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呀!”林妹妹笑得得意洋洋,本来就是呀,这里又不是林家。
“你…。你…”林仁兄干瞪眼,好一会,才蹩出一句话,“少老公老公的,告诉你,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你们没领证,不算是法律夫妻,只能算是非法同居。”
楚君威询问地看向林妹妹,有这种说法吗?
“那又如何,我们明天去领了不就是了。”林妹妹可是不甘示弱,这个老公,她可是要定的。
“领不领无所谓,我们是要回蒙古的。”楚君威维护娘子,提起了刚才的话题。
林仁兄被林妹妹一岔,忘了先前要说的事,现在听楚君威说起,挑了挑眉,“妹夫,请问回蒙古,你在哪个站点起程?是坐飞车呢,还是坐飞机?”他不是坏心想打击他们,这穿越可是几千亿次才会发生的一次巧合,或者就是完全不可能,没听说哪列地铁通过时光隧道,妹妹和楚君威都是借助日全食和月全食的能量才来来去去的,妹妹回来还是用死亡做代价的,这世界所有的奇迹不会全被他们一家沾去的,似乎最近几年都没有日全食和月全食的预告。
“对啊,老公,我们怎么回去呢?”林妹妹被点醒了,愁眉苦脸地问道。
事实证明,楚君威是个铁人,经得起恫吓和打击,他淡淡一笑,“我们不需要那些,老天会帮我们的。”他能找到娘子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到底是古人,很愚昧。”林仁兄不敢苟同地摇头。
“你说谁?”林妹妹瞪大了眼,往他这边冲来,楚君威环住她的腰,不在意地笑笑。
“问天,”不知在思索什么的大家长林书白发话了,“为什么一定要回蒙古呢?你们一家现在团聚了,就一起呆在二十一世纪,和我们一起住。依你的经商才能,你做什么都会出众的。”
正在哄逗仕林的方宛青好恰巧听到了这一句话,颠颠地跑过来,“对呀,对呀,二十一世纪多时尚、多现代呀,教育体制不知比从前进步多少,不要回去了,孩子我帮着带,你们忙自己的事业。楚君威,你可不准再乱打什么主意,妹妹我同意嫁给你,其他免谈。想想啊,我做妈妈的活得好好的,而女儿却作古近一千年了,象白发人送黑发人似的,我受不了。”
“我们的女儿诗霖还在蒙古,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了结。为了找妹妹,我把所有的事都搁下了,那些事我是必须要做的。岳父、岳母,小婿主意已定,请不要多说了。这里再好,都不是小婿的家。小婿还是适合那个愚昧的年代。”楚君威平静地说道。
林仁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男人真是阴狠,连口头之快都斗不过他。
方宛青急了,“妹妹,你说话呀!你读了那么多年书,不会一辈子就只想做个家庭主妇吧!”
“我…”林妹妹看看父母,又看看老公,咬了咬唇,“妈妈,我不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小的时候有爸、妈疼爱,大了后我渴望能遇到一个深爱我的男人,并为我也爱着,活得很幸福。现在,我遇到了,不,应该说我已经拥有了,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年代,但那又怎样呢?回到一千年前,以年代而言,我已作古,但以时空来说,我们同步活着,活在不同地方,就好像台湾、美国两地分隔一般,只是我们无法联系、串门,但是我会想你们的,对你们的爱永远不会变的。”
说完,回给老公一个春花般的笑靥,扑闪着她的大眼睛。
近在咫尺的俊美男子,神情难得怔了怔,凝神看住她。
夏日溶溶,他的眸光清澈澄明,有种心绪在其中,温柔而宁静。
他的小闯祸精,总是让他出奇不意的感动和心折,他明白她为他做出的牺牲,回到蒙古,她将再次远离所熟悉的一切,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电视、电话…不管他为她做什么,都很难弥补她的失去,但因为她爱他,她甘之如饴。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无可阻,竞也无可言。
他何德何能,得此佳人!
小仕林昨晚没睡好,折腾了好一会,趴在外婆的肩上睡着了,其他三人则神态各异的看着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小夫妻。
林仁兄总是争当第一发言人,“我放弃投票权,随你们吧!”不过,眼中有些涩涩的,他知道那个俊美邪魅的男人一定会带走傻丫头的,这次,不是昏睡四个月了,而是永隔一千年。
方宛青回过神来,瞅了眼睡得嘟嘟的小外孙,高八底转换成女低音,“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不同意有用吗?瞧瞧你那个阴魅如吸血鬼般的女婿,他听你的吗?林仁兄白了妈妈一眼,心中暗道。
“这穿越不比别的,不是说想穿就能穿,既然暂时穿不了,我们把这个话题暂且搁下。宛青,我们先要准备妹妹的婚事,他们两人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我们也该给妹妹一个隆重的婚礼,二十一世纪的,小仕林的教育也要抓,都五岁了,该入托。问天,你和纪纪公司那边怎么处理?需要我为你请律师解决吗?”林书白挥挥手,拿出家长的权威。
“多谢岳父,那些小婿可以应付。定合约时,小婿就加了附加条件,一旦寻到了娘子,我所有的演艺合约自动终止。我会让他们对外发个声明,因为要照顾到家庭,我正式退出演艺圈。”
只听说过人家女星为了家庭退出演艺圈,没想到林家女婿破了男子先例,林妹妹止不住的笑,无限的光荣。感觉到这个早晨,阳光明亮,照在四周墙壁上的玉照,美伦美奂。
爱情是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就是在美好的年华里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管他是古人还是外星来客,不离不弃,直到天长地久。
“那我就不插手了,宛青,我们出来这么久,该回家了。”林书白拍拍露出一脸慈祥凝视着小仕林的妻子,“你今天有课吗?”
“有课,有课,不过我要调课,我要照顾孩子。问天,以前你出去演出时,仕林是谁照顾的?”她自动自发改了称呼。
“老刘帮着找了个钟点工,白天照顾仕林,晚上我自已带。”
“老公,那你有时晚上去找我时,仕林就一个人丢在家里?”林妹妹猛然良心发现。
楚君威抿了抿唇,“有什么办法,你总让我不放心?”他害怕晚一步,她就成了别人的。
哎哟,罪恶感好重,林妹妹叹了口气,低下头,“知道了,是我的错,可人家不是故意的。”
楚君威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发心,“没事,都过去了,不是吗?”
“爸、妈,快闪人吧,做只电灯泡很光荣吗?”林仁兄嚷嚷着,逗笑了林书白夫妇。
“岳父、岳母,新闻发布会开过后,小区里的媒体就会消失了,对不起,让你们受惊扰了。”楚君威长衫飘逸,深揖一礼。
那一欠身的潇洒翩翩,看得三人咂舌。
“妹妹,你和问天五年没见,就留在这儿好好说话,仕林我带回去了,我会把书房收拾下给问天,晚上两人一起回家,这房子退了。”方宛青女士发话,肯定楚君威的位置。
“好的!”林妹妹笑逐颜开,应得响响的。
临出门前,林妹妹扯住林仁兄的衣角,双手合十,一脸恳切,瞟了眼楚君威不在身边,低低说道:“林仁兄,你帮我看看邢辉去,劝劝他,安慰他,好吗?”
林仁兄白了她一眼,“幸福要付出代价的,知道不?好了,你不说我也会去找他的,唉,又一可怜人,明明没犯什么错,也要受到这样的惩罚。那种心高气傲的骄子,不会想不开吧?”
林妹妹小脸吓得雪白,“你不要回家了,现在就去找他,好好地和他说,替我向他道歉。”
道歉有吗?林仁兄浓眉一蹙,不敢确定。
楚君威在房中换长衫,刚刚是为了增添自己身份的说服力,特意穿上的,还是习惯穿长衫,他不太情愿地穿上T恤,心里却是非常高兴,对于他来说,寻妻最大的一个坎终于过去了。习武多年,外面一点声响都逃不出他的耳朵,妹妹与林仁兄的私语,他听得一句不差,不过,他再不会吃这种无由的飞醋了。
“老公…”送走了父母和儿子,林妹妹走进房间,勾住楚君威的脖子,叫得甜甜的,樱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了。”
话音未落,她一把扯住他领口,按低他的头,冲着他的唇就啄了过去。
唇上一暖,她的气息萦绕而来,软香醉人。
楚君威俊容一颤,回到二十一世纪,他的小闯祸精可是开放不少。昨晚他只是初尝,现在心中的大石全部放下了,他可要尝个尽兴。
林妹妹抬腔缠上他的颈,放慢动作,一下地吮着他的唇,轻咬摩挲,好一番厮磨。
楚君威突在勾住她的腰,改被动为主动,掰开她的唇瓣,令人窒息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细细密密的火苗从她的唇畔绵延而下,燃至耳侧,燃至颈间,一路带着灼人的热度,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急促而凌乱,渐渐相缠。
地火勾动天雷的结果,是俊美的男人抱着一脸红晕的娇妻上床息事宁人。
对于分别五年的苦难夫妻,对于昨晚刚刚洞房的新婚夫妻,大白天的鸳鸯交颈,是无可非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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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兄下了楼,越想越怕,连学院也不去了,打了车直奔邢辉的报社,门岗给他打了电话进去,同事说邢辉今天请假了。他立刻又直奔邢辉的公寓,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声。
林仁兄真的有点吓住了,坐在公寓的楼梯口,一遍遍地拨着邢辉的手机。手机是通的,就是无人接听。
他不放弃地又拨了一次,电话嘟了好多声,被一个男人接起来,口气很不快,“你是不是邢辉的朋友?”
林仁兄怔了下,扶着楼梯的栏杆站起来,“是的,他现在哪里?”
“他昨晚到了我们酒吧,以惊人的速度把自己放倒,到现在还醉着呢!”接电话的可能是一酒吧的酒保,估计陪了邢辉一夜,心情超不好。
“请…。把酒吧的地址告诉我!”邢辉吁了口气,拭去额头上因紧张而冒出来的一脑门子汗。
见到邢辉,他才知道这个醉是多么的厉害,基本上,就等于人事不省。
他请酒保帮着把邢辉弄上车,送回邢辉的公寓,又弄到床上,他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安静得仿佛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林仁兄很担心,探了探他的脉搏,又拍拍他的脸颊,轻声唤他的名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皮肤微红,有些烫。
他看着有些害怕,想打“120”时,邢辉突然睁开了眼,沙哑着喉咙,揪住林仁兄拨打手机的手臂,痛楚地摇头,“别…告诉她!”
十七,林家快婿(下)
十七,林家快婿(下)
林仁兄觉得自己现在怎么变得有点婆婆妈妈的,动不动就有流泪的冲动。他这哪里要打给林妹妹,是要打给医院啊,这个邢辉醉成这样,还顾着一份尊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智者变白痴。
天之骄子又如何,动了情,一样智商降低。
邢辉后来起床吐了两次,继续昏天黑地的睡。林仁兄昨晚为了林妹妹折腾了一宿没合眼,现在也困了,趴在邢辉的床边眯着。
朦朦胧胧睡了一会,觉得屋里象有人在走,睁开眼一看,邢辉已经起来了,脸色黯淡,头发乱乱的,倚着飘窗上,整个人陷在一团烟雾之中。
他什么也没说,走过去,自己也从烟盒里抽了一支,不声不响陪他坐着。
烟雾缭绕,绕成飘忽的云,一朵朵的在半空中升起,浮动,渐渐消散。
过了一会,烟已燃至指尖,邢辉把烟蒂掀掉,扭头对他说:“回学院去吧,我没事了。”声音沙沙的,但是很平静。
“邢辉,我来不是表达我的同情,也不是替妹妹来道歉。你对妹妹的那片心,我们全家都明镜似的,也都欣然接受,就连妹妹也决定和你一起了,她不是骗你,是真的,”林仁兄对上邢辉酸涩的眸光,一改平时的玩世不恭,神情非常严肃,“但这世上有些事,并不是受人力控制。人定胜天,那是自欺欺人。两个人彼此在意,并不一定能成连理。何况你碰到的是我那个粗线条的妹妹、面对的是楚君威那样的敌手。”
邢辉呆呆看着他,眉头皱着,不太明白林仁兄要讲什么,不就是林妹妹甩了他吗,干吗讲那么多道理?
林仁兄略略沉吟了下,拍拍邢辉的肩,“楚君威胜的不是名、胜的不是利、胜的更不可能是俊美的面容,他是--------妹妹前世的老公,两人已经有了一男一女。妹妹不是不爱你,而是她不能爱你,她是有夫之妇,很诡异的是,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邢辉的手有些颤抖,他按按眉心,拣起窗台上的烟盒,倒出最后一根烟,把空烟盒揉了揉,扔到一边。他想起妹妹醒来后,对他说过她都结婚了,有了两个孩子的事,想起妹妹说允许她心里放一个人,那个人今生不可能遇到了…。难道她讲的那个人是楚君威?
这是什么剧情?他急燥地把一头乱发揉得更乱。
林仁兄叹了口气,“这是二十一世纪的《聊斋》故事,惊世骇俗,我爸妈不想让外人知道,但是你,我认为有权利知道这一切,你坐好,我从头说给你听。唉,我是现学现卖!”
邢辉真的坐直了,定定地看着林仁兄,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思绪随着飘向了一片茫茫的草原。
…
天光散尽,暮色四合,一轮月,清冷悬在黑幕中,任云儿与它嬉戏。
夜幕里,城市中亮起的万家灯火显得特别温馨。
邢辉不知自己怎么走到了林家的这个小区,他仰起头,张望着万家灯火中的一盏。那一盏,今夜特别的明亮,隐约听到笑语串串,似乎还有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那里,他曾经渴盼能成为他的第二个家,现在这已成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了。
林仁兄的一席话,他震撼莫名,对慰藉他的心起了一点的作用,但不会好到哪里去,永失妹妹是不争的事实。
可真的无法怨怼她。
她努力想接受过他,不是吗?虽然这份恋情短暂如划过夜空的流星,那夜浅吻余温还在唇边徘徊。
手轻轻握成拳,任心中剧烈的疼痛慢慢流淌。
“邢辉,不是你差,不是你错,而是你和妹妹没那份缘,不然煮熟的鸭子,怎么会飞了呢?”林仁兄的比喻不恰当,却说得很到位。
他不是输给了楚君威。
他输给了苍天,输给了命运,输给了时光。
陈小春有一首歌里唱道“我没那个命呀!”,是的,他没拥有妹妹的那个命。五年够长了,但有一千年长吗?
那个从一千年前追过来的男人,他只有佩服,还有羡慕。
当对一份爱深到骨髓,虽说她不爱你,但你不会舍得责怪于她,心中只想着她快乐就好,快乐就好,即使这份快乐不是自己的给的。
邢辉含笑凝视着那扇透着灯光的窗,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又浮上来,一时间有那么多感受齐齐涌上心头,失落、心酸、恍然、甜蜜…。最后是满心满怀的祝福。
妹妹,祝你幸福!
他抬臂抹了抹眼角,喃喃地说着,然后转身消失在五光十色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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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房子在北京城中不算小了,四室两厅,但因为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卧室就比别人家多备了一间,三间卧室,还有一间与一个厅打通,做了一个超大的书房。两个大教授在家备课,书房不大不行。委屈客厅兼作餐厅,林家客人不多,老家有亲戚来串门,通常住酒店,吃饭下饭馆,平时到也觉得挺宽敞,现在一下子多了个女婿和小外孙,可给方宛青女士出了个大难题。
吃饭好解决,加两双筷子,这住宿怎么解决呢?楚君威坚持说要住到他原来的公寓,她一下就驳回了。都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心越喜。她这个丈母娘可是有点委屈,第一次与女婿正面交锋,是烽烟四起,两人差点没打起来。妹妹与他又没经过恋爱期、定婚期,直接一跃就是婚后五年,她无论如何要抓紧分分秒秒和女婿联络联络感情,而且她也舍不得让小仕林离开她一会。
哎哟,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小仕林了,孩子一声“外婆”让她的心柔得成了一汪水,她对林仁兄和林妹妹都没这么纵容过,根本就舍不得让他的脚着地,自始自终抱在怀里。去菜场买菜时,顺便去了下童装店,一下给仕林添了好几身夏装。童装店的老板眼眨都不眨的看着小仕林,说这孩子可以去做童装模特,太漂亮了。菜市场里的婆婆妈妈们,更是追在她身后,羡慕得直抽气。
她那个得意劲啊,比自己的学生得了大奖都威风。
挤就挤一下吧,一家人聚在一起才叫家庭呢!
林书白今天也调了课,两人虽一夜没睡,可却一点都不觉得疲累。两人边准备晚上的宴婿席,边带着把书房收拾了下。妹妹与楚君威没举行婚礼,现在不适宜住到一起。楚君威就暂住书房,他们的卧室大,小仕林和他们睡一床。打了电话让家俱店送了一张大床过来,又把家里过年时才会用到的丝缎床单拿出来,找出薄被,把他们常用的书移到卧室,新女婿窗明几净的宽敞卧室就准备好了。
“老林,问天在古代是尊贵的堡主,日子过得很奢华,也不知住不住得惯这里?”新新出炉的丈母娘有些担忧地问。
林书白莞尔一笑,看着忙得满头大汗却不亦乐乎的妻子摇了摇头,“你呀,乱操个什么心,问天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从一千年前穿到二十一世纪,一开始并不是明星,他当时吃了多少苦,他不说,我们想像不出来吗?物质的享受对他不重要,他在意的是温情,能和我家妹妹在一起,睡地板他都会甘愿的。”
方宛青女士一颗心总算安定了,“呵,对呀,温情最重要。老林,”她悄悄压低了音量,“妹妹嫁给问天,其实真的不错。”
“哪里是不错,是很好了。”林书白朗声大笑。
考虑到家里多了个孩子,晚上的迎婿宴,方宛青女士可花了不少心思。孩子的牙齿没长好,不宜吃太硬的食物。她做了蟹黄肉圆,为了起鲜,蟹放得多多。八宝鸭从中午就开始慢慢炖在锅中了,到了晚上,汤汁早融进了鸭中,入口就化,满嘴生津。排骨是用蒸笼蒸的,为了去油,下面铺了一层南瓜。鸡翅炸得酥酥的,炸得过程中,让小仕林试尝过,小孩子吃得眉眼弯弯,她也乐得眼成了一条线。另外还准备了大大的基围虾和几盘其他的海鲜、炒了几盘素菜,做了浓浓的鲫鱼豆腐汤,给小仕林补钙。
虽说满桌子的只是普通不过的家常菜,但夫妻俩平时工作忙,很少花时间这样煮,除非是过年。
林仁兄先到家的,看着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做了个非常夸张的流口水的动作,逗得小仕林笑得抖抖的。
林妹妹和楚君威天傍黑进门的,拎着大包的行李、拎着大包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