却是去看青山和云笑,在云英这边说话,让罗妈妈把添箱的玉簪银镯给李茗送去。
李茗过来给云朵道谢。
云朵不咸不淡的客气了几句,就带小青山去了正阳街,“正好他们兄妹仨我一块带了,大姐你也省点事儿!”
李老太太对云朵满肚子的愤懑气恼,“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们李家放在眼里!”
李茗对云朵蔑视她们也觉得难堪,但又无从苛责。继母早产,的确是因为小妹,青山中毒,也是因为小妹糊涂。
正阳街的三个娃儿又加上小螃蟹,从刚开始的抢玩具,互不搭理,不到半天就玩了一块。
看四个人凑在一堆,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着啥,云朵就忍不住笑,摸摸小螃蟹的头,又问小青山说的是啥。
小螃蟹断断续续的又复述一遍,云朵还是没听懂,只能在一旁看着呵呵呵。小娃儿的世界,大人你不懂…不懂…。不懂…
几个小娃儿滴溜溜说着玩着,云朵和黄悦菡在一旁笑看着,低声说着外面的流言蜚语,“说是从韩府传出来的,之前宋宜萱应该去过县衙,不知道是她身边的人传的,还是县衙那边传的。不过传的越烈,越没人相信。”
云朵点点头,“这个宋宜萱真是有病!”
“自己人面前说说,在旁的人跟前这话传出去要招麻烦的。”黄悦菡嗔她一眼。
“我知道!”云朵笑道。
这边正说着宋宜萱,外面宋宜萱脸色难看的冲了进来,吉祥不敢拦,一边好言问她干吗,一边高声通报。
后面跟着满脸阴沉的疾步而来的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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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亲爱的,今天朋友带对象来玩,明天就走。
第277章:绿帽
云朵一听宋宜萱进来,她本就练了点花拳绣腿,宋宜萱疾步闯进来,不先下帖子,不等通报,肯定有事。给罗妈妈和乳娘几个使个眼色。
罗妈妈几个抱起小六小七,小青山,领着小螃蟹,说是到屋里玩,快步进了屋。
外面宋宜萱已经满脸涨紫,两眼愤恨的冲了进来。她实在太压抑了!她快像拿炮竹一样爆炸,像那河堤一样决堤了!明明错的不是她,是韩淞元和云朵这个无耻下贱的淫妇!是他们罔顾伦常,苟且偷情还生了两个野种,还嚣张得意,凭什么她就得忍得辛苦!?
韩淞元简直就是畜生不如!自己做出这等龌蹉的事,存着那么龌蹉的思想,还敢在她面前理直气壮,说她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简直厚颜无耻!
云朵看着她这样子,站起来,“韩四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即便要负荆请罪,也得背负荆条,而且你的目的地好像是县衙,而不是我家吧!”这个宋宜萱,自己生不出孩子,看她不顺眼,竟然无缘无故仇视针对她。像欠她了一样,真是有毛病!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敏锐,云朵轻易不与人结怨,更何况宋宜萱是韩家媳妇儿,是韩四的老婆。可宋宜萱对她的仇视还延伸到云英那边,莫名其妙,现在还闹到家里来,让云朵心里很是不悦。
黄悦菡也看着宋宜萱气氛恼怒万分的样子,又看了眼疾步跟过来的韩四,笑了下,“这是怎么了?”
宋宜萱没有理会她,两眼死死的盯着云朵,“我负荆请罪?我没有做一点亏心事,我为什么要负荆请罪!?你不觉得该请罪,该羞愧无颜的人是你吗!?你做的事能…”
韩四愤怒的冲上来,怒喝,“宋宜萱!你给我闭嘴!你在家里闹就算了,闹到外面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韩淞元!你们既然有脸做得出,就别掖掖藏藏的!你不是心里念着想着,抢啊!你不敢,我帮你!”宋宜萱声音尖利的急急怒喊。
韩四看了眼云朵,还有黄悦菡和几个下人,他上来一巴掌狠狠甩上去。
啪——
宋宜萱被打的脸偏到一旁,慢慢抬起手,碰了下,火辣辣的疼,怨恨的看着韩四,冷笑,“韩淞元!你还有脸打我!?你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指责!?”
韩四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怒狠狠道,“我怕遭什么天下人耻笑指责!?你马上给我回家去!”
“我不走!”宋宜萱怒声喊。
云朵冷着脸看着,“我也不希望你们现在就走!无缘无故被嘲骂,莫名其妙来闹事,你们韩府现在是坐上了南平县老大的交椅了是吧!?”
“无缘无故,莫名其妙!?云朵你有脸说得出…”宋宜萱话没说话,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两眼乌红恨恨的瞪着韩四,“为了一个贱人,你竟两次殴打正妻!?”
韩四也觉得怒恨难堪极了,还是闹到云朵面前,闹到她家里来,羞愤又恼恨,抓着宋宜萱下力的拉着拖着她出去。
宋宜萱张嘴叫着云朵的名字,就要喊话。
韩四伸手死死捂住她的嘴,一个手刀砍在她后颈,把人打昏过去,交给她的两个丫鬟,“把你们大小姐扔到马车上去!”
两个丫鬟吓的不行,连忙架着搀扶着昏倒宋宜萱弄上马车。
韩四深吸两口气,沉着脸又重新进了院子,拱手道歉,“…宋氏最近精神异常,她自己也知道,却无法自控,让找个大夫瞧瞧,又不愿。今日冒犯,还望海涵。”
云朵又不傻,被这样冠冕堂皇的两句解释就糊弄过去了,洞察的目光看着他,“韩四!你们夫妻怎么闹是你们的事,把外人扯进去,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让她跑到我家里来骂我!?”
韩四看她终于察觉出来,身子僵了僵,被她黑亮清透的大眼盯着,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无措,张嘴只能说出一句,“对不起。”
云朵黑着脸皱眉,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了,“我希望你们夫妻的事不要再把我牵扯进去!”
“很抱歉,以后不会了。”韩四轻声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黄悦菡在一旁看的震惊又唏嘘,没想到韩四竟然倾慕朵朵,宋宜萱知道了,所以才仇视朵朵,针对她甚至还针对云英姐。竟然还闹到家里来。回过神来,她立马目光凌厉的看向院子里连同屋里的几个下人,“你们都是好几年的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自己掂量掂量。别像前两天的韩府一样,竟然传出县令夫人虐待继女吞没原配陪嫁这种荒谬无稽的话!”
几个人连忙应声,她们都知道深浅。
罗妈妈是早就看出韩四心思的人,但男人倾慕女子,最多被人传一段风流韵事,但对女子就不同了,若有一句流言蜚语传出去,少奶奶的名声就全毁了!迅速的看了眼院子里的下人都是谁,等下得挨个敲打一遍去。
云朵又烦又恼,“这叫什么事儿!?有毛病!都有毛病!”
黄悦菡拉着她进屋,低声劝她,正跟她商量要不要告诉聂子川,怕他知道后胡思乱想,误会云朵,反而不好。
外面聂子川就已经回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云朵看他回来,突然觉得小脸有些发烧。
黄悦菡看肯定也瞒不住了,这样的事说起来也是他们夫妻俩的事儿,掺和多了
妻俩的事儿,掺和多了反而不好,就说了几句闲话,带着小螃蟹回去,“…明儿个你们去的时候,捎个信儿,咱们一块。”
“嗯,好!”云朵应声,送她出去。
回来的时候,聂子川坐在临窗大炕喝茶,小六小七被抱到厅堂宴息处和小青山玩去了。
云朵支支吾吾,像做错了事一样,跟他说了宋宜萱来闹事。
聂子川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一副她仿佛做了负心汉一样,“你对韩四很关心,还让我去给他看诊,希望早点求子得子。”
“哪有!你明明知道,我以为宋宜萱是因为不育之症,感同身受,就想也帮帮她。谁知道她是因为这个…”云朵抠着手指头,小嘴微抿。她就说宋宜萱咋莫名其妙的仇视她,针对她。原来人家把她当情敌了。
想到这个,云朵泛红的小脸有黑沉难看起来,“还说我心思龌龊,啥敢做不要脸的事,老娘干啥不要脸的事了!?简直有病!”
看她还那么大气性,聂子川轻哼一声,“你那么关心韩四,人家吃醋,哪里就是有病了!”他是她的相公,是她的男人,理所当然吃醋!
云朵看他说话似是而非,瞪了瞪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别人!就只有你!”
聂子川忍不住嘴角微扬,“真的?”心里又忍不住猜测,那个霸又是谁?
云朵很不满的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她孤身一个人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聂子川疼爱她,呵护她,一心为她好。下跪求婚,盛大的婚礼,还有唯美浪漫的洞房花烛,为她一个人放弃整片森林,她又怎么会生出二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