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初见您,我就感到您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领导,您为国奋斗的事迹让我激动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坦白的说,我初见杜青风同志时也没有产生像您带给我一样的激动心情,至今我的心情仍然难以平复,我虽然拿不动枪杆,但是我要像鲁迅先生一样拿起笔,来述说我对您的敬仰之情。
但是在我述说之前,我将报告我和杜青风先生的一些事,虽然这些事缺乏逻辑,也违背了当今“门当户对”的一般规则,但由于杜青风先生是如此的不凡(因为他是您生的嘛),他坚持认为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联姻是存在可能的,并决定验证这种可能性。
他从我身上总结出,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不但会摩擦出恨的火花,同样也会产生出爱的火花,虽然我一度认为这不是火花而是火灾,并试图扑灭时,杜青风同志几度阻止,最终我表示妥协。
受杜青风同志的创造性举动感染,我由一个保守主义者过渡为自由主义者,并从此树立了一个远大的理想,那就是,我要为“论证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存在联姻可能性的实证分析”这一论文课题贡献我的智慧和行动,努力论证它的可能性,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一论文课题具有开创性,实践性,示范性,它将在根本上解开“灰姑娘”这一社会谜题,有十分巨大的社会意义。
回顾我和杜青风先生这些缺乏逻辑的事,大约发生在夏季,以股市暴跌为铺垫,而由于我是一个自强不息、乐于助人的人,坚持认为自力更生是新世纪女性的美德,帮助人将使我在人格上得到升华,所以在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之下,我开始了为杜青风同志服务的生活,协助杜曼娃、杜曼杰、杜一同形成正确的人生观历史观和价值观。
以现在这个角度来看,整件事充满逻辑,因果关系明确,但在当时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只能归结为“缘分”二字。
当然,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起先存在一种强烈的对立的磁场,这种磁场导致我经常在工作过程中犯阶级错误,比如说我十分不满杜青风同志对我刻意的刁难,陷我于层出不叠的“出丑门”事件中,使我长期维持的淑女形象功亏一篑。比如说杜青风同志经常在痛击我的同时又给我以一些甜头,他时而模糊时而矛盾的做法使我处于混沌中,我一度以为他恨我,一度以为他考验我的职业道德,一度以为他品德不过关,直接的说,我一度以为他是混账,但是从爱情小说的脉络看,我有了结论。
我一直是一个谦虚的人,但是事实不容许我谦虚,杜青风同志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在我跟杜青风同志相处的初期阶段,由于杜青风同志单方面的心动,使我处于极其煎熬的心理状态:一方面,杜青风同志出色的外表挑战我的职业道德,使我时常处于批评与反批评的斗争中,我个人为自己发起了数次整风运动,以抵抗来自杜青风同志的强大的诱惑中,但由于没有组织的有效帮助,收效甚微。另一方面,杜青风同志的资产阶级背景使我时时处于钱色的诱惑中,在工作中,我不得不打起两百分的精神,用我浸淫二十多年的无产阶级思想抗拒这种同化,但是由于缺乏组织的有效帮助,我正在被同化,我感到十分的愧对组织多年的培养与教导,我想跟马克思先生道一声:对不起,请安息。
从我与杜青风同志的数次交锋中我总结得出,杜青风同志身上具备有多种血统,我认为他身上可能流淌着爱斯基摩人的血液,使得在夏日炎炎中的季节中,他给人以“大约是冬季”的错觉,简单的说,杜青风同志非常冷艳(您的基因真的好!)。
其次,杜青风同志可能又有热情如火的南美血统,但是他热情的血统被他的爱斯基摩血统所掩盖,一般人发觉不了,可由于我是一个善于深入挖掘的学者,他的南美血统逐渐被我所发现,不幸的是,我惹火上身,从此被他缠住,这就是太过求知的学者的代价,我十分无奈。
最后,杜青风同志身上流淌着令我崇敬的血液,那是为了家人幸福而不断努力不断奋斗的血液,我尤其欣赏他不凡的智慧,旺盛的精力,以及对工作的专注,这使得他成为一个出色的资本家,使得他身上的铜臭味也不再那么难闻,我感到欣慰。
这就是我跟杜青风同志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充满逻辑,又毫无逻辑,常常使我摸不着头脑,时时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我为我自己感到痛心。
虽然这种状态还在持续,我却要学习前人的八年抗战,持之以恒的学习再学习,直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
我在股市挨打多年,这造就了我忍受挨打的坚韧品质,我等待自己厚积薄发的那一天,这必将是一个过程,碍于杜青风同志确实比我多吃了几年饭,智商上处于领先地位,我决定卧薪尝胆,潜伏在他身边,直到胜利号角吹响的那一天。
我是个失败者,我无可救药的上了杜青风同志的当,无可救药的心动了,这是我的错,我坚决反省,但是这并不会使我蒙蔽自己战斗的眼,我依然决定要检讨抗争,分析失败的原因,我跟杜青风同志的二三事以资产阶级胜利为结果,但是我跟他的那些事还在继续,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我能逐渐做到反击,以证明我多年的无产阶级抗争教育并没有失败。
请领导相信我的决心和毅力,我必将在爱他一生一世,关怀他爱护他的同时,与他战斗,为新时代女性而战斗!
我认为,杜先生作为杜青风同志的父亲,教育出了这样强大的儿子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我深深地敬佩您,我作为一个失败者,本来十分犹豫自己能否将杜一同同志教育得这般强大,但见识到杜先生以后,我深深认识到,杜一同同志体内强大的基因已足以使他长成他父亲、他爷爷这般强大的人,我想我在以后关怀他的过程中,必须要警惕自己不让他学习我的软弱,而要学习我不息的抗争!
我此刻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我为遇见您这样的好领导而激动,时间所限,室友开骂,我以一句话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我十分及其非常的想与您再吃一顿饭!
另外您能在杜青风同志的母亲面前替我美言两句吗?
无限崇拜敬仰您的韩贞子
XX月XX号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神经吗?
借用了elain_wong mm 当时长评的思路,写了这么个检讨书,哎呀呀,我好喜欢黑色幽默的说…
今晚效率很高,一般来说,越是神经的东西我写得越快,文思泉涌…
觉得神经就给撒花,觉得不神经,咳咳,那就该咋滴咋滴吧…
42
杜青风读到那份检讨书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三十分。
晨光熹微美好,让人心情舒畅,他醒来第一时间就拨电话给贞子,难得想说回情话,肉麻一点的,结果她倒好,关机了。
心想八成是睡懒觉呢,他洗漱一下,神清气爽地下楼吃早餐。
结果往落地窗外一瞄,就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贞子站在花园秋千旁,秋千上坐着他家老头,依旧是一张扑克老脸,贞子的表情看起来很拘谨,笑容有些僵,像是个不安的小学生忐忑等待老师训话,言语间唯老师马首是瞻。
老头沉着脸,轻吐了一句,她急忙从包中取出一个信封,犹豫了一两秒,双手递给他家老头,嘴上念叨着什么,俏生生的脸闪过一瞬的惶恐,老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他嘴角不自禁弯起,林妈纳闷刚想开口,他小孩子似地竖食指“嘘”了一声,悄悄开门而出。
“伯父,我也知道,这年头特别流行棒打鸳鸯,但是您就念在我什么问题都交代的份上,打得轻点哈,这年头当鸳鸯也不容易的…唉…”
贞子唉声叹气,他爸不说话,杜青风猜测老头是在忍笑。
“哎哎,伯父,您现在别拆,等我走了您再看…还有,还有,那个您千万别给他看啊。”
“嗯。”他爸淡淡应了一声,冷冰冰的。
沉默了十几秒,老头四平八稳地坐着,不主动开腔。
“呵呵,今天太阳真不错啊。”可是好冷啊。
一片寂静。
这回,老头沉着一张方正的脸,凝着眉望着前方,目中无她,连“嗯”一声的心情也没有。
彻底冷场了。
这一家子的怪德行全发源于秋千上的古怪老头,以前以为杜青风是黑山老妖,三个孩子是黑山小妖,都是琢磨不透,行为乖张到极致,但见识了黑山老妖他老爹那永远南极天的脸后,贞子深深觉得,山外有山,妖外有妖,一山更比一山妖。爹果然是爹,黑山老妖的祖师爷!!
贞子在一边悄无声息地磨了磨牙。
杜青风听得差不多了,终于决定解救天寒地冻中的贞子。
贞子听到脚步声,循声抬头望去,见杜青风笑微微地下了台阶,懒懒的发丝垂在额前,俊脸平添一份慵懒性感,清亮迷人的眼神攫人呼吸,沐浴在晨光中的他像是酥脆可口的蒲式蛋挞,让饥肠辘辘的贞子觉得好饿…好饿。
他笑,“阳光确实不错。”
贞子大脑空白中,馋着痴痴的笑,“蛋挞也不错。”
见杜青风莫名其妙,她意识到说错话,忙改口,“哦不是不是,我说早餐吃蛋挞不错。”
见杜青风目光落在老头膝盖上的检讨书,表情隐隐期待,她头皮瞬时发麻,赶紧闪吧。
冲杜万盛眨了眨眼,“伯…伯父,我走了,千万别那啥啊,要不然我会…”
她悄悄做了个滑稽的抹脖子动作,而后心虚地瞥一眼杜青风,抱着包一溜烟跑了。
杜青风自觉好笑,喊住逃窜的她,“回来,不是说想吃蛋挞吗?”
“不用了,我想吃的蛋挞你买不到。”
不但买不到,而且不小心吃了会生小蛋挞,她心脏不好,不敢吃。
杜青风那天笑了整整一天,从白天笑到晚上,止都止不住,自然是因为那封检讨书。
他记得他爸看完以后,摘下眼镜,认真在下面批复,嘴角泄露了笑意,这之后,他们有了这么一段对话。
他爸叹了口气,“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二十六岁娶了个精明老成的老婆,这我也不说你,反正你从小做事就稳当,现在三十二了,倒好,看上个心智才十八的,你养儿子不够,还想养个女儿是不是?”
“爸,俗话不是说吗?有儿有女,干活不累。”
他爸横了他一眼,严肃的脸融化,微微哼笑,他摘下了老花眼镜,折起检讨书,“这我要收着带你妈看看,让你妈知道,这回你看上个活宝,你妈最近压力大,我估计看了这个,能让她乐上好几天。”
“爸,别急着收起来,我找她算账去。”
“算算就好,别把这丫头给我算跑了…”
“爸,我吓不跑她,倒是你,太冷艳了,吓着她了。”
“怕什么,多吓几回她就习惯了。”
快傍晚的时候,杜青风打贞子电话,她做了亏心事当鸵鸟,一直关机。
他可不想让她活到明天天亮,晚饭前,干脆驾车去她学校逮人,顺便揣着那封神经兮兮的检讨书,一路猜测着她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不得不承认,他渐渐上瘾于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杜青风到贞子寝室楼下的时候,贞子正和伊琳大肆吹嘘宋乔的好,他的美貌,他的智慧,他的钱财,吹成了天上有地上无。
天上有地上无是什么货色?自然就是神仙了!
伊琳被她鼓吹得双眼充血,下一秒就想把宋乔仙君给独吞了。
事情还没成,伊琳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贞子吹得口干舌燥,正拿起水杯喝水,提着水上楼的梁晓进来了。
“贞子,你家杜老头在楼下等你呢。”
“噗~~~~~~”贞子一口水没含住,全喷在了墙上。
目瞪口呆中。
他杀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好歹让她看到明天的太阳吧?
贞子眼珠一会往左,一会往右,迟疑着,怕自己一下去就回不了头,事实上,天黑了她就怕呆在他身边,那时他就不仅仅是蛋挞,他是吃人的蛋挞,是饿疯了的蛋挞。
“贞子,你楞什么呀,你家老头在楼下被那帮色女围攻呢,连孟阿姨都在对他嘘寒问暖!”
贞子一阵恶寒。
梁晓哧哧一笑,双手交握,兴奋地说,“贞子,你家老头好有帝王攻的气势啊,嗯,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到底配什么受给他,女王受?”
“受你妈!”贞子忍无可忍飙脏话,再也淡定不了,什么也没拿,龙卷风一般出了门。
必须让她的蛋挞快点离开这个饥饿的校园。
贞子噔噔下了楼见到杜青风的时候,他正悠然自得的看着手上的白纸,抬头见她下来,咧着口白牙,扬扬手中的纸,朝她奸笑。
见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贞子抽了抽嘴角,见好事的孟阿姨已经抬起头来,她赶紧拉着他到车边。
“嗨,韩贞子同志,‘论证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存在联姻可能性的实证分析’这篇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去去去,你快走,我没心情跟你耍嘴皮子。”
她推他上车,结果一个转身,她成了被推上车的那个。
“你没有心情,可是我很有心情,我们今晚好好讨论该怎么写这篇论文。”
“喂,杜青风,你什么意思?我要下车!!”
“就是那个意思,你不是想和我战斗到底吗?今晚咱们先展开第一回合,看看究竟是资产阶级压倒无产阶级,还是无产阶级压倒资产阶级。”
“…”
“老实说,我们资本家没什么大的优点,就是枪多,足够把你捅成马蜂窝。”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下子这么热情啊?怪吓人的…”
他朝她魅惑一笑,勾走她的魂,让她的魂忽忽悠悠,“我们爱斯基摩人就是这样,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贞子莞尔害羞,他已发动车子,“你猜昨晚同同看完动画片以后对我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
“爸爸,燃烧吧!小宇宙!…你看我儿子多懂事。”
贞子再次无语,遥望窗外憧憧夜影,叹道,天黑了,饿狼都出窝觅食了。
保佑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在前晚亢奋地写下那个检讨书后,我就萎了…
乐极生悲啊我的妈!!!!
我觉得差不多又可以上船了…你们准备好船票了吗???
是小船,小帆船…
和谐期,低调低调,嘘!
44
贞子记得很清楚,那个春意缭绕热汗淋漓的下午,她已经被折腾到死去活来,他倒好,没有餍足的样子,在她耳边连连吹热气,“唉,放不开手脚…”
贞子当时很郁闷,她觉得尺度已经很开了,他还想怎么开?
等贞子终于领教了什么叫“放开手脚”时,已经为时晚矣。
当然也没有出现小说里一贯的关上门扑倒肾上腺素急升的场景,事实上,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大概就是这个夜晚的前 戏。
先去超市买菜,杜青风想吃酸菜鱼,贞子也存心露一手,买了菜就回了他在市区的公寓。
他吃得很诚心满意,边吃边摸她的头,好像在替小狗顺毛,“嗯,虽然笨了一点,自作多情了一点,好在还有点用场…”
她拍桌子横眉竖眼,“我哪里自作多情了?”
他从容地擦擦嘴,把检讨书扔给她,微挑眉斜看她,“谢谢你,我家老头夸我审美逐年下降了。”
他下巴点了点桌上的纸,“看看吧,领导给你回复了。”
贞子闭着眼睛不敢看,紧张兮兮,“你爸怎么说我的? ”
“也没什么,就是希望我们俩登记前让我先带着你检查检查脑子…”
“你!”贞子气得翻白眼,“我脑子大大滴好!”
“是很好,好到写出了神经病才写得出的检讨书…”
他喝了口汤,“你没病,但是有神经病的水平。”
“狗嘴吐不出象牙。”贞子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嘴上咕哝,摊开看杜万盛的回复。
杜万盛的回复是这样的:
已阅。检讨态度较好,但是必须注意现阶段百花齐放,不可过分强调敌我关系,要本着和谐共处互利互惠的基本原则,达到协助并壮大资产阶级的最终目的。
另,不会在杜青风同志母亲面前美言,踏实做人,切忌走后门。
贞子将杜万盛的回复咀嚼了好几遍,翻来覆去看,有些东西看不大懂,于是抬头问杜青风,“你爸的这句‘协助并壮大资产阶级’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想抱小孩了。”
“我…你爸这么心急?你们家孩子还不够多吗?”
“都太聪明了,我爸希望有个温顺的,靠你了!”
“太聪明了?所以说,你爸希望我生个笨的?!”
“你很有潜力!”
贞子再一次想表达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真的是被他气成哑巴。
洗完碗,贞子总觉得两人呆在一个小空间里,还是暧昧的夜晚,一个眼神交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被误会为撩拨,从而擦枪走火,实在是太危险。
“哎,最近有个大片上映,我们去看看吧。”她擦着餐桌,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好。”他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简单干脆地应了。
存着侥幸心理,她无端的一阵轻松。
因为是周末时光,电影院里人头攒动,有笑意盎然的情侣,有乱跑的小孩,空气中是一股刚炸开的爆米花味,耳边是振聋发聩的立体声,贞子有些亢奋。
但是贞子看出来了,某些人更加亢奋。
他的拘谨克制与这沸腾的环境格格不入,眼里闪着新奇,却极力掩饰着流露出这股新奇,但是贞子看出来了。
“你几年没有出来看电影了?”待坐到电影院里,她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爆米花,博得了美人一笑。
“刚才我自己也在算,大概八年。”
“什么?你24岁以后就没有进过?你要知道,没有电影的人生是残缺的!”她难以置信地塞了一捧爆米花进他的嘴,这回美人的嘴鼓鼓的,很无力很受伤的感觉。
“我说外星人,你谈恋爱都不约会的吗?”
“我们那时忙到没时间睡觉,仅有的时间也是用来睡觉,况且后来有了家庭影院,就更不愿意出来人挤人了。”
他淡淡解释,有些别扭,沉默了一会,幽幽补了一句,“她嫌人多的地方空气不好。”
贞子总觉得此刻沉浸在暗色光影中的他的侧脸有些寂寥,那是他的过去,他的青春,忙碌着辛苦着,或许体会过激 情,或许尝过枯燥,却都与她无关,她的心有些沉甸甸。
黑暗中,有人窃窃私语,翘首期待着电影的开场,她悄无声息的执起他温热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手轻轻覆盖在他宽大的手背上。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以后常常来吧。”
他不说话,只是手微微一动,与她十指交缠。
那一刻,在爆米花的香甜滋味中,她闻到了天荒地老的味道。
电影的世界里,屏幕上的虚拟世界繁花似锦,但在屏幕下,有更美好的事情在发生。
都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