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把知知吓得不轻,也让所有人崇拜的不轻。
后来,知知接枪,首次练靶,准确度完爆在场所有人!
小石头被称为了天才,知知被称为了天才小石头的天才妈。
当然,后来大家渐渐发现,石头的天才是全能性质,知知的天才只限射击。
中枪的那个人,是现在的猎豹,他曾经总觉得知知是半路出家的女杀手,看不上眼。
现在见面,出口便是谁虐我们绵羊我虐死他!
知知曾多次怀疑他想把自己天才儿子给偷走霸占了。
猎豹是个婴儿控,喜欢一切正太可爱的东西,包括娃娃脸苍鹰。
知知想着想着发现自己跑题了,就摇头笑了笑,朝安艺道:“我去叫醒他们。”
324安艺的开导
“没关系,他们睡着不影响我治伤”,安艺也是一脸微笑,“你等我五分钟。”
知知到门口去等,恰见对面客房打开,睡饱的唐爽终于醒来走了出来,见到知知信步走来,挑眉道:“看来什么都已经解决了,我放心了。”
知知笑,“糖糖,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瞒我其他事,我可不客气了。”
“你准备怎么不客气?”唐小姐冷面淡然,“单挑枪挑肉搏我都在行,你要是想赢就找一个我不擅长的。”
“唐大小姐学校里的教授叫什么来着?”知知仰头作思考状,“梁教授?”
唐爽黑面,威胁,“你打教授主意?”
“当我什么都没说…”知知耸肩,呵呵一笑,“就是告诉你,作为把你推心置腹的朋友,不应该总被隐瞒。”
唐爽顿了一下,突然问:“你知道安德烈家族么?”
“知道,曾是英国封爵的古老贵族,没落后开始贩毒,几十年前进驻东南亚,听说现在已在东南亚将近称霸”,知知陈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我最近在做缴毒任务,家里人已经在找我回去了”,唐爽没有表情的看了看腕上时针,“小飒还要那解毒U盘数据去研究,你能拿给我么?”
知知做了OK的手势,正巧看到安艺走出来,便问道:“南宫绝没事吧?”
“小知,这三个字对我来说是侮辱,你以后要养成把疑问句变肯定句的习惯”,安艺温柔一笑,“大少爷从醒来还没有好好休息,石头也一直在基地准备蓄势待发,刚经历过战争,要他们好好睡会儿吧。”
知知点头,向安艺询问了U盘的事,安艺闻言带笑,“跟我来少爷房间。”
知知跟着安艺走了,唐爽没有跟去,选择了坐在沙发上等。
她看了眼宋小知的背影,想了想她与安德烈家族的关系,垂下了眸。
也许不只宋芸不好取舍该不该隐瞒知知的身份,就算知知自己明白了,也会觉得不好取舍。
这事,挺纠结。
知知跟着安艺进了南宫绝的房间,只见安艺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从中拿出黑色东西扔给了她,“你要的东西。”
准确接到手心里,知知摊开手心,看到那U盘样貌时,吓了一跳。
这U盘哪还是原先干净整洁的模样,黑色外壳上沾满了干凝的血迹,就这么摆在莹白的手心里,一经对比,看的人怵目惊心。
“不知道这东西还有用,我哥就把它放在了抽屉里一时忘了处理”,安艺解释着,见知知沉默不说话,微摇首,“小知,虽然少爷吩咐了那夜的事谁也不准再向你提,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对少爷好一点,你那一枪,可真的差点要了少爷的命。”
知知手紧了紧,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医药箱里的酒精和棉签,开始为U盘消毒,擦拭。
“安艺,你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明白我会问你当夜的事”,知知勾着头清楚道,“既然南宫绝下了令,我不为难你,你只告诉我,我对南宫绝说过什么话,让他连提都不愿提。”
酒精味冲鼻,知知顿了下,“他说那些昏迷中枪险亡的消息,都是故意散播的假消息,那都是真的对不对?”
“既然你要我报告少爷刚才的伤势…”安艺耸肩,“少爷离心脏只差三厘米,取子弹后又一直不愿休息,强忍伤势为一位小姐解了一夜毒,第二天清晨只留了将计就计四个字后,昏迷了三天三夜呼吸微弱,脉搏几近消失的伤势,现在已经没事了。”
安艺每说一个字,都像有一把榔头在她心头里狠狠砸了一下,钻不透,不滴血,又疼又闷的,难受的厉害。
脑海中全是南宫绝那些带血忍伤为自己忍痛的场景,想多了,双手有点儿发沉。
“你还问你说过什么”,安艺手隔在她的肩头上,轻轻一叹,“其实,只一句话你就该懂了,那夜你清楚的告诉少爷,告诉全部南宫人,你心里的人,是南宫墨。”
知知心头一窒,手中的东西就掉在了桌上…
“少爷不愿提那夜,是因为他认为那夜对你来说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虽然少爷明知自己是演戏,但小知你当时哭着打着,面容绝望的模样,连我看着都心疼的要死,更何况感同身受的少爷!他不愿让你想起,不愿让你问,只是不想要你忆起那么痛苦的事,并不是为了隐瞒什么…”
安艺说着,看了知知一眼,“其实那时陆家掌控局势,老夫人被蒙蔽,我与安言,石头虽按照少爷之前的计划一步步进行,却也一直不确定少爷能不能醒来,那时少爷的心脉很微弱,危险期也还没过,但入会场前一天晚上,夜里少爷突然醒了,吓的我和安言又惊又喜,我给少爷做心电测试时,你知不知道少爷说了什么?”
知知的眼眶有些干,心中明了,默默握紧拳,低道:“那夜,是我回南宫本岛的日子。”
安艺拾起知知落下的东西,开始帮忙处理,“是,那夜少爷对我说,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我问少爷他看到什么了?
少爷摇头说,好像是做梦,就又不说话了。
送你出岛,少爷比任何人矛盾的,他以为你心中人是南宫墨,便决定演下那场戏,既放了你自由,又保了你安全。
放你走的是他,最希望你回来的人是他,因你而昏迷,因你而苏醒,少爷他愿意放你走,只是因为不想一直被人灌上强迫的头衔罢了。
当时下计策决定放你走时,少爷那么善于掩饰的一个人,脸上的难过不仅我和安言、连八岁的小石头都看出来了…”
安艺长长一叹,“小知,我只说这么多,但我想,少爷待你有多少,你应是懂的。”
325保胎药
绵密的针在心头刺,一根根的刺,刺的知知心头如同万千只蜈蚣在啃咬,酸麻疼一起袭来,胸口是压抑难言的胀痛。
宋小知扶住额,撑在桌上,默默的闭眸沉思,不语,也不接话。
这样,就想通了,那些仅存在心头零零乱乱的疑惑,现在解开来,却不道自己竟是这样的难受。
这么强势而冷傲的一个男人,你怎会想到他会为了爱,去改变,去放手。
甚至,谦让。
他竟然曾想过把自己让给南宫墨!
若是从前,打死她也不信南宫绝会对她说一个让字,但他现在,却真真的这么做了。
知知睁开眸子,放下手,看到安艺已把U盘弄干净了,放在了桌上,朝自己微笑,“好了,可以给唐小姐了。”
“多谢。”
这个谢字,不只于此,两人都懂。
知知想起自己曾将那颗树林里捡下的药丸放在了兜里,掏出递给安艺,“安医生,这药是做什么的?”
安艺拿起放在鼻尖上闻了闻,睁大眸子看她,“你的?”
“罗兰大小姐的。”
“这是…”安艺语气难掩惊讶,“保胎药。”
两人同时一怔…
站在门口踏步正要进房打招呼的男人,也愣在原地怔住。
“安艺,你说什么?”
南宫玉白皙面容上是微讶的震怒,“小知,你说这是谁的东西!”
“三少爷,这是中药,成分我一闻就知,是保胎药。”
“这是我在寻罗兰雪薇时,看到从她身上掉下来的”,知知也重复,“确定一定肯定是她的东西。”
南宫玉脸色呈然大变,能很清晰的分清不是喜,而是惊,那眸中,还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愤。
知知出声询问:“孩子,是三少爷的?”
“那夜我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醒了后在罗兰雪薇房间里,我只记得有女人不清楚是谁,罗兰雪薇说是我在大街上猎艳的女人,与她无关”,南宫玉低语说着,越说眉头皱越紧。
“问清楚不就得了!”知知笑,“三少爷猎艳无数,应该很擅长处理这些的是不是?”
“我保险措施一向做的好,这么些年可从来没失枪过!”,南宫玉脸色急躁,“落海后这女人就被部下捞走直接回意大利去了,我与她联系还说要我滚远一点儿,这女人简直一如反常,竟敢就这么跑了,靠!她到底想干什么!”
保险措施…知知想起南宫三少那办公室里华丽丽的各种味道品牌的保险套,无声啧啧。
种马做不得,否则,总有出事的一天。
“这药是针对在怀孕期间身体虚弱易寒的体质配制的,不知道罗兰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真的有了话,她曾从高空坠入海,流产的可能性极大!”安艺又认真看了遍药丸,笑笑接语,“三少爷别担心,孩子现在可能已经没了,你不用担心要负责的问题,她不妨碍你继续花花世界游戏人间…”
“死T!”
南宫玉怒吼一声,扭头就朝外走,脸面上铮然怒气难挡,“敢瞒着我带着我的种跑?罗兰雪薇,你个丑女人死定了!”
吼声消失,南宫三少也消失了…
“连三少爷都有责任感了,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安艺叹,“南宫家男人,本质还是不错的。”
“南宫老爷除外。”知知纠正。
“那是必须的。”安艺符合。
“沈管家怎么样?”知知低言发问,“还在昏迷么?”
“他落入海中时头部受了创,伤不重,但年龄大了,经不住创击,许是要睡个两三天了。”
知知嗯一声,“老夫人呢?”
“养枪伤,估计右臂要废了。”安艺淡答,“不过在离这里最远的别墅里,为了不碰见老爷子。”
关于南宫湛和蒙遥的事,外人不好说道,但想起多年前那个十分纠结的故事,知知还是皱了眉,“南宫老爷处理军火交易时刚正果断,是令人钦佩的铁血当家,却不想在儿女情长事上这么优柔寡断。”
“我只能说那位北冥婉柔的魅力很大,已到这份儿上还是让老爷子挂念多年”,安艺耸肩,“至少,我觉得这些年老夫人对老爷子无论多么重的惩罚,都不算是过分的。”
“宁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不要找一个自己爱着,心里却装着别人的男人。”
知知结语,安艺点头。
这一会儿,女同胞的观点还是一致的。
安艺又突然补充了一句,“如果这个别人是男人,就更悲剧。”
“那是这女人幸福!”知知白她一眼,“安医生还不算腐啊!”
“听说资深腐女都会YY自己男人,你心里的大少爷为攻为受?”
“毫无疑问,万年总攻!”
两人噗嗤就笑了起来…
没有再谈下去,安艺淡若雏菊的脸面上多了几分灵动,佯装低叹:“说起来我们家少爷挺可怜,昏迷三天三夜,到刚才在你客房里睡着,其实还没吃上一顿热饭…之前刚到本部那几天也是,天天强迫着别人做什么番茄炒鸡蛋,大厨级的还嫌弃难吃,过一会儿起床了,还要带伤为女人做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成么,对你家大少爷好一点”,知知微叹,“安医生你先忙,我马上去给我家两个男人做饭。”
安艺摆手,秀眉微挑的望着知知的背影,一脸满足。
爱情专家…
她才是吧啊?
326捡来的男人
知知走后,安艺独自出了南宫绝房间,准备回房间去继续啃昨晚剩下的医药书籍。
脚步才踏上楼梯,就突然听到了随身携带的对讲器里传来了手下报告声。
“安小姐,这边南海岸发现了可疑男人。”
“这事一向由我哥负责的,发生什么事了?”
“安助理在地下牢室处理那些抓获的陆家与杰克家人,一时难以分身,要我们先交给安小姐你处理。”
“情况?”
“南海岸边被冲到了沙滩上,分不清是哪边人手,浑身都起了奇怪的红包,看不出长相,只能分辨出是个男人,我们怕会不会携带什么病疫体,不敢往岛里抬…”
“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过去!”
安艺切断对话,快步走到岛屿南海滩,找到了那群身穿着隔离衣的南宫手下。
她走近看到那男人显然是从海中被捞出来的,浑身都被水打湿,发丝还在滴水,趴在沙滩上背对众人,没有人碰,但能看到他暴漏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有着奇怪形状的骇人红色东西,介于脓包与疙瘩之间,一时间令人难以分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艺戴上了手套,走到那男人面前低问:“发现多久了?”
“他是从海中被飘上岸的”,其中一个部下回答,“南岸防线到今天晚上才会完全恢复状态,他恐怕是侥幸飘进来的。”
安艺扳转那男人身体,看到了浮肿放大的一张奇形怪状的脸,五官难辩。
她摁了摁他肌肤上的东西,仔细检查,发觉这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过敏孢状物,侧首想了片刻,便起了兴趣,“南岸附近的研究室还能用,先把他送过去,交给我处理。”
“可安小姐…这里还不确定他的身份,能留么?”
“南岸的研究室离别墅区很远,不会造成可疑感染”,安艺一脸兴奋,捏了捏那人浮肿的手臂感慨,“至于危不危险,他毕竟单枪匹马,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只对这身病有兴趣,治好他,随你们处置!”
安医生对医学的狂热大家都清楚,便听了她的安排把那人小心运送到了南岸研究室后,都离开了。
安艺关闭研究室门,打开手术台上的灯光,套好隔壁服,将放在研究台上昏迷的那人四肢摆平,伸手去启动扣锁防止这人突然醒来有异动。
却在伸手之时,那一双布满红色异状东西的手,懵然抬起,细长的指啪的一声抓住她的臂——
紧闭的黑色瞳眸,几乎在安艺要动手的一瞬间睁开,一跃起身,长臂抓住她的身子反转,三秒的时间,将安艺紧压在了身下!
“夜…”
几乎在看到那双眼睛的同时,安艺惊恐出声,唇瓣才刚一动,就被那冰冷的唇覆住,堵住她所有惊恐的话语与呼叫声。
她咬住他的唇反抗,他却不躲,固执的吻着他,任由她怎样撕咬出血腥,还是那般陶醉而不知餮足的允吸着她的薄唇。
喀嚓。
不知何时,他启动了扣锁机关,安艺的四肢,分别被白色而冰冷的机械扣锁住,动弹不得。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情势幡然逆转。
他松开她,安艺睁大眸,满带仇恨的瞪视着眼前伪装的男人,讶异着满腔恨意愤语低吼,“是你…夜然!夜然!”
只见那人脸上红孢渐渐蜕落,露出了一层似英俊阴柔的脸面,只是那由眼睑处向下延伸的疤痕,狰狞显眼,这短暂的蜕变,让安艺瞬间明白,瞪视着他冷语:“你知道我看到奇怪的病一定会研究,为了引我上钩,真是费心了。”
“我想见你,为了见你,我不惜在自己身上植上这么恶心的东西,宝贝,你最起码感动一点点好不好?”
夜然说话期间,身上红肿与此同时也脱落干净,露出了白皙到连血管都隐约可见的薄色肌肤,瘦削而欣长的身子,他紧紧贴着身下的女人,凝望她低低诉语,就似是多日不见的情人,缠绵悱恻,“安艺,我想你,你减了长发,却还是这么美,像我们初见时一样,温柔恬淡的如同纯色木槿,待人采摘,宝贝你好美,美到一见你,我就想要你马上属于我…”
“闭嘴!”安艺微颤着身子,咬牙怒语,“夜然,你现在竟跟了狄德洛,你唔…”
他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
舔去她唇角血迹,夜然爱怜吻着她的颊,“不感动就算了,最起码说句想我啊我的宝贝儿。”
“想你?”安艺冷哼,“想你这些年因为我杀了多少人,还是想你制造出的多少害人东西?夜然,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有多恨你?”
“你不该恨我”,夜然低喃,语气惆怅,“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要恨我?”
“你为我做过的事,除了杀人,还有什么!”安艺闭眸,神色痛苦,“对,我不该恨你,你并不值得被我恨,我们没有任何干系!”
她闭眸,他由上俯视望她,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轻轻摇头,“别太绝情宝贝,你抱着我瑟瑟发抖的样子我记的清晰,你告诉我永远跟着我的样子那么可爱,你承诺说永远不会离开我时那么真诚…可你现在…”
他的手嘶一声拉下她身上隔离衣的拉链,扔下手术台,冰凉的指在她白皙脖颈处流连抚摸,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狠狠遏上去。
“现在竟敢逃了这么多年,见面还义正言辞的说恨我”,他眸中可怜,语气凄凄,“你将我置之不顾,走的那么干脆…安艺,你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听到这四个字,安艺不由苦笑。
327要不起的爱
安艺睁开眸苦笑,“如果你没有毁了安家,没有将我陷入地狱底端,夜然,我爱你,永远爱,我会和你私奔,嫁给你,开一家小小的诊所,为你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安安稳稳渡过一世,你向我承诺要给我永世安稳,送我最平凡却最浪漫的婚礼,第二日,我安家人全部死于非命,安家毁在你的手上,我成了医药行业公敌,身陷囹圄,走投无路…所以,我只有把你的脸毁在了我手上!纵使你做再多,也无法弥补曾犯过的滔天大错,更何况你从未做过什么!你夜然的爱,那么阴森令人恐惧,我要不起!夜然,我惹不起你,我躲的起!”
“你躲到哪,我就追到哪儿!”
夜然拥住她,语气固执的像孩子,薄唇一遍遍亲吻她的脖颈,“安艺,你知道的,那不是我,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安言无声冷笑,却不得反驳。
一个身体,两个人。
他无法控制另一个嗜血本性,却可以这么纯真的向她要求爱。
这个男人,她不要,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