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朱淑芬也希望把自己曾经丢掉的脸皮再一点一点的捡回来。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别无选择。
朱淑芬咬着牙，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昭昭，这么快，你就认不出妈妈了吗？”朱淑芬红了眼眶，悲戚的神色让路人见了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第229章 对质
姜昭奇怪的看着朱淑芬，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朱淑芬在说什么似的。
朱淑芬浑身一颤，一咬牙，到底还是不敢再扑过去，只得继续悲悲戚戚的道：“昭昭，妈妈知道，你从前受委屈了。可妈妈那时候也是没办法啊！不过现在好了，妈妈已经离婚了，那些不喜欢你的人，你也不会再看见了。从此以后，妈妈终于可以护得住你了！我们母女两个，也终于可以过点安生日子了！”
此话一出，周围立马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这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啊！
姜昭的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
她早就猜到，朱淑芬既然敢找上门来，肯定有洗脱自己所有罪名的最佳理由。
可她没有想到，朱淑芬竟然会把她从前的那些归结成一句“委屈”，还把她受委屈的原因直接扣在了蒋大海头上！
说到底，就是她什么错都没有，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了？
真是笑话！
朱淑芬要是以为她这么容易就把所有人都糊弄过去，那也未免太小看自己这个当事人了！
“朱女士，你在说什么呢？”姜昭皱着眉头道，“你以前不都是直接叫我的名字的吗？你这乍然一改了称呼，我还真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当初金律师和你们约谈的时候，可是把话说得清楚明白的。你和你的丈夫蒋大海，哦，他现在是前夫了。你和你的前夫收养我的时候，手续根本就不合法，所以我们之间的收养关系是不成立的。我的户口也都早就已经迁了出来，我甚至有一年多没收到你们的半点消息了。你这个时候突然找到我的学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随着姜昭说的越来越多，朱淑芬的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
她虽然想过姜昭可能会不给她好脸色看，但她也是真没想到，姜昭竟然会真的半点不念旧情，在这么多人毫不客气的就把她最不想面对的话全给说了出来！
四周又是哗然一片。
姜昭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了，就算大家不知道姜昭和朱淑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也能够猜出个七八分来了。
众人看向朱淑芬的目光十分鄙夷，让朱淑芬如芒在背。
“昭昭，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哪怕颜面尽失，朱淑芬也不肯放弃，涨红了脸道，“我没读过多少书，捡到你的时候也不知道收养一个孩子有那么多复杂的手续要办。你现在要说什么收养手续不合法，我没办法解释。但不管怎么说，你能平平稳稳的长到这么大，还念了书考上了大学，这都有我的一份功劳吧？你不能因为自己现在翅膀硬了，可以不用依靠我们了，就把我们这些养了你十几年的亲人抛到一边啊！你这么做，岂不是狼心狗肺吗？你读了这么多书，又都读到哪里去了？！这一中，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这话也有道理啊…
围观群众的立场又向朱淑芬偏了几分。
姜昭就知道朱淑芬会说这些，闻言淡笑道：“朱女士，有些话，我不想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出来，正是因为我还顾念了你们当初捡了我的恩情。可现在，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有些事情，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
朱淑芬顿时心慌起来，有种不妙的感觉。
“当初你和你前夫蒋大海外出散步，意外捡到了我。但实际上，在你们刚捡到我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要收养我的打算吧？”姜昭可没理会朱淑芬的脸色，一张口就让朱淑芬再次脸色大变，“不过，你和你的前夫看见了我襁褓里裹着的财物，一时见财起意，又怕只拿走财物不带走人会节外生枝，所以才会起了收养我的心思。当然，你们本身没有生育，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契机。”
朱淑芬的脸都白了。
姜昭竟然真的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
那件事情，当初明明只有她和蒋大海知道，而且两人还约定好了不会告诉别的任何人，所以他们养了姜昭那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家里多了一件贵重物品。
虽然现在那件贵重物品已经不见了，但这件事情，毕竟曾经真实存在过，也是他们心里最大的秘密！
可现在，这么隐秘的事情却从姜昭嘴里说了出来，让她如何不觉得心惊？！
而四周的人一看朱淑芬的脸色，就知道姜昭说的是真的。
众人顿时一片震惊。
这里头还有这样的事情？
简直也太刷新人的三观了！
记者们倒是激动得不行。
虽然他们本身是想从姜昭身上挖掘出一些爆点新闻来的，但如今相机和摄像机都失效了，姜昭这边也是滴水不漏没有半点破绽。可要是从能姜昭这个高考状元曾经的养父母身上挖掘出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闻出来，那也同样是大热新闻啊！
到时候，他们的报纸杂志一旦出了这期新闻，只怕连销量都会比从前高出不少！
“你你你、你胡说！”朱淑芬浑身颤抖，像见鬼了似的看着姜昭，也顾不得装什么母女情深了，只想着赶紧洗脱自己的嫌疑，决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情！
她痛心疾首的道：“不说我们没做过这种事情，就说那时候你才刚满月，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姜昭，你可以不顾及我们养了你十多年的恩情，可你不能就这么给我们泼脏水啊！我要找你的老师和校长问问，我把一个好好的孩子交给他们，他们就是把我的孩子教成了六亲不认的样子吗？！”
“是不是泼脏水，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相比起朱淑芬的慌张失措，姜昭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十分平和。
不过，朱淑芬张口闭口都把一中挂在嘴边，可见她此行的目的，似乎并不只是姜昭一个人。
姜昭心存疑惑，面不改色的道：“朱女士，你非要说是你们养了我十几年，那我就和你们算算这十几年来的帐！除了你们一开始就从我的襁褓里拿走的财物以外，我在你们家的时候，从三岁起就开始自己上灶台，五岁起就学会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每天中午做好了饭菜，还要给你们送到店里去。幼儿园我没上过，从小学到初中，学校也没收多少学费。即便有一些花销，我的奖学金也完全可以应付。从小到大，我没穿过一件新衣服，身上穿的从前都是邻居和亲戚送来的旧衣服。到了高中，我不但争取到了免费入学的资格，甚至还靠着自己的成绩，帮你们给你们的养子蒋毅龙也争取到了入学名额。至于蒋毅龙又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还需要我当着大家的面也一一说出来吗？”
第230章 离开曲州
朱淑芬被姜昭当着无数人的面掀了老底，如今再一听蒋毅龙的名字，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蒋毅龙的案子是法院判的，虽然他的案子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大家也差不多忘了他的名字，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强奸未遂的人渣。
若是让别人知道蒋毅龙是她的养子，那她岂不是要被蒋毅龙连累？！
虽然她现在已经和蒋大海离婚了，照理来说和蒋毅龙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当初蒋毅龙跟在姜昭后面住进他们家，口头上说的是过继，户口也迁到了城里，但这过继同样是不合法的。
从法律上来说，蒋毅龙仍然只能算是他们的侄子，不能算是他们的儿子。
而现在朱淑芬和蒋大海离婚，那就和蒋毅龙这个蒋家的侄子更没什么关系了。
可蒋毅龙是被他们两口子养大的，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朱淑芬这时候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姜昭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仿佛不管她说什么，姜昭都有无数的话可以应对一样。
反倒是她自己，被姜昭揭露出来的事实逼得步步后退，已然无路可退！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朱淑芬脸色惨白，仓皇的大叫道，“姜昭，你对我有误会，我不怪你。今天不是时候，我改天再来找你说话啊！”
话音未落，朱淑芬就往人群里钻了过去。
她临阵脱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少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反而下意识的给朱淑芬让开了路。
以至于等众人明白过来的时候，朱淑芬竟然都已经跑远了，混在人群里根本就看不见，想找都找不回来了！
不过，朱淑芬虽然跑了，但她留下的话题热度却是丝毫不减。
一中门口围堵的人群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散去，大家留在原地，议论着姜昭和她养父母的事情。
姜昭对朱淑芬会突然逃掉的行为也很意外。
不过，要是她有心阻止的话，其实是可以把朱淑芬留下来的。
但她已经没了要留下朱淑芬的必要。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现场那么多人，自然会用他们的好奇心，去继续挖掘。
姜昭没有理会想要上前采访的记者们，和郭老师等人一起回了学校。
其他人被学校大门和保安拦着，想追上去也不行。
待姜昭等人一走，现场的围观群众纷纷拿出手机想要查看自己刚刚录到的视频，却发现自己白举了手机那么久，要不是什么都没有录到，就是视频里一片乱码，根本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难道是手机出问题了？
众人一问，发现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录下姜昭和朱淑芬对质的视频的，顿时更加惊讶了。
一个人的手机出问题还能理解，可现场有上百人呢，难道个个的手机都出问题了？！
简直就是活见鬼了！
这事儿后来还上了曲州市本地的奇闻异事节目，经过节目组嘉宾们的一番玄乎的推理之后，被认为是一中附近的磁场发生了改变，影响了手机的使用情况，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现象发生。
包括记者的相机和录像机失灵的原因，也被归咎于此。
至于为什么大家后来去一中门口试验却没有再遇见这样的情况，则被解释为这种磁场异常情况只是偶然发生的而已。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此时的姜昭，已经到了郭老师家里。
她费了不少口舌才劝下担忧的郭老师，顺便又给郭老师调理了一下气息，趁着郭老师睡着了，这才成功走人。
此事发生之后，郭老师就催姜昭去办转移户口的事情。
姜昭已经收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她的户口自然可以转到京大去。
到时候，姜昭就是京城的人，回来曲州的时候就少了，也就不必再和朱淑芬那样的人扯上关系了。
至于朱淑芬诋毁一中的事情，一中自能解决。
他们学校好不容易出了个省状元，当然好好维护这个名誉，绝不容许被任何人恶意破坏！
姜昭拗不过郭老师，刚好京城的萧衍青也每天打好几个电话来催她。无奈之下，姜昭只好办好了转户口需要的所有手续，提前去了京城。
离开京城那天，姜昭并没有通知其他人，只有郭老师送她。
临别之际，郭老师忍不住摸摸姜昭的头，含泪笑道：“不知不觉，你竟然已经比老师都高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姜昭的时候。
那是姜昭高一来报道的时候，整个人又瘦又黑，头发枯黄发叉，眼神还怯怯的，跟个小可怜似的。
那样的姜昭，让郭老师心疼的同时，其实也被更多人嫌弃着。
然而现在，三年高中过去，姜昭已经有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她长高了，脸上有肉了，皮肤也白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质变了。
她从一个让人皱眉的小可怜，变成了自信自立的小公主。
她不再被人嫌弃，反倒让更多的人喜欢、爱慕、敬佩。
这样的姜昭，让郭老师坚信，就算身边没有家人扶持，她也一定可以走得很远很远。
姜昭心里也颇多感慨。
在上辈子的时候，郭老师就曾屡次暗中帮过她。
可惜有蒋家人在后面扯后腿，姜昭终归还是中途辍学了，白费了郭老师的一片苦心。
而现在，上辈子的那些凄惨遭遇不会再有，她也从郭老师身上得到了更多的帮助。
“郭老师，谢谢您。”姜昭诚恳的道。
一句简单的谢谢，并不足以表达姜昭对郭老师的感谢。
但她也没办法把所有的感激都诉诸于口。
她会把这份感激深深的藏在心底，在郭老师需要她的时候，给予郭老师同样的帮助和扶持。
“你能有今天，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和老师可没多大关系。”郭老师笑道，“去了京城以后，你还是要好好学习。别以为自己考上了京大，以后就可以轻松自在了。万里长征，你才只是踏出了第一步而已。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第231章 避水
郭老师的话，意味深长。
换了是别人，或许根本就察觉不到郭老师话中的所有意思。
但姜昭是历经两世之人，她所思虑的，只会比郭老师更多。
对上郭老师饱含期待的眼神，姜昭坚定的道：“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郭老师笑得十分欣慰。
直到踏上飞往京城的飞机，郭老师的笑容在姜昭的脑海中也仍然挥之不去。
下了飞机，戚秉昇竟然在外面等着。
“你怎么来了？”姜昭奇怪的看着他。
戚秉昇一边帮姜昭提行李，一边解释道：“青哥临时有事儿，过去处理了，就把我派了过来。”
萧衍青有事儿？
该不会是他那部里的事情吧？
那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现在的关键点不在于这个。
关键的地方在于，她根本没有告诉萧衍青，她是今天到京城啊！
那他怎么会未卜先知的把戚秉昇派过来的？
难道，这还真是萧衍青算出来的？
似乎是看出姜昭眼中的疑惑，戚秉昇嘿嘿笑道：“青哥这几天一直惦记着你来京城的事情呢！他知道你不喜欢麻烦别人，就让我一直盯着机场这边的消息。所以，你一买了机票，青哥就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京城了！”
姜昭一时无语。
萧衍青这家伙，也是有够闲的。
这种小事儿，还至于让他一直让人盯着？
“那就多谢你啦！”姜昭很快收拾好心情，对着戚秉昇笑道，“你直接送我去我家吧。”
戚秉昇一边驱动车子，一边道：“行啊。不过，都这个点儿了，你不打算先吃点东西？我位置都订好了。”
“有劳你了。不过我刚刚在飞机上吃了点儿，现在还不饿。”姜昭摇摇头。
实际情况是，有萧衍青在的时候，她和戚秉昇之间的话题还能多一些。现在萧衍青不在，她反倒不知道能和戚秉昇聊什么了。
戚秉昇也不在意，果然送了姜昭回家。
姜昭在京城的新家和她刚买下来的时候也没多大变化，只是添置了一些盆景和一些必备的家具家电，整套房子的装修都透着浓浓的温馨家居感。
姜昭留戚秉昇喝茶。
“喝茶就不必了。”戚秉昇笑道，“我还有事儿呢。要不是为了接你，我早出去玩儿去了。对了，青哥说了，让你来了之后别急着给他打电话，他不一定有空接。等他办完事了，他会主动联系你的。”
看来他正忙着的事情，还有些棘手？
姜昭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戚秉昇转身就要走。
姜昭忙叫住他：“戚秉昇，你这几天注意一点，不要碰水。”
戚秉昇懵懵的看着她：“不要碰水？”
他知道姜昭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新晋大学生，但她的本职工作其实是和萧衍青一样的，会一些常人触及不到的东西。
所以，面对姜昭的提醒，戚秉昇不是不信，只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不能碰水，也实在是太宽泛了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
“也不是完全不能碰水，只是让你离水多的地方远一些。”姜昭解释道，“比如海边、河边、游泳池，甚至是大水缸之类的东西。不过，这种避讳顶多只需要持续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你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她对鬼神一道知道的多一些，对看相反而不怎么熟练。所以，从戚秉昇的面相上来看，她只能看出这些东西，却算不到更多了。
而且，戚秉昇脸上的阴气并不算重，说明就算他到时候会遇上什么事情，应该也与他无关，他不过是被牵连的那个而已。
姜昭说得随意，戚秉昇心里就更纳闷儿了。
他这些天的日程都已经有安排了，并没有要出海或是去游泳的打算。那些水多的地方，想来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姜昭既然这么说了，那他就暂且听着好了。
“多谢提醒，我记住了。”戚秉昇笑道，“等我过几天有空了，再带你在京城好好转转！”
姜昭看出他对自己的话并不在意，想着他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便没多嘴，只是微笑着应承了下来。
在京城住了两天，姜昭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家。
萧衍青这两天也没联系她，想来应该是还在忙。只是不知道他把肥猫和胖子都安置在哪里的，让姜昭想去接胖子回家，都找不到地方。
没办法，她也只能这么等着。
不过这两天，姜昭也一直关注着曲州那边的消息。
朱淑芬去一中找麻烦的事情，最终还是上了曲州各大报纸新闻。
因为有姜昭这个高考状元做噱头，所以相关的新闻还引起了不少的热度。
姜昭在蒋家生活的那些点点滴滴都被慢慢挖掘了出来，蒋大海和朱淑芬、以及蒋毅龙的各种信息，也被曝光在了大众面前。
曲州到处都是对这三人的痛骂之声。
姜昭虽然已经不将他们放在心上，但是看着这些新闻，她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原来，她心里并不是完全不在意过去的那些事情的。
上辈子那三个对她伤害最大的人，蒋大海已经回了乡下混日子，蒋毅龙则被关在关在监狱里面。他们俩算是和曲州隔离了开来，看不见这些新闻，也听不见别人对他们的谩骂，日子过得倒也没什么差别。
最难受的应该就是朱淑芬了。
她毕竟还在曲州过日子，甚至还想找张长期饭票悠闲的度过自己的下半辈子。
可现在，她的名声不只是在小范围里臭掉了，而是在整个曲州都臭了，甚至还有向全国蔓延的趋势！
有着这样的黑历史，想要安生过日子的男人，谁还敢沾染上她？！
不朝她吐口水就算是万幸的了！
而且，朱淑芬受雇与曲州另一所名牌中学，故意抹黑一中的事情，也被曝光了出来。
姜昭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朱淑芬当初来找麻烦的时候，为什么会一再试图把一中拖下水。
敢情她竟然还真是有备而来的啊！
更可笑的是那所雇佣了朱淑芬的中学，想要竞争成为曲州最顶尖的中学没什么，可那也该走正道，靠成绩说话才对，怎么能选择这种抹黑对手的卑劣手段呢？！
第232章 内疚
曲州的事情纷纷扰扰，对姜昭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当事人来说，反倒没什么影响。
她正打算将曲州的事情放下，就接到了万彬打来的电话。
他是看到了新闻，特地来试探姜昭的情绪的，就怕姜昭会被那些恨不得把姜昭里三层外三层都剖析一遍的媒体给气死。
结果，万彬就得知了姜昭已经提前到了京城的消息。
“什么？你竟然已经在京城了？！”万彬的声音大得让姜昭都忍不住把手机拿得离自己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