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她看上去好像很小,但其实并不小,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女人家该有的她也都有,如果真论年纪,她这个年纪在村子里都有当娘的了。
小尼姑那眉眼确实精致,精致得一看就不像是农村人。
小尼姑的皮肤白净得像深山里的雪。
小尼姑还浑身都是水,眼睛里是水,皮肤也水,就连嘴唇都水润润的。
这样的一个小尼姑,含在口里都怕把她弄化了。
萧九峰翻了一个身,他觉得自己口渴,渴得嗓子像是着火了,身体也开始像石头,不受自己控制。
萧九峰磨牙森森,忍不住想骂粗话。
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想。
当初说好的,说等人家满十八岁了再说,去留随意,反正有的是男人可以配。
这么想着,萧九峰闭上了眼睛。
可闭上眼睛后,小尼姑的影子散了,他耳边却响起了小尼姑的声音。
“今晚上我要好好伺候你。”
“你把我赶走,你不要我了啊?”
小尼姑的声音软糯清甜,像撒着白糖的年糕,像山里叮咚作响的清泉。
萧九峰的喉结滚动,一手握拳,捶打在了凉席上:“什么玩意儿!”
这一拳头下去,并没有将小尼姑的声音打散,反而那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
小尼姑在叫,哭唧唧地叫,口里叫着九峰哥哥。
萧九峰气血上涌,胸口着火,忍不住低吼:“叫什么叫!”
这还幻听上了,也是够了!
谁知道他吼完后,这声音还是有,并没停。
不但没停,还更加清晰了,甚至还有小尼姑啜泣的低叫声:“九峰哥哥……”
萧九峰一下子清醒了,这不是幻听,确实是小尼姑在哭。
他起身,就要过去。
奔出两步,回来,扯起裤子套上,之后直接冲过去西屋。
西屋里,小尼姑蹲缩在大炕的一角,抱着膝盖,哭得眼泪鼻涕都往下落,吓得浑身哆嗦。
“怎么了?”
萧九峰刚问出这话,哭唧唧的小尼姑就看到了他,之后猛地爬起来,几乎是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扑到了他怀里。
他站在炕边,也只能接住了。
铁铸的胳膊牢牢地环住她的身子,不敢使劲抱,只能虚虚地托着。
但他依然可以感觉到,小尼姑的身子纤弱绵软,并不敢用力,怕稍微用力就坏了。
可偏偏她还挣扎,她那纤瘦的胳膊死死地抱住自己,细软的触感缠住了他,带给他一种陌生的包裹感。
明明浑身每一处都可以贲发出足够的力道,但他就是没办法挣脱她。
萧九峰气息深重,哑声道:“神光,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神光听到这话,却是抬起眼睛来。
夜色朦胧中,入眼的却是盈满了泪的眸子,脆弱委屈,就连唇都在颤抖,乌黑细软的额发也因为那泪水湿润地贴在莹彻洁白的额头。
一股子女孩儿家的馨香直往鼻子里钻,萧九峰胸膛剧烈起伏。
“那里,那里……”小尼姑提起这个,睫毛轻颤,布满泪的眸子满是委屈和惊恐:“那里有老鼠……”
萧九峰:“……什么?”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就在刚刚,他悔恨交加,已经设想了各种最可怕的可能,虽然这是他家按说不会出事,但她那个被风吹雨打后残花败柳的样子,难免让人想多。
可是现在,她说什么?
再一次提起这个,神光依然因为刚才看到的情景而不由得身子打了着颤:“刚刚,有一只老鼠从炕底下钻出来,从这里,从这里窜过去……”
说到最后,细嫩娇弱的声线都透着恐惧的颤抖,仿佛只是说出那个字句,都能让她再一次承受刚才可怕的场景。
萧九峰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
深吸口气压抑下身体说不出来的那种躁动,那种说不出是因为男人的本能还是因为这莫名其妙原因的躁动。
沉默了好一会,他放开了托着神光的胳膊。
神光险些掉下来,连忙死死地搂住他,赖死在他身上,就是不下来的样子。
“放开我。”萧九峰沉声命道。
“我……”神光仰起小脸,看萧九峰,他阴着脸,很怕很怕的样子。
神光怯生生地放开了他,委屈巴巴地蹲坐在炕头,含着眼泪,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哪有老鼠?”他黑着脸粗声粗气地问。
“这里……”神光伸出手指头,轻轻指了指角落,后来想了想,又指炕下头。
“到底哪里?”萧九峰觉得自己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了,弦都要绷断了,声音已经带了压抑的嘶哑。
“你,你……”神光含泪望着萧九峰,小心翼翼地说:“我真得记不清了,它就从那里窜出来,窜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既然没了,那就继续睡!”萧九峰没好气地命令,之后转身就要走。
“别!”神光吓怕了,拖着哭腔叫住他。
萧九峰一条腿已经迈出了门槛,此时停住了,僵硬地站在那里,僵硬到连小腹都紧紧地绷着。
“我害怕,那只老鼠还会来的,它就在这屋里。”神光小声啜泣了下:“我害怕……”
她是真得怕。
怕那种毛茸茸灰溜溜的小东西。
“那你要怎样?你去堂屋里的大炕,我睡这里行吧?”萧九峰很没好气地说。
“我……我还是不敢。”神光看看外头,黑漆漆的,她抹了一把眼泪:“我怕黑。你别扔下我,你别不要我,我要和你一起睡。”
一起睡……
可她懂什么叫一起睡吗?
萧九峰缓慢而艰难地回头,她一脸懵懂满眼是泪,她当然不懂。
而他也不可能这么欺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行,你跟我回去一起睡,不过——”萧九峰的眸光下移,扫过那段莹彻的脖颈,落在了某个地方:“等会你披上我的衣裳,不能穿这个尼姑袍了。”
“嗯嗯嗯!”只要萧九峰答应,神光是怎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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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躺在了炕上,一个靠窗户,一个靠墙,两个人的距离是很远了。
萧九峰发现,即使这样,他依然能清晰地嗅到小尼姑身上那股馨香。
“你身上抹了啥,怎么一股香味?”
“没抹啥啊。”
“真没?花花粉粉什么的?”
“当然没有,我以前是尼姑,佛门清净之地,怎么会有香味,我们只烧香。”
神光有一点小不满,毕竟她以前可是正经当尼姑的,怎么会涂脂抹粉。
萧九峰不说话了。
他想起来以前自己看过的一些古怪杂书,难道这个世上真有女子神有异香?还是女孩儿天生就会有这种馨香味儿?
“九峰哥哥?”神光翻了个身。
“没事。”萧九峰哑声道:“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嗯。”神光像小猫一样轻轻蹭了下枕头,之后抿唇笑着,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萧九峰却是睁着眼睛,过了很久,才勉强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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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21章 “小媳妇叫了一夜”
往常时候都是神光醒得早, 她以前在尼姑庵里就是最早起来做活的,现在来到萧九峰这里也是。她很有当人家媳妇的自觉, 应该早早爬起来做饭伺候男人。
可是今天,等她醒来的时候, 萧九峰已经不见了, 院子里传来动静。
她揉着眼睛从窗户里探头往外看, 男人依然只穿着粗布裤子, 正在那里练拳头, 从神光这里看过去,身姿挺拔矫健,龙腾虎跃间英气勃勃。
神光便趴在窗台看他练拳头。
萧九峰注意到了神光, 停下来了,看过去, 只见小姑娘两手托着下巴,挤压得略瘦的小脸微微嘟嘟起来, 一双清澈眼睛满是好奇,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
萧九峰挑眉:“醒了?”
神光:“九峰哥哥你好厉害!”
萧九峰:“得,少拍马屁, 起来吃饭!”
神光:“九峰哥哥你已经做好了饭啊?”
萧九峰:“你说呢?难道吃生的?”
神光一下子笑了,欢快地换衣裳下炕, 颠颠地跑到了灶房里去了。
早饭竟然非常丰盛,不但有红薯稀饭,还有菜饼子,另外再有一份水豆豉拌马齿苋, 看得人食欲大开。
神光吞了下口水,不敢相信:“哪来的?”
萧九峰淡淡地说:“我今天醒得早,醒来后打算出门去找点野菜,谁知道遇到的人,都要抢着给我吃的。我就随便收了点,还有呢,放西屋了。”
神光听得不敢相信,放下筷子,赶紧跑到西屋去看,果然有野菜,有红薯面,另外还有几个鸡蛋!
她眼睛放光:“肯定是社员们感谢你昨天把那口井弄回来,就给咱们送吃的。”
萧九峰拿起筷子:“吃饭吧。”
神光猛点头。
红薯稀饭甜糯香美,菜饼子也散发着野菜的清香和玉面窝窝的醇香感,至于那水豆豉拌马齿苋,真是色香味俱全,马齿苋叶片肥厚多汁,吃起来脆嫩爽口,水豆豉拌的辣味让马齿苋更加鲜美,引人食欲。
神光这一顿饭吃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太好吃了。
吃完饭后,神光照例跟着萧九峰去上工,萧九峰这里很快就被萧宝堂叫走了——萧宝堂要继续和萧九峰商量挖沟渠的事情。
而神光这里,萧宝堂看了看,给神光指派活,让她帮着通沟渠。
通沟渠这是一个轻松活,就是沿着沟渠边去看,看哪里漏水跑水了,就用铁铲挖土及时堵上,或者哪里有水草挡住了淤住了,就疏通下。如果没事的话,就来回走走,或者坐在地头歇会也行。
这边神光拿着铁铲子到处走,一时走到了一处,几个妇女在那里打花岔呢,所谓打花岔,就是要及时把棉花苗上面多余的分叉给掐掉,不让它长多了,免得和棉花桃子争夺营养。
不但要掐掉花岔,还要看看棉桃子附近有没有虫子,如果有的话,就得掐死虫子。
除了打花岔的,还有几个妇女背着压气农药桶,一边走一边压气挥舞喷洒杆,给棉花打农药。
这打花岔要弯着腰,一弯就是大半天,打农药则是要背几十斤的农药桶,而且还要中药的危险,反正都不是啥轻松活。
神光看到就不太好意思了,正好她这里沟渠都走了一遍,便过来帮着大家一起打花岔。
谁知道她这一过来,大家都笑着瞅她,一脸神秘兮兮的,又好像有什么秘密。
神光懵:“咋啦?”
宁桂花噗地笑开了,凑近了神光,小声说:“神光哪,我问你个事,你老实说。”
神光记得,萧九峰不让自己和宁桂花凑近乎,她有些为难,不过还是道:“你说吧。”
宁桂花压低了声音:“昨晚上,咋样啊?”
神光更懵:“啥?”
宁桂花看着神光那心虚又为难的样子,便觉得自己猜到了:“我听你家邻居说,昨晚上你又哭又叫的?”
神光一听这个,脸瞬间红了:“是,有个老鼠……当时是被吓到了。”
宁桂花直接忽略了老鼠,光想着吓哭了,她更加笑了,周围几个女人也都凑过来。
而旁边打农药的恰好有王翠红,王翠红冷漠地看了一眼神光这里,继续低头打农药。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问起来:“昨晚上,九峰是不是特别厉害?”
神光想想,想哭:“是,昨晚他可凶了。”
几个女人顿时来劲了;“怎么凶?”
神光想了想:“吼我,凶我。”
然而几个女人只当她说话含蓄,不好意思,当下还想继续深挖:“你们昨晚……多久睡的啊?”
神光:“折腾了老半天,从西屋炕跑到了正屋大炕。”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老天爷啊,这也太能折腾了,还要换一张炕继续搞?
宁桂花继续追问:“然后呢?”
神光:“没了啊!”
旁边几个女人见问不出来,着急,一个就问:“神光,他抱着你的时候,你啥感觉啊?他——”
说到这里,到底是有些脸红,小声说:“他那身子骨,是不是特别硬?”
神光想起昨晚,昨晚她吓得要命,看到他进来,几乎是扑过去搂住他。
她是清楚地记得自己环住他时的感觉,他的胸膛,他的身子,就像石头一样坚硬,坚硬得咯人。
但她当时就是喜欢,恨不得赖在他身上不放开,恨不得让他抱着牢牢地抱着自己。
神光的脸也泛起潮红:“特别硬,他轻轻抱一下,都觉得箍得慌,疼。”
周围几个女人瞬间兴奋了:“九峰就是九峰,他果然厉害!”
神光点头赞同。
“你之前还说人家不厉害!”
“我看是九峰疼小媳妇,舍不得折腾她,才收着劲儿。”
“就是,瞧她这细皮嫩肉的,九峰真放开来,她哪受得住!”
而就在一群女人的议论纷纷中,旁边的王翠红脸色涨红。
她无法理解,萧九峰到底怎么了,他那样的男人,但凡需要女人,有的是愿意钻他被窝的,至于去配什么尼姑媳妇吗?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和一群结婚了的妇女搅和在一起,别人问啥她就真回答啥,把萧九峰炕上的事拿出来给别人说,她怎么说得出口?
王翠红深吸口气,冷笑一声,走了过去。
她拿着那喷洒杆,狠狠地对着旁边的棉花桃子喷了几下子农药。
农药四溅,旁边几个女人赶紧躲开。
宁桂花更是不满意了:“翠红,你这是干啥呢,没看大家伙都在这里,你就往人身上洒,万一中了毒怎么办!”
王翠红:“我这是喷棉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