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哥,算了吧…孝哥不会放弃夕夏的。”海公子不甘心的来了句。
野战忽然眸间微合,迸发出毒蜥的寒光,“这么说还真是你告诉庄孝的,很好,陆海军,你这间谍日子混得真是太好了。”
伸手揪住海公子衣襟提起来,海公子真的是太纤细,野战把他提起来不费吹灰之力,“是不是得给你找点事儿做做?”
“战哥,我真的不是间谍,我只是珍惜我们三个的感情,我们那么深的兄弟情义,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难道你一点都不惋惜吗?”
海公子有些眼红,他不明白,曾经单纯的岁月,三个人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他不明白,庄孝和野战为什么说放弃就能放弃,是他太优柔寡断了还是他们太无情?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兄弟,却要斗得你死我活,为什么?
“还真是天真!”野战松了手,没再为难海公子,自己先离开了。
或许海公子质问那一刻,他也在想答案,不过,仅仅是一闪而过。
庄家和孙家,注定只有一家称霸,如今京都四大家族,庄家、孙家实力旗鼓相当,只是庄家仗着南方王家的支持才一再敢在孙家前。他和庄孝,注定是敌人。
海公子再次落地,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爬起来。去找庄孝,庄家没人那就在龙泉别墅。他也不明白,云夕夏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迷得庄孝和野战神魂颠倒!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帮她,让老太爷的人把她解决了就没有今天这些麻烦。
*
庄家知道庄孝近几日的事猜测不断,庄家上下很是警惕,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的庄孝可不是当年的毛小子,本来庄孝也不是家里人制得住的型。当年是有老太爷在,庄孝有所顾忌,可现在家里人还能拿他怎么样。
再说如今的庄孝,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让人担心的半大小子,成熟、理智,有他父亲一样的雄才伟略,庄家人也就是担心,却不敢擅自做什么。
庄孝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夕夏再次醒过来屋里空荡荡的,喊了两声没人应赶紧爬起来。
她不应该坐等庄孝来逼婚,既然她不愿意那么允许她稍稍反抗下吧,也需要争取自己的权利不是。
不过这屋子她觉得很妙,明明记得很清楚门就在右前方,可摸过去竟然是一块光秃秃的墙,别说门了,一点凹凸的痕迹都没有。忘了说,除了庄孝在,这屋子就是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那种,可想而知夕夏是多么无力。
“奇了怪了--”夕夏暗暗念着。
门呢?
“嚓--”
很轻微的一声响,屋里灯全亮,夕夏顿时给吓得不轻,身子跟着一弹,转身看过去。
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个美得人神共愤的女人,正一脸好奇的上下打量她。夕夏拍拍胸脯,她的小命啊--
视线越过女子她后方,眸里闪过疑惑,怎么门跑那边去了?夕夏眼睛再往侧边的床看去,顿时明白了,原来庄孝那死小子趁她睡着把床调了位置,她就奇怪嘛,再怎么离谱门不会消失吧。
“你谁啊?”夕夏下巴微抬,看着美丽女子问,这话问出口时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是说眼熟来着,这不就是庄孝放在家里那位?
当年她亲眼看到这女人和庄孝在婚纱店试婚纱,对,因为生得很美,所以她记下了这张脸。
所以她下一秒想的是:难道捉奸来的?
“真的金屋藏娇了啊…我特意来找你的--云夕夏!”女子笑得很甜,大大的眼仁儿中满是笑意。
夕夏一愣,竟然还知道她的命字,看来是有备而来。看着笑得亲和的女子,一边感叹庄孝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边疑惑,怎么会这么和善,不会有诈吧?或者想陷害她,笑得这么甜,完全是要来麻痹她的。
夕夏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人多严肃的,也很有气场。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嘛,等着上门挑衅的人先出手。
不能怪她真的想多了,她记忆中,庄孝是结过婚的。
“庄孝呢?我以为他腻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呢,嗯,看来我把他想得太好了…”女子自顾自的说。
“我认识你云夕夏,庄孝的画册里全都是你,我就看画儿都看成熟人了。我是可爱,你可以叫我‘姐’,也可以叫我可爱,我对称呼无所谓的。”可爱看夕夏还站着不动,主动走近她示好的说。
夕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有些僵硬,谁告诉她这什么状况?
庄孝什么意思?为什么这女人一点不嫉妒她,好像也没有不高兴。难道庄孝一直给她灌输‘三妻四妾’的思想?他想坐享齐人之福?是了,虽说这是社会早实行一夫一妻制,可好些侯门里一个男人也有多个女人的,不是外面养的,就娶进门那种。
夕夏这么想着顿时愤懑起来,“你不怕我把庄孝抢了让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就甘心听他的?”
夕夏转念想,或许她能说服这女人帮她出去,她不信有这么大度的女人,还甘心情愿把自己老公拱手让人。
可爱听得很糊涂,立马不耻下问,“我要得到什么?”
可爱是真好奇啊,她不是那种一个心思绕三个弯儿那种,她的思想就是简单的,有些话不给她点得清清楚楚,她就是不明白。
夕夏眼睛一撑,瞧吧瞧吧,这是榨她呢,以为她不知道?
“你放心,只要你带我出去,以后我就不会出现在庄孝面前…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明白了?”夕夏欲言又止,只要不是太笨,她的意思就很明白嘛。一副你明白、你晓得的语气对可爱说。
可爱有些不忍心辜负夕夏那信任的眼神,勉强点了下头,然后总结说,“你想我带你出去啊?”
夕夏响指一打,“对!我想这也是你的想法,虽然我们是对立的,可让我离开这事儿上咱们是目标一致,怎么样?”
可爱有话要说,想了想,很认真的解释,“你是不是认为你以后进了庄家会受欺负啊?你认为我不是好人会刁难你?你放心吧夕夏,我不会的,我很佩服你的,你敢带着庄孝远走高飞,把庄家搅得天翻地覆,你不知道我多开心呢。”
夕夏嘴角抽了几抽,阴谋,绝对阴谋,这女人道行很高啊,她意思已经这么明显了,还不放心,还在试探,是觉得她不够诚意?难道要她立下毒誓?不至于吧。
“你放心!”夕夏立马上前握住可爱的手,同意真诚加坚决的态度说,“我说会离开这里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就一定说到做到,你不用觉得我的存在会让你受到威胁,其实真不用,我什么不是,你名门之后,家世又好,样貌又好,名字还叫可爱,生得也可爱,你的地位一定坚不可摧…答应我吧,让我走!”
夕夏就差声聚泪下了,她自我感觉感情很真挚啊。
可爱更迷茫了,心里暗想,这姑娘确实思想不同常人,说的话她都不大明白,似乎是明白的,可一串起来她就是不明白。
“你是让我带你出去吧?”可爱问。
“对,就是这个,这是你我共同的目的,你也放心,你不说我不说庄孝不会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夕夏急急的说。
可爱立马打住,“等一下哦,我没有让你走啊,你真的不用怕我,也不用怕庄家的人,只要你进了庄家的门就知道了,庄家人并不是外人传得那么不好,真的,就算你不信我们,你要信庄孝啊?庄孝等了你五年,你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要相信他。”
夕夏有些震惊,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可爱反问,“这你都知道?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知道她拐带庄孝私奔,知道这五年来庄孝都没忘记她。这个女人作为妻子是不是度量宽得太过分了?还是有什么阴谋?可她想不明白,这原配现在她这里得到什么?
可爱一听说起这个那就高兴了,“别说我还真全都知道,你知道不…那晚上你喝醉了打电话给我,是我接的,就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们的事儿,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夕夏一愣,喝醉?立马眼神狠狠扫过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庄孝就已经有婚约了?娃娃亲?
要疯了真的要疯了--庄孝这死小子骗了她这么多年竟然!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庄孝这事儿都没瞒我,你也别介意啊。反正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你千万别对庄家有什么恐惧,我爸爸妈妈人都很好的,他们不会为难你。你想想啊,我们要为难你,你还会这么这么好好的活着吗?”可爱特认真的说。
夕夏真是要疯了,庄家人的观念她真是不敢苟同,怪不得她能被庄孝气得吐血。
“敢问…你有几个妈?不对不对,我是问,庄孝有几个母亲?”夕夏有些混乱,有些找不着北。
“你怎么说话呢?当然只有一个!”可爱急了,这姑娘这话太不礼貌了吧。
“抱歉,我的错我的错…”夕夏发现一点,不是女的心眼儿多,有阴谋,而是女的太单纯,八成儿被庄孝和庄家糊弄了,给她灌输了些‘三妻四妾’啊,‘出嫁从夫’啊等等迂腐的思想。说实话,她很同情她,但是她现在没办法管这事儿,先出去再说。
“我,现在要从那门走出去,你介意吗?”夕夏指着门口说。
“不介意!”可爱豪爽的回答。
夕夏大步走出去,立马又折回来指着可爱身上的衣服说,“我,现在想跟你换着衣服穿,你介意吗?”
“这样啊…”可爱眼仁儿闪了闪,立马笑起来,“那感情好,脱吧。”
所以,夕夏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庄孝回来时,差点把庄可爱给撕了。
85,出了狼窝又入虎口
庄可爱那个委屈,她也只是为了讨好弟妹,看庄孝那冰条子脸不敢再吭声儿了,轻手轻脚往外走,想赶紧逃离。然而庄孝却反手抓住可爱,恶声恶气的吼:
“你我站住!”
庄孝伸手扒庄可爱的衣服,合计看着别的女人穿他女人的衣服心里咯得慌,庄可爱满脸惊慌,紧紧抓着衣服惊恐的看着突然变脸的庄孝。
“庄孝,你敢对不起夕夏?”
庄孝一愣,立马松手退开,“庄可爱你这龌龊的思想…真不知道姐夫怎受得了--出去,赶紧给我出去!”
可爱小嘴儿哼哼,转身就走,她本来就要走的,他不让。夕夏比可爱高那么一些,所以穿上夕夏的衣服显得有些宽,虽然不合身,可也不至于难看,毕竟姑娘貌美是事实。
可爱穿夕夏的衣服是可以将就,可夕夏穿可爱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怎么说呢,很有效果,特别是胸前。
庄可爱和夕夏的穿衣风格不经相同,庄可爱喜欢连身洋装,公主裙的成人、版。而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色洋装,腰间勒得纤细,凸显胸部不算,裙子还短,虽然防护措施有,可这件裙子可爱穿着是正常,夕夏穿着那就惊人了。
夕夏比可爱高一些,夕夏裙子一上身短得不行,一弯腰后面就走光,而且胸前绷得不行。她一边屏住呼吸一边心里感叹可爱身子小小的,没想到这么有料。还有过膝的脚袜,加上缀着小层荷叶边的高跟鞋。想想,整个一美少女战士嘛,跟夕夏那形象完全是天差地别。
不过她是没想到这后果,仅仅只想走出这黑屋子而已。再来她换的时候没镜子,也没瞧见是个什么样的效果,是有点不习惯,不过跑路先。
夕夏跑出别墅,在外面路边等车,不过这里人烟稀少,想要打到车那是不容易的。除非有车送人上山来。
夕夏沿着下山的路走,走了会儿累了停下来休息,想脱了鞋走,可看看脚上一双过膝袜,得,穿着吧,这身衣服可别给她蹭坏了,别看脚上这袜子,可是不普通呢。
又走了会儿夕夏不敢走了,这上山就一条,她怕被庄孝撞上。
就这时候山道上驶上来辆车,夕夏先一惊,赶紧跳一边躲着,又近了夕夏才走出去拦在路中间,她肯定不是庄孝的车。庄孝变化是大,可有一点没变,他用的车都是军用车型。上来的是辆华丽的跑车,夕夏也不管了,先拦下再说。
海公子远远看着个女人挡路中间,脸子难看得很,他现在恨死了女人,为什么让他处处都碰到女人?按喇叭声声的按,‘哧--’一声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最近的距离停下来。
海公子乍一看以为是庄可爱来着,庄孝的姐姐他见过几面,这衣服看着像,所以才紧急刹车,一下车吧,走近了才震惊了一把,撑大眼看着夕夏,嘴角抽了几下--总之他不觉得这是性感:
“你怎么在这里?”
“太好了,海公子是你,你先带我下山,我慢慢跟你说。”夕夏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直接绕过海公子从另一边坐上副驾驶了。
海公子眉心拧了下,这也…
“你要下山?孝哥知道吗?”海公子在这里看到夕夏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过即便是庄孝这几天跟云夕夏在一起,他也不敢擅自怎么样云夕夏,更不敢把云夕夏带下山。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好吗?”夕夏有些烦,为什么他们都理所当然的把她和一个已经过去了的人联系在一起?他们不嫌烦,她烦呐。
“你跟孝哥…”
“停!”夕夏双手交叉打断着,“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先带我下山吧。”
夕夏也不知道海公子吃不吃这一套,其实要起来,除了庄孝她和海公子还真没关系。
海公子为难,他们认识也是因为庄孝,如今撇开庄孝帮云夕夏,似乎不是很道义。可看夕夏那不依不饶的样子吧,又心软了。没错,海公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软。
“我只送你下山,但是你别说今天见过我。”海公子说着已经扳转方向往山下开去。
下山的交叉口时,庄孝的车往上开,交叉而过。
海公子把车开到山下,刚准备撵人野战的警报就传了过来,打开卫星定位仪,立马油门一轰,车子飞了出去。
夕夏都没明白这是怎么了,身子前仰的一瞬间往靠背上摔去,接着立马心就被提了起来。夕夏慌慌忙忙伸手抓住上面的护手,转头看向海公子,抖着声音问:
“你不是想杀人灭口吧?”
海公子没空搭理她,俊美的脸满脸的严肃。
窗外的事物完全是一晃而过,夕夏面色都苍白了,咬紧唇,闭紧牙手再紧紧抓着上面的扶手,还是忍不住惊叫了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她的心都飞起来了。
“停下停下…不行了,海公子你停下…太快了…”
海公子开去码头了车子一停,巨大的惯性冲力将夕夏身子从靠背往前摔,几乎身体要被安全带卡成两截儿,再一个阻力往后撞去,她只感觉内脏都被撞移了位置,头晕眼花不说还昏沉得很,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都在颤抖,这一刻放松下来全身都瘫软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海公子几乎在车没停稳的时候就跳下了车,神色紧张。
夕夏总算找到一丝人气后,胃里开始翻涌了。这感情还没发作之时车子竟然被重重撞了一下,使得正准备拉安全带下车的夕夏顿时失了着力点,惯性冲击,再次前后一个撞击--内伤!
夕夏喷火都来不及,眩晕和无力感顿时袭来,拉开车门趴着车窗干呕。她是想走远来着,可实在压不住胃里的翻涌。
夕夏冲出去的时候,野战从方才后面撞上海公子跑车的另一辆豪华版跑车里跳下来,下一刻揪上海公子的领子怒吼,“现在才过来,等着我落空是不是?钱呢?”
野战再看向一边的火辣女人,讥讽冷笑,“原来是被女人绊住了…”
野战话没完,海公子脸子顿时黑得跟锅碳似地,顿时大叫一声,“云夕夏你敢弄脏我的车我要你给它陪葬!”
可惜,已经晚了,那不是夕夏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胃里翻天覆地的抽搐,下一刻酸水儿就那么被顶了出来,这总不能让她卡在喉咙不让出事吧,人本来就难受着呢。
“嗷--”海公子悲痛交加,伤心欲绝,愤怒占据了理智,掰开野战的手几个大步窜回爱车旁,指着云夕夏脸色涨得通红,手气得发抖。
“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夕夏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抱歉,抱歉…我会…呕…”
海公子一张脸比吞了只蝇子还难看,瞪着夕夏想过去把人拉开,刚近两步又立马弹开,海公子是庄孝、野战中洁癖最严重的一个,远远站着,脸跟个土鳖似地。一双血丝都撑出来了,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
野战漫步走过去,伸手拍着夕夏的背,眼神一个劲儿朝她身上瞧。乍一看他以为是庄可爱,没想到还真是她。
这身衣服穿她身上吧,不能说不合适,只能说效果很惊人。她稍稍一弯腰,后面就得露底,不管她里面穿没穿防护的,那总不好。这后面一片人,野战心里有那么点儿怪怪的,站夕夏身后挡住。
夕夏靠车上很久才恢复些力气,胃里总算没顶得那么难受,整个人就跟脱水一样,原来晕车是这么痛苦,想死的心都有。吐了是好些了,可头还是晕晕乎乎的。
她一转身面对野战时,野战那眼都直了,瞳孔扩张,有些充血。二话没说,弯腰把人强制拉怀里拦腰抱走。
“你干什么?”夕夏大惊。
野战垂眼看她,眼神又撇开,撇开吧又不甘心又看着她。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丰胸、细腰、臀圆,该有的她绝对傲人。今儿这衣服又穿得‘别致’,胸前丰盈呼之欲出,很是刺激人。
野战把人塞进他车里,海公子赶过来根本来不及阻止,野战人已经驾着车走了。
海公子瞪着无影的车懊恼,他这又闯了什么祸?庄孝要知道他把云夕夏送到野战面前,不把他给撕了?
回头把野战的事儿处理了赶紧往公司跑,野战叫他来码头是因为撞了人,对方拉着人不让走,野战这才让海公子带着钱过来。
夕夏眼下是真想死了,刚出虎穴又进狼窝,不,这虽然严重,可眼下她晕车晕得厉害,本来还没恢复,这又开始飞车了,胃里阵阵翻滚:
“能不能开慢点…停车,停车…”
“想吐往外面吐。”野战不动声色的说,丝毫不受影响。
夕夏这眼下是生气都那功夫,摇下窗真的吐了,然后抱着头闭眼,压住阵阵袭上头顶的眩晕。只是晕,没睡着。
野战看她睡了,伸手放斜了些她后面的靠背,再关了车窗,然而夕夏立马瓮声瓮气的大喊,“别关--吹着风好一点。”
野战转头看了她一眼,开半窗,减了些车速。
野战开着车在大半个都市里逛来逛去,转头看夕夏,她的手已经滑落,露出白皙的小脸,他从她的脸一直往下看,脖子,胸脯,纤腰,到修长光洁的大腿一直到脚下。他在想,她穿这身衣服,是想诱惑谁?
他单手掌住方向盘,腾出一只手轻轻去碰她的脸,又怕把她弄醒,只停在她的鼻息间,感受她温热的气息打在指腹上的暖暖感觉。
其实野战也很疑惑,为什么会让这个女人走进他心里?她除了生得好外,是什么在吸引他?
难道这就是爱?
野战手收回来,眼睛盯着前方,眉心凝结,他爱这个女人!
车进了宏远大楼,野战竟然不声不响的把人搬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办公,她在里面睡觉。
野战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他还能办得下公,心里竟然别样的踏实,有期盼,空虚的心也被塞得满满的。近期暴躁的情绪渐渐安抚下来,这一刻明白了,要云夕夏,不是为了跟庄孝义气相争,他要的是现在这份宁静。
夕夏那是睡得天翻地覆,即使睡着还是感觉自己在飞,心脏一直被拔得高高的。潜意识里身体还在浮浮沉沉,睡的时间长,却睡得不踏实。还担心着小命,怎么会踏实?
宏远和律一最大的不同应该是老板身边的人了,律一新任总裁身边所有人都是男人,而宏远全是女人。就野战身边的秘书就三个,助理两个,所以总裁办公室的人就是五个,样貌身段子都是上等的,野战说那是公司形象,他身边出入的女人,容貌怎么能不挑剔?
贴身助理已经第二次进来提醒他下班了,野战抬眼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啊,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里看,真快。
“你下班吧。”野战沉着脸吩咐。
助理顿了下,眼神也往休息室里看去,没多说话转身出去了。
野战简单拾掇了下,突然很讶异下午的效率,他的工作效率他自己清楚,一个下午竟然处理了至少平常两个工作日的任务,看来心里有惦记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野战走进去,立在床头看她,然后又蹲下身仔细看着她的脸,自言自语的说,“是不是睡太久了?”
头搭在床边,面对她,很近。野战轻了的呼吸,传出的鼻息和她浅浅的呼吸在空间里缠绕。她有一种给人安定的魔力,至少这种魔力是他拒绝不了的。多少明白庄孝当年头脑发热跟着她跑路的原因,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没人能拒绝得了。
夕夏眉心浅浅的拧起来,头转开了些,野战视线跟着她走,轻轻的笑起来,指腹轻轻擦在她唇上,点了下觉得不够,又点了下,尝到些乐趣,压低嗓音说:
“睡吧。”
与其她醒来对他冷言冷语,不如这样在他面前安安静静的睡着。
野战起身走出去,轻轻和上门,门合上那一刻夕夏眼睛就睁开了,闭上眼适应了会儿再睁开。这屋子光线是不足,可同庄孝那黑屋子比这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她能看出些影子来。
轻轻下床,拉开门,从门缝中朝外面看,野战恰好这时候端着杯子走出去,夕夏看人出去,赶紧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鞋子,合袜子踩地上不至于有声音。
野战冲了杯浓咖啡会办公室,坐了会儿看看时间,是时候叫她起来了,稍微收拾了下转身进屋。门一开,气血立马上涌,一拳垂在墙上,怒声暴喝:
“云夕夏--”
夕夏那边已经上车了,直往新华都小区去。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夕夏没办法,只能拜托警卫按屋里的电铃,传话让人带钱下来‘赎人’。
夕夏就没这么丢脸过,出来的是腾枫,夕夏看见腾枫很无地自容,七天之约啊,已经过了,他一定会认为她在躲他吧。
“你怎么来了?不忙吗?”夕夏笑得那个干。
腾枫笑笑,看着她自然的伸手抚了下她的发,说,“我过来看看盛夏,你不在,黎子白天上班,有时候晚上又回来得晚,我过来照看下。”
“谢谢你。”夕夏很感激,怕是这些天都是腾枫过来照顾盛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