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吃面了,我们去吃面?”滕殷合上电脑。

“好。”孜孜也是真饿了。

收拾一下书桌,滕殷提起电脑,孜孜拿过桌上的简历,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所经之处,所有人都稳坐如松,眼睛却都下意识放在这两人身上。

俊男靓女本就惹眼,更别提某男的身份——七师兄唉,比神七还神还七的人。而那女的,经多方查证,正是两年前毕业的2系系花吴孜孜,但因为她身上没什么花边新闻,四年过得平静又平淡,只顶了个系花的名头,其他没什么可惊悚的,倒是听说她得过两次滕殷奖学金——漂亮女生一般都被认为是胸大无脑的,所以她能拿到奖学金可见其中的猫腻,人家是七师兄的马子,想拿几个还不就几个啊~

有钱人就是有特权~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因为没带伞,滕殷便把电脑交给孜孜,自己去第二研究所楼下拿车。

孜孜提着电脑站在图书馆的阶梯上,恰好有几个学生上来,她便往旁边挪了挪,是几个女学生,她自然是不认识的,所以视线相接一下便转开。

“你就是那个小三吧?”

孜孜对女学生的话没作反应,因为没想过这是说她的。

“喂——”女生甲拿伞在她面前一晃,在她脸上甩了好几滴雨水。

见孜孜看向自己,拿伞的女生甲上下打量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嫌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孜孜不是没被人挑衅过——自小到大经常被挑衅,而且还都是女生,她总结了一下,单纯被女生挑衅有个好处,一,不会被吃豆腐,二,不会生小孩——这一点是五岁时表姐跟她说得,原谅她的记忆力太好吧,竟然记到现在,三,女生顶多就是揪揪头发,甩甩巴掌,而这些她还都能应付,因为她有腿长的优势,在对方打算揪头发时她就已经把对方解决了!

别觉得她的想法太暴力,实在是自小的经历所致,当年老爹老娘被调到新疆工作,把她放在乡下的姥姥家,从五年级一直上到初三,那段时间正是古惑仔横行的阶段,男孩女孩都很暴力,幸好她出污泥而不染,尽量没让自己变成十三妹,唔,想起那时的日子就忍不住发根疼,被揪过好多次,害她上大学才敢留长发。

回忆太多,竟然没听到对面女生说了些什么~

到是开车过来的滕殷觉得有点蹊跷,孜孜在本部校区除了几个老同学和王书带得那几个学生,别的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有一堆女生围着她?

由于是在校园里,不好按鸣笛,滕殷便拿过一把大黑伞推车门出来,几个女生看见滕殷上来,跑得可快。

“新交的朋友?”滕殷接过孜孜手上的电脑。

孜孜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他刚才看她们好像聊得挺热烈。

孜孜尽量回忆一下刚才那些人的话,“她们好像说我是小三,你还有别的女朋友?”

滕殷扬眉,他是谈恋爱结婚,又不是出去应酬,找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可能是认错人了。”孜孜也不多想,捂着肚子,皱眉。

“饿了吧?”

“嗯。”肚子好疼,胃袋好空。

两人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吃了碗面,本打算先送孜孜到住处,谁知半路她肚子疼的厉害,滕殷赶紧转车去了附近一家社区医院,本以为是阑尾炎之类的毛病,想不到只是大姨妈要来的信号~

孜孜觉得好丢人,一路上窝在车座上不好意思抬头~

“暖水袋。”滕殷在床前的毛毯上坐下,顺手塞给孜孜一只暖水袋,“还很疼?”

孜孜点点头,她之前也没疼得这么厉害过,可能是上次来时不小心受凉的缘故,以前舍友经痛时她还很好奇,这东西能有多疼?现在才知道这东西是真疼,“很晚了,你回去吧。”他在这里她都不好意思去卫生间。

“你这样,我怎么回去?”脱下外套,往床边的凳子上一扔,“我今晚睡这儿。”

睡这儿?一室一厅,一张单人床,一只只有他身高三分之二长的沙发,他是打算睡地板吗?“你回去吧,疼一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明早不是还要开例会嘛,来来回回多浪费时间。”滕殷总部在A城的新城开发区,离市中心远着呢,让他来回跑,孜孜觉得过意不去,她从小都不太习惯麻烦异性,下意识也不想让他太麻烦。

“没事,早点起来就行,你睡你的,不用管我。”靠在床头,枕着双手,似乎就打算这么睡了。

大概五分钟后,孜孜爬起身,走到衣柜边,在里面翻找了大半天,收拾了一包衣服和日用品后,来到他面前,“还是到你那儿去吧。”她这儿实在太小了。

就这样,孜孜的一半衣服和日用品就在他家落了户,每到周末,若他在A城,就会接她过去,一起做饭~

一月上旬,研究生考试刚完,孜孜出了考场就去了王书的办公室,因为考试,前些日子画好的图纸一直没来得及给他,正好考完试顺手带给他,顺便让他看看哪里需要修改。

因为跟王书熟悉的缘故,见办公室门开着,她没打招呼就走了进去,却发现有外人~

“对不起,打扰了。”孜孜顿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王书望着她皱眉,“怎么才考完?”

“时间刚到~”难不成他还要求她要提前交卷?

王书果然一副你真够笨的表情,弄得孜孜乱愤怒一把的,脑袋非常人就了不起?居然取笑正常人,真没公德心。

孜孜把U盘交给王书,顺道对办公室里的客人点头打招呼——王书这人很别扭,有时做事很不常人,比如现在,他当客人透明的一样,也不知道介绍一下,害孜孜也不好意思多嘴问。

客人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子,一看就是女强人或相当独立自主的人种,但看人的眼神并不是咄咄逼人的,反而很温和——孜孜喜欢的类型。

“她是老七的女朋友,想找老七可以直接问她。”王书把U盘□电脑,检查图纸的同时顺口为客人引荐。

女客人显然是有些吃惊的,不禁再次打量一番孜孜。

孜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笑一下。

女客人很快也以笑应对,同时站起身,伸过手来,“你好,我姓云,滕殷的同班同学。”

“云师姐。”孜孜赶紧伸手过去给人握,握住的那一刻,她发现这位师姐的手好冰,也好瘦,“吴孜孜。”

云师姐笑一下,“想不到老七也会谈恋爱,还以为他打算一辈子独身呢。”

孜孜发现对方正以某种奇怪的目光在审视自己,心想这位云师姐不会正是她家男朋友的仰慕者吧?

——这次她的雷达倒是开得很高频,有点遇强则强的意思。

办公桌后的王书觑一眼握手言笑的两个女人,哼笑一声,云依等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结果却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师妹身上,委实有点憋屈,当年A大最风云的一对金童玉女,始终还是修不出半粒果子来,让人情何以堪?

不过他到也理解滕殷的选择,一个盛气凌人的对手委实很难让人倾心,姻缘这玩意,说不清道不明,该栽的时候定然会栽,不该栽的,爱死了都没用。

他滕老七就选在这么多年之后才红鸾星动,谁又能奈他何?

☆、Part8 奥义吖

Part8 奥义吖

奥义酒吧就在A大附近,是学生们聚会常选的地点,生态环境还不错,一般不怕会误入歧途。

孜孜去过两次,一次是21专业的篮球队终于出线,专业内的所有人一起去High过一次,第二次是大学毕业时,她们21女生一起去疯狂的那个晚上,就是那个晚上害了她,因为是一群女生,所以她放得很开,来了一段比较High的爵士舞——她亲娘报了个班,暑假拉她一起去,明明是瑜伽,最后却教成了爵士~其实她跳得也不是特别好,但是因为那啥——身形比较好,所以跳起来可能比较惹眼一点,于是学生生涯的末尾,她给自己添了一抹激情回忆,以兹证明自己也年轻疯狂过~

所以这第三次无论阿杜怎么撺掇,她都不上台,喝喝啤酒就很不得了了,要是让滕殷知道她来这里,还不晓得会不会生气呢,他貌似不喜欢女生太疯,青青师姐就老被他敬告。

今天是周末,本来是要去滕殷那儿的,不过他今晚与人有约,一个人呆在家有点无聊,便答应阿杜来A大的社团活动——阿杜是街舞社的,明明是个舞痴,连踮脚都有问题,偏要报什么街舞社。而且还爱跟人斗舞,到她上场时,孜孜都不好意思看。

“吱吱,帮我报仇,那丫太欺负人了!”阿杜已经怒发冲冠——她最在乎输赢。

“不要拉我一起丢人。”她都想跟人说不认识她了,椅子转到一边,背对着她喝啤酒。

阿杜回头看一眼舞池中间的舞台,心道那臭丫头明明跳得不怎么样,却被捧成舞后,今晚拉吱吱来就是为了给她好看,“我这有滕师兄手机号吆~”她知道吱吱最惧滕师兄。

孜孜咬唇回头,对她的威胁表示愤慨,“我没穿宽松的衬衫。”

“嗟!”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忙从包里翻出宽大的男人短袖网球衫还有网球帽~

“这不会是大钱的吧?”孜孜十分嫌弃,她才不穿别的男人穿过的东西。

“放心,刚买,他穿你剩下的。”

“你今晚故意设计我的吧?”看一眼舞台上的女生,“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见阿杜做一个标准的狗撕咬表情,“她勾引大钱。”NND,上次大钱来A城看她,一起参加社团活动,结果被那小妖精坐在腿上,她隐怒很久了好不好?此仇不报非女子,发誓非要把她比下去不可,让她还在男孩子面前得瑟。

大概二十分钟后~孜孜还是从了~

为什么每次跟人对峙都是她输呢?她的心未免也太软了吧?

大冷天的,穿短袖会不会太神经?再说她的sloggi还是黑色的~好在还有顶网球帽掩护。

把网球衫在腰上打个死结,牛仔裤好好检查一番,今晚要是走光了她非杀了阿杜不可,人家连男朋友都还没给看呢,便宜外人多不划算?塞,好冷。

音乐正好是backstreet boy的Larger than life改编版,节奏感不算太剧烈,孜孜便压着帽檐爬上台,下了台上女生一跳~~

正觉得好笑,就见阿杜在下面跳着打V字符~~

滕殷和王书今晚是替同学云依接风的,恰好余彦也来A城,他跟云衣是在德国的校友,而且关系非常不错,所以四人便一起过来,地点就选在学校附近的饭店,吃完后本打算到附近茶吧坐坐,余彦听到音乐声说当年一直想来奥义,一直没机会,几个人便来转一圈。

本来嘛,这种学生玩的酒吧,能有啥意思,想玩得痛快,自然有成人版更好的地方~想说看看就走,谁知会遇上孜孜在那边扭屁股。

即使换了衣服,带着网球帽,不过某人还是一眼就认出台上那个“现眼”的正是自己的女友。

王书也是在看到滕殷的表情后才发现的~

说实话,孜孜这身装扮的确没有太暴露,但SEX这玩意,不是脱了衣服才能展现,尤其在某人还有一副相当有致的好身材时,尽管是牛仔裤,网球衫,依然让她弄得很是非。

所以王书是用看好戏的心情去欣赏这段舞的。

他了解滕殷——他没有这种活力,绝对没有,所以他肯定会羡慕嫉妒恨。

孜孜也确实有点High了,但理智还是有些的,在把那位舞后挤掉之后,自己也要跳下来,却被台下人围着无处可下,非要安可不可~

人来疯的那是阿杜,幸好孜孜不是,找了处稍微空点的地方跳了下来,使劲往外挤。

不巧,挤的方向正是男友这边~

孜孜押着帽子,看不到周围人,所以在遇到一双不让位的长腿时,她有点郁闷,这谁啊,穿着皮鞋、西装裤进舞厅!还挡着别人的路不让道?

抬头,并准备在必要时刻一脚踢过去做正当防卫~

不过没能实现,因为那个穿着皮鞋、西装裤进舞厅的傻帽正是她家滕师兄!

嘿——嘿,她很想说你也来啦?不过他脸色似乎不大好看,没敢说,倒是一旁的王书笑得很愉快,所以先跟他打招呼,“王师兄,你也来跳舞啊。”

王书把脸转向一边,不是不理她,是想笑。

孜孜还想跟其余两位打下招呼,不过没来得及就被男朋友拉去了后门~

她一路上就在想该怎么跟他解释,说自己被逼的行吗?好像不行,她刚才明明跳得很High

所以在后背被推到酒吧后巷的墙上时,她第一件事便是承认错误:“对不——”“起”字还没说完,就被某人激烈地吻了回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进行这么激烈而漫长的舌吻~激烈到她都可以总结一下自己的情绪递进过程了,比如——起先她是被吓到了,也被撞到了,然后便傻了,在他的舌头到站后,她终于有了反应~

这场景:黑暗的酒吧后巷,一对偷情的男女,激烈的拥吻,真堕落不是?

堕落这玩意真得很能让人进入气氛,连不懂激情滋味的她都有了那种要燃烧起来的感觉。

如此激愤的场面,当然不可能只有深吻这么幼稚的东西,还有,比如二垒及以上的之余等等,不过实在受场地所限,他们的比赛不好继续打下去,鏖战了好半天,终于才宣告停战。

头颅分开,其他部位没动,两个人就这么高低对望中~

孜孜嘿嘿灿笑一下,“你也来跳舞?”她好像找不到什么要说的。

“路过。”身体轻微地撞击着她的。

滕殷绝对是个缺乏激情的人——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今晚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至少他现在很有激情。

手滑进她的网球衫里~缓缓延续着他的激情。

孜孜咬着下唇,有点害羞——人家第一次嘛

☆、Part8 奥义吖(下)

因为某位大老板的耗时实在有点长,酒吧里的三个人不得不找位子先坐下来。

王书悠然地抽着烟,余彦则望着舞池,而云依则喝着闷酒——爱了滕殷十多年,刚才那一幕对她的打击实在有点大~女人啊,始终还是要输给一个叫青春的东西!男人,再怎么有内涵的男人,始终还是喜欢年轻漂亮,身材好的小姑娘。

感慨中~

后巷里的这一对,激情退得差不多后,孜孜才觉得冷,零下二度呢,能不冷嘛!

“一会儿还要接着跳?”他问。

她哪敢啊。

“你还学过舞蹈?”这一点他到没想到。

“跟我妈去瑜伽班时学过一段时间。”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你是不是很生气?”她不太确定他现在的心情。

“我像很生气?”滕殷是有点羡慕她的活力,并嫉妒舞台下的毛头小子们,兼——恨她不先跳给他看,但还不至于生气。

这是什么理论?

“那你刚才还那副样子?”吓她想了半天的理由。

“哪副样子?”

“要吃人似的。”

滕殷笑得颇有深意,“本来就是要吃人。”

孜孜似乎领悟到了他的意思,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羞涩,于是掐了他胳膊一下——第一次虐待他,还有点担心他会反弹,所以劲道小了点~见他不但没反抗,反倒还在笑,心里明白以后该怎么办了~

“你不是还有朋友在吗?”这样跑出来不太好吧?

“他们几个你都认识,要不要一块去?”已经十点多了,她也该回去了——他只是顺道带她回去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又没人问,还解释地挺全面。

“好呀。”孜孜喃喃地不好意思道,他现在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她都会认同。

换好衣服,又跟阿杜打了声招呼才走——后者哪敢不放人!孜孜走时还带走了大钱那身网球衫——滕殷说好看,让她带回去,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是不愿意女友穿别人——特别是别个男人的衣服~

几个人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和风”,要了几杯茶和一些甜点——主要是某位大老板的女朋友还没吃东西。

其实孜孜不是看不出来云依对自己滕殷的垂涎——换她她也垂涎,这么有型又有气场的男人,当然让人眼馋,不可逆的现实嘛,她原谅她。

“余彦,你送云依回去。”临走前,滕殷分派余彦当护花使者。

余彦点头答应——他跟云依比较熟,在德国时她喝醉了还在他面前哭过,当然了解她的心情,这回云姐回国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滕师兄,想见却又害怕见,下午打电话给他,请他今晚来作陪,因为怕两个人单独相处时,滕殷会表现出对她的厌烦~原本他听着还有点责怪滕师兄,怎么能对痴心于自己的女子这么无情?后来见到才了解——滕师兄并没有拒绝两人单独见面,也没有刻意躲着她,而且对她相当照顾,只是不希望让她知道——这是王书告诉他的,当年云姐在“六建”出了事故,跑去跟滕师兄哭过一次后,是滕师兄想了办法为她处理了事故,让她可以轻装去德国念学位,不想让她知道是担心她对他的感情越陷越深~

其实不喜欢一个人跟喜欢一个人是相同的道理,他就是对你没感觉,难道让人家勉强去怜惜吗?聪明人都知道那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大。

所以得知内情后,余彦很佩服滕师兄的理性,换做有人这么爱他,他搞不好已经从了人家,然后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这晚十二点,被余大帅哥佩服的、号称理智沉稳的滕师兄,正在“紫恒”一号楼的顶层房间进行某些非理性的事。

——可见理性这玩意只是时间和个体的产物。

本来滕殷是觉得孜孜年纪还小,而且他们的关系也刚确立没多久,彼此还不甚了解,想说慢慢来,可今晚貌似有点等不及,难得有激情,自然要放任它狂热一下~

房间晦暗,充斥着某些暧昧的呼吸声,床上很凌乱,但——没人

热情过度的某两人正在以某种暧昧至极的体位贴在落地窗玻璃上~幸好幕墙是特殊玻璃来的,不然可真会出事故。

据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第一次中的第N次。

某女曾信誓旦旦地号称自己要在新婚才献出第一次,此刻却在愉快地跟男友乱来,以她那放松的身体来看,显然很享受。

“你累不累?”孜孜本来是想问他这么一直托着自己会不会太累,不过开口的话却问得有点挑衅,害自己痛并快乐地呻吟了两声。

凌晨三点半,灯终于亮了,两位做太多事的男女一致觉得体虚,打算起来做饭补充体力。

听着厨房里的响动,孜孜窝在床上咬手指,并愉快地傻笑中~身上套着一件白色大t恤——滕殷的,因为太肥大,直露出了一侧的小香肩,傻笑了好半天,才随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发圈,胡乱绑一下头发,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