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马上海啸级怒气奔腾!
这是讽刺她屁股大,脂肪厚,肥肉多是不是!
我靠!我靠!靠靠靠靠靠!
她干脆去唱周董的惊叹号算了!
这厮毒舌级别已愈渐超越了自己与小石头,达到无人争锋的境界了。
石头身上的所有污点的来源,现在她终于清楚来源了。
全是这货啊啊啊啊…
南宫绝你害人不浅,殃及后代,令人发指啊啊啊啊…
309面具男人
南宫绝见知知像只生气的小斗兽一样,满脸通红,睁着乌圆的眼睛看着自己,心中一软,不忍她生气,还是放缓了声音,低低劝道,“宋小姐,待会儿再闹,先办正事。”
待会儿你妹!闹个毛线球!
想闹自己玩去,她可没时间陪僵尸脸冰块人的宠物玩!
宋小姐自己在沉默中爆发了各种要消音的@#$%&@#$%,脸面却仍是非常冷静的朝大少爷微笑,“这不是闹不闹的问题,关于大少爷你刚才的种种作为,没关系,我到现在为止,还能忍的住不对你动手。”
他望着她的笑靥,淡语问道,“你忍不住的时候,会怎么做?”
知知继续笑,“很简单,我残忍,你残念。”
大少爷对她那副冷笑的模样很欣赏,微微一笑,“不错,我期待。”
知知瞪他,“你期待身残还是脑残?”
“别误会宋小姐,我只是觉得你残的时候应该更让人惊艳”,大少爷放下望远镜,挑起挺眉,煞有其事补充,“这个残,与脑无关。”
知知又被他若无其事的补了一枪。
但看到身后手下全在看自己,就哼哼两声,不跟他一般计较,带着怨念默了…
南宫绝吩咐人在刚才狄德洛所在的范围搜索捞捕,也命了十几个潜水者下海探测,但五分钟过后,全都是无疾而终。
知知见南宫绝走进船长操控室里指挥,便独自坐在甲板上,望着那已恢复平静的海面,眉头紧皱不松。
疑惑开始在心中一层层泛开,愈渐扩大,让人久思不解。
一个死人的尸体,怎么会莫名其妙搞消失?
又不是穿越大剧,这也太玄幻了!
海里人手开始收队了,全都上了舰进了船舱,准备收队回岛。
知知独自站在白色栏杆前,在回航路上,不放弃的拿望远镜继续似眺望——
只见海面上,空中突然兴起了诡异的浓雾。
白色的雾气从远方飘笼而来,随风朝战舰方向吹散,知知几乎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是人造行为,急忙屏息后退,快速抓住防毒面具,带到了脸面上,调出望远镜最远焦距,向前一步只为看的更清晰…
浓雾中,有一架小型直升机缓缓降低,虽飞机上的徽印很小,知知还是看清了那是杰克家族人的飞机。
知知看到它沿着海面飞行,当几乎与海面平行时,舱门打开,有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抓住舱门,站在飞机外,一手从海面中捞起了一样棕色东西,扔回了飞机里…
她只看得到那男人的侧面,他的脸上似乎戴了银制面具,这样远远的看,也看不清脸面,只看的出大概是修长高挑的身形,还有那攀援在机门上的指,白皙而有力,是非常漂亮的一只手。
显然南宫绝在操控室里也察觉到了异常,战舰里发出一声低震,一颗鱼雷朝着那直升机砸飞了过去,直砸飞机附近的海面,水花澎然起浪,溅湿了那人的浅色上衣。
他手指攀援住那机身,一个利落翻转,跳进了飞机里,转头,脸面正对知知的方向…
知知看清了那面具的形状,以及半扇面具下的笑容。
从没有一刻让她这么讨厌自己那超于常人的视力过!
那面具,是罗马角斗场附近,她亲手挑选,由工匠独家烤制,只此一家的银制面具。
那笑容,薄唇掀带清浅笑意,是她非常熟悉的温暖弧度。
他好似知道自己在看他,朝她用唇语说话,很慢,生怕她看不清似的悠缓。
“小朋友,我们还会再见的。”
啪,望远镜掉落在甲板上,圆形镜片被砸成了碎片…
那面具,她只送给了一个人。
会叫自己小朋友的男人,只有一个人。
南宫墨。
是南宫墨。
他捡走了海面漂浮的狄德洛在舰中披带着的麂皮毯子,坐着杰克家族飞机,走了。
知知愣在原地,防毒面具里眼圈无力的氤氲了一圈,朦朦胧胧尽是雾气,前方东西都放佛幻在了水里,迷离难辨。
直升机消失的时候,雾气散尽。
南宫绝走了出来,看到她一个人带着防毒面具独自呆望着前方,立到了她的身边,不语。
知知没有摘面具,扶住栏杆,低语相问:“你明明可以击沉,为什么要故意射偏?”
南宫绝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知知双手紧握冰凉的栏杆,摘下头上面具,转首便埋在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咬紧唇不说话。
“宋小姐”,他带着微叹声音响在头顶,有着几分无耐的悲戚,“我可以放纵你一切,惟独难以忍受的,是你在我的怀里,为了他哭。”
知知闻言,起身想要离开,他却抬手揽住她的肩,把她固在胸口不让动。
知知带着淡淡鼻音看他,“你干什么?”
“你哭”,他语气凄凄,“我忍着就是。”
宋小知一直忍着的泪水,瞬间绝提,她的泪水氲染了他的衬衫与绷带,指尖却也紧紧陷入指腹中,掐出了一道道泛着惨白色的月牙痕。
这个聪明的冰山男人,其实很笨。
她难过,是因为南宫墨骗了自己。
她流泪,实是因为他分明知道那是南宫墨,却还是为了顾及自己,故意将鱼雷射偏了线。
知知叹…
完蛋了,怎么自己感觉欠这个男人越来越多了?
还有那关于desier的事,是不是现在该说清楚了?
310杀手锏
湿漉漉的毯子扔在脚下,飞机上的小屏幕里马上就传来了不满怪责,“喂喂,面具,那是一张我裹起来睡着最舒服的毯子,你动作别这么粗鲁行不行?”
戴着面具的男人低笑,“我冒死出现险些被轰,就为了一个毯子,粗鲁点儿应该合理。”
屏幕里的人打了哈欠,披上睡衣站了起来,倒了杯红酒放在唇边缀饮,“注意驾驶,安全第一。”
“不用担心,倒是你太懒,连这种大规模战争都不参与”,面具男抚额,“我实在对你这个领导开始有所怀疑了。”
“抱歉,不是我爱睡,是这世界的空气都撒了安眠药。”
面具继续叹,“借口怪到空气去了。”
“当然,我做一切都是没有错的”,耸肩,屏幕里的人放下酒杯,继续往床上爬,“对了面具,记忆蕊片不要弄丢,我要看看有没有新收获。”
“要看你的阿遥?”
冷冷一笑,“那女人已经老成昨日黄花了吧,你认为我还会对她有兴趣?”
“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与挑衅南宫?”
“面具,我可是把这件事当做毕生兴趣来看待的,因为曾经失败过,所以总是心里挂念着。”
“看来你这次又失败了。”
“不尽然,还有杀手锏”,继续哈欠,“失败了无所谓,我在乎的是过程,倒也不希望结果来的太快。”
面具眸光一沉,讪笑,“我不得不说,你的思维很令人费解且变态。”
“完美的人类都有些变态因素,这不怪我。”
面具看到他那一副骄傲到自恋的模样,习惯性的笑了笑,关了屏幕,透过窗外看那愈渐远离的南宫岛屿,唇角勾起笑痕。
小朋友,来日再见。
“南宫绝,desier病毒,你知不知道?”
宋小知仰首盯着他的眼睛发问,“在石头运矿出事时,我好像中了这个病毒,后来被安艺送出了岛去,这病毒,是谁为我解,又是怎么解的?”
南宫绝没有和她对视,将稍显慌乱的眸光投向了海面,也没有回答。
知知眉头紧蹙,有些生气。
谁解毒,又是如何解的,她当然清楚,那醒来时身后的吻痕与印记,全是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亲口告诉自己!
知知微怒,“在要求我不得隐瞒的时候,你是否应该比我更先做到这一点。”
南宫绝转首欲言,跑过来一名手下高声报告,“少爷,当家回来了!”
“什么?”知知身形一震,“南宫老爷,只有南宫老爷一个人么,有没有受伤,他说了什么…”
那手下被知知问的略有紧张,低头道:“宋小姐,当家是在岛屿入口处被发现的,中了迷药,持续昏迷不醒的状态,现在已经带回别墅里治疗了。”
“先回别墅。”
南宫绝下令,抬起步伐带领战舰一干人手下舰便朝别墅方向走去,知知抿唇,紧随着他的步伐跟了过去——
到了别墅里,安言与安艺分别站在客厅一侧,而沙发上坐着的,是刚做了取弹手术不久仍坚持要等到知知与阿绝的老夫人蒙遥。
知知与南宫绝一踏入客厅,就见蒙遥立了起来。
导盲棍已不能支撑她受伤的身体,一只手架住了拐棍,带着踉跄的脚步缓缓立在了他们面前。
“阿绝”,她干涩的唇蠕动着,艰涩发出声响,“你该罚我。”
南宫绝皱眉,知知不语。
“本部遭陆家一劫,全由我起,狄德洛的灾难也是由我而来,作为南宫当家主母,擅离位置八年,不问世事已是不合格,黑白不分,善恶不明,蒙受恶人欺诈,陷整个南宫家于不义,我已不配待在南宫家,也配不上全部人再喊我一声夫人!阿绝,作为新任当家,你理应罚我!”
蒙遥一席话,已是深痛恶悔,她没有戴墨镜,言说着,眼睛中有盈盈湿润。
南宫绝望着她,沉声低问:“母亲想让我如何罚?”
“将我逐去南宫祖籍,以南宫家规,将我处置了吧!”
蒙遥说出这句话时,安艺与安言同时侧目,脸色微有担心,安艺起身道:“夫人,南宫家处罚家规,无论哪一项,你现在的身体都受不住!你身上的枪伤已使整只手臂废了,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蒙遥喟叹,“安艺,你不必再劝,我已没有脸再面对醒来的南宫湛。南宫家规服从,就算是南宫湛,也会施行罚则,对我处置,这些,都是我该得的。”
知知看了一眼南宫绝,发现他眉心凝聚出了几道弧度,显然在深思,又有些挣扎。
外人言说南宫大少冷漠,但只要是南宫大少手下的人都清楚,大少爷最眷待的,是自己人。
更何况这位夫人,是他的母亲。
蒙遥没有听到声音,将脸面转向知知,“宋小姐,你也在吧?”
“是”,知知点头,“我在。”
“既然阿绝无法下令,那就由你动手”,蒙遥从腰间掏出枪支,递了上去,“你不计前嫌救下我,这是我欠你的命,我从前那样对你,你不可能不恨我,也许一枪击毙对你来说不够解恨,但这条命,是我仅剩的救赎方法…”
所有的人,都以为知知会拒绝。
但知知却接了枪,上了膛,将枪筒指向了蒙遥的额前正中位置。
“小知(宋小姐),别冲动!”
安艺安言同时高呼制止,目有担心。
南宫绝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制止。
知知置若罔闻似的,手指一动,扣动了扳指——
311当年真相(一)
喀,一声空响。
所有人骤然悬起的心这才落下,却又多出了不解,空枪?
知知把枪扔下,淡笑,“你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不过是因为你认为这把枪是我送你保命而感激我,可其实,当时我已经知道没了子弹,故意将它给你的罢了,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心。还有,你中了手臂三枪时,我就站在你身后,明明有机会帮你躲过,却冷眼旁观,这也是我故意的,对于你觉得我是救你,完全是误会。至于我恨你的事…”
知知把枪扔在了地上,“你不过是对我冷嘲热讽罢了,这世界喜欢占口头便宜的人很多,如果我一一全部记在心上,早就被气死了。夫人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没那么闲去记得一个毫不在乎的瞎眼老人对我说过什么话!”
三言两语,说的大厅一片静寂…
蒙遥静了静,“那么,八年前的事,你恨不恨我?”
南宫绝与宋小知同时目光一厉,望向了站在正中,下定决心将一切说出来的老夫人。
“终于要说出口了么?”南宫绝低语质问,“连这种事,母亲你都要隐瞒。”
蒙遥明白他在说宋小透的事,嘴角苦涩勾起。
她扶着拐棍到沙发旁,摸索着渐渐入座,低道:“这些事,只希望你们听过后,不要让南宫湛知道,其余,我一无所求。”
知知与南宫绝对望一眼,同时走到了蒙遥对面,坐了下去。
蒙遥抬起疤痕密布的双眸,唇角一动,开始缓缓叙述。
当年,南宫湛是南宫家唯一子嗣,既定南宫继承人,在十五岁一次军火交易中,与高傲美丽的蒙家大小姐初遇,合作了一场军火交易之后,两自归散。
但不出三天,道上开始散播消息,南宫家少爷看上了蒙家小姐,一见钟情。
尽管南宫家在军火世族中居龙头地位,但蒙大小姐一向傲气,哪里会在意这样的传言。
但一年过去,两年过去,整整三年,蒙遥再没有见过南宫湛第二次,却听到这样的传言越传越盛,几乎已到人尽皆知的阶段!
当蒙家开始准备为了家族兴旺,开始准备为自家女儿联姻时,发现没有人敢接受联姻,提及便道,大小姐是南宫家的人,没人敢动!
蒙遥一向为家族着想,知书达理,出任务时也谨慎得宜,见此局势,带武器夜袭南宫湛,被南宫少爷擒了个正着。
三年不见,当年的青涩少爷出落成英俊霸道,当年的豆蔻少爷出落成窈窕淑女。
二次相见,火花四射。
南宫湛说,“联姻,强大,你最好的选择是南宫家。”
蒙遥思考认同,与南宫湛许下了约定,一个愿娶,一个愿嫁。
南宫家与蒙家的联姻十分顺利,十九岁那年,两人举行了订婚宴,香槟美酒,暗香漂浮,这对俊男美女成为一时佳话,被道上人久论不停。
二十一那年,蒙大小姐与南宫湛一起监督军火运输,夜晚途经印度一处河岸时,夜晚休息蒙遥独自一人到溪边取水,救了一个身穿艳红色西装的男人,他倒在蔓延开放的曼陀罗花丛中,朝蒙遥潋滟微笑,“谢谢你救我。”
她摇头,“你叫什么,哪来的?”
“狄德洛”,他笑的诡异,“地狱来的。”
她不以为然,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艳红是亮白色西装被血色染红,那是不是血,她也无法确定,因为凝固的血色不会那么刺目惊艳,但的确是散发着腥气。
他虚弱低求,“我做了个改变血液颜色的小实验,伤到自己了,能带我去救治么?”
正是深夜,蒙遥带他去了最近的医院,输了血,换了干净衣服后,没留姓名便离开了。
回时,南宫湛问她,“出事了?怎么一身血腥气?”
蒙遥耸肩,“不是我的血,没必要操心。”
人生若只如初见,蒙遥宁愿没有经过那条溪边,没有见过那一朵朵绽放被染色的曼陀罗花,也没救过那个外号恶魔,实质杀人狂的男人。
一连两年感情,南宫家与蒙家商量婚事,尽管经历各种阻挠,经历了与狄德洛的纷争阻挠,经历了蒙家全部灭门,即使在新婚前夜她失了身…
蒙小姐还是嫁给了湛少爷,做了南宫家主母。
做南宫主母的日子,反而变得更加清闲,那段时间,她恰巧喜欢上了看书,看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时,扭头问了他一句,“南宫湛,你这一生,只会喜欢一个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