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人检查过伤口,还没消毒。”
许言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蒋远周的目光有些敷衍地望进去。“没事吧?”
“没事,伤口哪有那么容易能崩开的?”
“那就好。”
许情深没有让他碰自己的手掌,却是用手挽住了男人的臂弯。“还要等吃过晚饭才能走吗?”
“累了?”
“嗯,带孩子出来最累。”
许言听到说话声越来越远,蒋远周也顺了许情深的心。“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晚上在家吃。”
“可以吗?”
“只有你想不想,没有你可不可以这样的说法。”
到了婚礼外场,蒋远周让老白带着霖霖和睿睿过来,老白知道他们要走,赶紧去安排车。
坐进车内,两个孩子玩得开心,车子刚开出去不过五分钟,却是犯困了。
老白别过身,又看了眼时间,“蒋先生,我五六点钟的样子再来接您,行吗?”
“不用了,晚上我们在家吃。”
“在家?”老白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去了吗?”
“对,带着孩子跑来跑去,孩子累,我们也累。”
“好。”
许情深打个哈欠,将脑袋贴向蒋远周的肩膀。“我刚才做了一件坏事。”
“什么?”
“我让许言,以后离你远点。”
老白原本是坐得端端正正的,一听到这话,八卦地侧过了身,“蒋太太,她做什么事了吗?”
“女人有第六感,你有吗?”
老白立马想到了苏体力,“我虽然没有,不过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许言的事情还没说明白,就被老白插了这么一句话,蒋远周挑眉。“比如说呢?”
“我前几天想给提拉一个惊喜,就没告诉她我要去接她。到了她公司门口,她的电话就来了,问我在哪。”老白一说起这蛋糕女人的名字,脸上就是喜滋滋的,“我说让她猜,她就猜我是不是到她公司去了。她说是第六感,蒋太太,您说是不是很准?”
蒋远周往后靠了下,“你傻,你脱口而出让她猜,这还用猜吗?那肯定是去离她最近的地方了。”
“也不能这样说,我觉得…还蛮准的吧。”
“嘿!”蒋远周直起身,许情深看他也像个孩子似的,“老白,我发现你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就爱跟我唱反调,我说什么,你就反驳什么,严肃点!”
老白朝许情深看看,“蒋太太,我这可是在同意你的观点。”蒋远周的视线落向身侧的女人,这才想到她方才说的话,“你要许言以后离我远点?”
“嗯。”
“行,你高兴就好。”
这两人真是…
这样的对话,还让别人的八卦怎么继续下去?老白继续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蒋太太,是不是许言跟你说了什么?”
“她没说什么,但是她这样频繁地出现,我觉得不妥。”
老白仔细地想了下,“蒋太太,原来你在吃醋啊。”
许情深面无表情盯着他,“你才看出来啊?”
旁边的男人忍俊不禁,嘴里轻溢出的笑落在许情深的耳边,“一个许言而已,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许情深问道。
“不至于让我犯什么错。”
许情深原本也不觉得有什么,所以眉头一直是舒展着的,可这会听到蒋远周的这句话,她眉宇间咻地皱了起来,“许言不至于,那谁可以让你犯错?”
男人目光对上她,想了想。“什么理解力?”
“蒋太太,”老白生怕两人吵起来,“蒋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犯错。”
“那她算什么?”蒋远周指向许情深。
“那我算什么?”许情深指着自己。
老白赶紧咬着牙关,许情深抬起左手,手肘支向旁边的车窗处,“说实话,许言心里怎么想的,我真不知道,但她总是这样出现,每次出现都是可怜兮兮的样子,都要你伸手,我就不得不防。男人都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一滴眼泪,一个眼神…”
蒋远周学着她的样子,“我不喜欢柔柔弱弱的。”
“老吃一样东西,会觉得乏味,总想换换胃口吧?”
蒋远周不觉得她在开玩笑,他反而比许情深更加严肃。“你再说一遍?”
他欺近上前,忽然用手握住许情深小巧的下巴。“你是不是今天看上了什么人?”
“胡说什么呢?”
“老实说。”
老白看着男人凑到许情深面前,他这边的视线望出去,蒋远周将许情深的整张脸都挡住了。
“我现在在说你。”许情深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蒋远周盯着身下的这张小脸,许情深的眉眼精致好看,有些女人属于耐看型,而她呢?她应该是属于秒杀型吧?
平日里素面朝天的样子就足够勾人了,今天化了个日常妆,一笔一画将她勾勒得好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物一样。蒋远周越这么想,就越觉得自己肉麻,他一个没忍住,俯下身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下。
许情深瞪大双眼,老白忙别过身,司机也在一本正经地开车。
她推开他的手掌,“干什么?”
“你不是怕我想换口味吗?我这是在向你证明。”“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说。”
许情深擦了下自己的嘴唇,恨恨说道,“以后你身边的女人,我全给你封杀了。”
老白竖起耳朵,蒋远周身边女人可不少啊,比如说…医院里的医生。
“好。”蒋远周道。
许情深瞪他,“没有诚意。”
老白听得蒙圈了,也听出来许情深是在故意找茬,但蒋远周没有恼怒,“我身边除了你和霖霖,真不需要别的女人。”
老白在前面想着,万一苏提拉哪天也这样,他该怎么办?
身后,许情深轻笑出口,“不跟你说了,反正说来说去说不过你。”
这就好了?
老白忍不住回头,蒋先生高手啊,真会哄人,好吧,他又学会了一招。
婚礼现场。
付流音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直坐着,就连方才的婚礼都没去看。
她不喜欢这样的热闹,穆劲琛有他自己的圈子要应酬,还好不用她时刻跟着。
男人找到她的时候,她趴在桌沿处,正百无聊赖地盯着不远处。
穆劲琛坐了下来,“把脚上的鞋子换了。”
“什么?”付流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打开鞋盒,从里面拿出一双鞋子。“我打电话去店里,按着你的尺码,拿了一双皮质最软的鞋过来,试试。”
付流音将双腿往后缩,她看了眼四周,“不好吧?”
穆劲琛掀起拖地的桌布,另一手拉过付流音的腿,“伸进去。”
她听了他的话,乖乖将两腿伸进去,男人手里提着那双鞋,他蹲下身来,将鞋子递到付流音的脚边,然后放下了桌布。“试试。”
“其实不用这样麻烦,我在这坐着就好,不走路,脚就不会那么痛。”
“既然连走一步都难受,就不能硬撑着。”
付流音换了鞋,嘴角轻挽起笑,“舒服。”
男人将桌布掀开,另一手递向付流音,“起来走走。”
“嗯。”
脚上的鞋子也不是完全没跟,只是这样的高度一点不累,付流音原地走了两圈,“好多了。”
穆劲琛弯腰将她换下的那双鞋放回鞋盒。
晚上,回去的时候很晚了,穆家兄弟都喝了不少酒,回到穆家,下了车后,穆劲琛伸手抱住付流音。
她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付流音将他的手拉下去。“是不是喝多了?”
穆成钧走在后面,看到付流音两截小腿在月色的照耀下发出莹莹的白,她伸手搀扶着穆劲琛,“你真的没喝多?”
“没有。”
几人一道朝着屋内走去,凌时吟倚在沙发内,看到门口有黑影晃动,她直起身来,“成钧。”
穆太太松开怀里的奇奇,上前后走向两个儿子。“是不是都喝酒了?”
“妈,我让厨房已经备好了醒酒汤。”
穆太太面有愧色,自从穆朝阳过世后,她也没好好管过两个儿子,多亏了凌时吟一直惦记着,忙前忙后的。
穆劲琛摆下手,“我没喝醉,妈,我们先上楼休息了。”
“不行,喝了醒酒汤再上去。”
穆劲琛没办法,坐了下来,奇奇摇摆着耳朵自己上了楼。
凌时吟身子还没大好,见穆成钧坐在客厅内,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回房,她跟穆太太说了句不舒服,穆太太自然让她赶紧去歇着。
喝过醒酒汤后,几人又陪穆太太说了几句话,上楼的时候,穆太太走在最前面。
穆劲琛和付流音回到卧室跟前,男人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穆太太回了自己的房间,没发现奇奇,她走到外面又找了圈,忽然看到奇奇的身影往前蹿去。
“奇奇——”
小狗像是被蒙住了眼睛般,四下乱窜,好几次还撞到了墙壁。
穆太太吓了一大跳,“奇奇!”
不远处,穆劲琛开了房门,付流音也刚走进去,奇奇撞了两扇门都没撞开,它豁出去似地跑到前面,一下就朝着穆劲琛的房间内钻去。
付流音吓了跳,回过神后才发现是穆太太的那条狗。
“奇奇,出去!”穆劲琛一声厉喝。
但奇奇压根不听话,它甚至跳到了两人的床上。
刚要下楼的凌时吟听到动静,也走了过去,她看到穆太太焦急地站在门口,“奇奇,快出来啊。”
付流音站在穆劲琛身侧,奇奇平日里乖巧得很,今天这样肯定是不对劲的,好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似的。
她想到这,心里猛地咯噔下,她梳妆台的抽屉内可还放着给凌时吟下药的证据呢。
26第二个美色难挡
凌时吟来到门口,看到穆太太一脸的焦急。“妈,怎么了?”
“奇奇不知道是不是病了,你看它。”
凌时吟看到那条狗在屋里窜来窜去的,一下上了床,一下又顺着梳妆台的椅子爬上去,“快让它出来啊,你看把音音吓得。”
穆劲琛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刚要抓住它,奇奇就咻地跳到了地上,往台下一钻,男人拉开椅子,“给我出来!”
穆太太走进屋内,“奇奇,乖,快出来啊。”
付流音垂在身侧的手掌轻握,她站在门口,穆劲琛起身后,奇奇又钻了出来,跑得飞快,一下撞向付流音的方向,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让开。就听到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凌时吟看到屋内的一样东西被撞翻了。
里面有几张碎屑,还有纸巾,以及避孕套拆开的盒子。
凌时吟走进去几步,来到穆太太身侧,视线却一直盯着那堆东西,“妈,奇奇晚上吃了什么啊?看它的样子,真像是吃坏东西了。”
“也没吃什么…”穆太太着急的不行。“奇奇可不能再出事了。”
凌时吟赶紧将门关上,“万一跑出去,就更抓不住了。”
她视线在方才的地方扫过,没看到有可疑的东西。“妈,你看我跟奇奇的样子,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偶然呢?”
付流音走过去几步,穆劲琛看着那条狗乱窜,他视线微冷,嘴角却是淬了把笑,“嫂子,你怎么把自己跟一条狗相提并论,奇奇是条母狗,你看这都春天了,它说不定只是芳心大动呢?”
“劲琛!”穆太太听到这,赶紧将他的话打断。“你平日里说话不着调也就算了,你别忘了时吟是你嫂子。”
穆劲琛抬起手掌,轻拍下额头,“对不起,妈,这是在我的房间,我一时没管住自己。”
凌时吟的面色难看到极点,白了又白。
奇奇跳到了沙发上,穆太太过去要抱它,只是它很快又跑了。
“妈,我帮您。”
可这会的奇奇,越是要逮它,它就越是受到了惊吓般,穆劲琛弯腰抓着它的背,但它身子一扭,挣脱了。
它跳到了床上,然后窝在枕头上面,付流音刚弯腰,它又跑到了梳妆台上。
奇奇胖嘟嘟的身子将付流音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穆太太着急不已,凌时吟站到窗边,奇奇跑进了窗帘,穆劲琛大步上前,一把将它按住。“小东西,看你还往哪里跑?”
奇奇张牙舞爪的,付流音看着有些害怕,“当心…”
穆劲琛朝她看眼,付流音朝他手里的狗指了指,“当心它咬你。”
凌时吟站在窗帘旁边,她手掌伸进口袋,几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条狗上,她小心翼翼掏出样东西放到身后,她手掌松开,东西掉到地上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我赶紧带它去看看。”穆太太上前,欲要接过奇奇。
凌时吟往后退了步,脚踩到东西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嘴里嘟囔句,“什么东西?”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盒,穆劲琛没有将奇奇交到穆太太手里,“当心它真咬到了你。”
付流音听到凌时吟的说话声,她视线望过去,看见她正在端详着手里的药盒,再仔细一看之后,付流音大惊失色。那不就是她给凌时吟下得药吗?
可剩下的药都被她放在了梳妆台里,怎么会在地上?
付流音有些紧张,手掌不住紧握,然后松开。脑子里有各种可能性钻了出来,难道是奇奇方才翻出来的啊?再一想,她又觉得荒唐,那条狗怎么可能会打开抽屉呢?
再说所有人的举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付流音目光落向梳妆台,看到上面的抽屉好好地关着。
穆太太转过身,上前几步,从凌时吟手里将那个药盒接过去。
上面清晰地歇着番泻叶,穆太太看到药盒上还有一行小字:番泻叶为刺激性泻药,通过肠粘膜刺激肠蠕动,属于猛药,建议尽量少用。作用于结肠,一般几个小时内生效。
“这…这是从哪找到的?”
“就在这。”凌时吟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指着脚下。
穆太太神色严肃,视线看向了付流音。“怎么回事?”
穆劲琛抱着奇奇,嗓音中透着微微的冷冽,“什么药?”
“番泻叶。”穆太太脸色难看,“流音,你说,这药是不是你买的?”
穆劲琛走到梳妆台前,身子朝着上面靠去,奇奇还在他怀里挣扎,付流音赶紧摇头,“不是我的,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药?”
“但药是在你房间被找到的。”
她似乎有口难言,不由看了眼穆劲琛,穆劲琛右手臂撑在梳妆台上,手指在那个抽屉上轻敲两下,然后冲她轻摇下头。
付流音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吧?
但他这番举动,也让她慌乱的心镇定了下来。她再度摇头,目光坚决,“妈,真不是我的,再说我又不傻,会把东西乱丢吗?”
“大嫂,药盒是你踩到的,我能不能理解为,其实也是你放的?”穆劲琛这时候插了一句话。
凌时吟面色发白,满脸的委屈,“妈,我怎么可能…”
“时吟不会做这样的事。”
“流音更不会做这样的事。”穆劲琛摸了摸奇奇的脑袋,“放心好了,这事如果真是她做的,我肯定饶不了她。”
穆太太端详着那个药盒,“时吟今天这样,看来不是意外了。”
“大嫂,你应该去医院看看的,”付流音这会已经镇定了下来,“如果你真被人下药了,这件事就应该好好查清楚。”
“流音,是不是因为你哥,所以…”
“不是,”付流音坚决不肯松口,“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好认。”
穆太太握着那个药盒,脸色稍稍缓和些,“成钧,你替我把奇奇抱下去,我让曹管家带它去医院。”
“好。”
凌时吟站在原地没动,穆太太朝她看眼。“走吧,他们出去了一天也累了,让他们好好休息。”
“是。”
三人一道往外走,穆劲琛走出房间后,将房门关上。
他大步下了楼,凌时吟跟在穆太太的身后,两人进了房间,穆太太将那盒药丢到旁边。
“时吟,这药是你的?”
凌时吟神色惊慌,赶忙摇头,“妈,这药是在他们房间找到的。”
“怎么偏偏就被你找到了?”
凌时吟嘴唇有些白,想要辩解,但她生怕说得越多,错的越多。“我也是碰巧…”
“时吟,就算是流音给你下了药,她也不可能把药盒乱丢,其实这个道理,你也懂,你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又怕这个亏自己白白地吃了,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主意,是不是?”
凌时吟端详着跟前的女人,穆太太性子算是好的了,平日里说话也是十分温柔,从没有一句大声地呵斥。她一直以为穆太太性子软,没想到她不动声色间,却是什么都看在眼里。
即便这样,凌时吟也不敢随便承认。
穆太太坐了下来,轻叹口气,“时吟,今天下午,你让你妈过来了一趟,应该也让她给你带了东西过来吧?”
凌时吟彻底说不出话了。
穆太太视线落到她脸上,“不可否认,你今天这个样子,有可能和流音脱不了关系,但她是老二媳妇,你不能冲进去随意搜查,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奇奇身上。”
“时吟,我不怪你,有些事我都明白,我只希望穆家和睦,大家都好好的。”
“妈。”凌时吟只好服软,“我知道了。”
“出去吧,以后如果再遇上这样的事,有了十足的把握再来找我。”
凌时吟走了出去,另一边的主卧门则是紧紧关着的。
付流音快步来到梳妆台跟前,她一把将抽屉打开,却发现原先放着药盒的地方,居然是空的。
这么说来的话,那盒药真是她的?
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付流音赶紧将抽屉推回去,穆劲琛开门,就看到她身体站得笔直,整个人挡在梳妆台跟前,脸上的神色也是奇奇怪怪的。
男人反手将门关上,“你这是在做什么?站岗?”
“我…奇奇把我的东西都打翻了,我正在收拾呢。”
穆劲琛上前几步,眉头皱紧,“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我挺好的吧。”
“你倒是再说一遍?”
付流音双手撑着后面的台沿,“大嫂真的冤枉我,那药盒不是我的。”
“那你的药盒呢?”穆劲琛问道。
付流音紧盯着跟前的这张脸,两人的目光相触,她嘴角微微牵动下,满脸的无辜,那双眸子泛着莹莹的亮光,真是能骗人啊。“什么药盒啊?”
穆劲琛单手圈住她的腰,“你的啊,在哪呢?”
她轻笑声,“这么说来,你都知道。”
男人欺近上前,两人前额相抵,气息交缠着,哪怕之前有过更加亲昵地举动,可付流音还是觉得不习惯,她面色涨得通红,“我有分寸的,我就放了两颗而已。”
穆劲琛抱住她腰的手臂越收越紧,“懂得分寸就好,只要是分寸以内的事,都没关系,以后记得,做事不能留下把柄,这样才可以有下一次。”
------题外话------
亲们,我9号到11去了上海~
所以拼老命了存出这点稿子,别嫌少,回来后就好了哈
27不要碰我,哪来的种?
“还可以有下一次?”付流音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口了。
穆劲琛抬手捏了捏付流音的下巴,“当然可以,这种事会上瘾的,越做越想做。”
“地上的药盒,真的是我的吗?”
“你的药盒会长脚?”
付流音视线落向门口,“妈应该是相信的,但是她没有拿我怎么样。”
“不管信不信,仅凭凌时吟的那个药盒,她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凡事要讲求证据。”
付流音将他的手掌推开,穆劲琛双手却撑在她身侧,不给她立马就走的机会。“我看你今天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你动了什么歪心思,那个纸盒连带着盒子里头的药,我给你扔了。”
“扔了?扔哪了?”
“垃圾桶。”
付流音一听,脸色焦急起来。“不是吧?如果被人翻到,或者看到…”
“这么着急做什么?”穆劲琛轻笑,“到婚礼现场后再丢的,谁会去翻?”
付流音闻言,神色一松,再一想也是,穆劲琛既然能不动声色拿了药盒,还能直接丢在家里不成?
凌时吟恍恍惚惚回到卧室,推门进去看见穆成钧站在床前,显然是洗过澡了,见到她进来,他轻抬眼帘。“去看医生了吗?”
“没,没有,已经好了。”
穆成钧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也没继续追问她现在怎样,或者是究竟吃坏了什么东西。
凌时吟吃了这个暗亏,心里难受极了,她上前两步说道,“成钧,是付流音给我下了药。”
男人听到这,反而来了兴致般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在她房间找到了番泻叶的药盒。”
“你进了她的房间?”
凌时吟眼圈微红,“奇奇刚才发疯了似的,冲进了他们的卧室,我和妈进去找,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
“她无缘无故对你下药?”
“肯定是因为我哥哥的事…”
穆成钧一语不发,凌时吟方才就受了委屈,这会见到穆成钧这样的态度,她实在难受。凌时吟上前抱住男人,“成钧,我靠别人都没用,只能靠你了。”
穆成钧的手落到女人肩膀上,拇指在上面轻摩挲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穆成钧松开怀里的女人,转身从一旁拿过手机,他用指纹解锁后,在手机内翻找起来。
他将录好的视频递向凌时吟,她神色间似有犹豫,接过手后看了眼。
里面露出一张脸,那是付流音,她伸手挡住脸,“你干什么?”
“我哥要知道你在我这好好的,放心吧,我还能伤害你不成?”这声音也不陌生,是穆劲琛的。
付流音将信将疑,将手放下去。
视频中,女人的脸清晰呈现,凌时吟面露不解,“这是什么?”
“付京笙被警方带走后,一直不肯认罪,警方也找不到他犯罪的证据,我一直记得你哥哥的事,所以我让人绑了付流音…”
凌时吟小嘴微张,穆成钧坐向床沿,“后来阴差阳错,人被老二带进了他的训练场,为了逼付京笙认罪,我让老二拍了这个视频。付京笙看见她妹妹在我们手里之后,不得不低下头颅,承认了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