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孝不去她也会拽着黎子一道儿回去的,她晚上实在不大敢一个人睡,庄孝要去,黎子留在医院陪盛夏也行。

夕夏一松口庄孝就傻颠颠儿的乐呵了,这才对嘛,她去哪就该带上他,他们啥关系啊,这么深的关系她做什么他不能跟着?

夕夏回镇上后头件事就是大扫除,她想把屋子收拾一间出来,在这段时间里出租出去,家在乡里住又在这镇上上学的孩子不少,特别是中三的。所以这屋虽然简陋了点,可租出去也不是难事。

庄孝兴奋啊,搬、抬、抗、提都是他的强项,收拾的东西不用夕夏吩咐他后一手就给拾掇干净了。多余的东西都清理出去就剩地面了,这屋子是老式的装修,地面没有铺地板也没有贴瓷砖,就是水泥面。家里没有拖把,夕夏翻了件不能穿的衣服绑在棍子上当拖把,这地面得要水过一遍,灰才会被吸走。这间房是准备租出去的,当然得收拾体面了。

庄孝提着水搁门口,走进去接过夕夏的手里的拖把开始干,庄孝毕竟是男人,劲儿有的是,床底、墙角,角角落落都没放过,可仔细的清理一遍。

夕夏站在客厅里朝里面看,是惊讶这小子做家务事的利落,还以为是贵公子不屑做那些。不过想想又明白了,他好歹也是军队里混的,在军队里这些事儿都得自己来,还必须得妥当,听说被子都得叠方块儿,应该是真的吧?

庄孝最后将拖把往桶里沾水然后拧干,夕夏端着杯子往他嘴边递,庄孝愣了下,看着夕夏顿时心花儿怒放,瞧瞧,他女人多体贴他?

“还要。”庄孝说,这水怎么就这么甜呢?

嗨——不知道是这水甜还是他那心太甜,夕夏听了赶紧转身又倒了一杯往他跟前递。庄孝大口大口喝了,完了后看着夕夏列出一口白牙说,“谢谢夕夕。”

夕夏对上他那闪亮的瞳孔顿了下,转身继续收拾。夕夏回来时候就买了贴纸,都收拾妥当后用胶把贴纸沾墙上,里里外外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整理好了。

夕夏站在门口看,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来,很满意。庄孝臂膀自然而然的环上她说,“夕夕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

夕夏心里也是美的,回头看他小小得意了下,说,“漂亮吧?”

“漂亮!”庄孝赶紧点头。

她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只是很少,大多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她不成熟的一面。可庄孝都明白,她强,他就弱;她弱,他一定强。

“庄孝,走,我请你下馆子去。”夕夏转身手抓着庄孝的手腕往走,夕夏一般不主动握他的手,也不喜欢挽着,对庄孝主动的肢体动作就抓他手腕,熟悉又疏远,总让庄孝感觉她是他老大。

夕夏拿了小钱包带着钥匙先出门,庄孝后面跟着,夕夏回头看他问,“想吃什么?镇上的馆子比不得大酒店,可别有风味。”

“你决定。”庄孝跟夕夏处一块儿,大多时候还是听话的,他喜欢这么静静的跟她呆一块儿。

夕夏带庄孝去吃砂锅,这家店在这镇上开五十多年了,这小镇上就这家老字号店还屹立不倒,几十年如一日,迎来送往的都是些老熟客,口碑那是不用说的。

夕夏出身一岁不到父亲就没了,母亲改嫁带着她到了这镇上。印象里母亲就常带着她来这家老店,母亲很多习惯在改,从一个卑微的良家妇人到后来的六亲不认,甚至不要她和弟弟,可钟爱的口味一直没变。

母亲说过这家砂锅的底料和别处不同,味道更不一样,还说这有幸福的味道,跟她小时候吃过的一样。母亲走那天带着她和弟弟来这里吃东西,点了好多菜,看着他们全部吃完,然后提着箱子走了。她说要去看外婆,让他们在家里等她。

可是,十年了,还没回来——

庄孝要的砂锅刀削面,夕夏点的砂锅饭,还点了几个小菜,庄孝吸了几口嚼着,这味道——还行,比前两次她领的地儿味道入口多了。庄孝抬头看夕夏,夕夏一手握着筷子一手拿着勺子不动,盯着米粒儿发呆。

庄孝盯着夕夏猛瞧,瞧她又瞧小锅子里的米,表示不解: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夕夕,夕夕…”庄孝轻轻的喊,庄孝往夕夏身边坐,手抬起她的脸,眼里雾气氤氲,“怎么哭了?”

63,坏小子

“没有…好久没来这里了,快吃吧,凉了味道就变了。”夕夏使勺子盛饭往嘴里送,连着泪水一起咽下去。

她一直想知道这味道究竟和别家的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妈妈那么喜欢?现在,她好像明白了,这家的味道,是不一样,至少在她觉得,这里有她小时候的记忆而别家没有。

“喝水。”庄孝看着心疼,不喜欢这样隐忍的她,究竟想起什么这么伤心?为什么又不跟他说?

“不吃了不吃了,我们走——”庄孝放下拉着夕夏要走,来吃东西不是来找伤心的,换别家。

夕夏拉着他稳着,“没事,坐下吧,只是想起些小时候的事,有些感触而已,没事的…别站着了,吃饭吧。”

庄孝又坐下,端着她的脸反复看了看,在确认,“真没事了?”

夕夏点头,突然觉得温暖,他给的温暖。被他这么时时刻刻缠着,似乎孤独很久没来找她了。

“吃吧,这是这店里的特色小吃,要是再过会儿到吃饭时间来,抢都抢不到呢。”夕夏淡淡的笑着,用筷子给庄孝夹菜。

庄孝抬眼看这夕夏,这才开动。

这晚饭吃得早,晚上一大段时间就空了出来。这里没什么娱乐,最起码连个网络都没有,电视就那么几个台,庄孝无聊的不停转着那几台,夕夏那在外面洗家里的床单、被套什么的,庄孝坐不住了跑小凉台子上蹲着看她洗。

这凉台就这么点儿大,一个大盆一个桶子,加上夕夏就已经把空间占满了,庄孝夹在边角处想蹲都不成。

“夕,你给我也腾个地儿,我要来。”庄孝惦着脚弯腰把盆子靠边推,夕夏皱了皱眉,抬眼不给好脸子,说:

“里边玩去,别碍着我行吗?”

“我没碍着你,我想给你搭吧手,夕夕,夕夕——”庄孝不推盆子改扯夕夏衣服了。

夏天的衣服料子比冬天那衣服那肯定少得多,夕夏这是短袖T恤儿,领口不大可给庄孝这么一扯,又是蹲坐在小板凳上的,那原本遮得严实的胸部这眼下就露脸了,白花花的一片,圆鼓鼓的,庄孝那一瞟,浑身血液膨胀,立马沸腾起来。

“夕夕…”

庄孝又跨进客厅,在立马扯这夕夏,说,“我帮你洗。”

夕夏转脸横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那不规矩的爪子上,庄孝那手立马缩开,挠头,表示不是故意的。夕夏站起来在挂门口的毛巾上擦干了手,说,“行,你来洗。”

说完自己进屋了,庄孝一脸的苦相,“就不能一起洗?”

夕夏进屋里整理她自己的房间,盛夏的房间收拾出来放租,东西都腾她这屋了,得把东西都收纳好。庄孝眼看夕夏进去当真不出来,叹着气,做小板凳上给力的搓单子。

他坐的凳子对他来说是迷你型号的,矮不说版面儿还窄,他坐着那就是受罪,所以索性淘汰了。

不知道是庄孝用力过猛还是被单料子朽了,庄孝那么一搓,再一搓,很好——破了!'嘶'地一声儿声音还挺清脆,庄孝愣了一秒:破了?

太逗了吧,被单还能被洗破?他没用多大力啊。

“夕夕——夕夕,单子破了,是不是扔了?”庄孝朝里头大喊。

夕夏手里还忙着呢,听庄孝那话顿了下:扔了?什么扔了?搁下手里东西走出去看,庄孝扯开单子,中间老长一条口子,庄孝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就从那道口子处透出来对上夕夏冰冷的眼神,傻乐。

“故意扯的?”夕夏冷冷的问,她要不来气那就怪了,这被单她用了多少年了,就这么毁在他手上。

“不是…哪能啊,我这么一搓,他就坏了,这布色儿都没了,换新的吧。”庄孝说。

夕夏给了他一眼,“小心着洗,在扯坏你就一针一线给我缝起来。”说完又进去了,完全没拿庄孝那话当话听。

庄孝扯扯嘴角,成,他小心些。

庄孝那头完事儿后夕夏这边也快拾掇好了,庄孝进去的时候,先前散乱一地的东西现在规规整整的搁在靠墙的一面,收纳得特别整齐。庄孝觉得夕夏这本事才是军队里强化出来的,这也是本事啊。庄孝那边想啊,夕夏这是比他妈还贤惠啊——

夕夏总算收拾规矩了,瘫倒在床上,腰酸、背痛——累!

庄孝进来'嘭'一声儿倒她身边,夕夏不得不扭头瞧他,这可是实打实的床板啊,不痛?要她这么来一下全身都得乌青。夕夏看他,庄孝眼睛亮得扎眼,也瞅着她傻乐。夕夏头转回去继续,他一身皮糙肉厚的担心他做什么?

庄孝的手往她身上摸,边说,“夕夕,心里燥得很,想喝凉水,压压,成不?”

夕夏不搭理,屋里头没冰箱,要喝凉得只能出去买。这眼下都这个点儿了,外面也不一定有卖的,小镇上不比城里,这里晚上歇得早。

“夕夕,夕夕…”庄孝摇着夕夏,合着是下午那砂锅味儿太重,胃里不大舒服,他想着这必须要喝点凉的,冰啤、汽水,要不矿泉水都行,不然他那心火急火燎的,不爽得很。

“现在没有卖的,我去烧开水,放冷水里放凉行不行?”夕夏没法子,这么大个头儿跟她来这一招,她只能依着。

“凉水不冰,我要冰的,搁冰箱里那种,夕夕…”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水?”夕夏拧着细眉说,脸子已经拉下来了。

“不一样,胃灼热——我胃灼热,一定要喝冷冻的,夕夕,我们出去找找好不好?”庄孝揪着夕夏衣服不撒手,非得同意。

夕夏眼神发冷的盯着他,“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你说有你自己出去找,这里你也不是找不着路回来,非拉着我你没事儿找事儿是吧?”

“是,我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我要你去,夕夕,我们走。”庄孝正经的答着,又开始顽笑起来,拉不动她索性跳下床弯腰给抱起来。

“走咯——”

庄孝高兴着呢,这时候夕夏再生气对他也没半点影响,因为他自己个人乐呵着是不会理会你的,所以你就只能将就。

夕夏心里那个怒啊,当下伸手抱住庄孝脖子张口在他肩上重重咬下一口,恶狠狠的说:

“你这坏小子!”

64,耍横

庄孝高兴啊,她松口了,臭不要脸的问她,“夕,什么味道?”

夕夏抬眼扫了他一眼,“咸的!”

庄孝不置可否,给她放地上下一刻就欺上去,“我也尝尝…哈哈,夕夕是甜的…”

庄孝得逞了赶紧闪开一边,眼睛亮得跟天上那正眨眼的星星一个样儿,夕夏凝神摒气,是在压心里那火儿——死小子!

“走不走啦,不走我睡觉了!”夕夏大吼。

眼一瞪,眉一挑,满脸怒容,媚态横生——发火了!

庄孝看得眼神恍惚,咋地她就这么好看呢?夕夏来气庄孝还是乐呵的,他俩总是他在做那小气吧啦的事儿,她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看着,能把她气着这可是他的本事。

“去去去,我外边儿等着。”庄孝赶紧先溜出去等着。

夕夏是住在镇子边上,商店都在镇子上,得走一段路才到。沿路过去只有开伙食的馆子门开着,商店都关门了。庄孝手拉着夕夏似乎很享受两人在这黑布隆冬的环境下'漫步',庄孝身躯轻跳,脚下一踢,'哐当'一声儿一只易拉罐滚得老远撞在路边的石头上。

“夕夕,你手怎么一直都这么凉?”庄孝问。

“嗯。”夕夏闲闲的应了声,庄孝又问,“夕夕,你怎么能生得这么合我意?”

夕夏还是淡淡的'嗯'了声,庄孝不大乐意,转头再问,“夕夕你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

“嗯。”夕夏应了声,本该高兴的,可庄孝那心老大的不舒服,她这是敷衍她呢,遂又问:

“云夕夏嫁给我当老婆吧!”

庄孝等着她答应呢,夕夏这才缓缓转过头看他,抬眼望着他,他发光的眸子比路两边的灯还亮,凝视了会儿说:“什么?”

“夕夕,你故意的吧。”庄孝撇嘴说。

夕夏顿了下,柔美的脸颊在昏暗的夜色里恍惚了下,也让盯着她看的庄孝跟着恍惚了下,然后她说,“哦——”

小爷心里那个气啊——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是,她连他都忽略了?

“他们家应该有,就这买吧。”庄孝拉着埋头走的夕夏,她眼神抬起来时指着左边的馆子说。一般餐饮店都供应饮料酒水,庄孝是看夕夏心不在焉,这才不愿意走了,要这么样吧那还不如回家去让她就对着他一个人心里爽快。

夕夏顺着他手看过去——郑纪牛肉面,郑豪家的,有点迟疑,还没说话呢庄孝已经走过去了。他们家也买些冰棍雪糕之类的,所以冰箱就搁在外面。夕夏叹口气,只能过去。

可好巧不巧的,出来的正是郑豪。对郑豪这人,夕夏还真有点忌惮,他们都是一镇上的,打小一道儿长大,虽说要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他俩夕夏不乐意,可这是铁钉的事实。

郑豪家在镇上,家里是开馆子的,在这小地方上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郑豪仗着家里有打小就没个正经样儿,小时候皮大一点后就跟着镇上那一伙儿俗称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成天惹事打架。比夕夏大不了几岁,中二都没念完,辍学了,成了地地道道的'二流子'。

提到郑豪还有个原因是因为这人自小就说云夕夏是他家媳妇,小时候还规矩,长大了胆儿肥了就开始动手动脚。夕夏中学是在镇上念的,下学后得从他家门口过,那时候成天想法子避开郑豪是她最头疼的事。夕夏考县里的高中,郑豪这也算是给她的一剂猛药,进城了就能避开那蝇子。

郑豪开了冰箱让庄孝自己选,庄孝扫了一眼,在啤酒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拿了两罐饮料,夕夏说过,不乐意看他抱着酒灌。郑豪斜眼儿等着庄孝给钱,庄孝手往兜里一摸,空的,这才想起钱包掏桌上了,回头看站得远远的夕夏喊:

“我没钱。”

夕夏顿了下,心里叹气,只能走过去。夕夏走过去时郑豪打眼儿看过来,看见夕夏那眼神都发亮了:

“哟——夕妹妹啥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跟哥哥打声招呼,来来妹子,咱进去说,外头闷热,里头有空调,凉快。”

郑豪直接越过庄孝满眼红心儿直冒的朝夕夏迎去,夕夏冷冷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为什么要怕他,冷冷的问,“多少钱?”

郑豪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转头狠狠瞪着庄孝,眼里怒火直烧,就是那小子拐了他媳妇?

“小子,知不知道她是谁?泡谁不好泡我媳妇?活腻了是吧?”郑豪转身手就伸出去要揪庄孝的衣襟。

庄孝是刚看出点道道儿来,心里怒火正翻腾呢,可巧送上门来了。手一过挡开郑豪同时反手把郑豪手放嵌在后背,下一秒健稳有力的长腿发力一踢,朝郑豪腿弯出踹去,'嘭'一声儿人直接仰面给趴地上,吃了一嘴一脸的灰。

“臭小子——”郑豪被摔地上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庄孝那一脚是用了全力,郑豪这眼下是爬都爬不起来。

庄孝一脚踩在郑豪背上欺下身说,“擦亮你的狗眼给爷看清楚,她,云夕夏,是我的!”

“庄孝——”夕夏厉声直喝,这是在人家门口把人给打了,这要是传出去镇上人口水都能把他们给淹了。

庄孝松了脚不甘心,夕夏递了五块钱给他,庄孝转身搁冰柜上,拉着夕夏走。后面郑豪抹了一脸灰朝里头喊:

“弟兄们,抄家伙,给我拦住那小子!”

庄孝一听后面这声儿,顿了下,回头阴寒的眼神朝郑豪射去,夕夏慌了,郑豪那人可是进去过的人,也就是贱命一条,他们看来生死就不是个事儿。庄孝不一样,拖着庄孝就跑。

庄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夕夏拽着走,“夕夕,夕夕…别担心,你还不信我吗…甭管他来多少,来多少小爷我就能崩他多少…”

夕夏听了心里那个气,抬手朝他脑门上重重一敲,“你个傻帽!”

这时候死要面子逞英雄那只能被乱刀砍死,还指望他们能讲理?

也不知道夕夏那力气是哪里来的,愣是把庄孝给拽跑了,庄孝那性子要他落荒而逃这还是头一遭,心里是不爽,可后面喊打喊杀的追兵临近又觉得刺激,反而拖着夕夏往前冲。

------题外话------

这几天一直在忙设计展和答辩的事,今天突然看到这个,实在是气氛,妞们,抵制日货!支持国产!!

日本人说:我们不会向两个国家道歉:一个是韩国另一个是中国因为在中国随处见日本电器、手机、汽车,而在韩国街上你转上几天也不会看到1辆日本车这就是日本不敢轻视韩国的理由日本松下有1位高官说过:不管我们如何努力,韩国人也不会买我们的产品,但就算我们永不向中国道歉,中国人照样会买我们的产品。1句让中国人从头凉到脚的话。每买1百元日货就会给日本政府送去5元钱,让日自卫队多造10颗子弹,多印8页教科书。如果你买日本汽车,将来开上中国街头的日本坦克就是你造的,如果你买日本橱具,将来射穿同胞头颅的子弹就是你造的…

65,爱情GONG势

两人穿过小巷子七拐八拐总算把人甩了,靠墙面呼呼直喘,夕夏总算能顺利出气了这才揪着庄孝说,“以后别给我这么横,你不要命我还要!”

说起这个庄孝心里还不大乐意呢,抓着夕夏的手说,“他们就是全上,我也能全撂倒。”

夕夏毫不客气的往他头上狠狠拍下去,“宁可得罪君子莫要招惹小人,你知不知道?你有几条命跟他们玩?”

“夕夕——”庄孝抓着夕夏的手突然暴吼一声,吓得夕夏一怔,火气上头还盘旋着没下来,愤怒的眼神闪了闪,看着庄孝那青筋暴露的凶悍样子不得不缩了缩。

好吧,她承认手痒痒没忍住,打了他,可也不用…这样吧。她这一气之下把他当盛夏看了才出手…

夕夏是前一刻还火气冲天,愤怒异常,后一刻不得不缩进龟壳里以求自保。而庄孝被她再拍脑袋确实脸子上不大挂得不住,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这后一刻瞧她那模样儿心里立马高兴了,她本是靠着墙,庄孝现在朝她缓缓压近,虚合的眼神在暗色里看不出是危险还是柔和。

夕夏越发缩了缩,脸上表情很不自然。庄孝在她跟前虽说一向循规蹈矩,可那不能忘了这小子的本性呐。

“庄孝…”

就在庄孝压近身时夕夏双手跟身前将他横隔开,声还没落下庄孝整个人顺利压下,捧着她的脸,逮着她软软糯糯的唇得劲儿的吸吮,强势的火舌袭卷她温热的口室,逼得她那小舌头无处可逃,一鼓作气强势又霸道。

几近缺氧,庄孝松开她,夕夏被他吻得有点发晕,差点儿顺着墙面滑落在地,庄孝眼疾手快把人给捞进怀里紧紧抱着,笑得贼欢:

“夕,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

夕夏听着面儿红,当即使手掐他,庄孝心情乐着呢,任她掐。

两人打打闹闹回屋里都快十一点了,庄孝想吧,这夜深人静时候不做点儿什么是不是太辜负这大好时光了。赤膊儿从床上翻身而起,偷偷摸摸往夕夏那屋摸。

夕夏还没睡,趴在床上看漫画,庄孝开门溜进去,夕夏侧头看他时候愣了下,一赤条条的壮实躯体,就剩条小小的四角裤挡着。皱了皱眉,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打什么主意来了。

夕夏轻声叹气,面贴床面上低低的说,“能不能歇一天?”

那事儿真就那么好?他才多大岁数啊,怎么那么热衷?

庄孝听她那抱怨,傻乐,快速爬上床贴着她伸手抱着,又凑过去咬她耳垂,说,“不能,我就喜欢跟你,夕,来啦,好不好?来啦来啦…”

要说庄孝沉浸在肉欲其实也不对,没碰到夕夏前他对那事儿向来不屑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对人的。反正在遇着她之后他就开始无法自控,开始成天想着那档子事,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滚堆儿来着,可夕夏不肯啊。明话她说了,做可以,但得有度,不能影响她第二天的正常作息,庄孝要不听,没个度的来,那就是半个月不给碰。

庄孝爱夕夏,过了那头一遭后他是更爱得紧,那样的激情碰撞让两个灵魂都紧紧交织在一起,撕扯不开。他是想同过那事儿控制她来着,通常女人在和男人那什么后都会对那男人百依百顺,何况他这还是第一个碰夕夏的男人。可没想到她依然是她,却让他陷入她的柔情娇媚中,无法自拔。

现在吧,就让他承认他是她豢养的私宠他就认。

对,他就是这么没志气,没骨气,有自己爱的女人一生就圆满了,要那么做什么?当摆设?他庄家也不差那点儿——他就是没追求,他只要每天能腻在自己女人身边就行了。

瞧吧,小爷这是完全沉浸在温柔乡了,哪还记得他的身份,他的任务?堂堂铁铮铮的汉子竟然是这想法,这要是以前的他早就飞脚踹出去了,男人胸无大志还是男人么?

嗨——谁说女人心海底针来着,这不小爷那颗纤细敏感的心也一样,一会儿一注意,理由还特充分。

夕夏轻轻的叹气,好吧,看在她潜意识里不厌恶他的碰触上,应了吧。不应也不行啊,这小子在这事儿上他有一千颗一万颗拿下她的雄心壮志,她跑得了?

“你让我在上面…”

夕夏唉声叹气着懒懒的说,她是不厌恶他的碰触,甚至还说得上有那么点喜欢。可每次都任他在她身上跟大爷似地作威作福,她却累得跟什么似地她心里就不乐意,所以,她要在上面。

“行,你在上面!”庄孝应得那个干脆,就他吧,还真想让她在上面,别提他有多期待看她在他身上甩动小蛮腰了。

夕夏对庄孝没多大的感情,跟他来这事儿就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毕竟她受了他的恩,这也是协议的一部分。有时候她在想,这要是当初跟的不是庄孝是别人,或许她这副躯壳还真不会适应。同意来这事儿大多原因还是因为身体接受了他,因为她若不想,她大可退却。

夕夏发现了个错误,在上面比在下面累一百倍!

她在上面了庄孝那就真成大爷了,一动不动,掌着她的腰一会儿一个要求,没多久就累趴了,她倒下了小爷那还刚开始呢,雄赳赳气昂昂的翻身为主…

庄孝认为他的世界里,夕夏就是他的女王,他愿意听从她任何事,除了在床上,那地儿是他的领域,是他称王称雄的地儿,别的时候就让装'幼稚的可怜虫'只要她高兴就会毫不犹豫的装给她看。

不是他多么伟大,他的爱情里,他认为就该这样,他原意宠着她,顺着她,只要她高兴,只要她不会在厌烦他时候把他踹了。

66,患得患失

庄孝从营子里溜了,山区的领导是不可能不上报的。庄孝这事被他们军长压着没向中央上报,考虑着这小子脾气冲,火爆又蛮横,虽说他是在部队时候也尽忠职守,可那小子向来也说一不二,没准儿这回说不干还真不干了。

以前这小子也有闹腾的时候,可违反军规是从来没有的,军长想来想去,还是向庄老爷子汇报了。庄孝在军队混了十几年,不像那些新兵蛋子,那小子脾气上来了可是谁都不听,上报中央没用,真能解决这事儿的还只能靠庄家老爷子。

在庄家,庄老爷子那就是权威,这权威发话就是当家人庄孝他老子也得听着,说来庄孝那臭德行一大半就是这老爷子调出来的,他认为庄家的男儿不该受太多礼教的约束,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来。庄孝那跟脱缰野马似地性子就是打小约束太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