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证明,凌四爷就是个无底洞,这两人毫无意外的悲剧了。
眼见连续数人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剩下的人心有戚戚然,也算是明白这位爷的意思了,一个个敬了酒,表达了祝福,便麻利的滚了。
于是乎,申时刚至,席面儿上就没多少人了,就算有,也不省人事了。
穆颜姝虽然没看到那个场面,但多少能猜到一些,唇角含笑的闻了闻,“阿霄身上的酒味淡的很,倒不像是刚刚拼酒回来。”
凌四爷咧了咧嘴角,笑出了一口灿灿白牙,“这不是怕你不稀罕吗,爷用功夫把酒都逼出去了,刚进来前还刷牙了。”
穆颜姝笑意柔软,举起精致的酒杯,“这么说,阿霄还有地方,再喝一杯酒了。”
这杯酒,指的自然是交杯酒了。
凌四爷重重点头,举起面前的酒杯,“那必须的,爷做梦都在等这杯酒!”
穆颜姝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两分,将酒杯探入了凌四的手臂,“阿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凌四爷的声音霸道而又虔诚,“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随着他话音落下,两人默契十足的抬头,交颈之间,将美酒一饮而尽。
酒香袅袅,整个新房似乎都多了一种醺然欲醉的气息。
凌四放下酒杯,眼底的火热越烧越旺,声音又陈又烈,“颜颜要吃东西吗?”
穆颜姝放了酒杯,清冷的眼角多了一抹动人心魄的魅,“我刚刚吃的很饱,正想动一动,消消食,阿霄呢?”
凌四几欲炸裂,“爷现在只想吃你!”
穆颜姝朱唇轻启,吐出了四个字,“愿君采撷。”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盼到了这一刻,守到了这一刻,凌四爷自是不想再等一分一秒,当即将人打横抱起,放入床榻,挥手间,一层层朱红色的帐曼垂落,映着灿灿红烛,满室旖旎。
当真是:芙蓉帐暖度春宵,被翻红浪连海涛;曲径桃源景物幽,一壶明月湛如秋;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叹息夜短过隙驹,潮起潮落天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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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最后一首诗,欢欢也是很拼了!
PS:再说一次哈,本文成亲的流程乃是欢欢自创,有些是为了后面的情节做铺垫,考据党莫深究哈~
第一卷 第246章 空等
说来,穆颜姝上一世虽然活了将近半辈子,可一路致力于救人杀人,给一帮祸害疗伤,以便于她们更好的祸害世界,私人空间并不多。
追求她的人不少,可她一双天眼将人间的污浊看的太透彻,着实没心思谈婚论嫁。
虽然她感情一片空白,实打实的新手司机,可架不住人家理论知识丰富啊,各种姿势,各种手法信手拈来,以她远超常人的智商,将理论付诸于实践,完全不是事儿。
再说凌四爷那边儿,盼这出儿都盼的望眼欲穿了。
男人在这方面,多少有些无师自通的本能,再加上这位爷资本雄厚,举世无双,堪称强中之强,只要穆颜姝用理论稍加引导,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当绝顶的理论和超强的体能碰撞在一起,那可真是只剩下爽了!
于是乎,从傍晚时分,到月上柳梢,从更深露重到晨曦微露,凌四爷和穆颜姝除传了回饭,整整要了七次水!
最让人咋舌的就是,凌四爷根本没有让人进门儿伺候的意思,从头到尾一手包办,守在外边的下人,只需要送东西就成了。
鉴于这一点,那些下人全都一个个站的远远的。
没办法,屋里边的动静太大,战事不断,任谁听了都要脸红心跳,气血上涌,这要是一两个时辰,便还罢了,任谁气血上头一整个晚上也受不住啊!
眼见太阳升起来了,眼看着都要跑到树梢顶上了,屋里边渐渐消停下来了,守在外面的下人,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结束了!
他们家战王殿下,不愧是被称为战神的男人,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那些下人们这口气是出来了,沈嬷嬷和周淮安等人这口气,却是慢慢提上来了。
原因无他,这日头都这么高了,这屋里咋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这两位祖宗不会是睡着了吧?
这要搁在平日,他们睡到天荒地老都没人敢言语,可今天不一样啊!
今日是两人成亲的第二天,按照惯例,是要到宫中参加小宴,给皇上皇后敬茶的。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沈嬷嬷和周淮安不由心中生焦。
周淮安率先开口道,“马上就要到开宴的时间了,殿下和郡主还没起身,这若是误了时辰,恐怕不好交代啊,沈嬷嬷,你资历最老,又是从小看着殿下长大的,想来殿下是会给你两分薄面的,不如就由您老去叫个门吧。”
沈嬷嬷闻言,嘴角抽了抽,“周将军,殿下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情面这种东西,在殿下那儿可不怎么好使,春宵苦短,我老婆子可没这个胆子,去触殿下的眉头,更何况,我老婆子是伺候怀安郡主的,叫门这事儿,怎么也轮不到我这把老骨头吧。”
这种时候,任周淮安把高帽给她带出天际,沈嬷嬷也绝对不接这份差事。
当着她离宫这么些年,不清楚这位爷的秉性呢,这个时候,哪怕是她去叫门,估计也得吃瘪。
再说了,叫门这种事儿,本来就轮不到她一个老太太上,战王原来都是让贴身侍卫伺候的,这个时候,当然应该贴身侍卫发光发热了。
于是乎,沈嬷嬷和周淮安相当有默契的看向了一边,努力减少存在感的刀二。
眼见二人终于还是注意到了自己,刀二倒也光棍,斩钉截铁的扔出了一句话。
“你们看我干啥,我绝对不去!”
要是他真去了,说不定就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呃,不对,是今天晚上的月亮了。
现在怀安郡主都嫁进来了,苦逼难捱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他要多想不开,偏偏这个时候去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不去!那两人说破天他都不去!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决,刀二连推卸责任这招都用上了,脱口而出道,“要去也找怀安郡主的人去,爷能往咱们身上撒气,难道还敢动怀安郡主的人!”
此话一出,沈嬷嬷和周淮安皆是一怔,随即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刀二。
那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在说: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带脑子的一天!
刀二面色一僵,也顾不得这两人的身份了,很是有些不满道,“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沈嬷嬷和周淮安却是顾不得刀二了,眼见瑞珠进来,周淮安登时上前一步,笑容满面道,“瑞珠,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跟我商量?”瑞珠不由放了手上的活计,走了过去。
瑞珠能被穆颜姝看重,又能在被穆妍华厌恶的情况下,在左相府明哲保身两年,也算是个聪明人,可她再聪明,也比不上沈嬷嬷和周淮安老谋深算,被两人合力这么一忽悠,便晕晕乎乎的站到新房门口了。
这丫头也是担心自家主子误了进宫的时辰,哪怕心里发怵,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
她没有注意到,周围不少侍卫看她的眼神,简直在看女壮士差不多,就连刀二的眼底都生起了一抹异彩:这姑娘有勇气,护主子,着实不错啊!
就因为这一出,瑞珠在战王府的人气急剧上升,以至于得到了好几个侍卫的好感,刀二就是其中一个。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刻,瑞珠已然是开口了,虽然声音有点发颤,咬字儿还是相当清楚的,“大小姐,时辰不早了,您今日还要进宫谢恩,该起身了。”
这外面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凌四爷的。
似是怕吵了穆颜姝休息,凌四爷很快就开了房门,因为刚刚经过激烈的房事,他身上带了一股狂野到了极点的餍足,性感的让人合不拢腿。
瑞珠却是不敢多看一眼,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原因无他,这位爷餍足归餍足,身上的煞气那是半分不减,尤其是一双眼珠子,不用抬头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
这时,就听凌四爷居高临下的开了口,“你刚刚叫颜颜什么?”
瑞珠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俯身行礼道,“是王妃,奴婢该改口叫王妃了,奴婢失言,还望姑爷恕罪!”
就像沈嬷嬷他们推测的一般,凌四不会擅自去动穆颜姝的人,更何况瑞珠后面那句姑爷,还是让他挺舒爽的,也不再计较,直接吩咐道,“让周淮安往宫里边递个口信儿,就说爷跟王妃累了,今天入不了宫,以后再说,差不了他那一口茶。”
“是。”瑞珠答得恭敬利索,实则腿都是飘的。
人家皇上皇后还在宫里头等着呢,这种宴会,也是说推就能推得吗,还有这理由,也忒不走心了吧,这是累了就能不去的吗?
可既然战王这么说了,自家小姐没露头,那就是默许了,她敢说什么。
就在瑞珠抬脚欲走的时候,就听凌四爷再度开口道,“等会儿,顺便告诉周淮安和刀二,让他们传完了口信,各自去地牢领罚,每人三十鞭。”
敢跟他玩心思,活的太轻松了是吧,他是不好动颜颜的人,可自己人那是想怎么动,怎么动,于是乎,周淮安和刀二苦逼了。
他们千防万躲,终究是没逃过这一劫。
与此同时,皇宫御景阁内。
这御景阁紧邻御花园,风景优美,布置精细,乃是皇家专门举行小型家宴的地方,譬如今日。
为了以示恩宠,承帝带着皇后,早早便来了,穆士鸿作为穆颜姝的父亲,也赫然在列。
说来,昨日穆士鸿自打进了茅坑,就没怎么出来过,陆陆续续的拉了大半天,拉到菊花残,满腚伤了,腹痛才歇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酸疼。
穆士鸿托着残躯,好不容易从茅坑爬出来了,结果便惊闻噩耗:凌四爷将聘礼并做嫁妆里边,全部拿走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穆士鸿登时气得脑缺氧,再加上浑身脱力,直接晕过去了,浑浑噩噩折腾到半宿半夜,觉也没睡好,这第二天的脸色可想而知。
眼见穆士鸿眼眶深陷,面色蜡黄,承帝不由惊了惊,颇为关切道,“左相没事儿吧,朕看你面色不大好啊,这女儿家大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左相可要放宽心胸才是,莫要心伤。”
穆士鸿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拉成这副模样的,登时满面感激,起身行礼道,“微臣多谢皇上开解,臣这些年把心思都放在朝堂上,忽视颜儿良多,如今她嫁人了,微臣心中着实不舍,让皇上见笑了。”
承帝闻言,摇头轻叹道,“左相说的什么话,天下父母心,当初九公主出嫁的时候,朕也万分不舍啊。”
穆士鸿似是感同身受,似感似叹,“皇上慈爱,微臣可不能比之万一。”
看着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慈父嘴脸,互相吹捧,皇后莫名心塞,还有些微微的恶心。
以前换了这种场合,她少不得也要配合承帝聊上几句,这次,她真心是不想开口,喝了几口茉莉花茶,才将那股子恶心劲儿给压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承帝虽然喜欢听好话,穆士鸿也捧得起劲,可这时间长了,就有点尴尬了。
眼见凌四和穆颜姝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承帝不由心生不悦,让文德礼去催一催。
结果,没过多长世间,文德礼就回来了。
文德礼一路低着头,等到了承帝身边,才稍显犹疑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毫无疑问,文德礼所说的,就是凌四让周淮安传的口信儿了。
周淮安自然不敢原原本本的传上去,好生润色了一番。
可不管怎么润色,事实摆在那儿,承帝闻言,自是心头火起,勃然大怒,“荒唐!”
穆士鸿见此,眼底划过了一抹精光,状似关切的追问道,“皇上,可是颜儿出了什么事?”
承帝冷哼一声,“朕那个好儿子刚刚传了话过来,说他们两个太累了,身体不适,今日就不过来了,简直视礼教规矩于无物,荒唐!”
眼见承帝怒火熊熊,穆士鸿心下一喜,只不过,还不等他出言,皇后已然是抢先一步开了口。
“皇上,这孩子们成亲,折腾了一天,难免劳累,有所不适也是常有的事儿,不过是家宴,也没有外人,孩子劳累了,休息便是,您又何必拿着礼教规矩说事儿呢,您跟左相大人都是慈父,既是慈父,便不要追究了吧。”
皇后笑容宽和,不紧不慢的起身道,“臣妾也累了,就先行一步了,也省的碍了您跟左相交流慈父的心得,臣妾告退。”
她行礼之后,便带着宫女嬷嬷离开了,只留下了承帝和穆士鸿二人,留在席面儿上,面面相觑,尴尬莫名。
------题外话------
莫名觉得自己这文越写越欢脱了,俺想走的是正剧路线好伐,俺咋赶脚在逗逼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
第一卷 第247章 相聚
接下里的两天,穆颜姝和凌四爷不说足不出户,反正也差不多,一直窝在新房里,探索身体的极限,挖掘两性的奥秘,各种形影不离,蜜里调油,若说原来整个战王府的风格是铁血肃杀的,那现在整个战王府已然是变成了一片粉红色,还是泛着桃红的那种,直到第三日。
按照规矩,第三天是穆颜姝三朝回门的日子。
前面穆士鸿在皇宫里白等了一场,回家后气得肝火大动,这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愈发虚弱了几分,菊花都跟着发炎了,疼了足足三日,眼瞅着第三天有所好转,就到三朝回门了。
在穆士鸿看来,凌四将聘礼都带走了,穆颜姝跟他差不多撕破脸皮了,这两个人连宫中小宴都敢不来,甚至让承帝干等着,更别说三朝回门了。
料定了两人不会过来,穆士鸿自是舒舒服服的躺在李素心的院子里,趴在那儿享受李素心的按摩。
至于为什么趴着,谁让他菊花受伤了呢,躺着菊花不舒坦啊!
只不过,他还没舒坦多久,就见徐正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了,“老爷,老爷,来了!战王殿下来了!”
“你说什么?”穆士鸿腾的坐起身来,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得菊花生疼,脸上直抽抽,“你是说,他们回门了?”
徐正点了点头,“是回来了,可是……”
他想说,可是大小姐没跟着回来,只有战王一个人过来了。
可惜,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穆士鸿便急着起身道,“赶紧的,扶我过去!”
“是。”
徐正自是不敢怠慢,赶忙扶着穆士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只留下李素心,吩咐下人,打水净手,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因为穆士鸿身体不适,这一路上,徐正忙于伺候,倒是把想要提醒的话,给忘了。
等到了前厅,穆士鸿才发现,穆颜姝并没有来,来的只有凌四一人。
穆士鸿不禁怔了怔,鉴于前面吃过的瘪,他并没有改换称呼,甚至抱了抱拳,“战王殿下今日过来,可是要事,不会是颜儿出了什么事儿吧?”
凌四爷闻言,直接不乐意了。
“爷说你这脑子就不能想点好的,一天到晚盼着自家姑娘出事儿,这世界上有你这样的爹吗?”
凌四爷说到这儿,不由想到了龙椅上那位,难得自己被自己噎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冷嗤道,“不对,还真有,这天下的混蛋,总是有点相似之处的,放心吧,有爷护着,颜颜能有什么事儿,左相大人还是多顾顾自己的身体吧,瞧瞧,这走路都不利索了。”
穆士鸿被怼的够呛,想到自己这两日所受的折磨,指不定就是这两人的手笔,面上的笑容不由淡了几分,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道,“战王殿下今日登门,到底所谓何事?”
凌四爷啧啧的摇了摇头,“看来左相大人这身子骨是真不行了,记性都不好使了,今天不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吗,爷这不就来了嘛。”
说真的,穆士鸿怎么也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个答案。
这三朝回门,男子陪女子回门的有,女子自个儿回门的也有,可让男子一个人回门的,那可就前所未有了。
更何况,面前这什么人啊,堂堂战王殿下,听着三朝回门从他嘴里说出来,穆士鸿怎么就那么不踏实呢。
他不禁蹙眉道,“颜儿呢,她怎么没跟殿下一起过来呢?”
凌四爷随意掰了掰手指头,理所当然道,“颜颜在战王府歇着呢,这种脏活累活,当然要爷来干了,哪儿轮得到颜颜亲自动手呢?”
穆士鸿心中隐隐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眉头越发锁紧了几分,“战王殿下想做什么?”
凌四爷理所当然的笑意森森道,“昨日走的仓促,挽婷阁里还留了不少颜颜的东西,今天三朝回门,爷正好过来,把她的东西都带走,左相大人应该没意见吧?”
穆士鸿听到这话,几欲吐血!
说什么三朝回门,这简直就是强盗进门!
几日前拉走了聘礼还不够,现在还打上挽婷阁的主意了。
要知道,前些年他怀念叶婉臻之下,可是往里面添了不少好东西,后来穆颜姝住进去了,他只当穆颜姝命不久矣,也没想着将这些东西拿回来,反正等穆颜姝死了,这些东西还是左相府的,又跑不了,穆士鸿自然没什么可着急的。
现在眼看着穆颜姝嫁出去了,穆士鸿虽然一时半刻不会动里面的东西,可在他看来,这挽婷阁,已经是收回来了,早晚都是他的,吃相自然不需要摆的太难看。
尤其是挽婷阁里那一园子的药材,穆颜姝这大半年来,搜罗了不少珍稀的品种,不少都是乔景生和凌四爷帮忙找来的,经过穆颜姝的培植,有很多都成了气候了。
穆颜姝的医术摆在那儿,穆士鸿对那些药材,自是颇为垂涎。
可谁知这东西还没在他手里捂热乎,甚至他还没开口吃,恶客就上门了。
这挽婷阁名义上还是穆颜姝的,穆士鸿自是没理由拒绝,也不敢拒绝。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心头血,挤出了一个大方的笑脸,“没有,战王殿下请便。”
穆士鸿闻言,似是十分满意,当即上前两步,将大掌落到了穆士鸿的肩膀之上,“好,左相大人真是爽快人啊。”
本来吧,穆士鸿因为菊花疼,为了保持风度气势,屁股只一半儿落在了凳子上,还是虚着坐的,结果凌四几巴掌拍下来,直让他坐了个结结实实,还是卡到正地儿的那种,疼的穆士鸿整个一个激灵,冷汗都下来了。
等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凌四爷都不知道大摇大摆的走了多久了。
反正挽婷阁的东西也保不住了,穆士鸿倒也没跟过去,省的伤眼糟心。
可等凌四走了,穆士鸿却是得到了一个更糟心的消息。
凌四爷不但将整个挽婷阁搜刮了个干净,药田里的药材,也挖的一颗不胜,连带着地皮都少了整整一层,最过分的是,他居然给挽婷阁上了一把大锁头,带封条的那种,美其名曰,这是颜颜的院子,那就得给颜颜留着,颜颜住过的地儿,旁人自然是不允许住,甚至是不允许进入的。
为此,凌四还专门安排了侍卫,在挽婷阁门口轮流看门。
这相当于凌四在左相府直接占领了一块地界,还是拥有永久使用权的那种。
简直欺人太甚!
穆士鸿气急之下,强压的那口心头血总归是没憋住,噗的喷了。
跟左相府的愁云惨雾不同,此刻的战王府当真是一片鸟语花香,和风细雨。
就像周淮安和刀二等人期待的那般,随着怀安郡主嫁过来,他们家战王殿下的心情那是日日的艳阳高照,天天笑的跟朵儿向日葵似的,也没心思怼人挑错了,一门心思的守着怀安郡主,当二十四孝好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