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发晕,手抖着:“天啊,冰雪,我流鼻血了。”
她点点头,他会不会想太多了,陪她睡的定义是,她睡,他在旁边陪着,有人赶人,有妖赶妖。他是不是想到那里去了,而且,这血很可怕吗?看他这样,连脸都发白了。
“是的,是血。”
道尔一听,头一软就倒了。
这,冰雪吓了一跳,不会吧,那么怕血,比她还胆小。周周围围看一圈,都是不怀好意的人了,道尔啊,什么时候不晕,怎么就偏这时来发晕呢?
现在别说保护她,连他都成问题了。
冰雪眨眨看,朝那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天枫笑笑:“他晕倒了。”
天枫想发笑,他又不是笨蛋,怎么会看不出呢?重要的是,她究竟想干什么?
慢慢地,慢慢地,冰雪靠近他:“我做你的小丫头好吗?我会干活,我吃饭不多,我听话,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不领薪。”
这是什么意思,人人惧怕的天枫师兄,她竟然越靠越近,近得用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活像他要将她丢弃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眯着眼,火气开始冒起。“你就那么怕死吗?”
冰雪点点头:“是啊,我很怕死的,虽然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是死了,就没有了。”胆小鬼,俗世鬼也好,她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活着多好,还可以看美男,辛苦就辛苦一下了,不吃得苦中苦,怎么为人上人。整一个就是死性不改,她就是舍不得这里好多的帅哥美男。
“李冰雪,你回来啊。”他摇着她:“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要打得我抬不起头吗?这可是你丢下的话,来啊,我们拼一扬。”
汗,摇得她头晕眼花的,师父说她最起码要练个十年八年的才会有水准,现在和他拼,看看那里有墙去撞死还光荣一些。
“师兄,十年后再和你拼好不好?”现在会输得很惨的。
天枫收收气,满脸的火暴也敛了下去,他火暴的脾气,李冰雪最看不惯了,总是打击他,可是,现在,却吓得她一楞一楞的。
十年,真亏她说得出,还那么认真,那么害怕。
“放手。”他冷冷地说着。压住心里莫名的燥动。
她摇摇头:“天枫师兄,我跟着你吧。”这是一颗大树啊。“你是很想和我打一场了,你就不怕我走了吗?我跟着你就好。”
“我不好。”他吼着:“你放不放手。”
颤抖着,缩回了手,好可怜啊,要不要那么凶。天枫师兄心还真坏,要让所有的人欺负她,偏那道尔还晕得不知天地。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羊妖来了。”
冰雪一跳三尺高,兴奋地叫:“玉棠哥哥来了,太好了,我终于可脱离这里了。”跑啊,往外面跑去。咦,怎么关门啊。人家白玉棠不知多好呢?她要跟他走。
白玉棠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而来,闹得个天地变色。
还看不到人就听见声音:“李冰雪,给我出来,逃到这里就以为我治不了你了吗?”
吼,她不是逃,她也想逃出去。
冰雪扯开嗓门叫:“羊妖啊,玉棠哥哥啊,这里的人都好坏,快来救我啊。”
这一叫,让后面冲上来的人都傻眼,叫妖救命,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天枫寒着脸:“李冰雪,回来。”
她手指抓着门栏,还雕花,看为这婆罗山有钱得很。摇摇头:“不,打死我也不回去,我要和我的羊妖在一起,你们都欺负我。”
一转眼间,就看见了白玉棠领着人来的身影,一身铁甲的他好帅啊,帅得冰雪想流口水。
隔着门甜甜地叫:“玉棠哥哥,快来救我啊,我出不去了。”
白玉棠扶扶差点吓掉的玉冠,这李冰雪又搞什么鬼。
天枫眯起眼,大声地叫:“白玉棠,你又来干什么?上次还打得你不够惨吗?”
白玉棠翻白眼:“上次关你屁事,都是李冰雪做的好事,我来,不是来挑战你们的。我找李冰雪有点私事。”
“好,你救我出去。”公事私事都好了。太好了,看到了羊妖,就看到了亲人,看到了希望,感谢啊。
白玉棠看着她满脸的狼狈,卟地笑出了声:“李冰雪,你再念一句咒语。”
冰雪满脸的不懂:“什么咒语啊?”
“就是上次你念的那一样,念得我头痛的。”
她一笑:“哦,对了,你头痛,你就得听令于我了呢?我就可以出去了,然后,你帮我把他们都收拾了,剥了衣服挂在树上晒三天。”她嘿笑着看着满地的同门师兄姐妹。
“少来,快念,我试试我的确破咒之术如何了?”白玉棠懒得去和她计较,不知道她脑子里想是什么?只想试试这破解之法对不对。
“安多利恒。”咦,不痛吗?再叫:“安多利恒,安多利恒。”没有反应。
白玉棠跳起来:“太好了,终于破解了。”
“恭喜白王。”羊妖跪了一地,脸上带着喜色。
天,他就找她来念咒,看看他破解了没有啊,自个刚才还放出豪言,要剥了他们的衣服,现在都一脸轻笑地看着她。
冰雪心里打抖,看着高兴得不得了的白玉棠:“玉棠哥哥。”轻轻地叫声还是让白玉棠听到了。
他一脸的鄙夷:“别叫我哥哥,我才不是你哥哥,你死定了,李冰雪,打败你,我就要把你们这里夷为平地。太感谢你帮助我了,好啊。”
他就尽力的抹黑她,让她无立身之地。
觉得无力,冰雪滑坐在地上,看着众人:“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没有法术,我不懂咒语,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杀鸡我也不敢,你们要是忍心,你们就分动手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等着群攻。
没有人上前一步,过了好久。她睁开眼,就看到天枫冷冷的眼看着大门外:“羊妖,你发威够了没,滚出婆罗山。”
白玉棠怪笑二声,领着一帮妖又往山下而去。
“天枫师兄,我有罪,你囚禁我吧。”她认错,认罪。
天枫没有理会她,冷冷一嘛地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奇异地,竟然没有人再靠近她,来来往往就走了。
这样,就过关了吗?真是太好了。
[正文:第十三章:半夜偷情]
可是一到夜晚,就真的很危险了。
夜里,就指不定有什么事发生,或者早上醒来,她是吊在绳子上,说是自杀的,或者是,越想越是恐怖啊。
赶紧捂着被子,可是睡不着。
晕倒,睡着就好了,一睡天下无大事啊。
偏偏道尔让人抬回去了,她对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虽然过了一日还命大。
晚是干什么?当然是风高月黑,放火杀人,见不得光的营生啊。
白天怎么说也是晴天白日,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要干掉好,一到晚上,什么潜伏的危险就很难说了。
说不怕死,是假的,还是晕了好办法,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她又怕痛,不然一头撞墙好了。
抱着被子,抖着身子,竖起耳朵,像是等猫的小老鼠一样,栗栗发抖。
可怜啊,怎么就落到这境界了呢?
越是要自已睡,越是睡不着。
半夜了,天更黑了,什么鬼叫声啊,狼叫声啊,更响了。
有人低低地笑,吓得她指甲掐着肉。大气不敢出。
“李冰雪,出来。”低低的声音,在窗边响起。
果然是有人来的,瞧,她预感多灵啊。只是这声音有些熟,让她欢喜啊,热泪盈眶的:“小白,进来啊,进来。”
白玉棠脸色一变,低吼着:“谁让你叫我小白了。”也不跟她玩捉迷藏了,从窗那里跳了进来。
吼吼,就是小白,没事生得漂亮,偏姓白,不叫小白叫什么?小受吗?
美男是用来搞耽美,YY的是没有错,可是,太可惜了。她不舍得。
露出二只眼:“我动不了,害怕得身子都绷住了,小白。”娇娇滴滴的声音。
白玉棠脚一软,天啊,最受不了女人的娇声燕语了,还说成这样,不行,他是来嘲笑她,来戏弄她,来让她难过的。
怎么让她一说,又色心大动了。
“玉棠。”她可怜地叫:“我的脚麻了,动不了,麻烦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这是色诱吗?他眨着眼,脑袋在轰轰作响。
女人的脚,揉啊,他最喜欢了。
是夜色太美,月光太柔,那个女人看起来还粉嫩可爱的。不受控制地走过去,他竟然开始脱靴子。
冰雪不解地看着他:“玉棠,你干什么啊,我脚麻,不是说你脚痛。”
“我陪你睡。”他转过头看她,色色地一笑,靴子一甩。
“啊。太好了。”冰雪欢呼起来:“那今晚我就安全了。”
白玉棠一头雾水:“安全?”是不是他脑袋出了问题,为什么这简单的人脑,他都不懂了。
“当然了。”冰雪甜甜地一笑:“你来了我,我就不怕有人半夜攻击了。”
多好啊,所以说,好人有好报的,美人自有人半夜来敲门。
白玉棠头昏昏,坏坏地一笑:“一会你就知道,谁比较坏了。”
掀开被子,女性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这味道,他眯起眼,用着看大餐的眼神看着她:“你是处子。”
汗,怎么问得那么直接,她是。那个,李冰雪的私生活,她就不知道了,想着她连美男子都不放过,一样杀个落花流水的,应该是吧。
白玉棠扑上去,马上抱怨:“天啊,你穿什么衣服,厚得要死,还有什么,这那来的剑,还有这个,木棍,还有这是什么?”他越摸索,越是脸黑黑的。
硬得要死的居然是石头,一掀开被子,才发现,满床除了她,就是各种武器,不知道她那里来的。身上的衣服,看了都倒胃口,要不要穿成圆滚滚的。
“我怕有人来嘛。”冰雪抱怨着:“帮我揉揉脚,我都动不了。”
“动不了,动不了更好啊。”他将床上的东西,都往下扫个干净。
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可以将自个的床弄成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还以为是防他的呢?太可笑了,这世上有那个女人能抗得了他的魅力,当然,李冰雪除外,她根本就不是女人。
“来,小东西,先让哥哥亲一下。”边解着衣服边就去亲她的脸蛋儿。
天啊,还真是亲了,让一个美男轻薄,这是什么感觉啊。冰雪只觉得气血逆流,心跳如雷了。
灼热的吻,胡乱地亲在她的颊边。
白玉棠亲到了滑嫩的肌肤,好香啊,好滑啊,让他不舍得了。
解着她衣服的手,捧着她的脸,如星子一般的眸子,酡红的脸,好漂亮啊。
“你心跳得好厉害。”他轻笑着说。
“嗯。”靠得好近啊,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要亲她吗?她又是期待,又是胆怯。吻来得太快,不过,她接受蛮快的。
美男,没事,她不吃亏。
白玉棠美绝的脸越靠越近,捧着她的头,就吻住了那片嫣红。
真甜,像是从来没有尝过这么甜的唇一边,他捧着她的头,用力的吮吸着,舌和舌之间,相互的纠缠,这就是吻吗?他女人多不胜数啊,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让他沉溺在其中,让他越吻越深。
如不是,她要呼不过气来了,他不会放开她,要吻到她窒息,要吻够为止。
她的唇,像是他等待了千成年的甜蜜一般,如此的着迷。让他一头载下去,不想再起来了。
手指磨着她的唇:“我还想吻你。”
冰雪大口地呼吸着,这吻,太激烈了,脑袋根本就无法反正。
还没有消化完他的话,马上,他又亲上来了,这一次,更是暴风一般,让她又掉下万丈深渊。原来,吻,这般的美好。
然后,他开始不满足于只吻她的唇,白玉棠可恶是可恶,对待女人,却是极尽温柔的,轻怜蜜爱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耳垂,让她脚趾都卷起来了。
“玉棠。”她轻轻地叫着,你是呻吟了,你是喘息。
“我在。”他咬着她的脖子:“小东西,你穿太多了,我帮你脱一些。”
“我的脚麻了。”她委屈地叫着。
一只手很快就摸到她的脚,使力的揉着,一只手不耐地脱她的衣服。
太多了,他没有足够的耐心,干脆就伸手进去,却发现,衣服打了个死结。
“解开来。”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像是魔咒一般,冰雪双手触摸到他的脸,轻轻地吻:“别焦急啊,我害怕呢?”
害怕,这是害怕的神色,看起来,她很兴奋啊。
好吧,他脱,一边脱还一边吩咐:“下次别穿那么多了。”
冰雪轻笑:“好像我们很熟一样,你明明是来搞破坏我,我居然任你上下其手。”
他坏坏地笑,亲着她的脸:“乖乖,男欢女爱很正常的,哥哥教你,你一定会爱上的。到时来找哥哥啊。”
真是一个色胚子,她有些不悦了:“在我的床上,别给我说什么哥哥的。”
“好,小东西,小美人,你叫我什么什么就叫什么?”男为色死啊。
“小白。”她兴奋的叫着:“小白,你们这有没有安全套的。”
“什么安全套?”他是不是又落后了。
冰雪有些头痛:“要是有孩子了怎么办,不人不妖不羊的,难道我生出来就掐死。”
“宝贝儿。”他吻着她的唇:“你要是不说话我会更喜欢你的,乖乖,你想得太远了,终于搞定了。”他扬着手中的衣服,往床下就一扔。
徒留穿着红色肚兜的冰雪,月光的照射下,白玉一般的肌肤让白玉棠吞着口水:“我狠不得一口把你吃了。”
咬啊,咬她的肩头。好一大餐,他今天晚上来对了,早知道她的身子这般的迷人,在山里就不该放过她的。后悔啊,幸好,现在还能把她吃了。
眼神一深,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叩叩,叩叩。”有节奏的声音传来。
打醒一对迷情色的男女。
“开门。”冷冷的声音,让冰雪从头冷到脚。
一把揪起压在她胸前的人头:“天枫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