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相真是不好,他轻轻地抱住她,将她往身上移了移,她都整个人横躺着了。

她真的,什么也不顾吗?之前是羊妖,是道尔,还有天枫。

她是不是,真的一点也没有羞耻之心呢?

可是,又不像啊,

她抱住了他的腰,还嫌硬一样,还得捶上二拳。

那就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吧,他手一动,将她的睡穴给点了,将她的手拉好。

红扑扑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很可爱,很好看。

小巧的樱唇也吸引着他,如磁铁一般,他看得着迷了。

大手轻轻地磨着,一股舒服的感觉从手心传了来。

不自觉地,他低下头,轻轻地碰触着她的唇,如此的香甜。

一个声音在耳朵里炸了开来,冷厉地叫:“道剑,道剑。”

他一惊,睁开眼,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天啊,着迷了。

他推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李冰雪,怎么办,怎么办,一定不能受她的影响了。

不能再理会她,不能再管她,修法之人,要记得心静。

默念着,许久后,却是轻轻地叹着气。

乘人之危,竟然亲吻他,如何是君子所为,而且,他还是她的大师兄,婆罗门最是冷静自持的大师兄。她的出现,她的不同,都让他乱了,早就为她入迷了。

[正文:第二十八章:新龙门客栈]

醒来的时候,像是孩子一样,坐在木板车上,无语地看着某一处。

打个呵欠,再揉揉眼,伸长了懒腰:“好累啊。”

他有些觉得好笑,睡了一觉的人,还叫累。

眼亮的眸子,可爱得要溢出水来,脸上的肌肤粉嫩嫩的。

“哎呀,天都黑了,死马,跑这么慢,这么颠,本小姐的小腰啊,让你颠得像是玩过山车一样了。

一睡醒,就精神十足开骂了。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对:“前面有客栈。”

当然,她也能看到,迷晕的光线中,不大不小的房子,二边已是挂上了红灯笼,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移近道剑身边,和他很熟一样,拍拍他的肩:“老兄,听姐姐说,那百分之二百是黑店。”

道剑眸子里一抹轻笑:“黑店,不正好。”

“你有法术是好,算了,你去坐吧,我看着这掉毛的马,虽然说不值钱,还是要看好自个的财物。”她多有防范意识啊。

道剑看看挂在肩上的手,还有她就那得意的笑,真想笑出声。

“小样,你去吧。”她拍拍他的头:“早死早超生。”

再走近一些,不得不赞叹了“哇,好一个新龙门客栈啊。”

人肉包子啊,真是经典啊,为什么连个名字也一样的。

这一下,要想不怕也难了:“道剑,我不去行不行。”她小声地说着。

道剑跳下车:“好,你在这里,晚上别叫我。”

开什么玩笑,少了他,她就是餐板上的网,任人左右了。

站在车上,左思右想,还是下吧,至少有他。

又觉得他特是可恶,整个人看扑上去:“压死你。”

“就凭你。”他冷哼,一手抓着她的腰,让她滑了下来。上下打量着:“顶多只能踏死蚂蚁。”

“哈哈,道剑,我发觉你也开始幽默起来了,好冷的笑语。”

一进去,那三三两两的用餐人,就越发的可怕。

阴阴冷冷的,她缩在道剑的身边:“为什么他们都看着我。”

“你笨。”他回嘴。

换来腰间的狠力一掐,冰雪低吼:“你越来越会说话是不是,不是绷着个脸像是死人吗?”

“你是客,他们不看你,看谁。”

好像也是,她扬起头,骨气回了些来:“本小姐入店,怕什么怕啊,真是的。”

“来些包子。”道剑冷然地说。

啊,包子,她好想吐。

“你自个吃,不用跟我客气,我就不要了。”人肉包子。

一个看似小二的人过来,送上食物,道剑大方地吃着,她只能看着吞口水,又不敢吃。

道剑又要了一间房,她强烈要求的,笑话,她敢一个人睡吗?

“我睡不着。”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说。

道剑没有理会她,而是吹熄了烛火。

二对相无言啊,她看着他,他则是闭目养神起来。

幽幽暗暗的风着窗子,跳得她越缩越前他身边,几乎是抱着他了。

又一阵风吹来,更像是鬼音了。

天啊,她最怕鬼的啊,平日里,连鬼片也不敢看。

而且还是晚上,头埋在死道士的怀里,要死,死他先。

要不然就他先掐死她,再去让鬼吃了,反正没有知觉嘛,也不怕的。

一支竹管无声无息地从纸窗伸了进来。微微的气息吹了进来,轻白色的烟微散。

道剑轻笑,手指一划,一个圈圈护着他和她。而床上,看似多了二个人一般。

门轻轻地推了开来,有人问:“要水吗?”

找死,三更半夜还问要不要水,他妈的是这样服务的吗?连头都探进来了。

一看就知道没有经过培养上岗的黑店,这样想杀人越货,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就遇上了这死道士,他们死定了。

“进来。”前面的人挥挥手,后面几把明晃晃的刀就进来了。

“他们睡死了,可以下手了。”A说。

B开口:“我看那女的不错,就杀了男的,留个女的,给我们暖暖床也好。”

C点头:“对,我们也着实要找个女的了,这二个人,都年轻,必定是颠鸾倒凤了大半夜,所以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A说:“我说你们,一个女的怎么分啊,不引起我们兄弟的意见,一并杀了,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汗,还真是没有打听清楚的,她是淫妇吗?人家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至于这个奸夫嘛,冰雪掐掐他的腰,暧昧地笑,倒是有几分相似。

可是,为什么不快点动手啊。

她无聊地叹着气:“唉,你们还要不要动手啊,有你们这般风高夜黑杀人的吗?要我说,你们进来就朝床上一刀,什么都了断了,像老太婆一样,等你们商理好,我们都醒了。”这些笨蛋,一点基本上的意识也没有。

“啊,那里有说话的?”几个人四处看看。

道剑一瞪李冰雪,这个女人,正想要问任务的主人呢?她比他们还忍不住气。

是她笨,还是他们笨呢?

无奈地一挥,四周亮晃晃的,隐身的光圈也消失了。

“杀啊。”几个人乱起来,齐齐挥刀。

怕死的人又缩下头去,道剑抓着她,如穿花拂柳一样,一下就将那几个人的穴道点了。

“说,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一阵萧声响声,黑衣人倒了下去。

道剑皱着眉,正欲看。

冰雪拉紧他的衣服:“这种情况呢,是他们被人控制了,你要抓主谋呢?就应该是在屋外看着了。”

“你怎么知道。”他冷厉地问。

“呵呵,本小姐这种戏码看得多了,欢迎你怀疑我是主谋。”笨得无可救药了。

就她这样,还能成为主谋吗?

道剑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

也有些可悲啊,难道她就不能成为传说中的大姐大,黑道的。

想必是不能了,待道剑带着她出去之后,外面是一片清平的夜啊,鬼影也没有半个。

奶奶的,怎么一路搞追杀的戏码啊。

死老头以为这样就可以隐密了吗?还不是招惹杀身之祸,现在觉得那不是荣幸。是没有人愿意去,所以不得不用选的。

[正文:第二十九章:打光棍的传说]

他是不是脑子打结了,才会怀疑她是主谋。

她有什么,一个穷鬼,还想着逃走,还一脸色迷迷的,还一脸贼笑。

这样的人,有本事做一个主谋吗?答案是没有的。

她脸上是那种郁恨,又嘲笑着他的表情。

他不过是怀疑一下下,她就给他摆脸色看。

那萧声,如此的凌厉,必是一高手了。

但是,是谁一直想要解决他们呢?而且,对他的行踪如了指掌,当然,除了这笨蛋不用去想。

难道是三师叔,一个想要夺婆罗山主权不甘于做小的三师叔。

婆罗山自开创以为,以道尔爹为首,继而是二师父,三师叔。

二师父就是他们这一派的,而三师叔呢?就是天枫那一派的。

婆罗门,分开阴阳二派,各不相让,一直以为,都是师父这一派,二遥遥领赞,还能压制住三师叔。

如果让他抢到了地母石,那么婆罗门就要大乱了。

师父说,不久之后,还有一场人世之浩劫,只是,还没有算出来。

能解之人,是天女。

就李冰雪吗?他宁愿相信自已多一点。

“嗨,小样,别绷着一张脸啊,给姐姐笑一个,你看,这四处乌漆抹黑一团的,连夜赶路,要是不说些话,代表我们是人,遇上了夜行鬼,怕把人吓死了。”是他吓死的,他那脸,就像是别人杀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样,难看死了。

“李冰雪,你是什么人呢?”他百想不通啊。

冰雪呵呵笑,往他身边缩了缩,说实话,这里山野林间,什么也看不清楚,好害怕的。

“你对我好奇了啊,小样,这样可不好的哦,对一个女人好奇,那就代表着,你死定了。”

道剑回头看他,浓眉几乎要打上结,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男女之间的好奇意思啊,比如,我要是对你有意思了,我会问你,这位哥哥啊,你有没有娶亲啊,有没有心上人啊,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就这样,你要对我好奇,那么代表着你就对我动心了,哇,你死定了。”死路一条。

她高兴地叫着,拍拍他的肩:“姐姐可以理解你的。”

姐姐,她还没有他大呢?这是不是占他的便宜。

道剑不耐烦地甩下她的手:“一边去,别靠我那么近。”

“呵呵,不好意思了啊,道剑啊,你就承认了吧,你一早就对本小姐我倾慕有加了。刚开始认识你,才嗯嗯啊啊,几个字,后来也不理我,到后来,你一讲,比我还嘴毒,我估计你吐一口口水,可以把婆罗门的人都毒个肚皮朝天。”

“少油嘴滑舌。”废话真多,有时就是讨厌她这样。可是,不惶认,有她说话,半夜的林子里,没有那么的孤寂。

“好啦,好啦,别生气。”她也不敢惹火他,这小气的男人。

专门吃包子和绿豆长大的,要是一个恼羞成怒,把她丢在这林间,她就不要活了。

“话说几千年之后,有一个二十一世纪,有一个了不得的人,叫依依,那就是我。和这个世界完全是不同的,我哪里,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出的,没有你看不到的。可是,有这么一天呢?着实是怕以后难以找到合适的了,我为了寻找我的良缘,去参加了一个什么野外活动,分不清东南西北中发白的我,就不掉到林子里了,还附身在李冰雪的身上了。然后,羊妖说我是李冰雪,我解释了老半天,他才肯送我回去。他也和你一样,小气得很,叫他挤杯羊奶给我喝也不肯。”

“咳。”道剑差点没有咬下自已的舌头。

这李冰雪,挤羊奶,和她,真的完全是不一样的啊。

“和你一样。”她加重几个字:“男人太小气,一辈子你就打光棍。”

“打光棍是什么意思?”他又问。

她直笑:“打光棍,就是拿一条铁棍,一边打一边说,少壮不努力啊,老大好孤独啊。”

说完连自已也大笑地撞着他的背:“哈哈哈,你也会上当。”

一听她这样,八成是没有好话的。

道剑却是唇角轻弯,挂上淡淡的笑意。

李冰雪,李冰雪,依依。依依还是适合她的,她身上,一点也找不到李冰雪强悍的样子。

还爱捉弄人,还喜欢笑。

这笑声,在午夜中,真是有些怪异。

她笑着笑着就怕了,抓得他紧紧地,紧张兮兮地说:“你听,什么声音。”可怕的林子,像鬼叫,一声一声,好让人害怕啊。

道剑冷哼:“鬼笑声。”

她捶他一拳:“你是笑话我吧!”

知道就好,半夜三更发神经,笑得那么大声。

光棍,就是这样打的吗?真是不清楚,却觉得她话里的意思,一百个不能相信。

就这样让她笑话吗?似乎让她太高兴了。

他挑出她的痛脚:“你嫁不出去?”

果然,某人几乎跳起来了:“谁说我嫁不出去的?有本事站出来和我对质。就我,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这不,反应就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还不是。他淡淡地说:“怕以后难以找到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