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小亓霁一睁开,就瞧见坐在屋内的无极圣尊,连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跳下床跑了过来,惊喜地唤道,“圣尊大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夜里。”无极圣尊一把将孩子抱起,放回了床上,“地上这么凉,怎么光着脚就下来了。”
小亓霁只顾着跟他说话,也就顾不得再自己去穿衣服,索性让他给自己穿,“你回来怎么不叫我,帝歌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昨天夜里见过了。”无极圣尊微笑说道。
“你要是再不回来,她和飞林都准备出去找你的。”小亓霁说出了这几天,几人商量的事,无极圣尊给他穿衣服的动作一滞,随即眼里漾起春风般笑意。
他就知道,她的心里总归还是牵挂着他,担心着他的,无论怎么变,她都还是祝一夕。
“圣尊大叔,虽然这次我原谅你欺负帝歌的事,但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原谅你的。”小亓霁仰着小脸,一脸郑重地冲他警告道。
无极圣尊伸笑,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快穿鞋,咱们去用早膳。”
“不行,你要答应我。”小亓霁坚持要等到他的保证,不然不肯下床穿鞋。
“好,答应你。”无极圣尊无可奈何地应道,大不了后再想亲近,离这小家伙远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行了。
小亓霁这才穿了鞋,跟着他一起去用早膳,父子两过去的时候,祝一夕早就到了,正帮着飞林将早膳的端上床,看到他们唤道,“霁儿,快去洗手。”
小亓霁听话的撒开无极圣尊的手跑了过去,帮着她端了两碗,方才去洗手用早膳,花楚和百草仙君也起来赶了过来,燕丘则留在了自己的房间睡懒觉,没有出来。
无极圣尊见花楚过来了,待到她落座便直言问道,“花楚,当年我们回了神域之后,是你和姚青黛在一起吗?”
花楚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道,“嗯,那几年是我和她在一起,后来在南华的时候,南华国君重病,我去找飞林帮忙,回去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圣尊怎么突然问起姚姐姐的事了,说起来姚姐姐也走了一百多年了,也没个信儿说去哪里了。
“那还有谁在那个时候见过她,或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无极圣尊面色凝重地追问道。
花楚认真地想了想,如实说道,“华茵公主,我找过飞林之后回到南华,华茵公主说姚姐姐有事回西海龙宫了,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了。”
百草仙君奇怪地看了看说话的两人,拿起包子咬了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姚青黛的事了?”
“我在冥都城见到她了,受了很重的伤,等这个月圆之夜过了,你需要跟我过去一趟。”无极圣尊朝百草仙君说道。
“受伤?”花楚听了难以相信,嘀咕道,“她不是回西海龙宫,怎么会受伤。”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该去问水神了,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见过姚青黛的。”无极圣尊道,眸底隐隐掠过一线寒芒。
第321章 姚青黛与冥王到底有什么纠葛?(二更三千)
姚青黛是在南华遇袭重伤的,而那个时候水神也在南华,这件事一定与她有着什么他们还不知道的干系。
“你是怀疑,姚青黛遇袭与水神有关联?”百草仙君说中了他的心思,只是龙三公主与姚青黛从小一起在西海龙宫长大,几千年的姐妹情谊,若她知道她有危险,自己又在南华的话,不会不帮忙的。
可是,按无极圣尊所说的那个时间段,水神又确实是最后一个见过姚青黛的人。
“那么好奇的话,去找你的老相好问问不就知道了?”不知何时起来的燕丘,打着哈欠出现道溲。
祝一夕并没有被他们的话题所吸引,自己盛了粥,专心地给儿子夹菜,根本没有打听的意思。
姚青黛出事,冥王和四海龙宫定然会插手,而他们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她也确实是曾将她和花楚视为姐妹,但后来也明白,他们真正愿意视为姐妹的水神龙三公主,而不是她祝一夕,索性也就不做奢望了。
既有着那么多人会操心她的伤势,她自己尚姐顾暇不及,更没有功夫去管别人的闲事了,何况水神知道想必也会设法救她的恧。
燕丘的话,成功换来几人沉默的瞪视,小亓霁奇怪地看了看无极圣尊,“什么是老相好?”
祝一夕冷冷瞪了一眼燕丘,转而给小亓霁夹了菜,“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燕丘也不想再当着孩子多说,于是识趣地闭上了嘴,但对于无极圣尊却是没有好脸色的。
小亓霁很快被吃的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去追问那个问题,但几个大人面色却都不怎么好看,一直以来他们都避免在祝一夕面前提起水神,毕竟当年他们是因为要让水神重归神位才取了她体内的龙珠,从而导至她殒命。
这桩事,谁提起来心里都不好过,尤其对于亲身经历的过的祝一夕,他们再怎么想象,也可能真正切身体会她那个时候的绝望和痛苦。
无极圣尊默然看了一眼她,见她面上了无波澜,反而自己有些不安了。
即便当年是因为绝情丝的缘故铸成大错,但她在那个时候所承受的一切是真正切切发生的,不是几句解释道歉就可以一笔勾销的,不然不会过了一百多年,曾经已然精通御火之术的她,会变得那么惧火。
祝一夕早早跟霁儿用罢了早膳,牵了他去园子玩,留下一众沉默的人。
“其实,说起来,水神似乎重归神位之后变了很多,但说不上来。”百草仙君道,一开始他也想着,大约是因为无极圣尊喜欢上了祝一夕,以至水神为情所伤才会性情大变。
可渐渐的发现,她渐渐已经失去了曾经水神所具有的良善本性。
“等这个月圆之夜过了,你去冥都城看一看,若是能让姚青黛醒过来,那么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无极圣尊没有再继续做无用的猜测,直言说道。
百草仙君听罢,微微点了点头,“也好,只是我可不保证一定能治得好她。”
说着,瞧见燕丘与朝祝一夕亓霁走的方向去了,压低声音道,“比起别人的闲事,你还是先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儿吧,你再走上一个月,燕丘把他们母子两个就都给拐跑了。”
无极圣尊听罢,淡淡瞥了一眼走远的燕丘。
“你不知道,亓霁多爱跟他在一起玩儿,就差没开口认他当干爹了。”百草仙君替他担心不已,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媳妇儿孩子,别一转眼被燕丘给抢走了。
无极圣尊听罢,皱起了眉头,放下了碗筷起身,也朝着祝一夕亓霁走的方向去了。
“百草仙君,冥都城,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花楚问道。
她也想弄清楚,姚青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出手将她重伤的。
百草仙君点了点头,道,“你去也好,也许能帮到忙。”
另一边,无极圣尊寻去,果见燕丘跟亓霁在一起玩得正是开心,祝一夕含笑一旁看着,眉目温柔。
这样的画面无疑是让他不好受的,但他也无法指责燕丘什么,毕竟她现在也没有明确的表出态度会留在他的身边,而在当年他做出那样的时候,唯一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燕丘,二人情份自是非同一般,他过于介意燕丘在这里,只怕更会惹来她的疏远。
他举步走了过去,道,“霁儿好像很喜欢和燕丘玩。”
“孩子贪玩,燕丘又一向性子活跃,所以两个人比较能玩到一起。”祝一夕浅然笑语道。
无极圣尊看着嬉戏玩闹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道,“霁儿很早就到了神域,没什么同龄的玩伴,一直很想有人陪他玩,我一向做的不好,若是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
百草仙君也正过来,恰好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不由唉声叹气,圣尊啊圣尊,我知道你心急,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啊?
你这是希望能再有个孩子,可是你求婚了吗,拜堂成亲了吗?
祝一夕侧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拧着眉头沉吟了一阵还是说出了口,“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他老是这么语出惊人,他实在有些吃不消。
“什么意思?”无极圣尊道。
“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么吓人的话?”祝一夕道,让霁儿有兄弟姐妹,他和她现在还没有熟到可以谈论这个话题的地步。
“是我的心里话。”无极圣尊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担言道。
祝一夕目光又回到了玩闹的两人身上,不想再继续跟他交谈下去。
无极圣尊却从广袖之中摸索出一块灵石,伸手递过去道,“上次,你用天意万象诀帮我,必然两种功力相冲而自伤,这块儿灵石可帮助你练功,平息内伤。”
此事,他一直记在心上,也向百草仙君子询问过,回去第一时间就去了百草仙君府取了这灵石和封天印卷轴。
祝一夕接了过去,淡声道,“谢谢。”
“你我之间,何需言谢。”无极圣尊说道,语气却多了几分若寞,他与她之间终究还是有着隔阂。
良久,祝一夕还是问出了自己直担忧的问题。
“绝情丝,寻到解除之法了吗?”他一走一个月,回来也对此事没有提及,她一直心里七上八下的。
“还没有。”无极圣尊不动声色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但是冥王跟我许诺,只要治好了姚青黛,会告诉我解除绝情丝的办法。”
“冥王?”祝一夕微怔,冥王如何会知道绝情丝的解除之法。
“我以前没有告诉你,冥王本也是神域中人,只是因为一些变故,在我初到神域他就离开了,虽然他不曾明说,若我猜测没错,他也曾身中绝情丝的咒印。”无极圣尊悄然向她担白了一切。
祝一夕蓦然想起,曾经去过冥王宫的时候,于是道,“我记得,我曾经和姚青黛在冥王宫见过一副壁画,画上是个蓝衣女子,与姚青黛长得颇为相似,当年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冥王才要娶她为侧妃,现在更将姚青黛藏在他那里一百多年,是不是他们以前真的有什么纠葛?”
无极圣尊听了拧眉思量了一番,说道,“你是说,曾经冥王身中绝情丝是与姚青黛有关?”
“不然,以冥王那样的性情,不可能只见她一面就要娶她,现在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救她。”祝一夕道,这是个大胆的设想,只是又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
“姚青黛在西海龙宫长大,冥王离开神域的时候,她应当还没有出生,若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那么多年里姚青黛不曾离开龙宫,而冥王也一直避居在冥都城不问世事,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无极圣尊说道。
只是,冥王对于姚青黛的爱护又确实非同一般,他知道一个男人那样看着一个女人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这却又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看来,只有下一次到冥都城,看看他是不是愿意道出实情了。
---题外话---明天后天加更,水神的秘密也要彻底败露啦。
第322章 我不介意当后爹的(一更三千)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夜幕开始降临,圆月当空。
无极圣尊以前的每个月圆之夜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交待了她带霁儿早些休息,随后飞林,百草仙君,花楚陆续进了房中,掩上了房门,隔绝了屋里的一切。
祝一夕紧紧地抓着小亓霁的手,看着屋内的灯火,虽然这样的夜晚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也知道明天他熬过去了就没事了,心却还是紧张的砰砰直跳。
“帝歌,圣尊大叔,他会没事的。”小亓霁安慰他道。
“嗯。”祝一夕点了点头,他一定会没事的溲。
时间无疑是难熬道,母子两人紧紧牵着手,以此来安慰对方,安慰自己。
燕丘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守在无极圣尊房门外的母子两人,眼中盛满了黯淡和落寞,她牵挂的,在意的,终只有那个人,即便那个人伤她入骨,她却还是难舍难忘,怎么也看不到一直在她身边的她。
他不是没有向她表白过,可是她每一次都是说他是她重要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可是谁见鬼的要跟她当朋友,他只想成为能正大光明在她身边,成为她心上唯一的那一个,可是她连让他走进她心里的机会都不给他恧。
甚至,还几番暗示过他,若是在这里待得不好,可以离去去他想去的地方,不必为她束缚在这里。
曾经,他确实想着出来了以后,三界六道,天高海阔,任他自由来去,而现在他却发现除了她的身边,他哪里都去不了了。
他怕自己一走了,她再受了委屈,连个帮她出头的人都没有,怕她哪天再傻傻地被人坑了,想跑都没有人帮她一把,其实到现在这些担忧也不会有的,但他却放心不下,宁愿自己在这里亲自看着她,甚至还要看到她与无极圣尊之间的眉来眼去。
天快亮的时候,霁儿昏昏欲睡,祝一夕怕他着了凉,便准备先送他回房休息,燕丘很有眼力劲儿地过来帮了忙把霁儿抱了过去,“这小崽子这么沉,我来抱。”
其实,以她现在的功力,把说这么一个孩子,就是十个百个人,也是一手可以撑得起来的,可却还是直觉性的不忍她这小身板受累。
“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的。”祝一夕道。
“我睡不着,赏月不行吗?”燕丘哼道。
祝一夕抿唇失笑,说道,“送了霁儿回房,月亮也该落了,你早些回房休息去吧。”
“我想看日出,你也管?”燕丘说着,抱了小亓霁进屋,放到他的床上,顺手给他盖上了被子。
她看着固执的燕丘,无奈叹了叹气,她现在最拿着没办法的一个是霁儿,一个就是燕丘。
前者是一撒娇,她就什么都依了,而后者则是不管她说什么,他不想的话,他一句也不会听进去,更不会照做。
两人安置好了睡着了的小亓霁,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
“无极圣尊的受刑时间应该差不多过去了。”燕丘道。
“你听起来,很失望要结束了。”祝一夕瞥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当然失望,一个月才等到这么一次他受刑的时候,还短的只有两个晚上。”燕丘毫不掩示自己的幸灾乐祸,坦然说道。
祝一夕知道,他是为自己不平罢了,自然也不说他什么。
“说实话,这点折磨太轻了,若是焚仙炉在这里,我非得把他扔进去也烧一烧,烤一烤,让他知道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燕丘道。
“你没完了。”
“她不计较,可我一向是记仇的,我一个神魂被烧死在焚仙炉里,这等血海深仇,总得找机会报。”燕丘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可不像她那么没记忆,一向都是别人给他一刀,他会还十刀捅回去,才不会这么好说话,无极圣尊不过来点苦肉计,她就什么仇啊恨啊全给抛脑后去了,这没出息的样子还跟当年一样。
“燕丘,我知道,你不想待在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吧。”祝一夕又一次劝说道,他生性不喜拘束,外面的世界才是他想去的地方,不该因为她而束缚在这里。
燕丘斜睨了她一眼,哼道,“你这么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合适吗?”
“你救我的事,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你想我怎么报答都行,但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转过身的人捧住了脸,打断了话。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只有这个报答,我接受。”燕丘笑着说道,那笑虽起来玩世不恭,但眼神却是万分的诚挚的。
祝一夕小脸被他捧得挤得变了相,拿掉他的手,道,“那当我没说。”
她就知道,跟他说话,不出五句就会转到男女之情的话题上。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与无极圣尊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她自己很清楚无法爱上燕丘,给不了他真正想要的,那么就不能把他当作自己的避风港。
“我不介意给霁儿当后爹的。”燕丘跟上她的脚步,说道。
“我介意。”祝一夕严厉地说道。
两人正在外争论着,飞林和花楚打开门从里面来,一时愣了愣看着两人。
“什么后爹?”
“没什么。”祝一夕连忙扯开话题,问起无极圣尊的状况,“里面怎么样了?”
“百草仙君还在诊脉,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花楚愣了愣,随时回过神来回话道。
“飞林,霁儿刚睡下不久,你不用给他准备早膳,他应该会睡到下午了。”祝一夕说着,眼神警告了一下燕丘,举步进了门去。
可是,一掀帘子进了内室,却见本该虚弱昏睡的无极圣尊,此刻却端正地坐在榻上,只是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连呼吸都比以前要轻了许多。
百草仙君诊了脉,嘱咐道,“睡你的觉吧。”
说罢,看了一眼祝一夕,示意她看着点,自己伸了个懒腰便走了。
“你还不睡?”祝一夕催促道。
“你以为,我听到外面的人说要当我儿子的后爹,我还睡得着?”无极圣尊从她一进来就定定地看着她,方才那番话,就在房外的园子里,夜里又这么安静,他们听力本就比凡人要灵敏些,自然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
“他玩笑的。”祝一夕说着,在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端到了榻前。
无极圣尊却虚弱地道,“手上没力气,拿不了。”
祝一夕微微皱了皱眉,也确实知道每到绝情丝咒印发作之后,他都是虚弱不堪的,自然也就没有怀疑什么,“那不喝了。”
“我渴了。”无极圣尊表示道。
祝一夕只得端着杯子凑近他苍白薄削的唇边,亲手喂着他喝水,可无极圣尊却故意歪了歪头,唇好似不轻意触到了她拿杯子的手指,顿时手一颤,差点将水给撒了。
可是,对方却恍若无意,低眉垂眼喝着水,倒似是她多想了。
然而,无极圣尊本就是故意,他确实现在虚弱,但还没有虚弱到连一杯水都端不住的地步,但不得不说,他太喜欢这种被她照顾的感觉。
他将一杯水喝完,祝一夕都觉自己一向没有温度的手,有几分难说的热度,回到桌边将杯子放下,“你看起来很累,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
她说着,伸手扶了他躺下,细心地盖好了被褥。
无极圣尊却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想跟你说说话。”
“说什么?”祝一夕淡声问道。
无极圣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说你醒来的所有事情,我想听。”
她从来不说重生以来的事情,他只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些,但他想全部都知道,在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过下来的。
“你不都知道。”祝一夕道。
“还有我不知道,告诉我。”无极圣尊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