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不明,只见小泽将自己的双手举起来,近了看,白小白才发现小泽的双手已经不是双手了,虚无的只能看到一些丝在缠绕,整者说他整个人都是这样的状态。
“小白,我一直等着再见你一面,我终于等到了,当年是你把我捡回去给我一个家,我知道你会原谅我,我却原谅不了我自己。小白,我要走了,我知道你能化解邪气之源,现在我和它长到了一起,只要消灭我,就可以彻底的消灭邪气之源,这是我欠你的,你动手吧。”小泽握着白小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小白,我好高兴能再看到你,我等太久了,我以为自己对持不下去了,可是我等到了,我真的好高兴。”
白小白揽他入怀,“小泽,你真傻。你怎么能这么傻,不管我与小九如何,你都是我的家人,一直都不会变。”
“想了几千万年,我想明白了,可是太晚了。”小泽用力的抱紧她,“小白,再见。”
一道白光乍起,从小泽的身体中心慢慢散开,最后扩散到整个身子,白小白眼睁睁的看着小泽身影慢慢化为无数的白点,最后消息在黑暗中。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那是小泽刚刚弄破的,他知道她下不去手,自己选择了结束生命。
几千万来的恩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眼前的黑暗剧烈的晃动起来,白小白再净睁开眼睛,重新一次站到了道观的院子里,身边只有九尾和小九。
“月老和太上老君压着龙女回了天庭。”小九握着她的手。
太上老君正是洪元。
白小白点点头,“他不是小泽,小泽还是那么善良。”
九尾和小九都明白她在说什么,两人一边握住她一只手,再多的话也不能抚慰掉她的伤心,只能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旁。
数年后,白小白坐在云顶,望着无尽的云海,对着身旁的小九道,“我做了一个梦,见到小泽,也梦到了你,我们三个是师兄妹,你说奇不奇怪?”
小九揽她入怀,“那一定是你欺负我们两个。”
白小白摇头,“不是,是你欺负我,我欺负小泽,我觉得那个梦怎么像真的?”
小九笑而不语。
她一梦就是千年,哪里会知晓其间她曾渡过劫,那里是真的有他和小泽,小泽是真的回来了。
小九没有说,他想让她自己去发现,对她来说才是个大大的惊喜,回过身他落到自己少了一只的黑羽,眼里尽是笑意,便是少了一只黑羽,换了小泽回来,亦是值得的。
只要她开心。
渡劫番外1第一章:渊源(很短,可选择不看哈)
佳人问我年多少,五十年前二十三。
倒退回到五十年前,我也有十几万岁,到底是不是少年不重要,我却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盘古开天辟地,万物应劫而生,我没有父母,师傅告诉我,我是上古间的灵气孕育了几千万年而生的。
纠结了几千年后,我欢喜的跑到师傅面前说想明白了,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如今回想一下,不太记得师傅是什么神情了,但是他的眉尾翘了翘,我一直记得。
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色杏花红。
鹊山的草绿了又黄,眨眼之间我已在这里避世三万多年。
要不是义鹘拿着师傅过大寿的事提醒我日子近在眼前,我还不知道会窝在洞里多少万年呢。
说是避世是好听的,到不如说我是丢脸见不得人一直躲在洞里不愿出去见人。
四万年前,师傅做主,我嫁给凤长。
凤长是只花哨的凤凰,师傅收的八十三个徒弟里面,男女都算上,模样也没有比得过他的。
就是这样一朵鲜花,插在了我这模样不突出、又整日里只会显摆自己尾巴的狐狸身上。
天雷阵阵,我穿着大红嫁衣在洞房里还不相信一切是真的。
雷把我轰醒的时候,是凤长带着八十三师妹大婚之夜私奔了。
其实原本我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凤长,甚至一直没敢看过凤长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只知道他是众师兄弟中最好看的,想她都跟凤长订亲了,也只敢看到凤长鼻子以下的地方,只记得他唇角边总会若隐若无的携着一抹笑意,那笑晃得我总会失神,最后也忘记打量凤长的模样了。
在昆仑山上十几万年,直到嫁人,我也不知道凤长的模样,也难怪最后凤长带着八十三师妹私奔。
出了这事我到不觉得伤心,原本我就一直觉得这是场梦。
既然是梦,总该是要醒的。
醒来的后果就是除了私奔的两个,所有的师兄弟都来安慰我一翻。
我感动的流泪,这十几万年来,在昆仑山上我都就成一害了,让师兄弟们避之不及,能让他们不计前嫌的主动来见我,我心中是五味杂陈,感动的泪流的越发汹涌。
我不知道我感动的哭了,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伤心,以至于从那天起,我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安慰几句,连带着从凤长的祖宗到爹骂了一个遍,其实我们这些都是上古灵气孕育而成,哪里有祖宗和父母。
我后来想想,大体都是古头里蹦出来的,怕是一个祖宗一个爹,这转了一圈都把自己的祖宗和爹骂了。
这些我自是不敢说出去。
最后,实在忍受不住四下里同情的目光,我躲进了鹊山避世。
在旁人眼里,我是痴情凤长,终受不了打击当成了缩头乌龟。
结果可想而知,我这一缩头就是三万多年。
走出洞口,我用爪子理了理尾巴,义鹘看到我的模样,唇红齿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小时候还是个可爱的,可化成人型后就冷冰冰的了,我在心中惋惜。
义鹘是只鹘鸟,我五千岁的时候外出游玩,见到一只白蛇与他争斗,旁有一只受伤的苍鹰,义鹘当时就是在护着它,我见他有义气,出手杀了白蛇,救下了义鹘。
那时义鹘只是只普通的鹘鸟,却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赶不走我威胁要烤了他吃,却不想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等着我烤,看他有趣,我就将他带回了昆仑山,他在我的屋前的树上搭了个窝,就此住了下来。
昆仑山四处是灵气,两万年后义鹘修成了人型,成了小小的散仙。
那时我这个当主子的却仍旧是只狐狸,化不了人型,我觉得我和义鹘该调个身份,我叫他一声上仙才是。
四海八荒最重出身,我是上古灵气而成,是天生的仙胎,化成人型后也得被人尊称一声‘神君’,义鹘却是半路出家,到底高不过我这个佛胎仙骨,这样一来,我到也理所当然的受他一声‘神君。’
我这神君一直以原型走动,到底气势上弱了一点。
当年在昆仑山上,我十二万年修成人形,却仍喜欢化成狐狸四处的跑,摆动着我最爱的九条尾巴。
是的,我是只九尾狐。
师傅说还有灵狐,却不及我们九尾狐,九尾狐是上古灵气做成的仙胎,而灵狐不过是天地产物。
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宇宙还是混沌一片,这时诞生了第一个生灵,混沌天神,后来盘古诞生,一斧头劈开了这个混沌的世界,沌上升为天,重而浊的气体阴沉为地。
师傅正是混沌天神,上古唯一的神。
有八十三个徒弟,皆是出自仙胎。
众多徒弟中独我与八十三师妹是女子,避世的几万年里我曾回忆过师傅说过的话,八十三师妹不一定是最好的,不过是不选择我,凤长只能选择她。
就好比一个人面前放着黄瓜和茄子,两个他都不爱吃,可相比之下,他还偏爱一些黄瓜,所以被仍下的只能是茄子了。
招来祥云,我发觉到真的有些想师傅了。
渡劫番外2 第二章:旧人
当年我从昆仑山来到鹊山,是因为喜欢鹊山有大片的桂花树。
许是因为鹊山灵气原故,桂花树一年四季盛开,花开不败。
无事时趴在桂花树下晒太阳理皮毛,还有淡淡的花香,却是我最享受的。
唯一不妥的地方是天虞山往东枉百里,凤长就住在丹穴山上,于是在外人看来,我躲到鹊山避世,目地就有些不纯了。
这真是冤枉我啊,我搬到鹊山有几千年,凤长才搬到了丹穴山上,照理说这私奔的人还搬到离我这么近的地方,该是挑衅我才是,也不知道被谁传成了是我还念念不忘凤长。
赶走脑子里乱七八遭的东西,我在祥云上打了个滚,想着要不要抓只乌龟给师傅炖汤,毕竟是寿辰,总不能空手过去。
正犹豫间,似乎听到凤长唤我五十三,我在昆仑山排五十三,生来就没有名子,这五十三到叫的熟练,成了我的名子。
不过一定是我的错觉,按我在洞房夜被抛弃的事来说,我跟凤长那就该是形同陌路,或者是我这个受害者该跳起来指骂对方,但决不是像刚刚那如春风般温柔的打招呼声。
所以我继续趴在祥云上纠结要不要抓旋龟,其实我吃过旋龟肉,说起来不如烤鸟肉好吃,不过我好像有几万年没吃过烤鸟肉了,似乎就是和凤长定亲之后。
如今想起来,虽然我不知道凤长长什么模样,不过对那门亲事起码还是很重视的。
记起这些,我得意的摇头,看来凤长私奔并不是我做的不够好,而是凤长没眼光啊。
而且最值得我娇傲的是,凤长长什么模样我不清楚,可他只要一开口,我就能在众师兄里听出他的声音来。
“五十三”
“谁?”按我前面的那些分析,这叫我的人绝对不是凤长。
有人拦住我的去路,白色的靴子,白色的袍子,从下往上一路看过去,乌黑散落过腰的长发随风舞动,黑发里发一张绝美俊秀的容颜,尖下巴薄唇,微挑的凤眼。
最最惹人眼的是宽大的袍子里露出半截白色的胳膊来。
淫荡啊淫荡。
我最不屑有些姿色的人以媚诱人,咒骂的同时,不忘记又多往那如玉的胳膊上多扫了几眼,到是挺白的。
有这样肌肤的人,怕是也有一张媚人的脸吧?
我再继续去看那张脸,躲在发丝里的是一张尘挺的下巴,薄唇凤眼,剑眉,如黑夜一样的眸子。
对,和刚刚第一眼看到的果然没有错。
“谁?”我仍旧趴着,用力的想着我的众师兄弟里,有谁长这副模样。
这事也绝不能怪我,师兄弟太多,又多长的俊美,学成之后多出去游学,真正能十几万年在一起相触的,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眼前的人能叫出我的名子,可见是认识我的,除了师兄弟不会是旁人。
且说,旁人也不敢直呼我的名子,多尊一声‘神君。’
不过刚刚我听到的明明是凤长的声音,难不成避世万年,我耳力也减退了?
“师妹,还在恼我?”凤长勾起一抹笑来。
脑子一空。
我扯了扯嘴角,万没有料到与凤长这般有缘分,三万多年没出来,一出来连只鸟都没有见到,就碰到他了。
也不对,凤长不就是只鸟吗?
我心里大叹孽缘啊孽缘,可偏偏是个胆小的,不敢得罪人。
“大师兄。”虽然没有镜子,不过我相信自己脸上的笑一定很到位。
我一向觉得自己是挺聪明的,能在瞬间反应过来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凤长。
这笑即不能太热情又不能太生硬,太热情了,显得我在乎凤长,那启不是证实了外人的猜侧?太生硬了又显得我太小气,在怎么说我也被人尊称一声‘神君’,这气势拿出来还是像那般样子的。
凤长似乎比我表现的还更为洒脱,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了,就看他的态度,我一定不会相信我们两个之间曾有在洞房夜被抛弃的事情。
这人脸皮太厚,把我抛弃了,我没有找他算帐,到是主动跑到我面前像没事人一般,还真当我脾气好不成?
不过是我不太想计较,省着被人说我是很痴情他一般。
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受害的一方,去计较了便会让人说你太小心眼,若是被情所伤,就会被人说你还深爱着对方,所以说做人最难。
人都做不明白事情,何况我这只狐狸。
“师妹是给师傅祝寿去?”凤长手指玩着发丝,一副心不在焉的开口寻问。
慵懒的身子微微一倾,就有浮去承住了他的身子,华袍被风一带过,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飘过。
我觉得自己见到凤长不但耳朵出错,连鼻子都不好使了,丹穴山上满是梧桐,凤长身上怎么会有桂花香呢。
直觉凤长在盯着我看,本该理直气壮的扬头回过去,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心虚的把尾巴一搂,就差把头都缩进去了,“不过是赏赏桂花,师兄有事就去忙,我不打扰你了。”
我还说了谎,甚至想给这只让我成为笑话的鸟让路。
才一做完,就在心里又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不过我这人就是乐天派,很快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四万多年来,走到哪都被人‘报不平’,我哪里敢在与凤长扯上关系,所以我这样做是对的。
只恨今天出来没有算算时气,竟遇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五十三很怕我?”凤长饶有兴趣的手托着下巴低头打量着我。
“不怕不怕”我把尾巴又搂紧了几分。
当年在昆仑山上,我天不怕地不怕,惹祸也有师兄弟们帮我担着,再不济上头还有师傅。
有一次贪玩杀了一只梼杌,哪知死掉的梼杌化成魔兽在人间做恶,虽然后来被收服了,却也惊动了天帝。
原来这梼杌是北方天帝的私生子,也算是灵兽,我哪里知道梼杌还有这样的身份,最后是看在师傅的颜面,北方天帝又不想把事闹大,由昆仑山出面,渡了梼杌五万年的修为才救回了化魔的梼杌。
我都快不记得这些了,着实是因为凤长的一句‘五十三’,将我的记忆唤醒,当年我闯下那件祸事,凤长就是那般严厉的叫了我一声‘五十三’,然后我就被关在共谷三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