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羿宸直接给了他头上一下,怒骂道:“本王没心情陪你猜谜,快说是谁?”
云陌在后面笑了:“王爷心急了,这里离京城还有很远,你即使长翅膀也飞不回去,何不放松下,让方大哥休息一下呢!”
方书也笑了,伸手摘了马上的水袋,说:“还是公主善解人意,我赶了好长时间的路,先让我喝口水,王爷也想想吧!”
云陌移过来了些,说:“不是我皇兄的话这人的力量就太大了!敢让我们宸王府上上下下都死的人,在京城里的官员中我想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除非他不是朝廷里的人?”楚羿宸被云陌的话说得冷静下来,也开始猜了。
“王爷还得罪了江湖中什么人?”云陌问道。
“江湖中人我认识的就是尤凌,如果姜成也算的话还有他,其他好像没有了!”楚羿宸追寻着记忆。
“还有雷泽!”方书喝完水抹了抹嘴说道。
“雷泽?”其实楚羿宸对他没什么印象,几次被刺杀都是在黑暗中,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自然也不算认识!
“是雷泽要我们宸王府的人都死吗?”云陌疑惑地问。
“应该是他下的毒,我们认识的会下毒的就是他和尤凌,尤凌不会对付我们,所以除了他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人!”方书说。
“有人到我王府下毒?”楚羿宸的浓眉快竖起来了。
“是啊!前几天一早起来陶管家就跑去找农安,说王府里上上下下都中毒了,不知道是谁留了一张纸条让王爷十日内…就饶过府中的人!”方书尴尬地看着楚羿宸,讲得吞吞吐吐。
“让本王干嘛?”楚羿宸瞪了他一眼,不满地问道。
“让王爷自杀!”方书吐吐舌头,说:“那纸条说只有看到王爷的尸体才会给府中的人解药。”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本王死吗?你忌讳些什么啊,难道我听听会怕吗?”楚羿宸拧起了眉,想了想自嘲地笑道:“那雷泽还不死心啊,还想为姜成报仇不成?”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啊!王爷你不知道,四夫人…哦,不,应该说陈绿若死了,姜成为她报仇想继续杀你也不无可能!”方书说。
“绿若死了?怎么回事?”楚羿宸惊讶地叫道。
“这件事我也是听舒大哥说的,好像是陈太师手下一个和他交好的门生告诉他的。说绿若是死于难产,她生下个男孩后因为出血多死了。陈太师抱走了男孩,将绿若在乡下仓促埋了。”
方书回头看看云陌说:“公主知道绿若做的事了吧!”
云陌点点头,问道:“那姜成呢?”
方书摇头:“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有的说他和春燕走了,有的说他被陈太师抓走了,反正我们都没再见过他。只是坊间有个关于绿若死的其他说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说法?”楚羿宸问。
“说绿若不是难产死的,是陈太师…”方书欲言又止。停了一会才接着说:“不知道谁把绿若想进宫的事传到了宫中,宫中就有许多传言出来…他们说陈太师一来嫌绿若给他丢脸,二来想避免是非,所以就让绿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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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残忍了吧!绿若是他女儿啊!他不会真的这样做吧!”云陌倒抽了一口冷气。
楚羿宸也觉得身上有些发冷,猛然间想起离京前赵姨娘和他说的话,楚羿宸就觉得更冷了…
他还没离京,姨娘就先来辞行了,啰啰嗦嗦说了半天王府不吉利,让楚羿宸请法师做几场法事去去晦气。又说老夫人不在了,她睹物伤人要去乡下养老了。
楚羿宸念在她陪伴娘亲多年乡下也没什么亲人,就极力挽留她。
赵姨娘推辞了半天最后才对楚羿宸说了实话,她说她是想去乡下的尼姑庵里静修,极晦暗地说了许多自己要为自己的罪过吃斋念佛,才能安渡晚年的话。
楚羿宸听她半明半暗的话说得啰啰嗦嗦,有些不耐烦,还以为是母亲死的那晚农安他们把她吓出了问题,安慰了几句就不再挽留,给了许多钱送她走。
赵姨娘临出门时又说了一句半明半暗的话,就是这话让他被方书点透后恍然大悟了。
姨娘说:“王爷,你一定要超度月莲啊!这府中不断的怪事还有你的每个妾,都死的死逃的逃都是她在作祟啊!她虽然对不起你,可是也不该那么死啊!如果不是她给你这样的耻辱,老夫人也不会…你别怪老夫人,她也是为了你啊!”
楚羿宸一直没仔细想这话里的意思,现在听了方书的话,再一想,许多疑窦都得到了解释,一时他失去了谴责太师的勇气。
“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太师敢做的事太多了,为了他自己,他是不在意陈绿若的生死的!”
方书的感慨打断了楚羿宸的回想,让他口中苦涩无法言语,只好默默地听着。
“老夫两个女儿嫁给了你,一个死了,一个落这样的结局,老夫到底是欠你什么啊!”楚羿宸有些恍惚,似乎陈太师的控诉还在耳前回响,让他也不知道该恨陈太师还是同情他了!为了权力名誉,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方大哥,府里的人都中了些什么毒啊?有没有危险?”云陌问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悄悄请的太医一会说是蛇毒,一会又说是从树液中提取的,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毒了!只是知道毒是下到食物中,所以府里的人基本没有幸免的。老管家是下毒的人恩赐出来报信的,他只说得出个大概,其他问什么都不知道!危险应该没有,我看他们除了脸色惨绿,全身无力外还能说话。”
“那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逼王爷出来了!”云陌有些宽心,想了想又问:“在这之前,府里可有什么异事发生?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王爷或者寻仇的?”
楚羿宸注意听着,边在脑海里搜索自己还有什么其他仇人。
“这个舒将军问了下,陶管家让门房回忆了一下,说是前些日子有一对夫妇来找过王爷。门房说王爷不在府中,那女的就在府门口大骂王爷,后来还是男的把她劝走了。这样来了两三天都没见到王爷,后来就没来了,过几天就发生了这件事。公主可是怀疑这两人?”方书问道。
“夫妇?年轻的还是中年的?”云陌蹙起了眉。
“中年以上的吧,我听门房说那女人有点胖,可是一张脸却保养的很好,肤色水红水红的!”
云陌皱眉想着,突然眼睛闪过一束亮光,就呵呵笑起来:“我知道是谁了,你们不用担心,如果是他们的话府上的人绝不会有什么事的!有事的只是王爷,哈哈!”
方书追问:“公主,他们是谁啊?难道不是雷泽吗?”
杨柳在旁憋了半天,此时忍不住插嘴:“公主,王爷有事你还那么高兴,难道公主认识那两人,知道他们不会对王爷怎么样吗?”
云陌斜了楚羿宸一眼,忍着笑说:“这话我可不敢说,我现在是林紫陌,不是赫连云陌。要是赫连云陌还活着,他们是不会对王爷怎么样!可是现在赫连云陌已经死了,我就不敢保证他们会对王爷怎么样了!”
方书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林紫陌,什么赫连云陌,公主你们是玩什么啊?”
云陌幽然叹息一声:“方大哥你忘了吗?赫连云陌已经作为忠义王妃葬在了函谷关,我回去已经不是公主了,你们也不要再叫我公主了,免得祸从口出。”
“陌儿。”楚羿宸有些内疚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皇上认你的,你将名正言顺地以公主的身份再进楚家的门!”
云陌笑着摇头:“别,做不做公主对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好笑,同样是我,却有两个身份了,一个光荣的死去,一个却自由的活着。两者相比,我还是更喜欢自由活着的我!希望大家都能接受这样的我!”
她的眼睛看向了远处,似乎希望京城里那些曾经爱她关心她的人也能接受她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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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宸王府。
傍晚府门挂出了一道白幡,没字没画,就一道白白的净幡。
这条巷里除了宸王府就只有几户人家,虽然这样,这道白幡还是惹来了不少猜疑,并且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街外。
知道的人都在猜疑,这宸王府又是谁不在了?
说起宸王府的宸王,不但是京城里传闻最多的王爷,也是京城里续绿若死后变成克妻最多的王爷。打从第一个王妃难产死了,接着一个又一个,弄到现在成了鳏夫。
可即使这样,想嫁宸王的女子仍趋之若鹜,每天都有不少媒人上门找陶管家提亲。陶管家得了宸王的指示,一律严词谢绝。提亲的媒人碰了壁,出来的传言慢慢就变成了宸王有病不能再娶,现在看到这挂出的白幡,就传出了宸王因病暴毙的流言,传播速度极快,没到睡觉时已经半个京城皆晓了。
就有不少好事的人在街头探头探脑地窥视,只是碍于情况不明,不敢冒然冲到府前探听消息。远远看见宸王府前的灯笼也换上了白色的,等再看见匆匆赶来的魏太傅大轿,这流言就愈加被坐实了,以更加快的速度传了出去。
于是宸王府衰败了的叹息就布满了街头巷里,有识之士惋惜赫连王朝失去了一栋梁,而宸王的宿敌则高兴少了一个劲敌。
在酒楼里,众人正高谈阔论宸王的不幸时,上来了一风尘仆仆的男子,他满脸的黝黑掩饰不住其中的蜡黄,满嘴的血泡让人触目惊心,他自知面孔吓人,拉下了头上的斗笠遮住了半张脸。寻了一偏僻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和食物就低了头匆匆吃着。
众人没人将上来的男子放在眼中,又接着高谈阔论,继续感叹宸王楚家自此后的衰败。那男子起初没在意,可累次听到宸王府衰败的词语,忍不住转头问旁边一桌的人,一对正悠然自得对饮的夫妇:“请问大叔大婶,他们讲的可是北宸王楚羿宸的事?”
那女的,满脸的红光,慈眉善目的眼睛就盯在了男子的唇上,看了看点点头微笑着说:“他们在说宸王死了。”
“死了?怎么会?”男子大惊,也不顾血泡吓人,连身子也转了过来,急急问道:“大婶,宸王怎么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大婶唇角就掠过一丝冷笑说:“今日死的,自杀!”
男子一听放下心来,摇了摇头自嘲地说:“流言不足以信。”他转身从怀中掏了银子放在桌上,拿起包袱就匆匆下楼了。
那对夫妇相互看了眼,女的摇摇头说:“该是他回来了吧,用这招式引我们前去?”
男的微微笑道:“我感兴趣的是这男的,绫妹没发现他是中毒吗?”
女的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当然发现了,和你这老毒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如果连他中毒不中毒都不知道还配和你在一起吗?”
男的拉长了声音,笑道:“那绫妹说说他是中了什么毒?说中了我有奖励!”
女的双手托腮,四十多岁的年龄没有因为这个动作显得老天真,却因为水红的脸显得有些俏皮可爱,她转动着一双乌黑的眼睛讨价还价起来:“什么奖励?你除非把老三劝回来嫁给小光,否则我都不稀罕你的奖励!”
男的一张白净的脸就垮了下来,嘟着嘴说:“那你还不如让我死更容易些!”
女的伸手拧了拧他的脸,笑道:“有点出息好不好,又不是让你上刀山,就这点小事就死也亏了你的名头了!”
酒楼上的人都将目光投到了他们身上,男的却没有因为女的动作有什么不自然的表情,相反还故作委屈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这些事情,让我劝人我就是一墙头草,两边都倒,没劝服人家,他们倒把我劝服了!”
“知道了,知道了,还好你不是什么都两边倒,要是当初你倒向她,我…”
女的忽然抿嘴一笑,伸手拉起男的:“走吧,我们也该去凑热闹了!”
两人手牵着手,不顾众人的侧视相携下楼,往宸王府施施然而去。
路上男的劝女的:“绫妹,你去还是问清楚再动手吧,别不分青红皂白就逼人家死,陌儿又不是他杀的,你将全部过错推给他也是不讲理啊!”
女的顿时对他怒目而视:“雷宜,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那边?不管怎么样,他让陌儿做小妾就是他的不对,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陌儿怎么会去战场,她一定是存心去送死的,我不怪他怪谁?你让他赔我一个乖徒弟,我就放过他!”
叫雷宜的男子一脸的无奈:“那你是不是对付了他就不去大闹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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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转头冷笑道:“谁告诉你的?我也不怕和你明说,我还要去找那老顽固算账,她不要女儿当初就说清楚,我也不会把陌儿送回来给她!这算什么,我替她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送回来给她,竟然如此凌辱她,她不心疼我心疼啊!”
雷宜对她无可奈何地说:“卫绫,人都死了你还争这些干嘛?皇宫是你先进就进想闹就闹的吗?”
卫绫白了他一眼:“雷宜你不去就算,别阻碍我为陌儿讨好公道就行!”
她说着自顾自往前走进宸王府的街巷,雷宜匆匆跟上,叫道:“绫妹,你冷静下,都快五十的人了还那么冲动啊!人家是徒弟给师傅报仇,你倒好,弄成师傅给徒弟讨公道了!陌儿如果还在世,一定不喜欢你这样做!”
卫绫顿时叉腰站住了,冲着雷宜不满地叫道:“我这徒儿就是跟你学坏了,要学我她也不会被人欺负,更不会委屈到要去做别人的妾,真不知道你这毒王是怎么做的,性格那么柔怎么用毒啊?”
雷宜嘿嘿一笑:“绫妹这话就错了,我要是性格狠毒的话,绫妹还会喜欢我吗?那天下苍生都要受我毒害,绫妹估计也要以先杀我为快了!”
这一说卫绫忍不住就笑了,似乎想起当年的事不得不点头:“还好还好,我不算第一也算第二,幸好你不是真的坏,要不然我们就没这缘分在一起了!”
雷宜就笑了:“所以绫妹也别将过错全推给楚羿宸,陌儿不是不能分辨是非的人,她既然肯下嫁给他,必有他过人之处,只怕是孽缘也未必可知,绫妹问清楚再说吧!依我这些日子听到的宸王耳闻,他也不算大奸大恶之人,陌儿之死只怕他也是极其痛心的!”
卫绫冷哼了一声,说:“最好如此,否则我是不会绕过他的!”
两人说着走近了宸王府,忽然就听见宸王府里大乱,还伴随着叫声,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没有什么表示,突然就看见墙里翻出一黑衣人,快速地向他们冲了过来。
两人才警惕着,那黑衣人猛然看见他们挡在路上,以为他们是拦截他的,就扬手一挥。
借助府前的灯光,雷宜只见他手指缝中淡淡的白雾,惊得叫了声:“绫妹小心!”就抢先拍出一掌,击向了黑衣人的手掌。
黑衣人手还没扬起,就被雷宜击得垂下了,他大骇,精神一散,手指中的烟雾就四散开来,自己就先吸进了几口。
再看雷宜,双掌急挥,瞬间就形成了大风,没几下就将烟雾吹得四散凋零,闻无可闻了。
黑衣人愕然地看着,竟然忘了跑,只是最后声音微弱地问道:“你这手移木鬼影从何学来的?”
雷宜收了掌,还没说话,就看见府里追出了数人,其中还有刚才在酒楼里遇到的那年轻男子。
雷宜心里一动,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胳膊,随手就塞了一粒药进他的口中,将他状似搀扶,实则是扣在掌中。
“你们是一伙的?”酒楼那男子指着雷宜他们叫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后面有一男子伸手止住了他,说道:“尤凌,你先别激动。”
雷宜后面那男人是楚羿宸帐下的大将舒华南,就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卫绫却沉不住气,上前一步叫道:“可是楚羿宸回来了?既然回来就让他出来见我们,否则别想要解药!”
舒华南上前一步,先施了个礼说道:“三位为难府上的人是想见我们王爷吧,我已经派人去找王爷了,但是路途遥远,还望三位宽限几日可好?”
卫绫冷笑道:“我已经给了你们好几天时间了,楚羿宸如果不是躲着怕见我们就是没把他家人的性命放在眼中,这样不仁不义的王爷你们还跟着他做什么,趁早各走各的吧!”
后面一人就怒骂道:“你放屁,我们王爷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如果不是赶不及早回来了!你们只会暗中施毒,有什么本事等我们王爷回来再来较量吧,何必拿下人的性命来要挟…你们才是一帮鼠辈小人!”
“就是,姓雷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我们两的事和王爷没关系,你不要为难他的家人!”酒楼那男子冲着黑衣人叫嚷道。
姓雷的?雷宜看看手中一脸冷笑的男子,心中又一动,感觉手中他的手臂很纤细,不由暗自一笑,这人和那男子一定有什么情怨吧!
微暗的灯下,黑衣人的面容依稀可见,很清秀的一张脸,却布满了倔强的神色。那男人的话让他气得发抖,只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泄露出来。
这份倔强让雷宜似乎从他脸上看到了当年某人也是一样的倔强,他微叹了口气,放松了扣着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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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尤的,你别太抬举你,我都说他们的毒不是我下的,你不愿相信就算了,不要冤枉我!”雷宜手中的黑衣人冲着尤凌叫嚷道。
舒华南一抬手,指着雷宜说:“雷泽,不是你也是他们,难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卫绫讶异地看看雷泽,又看向雷宜,轻声问:“是你们家的人吗?”
雷宜笑了笑说:“舒将军,既然宸王还没回来,那我们就宽限你们一日,明日再来如何?”
舒华南还没说话,他身边的诸鹏叫道:“不留下解药你们休想走!”
雷泽哼了一声,冷笑道:“就凭你们还想留住我不成?刚才我走只是不想和你们冲突,可不是怕你们!”
尤凌叫道:“姓雷的,难道我又怕你不成?你在我身上下的毒我大不了死了算了,想叫我求你门都没有!”
雷泽又气得发抖,手指着尤凌叫道:“好,那么我们就看谁硬,你最好一辈子别求我!”
他转头对着雷宜叫道:“你们想杀宸王府的谁,我帮你们!”
“雷泽,你敢!”尤凌听见愤怒地叫道:“你敢帮他们对付宸王府,我不会原谅你的。”
雷泽嘿嘿冷笑道:“你不是说不求我吗?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对付他们!”
雷宜听了他的话不自觉就皱起了眉,还没说话卫绫就笑着摇头讽刺说:“雷家的人都是这样吗?墙头草两边倒,谁给好处就倒向谁?”
雷泽就朝卫绫瞪眼,恼怒地说:“你是谁?你管我啊,我做事就是这样,和雷家扯不上关系,也不代表雷家!”
舒华南愕然地说:“你们真不是一起的啊?”
卫绫一扬头,冷笑道:“谁和他一起,我们明人不做暗事,宸王府的毒是我们下的,不是他,想算账找我们来!”
尤凌这才发现雷泽的手臂被雷宜握着,似乎被制住的样子,不由急道:“既然和他没关系,你们抓着他干嘛?”
雷宜嘿嘿笑道:“我发现你们很有趣啊,一会是仇人,一会又像一起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管我们是什么关系!”雷泽和尤凌齐声叫起来,然后互相瞪了对方一眼,都瞪向雷宜又一起叫道:“真是多管闲事!”
“哟,还真默契!”雷宜嘿嘿笑着握紧雷泽的手臂,叫道:“绫妹,那我们明日再来拜访宸王算了,走吧!”
“不准走,要走留下解药和人!”尤凌拔出了剑,和诸鹏一起包围过来,幽暗的巷道里一时剑拔弩张,双方都各自为阵,准备动手。
“等一下!”舒华南突然阻止道,边伸手指了指巷口,叫道:“你们看,有人来了!”
卫绫就回了一下头,看见一匹马冲了过来,她叫道:“来的是宸王吗?”
舒华南眼尖,看见那马的架势认出是奔霄,就说道:“是我们王爷!”
卫绫二话不说,就冲着那马冲了上去,舒华南早防到了,见她一动,就猛冲上来阻拦,边叫道:“王爷,小心!”
卫绫被挡,就有些恼了,冲舒华南怒吼一声:“闪开,我只找他,你别逼我动手!”
那边尤凌已经逼上雷宜,雷宜却若无其事地笑道:“你姓尤,是尤门的吧,你们门主尤兴都不和我动手,没想到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嘿嘿!我看你也别和我动手了,你连这位姓雷的姑娘都比不过,和我就差得更远了!”
他转向雷泽笑道:“你呢?你是雷江振还是雷江石的女儿?”
雷泽一惊,瞪着他叫道:“你是谁?和我们雷家有什么关系?”
雷宜呵呵一笑,在她耳边轻声说:“侄女,我是你大伯雷宜。”
雷泽听了他的话一时就呆住了,半天才叫道:“这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雷宜看那边卫绫和舒华南相持的架势,对雷泽摆了摆手说:“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先等我把这里的事解决吧!”
他说着放开雷泽,冲过去叫道:“绫妹,先别冲动,等楚羿宸过来再说。”说着他伸手就按住了卫绫的手臂。
那马就直直冲了过来,离他们十丈左右就勒住了,马上一男子,虽然一脸的风尘仆仆,只着一件普通的青衣,却掩不住他俊朗的外表和一种霸气凌人的气势。
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雷宜在心里暗赞了一声,立刻就了解了云陌为什么会嫁给他。如果换一身铠甲,这男人的气势更不容小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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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绫也被他的气势弄得怔了一下,转头看雷宜,眼神中透露的思想也和雷宜想的似乎一样,这让她兴师问罪的气愤稍微缓了缓,对着马上的人叫道:“你可是楚羿宸?”
楚羿宸凌厉的目光自马上有些傲然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自己马前不远的卫绫和雷宜身上…
卫绫一叫,楚羿宸的目光就移到了她身上,只看了一下,出乎众人的意料,楚羿宸立刻就跳下马紧跑了几步,单膝跪下对着卫绫和雷宜一抱拳叫道:“晚辈楚羿宸代陌儿迎接两位师傅大驾光临!”
卫绫一呆,指着楚羿宸叫道:“你…你知道我们是谁?”
楚羿宸仍半跪着,抱拳道:“晚辈时常听陌儿说两位恩师待她有如亲生父母,一直很想去看看两位恩师,没想到两位恩师亲自上门,请恕晚辈迎接不周…”