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吗?”
顾成悦皱一皱眉, “当然不知道,许戈是个很‘小气’的人,知道我这样设计他, 会放狗咬我的。”
余真笑出声,她想她会跟顾成悦成为好朋友,已经是“盟友”了。
“谢谢。”
顾成悦抬一抬纯净水,“我们是互惠互利。今晚要开唱,不然可以和你喝杯酒。”
余真笑着点头,“一定到场。”
樊如珊替余真挑了件“战衣”,白色连衣看似清纯侧面从领口开一条S形镂空薄纱,真空,侧胸若隐若现。以前在英国余真也穿出格的衣服,那只是为了做样子给孙颖看,一出门就裹得严严实实,真空还真是头一次。
她临走的时候樊如珊还特地给她喷了Pheromone(最原始的冲动),今晚不拿下许戈让她找块豆腐撞死。
“嗷呜——”女人高吭一声狼叫,帅气长马甲里头黑色抹胸牛仔热裤,性感爆棚,引爆全场。
爱会像头饿狼嘴巴似极甜
假使走近玩玩她凶相便呈现
爱会像头饿狼岂可抱着眠
她必给我狠狠的伤势做留念
舞台上的顾成悦潇洒、性感,整个酒吧跟着她摇摆、呐喊、热血沸腾。
许戈就坐在舞台正下方,四面八方尽收眼底,有不自量力的痴汉捣乱他能第一时间出手。
“嗷呜——”顾成悦唱到高潮,真有男人往台上冲伸手就要摸顾成悦的腿,“美女,唱歌多累,多少钱一晚?”
许戈起身一把拎住男人后领,男人舞台爬到一半跌下来,嘴里骂咧咧。
许戈招一招手,上来两个安保,“许先生。”
“喝醉了,带去厕所醒醒酒。”男人被架走,许戈一回身就看见余真,光线偏暗他看不真切,只感觉男人的眼睛都在发光,饿狼一般。
“美女,约吗?”亢奋的男人赤|祼|祼表达欲望。
“不好意思,有男人了。”余真避开人群去洗手间,补口红,顺便看看衣服有没有什么不妥,真空还是觉得太危险。
洗手间走廊很窄,两个人需要侧身让路。
余真照一照镜子,这身真的太性感了,只想穿给许戈一个人看的。补好口红出来,她惊讶发现许戈在洗手间外走廊,像是接电话,嘴里咬着烟,烟雾腾腾光线不亮看不清他的表情。
余真怔了一下,要打招呼吗?嗨,好巧。怎么看都像是她跟踪他。许戈回身,两人目光撞在一起,许戈淡漠移开,余真在洗手间门口站着也不好看,抬脚走过去。
“后台?”听着像是顾成悦给许戈打的电话,他斜靠着墙壁,长腿挡了过道。余真表现得非常淡定,“麻烦,让一让。”许戈收腿,余真从他身边过,真空侧露半球。手腕突然被抓住,许戈电话还没挂,拉住她就走。
“喂,痛。”余真手腕被他扼住,她越甩,他捏得越紧。
舞台换了曲子,顾成悦不在,吉他手朝许戈挥一挥手,“许哥,顾姐让你去后台找她一下。”
“知道了。”许戈一直抓着余真的手避开牛鬼蛇神到后台。余真也不反抗了,任他牵着。
后台顾成悦正和赞助商谈合作,她今晚也是顺便找许戈来撑撑台面。那赞助商见着许戈点头哈腰,并不知道顾成悦的背景。
顾成悦看余真,“谢谢余小姐赏脸来看我的演出。”她扫一眼余真的衣服,火上浇油道:“余小姐今天很漂亮,sexy!”
“谢谢。”两个女人心照不宣。
在场的几个男赞助商眼睛一直往余真身上瞄,不能上手,看看又不犯法。
许戈脸色相当难看,余真手腕好痛,感觉快要断了,偷偷抠他手心,一下两下三下…
顾成悦送赞助商出去,许戈一把将余真按在墙壁,“余真你他妈再撩骚试试!”
余真也不怕他,再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过了。
“我就撩骚了,你咬我啊。”
许戈堵了她的嘴,酒精的醇香在嘴里传递蔓延,余真觉得唇上一痛,他、真、咬!
酒吧后面是主题酒店,暧昧的玫瑰色,房门一关上,灯都不开,余真被他钉在墙上,双手举过头顶献祭的姿式,他牙齿从她侧颈一直咬到胸口,照准那一点狠咬一口,余真呜咽出声。
许戈抱她去浴室,灯啪地打亮,白炽的光她眼睛不适应,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她惊叫,衣服湿了贴在皮肤上,胸前凸出轮廓。
“没穿?人长大了,胆子也见长了!”许戈怒火熊熊燃烧,余真一片兵荒马乱整个人攀在他身上才能站稳。两人湿透的衣服粘在一起,身体严丝合缝,感观放大一百倍。
他咬她的唇,舌头胶缠,彼此交融哈出的热气熏得她的皮肤变得粉色。
“许戈…”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很矛盾的折磨。
背后的拉链卡住了,薄纱抵不住他的手劲,沿着S形一直裂到胸口。他绷起硬梆梆的肌肉一寸寸辗压她,粗暴地压扁蹂|躏,“谁给你的胆子穿成这样!”
她全身颤栗,想叫,克制着,“你!”很艰难从牙齿发出声音,“我…想穿给你看。”
湿衣服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两人皮肤上都是水,余真攀在他肩上的手打滑,站不稳。许戈扯下领带利索打个结束紧她,无尾熊一样把她挂自己脖子上。
“我想穿给你看。”她哭出来,“漂亮的,性感的,清纯的…都想穿给你,只给你一个人看。”
他想起那个午后,她说,牛奶味的棒棒糖只给你一个人。她身上有香甜的味道,他吻她,不似刚才那样粗暴,细致的一点一点吻她眼睛,鼻子,嘴,缠绵悱恻,一路向下。他跟着水,流过她心脏,满过肚脐,他抬起她膝盖…那一瞬间,她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要炸开。太激烈她承受不住,十指插|进他短发,像溺水的人,想喊喊不出声,哑着嗓子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咽。
他吻回她充血的唇,咬她耳朵,“七年,晚上,想我吗?”暧昧的声线是极强的催|情|药。
她咬住唇,说不出话。他继续,“想我的时候,你怎么做?”
她面红耳赤,拒绝回答。他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抚摸,“会这样做吗?这里,这里…”余真的身体绷得好紧,脚趾拼命抠住地板。
“不…会…”她羞得不敢睁眼,急着否认,太羞耻了。
“这不羞耻,余真。”他知道她是第一次,就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她,他在引导她,“这样想爱的人,不羞耻。”
浴室镜子上蒙了厚厚一层水雾,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那你呢?你会想我吗?”
他捧着她的脸,深吻,不回答。
她觉得不公平,“你会想我吗?会因为想我辗转难眠吗?”生涩的、害羞的、执着的要他回答,“想我的时候会这样吗?”掌心磨过别样触感,捏一下,硬杵一般,他差点交待在她手心。
许戈已经忍到极限,抱她回床上,咬牙切齿给了她一个字的答案,“会!”
一个手指她已经泣不成声,以前只知道他的手指很好看,写出来的字好看,刷游戏很棒,今天又知道了,他一根手指就能让她哭。
她像猫咪一样在他手上颤栗着,迷乱的喊他的名字,想要他停止又似乎想要更多。
他耐心用尽,推进的那一瞬,余真还是痛得哭出声,明明已经准备充沛。
想了七年,念了七年,等了七年,他舍不得她痛,却控制不住,想要她,更深|入的拥有。他吻她额头,哄着,宠着,“放松,放松…”喊一声“放松”,更激烈深|入一层。
她忘了那晚是三次还是五次,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兴奋到极致,死去又活来,枕头都被她抓烂。
第53章
余真惊醒, 天已经大亮, 厚重的窗帘都挡不住阳光。床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裹着被子下床, 害怕昨晚只是春梦一场。浴室有水声,她哗地拉开门,许戈在洗澡,氤氲雾气中诱人肉|体。
许戈抹一把脸上的水,“你还打算站在那里看多久?”
余真咽了下口水背过身, “你没走。”这个问题问得真傻。她以为是春梦就更傻了,做个梦会腿发软腿根火|辣|辣的疼吗?智商真的成负值了。
“洗完澡就走。”许戈答得没情绪。
“哦。”余真回床上,被子下光溜溜,身上很清爽, 昨晚他给她洗了澡。他的手指, 真的很灵活,余真拥着被子脸红。昨晚到最后虽然她大脑已经成豆腐块, 仔细回想还是记得。第二次, 她主动在上面,嘴里狂乱叫着喊着,好深…脸埋进被子, 天呐,昨晚那个一定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她。
浴室门开了,许戈系着浴巾出来, 余真不敢看他身体。许戈扬一扬手,她昨晚的“战衣”这会儿已经变成抹布了。
“这衣服是穿给我看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余真昨晚的豪迈都蔫了,埋着脸,拒绝回答。
然后听见许戈说:“再去买一件。”
“…”她以为,他又要嘲笑她。
白色衬衫扔她面前,“我让人去你家里拿衣服了,你先穿这个,洗干净了。”他的衬衫,她穿上,都是他的气息。她看眼时间,“10点!”着急找手机。
“我给你请了病假。”许戈擦干头发,套上浴袍。余真又看见他侧腹的纹身,她下床走近他,“为什么会受伤?”
“意外。”许戈的声音漫不经心。
“什么意外?”余真追问。
“顾成西惹的祸,我意外替他挡了一刀。”他说得再简单平常不过,她知道当时一定很可怕,那么大的伤疤。
“我能…摸一下吗?”
许戈皱眉,余真的手已经从浴袍领口伸进去,指腹沿着愈合的疤痕一点一点摩挲,“你一定很疼。对不起…我不在你身边。”
许戈狠狠将她按在床上,“知道我最痛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想把你像这样按在床上狠狠弄,弄到你离不开我。”
“我…”余真眼睛好胀,嗓子哑得厉害,“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
“没想过,却做了。”许戈狠狠吻她,衬衫下面空荡荡,已经剥到肩膀。
两声敲门,“许先生,您的衣服送来了。”
两人喘息着平复情绪,许戈起身,拉被子替她盖好,去开门。
助理交还余真随身带的钥匙,递上两套干净衣服,许戈脸色不好,她不敢多逗留,只提醒了下上午还有个会。
许戈脱掉浴袍套上衬衫,余真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他,“就算你气我,为什么连吴俊他们也不联系?你帮顾成西,是因为他像吴俊对吗?为什么卖了房子离开那座城市?为什么吴俊要拉黑我?”好多为什么,她知道他能给她答案。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出来只是多一个人痛苦,那他宁愿让它烂在过去。
“没有为什么。”许戈穿好衣服。
余真的手机突然响了,冯陈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她伸手想挂断,许戈已经替她接通,免提。
“余真,我回来了,想马上见到你。”
余真挂断电话,许戈什么也没说,走了。
余真脸蒙进被子,感觉很糟糕,明明他们可以重新开始,明明彼此已经坦诚相见,因为一个电话,全毁了。
电话还一遍一遍打进来,余真狠狠按下接听键,“冯陈你这样有意思吗?为什么一直要阴魂不散!”
“打扰到你对不起。我妈病重,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我刚赶回来,她希望我能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冯陈的声音很伤心,不是装出来的。
余真张张嘴,“这么突然?”
“胶质瘤。”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余真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虽然她和冯兰只有几面之缘,人命关天。
冯陈看上去很憔悴,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定是睡不安吃不下,余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阿姨,现在怎么样?”
冯陈摇摇头,“还没跟医生谈。”
余真跟他去病房,冯兰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老人说那叫回光返照。
“陈陈,你们终于回了,妈妈真怕等不到你们。”冯兰很费劲朝余真伸手,余真接住她的手倾身过去喊了声,“冯姨。”
冯兰笑着拍拍她的手,“真真啊,阿姨知道你漂亮有主见,喜欢你的男孩一定很多很多。可是,我们家陈陈对你是真心的,他陪你七年,去西天取经也要修成正果了,阿姨剩的时间不多,只想临走前看到陈陈成家立业,你能答应阿姨这个遗愿吗?”
冯陈看着余真,眼晴里有肯求,哪怕只是说句谎宽老人的心。
余真垂一垂眼睛,“…对不起阿姨,我不想骗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七年前就心有所属,冯陈知道。”
冯兰睁大眼睛松开她的手,转头看冯陈,“是这样吗?七年前你就知道?一直知道?”
冯陈不想承认,拼命压住懊悔愤怒的情绪,“是,我,一直知道。”
“那你还答应陪她去英国,陪她七年!”冯兰很激动,脸都涨红,突然气喘急,一口气要上不来。
“医生——”冯陈按呼叫铃。冯兰进了抢救室,余真被赶出来,外头阳光正好,温暖明亮,她却觉得很冷抱紧双臂。
她给冯陈发了个短信:我先走了,代我向阿姨说对不起。她真的不想骗别人,更不想骗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连三天,余真没有找许戈,她本该去找他说清楚,说清楚冯兰的病,可她觉得自己好残忍,陷入深深的自责。
她请了三天病假,窝在家里,什么也不想做。
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她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铃声,洗了把脸清醒下套了条披肩开门。
冯陈靠在门口,满身酒气,余真心一紧,“你…怎么来了,冯姨她…?”
冯陈一把掐住她肩膀推她进去,“你真狠,余真,你真狠!只是求你说一句谎话,只是一句谎话你都不愿意吗?”
冯陈醉得很厉害,余真有些害怕,尽量安抚他不激怒他,“冯陈你喝醉了,我给你倒杯醒酒茶好吗?”
“余真,你可以不接受我,也可以不爱我,只是一句谎话,我陪你七年,难道换一句谎话都不行吗?”冯陈眼睛猩红。
余真感觉到危险,用力扳他的手,“冯陈,你先放开我,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余真,我真的很爱你,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这样爱一个人。”冯陈突然将她扑在沙发上,酒精麻痹了理智,想在她生命里留下痕迹,哪怕一次,只一次就够了,这样她会永远记得他,直到她死。很可耻又强烈的念头随着酒精疯狂发酵。
“冯陈!你清醒一点,你妈妈还在医院需要照顾,你真想坐牢吗!”余真试图唤醒他理智,手脚并用抗拒。
“他为什么不死在牢里!”冯陈突然狠狠吼一句,余真当时顾着反抗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冯陈太可怕了,再温柔阳光的男人也会变成猛兽。
她身上的披肩已经被扭成一团,冯陈撕开她领口扣子的时候看见她胸口的吻痕,一拳打在她侧脸沙发上,闷闷沉响。余真踢开他抓紧领口从他身下逃开,门大开,“你走,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
冯陈虚脱跌坐在地板上,抬头看余真,“你终于,还是和他好了,和他睡了。”他自嘲笑起来,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盯着余真,“想了七年,爽吗?”
余真眼泪已在眼眶打转,指着门外,“滚——再不走我报警了。”
冯陈笑,摇摇晃晃撑起身子,“七年,你以为睡一觉就能回到从前?不管你们多努力,七年的距离,七年的空白,他早不是你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光芒万丈的人,他早就跌进烂泥满身污点。”
余真按下110举起来,“我再说一遍,滚!”
冯陈走了,余真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就那样跌在地板上,紧紧抓着领口衣服,脸埋进膝盖,眼泪控制不住涌出来。想许戈,发疯的想他。
已经深夜10点,会议室的灯还亮着,城中村的项目他们连续加班了三天还是没有做出理想的方案。
许戈扔下笔,“休息五分钟,等会儿继续。”大家如蒙大赦,出去洗把脸抽根烟。许戈回自己办公室,手机上好多未接电话,余真打的。他点一根烟,猛吸几口,还是按了回拨键。
电话通了,他不说话,有细细抽泣声随着电流传过来,他指尖一用力火星子掸到手上,灼烧的疼。
“你在哭?”
第54章
他穿越半个城市, 满身风霜,手上的灼烧还在痛她的抽泣还在耳边。他的心再硬, 终究抵不过她一颗眼泪。爱一个人是卸掉自己最坚硬的売, 心甘情愿把最柔软的地方交给她。
天上没有星, 只有一轮独月,走廊的感应灯熄了又亮, 他伸手敲门,“余真。”没人应, 推门, 开了一条缝什么东西挡着。他再一推,门开了, 屋子没开灯, 只有一团黑影窝在门后。
“余真。”他声音很轻,她缩成一团, 他脱下外套弯下腰披在她身上, “发生什么事?”
她伸手抱住他脖子,抱得很紧,许戈跌坐在地板上,他胸口有温热迅速浸透, 她埋在他胸口, “…我好害怕。”声音脆弱得他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大手掌着她脑后,按在心口揉一揉,“我在。哭完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她肩膀抽动, 额头抵着他,眼泪满过睫毛大颗大颗往下砸,她哭得抽气,语言有些混乱,“冯陈的妈妈去逝了,他怪我连说一句谎话都不肯说,只是说一句谎话让冯姨走得安心,我都不肯。他说我欠他七年,可是…可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他走。我不跟他走,他们就让你去坐牢。我怎么能让你去坐牢,你怎么可以去坐牢。你是许戈啊,是我们所有人的方向,你怎么可以因为我毁了人生,我会恨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大概就是年少轻狂的代价,一句承诺,你在哪,我在哪,在不足以守住承诺的年纪固执的横冲直撞,最终伤痕累累,七年分离,这代价对他来说太沉重了。
许戈抬起她的头,亲她眼睛,“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你的许戈。你怎么这么傻。”
她是很傻,一直都这么傻,怕他伤心,宁愿他误会她。
爱情里谁不是傻子,自己吞下所有,只愿你明媚一生。
余真吻他,丢掉矜持激烈的想要他,想要身心契合,想要真切的拥有彼此。
月光让她的皮肤泛出光泽,他沿着她肩线吮咬,迫切在她身体的每一寸留下印记,他没有爱错,这是他的女孩,花掉了前半生用尽全力爱的女孩。
他吻过的地方,每一寸皮肤都染成粉色,她呜咽着从喉咙发出叫声,没有害羞,叫给他听。他膝盖顶开她,一下轻一下重磨着她,问:“还疼吗?”
她下意识夹|紧腿,迷乱摆头,身体记得初|夜的疼痛,心却疯狂的想要他。
地板很硬很凉,她浑身是汗,发散下来随着月影摇动,他从背后抱住她,这样的姿式心脏是离得最近的。他太激烈,她湿得一塌糊涂,膝盖硌肿了都感觉不到疼。
疯狂是因为刻骨铭心的思念,思念堆积太久,爆发的力度让两人筋疲力尽。
最后两个人就裹条毯子在地板上睡着。
清晨的阳光温柔抚摸她的睫毛、眼睛、鼻子,她躺在他怀里,那一刻许戈觉得心脏被阳光充盈,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值了。
余真眼皮动一动,睁开,许戈在看她。她抬手捂住眼睛,“别看,眼睛哭肿了好丑,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