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会离开他,也不想离开他,我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无耻,可我没有办法离开他。”
“很好,很好。”郦春晓的手在桌子上敲着:“昨天惊鸿的采访你也看到了,他不是说要你等他十天吗?嗯?可事实是这个约定恐怕他一辈子也给不了你。”
“那天。。”池飞鸿的手又想抖了:“那天,在酒店你听到了?”
“不,应该是上帝给了我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郦春晓浅笑:“我假装白痴的时间也够久了,我以为宋书然爱的女人至少不会这么不堪,可事实是我对宋书然的眼光很失望,活该他戴绿帽子。”
“请你不要这样说书然。”心里的某一处又开始疼痛了起来,那个暮春清晨里的风好像无处不在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嫂子!”郦春晓看着眼前这位眼睛蒙着薄薄水雾的女人,她抬起了她的下巴:“别给我装出一副弱者的模样,这样大家会误会你才是那个受害者,而事实上我和我哥才是受害者。”
“嫂子,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哥哥,你就安静的给我从惊鸿的身边给我离开。”
池飞鸿抹了抹脸,深呼了一口气,好像,郦春晓又说对了。对面的玻璃照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模样,而自己哪有资格可怜兮兮的。
“可是,春晓,我没有办法离开他,竟然你全都知道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了这些年来我和惊鸿一直在错过,到了今天,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他了,要是可以,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局面。”
我们?郦春晓再一次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多滑稽,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在这么冠冕堂皇下,郦春晓都忍不住的怀疑自己才是他们之间的那个第三者了。
手拿起了面前的水,就朝那张脸泼了过去:“这一杯,是为我,为那个苦等自己丈夫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爱上自己的傻女人。”
再操走摆着她面前的杯子,水又一次朝那张脸泼上去:“这一杯,为宋书然,为我那个可怜的傻哥哥,我想,她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没血没泪的女人。”
最后,郦春晓冷冷的看着眼前那张狼狈的脸,说:“现在,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我要你睁大眼睛看,看看最后池惊鸿会属于谁?”
咖啡厅里寥寥的几个人都纷纷看了过来,然后都一副了然的神色,想必,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再上演吧!
池飞鸿拿起了餐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玻璃投影里的自己有点可笑了,惊鸿他一定没有想到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咖啡厅里他成了两个女人之间翻脸的导火索吧,更可笑的是刚刚她和利春晓好像惊鸿变成了谈判桌长的一个物品。
真恶俗!池飞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夜很深时,郦春晓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她看见池惊鸿在家,他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听到声音就这样睁开了眼睛,眼波底下和如往常一般的波澜不惊。这个男人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这般的看着。
可他在那个女人面前是另一个样子的,第一次知道那两个人的事情是在那次,那天,在花园,当那个明明应该在泰国的人出现在花园里时,那时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孩子心性,她想躲起来吓吓自己的丈夫的,可瞧瞧她都发现了些什么?
他就这样把那个女人拉到花房里,说了一些她听的糊涂的,想不明白的话,她看见那两个人又拉又扯的。
然后,就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蛇,她听见自己的丈夫动情的声音那样女人细碎的呻吟声,她还听见刺耳的扯衣服的声音。
一瞬间,郦春晓在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叫池惊鸿的男人。
等那两个人走了,郦春晓还觉得这也许是一个幻觉,是这个花园里的花神愚弄了她,可在自己脸上那些疯狂流淌的眼泪又代表了些什么?
如果是幻觉的话就不该有眼泪啊!
瞧瞧,现在,那些泪光又在自己的眼眶蠢蠢欲动了。
“回来了!”他的声音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让郦春晓总是恨的牙痒痒的平静。
“嗯!”
“为什么要那样做?”
郦春晓在心里冷哼,看来,她的嫂子已经把一切告诉这位了。她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池惊鸿。
“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产业,春晓,你能解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吗?”池惊鸿平静的语气多了一丝质问。
“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郦春晓的声音一滞。
“不,你明白的,那个爆料者是你。”一字一句的,池惊鸿说。
随之,郦春晓笑了起来,她一步步的走向池惊鸿,吐了吐舌头,咯咯的笑了起来:“被你抓到了?”
揑了揑他的脸颊:“我的丈夫还真是才色兼备,我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呢?”
摇了摇头:“原来不堪一击,既然你这么聪明你也应该猜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池惊鸿,你猜到了吗?”
“拿自己爸爸的产业,拿那些员工的饭碗来博值得吗?”
“可结果是我满意的,让你脱不开身我的目的达到了!”郦春晓昂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亲爱的池惊鸿先生,你也应该猜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池惊鸿垂下头,缓缓的说着。
“春晓,我和她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十七岁的时候却错开了,我以为她不在了,可我没有想到会在二十八岁的时候重遇她,现在,我们二十九岁,整整十二年了,一个轮回,这十二年里我们一直蹉跎岁月,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春晓,她于我是失而复得,我不能够再错开她了。”
这些话池惊鸿好像在用尽全力,甚至于,郦春晓在他的眼眶中仿若看见了浮光暗涌。
“她于你是失而复得?”郦春晓的声音颤抖:“那么,池惊鸿,我呢?我于你是什么?”
“是啊!”池惊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于我是什么?和你结婚的时候并不是全因为是孩子,我不讨厌你,甚至我觉得你适合我,我并不排斥自己的伴侣是你,可春晓,适合并不代表爱啊!”
“适合不代表爱?”郦春晓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池惊鸿,你这些话为什么不早说?”
扬起手,使尽全身力气朝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摔了过去。
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之后是死一般的静寂。
“春晓,我说了,你忘了吗?从你追到爱尔兰得第二天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我还告诉你和你订婚其实是为了一张护照。”
郦春晓惨然一笑,是啊,该怪谁呢,这个人一早就这样告诉过自己的,只是,当初,也不知道从哪来生出来的信念,以为凭自己的容貌,凭自己对他的爱最终会迎来自己所热望的结局。
“是啊!都怪我,怎么会这么蠢呢,我还真的高估了自己了,池惊鸿,我还真的把我自己高估了。。。”
郦春晓嘴里发着连自己也觉得刺耳的声音。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一个让她总是痴痴恋着的怀抱。
他只是这样抱着她,不言不语。
过了许久,许久,郦春晓说了。
“池惊鸿,如果那个人是别人的话,也许,我可以试着去了解,试着去原谅,可,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不会去原谅的。”
“池惊鸿,当你那时和她在我和哥哥面前暗通款曲的时候,你们那时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那个人的身体就这样变得僵硬了起来,脸也瞬间发白,更失去了冷静疏离。
“你知道了?”现在,连声音也不平静了起来。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想在宋书然还在世的时候我我就知道了,池惊鸿,我没有想到自己原来也有当演员的潜质。”
“所以,收起你们那些双宿双飞的念头吧,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玫瑰与真爱(三)
上海迎来了一场久违了的豪雨,雨后,晚秋的风因为因为了雨水的滋润而清爽了起来,阑珊的灯火驱走了这座摩登的大都市白天的浮躁和刻板,宛如一场华丽的梦,这晚,池飞鸿的心情是好的。如果没有接下来的这一幕的话。
她和惊鸿刚刚从剧院里出来,这些天来惊鸿也许因为忙的原因情绪不是很高,他们就来到了剧院,据说这部话剧可以让人笑到喷饭,还真是,当看到台上的那些据说是表演系的大学生编排的话剧,当她看到那些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大学生们用肢体语言用逗人的桥段和搞笑的语言把寻常人家的蜚语流长表达出来时,池飞鸿还真的被他们给逗乐了,一边的惊鸿也笑出声来了。
出了剧院门口,一个急匆匆的女人迎面而来,手里拿着一桶红乎乎的液体,在下一秒那红色的液体就落在了她身边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身上,那个女孩子瞬间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红色的了。
红色的女孩子也许是傻了,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她身边的那个男的也呆呆的站着,再剧院里,这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他们面前,举止亲热。男的年长女的很多。
很多人都驻足观望,池飞鸿从包里想拿出纸巾给女孩子时,惊鸿拉住了她:“走吧,别多管闲事!”
他拉着她急匆匆的,池飞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走了几步,池飞鸿顿住了,脚仿佛生了根一般,她听见了巴掌声响起,她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控诉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家来评评理,这个男人自己的儿子生病住院了等着他盼着他去看她,可他怎么回答的,说是加班,现在大家猜到了吧?他的所谓加班原来是陪狐狸精这种动物。”
众人一片哗然,有人愤怒,有人调侃,有人指责,然后有一个女音特别大,那个声音说着,阿姨,你做的对,要是我啊,肯定不会用油漆,我会送给她硫酸的,就泼到她脸上,看看那张漂亮的脸蛋毁了还能不能勾引人。
有人随着附和:这年头,羞耻心就像那滞销的大白菜,什么样的男人女人都有,我说,你这个小姐,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妇之夫了还瞎参合些什么,你这叫做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这个男人也真有够坏的了,怎么可以能这样。
那些人比一言我一语的,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池飞鸿已经听不清楚了,拉了拉惊鸿的手:“惊鸿,我们走吧!”
走了几步,池飞鸿突然好想想起了些什么,说,惊鸿,我忘了拿话剧的海报了,那海报我很喜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海报去。
一走进大厅,此时的大厅已经随着话剧的散场变得空空荡荡了,沿着墙角,池飞鸿紧贴着墙角慢慢的蹲了下来。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当池飞鸿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蹲得太久的缘故,池飞鸿站起来眼前一片发黑,一双手拉住了她。
然后,那个人背起了她:“池飞鸿,林默的十八般武艺,不,厨艺怎么没有喂胖你,就这么一丁点分量,台风一来就可以把你刮到马达加斯加去。”
池飞鸿笑了起来:“巴不得,马达加斯加的森林和海滩我可是喜欢的很,那里我还没有去过呢!正好,来一趟免费旅行。”
“好巧,我也很喜欢那里的森林和海滩,到时我们就一起去!你说好不好?嗯?”他低低的问。
“好!”池飞鸿低低的答。
半夜的时候,池惊鸿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怀里空荡荡的,源于今天在剧场门口发生的事还有池飞鸿那些很不光彩的出走记录,莫名的池惊鸿慌张了起来,鞋也顾不了就这样冲出了房间。
最后,在爷爷的书房里他看见了飞鸿。
一灯如豆,她背对着他坐着,在古老的家具衬托□影落寞。
轻轻的走了过去,看见她正在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对着爷爷的照片发呆,拿起她的手,那些指甲已经被她咬的光秃秃的了,有点还可以看见细微的血丝。
池飞鸿垂着眼睛:“那个。。。那个。。惊鸿,我只是有点想爷爷了,今晚特别想。”
他把头埋在她的腿上,许久,抬起头来,眼里一片哀伤。
“飞鸿,你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你觉得会让你自在的地方。”他说的很慢,咬音很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仿佛怕她听不清。
“然后呢?”池飞鸿把手放在惊鸿的头发上,惊鸿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就像绸缎,上帝还真的把最美好的都给了他,可,也同时剥夺了他最美好的,它让他在儿时的时候享受不到一个正常孩子的一切,妈妈亲手在他的肩膀上挂上了书包,爸爸在西沉的日光下把小小的他扛在肩上,告诉着他关于海那边的故事。
“然后。。。然后当有一天我的身份不再是别人的丈夫时我再去找你。”
好像,她的惊鸿下了很大的决心。
“是真心话吗?”
“嗯!”
“真是真心话?那么!我要你说出来。”手依然放在他的头发上。
“是真心话!”池惊鸿把眼睛落在爷爷的照片上。
还真的说出来,池飞鸿白了他一眼,身体向池惊鸿靠了靠,吻落在了他的唇上,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唇线,手也开始伸进了他的衣服了。
可是,惊鸿好像不配合,嘴闭的紧紧的,可他紧绷着的身体出卖了他,手一点点的往下,最后,来到他的小腹时,他闷哼了一声,随之,池飞鸿的舌头已经和他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当他欲罢不能时,池飞鸿退了出来,在他的耳边宛如梦呓,惊鸿,现在还是真心话吗?嗯?
还是没有回答,于是,池飞鸿的手再往下,很慢的往下:“惊鸿,你是不是真要我走,你舍得吗?嗯。。。”
那声嗯被吞进了嘴里,他恼怒的,不过听起来像是无限欢喜,他说,池飞鸿,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走的。
随之,池飞鸿的身体腾空而起。
双人床上,当池惊鸿随着一次次的深入,一次次的撞击发出一声声动情的低吼时,池飞鸿的脚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腰间,那时,她想,自己还真有做狐狸精的本质。
一早起来时,就见到惊鸿正一动也不动的愀着她。
“池惊鸿,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会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池飞鸿做害羞状。
“你本来就是。”池惊鸿俯□紧紧的搂着了她:“这几天我会比较忙,我就不来了,如果你觉得无聊你就到林默那里去蹭饭。”
“飞鸿,你等我。”
池惊鸿说这句话时神情严肃。
花园里还残留着人去楼空的寂寥,剩余的美酒,狼藉的酒杯和碟子,草地上的到处的蛋糕残渣,剩余的蛋糕可怜兮兮的躺在三层的蛋糕驾上,一切都在昭示着这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日狂欢。
今天郦春晓刚满二十七岁,她的丈夫建议举行一个露天的生日派对,在夕阳西下时,花园里摆满了精心布置的她所喜欢的白色玫瑰花,还有摆着一些来自欧洲古老的雕塑,在配上了古董唱机,还有从黑胶里老老的歌曲,那个男人吧会场里布置成了她十分喜欢的庄园风格。
华灯初上时,她的朋友一个个盛装而来,就像好像来走红地毯秀的。
那些朋友一一来到她面前或嫉妒,或羡慕的抱怨她这个女人怎么运气这么好给她抓住了像池惊鸿这样的男人。
她巧笑嫣然,心里却一点点的在刺痛着,当然,她不会以为池惊鸿为他开这场温馨的生日派对是想来讨好她,想和她破镜重圆,那个男人在昨晚终于向她摊牌了。
他说,春晓,我们离婚吧!
没有哀求,没有辩解,甚至于连装装十分惋惜的模样也没有就这样淡淡的说着。
嗯!这才像池惊鸿,立场鲜明。
这一刻,九点三十分,她的那些朋友们太吵了,所以,九点多钟的时候就被她赶回去了,现在,她的丈夫正在扮演温柔的丈夫形象把她们一一送回去。
她的两位表姐好像了然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什么也没有问就走了,这么反常的自己她们竟然没有问,她们那一向得体的表妹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又是哭得又是笑得又是唱又是跳的竟然没有露出奇怪的神情。
郦春晓突然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丈夫有外遇通常妻子是最后知道的那一方,郦春晓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由的,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抬起头,郦春晓看着静静的站在一边的池惊鸿,这个男人有着世间最迷人的轮廓,他是午夜里的曼陀罗,曾经,她以为他们能够白头偕老,原来,这只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个男人一心一意只想和别的女人白头偕老,昨晚,他还说,春晓,在我们结婚的这些年里所有为你做的事情都是真心实意的。
池惊鸿这样说算什么意思?施舍吗?就像这个生日派对?
可池惊鸿,你似乎把一切想象的太简单了。
玫瑰与真爱(四)
木然的,郦春晓由着池惊鸿把她拉到房间里,她的丈夫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先是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把她那有些沉重的耳环摘了下来。
只是,那放在一边的离婚协议书把他难得的温柔变成了一种讽刺。
“她有那么好吗?池惊鸿?如果她有那么好的话,她就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背着宋书然和你上床,而且她的外遇对象还是她的妹夫,这可不是一般人都不敢做的事,难得,她就不怕报应吗?比如出门遭遇到什么不测。”
很明显,面前的人已经不高兴了,他的语气隐忍。
“这一切都是先我而起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强迫她的,一切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觉得这样说比较舒服一点,你诅咒我吧!”
这个男人现在看着有趣极了,平常总是表现的如万年冰山似得,可一提及那个女人,表情比什么都丰富。
挑了挑眉头:“哦!那么,我倒要向她求证一下,问问你是怎么强迫她的。”
池惊鸿站了起来,郦春晓看见他的拳握的紧紧的。
“别去找她,春晓,我和她只是两个被命运作弄可怜人,她和我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有时候,我倒是希望她的神经粗一点,那么,一些事也可以看淡一点。春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独独我不能没有她,以前,是以为触不到,可现在她就在我面前了再也不是不可触及了,你能不能。。。。”
“不能!池惊鸿,我告诉你不能,和你的自私一样我同样不是一个伟大的人。”郦春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站起来和他面对面。
池惊鸿走出了房间,几分钟后,他拿出了一包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她面前。“这是两本日记本,是她在十七岁时送给我们彼此的礼物,我们相约把离别后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等我们重逢时交换日记,那个傻女人因为怕我看了日记时会难过就骗我说她的日记本丢了,你看了日记后就会明白了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她。。。她为我吃了很都的苦,如果可以,春晓,我求你,就原谅她吧。”
走出房间前,池惊鸿还对她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放在了那里,你有空看一下,至于公司方面你不用当心我会处理好的。
郦春晓就看见池惊鸿在那里自说自话,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和他说任何话了,也许,应该说不敢,害怕一不小心又会从他的口中听见那些情深款款的话。
木然的,郦春晓拿着日记本来到了宋书然的书房了,那个女人是宋书然的妻子,应该和他一起分享的。
这两个人所谓的爱情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两个人真肉麻,交换日记,郦春晓也没想到池惊鸿竟然也会做这般幼稚的事情,郦春晓一边笑着一边推开宋书然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